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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萧萧羽歇-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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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茵,在看什么呢?”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袖。
“刚才那个人……”阿茵喃喃自语,她回想刚才看到的那双眼睛,总觉得那个人的眼里,是化不开的愁情。
那样厉害的人,为什么还会发愁呢?
“不要想那个人了,我们快些走吧。”
“恩?”女子回过神来,“好。”
年轻人在山道了疾驰了一阵,从旁窜出另一匹马,马上的人瘦瘦小小,同样戴着斗笠,一身青衣。
许是马奔地太快,吹去了青衣者的斗笠,露出他的容貌。
青衣者正是丁一,他跃起站在马上,伸手将斗笠拽了回来扣在头上,嘴里念着好险好险。
丁一拽住缰绳,重新坐回马上说,“刚才的剑用的不错,不枉我费心教你,不过以后呢,闲事莫理,这样肮脏的交易在乱世里到处都是,你又救得了多少。”
秦以萧压低了斗笠,没有接丁一的话,只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离国。”
“去见离国的皇帝么?”
“非也非也,如今世界是一盘很大的棋,下棋的是离国和胤国,可真正下棋的人,既不是离国皇帝也不是胤国皇帝,而是丞相丰衍和齐王段寻枫,而你,要去做第三个下棋的人。”
五月初九,离国,青州城郊猎场。
这是离国皇室御用的猎场,占地从南到北比某些小县还大一些,平日里有专人管辖这块土地,只供皇室一年一次的狩猎祭天。
按照惯例,离国狩猎祭天本该在春天时候,只是今年情况特殊,因此改在夏季。
高台之上,皇帝端坐正中,段寻枫坐在他的左侧,其余王臣贵戚在高台之下,按官位品阶、身份尊卑坐在两侧。
狩猎祭天虽是国祚大事,气氛却是愉悦的,更像是游乐之事,因此不少王公大臣也带上一些女眷。褪去纱衣罗裙换上短打骑装的女子们,也有着巾帼不让须眉之势。
此时钦天监正在宣读参告上天的檄文,段寻枫拿起面前短桌上的茶饮了一口,眼神却落在文官尾端不起眼的位置上。
没想到再见柳洛夕是在这种场合。
从柳洛夕安坐的位置来看,无疑是算在光禄寺卿卓元良带来的家眷中,光禄寺卿不过是从三品的品阶,本来是连坐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不过卓元良的爷爷,可是当朝太傅卓彧。
光禄寺卿没有资格坐,太傅之孙却有资格。
柳洛夕今日一席浅绿色骑装,一向散在身后的长发也用束带束起,看起来多了几分英气。
卓元良凑近柳洛夕,似乎是在小声说些什么,柳洛夕时不时点点头。
但从段寻枫的角度看,卓元良更像是在亲吻柳洛夕的脸颊,她不由地皱了眉头。
朔元皇帝段瑾深注意到段寻枫的不寻常,寻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同样看到了柳洛夕。
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他看到了尹问言,再仔细瞧,却也有不同,比如尹问言绝对不会把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做无聊状。
见尹问言时,段瑾深还是个孩子,但是对尹问言的印象却是深刻,因为尹问言无论何时何地,都是端庄的。
段瑾深饶有意味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移回来,重新回到钦天监身上。
其实柳洛夕根本无心在此,狩猎而已,又有什么意思。要不是她爷爷逼着她和卓元良一起来,用八抬大轿请她她都不想来。
来之前,爷爷总有意无意地提起太傅家的孙子,并且把卓元良夸赞地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样子。
柳洛夕转头打量了一下卓元良,相貌尚可,算得上俊朗,礼仪周全,算得上谦谦君子,不过……满口的之乎者也,听得她无聊至极。
其实爷爷的目的明显,不过是想撮合她和卓元良,不过这位离国佳公子,似乎不合我们柳大小姐的胃口。
在应付了卓元良一个无聊的话题之后,柳洛夕叹气撇头,于是又看到了那个坐在高台上的,叫做段寻枫的女人。
想到上次的不辞而别,柳洛夕就高兴不起来,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是跌落谷底。
她咬咬牙,拾起筷子在面前那道精致桂花糕里戳来戳去,把它当成段寻枫来泄恨。
卓元良以为她想夹糕点,自以为温柔地帮助柳洛夕把桂花糕夹进碗里,并笑着说,“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青州桂花最是有名,这是青州有名的桂花糕,柳姑娘尝一尝。”
柳洛夕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她不想吃桂花糕,她想吃掉段寻枫!
