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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帝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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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无为!秦王狼子野心; 世人皆诛之!”
  “楚相真是好大的口气!”严无为也站起了身来,气势骤然大增,斥道,“秦楚相盟; 秦国是带着诚心诚意来的,而楚国是怎么做的?楚国是怎么说的?
  秦国要挟楚国?!好; 既然如此那无为便想问问相国大人了:秦国走到现在这一步是谁逼出来的?!
  是你?是我?还是那楚王?!”
  张睢气得脸都涨红了,听了严无为这话后却也不敢多言; 好歹当事人还在这,他自然不可胡言。见张睢被问住了; 严无为又步步紧逼道:
  “说不出话来了是吗?那我帮相国说,是你!是你的王,是你太过忠诚; 由着你王庸碌,更是你王太过自负,自以为背后做的那些勾当旁人不会知晓,才把秦国逼到这一步来的!
  秦楚本可为兄弟好友; 同仇敌忾的,可楚国是怎么做的呢?暗地里资助赖国攻秦,明面上公然刺杀秦国使臣——相国!无为想问一句,秦楚的这脸皮到底是谁先撕破的?!今次若是换了别的什么国家,我大秦的军队早早就踏过去了,还会有时间在这儿与相国好生商谈?”
  “可…纵是如此,纵是如此…”
  严无为打断道,“只是‘如此’吗?相国大人,楚国这是还没做好要同秦翻脸的准备吗?可当日楚国既然敢背地里资助赖国,那今日张相就要做面对无为诘问的准备,赖国既然敢接受了楚国的帮助公然犯秦,那今日赖君就该做好了死在我秦剑下的准备!”
  张睢听了这话后身子一怔,继而忽地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哈,”他恨声道,“我道竖子如此猖獗为甚,原是如此。说了这么多,严相——秦国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呢?不若大大方方说出来吧!”
  “要什么?相国说我秦国想要的是什么呢?——要的,不过是‘公平’两个字,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的公平。就像无为这身上的箭伤,”严无为指了指自己的伤口,淡声道,“这伤,往下一寸是心脏,会死,往上一寸是肩骨,会残,而楚国的这支箭射得这位置刚刚好,让严无为不死不残,如此,秦国也只要刚刚好,一支箭,一道伤,十座城池。”
  “十座城池?”张睢叽笑道,“一道箭伤便想要我楚国十座城池?——严相甚狂。”
  “非也非也,秦国要的不是楚国的城池,冤有头债有主,这箭是楚王的宠妃射的,与楚王干系不大,可也脱不了干系,好比那赖国,他攻我秦国,与楚国干系也不大,可同样也脱不了干系!
  楚妃伏法,赖国已亡,这是他们该有的结局,可无为身上的伤却是生生受过来的,正如赖国也是我秦军一兵一卒攻下来的。相国,秦人护短,无为的伤不会白伤,既然伤了,那无为便要讨要回来,为无为流的血,也为我秦军流的血。这一箭,赖国十座城池,名字无为已写在了纸上。”严无为从怀里拿出了一张折好了的纸放在了桌上,双指压住,轻轻地推向张睢,“——秦国,要的便是这个公平,只有有了这个公平,秦楚才能再谈下一个‘公平’。”
  “严相的意思是:楚国只有给了这十座城池秦楚才能再和谈?”
  “正是如此,”严无为轻轻一笑,“秦国敬重楚国,故而才会将此事交给楚国做决断,若是秦国不敬重楚国,想那赖国亡也亡了,死也死了,秦国想要多少城池不都是秦国说了算吗?”
  张睢伸手压住了那纸,不让严无为再推上,道,“所以秦国便派了三十万大军前来?呵,和谈?这便是你秦国人和谈的方法了吗?如此,不怕得罪了楚国?”
  严无为却反问道,“秦国得罪的,还少吗?
  相国,你我都知道这如今的局势,齐陈两国可是巴不得你我两国开战呢。秦楚同盟,是你我两国最好的选择,为了这个选择,我王才派我不远万里来到鄢陵,纵然衣襟染血也无悔前往,秦国拿出了秦国的诚意,楚国也当拿出楚国的诚意来——和谈时楚国能给我秦国公平,如此我秦国才能给楚国公平,可楚国若是不想公平,那便是想我秦为敌,届时,楚王便会发现,下次来的便不是三十万秦军了,也许会是四十万,六十万,或者是一百二十万,秦国举国为兵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过的事,咱秦国穷过,苦过,饿过,但唯独没有怕过。”
  闻言,张睢拿起那张纸,面色沉重,半晌,他道,“楚国若是不肯呢?”
