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作妖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齐大发愣在原地,才点着叼在嘴里的土烟在夜风中迅速燃至末端,灼烫了干裂的嘴皮。
  纷纷扬扬的烟灰阻碍了视线,齐大发如梦方醒,跌跌撞撞地跑进屋里,泣不成声道:“妈,牠回来了,牠真的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_(:з」∠)_


第七章 
  池渔在大神兽背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到马场夜已深。
  曚昽间听到陶吾跟安兆君说了去镇上; 但安导说:“去镇上不定有房,这边客房收拾好了。”
  她也懒得再奔波; 就在马场住下来。
  一觉醒来,旭日破晓,大骨汤的香味勾活了五脏庙无数馋虫。
  马场虽不大; 超市、卫生所俱全; 还有几间给游客收拾的民宿。
  这地方辐射东南; 亦即驼山岭周边上百平方公里大小二十个村落; 两百多户的生活所需都在马场补齐; 散养的牲畜以及畜牧产品直接卖给马场。
  也有村民愿意多走十公里路去石门镇,一斤肉多卖八毛一块。
  听安兆君讲这些,池渔挺感兴趣; 但看陶吾表情拧巴,她笑笑; 让安导去问厨房; 能不能烧一碗面糊。
  “它走的时候很痛苦我难过; 和我吃不到很难过; 不冲突的呀。”陶吾理所当然道; “因为它走得很痛苦; 所以我吃不到。”
  “哦。”池渔专心喝碗里的汤,吃盘里的肉。
  陶吾跟她说话有时不自觉带着上飘的尾音,传到耳朵; 挠得不知哪根神经说不上来的痒。
  便让她觉得听着就行,不用多动口舌。
  陶吾拿小勺搅拌碗里的面糊,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那只加了小葱的牛骨清汤,慢慢地,也不说话了。
  池渔夹起盘里最后一块精瘦牛肉往对面送,“能吃吗?想吃吗?”
  陶吾抿抿唇,摇头,“不能,不想。”
  “想告诉我这头牛是怎么死的?”
  “……没。”
  “唔。”池渔自己吃,吃完还要意犹未尽地咂舌,夸张地表示:真香。
  陶吾抱着碗,大口喝面糊,看样子恨不得整颗脑袋埋进碗里。
  池渔乐哉悠哉地用湿巾擦干净手,拭去唇上的油星,而后指着围栏外的草场,“你看,人工培育的草籽,生长期快,一个月两茬到三茬,是为了尽可能利用土地资源,满足牧场养殖需要。马场养马的多,喏——”
  百匹大马天不亮放出围栏,马场还留着十几匹小马。
  “这些小马,再过几个月也要出租给人骑,产的奶给人喝,等老了,驮不动人了,皮毛、骨肉全部可以卖给别人,吃或者用。
  “别说动物和草场,各种自然资源,咱昨晚不是在路上看到好多风车么,漫山遍野的都是。
  “风能发电,电力导向城市,或者给本地新建的高耗能企业,还是给人用的。
  “现在,可以说整个世界,甚至未来可期的外星球,都得为人类服务。”
  说到这里,池渔叩了下台面,意在点到为止。
  ——早点适应操|蛋的现代社会吧陶吾吾。
  “我知道。”陶吾放下碗,眉梢仍吊着,“过去也是。”
  池渔竖起食指,摇了摇,“但现代人追求快经济,互联网环境三天一个变化,现实一个样。数十亿人口嗷嗷待哺,一头牛平均自然寿命二十年,一只羊十二年,投入产出比太低了。而且养到老了肉不好吃,皮毛不好用,不可能给你养到老。”
  陶吾闷闷不乐地转着碗,眼睛藏进阴影,鼻翼两侧浮出皱纹,写满不开心。
  池渔绕着小圆桌踱步消食,到陶吾身边停下,手肘搁在她肩膀,顺服了耳后支棱起来的小碎毛,“不过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她给烧了碗面糊就不见人影的安导发信息,等了一会儿,遥闻远处马蹄阵阵。
  安兆君骑着马出现在地平线上,转眼到跟前,止步时,掀起沙尘滚滚,马蹄铁黏红土披黄沙。
  “准备好出发了吗?”安兆君在马上问。
  “不急。”池渔拇指朝马棚方向,示意借一步说话,回头嘱咐耳眼通天的人形神兽,“你不要听哦。”
  陶吾眨眨眼,慢吞吞地抬手捂耳朵,“不听。”
  安兆君拴好马,从马棚里出来,池渔业已到前,开门见山道:“你帮我问下这边的负责人,他的供货渠道是否稳定。”
  “供货渠道?”安导稍有些愣怔,“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池渔想了想,重新编排问法:“我是说,如果附近村民……牧民长期稳定供货,马场存量够不够分拨一条销售线出来?”
