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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萧萧羽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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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无论如何,这一刻一定是永载史册的。

  作为天下一统最大的功臣,加之天降白狼的传说,秦以萧这个名字,在历史上刻下了沉重的一笔。

  而羽然的名字,又从这一刻,在史书,和秦以萧的名字被写在了一起。

  无还之战中,胤国丞相丰衍死于战争,皇帝楚兴渊和宸妃苏君顾不知去向。

  皇后夜轻然,被离国大将军秦以萧所虏获,随着大军班师回朝。

  据当时从战场上回来的离国士兵说,从宫里找到胤国皇后开始,直到回到离国,这个女人始终不离大将军左右。

  大将军常常屏退旁人,与其单独待在军帐里。

  这话说的暧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听到的人想来没有人会觉得他们只是喝喝茶,聊聊天。

  战事已经结束,士兵们放松下来,大将军秦以萧的事迹成了众人热议的事情,包括她的身世,她与白狼的传说,还有她虏获的女人。

  比如说大将军其实是百年前战神秦之恒的后人,比如说大将军是传说里操控群兽的神仙转世,所以才能控制白狼,又比如说胤国皇后生性□□,魅惑胤国皇帝以致灭国,现在又依附于大将军,将他迷的七荤八素。

  事情原本的模样已经不重要了,英雄总被加上许多光环,故事脱离了事实,成为了各种各样的版本。

  大将军在人前不经意地流露出的,对这个女子的关怀,被众人看在眼里。

  人们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从胤国回到离国不过数十日的时光,这些故事已经越传越离谱了。

  后世对于胤国女皇夜轻然的评价大多正面,但是对当上胤国皇后之后的夜轻然,评价大多是负面的,更有后世的史学家考究,其实这个女人这一生不止侍奉过楚兴渊和秦以萧两个男人,在她流落民间的那段时间里,可能侍奉过第三个男人,恐怕在那个时候,早已非完璧之身。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其实每个看似荒诞的猜测之后,都有一些可寻的蛛丝马迹。

  只是不明真相的人,总爱用自己平庸的头脑,妄自将一些阴谋论调加之其上,并引以为真。

  在那个时代里,除了极少数的一些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所有事情的开始,不过是一个女子救了另一个女子。

  而所有事情的发生的原因,不过是因为她们相爱了而已。






第55章 答案
  “王爷,您的药。”女子轻灵的声音在段寻枫身边响起。

  “恩,下去吧。”正在批阅奏折的段寻枫没有抬头,只是随口答了一句,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奏折上。

  是关于新官委派的事情,一些重要的官位人选,需要段寻枫亲自定夺。她皱着眉头思忖片刻,正要书写批复,毛笔却被从旁伸出的纤细素手抽走。

  染了红色朱砂墨的笔尖刷过段寻枫的虎口,在上面留下鲜红的痕迹。

  段寻枫不悦地抬头,想看看整个王府里有谁敢这么大胆。

  一袭浅绿薄纱襦裙的柳洛夕正蹙着眉头,瞪着段寻枫,本来怒意要发作的段寻枫在看清来人之后,气焰消了几分。

  柳渊阁的柳大小姐,的确是有这个胆子的。

  狩猎归来之后,这位柳大小姐不回青州柳府,反而是随段寻枫回到帝都,赖在齐王府里不走了。

  在柳洛夕看来,她这是知恩图报,本来想着要亲自照顾段寻枫的,谁知道齐王府婢女们将每件事都做的太好,从起居到饮食,滴水不漏,让她没有插手的缝隙,她反倒像个白吃白住的人了。

  每次她想做什么聊表心意,就有人上前来说,柳姑娘,这个交给奴婢,柳姑娘,那个太过粗重,还是奴婢来吧,然后简洁明了地做完。

  就连她想亲手做些糕点让段寻枫尝一尝,都会看到厨房里的厨娘以比她好上十倍的手艺做出来的东西。

  对比一下她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只能作罢。

  刚才在路上正好碰到给段寻枫送药的婢女,百般纠缠之下,终于从那个婢女手上抢下了这件差事。

  在段寻枫看来,柳洛夕每出现在她面前一次,这个人在她心里的记忆就更深刻一些。

  已经没有办法纯粹地把柳洛夕当成尹问言来看待了,柳洛夕的存在在动摇尹问言在她心里的记忆。

  曾经清晰无比的回忆最近也开始渐渐模糊,比如不记得尹问言亲手做来送给她的香囊,究竟是在她十四岁生日时,还是十六岁时。

  这些变故,究竟是因为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而被忘却,还是因为柳洛夕的出现?

