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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宝贝，快快睡，梦中会有我相随，陪你笑，陪你累，有我相依偎……”
　　“小宝贝，快快睡，你会梦到我几回……”
　　哄了许久，乔语终于不说梦话了。
　　她翻身，背过去睡觉，呼吸重新变得均匀绵长。
　　程声则轻轻打了个哈欠，露出笑容。
　　翌日。
　　乔语自然醒来，觉得昨晚睡得好极了。
　　她转头，与程声的睡颜近在咫尺。
　　白皙柔嫩的皮肤，纤长脆弱的睫毛软软地贴在眼下。
　　一切都很美好，除了她眼下出现的两团淡淡的黑云。
　　一只手还伸出来，放在她身上的被子那。
　　程声睡觉难道也不老实，手会伸出来乱放吗……
　　她小心地起身，试图把程声的手放回被子里。
　　触摸到她的手心的那刻却犹豫了下，脸慢慢地贴近她的手心。
　　……好暖和，像是二十四小时恒温的小火炉一样。
　　一个外表冷淡的美人，谁曾想到去握过她的掌心，知道那里如燃烧的烈火般滚烫？
　　乔语闭上眼，感受她掌心的温度。
　　程声简直像个温暖的小火炉。
　　她的小火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应该快要展开追求了。
　　是谁先追谁呢……
　　谢谢网络文学迷的手榴弹。


第31章　小火炉
　　乔语给程声盖好被子；　去另一个卧室洗漱。
　　洗漱完毕她坐在客厅的吧台上；　才想起自己有十几个小时都没碰手机。
　　多么健康的生活方式！早睡；　早起；　最重要的是醒来时身边是想看见的人。
　　她觉得身体都轻盈起来，关掉手机模式；　不一会周雯把电话打进来，刚滑开屏幕时她下意识地歪了歪头。
　　果然；　周雯的话像一行行字从手机里冲出来；　差点砸到她；　“你为什么昨晚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昨天几点睡的，知不知道我给你打了多少通电话；　你有没有点人性了？！”
　　“昨晚出什么事了？”
　　“……你已经是《花间纪事》的女主了啊！”
　　周雯说着把昨晚发生的事情一筒子倒给她。
　　身为经纪人；　昨天夜里吃瓜吃得也和广大人民群众一样爽。
　　“也就是说，花间官宣我为女主，然后顾清泽跳出来暗戳戳说我截胡她；　秦导下场专门打脸，最后她被网民群嘲？”
　　“总结得很好啊！”
　　狂喜在一秒之内顺着血液呼啸着流经她身体的各个部分；　但也只有那一秒钟；　一秒之后乔语就冷静下来；　她喝了口水，“噢，是吗，其实我二轮试镜的时候吧，就冥冥中有种预感；　可能这次走骚被选上也不一定呢，现在想来，原来这就是天选之子的赶脚啊……”
　　“你踏马现在跟我装什么风轻云淡！明明已经乐得不行了吧！”周雯急吼吼地拆穿她：“是不是脚尖在地上画圈呢，是不是手又无意识地在抹桌子呢？”
　　乔语收回脚，把神经错乱的左手摁在大。腿上，“……我是开心，但……也没那么开心。”
　　人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胡萝卜在眼前晃呀晃的时候天天仰着头想舔到它，可真咬到了，也许味道早就干瘪无味，没有想象中的那般甜美爽口。
　　乔语觉得自己眼前的胡萝卜已经不是什么电影的女主角了，而是……
　　“成，你就嘚瑟吧。”周雯告诉她《花间纪事》的拍摄消息：“六月份进组，拍摄周期150天，拍摄地点在××市××县××村，从我们这过去弯弯绕绕的要十几个小时，你也知道天热了，乡村毕竟蚊虫多，去那准备吃苦头吧。虽然很辛苦，但绝对是证明自己的机会，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不看好你的台词，你一轮什么情况我就不说了，二轮试镜的时候也没说一句台词，想要堵住他们的嘴，不需要我说你都知道该怎么办吧？”
　　乔语的表情认真起来。
　　“我明白。”她说：“属于我的机会，我一定好好珍惜。”
　　周雯满意了，“这样就好……另外我跟你确定下4月到6月的行程规划，你这两个月要多参加综艺，我已经给你放了半个月的假了，接下来不能再偷懒，你要是老不出境，不光粉丝，路人都会觉得你一直在家抠脚。保持必要的曝光度，然后进组拍摄，决不能给其他任何明星在你空档期企图上位的机会……”
