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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没有白天-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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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着拐杖的男人最后背着身,站在了书房的窗前。
  “我小时候住在乡下,隔壁是一家养猪户。”他突然开了口,说的却是没有半点关联的话。
  连柯没忍住惊讶的神色——他还没毕业的时候就跟在施辰身边做事了,却从没有听他主动提过自己的过去。
  或许人上了年纪,就难免会回忆过去吧。
  想到这里,连柯的神色柔和下来,安静地做一个最合格的倾听者。
  握着拐杖的人其实才五十多岁,只是他从不刻意去掩盖自己的衰老,头发白了就白了,年轻时落下旧疾的腿脚不好使了就撑个拐杖,生病就光明正大去医院看病住院,不在乎旁人说他“有钱没福气花”。
  他不知为何提起自己的过去,但语气平常,好像只是心血来潮说一点日常闲话罢了。
  “早些年家里过得不好,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肉,只有隔壁家过年杀一头猪的时候,会送点肉过来。所以我很喜欢那家人,经常去他们家串门儿,就为了打好关系,过年能吃上一顿肉。”
  鬓角发白的男人看向窗外,院子里的菜全是他种的,就像小时候身为家里的老大,书还没开始读就得下田那样,弯着腰顶着大太阳,一颗接着一颗种进土里。
  “有一次我去隔壁还锄头,看到婶子端着猪食喂猪,吃的又多又好,我心里很纳闷,就问她猪吃那么多干什么,人都吃不饱了。”
  施辰转过身来,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似乎是笑了一声。
  “婶子就跟我说,养猪必须得让猪吃饱,它吃得越多,长得越肥,将来才好宰了卖大价钱。”
  连柯一顿,终于听懂了这番看似没头没尾的话。
  随后又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眼前的这个男人,果然是天生的商人。
  这样的人,却出身在一个祖上三代都是厨子的家里,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神奇。
  等书房里的人离开时,茶几上的那壶茶已经凉了,施辰看了一眼,就将全部它倒进了院子的花丛里。
  连柯成家之后,就很少在他这里吃晚饭了,他亲眼看着这个晚辈从初出茅庐到结婚,如今已经是准爸爸,不由得生出一些感慨。
  这世上的大部分人,其实都在走同一条道路。
  施辰锁上院子的门,慢慢走回厨房,端起铁锅洗干净,准备做饭。
  虽说是孤家寡人,可饭还是要吃的。
  只可惜他这做菜的手艺,永远不及教他的人,即使已经得到了全部的菜谱,他也做不出来属于白家的原汁原味。
  大概是因为,他的身体里没有流着白家的血吧。
  施辰神色平静地点燃火柴扔进了柴堆,然后拿过一旁的围裙干净利落地系上,撩起袖子,抬手抽出了一把菜刀。
  行云流水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极了已经离开人世多年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电脑显卡坏了 昨天有微博请假(虽然剧情开始走主线了 但请不要放弃留评 每个评论都是我的动力55555
  ——


第127章 真是可惜
  叶晚从无法接收信号的山区里出来时; 已经是十月中旬了。
  她一处理完事情就准备马不停蹄地回到市区,却在路上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
  开着电三轮载她下山的男人注意到她的反应,便放缓了速度; 让三轮车的杂音降低了一些。
  叶晚挂掉电话之后; 神色还是没多大变化; 开车的男人却已经察觉到什么,开口问:“出什么事了?”
  她按了按太阳穴,回道:“三叔失联了。”
  刘老三原本在一天前就该回来了,按照他们的行动原则; 无论调查的进展如何,都要在原定的时间回来集合; 方便汇整情报; 调整下一步的计划。
  卫铮因为与世隔绝整整九年,无法单独行动,所以一直负责在固定据点接收和发布消息; 其他时间都在快速吸收当前最新的互联网信息和技术。
  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一个在牢里待了九年的人,想要在短时间内跟上这个世界的发展都很困难,更别提掌握复杂的信息技术。
  但卫铮就是能做到,这也是当初邢芸不顾一切反对; 坚持要把年仅12岁的他纳入小组的原因之一。
  叶晚出来得不早不晚,卫铮算准时间打来电话; 告知了她这个消息,等着她这个决策人来给出下一步的计划。
  三轮车稳稳行驶在出村的泥巴路上; 避开了大大小小的泥坑; 车上的两个人都打扮得和村里的人没什么两样,任谁也看不出来这是外面的人。
  赶集回来的老伯看见开车的人; 还喊了一句:“仁子,你田里边儿的玉米早熟了,记得下来收了!”
