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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情一副并不觉得自己有错的表情：“我们娱乐报写的可不是八卦，是真相，我们一直追逐的是事实。你不是也确认了吗，你们高层把你发掘到新人元奎强行过给岳珊，你不就是怒了才从天际出来了吗。”
　　“是事实，我们也在对此谈判，但你干什么告诉岳珊，说我当年试着挖过江祺？你这不是故意要我们谈判破裂吗。而且你还曝光我们谈判的事情，失败了，我还能继续在天际？做笑话吗……”
　　“李经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你一直就很想将江祺招致麾下，当时江祺还是新人的时候，你就尝试挖过来，前段时间江祺和赢盈合同到期，你不是还去接触了吗？而且，胜败乃兵家常事，你要看开。”
　　“……”李经纪一副我惹不起的头疼表情，“成情，被你盯上的人都是上辈子折翼的天使，我还折了两对翅膀。”
　　成情说：“对不住，我没想到你的资金链这么短，我以为你们顶级的经纪人都很有准备，可以随时离开母公司，自己开一间经纪公司。说到你手上最火的四人女子组合，舍你投岳珊，这是她们选的，怪我咯？”
　　李经纪已经放弃和成情的对垒，任她蹂｜躏了：“赢了，你赢了，她们离开的违约金补充了我的资金链，行了。”
　　“话虽这样说，但我还是很佩服李经纪的，起码签穆夏不是一般人敢做的事情。”成情说着看我一眼，“这里要道个歉，当时我以为你是胡签的，名扬那段时间，听你的意向是想年末和李怡然接触，结果被赢盈那边截胡了，直接开价高于你的八倍。我以为你一气之下就自暴自弃了，脑子不清醒地捡了个有债还年纪大的穆夏。”
　　李怡然说：“成情，作为经纪人多方接触艺人，计划签约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故意刻画成这样。”
　　成情说：“我怎样了？李经纪和穆夏签约，本来就是考虑到了你，考虑到了你们之前制造的CP效应。穆夏，你的运气还真是好，若不是李经纪接触李怡然这边被截胡，若不是李经纪剑走偏锋，你就真的没有公司了。”
　　我说：“是，你说得是事实。”
　　无论我怎么回避都是事实，为了离开秦越的公司，为了离开江以蓝，我对别人请求了，虽然我并没有发出那样的讯号，但别人感受到了。
　　“穆夏，你觉得自己有没有价值呢？这次签约，又是李怡然帮你，人家不答应李经纪的要求，你也就……”　成情皮笑肉不笑看着我，“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违背你的原则呢，是不是托李怡然比较聪明的福，用合同交换打了一个擦边球？”
　　我说：“对我扒皮剥骨，成情，你干脆煮了我。”
　　“不是我对你扒皮剥骨，是你自己，穆夏，你不适合这个圈子，你早该卷铺盖走人啊，你的梦想在这土地里是无法发芽的，做替身死撑这五年，你就不明白。有时候我都心疼你，干嘛和自己过不去，你看你，你非要一场清白，到头来你又有几分清白？”
　　李怡然喝止成情：“不要这样绝对，这圈子虽然脏但没有你说的那么脏，有干净的地方，总有机会的。还有你怎么可以都怪到夏天的身上，有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成情的眼神锐利如鹰：“总有机会这种话，是得到了机会才可以说吧，有些人天生被上帝眷顾，有些人一直都被遗忘，到底人生潭水有多深，我们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有时候，你连自己的的深浅都可能无法确定，你怎么知道别人那边的深浅？而且穆夏还是非要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的人，你将穆夏扔回她替身的地方，你告诉我她什么时候能过河，什么时候会红？很快？总有一天？走下去就一定会？真虚幻，靠猜的。哼，是她的这份笨拙让你们心生同情吗？她不知道原委，是你们都宠她好吗。生怕伤到她，生怕这颗心碎了，我给她知情权，这样她就不再无罪了。”