　　乔语听完周雯给她列的洋洋洒洒一大堆节目，通话结束后有些发愁：
　　接下来程声要忙，她也要忙了，除了生日那次，之后还能用什么借口接近她呢？
　　她甩甩脑袋，走回程声卧室门前，看她还在休息，学着像程声那样放了舒缓的音乐，准备好早餐食材，还给小三花换了猫粮和水。
　　她开始学着如何去照顾别人，并从中得到被需要的满足和喜悦感。
　　见程声没醒，她也没着急，来到程声的书房，像上个星期程声教她的那样，开始做每天必要的两小时台词训练。
　　正在读诗时，乔语感觉到有什么毛茸茸的玩意钻进自己怀里，低头一看，居然是小三花。
　　“有时候不需要千方百计地把小猫招过来，你专注做自己的事，不去管它，她就会主动靠近你。”
　　想起程声的话，乔语试着摸了摸它的小脑袋，小三花只是眯着眼睛，脑袋亲昵地往她衣服上蹭。
　　她瞬间热泪盈眶：不枉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和你培养感情，你还是很有良心的啊！
　　乔语一时心血来潮，回忆昨晚和程声聊天，程声告诉过她怎么吸猫肚肚，“等你和它熟了以后，把喵喵的前肢抱起来，抱到头顶举高高，然后把头仰起来，和它的肚肚紧紧贴在一起，热乎乎的，体验感极爽，冬天必备哦。”
　　乔语试着把小三花抱起来，见它没有反抗，骄傲地扬起头颅，“啪叽”一下和它的肚子来了个亲密接触。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爽啊啊啊啊啊啊啊！
　　人生巅峰，她走上人生巅峰了有木有！
　　她正沉浸在其中享受吸猫的过程时，小三花突然“卟”地一声。
　　放了个很响很响的屁。
　　也是个很臭很臭的屁。
　　。
　　程声醒过来时发现已经九点了。
　　她很少这么晚起来，起身后按了按额头。
　　温柔的轻音乐穿过双耳，她一怔，走出卧室，看到乔语手里拿着诗集走来走去，正在抑扬顿挫地读上面的诗句。
　　……怎么脸很臭的样子。
　　昨天没睡好么。
　　“早上好。”她打招呼。
　　“早上好。”
　　乔语的视线从诗集里抬起来，面无表情，“程老师你去洗漱，一会我们吃饭吧。”
　　“嗯……”
　　“对了！”
　　“怎么了？”她转过身看小冰块。
　　乔语表情尽量显得镇定：“我已经想好那只胖猫叫什么名字了。”
　　在她探询的目光中，乔语继续面无表情：“叫它屁屁吧，怎么样？”
　　真是个……
　　有趣的名字啊。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想到起这个名字，程声眨眨眼睛，还是笑着答应了，“好，以后就叫它屁屁。”
　　乔语看了一旁埋头吃猫粮的屁屁，脸上露出可以称之为阴森的笑容。
　　在吃早饭时，乔语想告诉程声，面包是她烤的，鸡蛋是她煎的，虽然不像程声那样会花式摆盘，可自己是很用心地在为她准备早餐的！
　　“咳咳，我……”
　　才说一个字，乔语看到程声的手机震动了下，她查看讯息之后，对乔语抱歉地说：“乔语，我有个朋友前几天出差，早上刚回，顺路过来给我带些特产，我得下去拿，所以你等下我，好吗？”
　　乔语只得把想说的话咽回肚里，眼睁睁看着程声下楼，心想是谁风。尘仆仆地刚从外地回来，还特意“顺路”到程声的家附近，专门给她买了特产呢？
　　她越想越好奇，没忍住走到阳台，四处张望中，看到一个个子很高的男人在楼下等着，不一会程声走出来，和他说话。
　　那个男子长相虽然看不清楚，但明显五官端正，身形挺拔很有气质，在和程声说话时，似乎是笑着把特产递给了她。
　　“谢谢你林医生，还专门给我带的，你有心了。”程声接过礼品盒，道谢。
　　“没什么，就是去海南参加一个心理学研讨会，你也知道，海南嘛，海鲜肯定是多多的。”林医生笑眯眯地说：“这些海鲜回去有空的时候就吃，能吃一个多星期呢。”
　　乔语双手扒在玻璃上，脸紧紧贴着窗面往下看。
　　这两个人要说多久啊！
　　“对了，你那个朋友怎么样？”林医生问。
　　程声眉心一拧，“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就在这两天，她失声了，虽然只有十几分钟的样子，但是我很担心，还想跟你报告这个情况……她怎么会突然这样呢？”
　　“应该是受什么事情影响了……”林医生听着也觉得不妙，“所以她能来我的诊所看看吗？”
