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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不可能是图谋甚大的阴谋家该使用的手段，就像是……”

平子的气息有些混乱，还透着一点点虚的灵压痕迹，很显然他们是得到喜助的帮助提前将虚化完成了，只是加速这一过程的后遗症可能就是力量的掌握上还有所欠缺。

“就像是真的要远征虚圈……”喜助阴沉的脸被帽子遮挡，但是这毫不能遮挡住他担忧的眼神，这一次似乎不只是蓝染的阴谋，蓝染断然不会如此愚蠢地将自己暴露出来，而他的力量也远远达不到和元柳斋争锋，那么这一次的行动目的难道是彻底让元柳斋和其余队长对蓝染的疑心消除？

无论如何，到达了虚圈，其实也就在蓝染的监视下，无论蓝染想要做什么对尸魂界不利的事情也会有所顾忌。

时间的流逝总是让人觉得有些意外，蓝染带领着这帮人在虚圈外围转了大约两天多的时间，期间也把一些小一点的虚猎杀了不少，只是不管是瓦史托德还是基里安，都不过是小菜罢了，没用的炮灰就是用来牺牲的。

直到虚夜宫出现在众人的眼前，这些没有什么折损只是疲惫了一些的死神才终于露出了兴奋。

不过同时，在虚夜宫，一个让所有本身代表着混沌的破面都惊慌不已后退了一步的存在刚刚到达这里，它是雷姆，带着一本**。

那是琉克的**。

“琉克说，无论你想做什么，最后的结果都不会改变，大死神的笔记不同于我们的，你的名字被他的笔记写上了名字，那么结果就不会改变。”雷姆依旧面无表情，一只眼睛上金色的竖瞳看不出人类的感情，但是剑冢还是感受到他本人的渴望，渴望成为人类。

真是讽刺。

“没关系，我的承诺会有效的，相信我，在L身边有我的同伴，你回去按照名叫朵拉的女人吩咐去做，最后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雷姆点点头，事实上当他按照剑冢的吩咐把弥海砂的笔记交给朵拉，并在夜神月放弃笔记后就把笔记带到虚圈内，就已经决定这个可怜的死神完全被人类玩弄在股掌之内了。

“那么是时候了，让我去带着这些死神们打打头阵，你们按照预定的顺序进入到指定地点吧。”剑冢其实并没有指挥这些破面的权利，不过他挑选了这些可以抵抗琉克一系死神的特殊破面后，蓝染就给他们下了命令，所以其实指挥这些家伙的还是蓝染，不过为了照顾剑冢的面子，他在虚夜宫还是得到了这些虚的尊重。

这些都是无所谓的事情，剑冢从不在乎这些，开始参与到位面游戏后也就更不在乎什么，对于这里他只是个过客，如何压榨自己在这个位面短暂停留时间的价值才是最重要的。

按照朵拉的构思，他已经快要得到第一桶金了，这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靠自己得到，而不是夺取别人团队的成果，也让剑冢有了一丝兴奋的感觉，似乎是……成长的喜悦？就像以前他内功突破时的喜悦？

大概吧，内功的突破当时也只是让他觉得自己的剑技变得更加强大了而已，但是……他们的剑技修炼却是在内功之前，内功修炼也只是让他们面对残酷的淘汰赢得一点点的生存可能而已。

那绝对称不上快乐，更仿佛是一种扭曲的欢愉。

抛开不切实际的回忆，身上的气势变得狂暴而内敛，灵魂出窍，灵魂剑廿三一出，剑气被剑冢收敛起来，代之的是石天罪上模拟了琉克的气息。

顿时向着虚夜宫奔来的众死神似乎都接收到了一股如同针刺的威胁，那是生命的本能，就仿佛人类面对狮子，而且是嗜血的狮子时那种绷紧全身的感觉。

“那是……”

蓝染看到众人的面容不由得一笑，计划很顺利，那么接下来就是正式开战了，不同于剑冢的单纯目的，蓝染想到的更多，无论是开战后尸魂界的态度，更有灵王那边的动静，零番队作为王庭的守护，很有可能也会被牵扯进来，假如十三番队的精英死伤太多？

