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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清平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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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储事大,非一日可决,待散朝,大臣们还没争出个胜负来。
    皇帝肃然道:“储位不可久缺,当择贤德之人居之,此非止吾家事,亦是国之要事,诸卿当慎重以待,尽快推举出新储来。”
    众臣俯身称是。
    散了朝,随众鱼贯而出,夏侯衷看了夏侯沛一眼,欲言又止,大步走了。
    夏侯沛站住步子,朝他那背影看了一会儿,转身朝后宫去。
    皇帝突然来了这么一招,由不得人不接招啊。
    现在的情形,与两年前又不同了,没时间让她好生布局,让她置身事外,看人争斗,以期渔翁之利,现在,是皇帝挑着她与夏侯衷相斗。
    夏侯沛大步走着,暗自忧愁,面上却是丝毫不显。
    车到山前必有路,皇帝能狠心挑着她与晋王斗,她就能将周王挑出来加入争端,绝不让他独善其身。
    不是夏侯沛心硬,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实在是皇帝这一手太卑劣。
    夏侯沛对皇帝并无怨恨,他往日对她也不差的,也没让她受委屈,虽说少了点父子亲伦,可夏侯沛也没将他当爹,倒也没什么“我爹对我阿兄比对我好”的不平了。
    可现在这事,皇帝办得着实不厚道。夏侯沛还不至于就此心生怨怼,只觉得厌烦得很。
    走到长秋宫,不必人通禀,夏侯沛便自己走了进去。
    皇后正在缝衣。
    能让阿娘亲手缝衣的,也只有她了。
    夏侯沛心中甜蜜,储位也好,皇帝也罢,这一系列纷纷扰扰,在这恬然静谧的殿中,一丝都不重要。
    夏侯沛走过去。听到声响,皇后不必抬头也知是谁。能在长秋宫中不经通禀,堂而皇之地走进来的,只有一个人。
    夏侯沛也没出声,走到皇后身边挨着她坐下。
    她手中的袍子是玄色的,看样子是一身直裾,翻动间能看到上面金线刺绣的云纹,雅致又大气。
    光是她亲手缝制这一心意,便让夏侯沛欢喜无比,她靠近,气息与皇后离得极近,皇后手下一抖,动作忽然顿住了。
    夏侯沛不明所以,朝她的手看去,便见那白净的手指上,一滴刺目的血珠渗了出来。夏侯沛一惊,忙把住皇后的手,吮住她的手指。
    温热的双唇吸吮,皇后禁不住颤了颤。夏侯沛含着她的手指,原本是心疼担心,经皇后这一颤,她才发现自己含着皇后的手指,她心猿意马起来,抬眼望向皇后。
    不说指尖湿热的触觉,夏侯沛朱红湿润的双唇含着一截白得如雪般晶莹剔透的手指,微微仰头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一幕已足够禁忌,使人血脉喷张。而夏侯沛发现皇后眼中的沉黯晦涩,她犹觉不足,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皇后的指尖。
    湿热滑软的舌头舔过她的指尖,又痒又麻,有一股不可抑制的颤栗,从她的脊背窜起,直达脑海,皇后呼吸一滞,猛地抽回手指。
    夏侯沛缓缓眨了下眼睛,那得逞后狡黠而不怀好意的模样,使得皇后怒也不是气也不是。手指是就回来了,可上头残留着湿润,还有夏侯沛口中的温热湿滑。
    皇后握紧了手,心中既有生气,也有无措。
    夏侯沛见皇后神色深沉,抿唇不语,渐渐有些慌了,回想方才所为,着实是轻薄的很,她忙道:“阿娘,疼吗?让儿看看罢?”
    她是想借此掩饰过去。
    说到底,她是女子,又是阿娘的孩子,且阿娘又不知她觊觎已久的心思,只要装的无辜,阿娘应当不会察觉什么。
    夏侯沛打得好算盘,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起来天真纯澈又无害。
    皇后抿紧了唇,径直地看着夏侯沛,看的夏侯沛心虚不安,她方淡淡一笑,温和道:“无妨。”
    看着是掩饰过去了,皇后也低首继续缝制衣袍。
    夏侯沛舒了口气,随机又觉空虚得很。若是方才,她不是害怕掩饰,而是趁机表白会怎样?
