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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枕江山-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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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我回房反省去!今天不许吃晚饭!”
    老头子声如霹雳,吼得杨帆耳根子直痒痒,吼完了女儿,老头儿便转向杨帆,上下打量一番,露了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儿:“足下就是小蛮的夫婿?”
    杨帆连忙拱手施礼:“正是晚辈。杨帆见过公孙老伯。”
    “好!好好!”
    老头儿眉开眼笑道:“一看就是个好孩子,年轻有为、性情稳重,小蛮那丫头真是有福气呀!”
    老头儿不理女儿,毫不见外地拉起杨帆,一边走一边感叹道:“兰芷这孩子都被我给宠坏了,还是小蛮那丫头乖巧懂事啊,老夫一直视她如亲生女儿一般,只恨她不是我的亲生女儿呀……”
    阿奴见公孙不凡自己陪了客人进去,便不再跟他同往,而是与愤愤然的公孙姑娘一起回转小亭,公孙兰芷拎着剑,风风火火地走进小亭,第一句话就是:“我爹又夸你比我乖巧了!”
    第二句话就是:“你这郎君当真不错,是条汉子!可比那个死人头强多了,我都比武招亲了,他还做缩头乌龟!”
    小蛮姑娘看着她这位性情爽朗的比汉子还像汉子的大师姐,唯有苦笑不已。
    ※※※※※※※※※※※※※※※※※※※※※※※※※杨帆走进客厅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有了一位客人。
    看到此间主人陪着杨帆进来,那位客人放下茶盏,慢慢站起身来,满脸笑意。此人年纪与杨帆相仿,眉眼俊秀,笑容清爽,穿一身素雅青衫,领口露出的一抹雪白中衣一尘不染,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异常干净的感觉。
    公孙不凡对杨帆笑道:“呵呵,来来来,老夫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贤侄是老夫的晚辈,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宇字,他们家与老夫有通家之好,常来府上走动。独孤,这位是当朝刑部司郎中……”
    独孤氏?
    杨帆心中蓦然一动。
    这个姓氏虽然不大常见,可就是这个不大常见的独孤氏,已经出过三位皇后,虽说眼前这位独孤宇未必就是杨帆所以为的那位独孤氏。可他既然身在长安故都,又与公孙不凡这样有身份地位的长安大族有交往,焉知他就一定不是那个独孤氏?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章 别来沧海事
    杨帆听他姓氏不俗,虽然对方只是白身,却也不敢托大,赶紧抢前一步,向那青年拱手笑道:“在下杨帆,你我都是公孙老伯的晚辈,咱们叙齿论交就好,千万莫论官职!”
    这独孤宇倒不是个矫情的性子,大概也是真不把什么郎中放在心上,爽朗地一笑,便依了杨帆所言,这一论年岁,独孤宇虽然看着和杨帆一般年轻,年纪却比杨帆长了四岁,这一来杨帆就得以兄长相称了。
    独孤宇与公孙不凡家关系匪浅,杨帆今日登门只是循礼拜见,也并没有什么隐私的话要说,所以公孙不凡并没让他这个世侄回避。
    杨帆客套一番,谢过了公孙不凡对小蛮的关照之后,公孙不凡便道:“贤侄远道而来,定是挂念小蛮的紧了。老夫岂能拉着你东拉西扯啊。贤侄去见见小蛮吧,你既然来了,自然是要住在老夫府上的,回头你我再详细谈过。”
    杨帆连忙起身道谢,独孤宇也跟着站起来,微笑着:“独孤与二郎一见如故,如今你我谈兴未尽,改日独孤再设宴相邀,你我二人把盏言欢,如何?”
    “固所愿,不敢请耳!”
    杨帆欣然应允,又向他微笑着拱拱手,这才由公孙府上的家人陪着去见小蛮了。
    公孙不凡捋着胡须,望了杨帆背影一眼,收回目光后,见独孤宇仍旧望着杨帆远去的背影,略现沉思之色,不禁冷哼道:“你这小子,除了年节,从不登门,浑然忘了老夫与你爹乃是八拜之交,今天这般殷勤,只怕也不是来看望老夫的吧?”
    独孤宇连忙扮出一副委屈模样道:“老叔,你这可真是冤枉侄儿了,侄儿今天是诚心诚意来探望你老人家的……”
    “滚你的蛋!”