或许可以一统整个灵魂世界，然后向着西方和东方无限扩展自己的势力，将那些自称神族的家伙们从灵魂的领域赶出去……

蓝染笑了，但是别人绝对无法发觉这个嘴角仅仅上翘了一点点的动作，这就是老狐狸的阴险之处，你永远无法从脸上看到这个阴谋家的心理。

很快，众人就向着那股气息追去，这一刻什么虚，什么破面都成了浮云，更加强大的天敌在前，死神们感觉到的是惶恐，虽然大多数人不像蓝染一样知道元柳斋建立护庭十三番队之前的秘辛，但是妖魔时代的日本却是这些家伙们活跃的时候，人类是妖魔的食物，更是食物链的低层，直到生者的大军彻底打败这些不知道什么年代存留下的“遗物”。

“开始了。”

蓝染的镜片上闪过一层月光，同时，剑冢的身后闪过一层淡淡的涟漪，**和他此时的气息仿佛是一把钥匙，让虚夜宫外仿佛无尽的荒芜之地变得混沌起来，大门已经开启……

当死神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荒芜的仿佛是死域的世界正在侵蚀一片沙漠的虚圈，里面已经有了一些没有了面具的破面在和为数不多的畸形死神战斗着，说是战斗也不对，因为对方似乎根本就无视着破面的攻击，而破面这种可怕的恶灵却仿佛小孩子一样软绵绵的无法伤害到对方，那是因为……对方对于人类的灵魂有着巨大的克制。

那是天生的生物威压。

死后便是灵魂碾压。

“掌握着规则的上纪死神？！”京乐春水大惊，在队伍中其实他一直在观察着蓝染，不知道这个同学有着什么目的组织这一次行动的春水一直有着怀疑，对于之前一系列事件的怀疑。

但是眼前这一幕却让他无法思考和蓝染有关的事情了。

无论蓝染在筹划什么，都不可能和这些上纪的死神合作，因为那是进化史上人类前一代的霸主，甚至是上上代的霸主，这些死神比起靠着战斗收割灵魂的死神更加像是玩弄灵魂的死神，他们有着笔记，有着写上真名就可以决定人生死的力量，那是人类无可抵抗的可怕力量，是所有人类的公敌，甚至现在，那些出现在这些死神身边的破面都不那么令人惊讶了，因为一些死神经过最先的惊讶，似乎已经缓了过来，他们手中的笔记翻开，一些破面就彻底消散成了能量。

对于灵魂，他们同样可以收割，只是时间长短而已，队长级的死神可能会抵抗**时间长一点，甚至有可能杀死那些死神终结**的能力，但是这些破面绝对不是对手。

“弱小的灵魂！你们竟然敢撕毁协议，大死神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一次领域连接在一起，大死神一定会彻底毁灭你们，奴役你们后代的灵魂，直到新生的霸主统治生者的世界！！”

一个长得像是虫子的死神握着一个破面的脑袋狠狠一口将破面吃掉，手中的笔记翻过，写下另一个破面的名字，顿时那个破面行动一滞，然后就消失成了灵子。

“哼，那也是你这条狗死了之后的事情了。”剑冢的声音响起，一身虚白色的衣服，专门带着一张羊头面具的他一个突进就用石天罪模拟出来的斩魄刀杀死了这个有些凶悍的**主人。

不过很可惜，**也一同消散掉了，显然杀死他们是得不到**的。

“那个破面的能力很强！”春水看着剑冢，顿时有些警惕，但是看到另一个死神的领域正在冲破虚圈的领域，他知道这个时候不是除掉破面的时候，不论这些破面是不是被这里的气息引过来隐藏在虚圈内的进化体，还是被什么人制作出来的，都已经不是现在可以考虑的了，因为……

“我们需要和尸魂界联系，因为战争已经开始了……”蓝染对着春水说道，示意他回去联系尸魂界。

战争已经开启，这一切已经无可避免！

第三十章　战争

剑冢耳边的轰鸣声让他完全变成了聋子，无论是死神们逐渐消散掉的身体，还是破面们扭曲的呼喊，一切都变成了没有声音的静止画，宛如一幅幅画片。

世界并没有缄默，但是剑冢身为人类却无法再听到更多的灵魂之音，毕竟他是活人，哪怕可以灵魂出窍，哪怕可以看到亡者。

战斗比一开始预想的要更加难过，因为这些武士类的死神们根本就不是长相畸形手持**的死神们的对手，尽管数量是对方聚集在这里的数倍，但是很可惜，斩魄刀要么无法砍动敌人的外骨骼，要么就是无法给予致命一击，两者的下场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死亡。

