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春如旧-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事实若是如此,便太叫人难堪了。濮阳闭上眼,拢在袖中的双手都颤抖起来,上一世不论,今生她对卫秀却是真心实意。
  濮阳忽然回想起卫秀献策萧德文令诸王离京之事,如若她真是徐家后人,这一切便都有了解释。濮阳心揪得紧紧的,只觉得浑身发冷,说不出的失望,甚至隐隐间她还是愤恨的,愤恨她对不住她的信任,愤恨她对不住她的竭诚相待!可这一阵愤恨过去,濮阳又觉得是那样的无助。
  她握紧拳,指甲都要掐进掌心里。片刻,她猛地睁开眼,是与不是,她都要看到证据!她不冤枉先生,先生也不要让她猜中了才好。濮阳冷声道:“你明日往掖庭一趟,去查查徐家女眷,如今可都还在世。在世的又在哪处宫殿,不在世的死于何时,埋葬何处,又是谁查验的尸身。都要查分明。”她顿了顿,再道,“三日内,孤要看到结果。”
  这些年没入掖庭的女眷何止徐氏一家?入罪前如何金尊玉贵,一旦到了掖庭便都是一般下贱的奴婢,弄死一个两个,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再者,宫中所用宫女皆是自掖庭出,人员调动频繁,名册也不断跟着转换,徐鸾为大将军,家中女眷怕已过百,人口如此之众,不是不能查,查起来怕是颇得费一番功夫。
  秦坤面上显出为难之色,欲请公主多宽限两日。
  遇刺那事,濮阳清洗含光殿,不但除去诸王安插在她宫里的内应,还将一众宫人皆收拢到手中,又从內侍省处补了几个来填空缺。秦坤便是在其中提拔的。
  他在宫中本任寺人一职,掌管女奴女侍,与掖庭令多有往来。令他去办此事,正好。
  濮阳瞥他一眼,道:“你只管去便是,掖庭不会有人与你为难。”
  言下之意便是掖庭中会有人助他。秦坤精神一振,立即跪倒应下。

  第24章

  卫秀一夜未得好眠。兴许是重返故地,儿时的记忆便涌现上来。那些封存的往事,不敢触碰的伤口,在梦中血淋淋的,全部撕开。
  室中漆黑,卫秀平躺在榻上,她在睡梦中,额上一层一层的渗出冷汗来。那一场带着残忍血光的屠杀出现在她的梦境中。
  火光之中,父亲高声嘶喊,一剑出去,不知何人的鲜血溅了他满面,母亲倒下了,躺在血泊之中,猩红的血浸湿了她的衣,再也没有那睡前温柔的轻喃。父亲杀红了眼,回头朝她与兄长嘶吼:“快走!不要都折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便陷入杀阵。
  兄长护着她一路逃出来,可十五岁的少年,如何抵挡得住诸多如狼似虎的追兵。他将她藏在草丛里,声音是一贯的轻声细语:“阿濛,你躲在这里,不要出声,阿兄去将他们引开。”
  他才十五岁,有着少年人稚嫩的面容,他也怕死,可是这个时候,他不得不担起重责。幼小的她不敢出声,她知道兄长这一去便是死地,便紧紧拽住兄长的衣袖,不肯放开。兄长弯下身,压低了声音,哄得她松手。他终究是不甘的,年轻的生命就要就此终结,他征战沙场,在父亲的带领下已杀敌无数,可是今日,便要死在自己国人的刀下。兄长流下眼泪,在她耳边道:“阿濛,活下去,为爹娘报仇!”
  兄长冲出树林,那些豺狼般追兵很快围了上来,他拔剑对阵,且战且跑,她透过枝丫的间隙,看到火光移动,听到嘶吼惨叫。兄长的武艺很好,可是他没有逃出多远,便死于乱刀之下。
  杀了大将军之子,那些追兵走了,他们背后的人放心了。她的脸上都是泪水,终于可以放声大哭了,可她却哭不出来,悲恸的哭声在心中回荡,却怎么都哭不出来。她的双腿被刀砍伤,她坚持着奔出草丛,路上的枯枝无数次将她绊倒,可她感觉不到疼,在满地尸身中找到了兄长。
  他满脸都是血,手里还拿着剑,眼睛还睁着。他身上的伤口数不过来,一条手臂已经不见了。
  黑暗、火光与将土地都染成铁红的鲜血,这一切布满了卫秀的梦境,母亲倒下的那一刻,父亲浴血厮杀,兄长永不瞑目的双眼,在她的梦中不断回放不断回放。每一个画面都在提醒她不要忘记他们是怎么死的,不要忘记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不要忘记要为他们报仇。
  她从梦中惊醒,心有余悸,不管过去多少年,想起那一夜,都是刻骨铭心的恨意。卫秀睁开眼,窗外已有熹微晨光映入,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光芒由暗转盛,室中本是窗下一点亮,逐渐的,光明便盛满了室内。
  眼角有泪滑落,卫秀一无所觉。
  扣门声起,卫秀回神,她转头看向那扇门,抬手若无其事地拭去眼泪,道:“何人?”
