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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清平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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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玄一走,皇帝先去了魏贵人那处。
    夏侯衷正坐于窗下苦读。皇帝冷哼一声,走上前,问:“你可知崔玄要将你荐于何处?”
    夏侯衷见皇帝神色不好,便心生畏惧,低声道:“不知,想来不会是……”
    “是吴老先生处。”皇帝眯着眼,一字一字冷硬无比道。
    夏侯衷倏然睁大了眼,满面不敢置信。
    皇帝冷笑着道:“竖子!可知自己错过了什么?仔细反省着!再没长进,就干脆离京就藩去罢!”
    说罢,他便拂袖走了。魏贵人顾不上相送,忙趋步上前,安慰夏侯衷。
    夏侯衷心有余悸,愣愣地看着母亲。
    “不怕,不怕,一回受挫,百回避祸,成大事者,岂有一帆风顺的?”
    母亲柔声安慰灌入耳中,字字句句听来都是那么有礼,夏侯衷却忽然开始怀疑,母亲教予他的术略是否是对,他欲登位,是否照着母亲所言去做,就可得偿所愿?
    “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怠矣。”皇后坐于庭下,缓缓道来。夏侯沛就立于她身前,听得认真:“那要如何?”
    “学无止境,寿命有限,那就学点有用的,抛弃无用的。”皇后看着夏侯沛,“你要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以此择有用之物,更要紧的是,要出门去看。”
    “出门去看?”
    “是,闭门造车,出门合辙,哪有这般好的事?出门去看,时时衡量,才不致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这道理,夏侯沛明白,只是,她愣愣看着皇后,想到自己有一日要离开这里,离开阿娘为她营造的温馨,离开长秋无风无雨的安逸,便是满心不舍,这不舍并非惧怕前路艰险的不舍,这不舍仅仅是对阿娘的不舍,夏侯沛垂首,低声道:“若儿什么都不想要,只愿伴随阿娘,可以不出门吗?”
    皇后悉心教导她,必然是不愿听到她如此懦弱的言语的,夏侯沛说罢,便准备好了为皇后责罚,但是皇后没有。她只是微微的笑,眼中是平静温柔,她轻轻地抚摸夏侯沛颈后柔软脆弱的肌肤,温声道:“阿娘也不愿离开重华,可是没有什么地方能永远安全,也没有什么事可一劳永逸。重华,阿娘的依靠只有你,若你永远藏于阿娘身后,今后阿娘老了,危险来临,谁来遮风挡雨?”
    这番轻声细语,在夏侯沛耳中却重若千钧。她坚定起来,片刻的软弱换就长久的坚强。望着皇后,对上她平和温柔的双眸,夏侯沛觉得,这一双眼眸,给了她无尽的力量,不论何时,有阿娘的目光注视,她都不会轻言放弃,更不会不知方向。
    多年以后,夏侯沛回想从前,寻找她是何时对自己的母亲心生情愫,却百寻无果,深深刻在她心上的是皇后清冷而不失温柔的眼,是她骄傲挺直却总为她弯下的脊梁,是她的期盼,是她的关爱,是她从不曾放手的扶持。
    在悠悠岁月间,是恩情,是深情,是感激,是爱慕,早已分辨不清。

    第18章 
    
    五年后,仲春。
    丰德坊,崔府。
    今日齐国夫人六十大寿,崔府宾朋满座,满目高官显爵。
    寿星于堂上高坐,子孙接连拜寿。老夫人子孙颇丰,六十高龄,儿孙满堂。齐国夫人笑容满面地望着跪拜的儿孙,却显得有些神思神思不属。
    待这一拨侄孙下去,趁着这间隙,齐国夫人问身旁的婢子,略有些忧色道:“十二郎来了不曾?”
    那婢子显得沉稳又机智,忙安抚道:“门上还未有报,想是十二殿下首度出宫,又是为贺外祖母寿辰而来,中宫多方叮嘱也是有的。”
    “是这个理。”齐国夫人微微点头,她娘家的侄儿带了子女来拜寿,此时已依次登堂,齐国夫人转瞬便转了容色,慈蔼微笑,冲着晚辈慈祥地点头。
    又过得半个时辰,堂外传来一阵喧嚷,间或有人高呼:“广陵郡王贺老夫人大寿!”
