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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约驸马-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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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背后
“不是。”余良沉声道,“绿棠她已经死了。”
“死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吕霖凝着眉头; 凭借直觉他能感觉到吕仲的背后牵扯着许多事。他正色道:“这其中缘由; 你如实说来; 不得隐瞒。”
事情到了这一步; 余良不想再隐瞒什么; 虽然这背后涉及到一个极为重要的秘密:库银之事。余良缓缓抬头,轻吐几口气; 说道:“老爷,您还记得归宁宴之事么?”
数月前的那一幕场景瞬间在眼前展现了出来; 吕霖点头道:“自然记得。”
“归宁宴上的事是公子一手安排的。”陶策道; “绿棠是公子的女人,公子一直很信任她; 什么事都会和她说。公子在策划事情前,把要害顾云璟的消息透露给了绿棠。”
吕霖听到这里时,心中燃烧起一股浑厚的恨铁不成钢的冲动。在归宁宴上设计害人是何等重要而隐蔽的事; 怎么能轻易透露给一个妇人?吕霖恨不得飞到大理寺监狱中去,几巴掌把他那个沉迷于美色的儿子打醒!
“这孽障早晚会死在女人手上!”吕霖狠狠骂道; “老夫怎么会有这样的儿子!”骂完之后; 吕霖稍微冷静了下来,他对余良道:“你继续往下说。”
“绿棠知道公子一直想当驸马; 于是便给他出了主意,让他拿这春。心。动去陷害顾云璟。男子一旦服用此药后,会性。欲。大增,这足够让顾云璟在归宁宴上身败名裂。”
“按照设想; 顾云璟是喝这酒的人。可万万没想到陶策竟然会替他挡酒,因此他才能逃过一劫。”
“春。心。动这药溶于酒水后,不留一丝痕迹,任凭宫里太医们检查也是查不出蛛丝马迹的。”余良心中滋生出一种功败垂成的感觉,他怅然道,“谁知道,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其实就是别人设计的一个局。”
吕霖肃然道:“此言何意?”
余良的声音格外低沉:“那绿棠,是万春楼老板曲妃卿刻意安排到公子身边的。公子后来知道这事,便把绿棠杀死了。”
“安排到仲儿身边做什么?有什么意图?”
余良垂眸,目光轻微闪烁着。那一百万库银之事非同小可,吕霖如果知道一定会气得吐血。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不坦诚相告。余良面色极为焦虑,他在做着很严重的思想斗争。
“余良,我问你话呢?她们究竟要利用仲儿做什么?”吕霖步步紧逼,“如今事态紧急,你还想要遮掩什么?”
“国公爷。”余良看着吕霖,忽然扑通一声下跪,艰涩道,“她们接近公子,是为了一百万两银票。”
吕霖两朝重臣,见多识广,什么样的风浪没见过。可余良的最后一句话就如同一记重锤,敲得他心惊胆颤。一百万两银票不可谓不多,朝廷的税收一年不过数百万两。
事态的严重已经超乎吕霖的想象了,他捏着把汗,忙问道:“她们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不知。”余良无奈摇头,“曲妃卿这人心机深沉,她又怎么会把目的告诉我们呢?”
吕霖声音中莫名带着几分颤抖:“那钱,她拿到了?”
余良并不敢直视吕霖的目光,他低声道:“拿到了。”
“如何拿到的?”吕霖狠狠盯着余良问道,就算倾侯府的财力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余良顿时如鲠在喉,这盗取库银之事是他出主意的,吕霖这下知道了,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宁国公为人正气,他一向光明磊落,忠君职守,从来不会做对不起朝廷的事。
“余良你吞吞吐吐做什么,我问你,这百万两银票她们是如何拿到的?”见余良一副不愿诉说的样子,吕霖怒火更加旺盛,几乎要从胸腔中喷射而出。
余良干舔着嘴唇,迟疑小会后,把心一横索性豁出去了,“老爷,是我给公子出主意,让他去先借库银以解眼前的麻烦。”
“库银?”吕霖眼睛瞪得极大,他扶着额
头连续后退数步,喃喃道,“库银,竟
然私自动用百万两库银。”
“余良,你好大的胆子!你难道不知道动用朝廷库银是死罪么?株连九族,满门抄斩的死罪!你是要害死我们吕氏一族么?”