　　李怡然说：“成情，你不要刻意抹煞掉穆夏本身的作用和价值，你不要刻意地忽略存在的积极的正面的东西。拿现在你说的CP热，你说我帮了穆夏这一点来说，如果没有穆夏对剧本的修改，原来的角色，原来的云月和小姐是不可能这样火，而我的存在也不会造成对合同的影响。你的话是在故意误导穆夏，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你妄图重塑她的价值观。”
　　成情笑：“李怡然，我这是在教她。”
　　李怡然说：“不，你不是在教她，你好像在故意否定所有她坚持的，你好像在故意暗示她放弃她坚持的东西，你似乎想让她崩溃，你又似乎想挑唆她成为我们圈子里常见的人，谎言，欺骗，交易，出卖自己，互相利用。”
　　“你误会了，我这么善良的一个人，我只是在揭露真相。”
　　李怡然看我，“穆夏，你相信她的话？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你，你当年对她是做了什么？”
　　我苦笑。
　　成情甜甜地笑了，笑得好像这是问她为什么喜欢我的问题一样：“她没对我做什么，只是好像有些喜欢我。然后呢，我就在初中全班同学的面前问了她，穆夏你是不是同性恋？你怎么会喜欢我呢，原来你有这样的爱好啊，你好让人害怕啊。”
　　李怡然吃惊地看着她：“你故意的？”
　　成情还保持着那个甜甜的笑容，但她的眼里却全是阴沉：
　　“我讨厌同性恋，尤其是与我生活有关系的人。曾经的接触，回想起来让我觉得恶心，恨不得赶尽杀绝。”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地将标签改正剧……


第90章　Chapter90　起哄
　　成情看着我，就好像在看最讨厌的东西一样，仿佛我如害虫，仿佛我如污秽，仿佛这世界上最脏的就是我。
　　“成情，你就是个变态。”李怡然听到她的话，不由地皱眉头。
　　“吓到了？”成情说，“问之前没有心理准备可怎么行。回答超出了预想就指责回答的人？在回答问题上，我可是算很好的回答人，你们问什么就说什么。”
　　李怡然的表情就像第一次见到了一种新物种：“强盗的逻辑，真是奇了。”
　　成情偏头看我，故意朝我眨眨眼睛：“但是强盗是讲真话的，强盗没有骗你，强盗不会藏着一些弯弯曲曲的心思，说是为你好。”
　　我说：“……明人不要说暗话……”
　　李怡然说：“成情，你实在是不怀好意，你这样大张旗鼓地插入别人的事情里，你没有想过会把事情变糟吗。”
　　成情说：“哎，李怡然，怎么能怪我呢，江祺选择的时候难道不该想好最坏的可能吗，抱着侥幸心理去走钢丝，摔死了也怨不得别人。”
　　李怡然说：“你一把将人推了下去。”
　　成情“咦”了一声：“这话听来有意思，李怡然，你果然知道不少。”
　　李怡然说：“你管我。”
　　成情笑了：“不管你，反正你也不敢说。”
　　李怡然：“……”
　　我说：“你们在说什么？”
　　成情说：“问我吗，我可是好的回答人，知无不言。一句话说，就是李怡然知道的可不比我少。那段我调查江祺的时候，我发现我问的人，李怡然可是都问过。”
　　李怡然怒了：“那些王八蛋说好不说的，你说都是谁，我回去全部打死。”
　　成情说：“人若能完全信守承诺，人若能保守秘密，那我们岂不是没饭吃了。当然，也不是没有这种情况，但那我认为是自己能力的不足。”
　　成情继续说：“哎，李怡然，虽说你没有我的情报能力。可能知道得比我少那么一些，但你总该产生过怀疑吧，知情不报，没有提醒穆夏，啧啧。”
　　我说：“李怡然，你原来知道？你有段时间要我约她出来喝茶，是不是就是知道了……你当时问我最害怕什么，你是不是就是在试探我……”
　　成情插嘴：“还用问吗，当然就是了。说说看，你回了李怡然什么，她不敢告诉你。”
　　“……背叛……”