    她一面想着,一面看向皇后的手指。
    方才被她含在口中手指,分明没什么味道,却让她心猿意马,怎么都不舍得放开,只想再舔一舔。
    夏侯沛的脸忽然变得绯红,她被自己的遐想挑的浑身发烫。
    见一旁几案上有茶盏,便端起来灌了一口下去。
    灌完了,才发现,这是皇后的。看到那茶盏边沿淡淡的痕迹,夏侯沛脸更烫了,她没抹口脂,自然留不下印子,那就只有……
    “重华。”
    “啊?”夏侯沛一抬头,做贼心虚的人,声音都在颤抖,透着一股底气不足的虚意。
    皇后目含关切地看着她:“怎的脸这样红?可是有哪里不适?”
    “没、没有。”夏侯沛忙磕磕绊绊地回答,目光触到皇后的双唇,想到茶盏边沿的口脂,她忙低了头,道:“天,天儿,热。”
    天气的确是一日赛一日的热了。她说得看似也也有理。
    皇后看了看她,眼中越发的冷起来,偏生夏侯沛低着头,没看到。
    已是这般失态,再待下去,阿娘必要生疑的。夏侯沛道了告退,逃也似的走了。
    皇后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回头望向几上的茶盏,她放下针线,将那茶盏端起来,里头已经空了,而边沿的口脂微带湿润,方才重华是就着这个地方饮茶的。
    皇后合上眼,心中一阵无力。
    夏侯沛从长秋宫逃了出来,邓众跟得辛苦,正想提醒她走得慢些,便见前方宫道上,有一锦衣华袍的少年,朝这边走了来。
    夏侯沛那红扑扑的小脸见到周王那一瞬便恢复原样,她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周王十分有礼,弯身拜见,姿态流畅而优雅:“侄儿见过十二王叔。”
    “是大郎?大郎免礼。”夏侯沛微笑着扶他起来。这还是她回来后头一回见周王。
    看到周王身上那份沉稳有度的气派,夏侯沛笑了:“好久不见大郎了,大郎一向可好?”
    “有劳王叔挂念,侄儿有祖父庇护,无甚不足。”周王笑答道。
    到底是小孩,再沉稳,也还是个小孩,言语中不由自主地就带出了炫耀与威胁来。
    夏侯沛哪儿会跟他计较,将长辈的爱护包容展现得淋漓尽致:“你在圣人那里,我就放心了,好好孝顺圣人,圣人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温和的语气,这慈爱提点的话语,让周王很是一愣。
    他当然知道昭明太子之后,这位秦王叔是储位人选之一,他突然出现,插了一脚,秦王叔见他,不说如眼中钉肉中刺,也当没什么好脸色才是。
    这就是小孩的天真了,周王再老成,阅历不足,便不知大人的虚伪。她看着你笑,未必就乐见你,她温声提点,也未必就想你好。
    与周王说过几句就分了开来,二人拱手告别,背向而行,夏侯沛走出几步,忽然回头看了一眼,周王身后那两名宫人,她若没记错,那两名宫人似乎是赵九康的徒弟。
    赵九康一向都是只侍奉皇帝一人的。
    
    第81章
    
    夏侯沛与夏侯衷还真不怕周王,有什么好怕的?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
    当年夏侯沛比兄长们小上十岁,已是极大的短处,可那时皇帝年轻,能等她长大。周王却不一定了。
    皇帝若能将周王藏在身后,一丝风声也不露,私底下替周王铺路,铺上十来年,那就不好说了。可眼下,皇帝丝毫未曾掩饰用心,周王已成众矢之的,早没了韬光养晦的机会。
    从这角度一看,夏侯沛倒有些不确定,皇帝是果真疼爱周王,还是只用周王来平衡她与晋王。若是后者,看着又不太像,皇帝对周王真是疼爱到骨子里,内库之物,是任他取用,近日言行亦是一心为他谋算;可若说是真心疼爱,又将周王捧得太高,倒像树了个靶子。
    果真帝王心术,夏侯沛一时竟看不透皇帝究竟是何用心。
    皇帝下诏议立太子不多日,京中便流言四起,称皇帝欲传位周王,晋王与秦王皆无缘大位,接着便是各种对周王的溢美之词,将周王夸得,仿佛只有那皇位才配得上如此出众的少年。
    当年皇帝欲立太孙之事也被重提,流言传得沸沸扬扬有,说的人有理有据,听的人笃信不疑,百姓都认定,东宫新贵便是那位年方十岁的周王殿下了。
    百姓不知事,热闹一阵便罢了,大臣却不会善罢甘休。