　　程声有些为难，“我不好直接跟她提这件事，她之前应该经历过什么，可她不说，我也不能强迫她敞开心扉，虽然很急，但也只能继续等待了……”
　　林医生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道：“没事的，我相信有你在，她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的诊所里……”
　　卧槽卧槽卧槽！
　　这两个人到底什么关系啊，怎么能说这么长时间！都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好吗！！！
　　这男的是sei！！！
　　居然对程声动手动脚！！！
　　赶紧把你的蹄子拿开啊啊啊！
　　程声你有没有点意识，怎么能让他把手搭你的肩膀上啊！
　　乔语气得心乱如麻，怒火中烧，干脆把窗户打开，双手撑着窗沿，差点半个身子都要露在外面。
　　正当她龇牙咧嘴地试图向程声传达“不要再和这个人说话”的脑电波时，邻家的年轻女孩晾衣服，感觉有个神经病似乎在余光中左摇右晃，不耐烦地转头看去，当即瞪圆眼睛：
　　“啊啊啊是乔语啊！！！”
　　“乔语是你吗，我是你的小粉丝儿啊！哇你好漂亮好可爱啊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我要去找你签名！你别动，我现在就去逮你了！”
　　细杆子细腿儿的女孩子小身板里居然能爆发出如此高强的分贝，尖叫声贯响整个小区，吓得乔语立即把窗户关上，头也不回地钻进客厅里瑟瑟发抖。
　　完了完了人设又崩了……
　　……害怕。
　　在楼下的程声和林医生听见尖叫俱是一愣，程声抬头，看着自家的阳台窗户紧闭，以为她刚刚出现幻觉，“嗯，那我上去了。”
　　“OK，下次再约。”
　　程声回来的时候发现乔语和屁屁一起蹲在客厅墙角，乔语头埋在膝盖里，比屁屁还像个哆哆嗦嗦的小动物。
　　她忙走过来，“乔语，你没事吧？”
　　乔语这才抬起头，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有点怨念。
　　程声：？
　　她蹲下。身，刚想问乔语发生什么事，乔语直接扑进她怀里，双手环住她的脖子。
　　“怎么啦？”程声轻声问。
　　你跟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那么抢手啊……”乔语声音低低，含混不清地说。
　　程声根本没听清楚，“你说什么？”
　　“我说……我……我要追你。”继续含混不清。（请加君羊：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
　　“你慢一点。”一头雾水的程声拍她的背，“别急，慢慢说。”
　　我就不慢慢说！
　　“我要追你我要追你我要追你！！！”
　　乔语的脸埋在她肩膀上，说得囫囵。
　　今天早晨的事件让乔语充满危机感。
　　她决定了，她不能犹豫了，她要追求程声，并且努力把她追到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翼待时飞的地雷。


第32章　小火炉
　　尽管没听清乔语到底在说什么；　也似乎明白她并不想把说的话告诉自己。
　　程声却隐隐觉得她这是在撒娇；　并因为她如今在自己面前毫无形象地“撒泼打滚”感到暖心：
　　乔语越来越信任她了。
　　她安抚乔语；　和她一起回到餐桌上吃早餐；　见乔语又恢复成若无其事的样子，唇角便噙了淡淡的笑。
　　乔语把自己成为《花间纪事》女主的好消息告诉她；　“六月份就要进组拍摄了……年底才能拍完，这两个月经纪人还给我安排了很多综艺节目……”
　　说完；　她轻叹口气；　“你刚忙起来；　我也要忙了。”
　　也就是说，两人在乔语的生日上还能聚到一起；　之后什么时候再见都是未知数。
　　听到这个消息；　程声第一反应比她还要高兴，嘴角一直上扬，“真的吗？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的。”
　　她瞳眸中星光涌动；　“加油，认真听取秦导的意见；　相信五个月后回来的你会脱胎换骨的。”
