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gl]清平乐-第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薛美人闻言,忙怯生生,仿佛稍大声点儿便会受怪罪:“殿下早已颁赐过的。”这般声气,只让人怀疑她所言只为皇后掩饰一般。
    听她这话,十一郎之母淑妃强忍着抑制不住的嘲笑,微微垂首,以手覆唇作掩。众人也多是看好戏的样子。
    皇后抬了下眼,看了她一眼,温声道:“颁赐过又如何?就不能再赐第二次了吗?”话语一落,皇后身边的宫人便捧了早已备下的颁赐来。
    薛美人万没想到皇后竟然又备下了赏赐,见四下妃子们已变了味的笑,顿时觉得自己出头太过,连忙推辞。那些赏赐之物都展示到了众人眼前。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却是对孕妇大有好处的一些物件,难得的贴心。
    皇后赐下贵重物件,兴许是应付,但是这般精心准备的,必然是当真重视。妃子们相互间交流目光,原本带嘲的目光,也渐渐忌惮起来。连魏贵人都有点绷不住。
    “都是御医看过的,正合你用。”皇后仍旧是好声好气,带着距离感,却让人丝毫无法从她的态度中挑出不妥。
    薛美人感觉毛骨悚然。魏贵人更是大恨,自这阿崔做了皇后,她再没在她那里讨过一点好!
    宫人恭敬地捧到了薛美人面前,请她过目。
    薛美人惶恐不已,只看着长秋宫的宫人,都有一种步步败退之感。
    在掖庭待不了多久,诸妃便散了。
    本也不是多大的事,皇帝不缺儿子,除去夭折的,还有八个,女儿也有十一个之多,早已熟知做父亲的滋味,薛美人有孕,他是高兴,也仅仅高兴罢了,并无太多期待,就连朝臣,也压根儿没在意。
    皇后登撵,诸妃躬身相送。薛美人仍是战战兢兢的模样,只是这战战兢兢倒多了点真心实意。
    
    第51章
    
    行至半道,天降雪。
    雪下得不密,大朵大朵的,疏疏散散地飘落,别有一番情致。
    路滑,凤辇行得慢,以求稳当。宫人高举伞,挡去风雪。皇后坐在辇上,阿祁与李华分别在两侧侍奉,不时说些话。
    “看魏贵人与薛美人相处投契,想来是真搭上线了。”阿祁说道。
    李华接口:“还打量着殿下不知呢。”
    薛美人入宫时,她宫里的宫人皆是内侍省安排,皇后安插了几个人进去,有两个尤为机灵的,已入了薛美人寝殿之中侍奉。一举一动,只有长秋宫不想知道的,没有长秋宫无法知道的。
    皇后看起来有些乏了,微微倚靠着,眼中有一些迷蒙,她没有应声。李华与阿祁便默契地止了话。
    掖庭地处偏僻,与长秋宫离得远。
    凤辇走出永巷,便见前方有一女子领着侍女匆匆而过。那女子在雪中走得急,却因路滑而格外小心,一手扶着侍女的手,这欲快而快不得的模样,便使得她更为焦急。雪已落满了她的发顶与双肩,她也顾不上擦一擦。
    皇后定睛看去,一旁李华见了,便道:“殿下,那是晋王妃周氏。”
    “是她。”皇后道,语气是肯定的。
    至于为何在这飘雪的天气里这位深居简出的晋王妃会入宫来,并无人惊奇。魏贵人总喜欢变着法儿的折腾她这位出身不显的儿媳,晋王又是个混账,从不知护着王妃,晋王妃似乎也不想与魏贵人对上,便由着她折腾。
    因两处立场不合,李华有些许怜悯这周氏,更多的是暗自痛快。这魏贵人又办了一件蠢事。儿子与儿媳是一体的,她如此光明正大借着孝道压制周氏,周氏是不安生了,晋王便有体面了吗?只徒惹人笑罢了。
    周氏自前方横道走过去了,并未看到凤驾。
    皇后抬头看了看天色,冬日的雪下上一日一夜都是常事。她转头与阿祁道:“送把寻常的伞去与她,告诉她我已走远了,令她不必特意来拜谢。”
    阿祁一愣,福了福身,取了小宫娥递上的一把伞——伞上并无长秋宫的印记——给周氏送去了。