  不管是哪一个,段寻枫都不想再继续那个假装柳洛夕是尹问言的游戏。

  段寻枫叹口气,说,“柳大小姐可否将笔还给本王。”

  “你先把药喝下去。”柳洛夕不满道,她把药都端上来好久了,这个人却只知道盯着那些奏折看。

  恐怕柳大小姐没有意识到,更让她生气的其实是,眼前的齐王殿下竟然把她当成空气忽略掉了。

  “等我看完奏折就喝。”

  柳洛夕环视了一下段寻枫的书案,知道左边那一叠是已经批阅好的,而右边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一堆……

  “不行,江姑娘说了,这药要乘热喝的。”柳洛夕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完,干脆将段寻枫面前的奏折推到一边,把药碗放在段寻枫面前,“喏,喝。”

  段寻枫拗不过小女孩的坚持,只好选择妥协。

  黑色的中药满满一大碗,柳洛夕光是看着就觉得舌尖发苦,可是段寻枫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迅速喝完。

  空碗被递到柳洛夕面前,段寻枫说,“现在可以还我了?”

  “我怎么听别人说王爷是个闲散的虚职,可你看起来比皇帝还忙的样子。”柳洛夕执着笔,没有想要归还的样子。伤势稍微好一点就看见这人忙进忙出,也不好好休养,也不按时喝药,好像这身体是别人的一样,随意糟蹋。

  柳洛夕不知道的是,其实朝中一些轻便的折子是送到皇帝那里的,而稍微重要些的,是送到太傅卓彧那里,段寻枫桌子上的那一堆,已经是抽丝剥茧,剩下来的少部分重要折子了。

  “你是在担心我?”

  被说中心事,柳洛夕的脸热了起来,她口是心非地说,“要不是你因为我受了伤,我才懒得管你死活呢。”

  “如果因为这件事,你大可不必心有愧疚,我没有要你回报我什么。”段寻枫看着柳洛夕,“我想,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可以离开了。”

  既然不想再靠近,那就彻底划开距离,段寻枫是一个不会让自己犹豫太久的人。

  “谁说我没事的。”柳洛夕被段寻枫语气里的疏离感气到了。

  “那么敢问柳大小姐,还有何事?”

  “我……”柳洛夕一时语塞,思来想去,的确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恼怒间忽然想到一件,“你还欠我一个答案。”

  “你刚才有问过我问题么?”明知道柳洛夕在说什么,段寻枫偏偏装傻。

  “你这人真是,不是刚才,是狩猎那天,我问你……”柳洛夕又羞又恼,咬咬牙,一副豁出去的架势,“段寻枫,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成什么?”

  段寻枫笑道,“你想要听什么样的答案?”

  什么叫她想听什么样的答案,“我要听你说实话。”

  柳洛夕说完,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有个声音在她心里大叫着说不要去听答案,说她应该头也不回的离开,因为段寻枫说出口的也许是会让她难过的话。

  那个声音叫做预感。

  可是,不弄清楚这个问题的话,总让人不甘心。

  话已经说开,问题透过那层窗户纸被清楚明白地丢在段寻枫面前,让她不得不回答。

  各种说辞,真的假的都在段寻枫心中闪过,她从中选取了一个自己该有的回答,“你是问言的替代品,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所以,没有尹问言,我在你心里便什么都不是?”

  “是。”

  “所以,你那天不顾一切的救我,全都是尹问言的缘故?”

  “是。”

  一句一伤。

  柳洛夕低了低头,用力攥住那支从段寻枫手里抢过来的毛笔,心口堵得难受。

  就好像那些话是一团棉花,被塞进了她心里。

  两人沉默着对持,不过是短短的数十秒,柳洛夕却觉得时间很漫长。

  大概世间万物都是物极必反,真到了这个地步,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她没有流泪的冲动,有的是一点点的释然。

  自己要的答案,至少对方给出来了不是吗?