　　成情大笑：“哈哈哈，怪不得她不敢告诉你，李小姐不错嘛，对穆夏还有一些了解，知道她听到真相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李怡然说：“成情，我不是你，我不会随意地去误导别人，没有真正弄清楚，就不要说。”
　　成情说：“等你清楚，说不定当事人的白骨都化成了灰，还等你收尸？再说了，你难道没有想过，在穆夏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事业越成功，她的罪恶感与反感就越大。”
　　李怡然说：“成情，你想说你是正义的？以你的手段，不可能不知道她的违约金，你故意挑在她的合约期，她事业即将要展开的时候告诉她，你知道她肯定不会留在秦越手下，她也还不了违约金，你知道她背的债她的名声会让业内公司都望而却步，你难道是在帮她？”
　　成情说：“想我想得也太险恶了吧，我就是刚刚好那段时间才知道，一知道就说了呗。”
　　李怡然说：“你简直太恐怖了，你就是想让事情失控。”
　　成情说：“不失控不就是在江祺的算计里了吗？话里悄悄地偏帮江祺，看来论交情还是江祺和你更好。”
　　我说：“别吵了，是我的问题，是我没能够早些发现。这本来就是我和她两个人的事情。旁边人再怎么干涉，旁边人再怎么说，归根究底也在我们的身上，在我的身上。”
　　成情拍拍手：“说得真好，你可要记住你的这句话，记住自己说过什么。说倦了，我也不跟你们耽误了。”
　　我朝成情离开的背影说：“我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真的不知道，初中时我就不能明白你，而现在的你比我印象中还要可怕，对，比起可憎，你是可怕的。”
　　“……不能明白，很好，很好”成情回头，“既然不能明白，那当初就不要来靠近我，不要来碰我！一副好像懂得什么才是我的样子，呵，却被我装出来的样子给骗倒，你也真是蠢！”
　　我叹气：“不是蠢还有什么呢，你原来就说我笨。最开始与你交朋友就是我眼瞎了，我自找的，怪我当年太小，没有看清楚你真的面目，你怎么能这么扭曲……”
　　“别让我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我觉得恶心。”她走掉了。
　　李经纪看她扬长而去，说：“她难道生来就这样？她的那颗心干什么有这么多恨呢。”
　　李怡然气呼呼地说：“一定生来就这样，否则会这么扭曲，变态到家了，气死我了，好好的心情全没了。”
　　李经纪说：“穆夏，我都不知道你惹到了这位棘手的祖宗，还好不知道，否则签你之前肯定会纠结好几天。这个中午给人印象太差了，想想她说的话……我感觉我会阴影一个星期，我的天，只要她愿意，她绝对可以把任意一个人逼疯。”
　　我说：“谁说不是呢。”
　　李经纪说：“晚上你去走个电影节的红毯，调整一下心情。”
　　我无语：“……这两者有关系？你不要见缝插针地让我多加工作……”
　　李经纪说：“那你去上友台的竞技节目，得一个第一回　来。”
　　我说：“大晚上的竞技节目是什么啊……”
　　李经纪说：“广播节目？化妆讲座？”
　　我说：“总之今天晚上就一定要有工作是吧，我去夜间广播节目。”
　　李经纪说：“我就知道，你会选这个，李怡然麻烦你带穆夏一起节目了。”
　　“……”我说，“没有单独一个人的广播节目吗？”
　　怪不得提出的节目都是我不会选的，偷偷在里面藏了一个广播节目，李经纪，你好奸诈啊……
　　“怎么，跟本小姐一起，你还不愿意了，最近身价涨了就高傲了是吧”李怡然拧我的耳朵。
　　我说：“没没没，你轻点。我是怕抢了你的播出时长，毕竟是给你一个人准备的。”
　　李怡然哼了一声：“区区的一半时间就让给你，反正那广播节目无聊得很，还不如和你聊天。”
　　“喂，你认真点，敬业点行吗，你这个样子收听率能上去吗。”
　　李怡然说：“又不是我让他们请我的，爱听不听，我经纪人也是脑残，接了这么个广播节目，还不如让我回去睡觉。”
　　李经纪插嘴：“收听率挺好的，要是收听率砸锅，还继续请她去干什么。”
　　我擦汗：“他们怎么回事啊。”
　　李怡然说：“你敬业你体贴，你今天接听众的电话。”
　　我又问了一遍李经纪：“真的没有一个人上的广播节目吗，你手上还有没有其他的节目？”