晦涩难懂,比裹脚布还长的檄文终于念完,紧接着是祭天的繁琐仪式,从早上忙碌到傍晚才结束。
天空里红色晚霞尽显,琴师舞女鱼贯而入,宽阔的平地上有人搭起木台,上面演绎着什么叫歌舞升平。
狩猎至此才真正开始。
皇帝亲自下到高台跨上战马,随从立刻递来弓箭,段瑾深伸手取过,“今日猎场里不分君臣,但凭实力,猎到场中唯一一只凤尾鹿者,朕赏他官加一品,有爵者封地,无爵者加爵。”
“皇上万岁!”众臣齐呼,这个封赏让众臣眼睛一亮,特别是武官,要知道有幸随圣驾狩猎的,本就是位高权重之臣,官加一品本就难得,何况赐爵封地更是莫大恩赐,哪里有人不心动。
“今年既有这个好彩头,本王也来凑个热闹。”段寻枫也跨上战马,行至段瑾深身边。
“皇姐今年好兴致。”段瑾深笑笑,要知道段寻枫身体不好,往年狩猎不过来走个过场,就回到齐王的帐篷里休息了。
段寻枫摸着她身下那匹夜照白驹说,“休息地多了,偶尔也想试试身手,看看一身的骑射功夫是否如昔。”
“那便看看今年鹿死谁手,是朕,是皇姐,又或是哪位大臣。”段瑾深一扯缰绳,“朕就先行一步。”
马像离弦之箭飞奔而出,消失在众人视线之内。段瑾深出发之后,不少臣子也上马出发,只留了一些年老的王爷大臣在此饮酒攀谈,看歌舞助兴。
这是年轻人的战场,自有儿孙们去逐鹿,他们没什么兴趣。
太傅摸摸胡子,笑地像只老狐狸,刚才皇上和齐王的对话在无心人耳朵里只是寻常,在有心人耳朵里却不一样。
齐王是什么人,若是官加一品,岂不就是万岁之尊了么?
齐王是别有深意还是真的来凑个热闹,谁知道呢?
马行至柳洛夕那一桌前,段寻枫放缓了速度,居高临下地看着柳洛夕。
“齐王殿下千岁。”卓元良没想到段寻枫会在他面前停下,赶紧拢袖作揖。
“恩。”段寻枫云淡风轻地应了一声,一夹马腹奔驰出去。
什么嘛,这个人,停下来看她一眼又是什么意思,实在让人生气。
柳洛夕看着段寻枫的背影,白色锦服在她视线里远去。
“哪一匹是我们的马?”柳洛夕问。
卓元良挥挥手,就有人牵着马上前。
“柳姑娘不是说不喜狩猎么?”卓元良牵住缰绳,“其实在这里看看歌舞也挺好的。”
“现在喜欢了,不行么?”柳洛夕跨马而上,往段寻枫的方向追去。
“柳姑娘……”卓元良摇摇头,赶紧跳上另一匹马,这位柳姑娘美则美矣,不过,性格也太善变了吧。
为什么就不能温顺一点呢?
第51章 刺杀
卓元良在树林里追丢了柳洛夕,他是文官,吟诗作对对他来说信手拈来,骑术就实在有点不精了。
柳洛夕一心追着段寻枫的身影,才不管身后卓元良在何处。
眼前段寻枫的白衣在拐角处一闪而过,等柳洛夕追上去已经消失不见。
她勒住缰绳,四周张望了一下,高大的树木排在一起,变成了绝好的屏障。
“可恶的段寻枫。”柳洛夕有些泄气,坐在马上任由它小步前进。
她在树林里随意骑着马,偶尔有不认识的人追着猎物从她面前经过,不知道过了多久,出了树林,视野开阔了起来。
脚下是平坦的草地,延伸出去,远处是一片呈现碧色的湖泊。
夏风带着热度,吹动柳洛夕用来束发的束带,她长叹一口气,埋怨自己追出来做什么呢?