  她不喜欢,却接受。

  “我明白了。”柳洛夕捏着笔杆的手指放松了下来,她向前一步,再向前一步,走到离段寻枫很近很近的地方停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唇角弯起弧度,露出微笑。

  “那天在狩猎场上,你不顾一切地把我护在怀中,我在想,会不会不知不觉里,我对你而言,变成了一个特殊的存在。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我的特殊仅仅是因为这张和尹问言相似的脸,尹问言在你心里很重要,所以我没有办法走到你心里,占据一点点的位置,对么?”这不是一个疑问句,而是设问句,因为柳洛夕已经知晓答案。

  她顿了顿,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段寻枫不喜欢她是一件事,她现在要说另一件事,“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甚至,我想,不仅仅是喜欢,是我爱你。在我不喜欢你之前,我不打算放弃,你放心,我不是要纠缠于你,就像你说你救我没有要我回报什么一样,我的坚持也不需要你来回应什么。”

  对一个人从喜欢到爱,看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好像喜欢不断不断堆砌起来,然后变成了爱,实际上,从喜欢到爱长不过须臾,因为总是有那么一个瞬间,让喜欢就突然就变成爱了。

  如果说狩猎场相遇之前,柳洛夕对段寻枫仅仅称得上喜欢,那么在她看到段寻枫命若悬丝从马上倾倒下去的那一刻开始,大概就变成了爱。

  被说是偏执也好顽固也罢,柳洛夕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柳洛夕站得那么近,近到段寻枫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的脂粉气息。

  段寻枫笑了起来,像是嘲笑柳洛夕,又像是嘲笑自己,她站起身,和柳洛夕面对面,轻声说,“你和我不过相识于一场意外,你了解我么,如果你了解我,你大概不敢对我言爱。”
  
  “你少用这种话来吓唬我,我不是小孩子。”

  “那么,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要完结了吗!其实……并没有,这只是,另一个开始,哈哈哈哈





第56章 过往
  段寻枫向柳洛夕靠近,近的两个人几乎就要紧贴在一起,柳洛夕脸颊烧红,在段寻枫的注视下一步一步向后退。

  直到……“哐”地一声,背部抵在靠墙的书架上,再也退无可退。

  柳洛夕手里的那支毛笔掉落,架子上的书也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段寻枫笑着说,“很多年以前,我的称号还是长公主,当时的离国远不如现在强大,甚至于朔北的部落经常骚扰边境,数千人的骑兵,一路将离军从居庸关打到西固城。当时的兵部尚书提出以和亲换取和平,父皇作为皇帝,太过怯懦,接纳了他的谏言。我是父皇唯一的女儿,若要和亲,我自然而然是不二的人选,朔北是什么地方,女人在那里还没有战马的地位高,我远嫁过去,这一生会是什么样的光景不需要设想就知道答案。我虽为女子,自幼却有不输于其他皇子的志向,论能力,他们之中没有一个及得上我,我不甘心就此埋没,更何况,一个国家的和平,要用女人来换取,你说可笑不可笑,这样的和平又能维持几年?”

  “从那时起,我就知道,只有把权利握在手里,才能不任人宰割,才有机会做自己想做的事。平心而论,父皇不是个好皇帝,对内他奢侈易怒,对外却懦弱不堪,离国在他的手里一日不如一日。其实朝中有不少人是主战一派,最位高权重的,莫过于太傅卓彧和大将军李肃,如果这两个人愿意站在我这一边,也就等同于有了半个天下。我避过所有人的眼线,夜访了卓彧的府邸,第二天又偷偷去找了李肃,做完这些,我心里已然明白,他们默许了我的计划。

  那是十二月的寒夜,几乎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时候,李肃的十二御林军暗地里牢牢控制了皇宫,那夜我带着毒酒跪在父皇面前,逼宫。父皇那些年奢侈淫逸,本就体弱,突然驾崩也合情合理,何况我那杯毒酒,以宫里御医的资质,是查不出什么来的。卓彧不能做的,李肃不敢做的,我做了。父皇怒极,执起挂在寝殿一侧的长剑,一剑刺入我的心口,可幸的是,剑刺偏了几分,那一剑没能要我的性命。