    这只一小小插曲,众人并未放在心上。晋王妃可怜,但若是晋王执迷不悟,她可怜的日子,还在后头。这世上的可怜人何其多?怜悯是怜悯不过来的,能做的也就是看到了,便在力所能及处帮一把。
    晚上,夏侯沛过来了。
    这年岁的孩子如抽条般的长个子,夏侯沛的身高已超过了她的十一哥,长得纤细而挺拔,如一个正在翩翩长成的少年郎,秀气俊朗而朝气蓬勃。
    夏侯沛心情不差,走入殿来,见殿中祥和,便知今日后宫没什么不好的事儿。至于那位薛美人,除了她自己,谁都没将她当一回事。她腹中所孕是男是女两说,纵是男孩,生得下生不下亦是两码事,就是生下了,长不长得大也无人敢担保。就如当年魏贵人以夏侯沛比兄长们年幼为由,认为她构不成威胁那般,如今也是一样的,唯一不同的是,皇帝老了。
    有宫人上前除下夏侯沛厚重的外袍,她稍稍站了站,待身上宽松了,便大步上前,笑嘻嘻地唤了声“阿娘”。
    皇后看了看她,眉间柔和道:“坐下。”
    夏侯沛也不推辞,坐到皇后的身旁,在皇后身旁有空位时,她是绝不愿坐得远的,哪怕只是一臂的距离,她都嫌太过遥远。
    “听闻阿娘今日去看了薛美人?”夏侯沛问道。
    皇后“嗯”了一声,没有说下去。
    夏侯沛却很好奇:“她果真有孕了?魏贵人便不急吗?”她们搭上线了,魏贵人好有三十了,自是比不过青春娇嫩的薛美人的。魏贵人需一个皇帝的宠妃在皇帝面前说好话,薛美人需一个优势的妃子让她在宫中立稳脚。
    但女人一旦有了孩子,便难免为孩子多想一想,若是个皇子,想的就更多了。
    “她怎会急?”皇后笑了笑,笑意淡到了极点,甚至是厌恶的,只是一晃而过,夏侯沛几乎要以为自己看错了,便听皇后又道,“她最擅的便是一不做二不休。”
    夏侯沛总觉得皇后话里有话,只是她没有多想,温柔而专注地看着皇后,笑一笑,道:“满宫上下,没有阿娘不知道的。”
    在她心中,皇后就是一个完美的人。谁知,皇后却摇了摇头,少见地显出一丝懊恼:“宫禁内外,始终握在圣人手中。”皇帝对宫廷的掌控着力之重,哪怕她苦心经营多年,也不能撼动。
    夏侯沛却笑了,有些调皮地道:“这不奇怪,他是‘圣人’啊。”圣人二字被她咬出怪异的声调,显然饱含调侃。圣人就是无所不知的,没有无所不知的能力,哪儿称得上“圣人”?
    皇后让她逗得笑了一下,只是很快,便严肃道:“不许你如此议论你的父亲。”她从来不会在夏侯沛面前说皇帝的坏话,引得她对皇帝不敬,她从来都是教导夏侯沛要做一个孝顺的人。
    夏侯沛是知道的,当即便乖乖认错:“儿知错了。”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可以想见,明日晨起,怕是连开门都有困难。
    夏侯沛干脆就赖这不走了:“雪天路滑,儿若是摔着了,阿娘就该心疼了,儿不舍得阿娘心疼,让我在这留一宿吧。”
    皇后心知杜明她那点儿小把戏,若是真担心雪天路滑,这时就该趁路上还没积起雪,赶紧回去才是。
    她就是想在这儿赖着。
    见皇后没说话,夏侯沛恬不知耻地装起可怜来,抱住皇后的手,泪眼汪汪地道:“阿娘,摔倒了会疼的。”
    皇后无奈:“我总不能永远惯着你。”
    夏侯沛呼吸一滞,瞬间便如常,她敛下眼中的哀伤,笑道:“为什么不能?你是我阿娘,永远都是。”后面的四字,她说得极轻,像羽毛一般轻柔,让皇后听了心软,让她自己心如刀绞。
    皇后就是拿她没办法,只得允了她。命人去含章殿取夏侯沛的书本笔墨与换洗衣物来,明日便直接从长秋宫去太学。
    夏侯沛暗自在心中雀跃。
    与小时候不同了,她原来的住处与皇后的寝殿太近,是不好去住的。长秋宫中房舍多,皇后便新择了一处朝向好,又温暖的殿宇与她今夜暂居。
    到了睡前,令人取被褥来。皇后亲自为她铺设床榻。
    夏侯沛站在帷帐旁,看着皇后弯身,双手在锦衾上划过,被褥被抹得整齐平滑。她心中的感动就像要满出来一般,眼睛也有些湿润起来。
    铺设床榻毕竟是一件简单的事,皇后不常做,也做得极好。她直起身,修长的身形在柔和的烛光下显出一层女子的温柔光芒。