    堂上诸人忙起身,崔氏家人早有预备,便不显慌乱,其他外姓宾朋则显露出一种期待的好奇来。
    广陵王夏侯沛,主上幼子,中宫嫡出。一岁封王,五岁进学,得师长交口称赞,圣人亦多次夸十二皇子知孝悌,明事理。众臣对其注目已久。宅家子,本该早现于人前,奈何皇后唯此一子,珍之爱之,从不曾放她于人前,故而今日,竟是七岁的广陵王首次登台。
    众人的目光有致一同地望向堂外庭院,秩序井然地后转,最里面的先走出,靠门边的等到最后,依次有序地往外出迎。
    走到堂前方站定,便见庭院中,有一小小少年含笑走来,她走的不快,步子亦不大,却是极稳,乍见满朝权柄在握的诸公,无一丝窘迫,只自行自的,步履从容,分毫不乱。
    到了众人跟前,诸公施礼,夏侯沛稳稳站住,笑道:“今为贺外祖母寿辰而来,诸君来者是客,与我同为崔氏座上宾,不要为我而受拘束。”
    众人皆笑。
    夏侯沛则到了齐国夫人面前,一撩衣摆,双膝跪下,俯身顿首:“小子受母后之遣,恭贺外祖母星辉宝婺,鹤寿千岁。”
    齐国夫人连声称好,哪舍得她多跪,亲自弯身扶她起来。夏侯沛一站直身,那点正经便一扫而空,笑眯眯与齐国夫人道:“阿娘欲亲贺,奈何宫规所限,只得遣了我来。阿婆这里有贺寿酒,与我一樽带回宫去与阿娘共饮,就当阿娘亲来向阿婆贺过寿了。”
    寥寥数语,说得齐国夫人泪眼婆娑,亲生女儿,入了那宫苑,连母亲生辰都亲至不得了。夏侯沛一见引了外祖母泪眼,忙胡诌了一句:“阿娘说了,平日向阿婆讨酒,阿婆总不与,今日大喜必是不会吝惜。”
    说得齐国夫人转悲为喜,笑骂:“你当是你?你阿娘可不会这般贫。”
    横竖她笑了就成。夏侯沛跟在齐国夫人身旁,一起入得堂去。
    还未拜寿的儿孙侄甥继续拜寿,夏侯沛跪坐在齐国夫人身旁,神色镇定,带着抹极浅的笑,一个性情稳重,脾气和善的形象便在今日宾客心中种下。
    丞相高宣成、大将军魏师、大鸿胪魏会、御史大夫苏充等重臣皆在。
    皇帝选高丞相孙女为太子元妃,于两年前完婚,今已有皇长孙,高宣成已是牢牢捆到东宫这条船上了;御史大夫苏充没有女儿或孙女嫁入东宫,但他的三子尚了同安公主,同安公主于诸公主间行二,是魏贵人长女。
    那一场与突厥的大战,最终以大夏之胜告终,突利可汗带领大军败退,重又向大夏称臣,大夏吃了他那一亏,虽平息了战事,却对突厥心生防备,更是积极寻求能使突厥亡覆之法。
    而大将军魏师与大鸿胪魏会在此战中立下大功,魏师本为赵国公,已不好再加爵,便荫封其嫡次子魏褚为县男,大鸿胪魏会则由亭侯晋为县侯。一门显爵,魏氏已是荣极。
    这数人位高权重,位置排的也前,能看清皇子举动。
    高宣成犹可,魏师、魏会、苏充等都从彼此面上看到一丝隐忧。
    皇子们长大,原本稳定的情形开始动荡起来,就连最默默无闻的夏侯恕,都急于表现。而夏侯衷那一年让皇帝痛斥之后,竟也沉下心来,用心向学。
    那边拜寿尽了,也到了时辰开宴。
    宴分男女,夏侯沛便不好再与齐国夫人一道,跟随几位舅父一同,朝外庭去。
    宴排在黄昏,夏侯沛是要在门禁前回宫的,必待不到散宴。时辰有限,夏侯沛与舅家表兄弟说了一会儿,她是初次来,亦是初次见到表亲,只认了个脸熟,此时崔氏下一代已有十七人,夏侯沛着重认识的是崔素的长子,其已成亲,并有一子,还有便是崔玄的长子,崔玄成亲晚,其之长子只比夏侯沛大了五岁,现年十二,取名为琦,颇有其父其祖之风。
    再此便是亲戚家的孩子。夏侯沛过目不忘,一眼看下来,就记了个大概。
    皇后为她安排在这个时候两相,着实是用心良苦的。今日齐国夫人六十整寿,必会满堂公卿,宾客盈门,更妙的是,这是在她外祖家,不需担忧有甚意外。
    不多时,崔质道便派了人来请。
    夏侯沛与同辈少年告辞,便随着崔氏家仆往前去。
    前方诸公皆在,夏侯沛慢慢走过去,待众人起身作揖,方拱手回礼。
    崔质道亲为媒,为夏侯沛介绍,夏侯沛跟随其后,既不急于表现,亦不羞涩胆怯,很是沉稳有度。
    诸君交相称赞之际,有一道轻如鸿羽的目光自人群中落到夏侯沛的身上。夏侯沛感觉到,一转头,就见崔玄在对她笑。
    光看他微眯着眼,歪着嘴,笑得懒怠的模样,夏侯沛便知这是她那阿舅了。
    夏侯沛认出阿舅,冲他一笑,便继续与人交际。
    待散宴,崔素执壶往草庐,各饮了一盅,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阿兄观十二郎,可俱美质?”
