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掰"直"末将需谨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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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子成还在想怎么找到盛天誉问问他胜衣的情况,但想想也只能他来找自己,许是杜任俭派来的影卫,让他无法现身。
  *
  喜欢男人?
  我滴乖乖…
  杜皎儿咂了咂嘴,仿佛发现了新大陆,果然长得好看的都去搞基了!
  这会儿轮到楚子成被她看的浑身不自在了,便清了清嗓子。
  杜皎儿这才拖着圆凳坐在楚子成对面。
  竟然知道他喜欢男人,不会对自己不利,杜皎儿就更嚣张了,她总算明白为何此人与原主成亲时逛了青楼,原来是性别不同无法恋爱,于是她报复般扬起一个笑容,“没关系,我就喜欢喜欢男人的男人。”
  说着她倾着身子向楚子成靠近,楚子成看着那越靠越近的脸,毫不犹豫的伸手推开了,许是没有控制住力道,也许是杜皎儿毫无防备,只见她身子极速的向后仰去,最后忍不住破口大骂,“楚子成,你个王八蛋!”
  下一秒便被楚子成抓住胳膊拽了回来,她皱着眉问道:“你说什么?”
  杜皎儿抹去眼角吓出来的泪水,咬牙切齿,“我说你大好人。”
  她抓着凳子向后退去,见楚子成要上前,立马说道:“你离我远点。”
  “好。”楚子成挑了挑眉,唇角不自觉上扬。
  那一瞬间,杜皎儿仿佛get到了楚子成的腹黑属性。
  于是乎,两人接连两天保持着安全距离,在这两天内楚子成闲着没事便训训府里的护院,搞得他们叫苦连连。在第三天,祺坪知府董诉持着圣旨来访,说是陛下让楚子成护送董诉与宝物回祺坪。
  楚子成松了口气,总算是等到了,便与董诉商议好时间、地点,董诉离开后,楚子成打开圣旨,却发现里面夹了几张信纸,大概意思是让楚子成将灵静寺南参大师圆寂后留下的一串佛珠护送到祺坪。
  这南参大师早些年从祺坪一路化缘来,上了灵静寺后休得正果,接连几次为杜任俭指点迷津,杜任俭心存感激,在他圆寂前夕答应了他的请求:将他的佛珠送往他的家乡祺坪凌云寺内。这本来是个小事,可不知谁传出消息,说是这佛珠是个稀罕玩意儿,戴着可辟邪,可保升官发财,连晚上拿出来泛的都是白光,各路大盗一时心痒,便下了盗书。
  按理来说这事也不归楚子成管,可偏偏杜任俭和太师一齐觉得祺坪知县董诉是个可塑之才,又恰好碰上此事,便特意把他从祺坪召唤过来,想让他去辛樾当说客,又怕他不能担此重任,就让楚子成跟着观察观察,顺带领着杜皎儿游山玩水,可以说是一箭三雕。
  于是当日楚子成上街筹备,整理好了一切第二天起了个大早,饭都吃饱了杜皎儿睡得还跟猪似得,急得彩莺团团转,偏偏这两天里失忆后的长公主性格大变,也许是出了皇宫后无拘无束,睡到日晒当头都不醒,彩莺去叫过一次,被她眼都没睁就咬人的架势吓到了,以后也便不敢再进去了。可今日不同,今日楚子成都亲自过来了,看主卧还是房门紧闭,便问:“彩莺,我昨日跟你说的话,你与长公主都说了?”
  这两天彩莺充当了两人的临时传话筒,有什么事都是彩莺传达,彩莺听楚子成这么问,赶忙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替杜皎儿解释了一番,“大驸马,奴婢说了。许是昨日长公主听得此事太过兴奋,激动的一夜未睡…”
  见楚子成认同般的点头了,彩莺才松了一口气,还好楚子成这日天除了训练也不打听什么。
  *
  约定好的时间眼看着剩了两个半时辰,这样等也不是头,楚子成决定亲自去叫杜皎儿起床,彩莺张了张嘴,一想最近几日两人也没什么进展,便以为杜皎儿端饭为由溜了。
  楚子成这才踏入房间,房间内炉火烧的正旺,一会儿功夫便出了汗,楚子成脱了层衣服,向床边靠近,只见床上的杜皎儿上身穿着小肚兜,下身穿着三角未知物,以一种极其不雅的姿势缠着锦衾睡得跟头死猪…咳…差不多。
  楚子成一时僵在那里,眉头仿佛打了结,一时半会儿解不开了,她抬头望了眼房顶,心想什么时候上去看看房瓦紧不紧…
  如此想着,楚子成搓了搓手上前将锦衾揪出些往杜皎儿身上好好盖了盖后,才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今日要出去,起床了。”
  “不要…”杜皎儿嘟囔着,眼睛也不睁,便滚到了最里头。
  楚子成看那白花花的物体跟烧鸡似的滚过去了,一时想不明白杜任俭这个妹妹到底是被谁教大的…也或许这德行随她哥了,楚子成记得小时候与杜任俭同过床,夜晚睡得最香的时候被一脚踹了下去,第二天杜任俭还责怪她不够兄弟,晚上偷偷打地铺…
  无奈,楚子成也只能爬上了床,推了推她的后背,“起来了,不想出去了?”