    夏侯沛在皇后转身前便收拾好了情绪,她笑眯眯地上前,道:“又让阿娘费心了。”
    皇后眉眼间的宠爱如此明显:“多与你置了一床被褥,安心睡吧,不会冷的。”
    这是让她早些安置的意思。夏侯沛却不知怎么拉住皇后的衣袖,道:“阿娘,你再陪我一会儿吧。”
    她的话来的十分突兀,但她丝毫不怕被拒,她知道,只要她想要的,阿娘一定会给,哪怕在她预料之外。果然,皇后道:“去躺下,我等你睡着了再走。”
    夏侯沛想要汲取皇后的好,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她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的身份。
    殿中温暖得令人昏昏欲睡,夏侯沛脱下外衣,只剩了一身中衣,钻到锦衾中去。她躺好了,闭上眼。皇后替她掩了掩被角,坐在榻旁。
    她的气息是熟悉的,她的身体很温暖,处处都是致命的吸引。夏侯沛躁动不安,想要靠近,又不能靠近,她努力地让自己的呼吸规律平缓,装作已经睡着的样子。皇后始终未发一言。然而她的的确确就坐在那里,这件事,让夏侯沛不知不觉的安静下来。
    她不知道自己多久才睡着,但在她真正入睡前,皇后始终都在,如她所言。
    这场雪一直下到第二日中午,京郊的一些农舍都让积雪压塌了,朝中又是忙着救灾,忙着视察距更远州郡的受灾情况。
    偌大一个国家,哪儿能一直风调雨顺?皇帝处置了灾情,又召了几个皇子来说一说对此次雪灾的见解。他现在时不时就会召见皇子,问问学业,问问日常状况。这在从前,是只有太子才会享受到的待遇。
    而太子,正忙着组织人手往民间施粥施药,不论如何,也不能让百姓饥寒交迫才好。
    这场雪灾并没有造成大的影响,到底是京郊,百姓多富庶,朝廷亦不会眼看不管。在正旦前,便都踏上正轨了,损失是有的,却没有大到逼得人活不下去,百姓的生存力十分顽强,只要挺过了这一阵,很快便能恢复生机。
    到来年三月,薛美人的胎稳了,宫中皆道美人的肚型,看着便是个男胎。薛美人极是高兴,更是巴紧了皇帝,她觉得自己眼下惹人注目,唯恐受了人害。
    皇帝只道她是孕妇,会莫名紧张,为安慰她,便晋了她的位,让她做了充华,又从掖庭搬了出来,选了一处还算舒适的小宫殿给她养胎。世人对幺儿总是格外疼宠,哪怕并不会寄予厚望,皇帝也是想看到这孩儿平安降生的。
    可惜,这孩子究竟与世间无缘。
    
    第52章
    
    大约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薛充华心心念念生下一个皇子来,好使得自己后半生有望处也是多加留意的,可留不住就是留不住。
    在即将入夏的某夜,薛充华忽然腹痛如刀绞,连皇帝都惊动了。
    皇后听闻,便令人侍奉更衣。
    阿祁侍奉皇后穿上外袍,又梳了发髻,直至如白天时一丝不苟的端庄矜持,最后一枚步摇插入发髻,皇后站起身来。那边是十万火急,她亦无耽搁,却丝毫不令人觉得慌忙。
    宫门外已备下暖轿,皇后入轿,隔着窗帘,问道:“圣人在何处?”
    “还在宣室,薛充华状况不好,圣人恐是坐不住了。”李华跟在轿旁,恭敬回道。
    “走得快些。”轿中嗓音清冷。
    李华会意,下令道:“走快些。”若是在圣人之后赶到,便没意义了,反显得殿下这中宫之主漫不经心,不恤子嗣。
    抬着暖轿的内侍立即加快了脚程。
    薛充华果真不好。
    皇后见合殿阴沉压抑,内室中薛充华的通呼声一声凄厉似一声。便看了眼一旁不起眼的小宫娥,那小宫娥会意,不声不响地闪了出去。她容貌寻常,且身姿轻盈,竟无人察觉。
    四周宫人自皇后入内便屏气凝神,低垂着头,连呼吸都不敢大声。一面寂静无声,一面凄厉痛呼,那声音便格外尖锐,钝钝地敲击在人心头。
    有过经验的人都知,皇子怕是保不住了。
    皇后坐下,问了几句谁在里头医治,如今境况如何了,薛充华的胎又是因何惊动?