  “为何不肯?”
  “严女休得猖獗,老夫不用展开这纸便知你秦国想要赖国的是哪几座城池。”张睢捏着那纸冷声道,“秦国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张某岂会不知?若是此次遂了你们秦国的愿,那下一次灭国的——兴许就是我楚国了!”
  严无为只是轻笑了一声,不再多言,张睢见此甩袖怒道,“严相以为这样便能要挟到楚国?”
  见严无为不说话,张睢又道,“严相难道是想秦楚两国真的开战不可?”
  “我想?”严无为笑了笑,坐下了身,小饮了一口茶后才悠悠然道,“怎会是我想呢?该是楚王想罢,该是相国想罢,哪里论得到我严无为想呢?”
  “你,你你你……”
  “说了这么多,相国自个心里也有数吧?”严无为淡漠的双眼看向张睢,静默片刻后忽地高声唤道,“顾名——”
  方时,一名穿着一袭青衫手抱着柄长剑的青年便从庭院侧方缓步而来,“相国。”
  来人正是不日前秦王慕容壡派往楚国来的小将军顾名。
  严无为对那顾名介绍道,“这是楚国的相国,来这儿做完客了,你便送他回府吧。切记,要一路护送他周全归府。”不知道为什么,最后那“周全”两个字严无为咬得有些重。
  顾名轻抬了下眉,恭敬道:“嗨。”
  谁知一旁听了这话的张睢脸色却是一变,怒目而视道,“严无为!你这是在监视老夫吗!”
  “那倒不是。”严无为淡淡道,“只是所有的楚国人都是见着了走你进了这驿站,也见了你与我相见,你若是不能平安归府,我怕我也不能平安归国了。”
  张睢还没反应过来严无为说的这话什么意思,正细想着,便又听见严无为低声对他说道,“相国,家有贼子,你我心知…”
  张睢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了看严无为又看了看一旁抱着剑一脸淡漠的顾名,面色一沉,心底透亮,朝严无为行过一礼后便是匆匆告退。
  张睢走后,听完了全过程的慕容器才从走廊的石柱后走出来,到了严无为面前行过一礼,问道,“先生为何要派顾将军送张相归府?”
  “殿下不妨猜上一番?”
  “先生是怕张相遇刺……?”
  严无为笑得有些凉薄,“不然呢?除了那些个人外,楚国又还有谁不希望秦楚同盟呢?”
  “先生为何就能断定张相会在出驿站归家途中遇刺呢?”
  “除过了这个时候,待张睢面见楚王过后,再想拆散秦楚同盟的时机可就没有了。”
  慕容器似乎有些不懂,但也没再多问,本来今日严无为准她旁听不过就是想让她开番眼界罢了,再多问的,恐严无为说了她也不大懂。
  “收拾收拾吧小殿下,”严无为伸手揉了下慕容器的头,柔声道,“咱们快回国了。”
  “回国——?”
  严无为笑盈盈的点点头,“若是来的快,归去时正好赶上年节呢,小殿下在外表现的很好,待回了王都,臣会送上份贺礼给殿下的。”
  小小的少年因她这一句话顿时便喜上眉头,“真哒?!”
  “臣绝不欺殿下。”
  “好!!!”
  严无为的估算果然错不了,张睢离去后的第三日楚王的旨意便下来了,同她预料的差不多,楚王生性薄凉,自己国内的事都有够他头疼的了哪还顾得上曾以他马首是瞻的赖国呢?他果不其然的爽快地划了严无为想要的赖国十座城池给秦国,剩于的再打着“赖国无君”的旗号派楚军入境,正在接管了赖国,明里暗里都叫人挑不出什么大毛病来,只是被后人儒生在书里骂过几回“君王无纲”的话,别的什么倒了没有。
  对于这些严无为倒是不怎么关注,左右也不该她操心这些个事,管那么多做什么?
  楚王召见她入宫时她便带着慕容器去了,进了宫交换了两国文书后严无为便说了辞行的话了,楚王显得还有些舍不得,话里话外都是想丢严无为过了年节再走,气得慕容器当众就跳出来一顿反驳,就差没吼着对楚王说“这是她家先生”的话来了,好不容易出了楚王宫慕容器越想越觉得楚王色欲迷心,当夜里就拉着严无为死活要上路归国,严无为好脾气地同她讲天亮了再启程吧?