  杜皎儿没有反应,楚子成只能多推两下。
  “我不要,我不起!”
  谁料杜皎儿突然像发疯一样蹬腿踹了过来,楚子成抓住她的脚踝,一看她现在的睡姿更是不堪入目,手一松便被她另一只脚踹到了胳膊。
  楚子成伸手揉了揉,总算是没了耐心,往她胳膊上用力一拧,便传来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紧接着便是一句,“妈!”
  因为杜皎儿小时候不起床妈妈总是喜欢用这招对付她,后来离家了,除了几个好朋友外也没人叫她了…再后来好朋友被她咬了…就彻底没人叫她了…
  杜皎儿迷糊的睁眼一看,没看到自己想见的面孔,反倒是楚子成黑着脸坐在那里,不由抹着泪哭出了声,“呜…你把我妈呢…”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杜皎儿的尖叫惊动了护院,他怕出什么事,便过来看看,只听他叩了叩门,小心的询问道:“长公主没事吧?”
  回他的是楚子成一句沉闷的“没事”。
  杜皎儿这才慢慢想起来这里不是自己的家,看着面色不善的楚子成,杜皎儿一头埋在被子里…
  反正都已经哭出来了,不如借机多哭一会儿…
  杜皎儿她想回家…她想妈妈了…
  楚子成看她哭的伤心,不由检讨自己是不是做的过了,她阖眼一看杜皎儿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皱了皱眉头,替她好好盖上身子,才垂头酝酿了会儿,强撑起笑容,尽量放轻语气,柔声说道:“起来吧,你不是想要出去玩么?”
  这若是被江健或者林路看见了,非得恶心的把隔夜饭吐出来不可。
  杜皎儿抽噎两声,缓了一会儿,情绪逐渐平静下来,她伸手抹去脸上的泪,顶着被子坐了起来,楚子成看着她白皙圆润的肩膀,咽了口唾沫,从怀里拿出手帕放在桌子上,下了床。
  当杜皎儿拿下被子看到自己的穿着时,瞬间燥红了脸,但她毕竟是现代人,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露出什么才松了口气,她抬头一看,楚子成正在角落里背着身研究花瓶,便拿起手帕擦了擦鼻涕,站起身子将一旁的衣裳穿好了,蹑手蹑脚的靠近。
  楚子成余光见她换好了衣服,回身过去,杜皎儿措不及防,张来的双手准确无误的落在楚子成胸脯上…
  楚子成垂头看了眼。
  竟然如此…也没有回头路了…
  杜皎儿还没摸过男人的胸肌呢,于是大着胆子捏了一下,emmm…衣料太厚没有效果,总之不算太软,弹力十足。
  看到楚子成肩膀动了,杜皎儿立马松了手,“天地良心,我…不过想吓你一跳,谁…”
  杜皎儿灵机一动,说话突然有了底气,责怪道:“谁让你把胸递上来的!”
  楚子成冷笑一声,向前走了一步。
  距离一进,他的五官似乎更好看了,眉毛高挑浓密,双眸炯炯有神,鼻梁高挺如峰,人中深浅适度,唇形更是如雕刻版,杜皎儿不由觉得这张脸要是放在现代定会引来许多小女孩的追捧,怎么会轮到跟自己在一起。
  复一想,这人喜欢的是男人,实在是太可惜了…
  杜皎儿遗憾的摇了摇头,向后退了一步,紧接着便觉得臀部一热,一只与臀瓣差不多大小的手掌落在上方,轻轻的揉捏了下。杜皎儿身子打了个颤,便听楚子成轻声道:“谁让你把它…落在我的掌心的…”


第十六章 到底是谁?
  下一秒,杜皎儿便一巴掌甩了过去,楚子成也不躲,挨了这一下,才松了捏在杜皎儿屁股上的手,用另一只手揉了揉发热的脸闷笑一声,问道:“这下总该闹够了吧?”
