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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是。”南乔低垂着眼睛盛饭，林初霁为了方便，给自己准备了超大的碗，盛了好几勺了，还没盛满。
　　“那……”林初霁低着头，抠着筷子，“嗯……”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大概就是，一天都不想和南乔分开的意思？好不容易这几天，两个人的行程撞在了一起，自从在一起，这还是她们一起相处最久的一次了。
　　能有机会和她共处一室，真是太美妙了。用手机看她，电视看她，感觉都不真实。
　　佟薇已经把南乔的行程表给了林初霁。年前排得很满。
　　又翻出自己的行程表。她年前也有不少事情要忙，现在不比之前了，她至少已经从十九线翻身到九线了。这么掰手指头一算，年前根本没什么机会腻在一起。过年更不必说了，一个北京一个哈尔滨，想想就是一阵宫疼。
　　林初霁跟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一大碗饭没吃完。倒是南乔吃了不少。每次林初霁做饭，她都特别给面子地吃得挺多。
　　南乔吃饭，很少说话。食不言。但是看到林初霁叉着碗里的饭粒，就问道：“怎么了？吃不下？”
　　“嗯……”
　　“下次，你不用只迁就我的口味，”南乔停了筷子，看着她说，“你想吃辣的，或者想加什么调料，就随你加，我没你想象中那么挑剔。”
　　林初霁含着筷子头，水汪汪的鹿眼瞅着她，真想把南乔这句话录下来，不，这个表情要拍下来。
　　还“没你想象中那么挑剔”呢，挑剔起来不是人。就算不会抱怨，也会放下筷子不吃的。
　　南乔一脸严肃，林初霁只好表态：“好的，下次给你来个麻辣香锅。”
　　南乔：……
　　最终，还是林初霁把菜扫尾了。南乔一严肃，她都不敢没食欲了。
　　南乔去卫生间洗手，看到墙角的小蓝盆里团着一条内裤，似乎是林初霁早上穿出去那条。这个盆是林初霁专门用来洗内裤的。南乔勾起嘴角笑了笑。
　　“腿毛儿怎么今天这么兴奋？”卧室的门怕不是被它挠坏了，咯吱咯吱的。林初霁安抚了一下腿毛，腿毛好像知道她急于做什么事儿似的，格外地黏她。林初霁最后把它往窝里一塞：“死狗！耽误我性/生活跟你拼了！”
　　成功屏蔽了腿毛儿，林初霁才去卫生间清理自己。南乔不喜欢狗是因为毛发，林初霁干脆就冲了个澡，然后把衣服也换了一身。
　　“嗯？”擦着头发出来，看到墙角小蓝盆里的内裤不见了！那是她刚回家的时候换下来的。南乔在车上撩她，把她撩了个透湿。
　　一转头，就看到她的内裤挂在卫生间的烘干间。在夹子上夹得很平整。
　　南乔给她洗，洗内裤？？？
　　林初霁脸一红。那条内裤……很湿啊啊啊疯了。
　　“乔乔。”林初霁钻进了被子，把一根体温计递给南乔：“量一下、体温吧，放心一点。”
　　南乔把体温计夹在了腋下。
　　林初霁倚在南乔旁边：“那个，我的内裤……”
　　“嗯，”南乔给她盖了盖被子，“我洗的。”
　　“这个说起来都怪你，”林初霁觉得还是要解释一下，湿哒哒的内裤，让她实在是有些无地自容，“你在车上勾引我，我才湿的。”
　　“湿吗？”南乔这才把视线放在林初霁脸上，“我没注意。”
　　洗内裤还能不注意上面的……吗？林初霁一脸的不信。
　　南乔把手里的杂志放在床头柜上，转头看着林初霁：“关灯吗？”
　　林初霁愣了一下，摇摇头说：“你不睡的话，别关了吧。”
　　南乔的长头发拂着了林初霁的肩头。她低头伸出洁白的藕臂，在林初霁的脸上轻轻掐了一把。
　　“我看看你温度计。”都过了五分钟了，林初霁拿出来一看，很正常的体温。她这才放心了。一放心，大腿就轻轻勾住了南乔，在她的腿侧蹭动。
　　“想要吗？”南乔摸着她的腰，唇边的小梨涡又出来了，要命。
　　“要……”林初霁把通红的一张脸埋进了南乔胸口。想当年她也是一铁骨铮铮铁蹄，季辛白反攻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现在居然……
　　南乔低下头，握住她的手，慢慢含吮她的嘴唇。明天南乔就要飞去南方了，这个吻，也就格外缠绵。