    公孙不凡笑骂了一句,眉头却又一皱,说道:“小蛮是老夫看着长大的,虽非我的女儿,却也视如己出,杨帆是她夫婿,你可不要打他的什么坏主意。”
    独孤宇赶紧道:“老叔过虑了,独孤是真心诚意想跟二郎结交的,绝对没有存什么不良的心思。”
    公孙不凡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独孤宇坦然以对,一双眸子澄澄澈澈,如溪见底。
    公孙不凡吁了口气,道:“就算你没有恶意,也不许在老夫家里胡搞,老夫自由自在、逍遥快活的很,可不想沾惹你们高门大户里那些狗皮倒灶的事儿!”
    独孤宇陪笑道:“自当遵从老叔吩咐!”
    ※※※※※※※※※※※※※※※※※※※※※※※※※※※小蛮还在小亭里,当杨帆走进去的时候,阿奴便拉着公孙兰芷走开了。
    公孙兰芷显然对杨帆先前的顶撞还有些不高兴,不过对她的这个小师妹,她还是很体贴的,当着小师妹的面,不想再与她夫婿争执,只用她那双英气勃勃的大眼睛狠狠地剜了这个不给她面子的霸道妹夫一眼,便迈着一双长腿虎虎生风地离去。
    小蛮看见杨帆走来时,眼中便已没有了旁人,立即欢喜地迎了上去,杨帆看她大腹便便,走得还那么快,可是担心的不轻,赶紧上前一步,一手扶住她的腰肢,一手便抚上她高耸的肚皮,感受着他与小蛮生命的结合,满心欢喜。
    小蛮被郎君扶进小亭坐下,看他小心翼翼、又欢喜异常的样子,乍见夫君的的欢喜就变成了幸福与满足,还有一种母性的温柔与自豪:“我就知道郎君一定会在孩子出生前赶回来的,这两天孩子闹腾的厉害,整天拳打脚踢的,大概也知道他爹快回来了吧……”
    小蛮偎在杨帆怀里,甜甜地说。
    杨帆拥着她,看着她含笑的眉眼,听着她的絮絮低语,心里异常的满足与恬静。
    亭中有风吹过,杨帆的心神却已全部沉浸在自己的爱妻和即将诞生的孩子身上。
    小蛮一见杨帆便滔滔不绝,她说了很多很多……她说阿奴比剑败给公孙师姐,心里头不服气,便一次次地向师姐挑战、屡战屡败,屡败屡战,这两天已完全放弃,再也没有兴趣同师姐较技了,偏偏师姐打出了兴致,要不是因为这,方才也不会手痒向郎君出手。
    她说到公孙先生和裴大娘老夫妇眼见她都有了孩子,而她的师姐,两夫妇这个唯一的宝贝女儿公孙兰芷却还深闺独处,老夫妻又是羡慕又是着急,整天数落师姐,师姐才被逼无奈,搞了个“比武招亲”向爹娘还以颜色。
    每说一件事,小蛮都想笑,都想与郎君分享这份快乐。
    当然,她说的最多的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尽管孩子还没有出生,她还不知道孩子的样子,也没听孩子唤过她娘亲,待在肚子里的小家伙也不可能有太多淘气的举动,偏偏她就能如数家珍地说出许多关于孩子的事来。
    她说了这么多,唯独没有说到她对杨帆的思念。
    情到浓时反为薄。
    爱很浓很浓时,它便渗透到了生活中的方方面面,不再是玫瑰般的热烈激情,而是腊梅般的清淡宜人;它不再是花前月下山盟海誓,而是平平淡淡点点滴滴。它不再是轰轰烈烈,而是长相厮守,这时想要把它诉之以语言,反而会有一种忘言的感觉了。
    杨帆微笑着倾听,他从来没有这样耐心过,直到小蛮说尽了心中的欢喜,意犹未尽地靠在他的怀里,才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苦了你,这次来,我就不走了。我会留在这里,一直等到你把孩子生下来……”
    小蛮在来长安之前就已听过杨帆的打算,她虽不舍,也是同意的。可是距孩子出生之期越近,她的心肠就越软,原来已经同意的事情,现在又有些反悔了。她抱着万一的希望,眼巴巴地道:“郎君,我……想随你回洛阳。等孩子出生,我就不怕路途的颠簸了……”
    杨帆把她抱的更紧,柔声道:“你留在这边,我在洛阳才能放开手脚。我这一去,是要向姜公子发难的,不把他赶走,就像是有一口利刃始终悬在我们头顶。我不容许我的家人活在这样的境况之下,以前不允许,现如今我们马上就要有了自己的孩子,我就更不允许。”
    杨帆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似许诺又似誓言,一字一句地道:“我要你陪着我,幸福安宁,白头携老!我要我们的孩子,快乐长大,娶妻生子,一生太平!”