  声音稳稳的,语气如一贯云淡风轻。
  门外是阿蓉:“郎君,公主来了。”
  卫秀皱了下眉,温声道:“请公主稍候。”
  不一会儿,卫秀便出来了。
  濮阳坐在堂上,一身宫装,长裙广袖,云鬓凤钗,见她来,便站起身迎了迎,卫秀弯身行礼:“见过殿下。”
  她气色不好,眼底下浮着一抹青黑,濮阳不由关切道:“先生昨夜睡得不好?”
  卫秀笑着摇了摇头:“我有些择床,不要紧,过几晚熟悉了就好。”
  “那就好。”濮阳也没再多问,可是疑虑却越来越重,究竟是择床,还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婢女们将早膳奉上,清粥,小菜,很清爽,也很家常。
  卫秀温和从容,邀请濮阳:“时辰还早,怕是还未用过早膳吧?”
  濮阳自然答应,她再看卫秀,却发现除了眼底的青黑,她的神情中没有一丝阴霾,磊落坦荡,仿佛毫无隐瞒。
  宫里头,哪一个人不是擅于伪装,擅于口蜜腹剑?濮阳早习惯了不因表象断言。
  她们用过早膳,濮阳站起身,走到门边,秋日的暖阳挥洒下来,照在庭前的石板路上,西风起,吹动枝叶,熬不住的叶子便被卷走,化作春泥。
  这是秋季中的一个好天气。
  “先生初来此处,怕是不知府中格局,我今日得闲,便陪先生四处走走?”濮阳道。
  卫秀想了想,颔首:“也好。”
  大将军总领天下兵马,大臣受拜大将军之位,便有开府之权,拥有自己的幕府。这座府邸原是按此规格来的,前院建衙,各处幕僚办公之所皆完备,后院方是居住之所。
  这很合濮阳的心意,她迟早也会有开府的一日,底子在,将来也不必搬迁或重建。因而,府中有不少地方,是维持了原样的。
  濮阳走在卫秀边上,阿蓉推着轮椅,其他侍婢、内宦都远远地坠在后面。
  濮阳先指那一片竹林,道:“看中此处,便是因为这片林子,我想先生一定喜欢。”
  白天的林子,与晚上是不同的,更为光明,也更苍翠茂密,卫秀心中一痛,她纵观全林,点头微笑:“修竹四季常青,就是白茫茫的冬季,都能在这里看到一抹绿意。我喜欢,多谢殿下为我费心。”
  濮阳不动声色地观察她的神采,见没有任何不妥,心里好像放下了什么,安心许多,她笑容软软的,目光也柔和:“只是这里究竟前人所植,先生若有不喜欢的,我令人来改。”
  “这样就很好。”卫秀回头,对濮阳一笑,“殿下待我,总是唯恐不够尽心,殿下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激。”
  濮阳心中又是一软,笑道:“先生能与我以诚相待,便足矣,何必说感激这样生分?”又一看边上那条幽然雅致的小径,“不远处便是泰园,那里清净,有一片枫树林,这个时节正合赏枫,先生可要去看看?”
  泰园,是徐老夫人居所的园子。
  濮阳听闻,徐老夫人慈爱,喜欢看儿孙在园中嬉闹玩耍。
  卫秀若真是自掖庭潜逃,必是受阖家女眷之助,可见她在府中备受宠爱,这座泰园也定承载她诸多儿时乐趣。没有人能在经历生死别离后重游故地,还能波澜不惊。
  濮阳心有不忍,要见先生露出破绽,无异于将她旧伤狠狠撕开,可是一想她可能包藏祸心,利用她,乃至害她,她便痛恨极了。
  卫秀语气很飘渺:“这府中有枫林?”