  其实父皇终究是舍不得我的,否则那一剑怎会刺偏,他最后还是妥协了,喝那杯酒之前,他像忽然老去了十岁,他坐在龙椅上对我说,你可以要朕的性命,可你休想要朕的天下,朕的天下只会留给云儿。父皇喝下毒酒,却始终不肯写禅位诏书。

  父皇口中的那个人,是我的皇兄,也是当时的太子段行云,皇帝驾崩,太子即为理所应当,他这个人性格软弱,我不想我所有的努力只是换来另一个怯懦的帝王,我需要把权柄握在手里。其实有卓彧和李肃在我背后,我大可以杀了皇兄,直接让我弟弟坐上皇位,只是皇帝新丧,太子又暴毙,未免惹人猜忌,名不正言不顺,便堵不住天下悠悠众口。

  皇兄、我还有问言自幼一起长大,在这个皇宫里算是感情深厚。其实我和问言在那个时候,早就不理会世俗,互相许了终生。皇兄也喜欢问言,他对问言的感情恐怕比我来的还深,这成了我手里的一个筹码。

  我坐在雪夜里想了整整一天一夜,旧伤未愈,受了寒,让我染上这畏寒之症,即使在炎热的夏日,也如临寒冬。

  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去找了问言,我问她可知道颜昱和白芷的故事,颜昱是很久以前赵国的公卿,白芷是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颜昱宏图大志,高瞻远瞩,却只能做个小小的文官,于是白芷把自己送到了赵皇身边,为颜昱换得了一个丞相之位。

  问言如此博学,怎会不知道这个故事,我问她,你愿意做我的白芷么,为我换得一个名正言顺。

  问言没有生气,甚至眼神里都没有一点波澜,她只问我,这是你想要的么,我说是,于是问言说,好。

  我将一道选择题放在皇兄面前,皇位或者是问言,皇兄没有考虑,当场写了太子诏书,放弃皇位的继承。他做了正确的选择,他当时若坚持要皇位,就算悠悠众口,我也留不得他。皇兄成了魏王,问言成了魏王妃,我同父同母的弟弟坐上了皇位,将他原来的齐王位让给了我,公主和王爷,名号不同,能做的事情,简直天差地别。

  问言自那以后,再也不愿见我,半年之后,我安插在魏王府的人禀告说,魏王妃因郁成疾,御医说时日无多。

  我还是去了魏王府,要问言见我一面。

  问言隔着殿门问我,你可曾后悔过?

  我说,不后悔。

  问言笑了,她说,果然,你就是这样一个人,可偏偏,我就是爱上了这样一个你,你走吧,我的心已是朽木,你又何必再来叩我的心。

  皇兄那天喝醉了,在问言房门前看见我,提剑就要来杀我,嘴里说着,都是因为你,问言才会如此,也是因为你,害得我这么痛苦不堪!

  他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剑尖却准确地对准我,事发太突然,我根本来不及避开,千钧一发间,我被人拽住,问言替我受了那一剑。

  再见问言,她消瘦地不成样子,她轻轻抚着我的脸颊,说,你不要怪行云,是我的错,嫁他为妻,心里却全是别人。你们一个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我最爱的人,不要为了我,再生事端。

  本就气若悬丝的人,怎么受得了那一剑,她笑了笑,最终死在我怀里。

  我知道她最后说那番话,做的亲昵之举,是想让我放过皇兄,可是问言太低估我的心狠了,我非但没有放过他,三个月后以谋反之罪,将他凌迟处死。”

  “父皇舍不得我,我却舍得他,问言爱我至深,我用她换了一个名正言顺,皇兄是整件事里的可怜人,我狠心将他杀害。我就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现在,你还敢爱我么?”那段被封存于段寻枫心里最深处的记忆向开闸的流水一般向她涌来,段寻枫站起身,走到柳洛夕面前,右手抬起,挑起她的下巴,用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要是这样你也全然不介意,我是无所谓把你你当成问言的替代品,你想听到什么话,是我爱你,还是其他的,又或者,要我用行动来让你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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