吕霖的脸上、目光间尽是激愤之色。和动用库银比起来,陷害陶策之事无异于显得很微不足道。
“老爷恕罪。”余良把头深深伏在地面上,极其无奈道,“当时情况紧急,曲妃卿拿这事威胁公子,如果不凑齐银子,她就会把事情传到宫中去。陷害朝廷重臣是死罪,事情如果一旦败露,陛下一定不会饶过公子的。所以,我才出此下策。”
“孰轻孰重,你难道拎不清楚么?”吕霖大声质问道。
他仰天长叹:“余良啊余良,老夫一直觉得你为人聪明稳重,留你在仲儿身边,是想给他竖立一个榜样。谁知道,你这是要把他往死路上带啊。”
吕霖是真的想杀了余良来解恨,可冲动并无济于事。眼下最首要的事,是摆平这些麻烦。他皱眉,细细想了一遍,出声问道:“这库银是由刑部看管的,刑部尚书邓宽虽是仲儿的表哥,可他为人耿直、大公无私,绝对不可能动用库银。”
“刑部是朝廷的命脉,其仓库有重兵把守。如果说你们是硬闯进去的,我是不信的。”吕霖神色格外阴沉,如黑云压城般,“余良,老夫问你,你是如何拿到朝廷库银的?先别跪着,起来好好说明一切。”
余良诺声后,缓缓起身,向吕霖禀明事情经过。吕霖听罢,脸上轻轻抽搐着,他定睛重新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原先以为对方仅仅是聪慧,现在才发觉对方的心思竟然如此深沉缜密。
“老爷,这事我是幕后主使。如果你要把我交出去治罪,我绝无怨言。大丈夫敢作敢当。”余良语气出人意料的平静,脸上有一种慷慨赴死的从容。
吕霖冷声道:“如果你死了,公子能平安回来的话,老夫一定毫不犹豫把你交出去。”
“听你这么说,春。心。动是曲妃卿才有的药,难道这次是她故意陷害仲儿?”吕霖摇摇头,“似乎又不是。她对付仲儿是图别的东西,一旦把仲儿害死了,她手上就没有筹码。她能做的只是威胁仲儿,而绝不是要他的命。”
第85章 这章别买,重复章节。不小心弄错章节了,直接买86章。
吕霖的话似乎点醒了余良,他紧锁着目光; 在思考着种种。
“老爷说的没错; 曲妃卿确实没有把公子置于死地的动机。可不是她; 又会是谁做的呢?”
“这次设计陷害仲儿的人; 城府深得让人可怕。”吕霖在官道上混得风声水起; 他的谋略不可谓不深。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深深的颤意; 脊背隐隐发凉,“利用昭王妃寿宴之机; 安排了这么出好戏; 把一切都掌握得如此精准。对方的才智,连老夫都觉得自叹不如。”
“老爷;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陶慎做的?”
武安侯一直对陶策入狱之事耿耿于怀,他做梦都想替儿子洗刷冤屈。不管从哪个方面来分析,陶慎都有莫大的嫌疑。
吕霖道:“老夫和陶慎同朝为官几十年; 他有多大能耐我还不清楚么?就算他把一肚子墨水全部倒出来,也想不出这种办法。”
“幕后之人设下此计明显是想为陶策翻案。”吕霖道; “这人定然是和陶家有密切的关系; 否则怎么会费力谋划?”
说到和陶家有密切关系之人,余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家。顾家和陶家世代交。好; 他们最有动机替陶策开脱罪名。眼下顾威远在塞外,那么最有嫌疑的当是顾云璟才对。
余良自然而然道:“幕后之人会不会是顾云璟?”
“老夫也曾一度这么认为。”吕霖凝眉深思,仰起头颅复又缓缓垂下,一副猜不透的样子; “不过在宴会上,陛下极其盛怒时,顾云璟站出来替仲儿说了几句好话。如果真是驸马害仲儿,那么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想不通,想不通,老夫也迷糊了。公子之事一团迷糊,现在还看不出其中端倪。”吕霖道,“现在我们有一条线索,那便是春。心。动。曲妃卿持有此药,就算她与此事无关,或许应该知道这药的来路。我们说不定能从她口中问出信息。”
想到这里,吕霖快速道:“余良,你和曲妃卿接触过,你去万春楼和她打打交道,探探口风。”
余良只是从吕仲那里听说过曲妃卿的狠辣,他并没有见过曲妃卿的面貌,也谈不上接触。他和吕仲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仲出了这事,余良当然责无旁贷。
“是,老爷。我立刻去万春楼走一趟。”
。。。。。。
吕仲生性浮夸放。荡,平时生活中离不开酒色,日日夜夜笙歌。监狱中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魔鬼。
就算深陷死牢,他还惦记着小美人。素秋的举止投足一一在他眼前闪过,吕仲越是回忆,内心就越瘙。痒。难耐。
第86章 猜疑《修改》
吕霖的话似乎点醒了余良,他紧锁着目光; 在思考着种种。
“老爷说的没错; 曲妃卿确实没有把公子置于死地的动机。可不是她; 又会是谁做的呢?”