  “正是。”濮阳注视卫秀举止容色每一丝的变化。
  卫秀与濮阳道:“难得殿下也在,那便去游赏一番。”
  她兴致颇盛,眼中是纯粹的向往之意,并无其他。
  二人同往枫林,枫叶果然都红了,地上数不尽的枫叶堆积,已成了厚厚的一层。真是安静祥和的地方。
  枫叶飘落,随意自然,如流水,如远山,贴合着世间大道,就如百年不变。卫秀眼中渐渐涌现怀念之色,濮阳心头一紧,她将手搭在卫秀肩上,掌下的身躯轻微一颤,似是受了惊吓。
  卫秀转头来,一笑,像是回应她的亲近,也似乎她纯粹只是因濮阳突然的动作而受惊吓。
  宁静安详之地,若是单纯赏景该有多好?濮阳真不愿再试,可她做不到放着这怀疑、这疙瘩在心里。
  缓缓踱步向前,濮阳回头,开始将她的圈套布下:“先生可知此处原为何人所居?”
  卫秀道:“昨日入门经前院,只见各处井然,房舍众多,并不像是公主府的仪制,可见是原来便在的。能有这般规制,当属三公三司之列。”三公三司皆有开府之权。
  濮阳笑道:“不错,此处是前大将军徐鸾之府。你可知徐鸾?”
  “三年前谋逆伏诛,圣上大怒,下诏夷三族,男子之中尚在襁褓的婴儿都没有放过,女眷尚算幸运,在各处姻亲求情之下,只充没掖庭为奴。纵是如此,徐氏也在一夕之间,土崩瓦解。”
  她了解得十分清楚。
  濮阳又问:“先生何以知道得如此详尽?”
  卫秀道:“这是当年的大案,殿下现在出门去问,多半都能说上一点。我虽在山中,也不至于两耳不闻窗外事。”
  滴水不漏的说辞,濮阳寻不出破绽来,卫秀却问:“这与殿下有什么关系?”
  “宫中要放一些宫人出来,又逢皇太后谭祭,圣上欲为皇太后积德,犯官家眷亦在所赦之列,只是名额不多,故而,徐氏有几家未受波及的姻亲,便求上门来了。”前半句是真,至于徐氏姻亲求上门,便是假了。
  倘若卫秀真是徐家后人,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那里面兴许还有她的母亲,她的姊妹,所有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有此良机,她定会设法营救她们。
  濮阳说罢,望着卫秀,故作为难地叹了口气:“谋逆大罪,又才过去三年,谁知阿爹是否还记在心上,我不愿淌这趟浑水,只是听他们苦苦哀求,也着实不忍心。”
  卫秀扣了下扶手,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她就克制住了,正色道:“请殿下稍候,回屋再详细言之。”
  濮阳看着她身后乌黑的发丝,莫名地难过,她如此郑重紧张,果然是在意的。再联想起她在枫林中的那一抹怀念,濮阳的心直坠谷底。
  

  第25章

  回到屋中,卫秀令所有仆从皆退下。濮阳一言未发,走到榻旁坐下,只等着她怎么巧言矫饰,又如何说动她救人。
  人都退下了,卫秀并没有注意濮阳的神情,待濮阳往杯盏中斟上茶,她方道:“殿下如此为难,可是求情之人颇有来头?”
  “那倒不是。”京中官宦人家,四处结亲,徐氏夷三族,三族便是徐鸾父族母族妻族,余下的并未受牵连,但余下的也没什么出息的人家了,“都不是什么有势力的人家,但其中一户,在军中颇有建树,想来过几年便能展露头角。”
  卫秀默了一下,似是在凝神思忖。濮阳端茶不语,想要看看,她究竟要如何说服她救徐家女眷。自昨日至此时,种种迹象,种种端倪,濮阳几乎便要肯定卫秀的身份了。她敛眸看着杯中茶,极力抑制自己的情绪。
  许久,卫秀开口:“殿下可是要往军中安插人?”
  “正是。”濮阳道。
  “若要安插人,前大将军虽死,但他培植下属尚在军中,救徐家女眷确实是一施恩之法。”卫秀缓缓道。
  濮阳徐徐饮茶,茶尽,她便将杯盏放到几上,声音中有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硬:“先生以为当救?”
  卫秀垂首望着乌木所制的茶几,摇了摇头:“不当救。”
  完全与濮阳所想背道而驰,濮阳意外,不过她立即便认真道:“那徐鸾残余的军中的势力……”
  “徐鸾之妻李氏,与荆王之母同族。他的母亲娘家赵氏,则是晋王妃母家。”李氏、赵氏受牵连,却不是全族都伏诛,而是徐鸾之妻与他母亲所在的那一支入了罪,余者仍在朝中,受了些打击,过去三年也差不多缓和过来了。
  荆王、晋王与徐氏有这渊源,徐鸾的旧部还能是无主么?