　　“嗯……”唇瓣相离的时候，发出暧昧的水声。
　　作者有话要说：　　卡在这儿了居然……这两天家里有人，搞得我没法……总是觉得有人在偷偷看我写的内容。晚安~接下来的体嗯位你们觉得要？？？？
　　感谢


第一百零七章　
　　“嗯……”林初霁跪在南乔面前，手勾着南乔的脖颈；　眼泪都快出来了。
　　南乔抱着她的腰；　穿过了层层柔软的阻碍；　把令人心悸的触碰送进了最深处。
　　林初霁身体好；　倒不怕会支撑不住。只是随着那亲密的律动；　她口中逸出了破碎不成句的声音，眼角的泪花也摇摇欲坠。
　　“初儿……”南乔在她耳边轻轻地叫道。她这一声轻唤；　仿佛最令人迷情的春/药，缠绕在指尖；　被送入潺潺之地。
　　南乔缓缓地爱抚她；　吻着她眼角的泪花。
　　“太狠了……”林初霁抱着南乔的脖子，嘟着红唇。“疼了吗？”南乔摸了摸她。
　　林初霁咬着嘴唇；　压住了南乔，就像被偷拍的那个夜晚一样，跪坐在她的小腹上。南乔技术太好；　她心里有点发虚。是不是自己在上面，南乔会觉得不满足？
　　想到这儿；　林初霁便越发卖力起来。
　　技术不够；　体力来凑。
　　付芳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佟薇满脸通红地守在门口。里面的声音；　隐隐约约能听见。
　　付芳脸色不好，佟薇也就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
　　付芳也背着手站在了门口。她和佟薇的听力都优于常人，这就很尴尬了。
　　不过现在付芳也没什么心情尴尬。刚才她送关心回家，不光看到了她父母；　还看到了一个男人。
　　看那意思，貌似是关心老家那边的“有为青年”。
　　付芳抿了抿嘴唇。算了，这关她什么事？
　　一忙起来，时间就过得格外快。
　　林初霁年前主要跑一下综艺和代言。她暂时没有戏要拍，倒是有很多人找过来，剧本却都差强人意。李妤说了，她现在需要一部代表作，而不是追求数量。
　　她也觉得自己是需要一部代表作了。《刺客》也好，《摸金》也好，她都不是领衔主演，即便演得再好，也并不能改变她在演艺圈的地位。
　　更何况，她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一件事要做。
　　南乔年前的工作都集中在南方地区，而林初霁坐在飞往哈尔滨的飞机上。
　　“初儿？？？”奶奶摘下了老花镜，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瞪着眼睛像是不认识孙女了，“你咋现在就回了？”
　　“咋地啦？是不没戏拍，让人家撵回来了？？？”
　　林初霁拎着墨镜口罩行李箱，风尘仆仆，咂咂嘴说：“奶您还能盼我点好吗？”
　　“这些天，在电视上也没看见你啊？”奶奶盯着她，“初儿啊，受了委屈就回吧，那疙瘩有啥好，你回来当个啥老师都挺好……”
　　“奶，”林初霁赶紧把老太太扶到了沙发上，“您大孙女还没那么惨，我回来是有点事儿。”
　　“啥事儿？想找对象啦？”
　　这天还能聊吗？林初霁口干舌燥，给自己接了杯热水，喝了一大口，这才说道：“奶，我不瞒你，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一件事。”
　　奶奶奇怪地看着她。
　　“奶，你知不知道钱雨蒙这个人？”
　　奶奶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你听谁说的？”
　　“这还用听谁说吗？”林初霁叹口气，“奶，你就告诉我吧。”
　　林初霁观察着奶奶的脸色。其实她心里没什么底，小郑给她透过的一些信息，都是零散的碎片，她只能用想象力把它们拼凑在一起。
　　除了知道钱雨蒙是个很重要的线索之外，她什么都不知道了。
　　问奶奶，总好过问爸爸。爸爸是不会跟她说什么的。也许在爸爸眼里，她永远都是个孩子。
　　“唉，”奶奶脸上的皱褶都深了些，“这件事儿，我本来是想烂在肚子里，一辈子都不让你知道的。”
　　不光是她这个不中用的老太太，林硕，还有沈必清，应该都是不想让她知道的。