    “嗯!”
    小蛮咬了咬嘴唇,低低应着,贴到他的胸前,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没有再说什么。过了片刻,小蛮似想到了什么,忽地破啼为笑,仰起头来,吸了吸鼻子,道:“娶妻生子?郎君想得好长远,你就这么笃定我生的一定会是个男孩儿么?”
    “对啊,还有可能是女孩。如果是女孩的话……”
    杨帆忽然蹙起了眉头,小蛮马上忐忑起来,期期地道:“郎君……郎君不喜欢女孩儿么?”
    杨帆摇摇头,道:“喜欢!当然喜欢!我的亲生骨肉,为什么不喜欢?”
    “那……””
    杨帆脸色凝重地道:“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小蛮啊,如果咱们生的是女孩,可千万要记住,绝不可以教她学武功!”
    小蛮奇怪地道:“为什么?”
    杨帆担忧地道:“女孩子嘛,就得有点女孩子的样子,让她舞枪弄棒的,一旦变成你师姐那样的女子,可不愁死我这当爹的了!”
    小蛮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才不是呢,师姐虽然性情爽直,不过平时也没有这么莽撞的。这一回是因为……,嗨!她不肯说,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知道一些,好象是她喜欢了一个男子,偏偏那人总是躲着她,她才用这个法子,想激那个人现身……”
    小蛮笑道:“我和阿奴都是习武之人,哪个骄纵霸道过了?”
    杨帆释然笑道:“倒也是,是我想多了。”
    杨帆知道公孙姑娘‘比武招亲’另有目的,虽然对她的观感还是不算太好,却也没有防备之心了。否则的话,就冲着她把终身大事付诸于“比武招亲”这么荒唐草率的方式,杨帆就得考虑把小蛮接走,另行安置了。
    这位公孙大姑娘太不着调,一个对自己都如此不负责的人,杨帆担心她会带坏自家乖巧的小妞妞,一想到另行安置,杨帆就想到了他在长安唯一的熟人,忍不住问道:“对了,你到长安以后,沈沐有没有派人来看过你?”
    小蛮颔首道:“嗯!他派人来看过我,见我在这里很安全,才减少探望的次数。不过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人过来探望一下。对了,沈沐本人现在不在长安,你知道么?”
    杨帆道:“我今日刚到,马上就来见你了,还没跟他取得联络。他不在长安去了哪里?又到西域去了?”
    小蛮摇摇头道:“不是西域,这回更远,他去了新罗。”
    杨帆讶然道:“他到那儿去干什么?”
    小蛮道:“他派来的人也语焉不详,只是因为沈沐没有露面,所以他们才向我解释了一下。大概是因为沈沐做了一件什么事,动静太大,惊动了长辈们,所以受到责罚,命他去新罗做一件什么事情以为惩诫。”
    杨帆哦了一声,心中暗忖:“这件事,说的怕就是他和姜公子的斗法了。这两人长安一战,各自操纵粮价,关中时而斗米千文,时而粮贱如土,连朝廷都被惊动了。姜公子斗法失败,拱手让出长安,败走洛阳。沈沐虽然大获全胜,可是这件事声势太大,那些世家不可能无动于衷。”
    想到这里,杨帆忽然想起他在苗寨时,那个扮作行商前来会面的林子雄曾经说过,如果他到了长安,说不定会有哪个老人家想见他,心中顿时一动,暗道:“莫非显宗和隐宗的明争暗斗,让那些隐居幕后的老家伙们觉得晚辈们独撑大局不甚可靠,按捺不住想要出山了么?”
    (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章 高门
    假山迤逦,曲廊飞檐,这是一座秀丽雅致的园林。同太平公主府放任自流的野趣盎然不同,这里哪怕是一棵小草都有斧凿的痕迹,任何一处都布置的别具匠心,安排的井井有条。
    厅堂很宽敞,因为只有一张几案,又显得很空旷。几案后面坐着一个人,三旬左右,轻衣软袍,相貌平凡,但是一双眼睛锐利有神。他头戴高冠,身穿宽带,宽坐于几案之后,颇有几分汉晋遗风的神韵。
    在他面前,长长的几案上摆满了佐料和食物:酱汁、蒜泥、芥茉、胡椒、芜荽、韮黄、葱姜等调料盛在小碟内,又有鹿脊、羊项、鸡舌、虾仁、驼峰、牛肉、蘑菇等各色食物,切好码片,状若花瓣。
    桌子中间有一只宛若青铜大鼎的式样古朴的紫铜火锅,锅中沸水滚滚,热气腾腾。
    一位身着素净的窄袖襦裙,腰里系一条短腰裙的柔媚少女,跪坐于几案一侧,正探身案上,一双纤秀如花的小手有条不紊地把一味味佐料投入沸水,又使一双象牙箸挟一片鹿肉,在沸水中稍一涮洗,便蘸了酱料盛进一只薄如蝉翼的兰花小碟,双手捧送到主人面前,动作优雅之极。
    那位高冠博带的男子并没有看她递来的香气四溢的食物,而是微微侧着肩膀,一手托着下巴,正倾听堂上躬身站立的一人说话。
    “杨帆已经到了长安,先去拜见了太平公主,随后便和大队人马分离,独自去了公孙府。”
    “公孙府?是公孙不凡的家么?”