　　虽说程声的反应乔语很开心；　可她觉得自己话里的重点明明是她们之后会分别很长时间啊……
　　而且听程声的意思；　“五个月后回来的她”，难道这五个月，183天，4392小时，263520分钟里她们都不会见面了吗？
　　连面都见不到；　还怎么把人追到手？？？
　　26万分钟里，每一分钟程声的心都有可能被别人狙击啊！
　　心潮涌动的乔语对上程声欣喜的视线，到底什么都没说，沉静地和她一起吃完了早餐。
　　早餐后，程声送乔语回家，被她阻拦，“你一会还要去录音棚吧？”
　　“顺路。”
　　程声对她一笑，送她到楼下，“我去上班了。”
　　“程声~”
　　她在后面软软地叫住程声。
　　程声转过身看着她，笑眼和两道胖乎乎的卧蚕依旧可爱，“怎么了？”
　　“离19号只有10天喽。”
　　乔语慢吞吞地往外吐字，“我们那天会一起过吧？”
　　“当然，一言为定。”
　　程声向她扬起手，看着她进去后才往停车场走去。
　　“喜欢就要去追追试试看嘛。”
　　想起母亲的话，程声面色微凝。
　　她尽力维持表面平静的心湖荡开几许涟漪，很快又恢复成一片宁谧。
　　世间最幸运的事，听说是我喜欢你的同时，你也恰好喜欢我。
　　她和小冰块的关系，浅一步就是普通的同学关系，雁过无痕；深一步或许会迎来繁花似锦的四季如春，却也可能跌入无法挽回的万丈深渊。
　　她承认自己胆小了，退缩了，反而希望暂时先和小冰块保持这样的距离：刚刚好可以看见她，刚刚好地能和她玩闹在一起。
　　太过幸运的事，她向来是不相信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
　　毕竟有过ABC三个男友，乔语自认追男生很有经验。
　　可是头一回追女孩，她显然就束手无措了。
　　聚少离多，她总不可能天天送束花到程声的工作室去吧，感觉太露骨了……
　　要不然趁着生日的时候表白？
　　毕竟那天是很重要的日子，程声不想以后她的每个生日都过得不快活，所以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呢？不行，这个做法分明是强迫别人，太恶劣了……
　　五天后的深夜，录完一档访谈节目的乔语坐在保姆车里胡思乱想。
　　车驶出停车场的时候她听见外面吵吵闹闹，朱珠往外看了眼说：“乔老师，是你的粉丝。”
　　乔语叫司机停车，在保镖的保护中下车给那些粉丝签名。
　　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的女粉，也有些男孩子，他们青春洋溢，因为遇见偶像脸上灼灼生光，在她签名的时候顺便叽叽喳喳地和她聊天：“乔宝，你昨天去香港试镜是当天回来的吗？怎么我们没在机场接到你啊。”
　　乔语拍了下女孩的脑袋，“你不会一天都蹲在那里吧，好好学习知道吗？至于昨天怎么回来的……这是个秘密。”
　　孩子们便爆发出笑声。
　　她一一给粉丝们签完名，熟稔地让朱珠把准备好的饮料递给每个人，“好啦，我回家了，你们也早点回去。”
　　因为这些小粉丝她的心情好了些，上车后忍不住问朱珠：“朱珠，你说为什么这些孩子喜欢我？”
　　“乔老师你在说什么傻话？你又漂亮又可爱，周姐给你的定位还是元气少女的人设，当然能在如今丧文化漫溢的社会环境下脱颖而出啦！”朱珠道：“而且你演技也很好啊，总之又有颜值又有实力，为什么不喜欢你呢？”
　　唉。
　　这么多人喜欢她，程声肯定也很喜欢她的。
　　好几天没见到程声，心情低落的乔语没忍住陷入自我怀疑中，听到朱珠的吹捧够重新找回自信，她闭目养神一会，听见朱珠偷笑，掀开眼帘看到她对着手机龇牙咧嘴，问道：“看什么呢？”
　　“那个……”朱珠看起来有些心虚，“一个月前，你和程老师一起录的那挡节目播了，乔老师你不知道吗？现在网上都在热议呢。”
　　一个月前？
　　她和程声才重逢一个月吗，她都觉得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我现在都不喜欢看手机了，哪能和你们这些网瘾少女混为一谈？”
　　乔语骄傲地睥睨她，想想又觉得不对，“你既然在看网友评论，为什么露出这么猥琐的表情？”
　　“我……”
　　话还没说完，朱珠的手机被乔语拿过来，乔语看了眼屏幕，震惊地望着她，“你你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