  慕容器摇头道,“我想姑姑了,先生不想她吗?”
  严无为心道她哪有胆子敢不想慕容壡哦,可当着孩子面她又不好得说,便道,“想王上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啊?”
  慕容器怕她再在楚国呆下去楚王就不许她走了,便道,“就是急!本宫想姑姑得急,先生先生,你若再推辞归国的让,本宫…本宫就给姑姑告!”
  “……”严无为发自内心地觉得慕容器要是真告了这一状的话她恐怕是有得气受了,便妥协道,“好吧,那就今夜上路吧。”


第41章 40
  严无为发自内心地觉得慕容器要是真告了这一状的话她恐怕是有得气受了; 便妥协道; “好吧,那就今夜上路吧。”
  说是风就是雨的,说启程便启程; 连夜上的路,也不知道慕容器这急脾气到底是跟谁学的,好在严无为是个好脾气的主; 啥都依着慕容器的,便真真是走了夜路。等到天亮了张睢带着人来想为严无为等人送行时她们都出了鄢陵好几十里了。
  冬日天凉,又是风又是雪的,气候实在不算得太好; 也正因如此,严无为这回才说什么都不许慕容器骑马了; 可慕容器正是天真好玩的年纪,哪能在马车里坐得住?她一个人坐着辆马车; 果不其然才出了鄢陵城没几里地就受不了了,支着下巴在马车里小声哼着曲; 哼了一阵还是觉得无聊,又才坐了起来用手挑开窗帘,看着落在她马车后好几步的严无为的马车; 看的倒是专注,可严无为向来是恪守君臣之礼惯了的,就连坐的马车都要比她的低上两档,行驶速度自然也就落她好些; 故而慕容器就算是想挑开了窗帘同她家先生说道两句的也没得法。
  无奈之下她便委屈巴巴地将手搭在马车的窗台上,然后又将下巴放在手背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便直勾勾地朝后瞧着,瞧到了后来,替严无为驾车的方华终于注意到她了,笑:
  “小殿下在瞧什么?”
  慕容器耷拉着脑袋道,“好无聊哦…”
  “嗯?”方华怔了一下,“那殿下是想……?”
  “骑马玩。”
  方华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严无为在马车里轻咳了一声,心思通透的方华便立即对慕容器道,“殿下,下着雪呢,不能骑马。”
  慕容器懒洋洋的一伸手,指着前方的顾名一行人道,“那他们为什么能骑?”
  “……”方华总不能说那是因为他们有武艺在身而小殿下你没有吧?估计这么讲了以后回了王都慕容器就要闹着要学武了,于是她便认真地哄骗道,“他们成年了,自然是可以的,可殿下你还小。”
  言下之意就是你还得再长两年。
  “我哪里小了?!”慕容器听了这话便不乐意了,拉人下水的本领是一等一的好,狡辩道,“我家先生都说了我是大人了,有担当了。”
  “那也不代表你能在雪天里骑马啊。”
  “——哼!”
  方华见她不高兴了,便又软言安慰道,“除了骑马,殿下想做其他什么的都可以。”
  慕容器听了这话顿时来了精神,抬头就朝方华甜甜地一笑,那乖巧可人的模样真是忽地一下让方华这半老姑娘母爱大发,感叹自己要是有个这么乖巧的女儿就好了,只不过她在心头还没感叹完了,慕容器便一溜烟地从自己马车上跑下来了,跑到她们马车上来了,还一屁股坐到了她旁边,一副兴致很高的样子。
  方华:“……”
  “殿下怎么跑过来了?”
  “就这样过来了。”
  方华心道我当然知道你就那么过来了,问题是你为什么要过来啊!
  “殿下…您过来,不妥吧?”方华小声道,生怕被马车里的严无为给听见了。
  “怎的?方才是你自个说的只要我不骑马做什么事就都可以,不算数了?”她闷闷道,“你们大人都这般哄骗小孩么?”