一只兔子从灌木丛里窜出来,掠过柳洛夕的面前,紧跟而来的是一只箭矢,没有射中兔子,反是堪堪擦过马腹。
大概是匹年轻的战马,还未受过岁月的磨砺,它长嘶一声,接着不受控制地抵足狂奔。
“喂,停下来!”柳洛夕用力拽紧缰绳,却不见成效。
慌乱之中,有人出现在她身后,柳洛夕转过头,看见段寻枫胜雪的白衣。
“把手给我。”段寻枫向柳洛夕伸出手去,夜照白驹和柳洛夕的马几乎保持着相同的速度。
本不想理段寻枫的,但是现在情况危急,不是该生气的时候,柳洛夕只好握住那只伸过来的援手。
肌肤相触,第一个感觉就是对方低于常人的体温,柳洛夕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段寻枫已经跃上自己的马背了。
段寻枫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另一只手自身后环住柳洛夕的身体,好让她不至于掉下马去。
马依旧向前疾驰,不过在段寻枫手上稳当了许多,战马穿过湖边的草地,隐没在树林的阴影之中,等到停下来,位置和刚才的湖边已经离得很远,到了一处很偏远的地方。
“早些年我最得意的就是骑射之术,多年不练,看来没有退步。”段寻枫说。
这个距离用近在咫尺来形容并不过分,柳洛夕微微抬首,就看到段寻枫精致的面容。
眼睛不自觉地放在了段寻枫的薄唇上,上一次的亲吻她还记忆犹新。
“放、放开我。”柳洛夕移开眼,拍掉段寻枫缠在她腰间的手,她也说不清此刻心中流动着的感情,算是什么。
“这似乎不是对救命恩人该有的态度。”
“那该是什么态度,应该低眉顺首,还是以身相许啊,齐王殿下!”柳洛夕将齐王殿下四个字刻意加了重音,以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段寻枫不为所动,做出认真思考的样子后给出答案,“后一个选择似乎不错。”
“你!无赖,放我下去。”
柳洛夕挣扎,段寻枫也不使坏,松了手任她下马。
夕阳落到了山后面,落日余晖中,两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斜斜地拖在地上。
段寻枫始终跟在柳洛夕身后,她走的快一些,她的马便快一些,她走地慢一些,她的马便慢一些。
“你干吗跟着我!”柳洛夕终于爆发了,转过身怒视段寻枫。
段寻枫低下头,对上柳洛夕的目光,“这里可是猎场,你徒步行走,一不小心可就被当成猎物了。”
“那又与你何干?”
扫视了柳洛夕一圈,段寻枫说,“你在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气我上次不辞而别。”
“原来你也知道你上次是不辞而……”瞥见段寻枫嘴角扬起的笑容,柳洛夕的声音小了下去,“别么……”
这个说法无疑间接承认了她在在意。
“我收到了帝都寄来的密函,急招我回去。”
“是么?我还以为你是因为……”柳洛夕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什么?”
柳洛夕瞪了段寻枫一眼,“懒得和你说。”
“因为我吻了你?”
没想到段寻枫会如此直白,心中之事被点破,柳洛夕的脸颊迅速烧红起来,还未来得及想出回答,就听见段寻枫清冽动听的声音继续说,“那是因为我把你当成了另一个人,如果你因此介怀,我道歉。”
“把我当成了尹问言?”