  “那么麻烦,我叫人过来你们当面沟通吧。”
  池渔沉吟了下,道:“行。”
  这里的负责人正是手机号印在马场大门的老王,这人时年五十后半。马场继承自父亲,早年市里的大企业要收,他顶着没卖,惨淡经营十余年,赶上河西塞外旅游热,再加互联网经济潮流,总算在破产边缘将马场拉上正轨。
  老王的普通话也很拗口,说慢点倒听得懂。
  双方互加了好友,池渔传给他一张设计朴素的名片,上面写:海城江南屠宰场总经理,王时宜。
  老王外向,一瞅名片上的王姓,咧嘴笑,“本家嘿。”
  “王总是我姨。我姓池,您叫我小池就行。”池渔礼数周全地微笑,“我来河西主要是帮我姨做调研,看能不能找到长期合作的养殖基地。”
  旁听的安兆君一扬眉,仿似了悟了什么。
  “嗨!小池老板年少有为!”老王激动地直拍桌,“你来对地方了。你往南一百里,往北一百里,都没有,就我们驼山岭有。”
  “哦?您说说。”
  “小池老板外面来的,有些弯弯绕你不了解。”老王起身关了门,抱起桌上的搪瓷杯,“河西跟塞外一样,没啥找不到买主的场了。数得上名的大牧场都跟大公司签了多年合同,大牧场下面分小牧场,挂小散户,旱涝保收唛。”
  老王一激动,语速变快不说,普通话也转为方言。池渔反客为主给他添满热水,不着痕迹地岔了下话头,让安兆君加入进来。
  安兆君听完总结道:“王老板的意思是,这一带只有驼山岭是跟餐饮企业签的约,企业在地方上设屠宰场,运输链。王老板收的货直销给餐厅,不用卖给大牧场,所以货源比较充足。”
  池渔听着,适时地附和或微笑。
  这给老王的感觉非常好,喝了口水,接着说:“对头。你说做餐饮的怎么跟本地起的大公司抢货,不就是靠高价收。但是我也要说,是你们大城市的人出手豪爽有远见,我过去合作的那些个公司……”
  他报出几个海城商场常见的连锁品牌,“利润点高啊。大牧民瞧不上我们这仨瓜俩枣,那我们也不攀。卖给谁不是卖,多赚点钱谁不乐意。”
  “明白了。”池渔颔首,掏出手机,“我出去打个电话。”
  “不用不用,”老王赶忙摆手站起身来,“外面风大,你就在这里。我去接点热水,给你们上点我们自己做的奶酪干,好吃的。”
  他一出去,安兆君“嚯”了声,“池总,是我误会了,敢情您真不是出门旅游。”
  池渔不置可否。
  换做前晚在海城火车站候车大厅,她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会跟马场老板谈生意。她出门仓促,事情一桩接一桩,走一步看一步。甚至刚才给老王发的名片也是临时跟王姨通的气,现场做的效果图。
  安兆君想说什么,又看她飞速敲着键盘,不无戏谑道:“要我回避吗,池总?”
  池渔头也不抬,“没事。”
  她同时跟两个人发信息,一是回陶吾,叫她再等一会儿,别跑太远,最好在马场等;二是把老王方才报出的餐饮品牌发给王姨。同时自己也做检索。
  小池总是正儿八经的屠宰场老板,老王那番话听起来诚意满满,以放为收。细思下来,其实疑点不少。
  比如不挂靠旱涝保收的大牧场,是否有可能因为质量不达标,因此通不过收货标准;
  他提到的餐饮品牌多数是亲民平价餐厅,稍微估算需求量,再加上远距离异地场区运输开支,及人工成本,餐饮企业能否达到预期效益姑且有待查证;
  再者,有道是言多必失,老王提到的一个连锁火锅品牌,前段时间刚被消协爆出虚假宣传:广告宣称火锅店牛肉食材皆是河西塞外长途直运,然而经记者走访调查,大部分是周边养殖场出品——这也间接回应了第二点。
  退一万步说,倘若老王牵头的驼山岭小牧民和餐饮公司合作关系稳定,哪有多余的供应给新买家。
  老王再回来时,池渔就列出的疑点一一提问。
  罔论老王,安兆君也是神情复杂,不好意思去老王那张锅底黑的脸,和不知道往哪儿放的腿脚。
  小池总意不在为难,腼腆一笑,又道:“我来得仓促,没跟王老板提前打招呼,是我唐突了。不过这些问题都是王总——嗯,就是我王姨嘛,刚刚给我的反馈。她很重视这次调研,着急找合作伙伴,请您千万别见怪。”
  老王尴尬一笑:“不怪你,哪能怪你个娃娃。”
  池渔看了看屏幕,若照本学科地问:“对了,王老板,我们先前收样本收到十七自然年的老龄牛,看来源是驼山岭附近,请问,这里有耕牛、奶牛变肉牛卖的吗?”