　　林初霁只知道沈必清为了事业，抛弃了家庭，却不知道当年插足了她父母婚姻的，还有一个女人。
　　那年钱雨蒙才不到20岁，是哈尔滨某艺术学院的学生。沈必清当时结婚不久，正在创业的初期，为了省钱就去找大学生平模。
　　到底是谁主动，除了沈必清没人知道。总之，沈必清很快就跟林硕坦白并离婚了。
　　“我只在照片上瞅过那女的一眼，”奶奶想起这事儿，依然很激动，“长得不咋地，一股狐狸精味儿！”
　　林初霁心里有点乱。她再次向奶奶求证：“这是真的吗？”
　　奶奶激动劲儿过了，突然反应过来：“好啊，你个王八羔子，都诳到你奶奶身上了？！”
　　林初霁赶紧扶着老太太坐下，拍背顺气儿。她心里有些惭愧，这样套奶奶的话，她也不想的。
　　可是小郑说，钱雨蒙和叶晓霜打官司，本来是不关他们刑警大队的事儿，林硕却还是赶过去帮忙调解了。当然这没占用什么公共资源，算不上以权谋私。但是一向守规矩的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帮一个非亲非故的女人？
　　林初霁做出的最坏打算，是这个女人和她爸有关系，结果却没想到，是和她妈有关系。
　　还好吧。她对沈必清的感情也就那么点，连记忆都匮乏，何来的感情呢。只不过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些的失落。这种失落也就是一种惯性和延续吧，大概是小时候和青春期那点孤独和矫情的延续。
　　你看，你从小没妈，现在又被告知你妈为了一个女人抛弃了你和你爸，难道不应该伤心难过怨天尤人吗？？？如果连母亲都觉得你可有可无，是不是会觉得这个世界充满绝望？？
　　可实际上，她心里也就波动了那么一点点。好像是一个反复被揭起的伤疤，时间长了已经习惯了自愈，再怎么去刺激和碰触，也不会有什么撕心裂肺的感受。
　　当受伤变成一种常态，那么这个人也蛮可悲的。
　　或许，因为她自己也是同性恋，就特别能理解沈必清的选择。
　　如果仅仅用对错去评判，沈必清是错了。
　　可这个世界是不能仅用对错来评判的。
　　而且，钱雨蒙不但后来和男人结婚了，还死在了15年前的火灾中。
　　等等。林初霁拿出手机，在搜索框中输入了“钱雨蒙”这三个字。虽然是已故的艺人，却还是能找到不少关于她的报道。但她不是主角，主角是楚贤。
　　“长乐影视基地大火疑云：死者生前曾与楚贤发生口角”
　　这篇报道逻辑混乱，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很明显在把钱雨蒙的死指向楚贤。
　　年代太过于久远，再去翻找就只能找到一些当时翻摄报纸的图片。
　　奶奶看着林初霁淡定的样子，瞪大了眼：“初儿啊，你没事儿吧？是不是吓傻了？”
　　老太太倒是一副吓傻了的样子。林初霁笑了笑：“奶，我好着呢，没事儿。”
　　就这么一回事儿，至于奶奶“烂在肚子里一辈子”吗？说得那么严重。看来具体的一些事情，还是要找沈必清问问了。
　　林初霁瘫在沙发上，有种“真相只和自己隔了一层窗户纸”的感觉。
　　“初儿，你跟奶说实话，”奶奶脸上的褶子都能撒白菜种子了，“你是不是，是不是……”
　　“啥啊奶？”林初霁疑惑地看着奶奶，“您说话就说话，别这么激动，我害怕。”
　　“你说，你是不是和你妈一样？”奶奶快老泪纵横了。打儿子儿媳婚变，奶奶就担心这个事儿，生怕沈必清喜欢女人这个“基因”遗传到孙女身上，结果打小看林初霁吧，也是挺正常的孩子，和男孩子走得也挺近，她就放心了。
　　当然她老人家不知道，林初霁当时是皮孩子们的头头儿，跟男生也就是称兄道弟的关系。
　　“这个……”林初霁一犹豫，奶奶的心脏快受不了了。
　　林初霁上大学，林奶奶就又觉得不对劲儿了。孙女和季辛白那姑娘关系也太好了，晚上睡一张床，用的牙刷还是情侣的。
　　奶奶不敢戳破，生怕她一说，假的反而成真。
　　孙女毕业的时候，有段时间非常消沉，经常回家抱着奶奶哭，也没见季辛白过来关心一下。林奶奶松口气。
　　可现在，林奶奶是越来越怕了。
　　“奶，别瞎想。”林初霁还是决定先瞒着奶奶。奶奶心脏不太好，别到时候被她气坏了，那她岂不是大不孝？“我现在忙着工作，不想谈恋爱，而且您看，我才25，忙什么呀，是不是？”