“这次设计陷害仲儿的人; 城府深得让人可怕。”吕霖在官道上混得风声水起; 他的谋略不可谓不深。
尽管如此,他的眼神中依旧透着深深的颤意; 脊背隐隐发凉,“利用昭王妃寿宴之机; 安排了这么出好戏; 把一切都掌握得如此精准。对方的才智,连老夫都觉得自叹不如。”
“老爷; 你说这事会不会是陶慎做的?”
武安侯一直对陶策入狱之事耿耿于怀,他做梦都想替儿子洗刷冤屈。不管从哪个方面来分析,陶慎都有莫大的嫌疑。
吕霖道:“老夫和陶慎同朝为官几十年; 他有多大能耐我还不清楚么?就算他把一肚子墨水全部倒出来,也想不出这种办法。”
“幕后之人设下此计明显是想为陶策翻案。”吕霖道; “这人定然是和陶家有密切的关系; 否则怎么会费力谋划?”
说到和陶家有密切关系之人,余良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顾家。顾家和陶家世代交。好; 他们最有动机替陶策开脱罪名。眼下顾威远在塞外,那么最有嫌疑的当是顾云璟才对。
余良自然而然道:“幕后之人会不会是顾云璟?”
“老夫也曾一度这么认为。”吕霖凝眉深思,仰起头颅复又缓缓垂下,一副猜不透的样子; “不过在宴会上,陛下极其盛怒时,顾云璟站出来替仲儿说了几句好话。如果真是驸马害仲儿,那么他为何要这么做呢?”
“想不通,想不通,老夫也迷糊了。公子之事一团迷糊,现在还看不出其中端倪。”吕霖道,“现在我们有一条线索,那便是春。心。动。曲妃卿持有此药,就算她与此事无关,或许应该知道这药的来路。我们说不定能从她口中问出信息。”
想到这里,吕霖快速道:“余良,你和曲妃卿接触过,你去万春楼和她打打交道,探探口风。”
余良只是从吕仲那里听说过曲妃卿的狠辣,他并没有见过曲妃卿的面貌,也谈不上接触。他和吕仲的关系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吕仲出了这事,余良当然责无旁贷。
“是,老爷。我立刻去万春楼走一趟。”
余良出府去万春楼后,吕霖即刻去了皇宫。他知道儿子吕仲的品性,脾气大头脑简单。万一在大理寺卿的审问下,说出了春。心。动,牵扯出了银票之事,那无疑是给吕家带来了灭门之祸。
吕霖风风火火来到皇宫,见了皇帝后,摆出一副极为可怜的模样,他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陛下。”
萧冠知道宁国公的来意,他说道:“宁国公是为吕仲之事来的吧。朕已经把此案交给大理寺查了,如果吕仲真是被冤枉的,大理寺卿会还他公道的。”
萧冠边说,边扶起吕霖,“宁国公不必如此。”
“老臣并不是为了儿子求情来的。”吕霖并没有接受萧冠的搀扶,他朝地上重重磕着头,鲜红的血迹顺着他额头滴在白玉花岗理石上,格外醒目。
“宁国公,你快快起身。”萧冠看着斑驳的血迹,他脸上生出了不忍之意,用命令似的口吻说道。
“陛下,你如果不答应老臣的请求,老臣就长跪不起。”吕霖坚持道。
“宁国公,你真是让朕为难了。”萧冠无奈叹息,“吕仲冒犯朕的儿媳,无论出于何种原因,他罪该万死。朕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对吕仲格外开恩了。朕如果做的太偏心,难免会让人诟病。”
“老臣万分感激陛下的恩情,陛下这些年待我吕家恩重如山。”吕霖继续拿昔日的人情说事,“臣一生中做得最正确的事,便是辅佐陛下登基。不管曾经这过程有多艰难,臣从来都没有后悔过。”
二十多年前的往事浮上心头,萧冠微微仰起头,感慨万千。如果不是吕霖尽心辅佐他,他还只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庶出八皇子,生于皇宫中,受尽兄弟们的冷眼和嘲笑。
如果不是吕霖心甘情愿潜伏在前废太子幕僚下,为他精心设计着夺嫡计划,他永远不可能登上皇帝宝座。
如果不是吕霖舍身为他挡了一箭,萧冠恐怕早死在“叛军”手中了。