    “是!”
    高冠博带的男子挟起那片涮鹿肉添进嘴里,细嚼慢咽一番,将鹿肉咽下,这才缓缓问道:“他和公孙世家是什么关系?”
    那人答道:“杨帆的妻子幼年时曾是公孙府上一个侍婢,但是因与公孙姑娘情同姊妹,所以也被公孙不凡视如己出。如今她有了身孕,被送回长安,入住的就是公孙府。杨帆是去探望他的妻子的。”
    那位公子冷笑了一声,道:“杨帆!他既然来了长安,那就不要走了!”
    微微欠着身的人迟疑着问道:“大公子不是近日就要秘密返回长安么,此事是否与大公子商议一下再说?毕竟,他是一个朝廷命官!”
    那位公子乜了他一眼,冷冷笑道:“区区一个刑部郎中,只要让他死得没有破绽,能出什么问题!难道这件事,我还做不了主吗?”
    那人脸色一变,不敢多说,连忙躬身道:“是!”
    “杨帆!”
    高冠博带的男子停下象牙箸,脸上露出忿恨之色:“若非是你,吾家大兄岂会轻易落败!这一次,你既然来了长安,我就叫你来得走不得!”
    他的眼睛慢慢抬起,森然道:“你去安排吧,我想尽快听到他的死讯!”
    那人没再说话,只是深深一揖,悄然退了出去。
    高冠公子打发了那人离开,便专心吃起东西来。
    他吃东西时很仔细,细嚼慢咽,就像在写一篇字,非常的耐心专注,而且在进食的过程中绝不说话。
    旁边的小侍女涮好鲜肉,蘸好酱料,再递到他的面前,平常人这么吃饭大概会感到很不耐烦,但是这位公子好象早已经习惯了这样进食,再加上他用餐的速度实在不快,所以侍女涮肉、蘸酱料的过程也很从容。
    这时,又有人被引进了大厅,于是,公子又放下筷子,他没有一边说话一边吃东西的习惯。
    这是一位客人,严格来说,又不是客人,而是一位生意人。
    这位生意人贩卖的商品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人!
    他是一个奴隶贩子,长安城里最大的奴隶贩子,龙飞。
    龙飞的身材不算魁伟,甚至有些羸弱,脸上始终挂着一种很卑微的笑容,可是谁都知道他的凶狠。能在长安成为数一数二的奴隶贩子,没有一点真本事,如果镇得住手下那班阴狠狡诈之途?
    但是现在他脸上谦和卑微的表情却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他眼前坐着的这位公子姓卢,家在范阳。这是一位真正的世家子弟,拥有庞大力量的人,龙飞在这位贵介公子面前,连给人家舔脚趾的资格都没有。
    龙飞未语先笑,谦卑地向卢公子弯下腰去。
    龙飞的奴隶来源很丰富,不管是西域草原上的马匪,还是东海、南海的海盗,都与他有着密切的联系。所以,突厥吐蕃的战俘、波斯的破落贵族、高丽新罗的少女、南方的傣人和昆化奴,能够源源不绝地流入他的手中。
    龙飞经手的奴隶从来都没有唐人,因为贩卖国内的平民是违法的,风险太大,得不偿失。这些异族奴隶又极受豪门世家的欢迎,所以龙飞是一个合法的奴隶商人,因之也就成了豪门世家最受欢迎的一位商人,所以他才能在卢公子面前拥有一席之地。
    但是龙飞自打站在那儿,就再也不肯挪动一步,似乎生怕踩脏了人家的厅堂。他打起精神,向这位高冠博带的卢公子卖力地吹嘘起来,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男子可是范阳卢氏的嫡房子嗣,是他最大的买家之一。
    “卢公子,这一次小人手里有新运来的高丽、新罗少女三百人,娇艳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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