  老王急了,连连摆手:“那没有,绝对没有!”
  池渔笑吟吟地看他:“样本是快递到我们场的,也许是谁私自寄出去,没告诉您呢?”
  老王挠挠头,接下了这台阶:“你说快递,我想起来了。我记得往东去三道沟有个庄,是我年轻时候搬来的,家家都养一窝。我找过去好多次,回回跟我说不卖。今年也不知道咋回事,接二连三都给我送来宰了。那肉柴得哩,咬不动。那我只好做风干牛肉。”
  池渔:“……这样啊。”大概知道当年这马场为什么差点开不下去,这老板说奸商么,算不上,说实诚呢,又藏着掖着。
  她也不计较细节,直问:“你认识齐大发吗?”
  这是最后一个问题。齐大发是在马场寄的快递,老王自己说去了那庄子好几次,理应是认识的。
  而且陶吾给出的信息中有很关键的一条:齐大发杀的那头牛,之前还因为后腿骨折来马场看过兽医。
  她低头把手机和充电线收好放进包里,已经做好可以适当给付老王定金,请他作为代理收一批量牲畜的准备。
  然后她听老王缓缓地,甚是迟疑地反问:“娃娃,你问齐……啥?”
  池渔抬头一笑,“没什么,可能用的是网名吧。”
  ……
  和老王敲定了代办合同,当场让王姨转了笔不大不小的定金,池渔出了办公室,低低地唤了声陶吾。
  几秒后,人形神兽从对面的那扇门走出来。
  池渔若无其事地转头让安兆君去开车,拖着有点发软的腿来到陶吾跟前,一时想不到该怎么说,只好抱住她。
  陶吾回搂过去,轻声问:“怎么了?”
  池渔箍紧了她的腰,有气无力道:“我突然在想,我是不是不该带你出来。”
  “池渔渔忘了吗?你要是愿意带我去天涯海角,我也愿意一直守候在你身边。”陶吾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莫名笑意,“嗯,刀山火海也没关系,我背你。”
  作者有话要说:  ∠(°ゝ°)


第八章 
  池渔从不相信巧合,即使王姨发的资料显示安兆君清白; 她也始终对安导抱着一丝警惕。
  高风亮节是个时效性跟前情提要一般长远的形容词; 只能用于通览一生成就,中间出现一丝丝污迹即可将其全盘颠覆。
  行百里者半九十; 说不定清白了九十九年的人,临了因为一点变故弃明投暗了呢。
  出门在外,凡事小心为妙。
  池渔不信任安导; 但不妨碍把安导当司机。
  就像她轻描淡写跟老王说“齐大发是个网名”; 也不耽误让安司机以最快速度往蒲昌海方向走。
  老王跟齐大发以及齐大发所在的庄子有什么盘根错节; 她暂无心探究; 所以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跑吧。
  她倒不介意半途而废打道回海城,不过陶吾给她吃了一颗大大的定心丸。
  那就一直往前走,走到天涯和海角。
  快到宿州; 安兆君象征性地问:“池总,咱们今晚在宿州过夜?”