“是。”段寻枫点头默认。
“哦。”柳洛夕的心迅速沉了下去,其实这个答案她早就知道的,不过没有想到,听段寻枫亲口承认会让自己这么难受。
像被人揪住了心脏,连呼吸都困难起来。
所以段寻枫对自己所有的好与不好,全是因为把她当成了别人而已。
柳洛夕用力扯出一个笑容,故作轻松地说,“把我当成她所以吻了我,那么你和她自然就是……”
“她是我皇兄的王妃。”段寻枫接着柳洛夕的话说下去。
柳洛夕愣住,久居胤国,对离国的前尘往事并不熟知,她猜测过各种可能性,却从未想过尹问言和段寻枫是这种关系。
“可你分明对她是,”柳洛夕顿了顿,“爱恋。”
当柳洛夕意识到这件事,意识到一个女子对另一个女子的感情可以是爱的时候,她陷入了沉默,那自己呢,自己对段寻枫又是什么感情呢。
细细想来,那分明就是,爱恋。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同样是吻,对宁姐姐心静如水,对段寻枫却是心跳如雷。
也忽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段寻枫离开之后时常想到她,甚至对此感到生气。
“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是我心里最大的遗憾,如果还有机会,我愿意用我现在拥有的一切换她活过来,可惜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再来一次。”段寻枫扭头看着远处,唇边露出苦涩的笑容,许久,她转向柳洛夕,对她伸出手说,“回去吧,这里的夜晚来的很快。”
提到那个人的时候,段寻枫眼里的思念眷恋那么明白,柳洛夕失去了和段寻枫斗嘴的动力,她乖顺地走到段寻枫身边,任由她握住她的手拉她上到马背。
战马小步地向前,更像是载着两个人在散步。
柳洛夕被段寻枫圈在怀里,却感受不到温暖,回忆起初识到现在,自己始终处于被动,生气、心动、悲伤和失落都被段寻枫掌控。
这不公平。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柳洛夕伸手握住面前的缰绳,让马停止前行,她背对着段寻枫,小声唤她的名字,“段寻枫。”
这是柳洛夕难得的柔情,声音轻地像是可以飘浮上天空的云朵,那三个字这样从她口中念出让段寻枫心中一跳。
“恩?”
“除去你把我当成尹问言这一点,在你心里,究竟把我当什么?”
当什么?段寻枫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起初遇见柳洛夕,的的确确只是把她当作了尹问言的替代品,让自己多年的思念可以得到一点点的寄托。
但是后来呢,当柳洛夕这个人越来越鲜明,当她彻底清醒,认清柳洛夕根本不会是尹问言的时候呢?
不速之客在此时走进了段寻枫的视线,隐蔽在高大树木背后的身影显得十分不磊落。
段寻枫皱起眉,这显然不是其他在此狩猎的王公贵族。
柳洛夕等待了许久,身后的人没有给她任何答复,让人忍不住去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在装傻。
“段……”柳洛夕转过头,正开口,却被段寻枫抬起的手捂住了嘴,剩余的话全部被堵了回去。
柳洛夕心中愤愤不平,张嘴咬了段寻枫的掌心一下,段寻枫吃痛,只好把手缩回来。
“你是属老鼠的么?”段寻枫笑道。
“兔子!”柳洛夕反驳。
“好,兔子,别出声,我们先离开这里。”段寻枫小声地在柳洛夕耳边提醒她,“你最好靠我近一些。”
可以从段寻枫语气里听出不寻常之处,柳洛夕环顾了一下四周,也察觉出了不对劲。
“坐稳了。”段寻枫的话刚说出来,战马飞奔而出,声音像是被空气里的风吹散了,叫人听得不真切。
黑暗里立刻有人行动,紧跟其后,像是有预谋的计划,将段寻枫逼入了绝境。
前面已经无路可走,段寻枫调转马头,面前是一个蒙着面的男子。
“谁派你来的?”段寻枫眯起眼睛,细细打量他,右手握着缰绳,左手里是柄短弓,背后的箭筒里是几支箭矢。脸上蒙着的黑布遮盖住了样貌,只有一双眼睛可以看见,这人眼睛里透着阴冷,只有最顶级的刺客才会散发这种眼神,人命在他眼里,已经淡漠如水。
男子没有回答,肩膀略微地往下一沉,那是标准的要取弓射箭的姿势,骑射之术精湛的段寻枫怎么会不知道。
箭尖是瞄准了柳洛夕的,在段寻枫反应过来的那一刻,羽箭已经离开了弓弦。
比正常的羽箭要小,也更轻,所以速度也就更快,段寻枫几乎是下意识放低身体,把柳洛夕整个护在怀中。
段寻枫的直觉救了柳洛夕一命,箭尖射穿了她的衣柚,从左臂皮肤上擦过。
段寻枫还来不及做其他动作,男子再次引弦拉弓,动作一气呵成,像是练习过无数次一般。
这次,是对准段寻枫的。
来不及躲开了,段寻枫在心里说。
“嚓”地一声轻响,羽箭被什么东西击中,在空中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丁一在树上晃着脚,完全一副旁观者的轻松语气。
所有人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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