死神们的真名亦可以被**写下，唯有不停进攻才能打断这些死神把名字写在笔记上。

“战况很不好，一定会有更多敌对死神赶来，你觉得这个局面怎么破？”蓝染悄悄借着战斗的机会到了临近剑冢的地方，但是剑冢却似乎毫无所觉，蓝染有些疑惑，他一定不会想到剑冢此刻已经失聪。

剑冢就静静地站在那里，掩饰自己身份的羊骨面具也掉在了地上，但是没人惊讶此时一个人类或者说义骸混进了这里，而且还是十三四岁这般年幼。

剑冢的眼睛中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同时灵魂的能量也开始散逸，就仿佛身体已经有了漏洞开始无法挽留住灵魂一般，我们称之为死亡……

“不，不、不！”剑冢似乎因为身体的迟缓已经陷入了回忆，据说人类死前可以看到自己的一生？

他此时此刻又陷入到了回忆中，阴暗的山洞，拥挤的人群，突然出现的牺牲者，红的刺眼的鲜血，之后就是毫无理智的杀戮，扭曲的脸庞，诡异的微笑，麻木的挥剑，还有……仿佛救赎一般的那个女人。

“吼~”剑冢的喉咙里传来了咆哮，身体也随之暴涨了一截，地脉能量从脚下不停传输到身体中，顿时他仿佛长大了十岁一般，瞬间身形就拔高了很多，看上去和一个青年无二。

“这是？”蓝染大惊，看着剑冢体型的变化，他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似乎他的算计出现了漏洞，而这个漏洞便是剑冢突然的爆发。

“杀！”剑冢双目赤红，但是灵魂却并未被这股戾气彻底染红，在剑廿三发出后不久有些虚弱的灵魂此刻静静地看着外面的一切，是的，他和身体本身的灵魂倒置了。

**或者说大死神的意志在现世就可以造成不停地狙杀，来到了大死神的死神界，这股意志更加地强大，甚至到了临界点，在剑冢假装成破面的时候，和这些旧死神战斗的时候一点点地压倒了他的力量，直到将他变成潜意识，然后就是无意识的瞬间将灵魂的载体消灭，不过大死神永远也不会知道的是，剑冢的身体中有着两个灵魂，这也是剑冢最大的秘密。

但是和剑冢不同，身体的灵魂和剑冢的就像是两个极端，平时冷静地仿佛是机器，不说话的时候会从潜意识里给剑冢补充智慧的不足，但是他爆发起来却是剑冢也不曾有过的疯狂。

就像刚刚，似乎从剑冢的灵魂中看到了那些黑暗处的回忆，此时竟然暴走了起来。

剑冢的身体此时真正涨到了一米八左右，精致的脸蛋仿佛是妖精，但是扭曲的面容和通红的眼睛却让人感受到野兽的气息。

石天罪很快就适应了剑冢此时的状态，变成一柄畸形的长剑，这也是石天罪设计时最强的形态。

“杀！”

激战的死神也好，破面也罢，都只感觉到强大的杀意随身而过，然后就发觉身边的敌人僵硬在了那里，一道切线仿佛是在白纸上划了一下，空间都震颤了一次。

之后一个拿着**的死神就被切成了两半，随后化作飞灰成为了脚下土地的一部分，**也没有留下，似乎重新回归了这个空间，连同他们的敌人。

这一刻，无论是死神们还是破面们都感觉到了害怕，因为那浑身缠绕着的不仅仅是灵压还包裹了这个空间旧死神们力量的灵压强大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而战斗竟然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周围竟然出现了短暂的死寂。

旧死神们都仿佛失去了生命，眼光暗淡，慢慢地一道切线从他们身体上闪过，他们也就化作了灰烬，石天罪此刻显露出了它的狰狞，这柄武器的灵魂是乌鸦，而乌鸦天生对于腐朽的气息就有着一种本能，而这些旧死神比起静灵庭的死神来说身上的味道绝对是腐朽，而且从这个已经荒芜了的死神界，以及外骨骼显著的死神形象来看，他们其实已经算是亡魂了。

石天罪的意外强大，和剑冢本人因为地脉充能意外的成长为青年，顿时震慑了所有的死神和破面。

不过很快战斗就再次拉开了，因为天空中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敌人，展开双翅仿佛一群亡灵的旧时代死神们手中持着**赶到了这里，整个死神界有多少死神不知道，但是大死神的感知却被证明意外的敏锐，他可以在遥远的地方感受到死神界的所有动向。