    崔玄懒洋洋道:“我怎地知道。”
    崔素奇道:“你擅观人,十二郎教你观了一晚上了,还没观出个所以然来?”
    崔玄啧啧两声:“一把年纪了,怎地这般天真?你当相人是神棍算命,想什么时候有即什么时候有的?”相人相的何止是人,还有境与势。此时大势未显,天机未泄,哪儿说的准呢?
    崔素脾气好,让他埋汰也没生气,小饮了口酒,缓缓咽下,叹息道:“你可看到宴上诸君神色?或忧或喜,竟有亟不可待之色。”顿了顿,续道,“也就高相,胸怀坦荡,无丝毫诡谲之心。”
    “少不得,少不得,你我也得先预备下了。”崔玄拎起酒壶,作势要走了。
    崔素皱了下眉,迟疑道:“阿兄是指?”
    “圣人以为储位稳固,实则因他时时忽略二郎,因他总对三郎容忍,因他太过溺爱太子,令诸子心生不平。诸君已作势要往储位周围掘土了。皇家需我崔氏忠心,崔氏亦要皇家巩固地位。太子仁孝从礼,他生母又死了,不尊七娘又尊谁?他在,七娘无碍,十二郎无碍,我崔氏亦可进阶,只是少不得要让一让魏氏,这也是应有之意,毕竟魏氏乃太子母族。但若储位生变,其他殿下怕是不如太子心善,七娘怕也不肯无动于衷……”崔玄一面说,一面直起身,将那酒壶揣怀里,晃晃悠悠地朝外走去,话未竟,他人已走远,后面的话,模模糊糊地灌入崔素耳中。
    夜幕笼罩,崔玄也将四十的人了,时人在这岁数,早已抱上孙子了,偏他还以为自己是个偏偏少年郎,四处乱钻。崔素扬了扬下颔,一旁仆役忙跟了上去。
    眼看着一行人都没入黑夜中,崔素方慢慢的走出去。
    关乎储位,亦事关崔氏前程,阿爹与几位叔父怕也有示下。
    崔玄与崔素这对堂兄弟打了通不清不楚的机锋,夏侯沛也回到了宫中。
    走到长秋前,便远远望见长秋大气的宫门下,有一女子站在宫灯下等着她。
    在外表现的沉稳的夏侯沛面上顿时有了笑意,足下也加快了速度,走到后面竟直接成了小跑。
    她跑到门前,跑到皇后的身前,微喘着气。
    “阿娘。”她仰头笑道,那双漆黑的眼眸,让宫灯映得流光璀璨。
    皇后抚了抚她的肩,触到一手凉意,便道:“入殿去说。”
    夏侯沛答应,习惯性的抓住皇后的手,让她牵着自己。
    走入殿中,宫人奉上茶来。
    “可吃酒没有?”皇后问道。
    夏侯沛便笑:“儿不曾饮。”又命与她同去的宦官将她从崔府顺来的祝寿酒奉上来,接过,亲献与皇后,道:“前两日听阿娘说了一回外祖家的美酒,今日去,顺道带了一壶来。”
    算一算,阿娘离家已有八年,因她中宫的身份,可不时召阿婆入宫来,可进出宫闱要挟带东西,也不便利,阿娘定是许久不曾饮过家中的酒了。
    今日是阿婆寿辰,举家欢庆之际,阿娘不能亲到场,心中必是怅然的。
    夏侯沛早早退席回来,为的就是要与皇后一同,以免入夜孤寂,让阿娘独享惆怅。
    酒是装于一手可握的小坛中,皇后掀起盖子来,一阵酒香扑鼻,满是熟悉的香气。

    第19章 
    
    到了七岁,夏侯沛仍然居住在长秋宫中,只是她的斋居之所,从皇后寝宫之侧搬去了后头。长秋宫中有一处独立的殿宇是皇后划出,让夏侯沛坐食起居。
    既然回了长秋宫,夏侯沛便不再拘着外面那副沉稳的模样,跪坐到皇后的身边,低声将今日所见所闻都细细说了一遍。
    皇后接过那精巧的小酒坛,并未交予宫人,而是自己一直捧在手心。听得夏侯沛说罢,她道:“如此便可。”
    “阿婆寿辰,大兄也有赐。”夏侯沛想起寿宴方始,东宫的中官带了太子的厚赐,来贺老夫人大寿。
    皇后道:“大郎在礼节上,向来是一丝不苟的。”
    “阿嫂也是细致之人。”太子妃赐下的贺仪是与太子前后来的。
    皇后便道:“高氏好教养,大郎得一佳妇。”
    想到大嫂高氏的温柔婉转,与一丝不差的行事,夏侯沛点点头,仰首看到皇后,她又摇摇头,故作老成地叹息道:“风飒飒兮木萧萧,思美人兮徒离忧。见过阿娘,其他女子哪儿还入得儿眼?”