  池总眼皮都懒得抬; “继续开。”
  天还这么亮; 过什么夜。
  安兆君:“啧。”
  沿着高速又开二十分钟; 到前面的雄关市。
  雄关名字威武; 行政级别也是地级市; 但在立交桥上俯瞰主城区; 俨然一只小麻雀。
  安导没再征求池总意见,匝道下高速直冲城区,一脚油门走一段再一脚刹车停在加油站; “我疲劳驾驶不能再开了,都下车活动活动。”
  一听“活动”这俩字,池总立时变身无骨鱼柳,恨不得整个人挂在陶吾身上,让她抱下去。
  看陶吾弯腰展怀,一副“你来,我可以”,池总摸摸鼻子,好赖挺直了人之所以为人的脊梁骨。
  越野车底盘高,跳下去有点重心不稳,不由下意识勾住陶吾后颈堪堪站稳,隔着帽子摸摸柔软的后脑勺以兹嘉许,然后松开她。
  安兆君拎着油枪过来,见状又是一声“啧”。
  ——其实有佩服的意思,小池总年纪轻轻有主心骨,虽说体能欠佳,一路没听抱怨,说明这人性情坚韧。
  目光中欣赏的成分便更多了。
  可惜热烈的情绪尚未传达给本人,便被一道戴帽子的身影挡严实。
  池渔没注意。
  陶吾善解人意的天赋技能出神入化,错身从车门储物格取了一瓶水,好巧不巧挡全了视野。
  水很甜,喝一口心旷神怡。
  池渔歪头问陶吾:“是不是偷偷加了料?”
  比如阿植的叶子——不过照阿植对他头上叶子的宝贝程度,陶吾不会巧取豪夺,所以更有可能是他的洗脚水。
  想到这儿,池渔把水瓶递回去,“你喝一口。”
  陶吾抿着瓶口品了品,“没有啊。”
  于是池渔再把水拿回来,用瓶底指了下右前方餐厅,一面啜着,一面目不转睛看手机,让陶吾牵着走。
  她在看林鸥的直播间。
  林总攻时隔多日恢复直播,弹幕密密麻麻,全是刷礼物的。
  屏蔽了弹幕,屠宰场中庭徐徐入镜。
  才离开没几天,看到熟悉的场景,池渔油然生出点想家的情怀。受情怀驱动,又鬼使神差地敲了个“植”字,点击发送。
  听耳机里林鸥“哈”地出声,摄像头一转,小胖墩阿植出现在画面中。
  这小子镜头感很不错,正脸冲着镜头,中气十足地喊:“观众朋友,大家晚上好。”
  接着点头哈腰,“您也好。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参加咱们江南迷宫的开业典礼,是开业吗鸥姐?”
  林鸥更正:“试营业。”
  很巧,赶上林鸥在屠宰场的密室项目试营业。
  池渔笑,腾出手给直播间刷了一连串超大烟花。
  然后眼前忽地暗沉,一抬头,东面的夜幕已悄然拉开,只留西面细细一抹橙红的镶边。
  安兆君泊好车,比闲庭散步的二人先到餐厅门前,掀开门帘招呼她们进去,“赶上大风天,天黑天亮都在眨眼,这种天,我不走夜路。池总您安心在雄关过夜吧。”
  池总从谏如流,关掉直播,打开旅游平台订酒店。
  安兆君对她事事自力更生似乎别有看法,跟服务员说不忙点单,一脸等着看好戏的兴味。
  换了三个平台没订到酒店,池渔把手机一丢,问:“安导,晚上住哪儿有建议吗?”
  安导这才不紧不慢道:“我朋友在周边有闲置的房子,都是给四路朋友将就歇脚的,池总要是不嫌弃,晚上咱们去那儿过一夜。”
  池渔手扶额角,扭头看陶吾,两人一左一右对称地拉下唇角。
  “找个空地扎营吧,别浪费安导精挑细选的帐篷。”
  ……
  话是那么说,出门被风沙扑了满脸,安导再提议安安稳稳住房子,池渔便也借坡下驴。
  后来她发现不能叫驴,应该叫马。
  一匹骏马。
  安导带过去的地方是幢新崭崭的洋房。
  说是闲置,里面干净整洁配套齐全,洗个澡就能躺进飘香的被窝,做一夜美梦。
  池渔几乎要对安兆君刮目相待。
  出门在外靠朋友,安导这口头上随便将就的朋友还蛮讲究,怪不得林鸥叫她河西大佬。
  “池总一会儿别忙睡,咱们得讨论下后续行程。”分配好楼上楼下住所,见池渔打着哈欠上楼,安兆君叫住她,“过半小时我上去。”
  池渔斜过去一眼,见她挺认真,索性停下来,倚在陶吾身上懒散道:“别半小时了,现在说吧。”
  安兆君直截了当问:“你进不进蒲昌海?”
  池渔钝了几秒,听到自己轻飘飘地吐出两个字:“不进。”
  这轻,源自内心的迟疑和不确定。
  安兆君听得出来,又道:“你想清楚,过雄关是阳关,出关往西是沙洲,过了沙洲就是蒲昌海。就是楼兰古国神秘消失的死亡之海。”
  蒲昌海既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