  阿仁拿肩上的毛巾擦了擦汗,回了一句:“晓得了!”
  叶晚不动声色地扯了扯头上的大草帽,遮住了上半张脸,三轮车大摇大摆在泥路上开过,谁也没去注意这个穿得朴素的女人。
  一路开出村子之后,三轮车弯弯绕绕地进了附近镇上的集市,两个人进去,两个人出来,车上还多了一堆刚买的肥料。
  只是谁也不知道,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已经不是刚刚的那两个人。
  集市的某个不起眼的杂货铺里,换了身衣服的两个人走出来,一高一矮,都穿着吊儿郎当的连帽卫衣和牛仔裤,脚上还踩着时下最流行的新款AIR JORDAN,引来镇上青年羡慕的目光。
  两个人戴着耳机背着双肩包,走在路上谁也不会特别注意,他们穿过几条街,走进了这个镇子唯一一家潮牌男装店,买了几套衣服。
  稍矮的那个人戴着医院的口罩,说话一股南方口音,一边砍价一边狂打喷嚏,惹得店员频频翻白眼。
  最后还是被她砍赢了,两个人满载而归,坐上了镇上唯一一辆开往市区的小巴车。
  等这辆车开进市区,时间已经快到午饭的点了,他们打包了两份炒面,并肩走进一个年代久远的小公园,然后就失去了踪迹。
  某辆停在公园停车场的面包车里,叶晚扯下口罩和卫衣帽子,将手里那盒炒面扔给驾驶座上的卫铮,他也没客气,接到手里就打开来准备填一填肚子。
  阿仁一边拆开一次性筷子,一边问:“铮哥,三叔那边具体什么情况?”
  其实他们并不是很着急,因为外出行动的人里面,性格最谨慎的就是刘老三,他那么多次全身而退的经历,靠的可不仅仅是身手。
  但没有消息总归是令人不安的,叶晚已经打开了卫铮带来的笔记本电脑,开始寻找刘老三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
  卫铮没有说话,将刘老三外出期间发回来的所有消息都转到了叶晚的电脑上,她一一打开,沉默地看着。
  不到十分钟,两个大男人已经解决完午饭并且处理了垃圾,叶晚也终于抬起了头。
  “三叔应该是查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而且重要到值得他去冒险,这算是好事,我们先等消息吧。”
  两个人都没有意见,他们从不怀疑刘老三的能力,退一万步讲,哪怕他真的遭遇了不测,也是所有人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事。
  走上这条路那天起,大家就都赌上了自己的性命。
  “现在想那么多也没用,先把最紧要的事情处理完。”叶晚冷静地说:“老泥鳅那边已经顺藤摸到了瓜,抓到大鱼也是迟早的事,阿仁你今晚去和马原碰面。”
  阿仁点了点头,没有因为这个许久没见到的名字而露出太大的表情,如今他早已经学会喜怒不形于色。
  他想到了另一件事,开口问:“三叔失联的事情,要通知刘队吗?”
  虽然刘大于早就不是什么队长了,但大家还是习惯这么叫他,阿仁随波逐流改了口。
  叶晚摇了摇头,回答:“刘队这次是单线联系,我们也不知道他目前在哪。”
  阿仁不了解刘大于的任务是什么,便不再问了。
  三个人集合完毕,又换了身衣服,各自散去。
  老泥鳅最近走了大运,手里头也阔绰了起来,往日里的小牌都懒得打了,一门心思都在如何继续抱大腿捞横财上面钻营。
  人一旦穷怕了,就真的豁得出去。老泥鳅以前是没多大胆量的,只敢做点灰色的勾当,发笔小财混吃等死。
  可现在他尝到了有钱的滋味,就怎么也不愿意回到以前有上顿没下顿的苦日子里去了。
  最重要的是,大好机会就摆在他眼前。
  这一天太阳还没下山,老泥鳅就挺着腰杆走进了一家会所,熟门熟路地开了个包间,点了一堆酒水边喝边等人。
  他一身行头是花大钱置办的,大金链子金手表,还整了个土不啦叽的墨镜戴着,花衬衫皮外套,皮鞋擦得锃亮,简直一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没文化的土老帽一样。
  推开门进来的年轻姑娘看见他的样子,没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老泥鳅却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招手叫她过去。
  包间门一关,声音就被隔绝在了里面,走廊上半点儿动静也听不见。
  会所的地下室里,一个中年男人坐在烟雾缭绕的麻将桌前,他嘴里咬着根雪茄,将手里摸到的牌打出去,眼皮都没抬地问走进来的人:“什么风把你吹到我这儿来了?”