    答话的是此处宫人之首,亦是薛充华的心腹,他支支吾吾的,不敢不说,又不敢都说。皇后也不急,镇定无澜地坐在那处,配着里头毛骨悚然的痛呼,那老内宦的心越发沉下去。他额上的汗越出越多,薛充华每喊一声,他便颤一下。
    这时,有个长秋宫的内宦上前来,附到阿祁耳旁说了什么,阿祁蹙了下眉头,神色沉重,快步走到皇后身旁,低声说了几句,皇后微微点头,阿祁便退回远处。
    到了这时,那老宦官终受不住这等心神折磨,伏地哭道:“殿下,还请殿下救一救我们充华。”
    皇后看都没看他一眼,亦没有丝毫要趁此谋算什么的模样,只道:“我问,你答。”
    老宦官是魏贵人派给薛充华的人,这会儿,自是计量不少,只想在两处撇干净自己,好保下一条命来,连连磕头道:“老奴定知无不言。”
    “薛充华状况如何?”
    “皇子危在旦夕,充华亦性命堪忧。”
    “里面诊治太医是哪位?”
    “是苏太医,自充华有孕,便是苏太医看护。”
    皇后问了这两个问题,便不语了。
    老内宦越发心焦,他最想说的是薛充华为何动了胎气,可皇后偏是不问,他急得要命,几乎要自己开口了,只是抬头便看到长秋宫内侍首领李华那冷冰冰的眼珠子,顿时心凉了半截,只能俯首趴在那里,半句不敢多言。
    过不了多久,皇帝果然来了。
    任谁得知自己的孩子要保不住了都不会高兴,他大步进来,见皇后已在,神色缓了缓:“皇后也在。”
    “事关孩子,臣妾自然要在此。”皇后说道。
    皇帝满意于皇后尽职尽责地打理后宫,只是耳旁那一声声痛不欲生的叫喊也让他焦躁得很。眉头一拧,就要问究竟出了什么事,皇后便道:“圣人要知道什么,只管问他吧。”
    皇帝低头一看,认出那跪着的老东西是往日殷勤奉承在薛充华身前的人,往皇后身旁一坐,便问:“怎么回事!昨日还好好的,今日怎么就动胎气了?”
    老内宦吓得直哆嗦,颤颤道:“是,是今日充华往上林游园,遇上,遇上……”
    皇帝眉头一竖,喝道:“遇上了何人?说!”
    “遇上了皇长孙!”那伏在地上的老内宦慌忙道,想到先前魏贵人的吩咐,他颇有种横竖都是死,多拉一个是一个,尽量将水搅混了,兴许还能活的念头,“充华受了惊,当时便不好了,若是请太医,不免要说到缘由,皇长孙年幼,充华不忍……”
    “皇长孙做了什么?”皇帝冷冷地道。
    不等老内宦答话,皇帝续道:“皇长孙五岁稚龄,他能做什么?”
    轻巧平淡的一句询问,却使得人恐惧入骨。室内的痛呼声仿佛突然之间消失,谁都顾不上了,满殿都被阴云压抑着。那内宦觉得他的命已不是他的了,哆哆嗦嗦着要把白天的事说来,便听皇帝突然暴怒,厉声喝道:“自己伺候不用心,居然敢嫁祸皇长孙!来,将这老刁奴乱棍打死!”
    那内宦瞪大了眼,眼中是彻骨的惧怕,他张口呼救,才发出一声,便被侍卫捂了嘴,就如拖着一个死物一般拖了下去。
    这个人,是活不成了。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皇后全程未发一言,她知道,那内宦虽然死了,但皇帝转头就会派人去查。这事,谁说都无用,皇帝只相信自己查到的。
    皇后温声道:“夜深,圣人明日还需上朝,早些去歇了吧,此处有我。”绝口不提皇长孙之事。
    皇帝余怒未消,阴森森地朝那内室的门看了一眼,道:“惹是生非的贱妾,哪配皇后在此看护。你也回去!”
    哪怕知道他就是如此冷血冷心的一个人,皇后也免不得心寒,她声音更缓了些,十分的轻柔且耐心:“哪儿是为她?为的是皇子。”
    皇帝一想也是,妾室可以不要,儿子不能不要,他点了下头:“有了结果,使人来说一声。”
    说罢,便转身走了。
    皇后送他到殿门,算了算时间,自皇帝来,到此时,连一刻都没有。她不禁想到那年,魏后西去,皇帝哀痛难言,辍朝三日,她有时会想,圣人那时哀恸是因难舍与心疼,还是只是那时需要他哀恸。
    这世间的声音仿佛在瞬息间又回来了,薛充华的声音虚弱了许多,若是长久下去,必然不好。
    皇后吩咐道:“传进话去,我要他们,全力施为。”
    孩子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