助萧冠夺嫡的功臣有无数,可吕霖却是最最关键的一个。正因为如此,皇帝才会格外厚待他。最让皇帝满意的是,吕霖从来不会成为他的顾忌。
宁国公是个文臣,以笔泼墨辅佐他治理着江山,他不像顾威一样是武将,没有手握重兵功高震主的威胁。
萧冠和他既有君臣之情,又有师生之谊,因此也就格外厚待他。
“也罢。”萧冠微微说道,“只要不是特别过分的事,朕便答应你。”
“臣叩谢陛下。”吕霖的热泪在眼眶中打着滚,“臣只有一子吕仲,眼下他遭人陷害身陷狱中。他从小娇生惯养,没吃过苦头,如何能受得了牢狱之苦。老臣不求陛下能赦免他,只求能让我去大理寺监狱里探望下吕仲。”
吕霖继续动情道:“老臣只想给他送几床干净柔软的被子,给他送上可口的饭菜而已。求陛下恩准。”
虽然吕霖探监是有更重要的目的,可他这话说得没错。站在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无论吕仲多么作恶多端,多么纨绔,可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啊,吕霖必定要想方设法救出他的。
萧冠虽然是皇帝,可他也为人父,膝下也有几个儿子,他非常能体会吕霖的这种心思。再说吕霖的要求并不过分,只是探监而已。萧冠听罢,毫不迟疑同意:“朕能体会你的感受,准奏了。”
吕霖感激涕零着,又对萧冠好一番感恩戴德。
。。。。。。
吕仲生性浮夸放。荡,平时生活中离不开酒色,日日夜夜笙歌。数日的监狱中的生活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地狱魔鬼。
就算深陷死牢,他还惦记着小美人。素秋的举止投足一一在他眼前闪过,吕仲越是回忆,就越瘙。痒。难耐,内心仿佛有数千只蚂蚁在肆意爬行着。
“狗。娘。的,待在这鬼地方简直生不如死!”吕仲边恶狠狠骂着,边踢着牢房中的稻草垛。大约是踢还不够解气,他索性拿起枯草树枝死命撕扯着。
陶策头枕在草堆上,左手提酒壶,右手拿酒杯,正悠哉悠哉品尝着酒。喝酒之余,顺带看猴耍。在他眼里,吕仲就是一只猴子。牢中本来就孤寂,能看猴耍也是一个小小的乐趣。
“吕大公子,这死牢中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你再怎么恼怒,再怎么狂躁,也是于事无补的。”不知何时,顾云璟站到了吕仲面前,她微微笑道。身后还跟着几个衙差。
顾云璟的笑容说不上和善,也说不上阴狠,总之就是一种让人看后说不出的感觉。
从以前的“渊源”来说,吕仲和顾云璟是水火不容的,毕竟夺公主之仇不共戴天。不过说到底,顾云璟这次也算是帮了他,吕仲对顾云璟的态度要比之前好上不少。
吕仲心烦意乱道:“我知道,只是待在死牢中烦躁死了,不出出气我觉得我要发疯了。”
“我觉得你应该学学陶策,看他多悠闲从容啊。”顾云璟似笑非笑道。
“哼,学他?学他心甘情愿快快乐乐在这里等死么?”吕仲冷冷看着陶策,“都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故作悠闲喝酒,多半是脑子有病吧。”
陶策道:“刚才是人在说话还是狗在说话?驸马爷,你听清楚了么?我好像听到了狂躁的狗叫声。”
吕仲咬牙切齿:“你才狗叫!一条疯狗!”
陶策也不生气,笑着问道:“疯狗说谁呢?”
“哼,疯狗说你啊!”
陶策摊摊手,笑了笑,“哈哈,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我只是说隐约听到狗叫声,没指名道姓说是你。哈哈笑死我了,吕仲原来是条狗!”
“陶策,你这王八蛋!我饶不了你!”吕仲知道他被对方戏耍了,破口大骂道。
陶策勾了勾手,戏谑道:“有本事来啊,我连人都不怕,又怎么会怕一条狗呢?”
顾云璟做了个止战的手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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