  他旁边的半老徐娘抬眼看过去,见来人是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不由得生出了点兴致,开口道:“哪来的靓仔,老王赶紧给我介绍下。”
  她说话的时候笑得柔柔的,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一样,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敢轻视她。
  刚走进来的青年看向了她,颇为谦逊地打了个招呼,似乎早就认识她。
  屋子里的人这才看清他的模样,饶是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也有那么一瞬间为这张脸而注目。
  青年的容貌不可谓不出众,但却有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将他刀刻般的硬朗五官生生破坏掉,多出了三分阴柔感。他穿着一身宽松的白色短打,身形不算高大,相比寻常的成年男性较为瘦弱了些,走路的姿势还有点怪异。
  咬着雪茄的人早知道旁边的女人是什么德性,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说:“这可是二当家身边的红人,姓邹。”
  女人面色一变,这才重新打量了青年一眼,也将心里那点想法给掐灭了。
  她越看越觉得这鲜肉很合自己口味,真是可惜了,原来是那个臭名昭著的死变态。
  “小邹啊,你这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大老远跑我这破店来总不是为了玩公主吧?”
  老王打出一张牌,漫不经心的样子很是不给人面子,毕竟他跟二当家不和的事早就是公开的秘密,那个老不死的东西身边的人,他一概懒得应付。
  姓邹的青年笑了起来,明明只是再简单不过的表情,在他脸上做出来却无端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正事当然是要做的,公主嘛,也是要玩的。”如此直白的话从他嘴里说出口,反而变得理所应当一样。
  老王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
  他店里的姑娘就算比不得那些大会所,那也是拿得出手的,被他一玩儿还不废了?
  老不死的东西,居然叫这么个人来找他晦气,这笔帐他王兴记下了。
  “有事快说。”王兴连面上的功夫都不想做了,手一推桌上的牌,兴致全无。
  其他三个人早就察觉到了火药味,顺势找了借口退场,穿着貂皮大衣的女人从青年身边走过时,又看了眼他的身材,眼中满是遗憾。
  真是可惜。
  青年像是没看到她的眼神一样,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开门见山地说:“二当家托我给您带句话。”
  听到这个名字王兴就不耐烦再听下去,正要叫他闭嘴,面前的人就继续道:“别把不干净的耗子放进家门口。”
  话音未落,中年男人的面色变得铁青。
  二楼的包间内,已经完事了的老泥鳅正抱着美人喝酒,心里还做着他的发财大梦,却不知道自己的末路已经被铺好了,就等着他踏出临门一脚。
  他被怀里的小姑娘哄得五迷三道的,头脑一热就开了一瓶好酒,堪称一掷千金。
  在他手腕上的那只金表里,一个不起眼的小黑点无声地隐藏在表盘上,电波传输出去,接收到的人戴着耳机,对听到的一切内容都波澜无惊。
  身后的门突然被敲响,马原取下左边的耳机,转过身道:“请进。”
  外面的人拧开房门,立在门口的人却不是来送饭的小光头,他背着光站在那儿,让人看不清五官。
  但马原还是认了出来。
  他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开口道:“阿仁,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已修(虽然每一章都至少修过一次,但有bug的时候还请务必指出来
  ——


第128章 一份快递
  因刘老三突然失联; 叶晚刚回到市区就多了一堆待处理的杂事,她就像一块儿砖头,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即使不需要事无巨细地过问; 也得支撑着每一环; 让整个棋盘维持住平稳。