    一道道奏疏涌向皇帝的御案,或以京中流言为切入点,请皇帝早定储位,以平息京中物议,或建言周王辟府另居,乃至他的母亲与弟弟们也不适意再居东宫了,当一同迁去周王新邸,由周王奉养,或请皇帝逐周王就藩。
    乃至高丞相都坐不住了,周王是高氏外孙,他怎么也甩不开手的,干脆也上了一道奏疏,请皇帝不要再加恩周王,许周王出宫建府。
    见晋王与秦王还没怎么争起来,大臣们竟纷纷众口一词地攻击周王,皇帝气得很,一怒之下,干脆来一个眼不见为净,带周王游幸终南山别宫去了。
    皇帝出京,夏侯沛与夏侯衷都未能侍驾,留在了京中。
    夏侯衷焦躁不已,周王欲承大统之事,起先是夏侯沛散播的,后面太孙之事却是他在推波助澜。他花了大力气了,结果皇帝却带着周王一走了之,竟是一心护着那小子。夏侯衷颇觉无用武之地,气得很。
    夏侯沛倒是高兴,皇帝不在,她自然也闲下来了,便日日去宫中,扰得同样未侍驾的皇后不得安宁。
    “阿娘,上回制的新衣可好了?可要让儿试试大小?”夏侯沛左看右看,上回那身衣袍看着已是快制成了,眼下过去月余,应当已好了。
    夏侯沛跃跃欲试,欲着新衣。
    那衣袍确实制好了,皇后手持书卷,闻言,便唤了阿祁来,令阿祁领着夏侯沛去试。
    夏侯沛忙道:“阿娘领儿去吧?书看了许久了,正好歇一歇眼睛。”
    不知她又有什么把戏了,皇后正待拒绝,便见夏侯沛乖巧讨好地看着她。
    横竖是外袍,就是宽衣,也宽不到最里层。皇后想了想,终是不忍见她失望,站起身来。
    夏侯沛高兴不已,乖乖跟在皇后身后,随她走入内室去。
    这是皇后寝殿,扑鼻而来的是淡淡清香,那是皇后身上的气息。
    那身外袍就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矮柜中。
    皇后亲自将它取了出来。玄色的底,繁复的刺绣纹样,衣摆衣袖等处的边都是一针一针刺绣出来的。
    这一件简单的衣袍,其中所花费的心力,绝不少。夏侯沛接过,手心爱惜地婆娑,指腹摸过那金线刺就的纹路,凸起的丝线密密的,有一种充满了用心的厚重感。
    她看着皇后,眼中温柔得能滴出水来:“阿娘,这上面的绣纹,费了不少功夫罢?”
    皇后不知她为何突然有此问,便道:“这几日恰有空闲……”
    她话音刚落,便看到夏侯沛温情脉脉地浅笑。皇后话头一顿,转口道:“试试。”
    夏侯沛应了一声,低头解起衣带来。
    这旁若无人的架势,令皇后一阵别扭,她转过头去,见门边侍立了两名宫人,便朝她们一挥手,宫人一齐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夏侯沛朝这边瞥一眼,飞快地低头专注解衣带。
    皇后回过头来,便看到她唇角压不住地扬起,一副小主意得逞后的洋洋得意。
    分明是个大人了,个头也窜得老高,可到了这里,她仍旧是时而孩子气,时而使点坏,单纯得让人不忍心看她失望。
    她们谁都不是简单心软的人,可偏偏对上彼此,就复杂不起来。
    天儿热了,夏侯沛只穿了两件薄薄的春衫,除了外袍便只剩了一件雪白的中衣。这件中衣,也是她做的,两年前,她赶了几身衣裳,放入夏侯沛的行囊中,让她军旅途中换洗。现在看来,衣袖已短了。
    皇后抚上中衣的袖口,这是丝绸材质,丝滑而不贴肌,就是出了汗,也不觉得黏腻。指腹下触到的料子,却有些粗糙。穿了两年,丝绸也不复初时的光滑了。
    夏侯沛的动作停下了,她看着与她靠的极近的皇后,真想揽住她,抱抱她。
    爱了多少年,她也记不清了,只知道拼命地压抑自己,以免皇后看出端倪来。
    唯一一次不能忍耐是她大婚当日,兴许是满目大红刺激,兴许是压抑了太久,夏侯沛派人送了一个佩囊进宫,那时真有一种豁出去的气势。
    可惜,阿娘似乎没有拆开那佩囊看,她仍旧什么都不知道。
    夏侯沛也不知自己失望多些,还是放松多些。
    现在,还不是时候,皇帝还活着,随时会起风浪,在皇权面前,她还没有保护皇后的能力。现在,不是能分心的时候。
    夏侯沛捏了捏拳,将新袍子披上,系上衣带。
    皇后退开半步,上下打量了一番,颇为满意道:“正好合身。”
    夏侯沛也很喜欢,她看看自己,又看看无论何时都自持不乱的皇后,笑道:“我也有礼物要赠予阿娘。”
    皇后眼中露出一点好奇:“哦?”