　　李怡然直接拧着我的耳朵，揪着我走了：“废话太多。”
　　【TS大厦—16楼】
　　“大家好，今天还是我们的然然然广播节目，最火辣的点评，最直爽的见解，有什么烦恼，我们的大明星李怡然都等着大家！”
　　我们旁边的主持人先说：“今天，我们的李怡然带来了一位神秘嘉宾，她的真面目是谁呢，当当当，就是穆夏。大家欢迎，来，穆夏打个招呼。”
　　我捏了捏面前的麦：“大家好，我是穆夏，恩，就这样吧。”
　　主持人说：“穆夏好，欢迎来到我们的广播间，第二次来，还记得话筒和触摸屏是怎么使用的吧？”
　　我说：“记得，话筒打开了，触摸屏的话，观众的即时留言会在上面，微博话题也可以看到，还可以在上面直接回复。节目进行到接听听众打电话来的时候，我就按随机键挑选听众的电话。”
　　主持人：“好的，穆夏记忆力很不错啊。”
　　我说：“谢谢。”
　　我说完我看了看面前的屏幕，#然然然#穆夏来鸟#热度　60万，才刚开始就这么高？
　　【屏幕滚动回复】
　　然然然1号：笨蛋来了
　　快睡着的猪：夫唱随妇//@然然然1号　笨蛋来了
　　你们都是笨蛋：妇唱妇随//@快睡着的猪　夫唱妇随//@然然然1号　笨蛋来了
　　我的CP：主持人快放开她们，让我来坐旁边
　　被发糖，冒泡了：啊啊啊啊啊，大晚上的发糖要我胖死吗。
　　我指着然然然1号，问李怡然：“这是你？”
　　李怡然说：“你看头像啊，一看就知道。”
　　“你放个后脑勺谁知道啊。”
　　【屏幕滚动回复】
　　无视主持人的对掐：虐死单身狗
　　鼻孔君：我们都知道，怡然，爱你哟~（爱心）
　　主持人也在看屏幕：“大家的参与度很不错啊，我们这边也继续吧，来我们先照旧说一个故事来开头。”
　　【屏幕滚动回复】
　　讨厌鸡汤：又要无聊十几分钟了。
　　打开音量：我要仔细听听旁边的李怡然和穆夏有没有说话。
　　然X夏协会永恒：说不定会有娇喘//@打开音量：我要仔细听听旁边的李怡然和穆夏有没有说话。
　　恩，我听了主持人的故事，确实挺无聊的。这节目开场就要让人昏昏欲睡……
　　我看了一眼旁边的李怡然，但再无聊，你这家伙不要光明正大地就睡觉好吗，主持人的脸尴尬死了。
　　主持人只好和我聊：“上一次是名扬全剧组一起来了吧，感觉有什么不同没有？”
　　我说：“没有，房间还是太小了。”
　　主持人说：“是跟李怡然呆久了吗，也变得这么诚实。”
　　我说：“还好吧。”
　　主持人说：“穆夏，变难聊了，话变少了？感觉和上次见不太一样了。”
　　“那个时候啊……”我想了想，不想谈，将话题转开“今天的主角是李怡然，我少说些话。”
　　【屏幕一堆滚动回复】
　　1： @李怡然你家的穆夏好体贴
　　2：　 @李小姐你家的忠犬
　　3： @云月即视感，小姐你快来看
　　@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然然然1号
　　我看着屏幕，心想，唉，打官腔被误会了。
　　主持人说：“要不我们直接进入听众电话环节？”
　　我说：“好。”
　　进行了好几个，有倾诉家事的，有说自己恋爱烦恼的，然后刚刚接起来的这个指名要李怡然接听。
　　我摇摇李怡然：“听众电话。”
　　李怡然不高兴地继续转了个面：“不是说好你接的吗？”
　　我说：“指名要你接的电话。”
　　李怡然打着哈欠：“你说……嗯嗯嗯，你觉得自己不是妈妈亲生的，这点小事算什么，没什么，你洗洗睡吧。”
　　=　=｜｜｜你这样可以吗，就这么安慰一颗受伤的心？
　　我不得不帮她打掩护：“李怡然这几天连续拍戏很困，大家体谅，接下来我来接听吧，要李怡然接听的电话，留着下次节目给她打吧。”
　　接下来接到几个听众的电话，应该是李怡然的狂粉和CP粉……
　　1号听众：“李怡然睡姿可爱吗？”
　　我说：“流口水，到处都是。”
　　1号听众：“我喜欢！”
　　2号听众：“你觉得李怡然有什么好的优点？”
　　我说：“……你觉得呢？”
　　2号听众：“全部！”
　　3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