  卫秀一点一点地剖析给濮阳听。
  濮阳如何不知这其中的关隘?她只以为卫秀乍听这一消息会慌了阵脚,不想,她仍是心思缜密。
  “是我急进了。”濮阳不再坚持。
  卫秀却笑道:“徐氏女眷之事,交由晋王与荆王去操心便是,殿下也不必觉得她们可怜。”
  濮阳也跟着一笑,点头称是,但她心中并未放弃怀疑,以先生之能,要救家人,未必要借她之手。
  卫秀提壶,为公主斟了盏茶:“不过殿下欲得军中势力,确是不错。只是此事非朝夕可得,殿下若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与我。”
  濮阳一怔。
  卫秀温柔道:“殿下莫不是忘了,卫氏在军中也有根基,先父虽与家族不合,到底仍是卫氏子。”
  卫氏……难道她果真出身卫氏?可为何上一世,她与卫氏从无往来,纵使她遵先父遗命不去招惹,卫氏诸人见她发迹,还能按捺得住,置之不理?
  濮阳愣愣地看着她,卫秀继续道:“殿下母舅领羽林,这倒是好,只是不知到殿下要用之时,羽林是否仍为王氏所掌。且,王氏人口众多,各房各支各有打算,老丞相也未必能全约束,殿下便暂且不要拉拢了,先观望为上。”
  字字句句,皆是良言。
  濮阳听进去了,她神思翻涌,仍对卫秀的身份多有疑虑,但她不会将疑虑表现出来,点了点头道:“便依先生所言。”
  西风起,卫秀之处正对着风口,她掩唇咳了两声,濮阳忙要借下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卫秀却摇了摇头,阻止了她。
  濮阳也觉以她之袍覆先生之身不妥,先生心中她们间仍是男女有别,如此行事,她兴许会以为她轻浮随意,便道:“风穿门而入,反倒见疾,我推先生进去。”
  卫秀道了句:“有劳。”待进到内室,又道:“殿下若有旁的事,便去处置吧。还有宫里,宣德殿也不要忽视了。”
  虽出宫来住,但与皇帝的感情仍需小心维系。
  濮阳明白,一一应下,便告辞了。
  濮阳回到寝殿,便见庭中落叶洒满地面,几名宦官正在洒扫。
  残叶满地,笤帚扫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濮阳不由驻足,她站在檐下,看宫人洒扫,回想起方才卫秀说的每一句话,满心都是矛盾与茫然。她曾不止一次地想过,接先生来此,她们共商大计。春夏秋冬,一年四季,那片竹林皆是青翠,先生喜欢酿酒,那便将清酿埋满竹林,先生不喜为官,那便自在洒脱,不与她拘束。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不过才一天,便要见疑了?适才已试探过了,没有任何可疑,如此,还不足以打消疑虑?
  濮阳深深叹了口气,更是茫然难消。西风席卷,地上的落叶都吹散了。濮阳想起昨日那片叶子,便令取她昨日穿的那件衣裳来。
  幸好,衣裳尚未送去浣洗。
  她昨日随手将残叶收入袖袋,此时它还在。在袖中一夜,也不见干枯。濮阳取出一本书来,将树叶夹入。
  书页合上,她的掌心按在上面,心道,若是此次冤枉了先生,便以此叶警醒她不可再疑;若是真如她所想,这片叶子,便当是她自先生,自邙山取的最后一件东西!
  按在书面的掌心收成拳,濮阳与左右道:“将此书好生收起,往后,孤到何处,它便在何处!”
  余下时日,濮阳便与卫秀如常相处。她不时入宫,皇帝见她来,神色欣然,却又非得板着脸来训她:“还知道回来?”
  濮阳只得在他跟前多逗留些时候。
  “其他公主,出嫁前多思承欢父母膝下,只有你,偏生要往外跑,宫里是拘着你了?”
  濮阳老老实实地让皇帝说,等他板不住脸,便奉上茶点,皇帝便叹了口气,也不忍再寻她,说起正事来:“只是你究竟不小了,阿爹欲为你择婿,你可有属意之人?”
  濮阳走过去,搀着皇帝的右臂,与他一同往外走去,口中道:“儿尚且没有这个心思,阿爹休要再提了。”
  皇帝怀疑地看她一眼:“果真没有,可你近日,似有心事。”
  “有心事,也是旁的心事。”
  “什么心事?”
  “上回秋狝,儿看中几只狐狸,最终却只猎得两只,一身狐裘都凑不足。”
  皇帝大笑:“就为这个?”
  她出箭不够快,准头好也无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