    这话要落到一成年男子口中说出,便是十成十的轻佻无礼,幸得夏侯沛小,说什么,都调皮可爱。皇后也只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一句:“巧言令色。”
    夏侯沛贴上去,抱着皇后的手臂,笑嘻嘻道:“哪是巧言令色,分明字字真心。”
    从夏侯沛五岁之后,皇后就不能轻而易举地将她从自己身上拿下来了。故而这时,皇后的脸上少有地显出些许无奈,温声道:“坐好了,总这样粘到我身上来,让人看到,是要笑话的。”
    夏侯沛不以为然:“儿抱自己的阿娘,无关之人,为甚要笑话?”说是这样说,她却也松了手,只是位置不曾后退,乖乖地挨着皇后坐着。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皇后心下生愁,若是公主,与母亲亲密一些,倒是寻常,可是皇子,最迟不过十四五岁,重华便要建立自己的事业,到时,将不会有眼下这般平易温馨的相处,到时,棘手的难事也会一件一件接踵而来。
    二郎已娶妇,女家乃是一御史之女,并不高贵,但品德上佳,容色亦十分出众;三郎的婚姻也在圣人与魏贵人的预备中,接下去诸子皆要成家立业,总有一日,要轮到重华。到时,要如何度过这一关,又要如何与重华说明她与她那些兄长的不同?
    皇后心中的担忧随着时日飞逝而越发沉重,但她的面上从不会泄露分毫,拍拍夏侯沛的手,道:“时日不早,你去安置罢。”
    夏侯沛不肯走,赖了一会儿,直到赖不下去,方去了自己殿中。
    到了她所居的殿宇,夏侯沛脱下外衣,换了件轻软的袍子来。
    阿郑捧了水来,侍奉她擦洗。夏侯沛洗过手,道:“将书房的灯掌起。”
    阿郑犹豫:“天黑,再读书,恐坏了眼睛。”
    夏侯沛一笑,道:“无妨,多点一盏就是。”虽是灯油照亮,但点得多了,殿中也是有如白昼,她在灯下就着亮光,并不必担心伤了眼睛。
    阿郑闻此,便不再言,趋步出了寝殿,往书房点灯。
    待夏侯沛整理过到了书房,那几盏铜铸就的枝桠状的灯盏都已点亮。
    放置了笔墨的矮案上已整齐地叠放着她近日在读的几卷书,夏侯沛到案后跽坐,神色严谨而认真,就着案上放的一盏铜灯,翻出白天读了一半的典籍来看。
    此时人们写字,已大多习惯写在纸上,但有多数珍贵的古籍都是在竹简上的。夏侯沛一面开,一面摊开竹简,看罢,又卷回去,放到一旁。卷时格外小心。此时还没有印刷术,许多书都是孤本,丢了便没有了,故而,书本在当世是极为珍贵的物品,其贵重程度,不下黄金与丝绸。
    灯光微微晃动,夏侯沛倒映在墙上的影子也跟着摇动,她人小,影子却是很大一个,在漫漫黑夜中,显得有些孤寂。
    过了一个时辰,宫人轻声趋步上前,到了夏侯沛的身旁,低声问道:“十二郎,天已不早,可要歇下了?”
    夏侯沛抬头,望向墙角滴漏,的确已不早了。她将书本整理到一旁,站起身,一面向外走,一面道:“勿使阿娘知晓我这个时辰才睡。”
    宫人闻言微笑,道:“十二郎每回都要这般嘱咐一回,奴岂健忘如斯。”
    夏侯沛一笑,不再多言。
    她得尽量早睡,这个年纪睡眠不足,是要长不高的,且她每日都得早起去师傅那里上课,睡得晚,第二日精力不济,反倒是得不偿失了。
    她上课是在太学,与诸皇子一同,授课的是太学博士,个个都是饱学之士,领头的师傅是太学祭酒,即是她的外祖父崔远道。
    太学为天下学府之首,高皇帝刚称帝,戎马未歇,便先兴文教,创立太学,为的,是“养天下之士”。但凡有德行,有悟性,资质上佳的学子,不论世家寒门,皆可入太学。然而,话虽如此,天下底蕴,皆在世家,寒门,哪有那么多的书本供学习呢?无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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