    夏侯沛拿起她那件旧袍子,从袖袋中摸出一个长条状的小匣子来。打开,是一根簪子。
    簪子,她是送过皇后一回的,但这次的,不一样。
    夏侯沛脸红红的,眼睛都不敢直视皇后,羞赧着道:“这是儿亲手雕的。”从选材到雕刻花纹,到打磨光滑,都是她亲手做的,雕废了好几根,这算是还好的了。
    皇后一看,很简单的一根簪子,磨得十分仔细,上头的花纹也称不上华丽,立意却很好,祥云图案,很能看出制作之人的用心。
    用惯了好东西的皇后也不能说这簪子不雅致。
    夏侯沛很害羞:“手艺不好,阿娘,你别嫌弃。”
    皇后看她这娇娇羞羞的样子,若是她说不好看,重华估计得泫然欲泣。
    这么一想,皇后不禁轻笑,点头赞道:“不错。”
    夏侯沛听到皇后称赞,大是高兴。她特长就是得寸进尺,这会儿也不肯安分,从匣子里取出簪子来,期待道:“儿为阿娘簪发。”上回没做成,她心有遗憾,欲今番补上。
    皇后一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她也很为难,不能总拒绝,不然重华肯定炸毛,不能太惯着她,什么都由她,她不知会进到哪一步。
    皇后便道:“阿祁刚给我梳的头发,不好再给你弄乱了。”
    夏侯沛忙道:“我会绾发,不会弄乱的。”她练了好久了,就为这一日。
    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何时学的绾发?可是平日在府中常与王妃梳妆为乐?”
    夏侯沛一时不大能反应过来皇后为何如此言语,只是不敢再要簪发了,她将簪子放入匣子里,一起呈给皇后,口中嘟囔道:“我只给阿娘绾发,秦氏与我有什么关系?”
    皇后只当听不到,放好了匣子回头,便见夏侯沛十分委屈地看着她,皇后真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夏侯沛有的顾虑,皇后也有,眼下皇帝还在,做什么都不相宜。
    她只得柔声道:“下回吧,下回你早点儿来,晨起梳妆,就让你帮我。”
    夏侯沛立刻转怒为喜。
    皇后暗暗叹了口气,她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了两个人,一个是皇帝,那是她的夫君,还是天子,手握生杀大权,她只能供着他;一个是夏侯沛,她不忍见她失望伤心,就只好委屈自己退让。
    她有什么心思,皇后早摸得一清二楚,皇后是怎么想的,夏侯沛并不知道,她还在琢磨着多与阿娘接触,处着处着,将来局势定下来的时候,就好水到渠成了。
    由于皇后许了一个承诺,夏侯沛便早早回去了,心下打定主意,明日早些入宫,能给皇后亲手将那簪子簪上。
    可惜,好事多磨。
    这日下午,一队羽林飞马入京,往晋王与□□上传命,皇帝在终南山上骑射之时从马上跌了下来,眼下看着不好,丞相代传君令,召两位皇子速往终南山侍驾。
    夏侯沛:“……”阿爹真是烦死了!
    朝皇宫方向望了一眼,很是不舍。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总算是体会到了。
    生气归生气,夏侯沛也不能一直跟皇帝怄。太子还没立,皇帝若是就这么去了,天下就要乱了!
    夏侯沛迅速吩咐了一些事情下去。她仍旧将府中亲卫都留给了秦氏,与她道:“府中千万给守好了。”要是放心不下周氏,将她接来也无妨。这一句夏侯沛没说,但秦氏能体会。
    之后她又传手书与崔骊。崔骊已升了护军将军,专掌禁宫安危,夏侯沛命令他,之后无论发生什么,以皇后安危为先。
    还有七七八八的命令传出去,不过一个时辰,她便随羽林往终南山去。
    三日昼夜不分的疾驰,夏侯沛终到终南山脚,夏侯衷比她慢了半步,也跟上来,夏侯沛见就算她飞快冲上去,也比夏侯衷快不了多少,再且,上面还有个占尽先机的周王在呢,干脆停下步子,等了等夏侯衷。
    夏侯衷眼中既是担忧,又极兴奋,见夏侯沛等他,好不容易将那兴奋的光芒掩了下去。
    夏侯沛就当没看到,等他走上来并肩而行,方与他道:“三兄可知是怎么回事?”
    夏侯衷道:“一接到丞相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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