  一直到深夜时,她才找到时间去看白恬这段时间发来的所有消息。
  从第一条到最后一条,每天一条,都是问她一些无关痛痒的日常; 极力隐藏着不暴露自己的担忧和不安。
  叶晚按捺住立刻去见她的念头,放下手机; 继续加快速度解决当前几件紧要的事。
  “后天就是17号了。”卫铮语气平淡地说; 他背后的显示器上是一张张两寸大小的人像照片,如果有新闻媒体工作者在这里,就会认出这些照片上的每一个人。
  刚开完远程视频会议的叶晚按下笔记本电脑; 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活动了下有些僵硬的身体。
  坐在电脑椅上的青年瞥了一眼桌上的那封精致小巧的邀请函,继续道:“三叔大概率是赶不回来的,你准备用哪个方案。”
  扎着马尾的女人一边活动着肩颈,一边转过身来; 注视着显示器上那些照片几秒,就在卫铮以为她已经有了答案时; 叶晚却移开视线,回答:“我不知道。”
  这段时间以来; 她的脑子里装了太多事情; 三天不睡觉都是常态了,现在她只想稍微地放空一下大脑。
  而且; 她是真的不知道。
  费那么大的力气弄到这封邀请函究竟有没有意义,去或不去,光明正大去还是反其道而行之,她到此刻都没有一个清晰的答案。
  诚然,这是一个大好的时机,因为在那个人如今深居简出的情况下,想要近距离接触他根本是难如登天。
  可是叶晚更清楚自己最需要的是沉住气。
  谁都可以布下一个引蛇出洞的局,却难以保证自己会不会成为那条蛇。
  无数前人用自己的性命铺下了这条血路,无一不提醒着她,敌人是望尘莫及般的强大,行差踏错的成本,他们已经没有了。
  一个被当作弃子的小组,走错一步,就会是万劫不复。
  叶晚不说话的时候,很少有人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但卫铮总能摸索到几分,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善于洞察人心,更多的原因是他了解叶晚。
  抛开最初不得不隐瞒自己的那部分,他和叶晚也算是从小相识相知,邢芸在外顾不上叶晚的时候,都是嘱咐他帮忙照看,以免她“误入歧途”。
  在叶晚所谓的整个“叛逆期”里,在她和家里的关系最紧张的那段时间里,都是卫铮在扮演一个志同道合的好哥们儿,陪着她肆意挥霍青春期的那点桀骜与张扬。
  他不幸缺席了叶晚成为大人的那一段漫长岁月,儿时玩伴再相见的那一天,已经是物是人非,唯一紧紧绑住他们的那条绳子,名为“仇恨”。
  是的,对于卫铮来说,他没有那么多的所谓正义,他想做的就只是复仇。
  无论是叶家的家破人亡,还是他被毁掉的人生,甚至是最惨痛的过往,卫铮都没有一刻忘记过。
  叶晚也不该忘记。
  “你害怕吗?”
  青年蜷缩在电脑椅里,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长袖T恤衬得他整个人消瘦到病态,他光着脚踩在椅子上,右耳里一直戴着黑色的耳机,用来收听传输过来的侦听情报。
  叶晚没有对他说的话产生不快的情绪,她连笑意也不想敷衍,靠在墙上反问:“组里的人有哪一个不怕吗?”
  在知道面对的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时,傻子也明白这几乎等于飞蛾扑火。
  它根基深厚,漆黑的藤蔓深深扎在地底深处,盘根错节,坚不可摧。
  而他们,连能烧掉它的火把都还没找到。
  听见她的话,卫铮却笑了一声。
  真正害怕的人,就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
  卫铮在出狱后这段时间里,新学会了一个网络词语,叫做“圣母”。其实他不能完全领会到这个词语的嘲讽之意,但不影响他认为这个词很适合叶晚。
  别误会,他没有贬低之意,不如说他其实一点也不讨厌这个说法。
  哪怕所谓的“圣母”总是在做损害自己有利他人的事,可若是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不觉得太过死气沉沉了吗?
  卫铮收起笑意,将一封已读邮件点开,然后滑动电脑椅退开到一旁,对墙边的人说:“诚云律所的新邮件,要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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