　　林初霁给奶奶捶着肩膀，几句话又把老人家哄住了。
　　“中吧，我暂时就信你了。”奶奶斜睨着她。
　　“看您。”
　　“姓钱的那个女的，你别老跟你爸提，”奶奶叹口气，“你妈是个狠心人，你爸可不是。他还惦记着你妈呢。”
　　“行，我知道了奶。”林初霁给奶奶揉着肩膀，心里却在琢磨着，单从一个人的话里来还原事实，肯定是不够客观的。
　　还是要问问爸爸的。想到爸爸生气时怒瞪的眼睛，林初霁也稍有些惧意。不过现在论格斗技巧，爸爸早就不是她的对手，这让她心里稍安。林初霁抿了抿嘴唇，对不起啦奶奶，只能委屈您儿子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家里有人，我只好趁着没人烦我的深夜码字。晚了些，抱歉。明天可能就好了。
　　林狗子：“听说，你们觉得我肾虚了？”
　　南老师：“据说，我肾虚了？”
　　作者：“据说，我被掏空了？”
　　感谢大佬们的爱护~


第一百零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各位，昨天晚上因为身体原因没写完更新就睡过去了。看到有不少读者说人物太多了记不住，我等下有时间就整理一份出场表，放到这里来，方便你们回忆。
　　“喂？”南乔打开了休息室的门。她看了一眼佟薇，后者向她点点头；　她这才关上了门。
　　“是我；　于曼。”
　　“我知道。”南乔压低了声音；　“有事吗？”
　　那头是一阵沉默；　只有轻轻浅浅的呼吸声。
　　“没事；　我就不能找你吗？”于曼听起来有些落寞。
　　“没有，”南乔语气稍缓；　“你最近还好吗？”
　　“嗯。没什么不好的。你呢？身体怎么样？”于曼说。
　　“我还好。”南乔说。她和于曼在一起的时候，颇有几分相敬如宾的意思。现在的礼貌；　倒像是对两个人过往的一种嘲讽。
　　在一起和分开；　是相似的相处模式，难道还不够嘲讽吗？
　　“也没什么事……你在广州对吗？”
　　南乔顿了一下；　还是说：“嗯，是。”
　　挂了电话，于曼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南乔做出的决定；　是很难去改变的。
　　可她不甘心。有谁能配得上南乔呢？林初霁那种小角色吗？刚回国的时候，她认为可以没有任何私心地去守护南乔；　但现在；　她好像做不到了。
　　大概是不甘心？南乔给过或没给过她的所有眼神、体温、话语，现在全属于林初霁。
　　“著名设计师于曼疑似与女友分手”
　　林初霁刷到这条消息；　顿时就紧张起来了。南乔告诉过她，于曼和艾米不是情侣关系。
　　林初霁也明白，于曼之所以和艾米维持着表面上的情侣关系，主要还是为了保护南乔。
　　点开大图一看；　比起上次酒会见到的那个于曼，现在的她精神好多了，整个人也是熠熠生辉的。可能因为长相偏向清秀，五官不大，就显得比较年轻。
　　林初霁刚要去刷南乔的微博，门开了，林硕进来换鞋，一抬头，不禁一愣：“咋现在回来了？”
　　林初霁条件反射地把手机放下，正襟危坐：“这不是回来看您了吗。”
　　林硕嗤笑了一声：“拉倒吧你。”
　　看着林硕花白的鬓角，林初霁心里升起一丝难过。她起身给林硕倒了杯水：“爸，你这头发咋整的啊？”
　　林硕摸摸头发：“上岁数了，这不是正常的嘛。”他看女儿一眼，“你公司那边不要你了？”
　　林初霁又被噎了一下：“爸，您和奶奶是不是一直都觉得，我在外面过得很惨？”
　　林硕毫不留情地点点头：“是。”
　　林初霁：……
　　林硕坐下来，喝了一口女儿给倒的水，然后看着手里的杯子叹气道：“唉，你五六岁的时候，就用这个杯子给我端水，现在一转眼，二十年了。”
　　林硕难得尬抒情，林初霁作为女儿也不好意思打断，就也应景地叹口气。
　　“你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爸爸突然间的善解人意，让林初霁感到惶恐，赶紧挺直身板看了爸爸一眼，确定她爸是货真价实的她爸，这才开口道：“爸，您会打我吗？”
　　林硕又喝了口水，认真地说：“看情况。”
　　林初霁缩了缩脖子，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