  他这不痛不痒的语调,让杜皎儿恨得牙根发痒,正要在给他一巴掌,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楚子成这次可有了经验,力道没敢太重,只是轻轻一捏。
  这时彩莺过来了,在外面轻轻的叩了叩门,“长公主,你醒了么?奴婢帮你把饭带来了。”
  楚子成一听松了手,率先过去打开了房门,彩莺偷偷抬眼看楚子成脸上又有些发红,立马将头低下了,把饭菜放到桌上后,匆匆离去了。
  房门一开一关进来了凉风,杜皎儿搓了搓肩膀冷哼一声,也不看立在那的楚子成,坐下身子将蔬菜咬的嘎吱嘎吱响,楚子成皱着眉看她如此没有规矩,有时候甚至在想杜皎儿不是失忆了…而是疯了…
  一会儿功夫,彩莺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七八个包裹,都快看不见人了,还再命令着两个小将箱子抬进来。
  因为昨天楚子成让她传话时明说了这次出去不带她,小丫鬟便化悲愤为力量,把自己能想到的全部整理出来。
  见着那一角落的东西,与彩莺离去的背影,楚子成走了过去。
  杜皎儿看他打开了箱子,嘴里的东西还没咽下去,就含糊不清的问:“你干嘛?”
  楚子成看着这一箱子琳琅满目的饰品,头都大了,双手搓了两把脸,道:“替你收拾一下。”
  说着她挨个打开了其他的箱子,事实证明,箱子里的东西,都没有用!
  彩莺那脑袋是被驴踢了么?这么冷的天还带着凉席?!
  楚子成也只能把希望落在包袱上面,她将几个包袱一一放在床上,打开一看,各式各样的衣裳,最终楚子成选了几件干净利索又防寒的、外加几件披风包了起来,剩下的便是一些小肚兜。
  此时杜皎儿已经吃饱了,擦干净嘴回身看他面不改色的收拾,甚至还拿着几个花式漂亮的小肚兜眈量了几番,杜皎儿不由脑补,他大概是看着好看,想到时候买几件给他的小男情人们穿着。
  啊…真是变态呢。衣冠禽兽!
  杜皎儿心想着楚子成已经挑出了她制作好的小三角内裤,眼看他要摔向一旁,杜皎儿赶忙过去握住。
  “这个我要拿。”说着便塞进了包裹里。
  楚子成挑了下眉,将手收了回来,“剩下的你自己收拾吧,不要带太多,够换洗的就好,沿途你想要什么,我们在买。”
  杜皎儿大概翻着看了下楚子成收拾好的东西,似乎没有比这些更适合的了,也便没加什么。
  楚子成见她这么简单就要系死包裹,道:“等等。”
  说着从一旁箱子里拿出刺绣,塞了进去,杜皎儿白了他一眼,他见杜皎儿如此,再次说道:“等等。”
  这次直接出了门,一会儿功夫拿回几本《女诫》、《女训》、《女则》,塞了进去。
  楚子成这才满意的说道:“好了。”
  杜皎儿毫不犹豫的踩了他一脚,楚子成吸了口冷气,听杜皎儿说道:“给我系上。”
  说着给了楚子成个背影,楚子成动动嘴,忍下了,动手系起了包袱,心里却想着这两天总有你这小妮子求饶的时候!
  *
  杜皎儿这几日额头上的伤口好了,已经摘下了绷带,只是怕留疤,还需要擦药,于是当她擦眼药,准备好了一切已是辰时,临走时有一护院想要随着前行,说是要为楚子成二人拖行李,被楚子成拒绝了,彩莺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被楚子成看了一眼又委屈的憋了回去,搞得杜皎儿瞪了他一眼。
  楚子成觉得杜皎儿这小丫头,从醒来后越来越嚣张了。在让她恢复记忆的同时,楚子成决定好好替杜任俭管管这个妹妹。
  她坚信,杜皎儿现在暴露出来的都是本性!