  方华心道这帽子给扣大了,于是赶紧道,“微臣不敢…”
  “那我就要坐在着,与你一道驾马。”慕容器有些霸道道。
  方华尴尬了,“可您是君……”坐马车里的是臣,虽说那臣名份上当是你“姑父”的,可到底这事都没挑明的,她方华就是再嘴巴大也不敢乱说话。
  “君怎么了?”慕容器从方华手里拿过了马鞭,不客气道,“只是驾个马罢了,上纲上线的,真是无趣,相国都还没拒绝呢。”
  话音刚落,她便听见她身后的马车里严无为的声音隔着门帘传来道,“臣是要拒绝的。”
  被拆了台的慕容器有点尴尬:“……”
  “可你还是还没拒绝么…”慕容器小声嘀咕道。
  片刻,严无为一只纤细有力的手便挑开门帘,露出半张俏脸,对慕容器语声温柔道,“殿下这般,让臣作何?”
  “什么作何?”慕容器道,“只是驾个马罢了,先生又要责怪我了?”
  “君君,臣臣,子子,殿下这般是乱了纲礼了。”
  “而今天下大乱,君非君,臣非臣,子非子,礼乐早就崩坏了。”
  “纵是如此,殿下也不可随波逐流。”
  “我只是驾个马车罢了,便随波逐流了?”慕容器真不高兴了,“我还是先生的学生,既是讲礼制,那学生给师长驾个马车,又有哪里不对的?”
  严无为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瞧着慕容器,后者被她瞧久了心里也有点虚,嘀嘀咕咕道,“就知道哄骗我…”
  方华在一旁坐着不敢吭声:“……”
  慕容器又道,“不让骑马也不让驾马车,无趣。”
  “殿下,书可曾背熟了?”
  慕容器:“……”
  问到了点子上的严无为不动声色的又道,“等回了王都,王上怕是要检查殿下的功课吧。”
  慕容器一听了这话立马就乖巧道,“本宫忽地想起还有些事,就先不与先生聊了,这便先走了。”说着就跳下了马车,一溜烟地跑回了自己的车上去了。
  慕容器走后,一直不吭声的方华才开口道,“小殿下好生粘小姐。”
  语气里是少有的偷掖。
  严无为揉了揉眉心,有些无可奈何,“小孩子嘛…”
  “要是小姐与公主有孩子,大抵也会如此吧。”方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如是道,“定然也会这样粘着小姐的。”
  闻言,严无为有些发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半晌过后只是轻声道,“是么?那…必定很像她。”
  方华不作声,大抵是未听出严无为话里的情绪吧。
  马车在官道上悠悠的行织着,辗下两道车轮,在雪地里有点刺眼,方华只安静的驾着车,冬日里格外萧瑟,走了很久,方华又才听见严无为说道,“这样下去,年节前能到王都吗?”
  方华知道严无为出来几个月心里是极度惦念慕容壡的,便道,“那可能要赶夜路了。”
  而严无为听后回道,“我答应她每年过年都要陪她的。”
  聪慧如方华听后便颔首道,“属下一定会让小姐在年节前到达王都的。”
  严无为挑着车帘轻轻一笑,风华绝代,“如此便是多谢了。”
  两人聊的这般的愉悦,自然是未注意到前面的那驾马车里探出头来往后瞧的慕容器,她刚刚好看见严无为的这一个笑。
  青衫,冬雪,孤道。
  美人低眉轻笑。
  慕容器的心头忽然一怔。
  “吱呀…”远处的柏树上的积雪压塌了树枝,跌入了雪地,发出了一声轻响,而慕容器便在此时忽然开了悟,她静想道,她要如何才能跌进严无为的心里。
  爱慕的种子终于发出了芽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她的心间再也装不下旁人为止。
  秦王都王宫
  这日是腊月二十八,依照礼制今日上过早朝后便要放年假了,大臣们对于这难得的长假自然是万分期待的,故而早朝上也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没事找事,大家伙们都愉快的向坐在王位上的慕容壡道了吉利,上呈了自己过去一年的工作总结,过后便是退朝了。
  朝臣是鸟作云散,不大一会的都走空了,兴许是赶回家过年置办年货吧。
  剩了慕容壡一个人背着手在宫殿里悠悠的走着,闲庭漫步,倒是不急,她是不急,左右她一个王,再怎么着也轮不到她去置办年货吧?不过若是她去置办的话,她非得买上许多炮仗不可,从大年三十放到正月初十,从宣武殿放到清泉宫,嗯,想想就是极好的,才有过年的滋味。
  “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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