“杀！”依旧只是一声杀，但是这一次除了仿佛癫狂野兽一般冲向敌人，剑冢的身体变得有些犹豫。

他并不是真的疯狂了，而是在这个压抑灵魂的世界，为了自保，接管了身体的小宝不得不爆发，他需要发泄那股死亡威胁，相比起剑冢本身的灵魂，小宝的灵魂单纯而弱小，这一点从它自愿成为潜意识就可以看出，而剑冢不怎么觉得死神的凝视压迫，是因为他本身的杀气和剑意已经足以抵御这种威压，但是小宝不行。

在生死之间，除了绝望，就是疯狂。

剑冢再次动了起来，这些旧死神们拿着**很快就记录下了一个名字，然后刀兵再次相接，战斗又一次打响。

数量原本占据优势的死神和破面军团这一次被敌人狠狠地碾压了。

剑冢依旧用快的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斩杀敌人，敌人一样无法在石天罪下抵挡哪怕一下，但是数量的巨大化足以引起质变。

很快，破面们就被彻底消灭，而死神们则被旧死神们包围在了中央。

“这个可一点也不好玩了……”松本乱菊的灰猫在一边不停地环绕着她，似乎是在拱卫着她一般，但是从那闪烁的样子看得出斩魄刀也很恐惧这些敌人。

“不必担心，我们只要固守就可以了……”蓝染嘴角翘了起来，不提那边被围攻的剑冢身边有着更多的人，算算时间，尸魂界的援兵就算不来，平子他们也该来了。

剩下的这些死神自然都是实力很强的二三席甚至是队长，但是这也没什么，被围堵的猎物迟早会被吃干净的，哪怕是稍微强壮的猎物。

蓝染手中的斩魄刀轻轻解放，镜花水月的能力显然还不够劲，不怎么能让这些旧死神们受到迷惑，但是却能够阻挡他们解析这些队友的真名速度。

死神之眼并不是万能的，对于活人可以一眼看穿，但是对于同样行驶死神职能的对手就需要时间，这也是为何这些家伙不能在高空中远远狙杀蓝染这批人的原因。

至于剑冢……

他的名字是一团模糊，而且浓郁的死神之力缠绕着他，显然是被大死神的笔记记录了下来，不需要名字就可以追杀一个人，但是缺点是对于强者这个过程会很漫长。

剑冢猩红的眼眸冷冷地看着这些骸骨一样的死神，他们没有什么过强的战斗手段，和拿着斩魄刀的死神们相比，真的就像是野兽，只有獠牙和蛮力，但就是这些蛮力让剑冢不得不担心自身的损耗，他可是真正的肉体凡躯，损失了就会被排斥出这个位面，结束这次任务，而且求生的本能也不允许他拼尽自身。

“让我来吧……”剑冢的灵魂深处给予了困兽一般的身体指导，不是人人都有当潜意识的天赋，不过当表层的灵魂换到深层意识中后，就像是做梦一般有些不真实，又有些像是修行内功时内视时的空灵。

剑冢很快就适应了这个感觉，并且给了身体矫正，而表现在外面，就是这个靠着混沌灵压的人类身躯再次急速动了起来，身体仿佛闪电一般在这个逐渐缩小的包围圈里乱晃了起来，石天罪凶残的气势一点点提升，不停地吸收着这些旧死神们的能量，渐渐青灰色的剑身上染上了深黑色的气息，就像是一把真正的凶兵一般透着不祥，那是……败亡之气。

剑冢的动作一滞，身体更加迅捷了起来，剑意透体而出，不受控制地使出了那些平日里没有记录在技能列表中的招数，而且每一招都带着葬剑一般的衰亡气息。

“这就是终点么？”剑冢的灵魂在深层意识中渐渐沉睡，他又被压榨了一层剑意，而且这一次出奇的是石天罪带动了人而不是人在指挥剑，就像是风云中的邪兵器一样，这把剑终于有了凶悍的灵魂，也有了自己的意识。

败亡的死气对于生者来说就是毒药。

剑冢身躯接触到石天罪的部分已经有些乌青，但是剑招却更加狠辣，无论什么剑招中都会带着恐怖的死亡之气，而杀死的死神又会成为这死气的一部分，这一刻似乎猎物和猎人的身份都转换了，唯一拥有生命的那个才像是死神一样收割着已经应该消亡的昔日亡魂……

第三十一章　大死神

灰败，阴暗，无声，这就是死亡？

头脑中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死亡的敌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这就是胜利？

身体变得沉重，意识变得迟钝，似乎无法重新活起来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