  于是乎…两人走了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因为楚子成跟董诉约定好在奉都城外碧月亭见,又刻意没买轿子,就眼见着杜皎儿从起初的开心,变成最后扬着水壶猛灌水,这时的楚子成也耐烦了,特意放慢脚步等着杜皎儿。
  杜皎儿喝完最后一口水,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前方别着大刀、背着五个包裹的楚子成,只等他说一句“歇歇吧”,偏偏对方跟没事人似的,甚至一滴汗都没流,眼看楚子成又立在那等自己,杜皎儿三步并两步,上前后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我不行了。”
  楚子成看她这么冷的天气满头大汗,想她平日里呆在宫里,出门就靠轿子的,能走到现在,已经很令人意外了,便道:“再走大约二刻钟就到了,你若累了便休息一盏茶的功夫,我去帮你打些水。”
  杜皎儿一听还要二刻钟,休息一盏茶的功夫哪够,她现在起码想躺上一天。看着楚子成宽广的背,她二话不说的走到他后面,本想将手搭上去,奈何楚子成太高了,便抱着他的腰。
  “我不想休息一盏茶的功夫,也不想喝水,你背我,不然就不走了。”
  有东西靠着,杜皎儿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楚子成本想掰开她的手,抓她出来给她擦两把汗,她却像八爪鱼一样抱的紧紧的,楚子成怕力道大了再弄哭了她,只能从怀里掏出来的手帕塞在杜皎儿手里,她发现这几日她放在怀里的手帕有用处了…
  杜皎儿却一动不动,她这会儿呼吸均匀多了,闭着眼看不见人来人往,也不知臊。
  最后,还是楚子成认输了…
  “等着,我去给你雇个轿子。”
  *
  当两人到达碧月亭时,杜皎儿已经靠着轿子边呼呼大睡,楚子成打开轿帘看她两脚抵着轿子角睡得歪七扭八,嘴角还留着哈喇子,不自觉的笑了笑,她伸手用衣袖为她擦去了嘴角的口水,抓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把她从轿子里扶出来,一旁的轿夫一看搭了把手,楚子成这才把杜皎儿背到了背上,杜皎儿吧唧吧唧嘴,靠在楚子成肩上,睡得更香了。
  楚子成腾出一只手付了钱,才背着杜皎儿入了碧月亭。
  碧月亭本身是坐小桥,桥下有河水,后来因为一系列原因河水顺流而下融入大海,碧月亭下水干了,也便荒废了,最终成了个荒凉的落脚地。
  楚子成将杜皎儿放在长椅上,看了眼日头,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不到半个时辰,她一偏头看杜皎儿这会儿落了汗,脸色有些苍白,便脱了外衫搭在她身上。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楚子成听到了脚步声,赶忙把外衫穿了起来,距离杜皎儿远了些,眼看着能看见轿影了,她才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推了推杜皎儿,杜皎儿嘤咛一声,出奇的一下子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楚子成,杜皎儿忍不住伸手摸上了他的脸颊。
  楚子成正要打落她的手,便听她道:“我梦见你了。小时候的你。”
  在梦里杜皎儿离着小楚子成极远,就知道他个头不高,看着小小的,腰背却挺直,当他接近自己时,杜皎儿发现他脸上还带着婴儿肥,只是眉宇间充满了少年意气,许是察觉到杜皎儿在打量自己,小楚子成抬眼一看,两人四目相对。
  那一刻,杜皎儿也分不清自己是谁,只知道心跳的厉害,刹那间红了脸。
  也不知为何,回忆起梦中种种,杜皎儿竟落了泪,她伸手抹了抹,心想这是原主最后的情愫。
  这想法刚出来,脑袋便“铮”的一声,竟信誓旦旦的开口说道:“楚子成,我要你喜欢上我。”
  她坐起身子抹去脸上的泪水,好似变了个人般,幽怨的说道:“然后我在抛弃你,让你也体会体会心痛的滋味…”
  楚子成一愣,沉着脸站了起来,在杜皎儿看不见的角度捏了捏拳。
  正因如此她没有看到语毕的杜皎儿僵住了身子,如同死人般,两眼无神的看向前方。许久,才动了一下,喃喃道:“楚子成,我好累啊…”
  说着身子便软了下去。
  楚子成听见声响,回头看向杜皎儿时,她马上要以头戕地了。楚子成虽是不知杜皎儿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还是伸手贴在她脑袋上,将她扶了起来。
  可她手一收,杜皎儿的身子又软了下去,仿佛不受控制般。
  杜皎儿此时除了思维还在以外,确实是控制不住这具身体了,感觉身上跟针扎的似的发麻,含糊道:“楚子成,快,我想喝水。”
  楚子成看她脸色白的厉害,不像装的样子,不由奇怪这人刚刚还挺嚣张的,怎么突然成了这般模样,尽管如此,她还是擦了擦壶口,在掌心里暖了暖,才将自己的水壶递了上去。
  可杜皎儿竟然连拿水壶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楚子成扶着喂她,一连喝了三小口,杜皎儿才一点点的恢复力气,想起刚刚说出来那话,杜皎儿一时头疼,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自己说的,那种感觉很奇怪,与控制不住身体时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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