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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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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甄……”
“喝了多少的酒了?”秦玉甄语气温柔:“让人等你那么久。”
“客人多,走不开身。”陈青醁身上一身的酒味,“……今天是咱们两个的大喜日子,酒席未完,这礼数总得周全,只是让你受委屈了。”
“我哪里会真的怪你。”秦玉甄仰头抚上她的脸,仔仔细细又轻轻柔柔地在她脸上描着五官,“只是,我一个人在这里,总想快点见到你。”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两人算算都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
“玉甄……我,我刚刚也一直在想着你。”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她说着话微微一抬眉,那眼里的光芒便像星光般荡漾在秦玉甄的心中。
不论陈青醁在外面喝了多少,进了洞房,这合卺酒却不能不喝。秦玉甄亲自倒上两杯酒,酒不醉人人自醉,两人情意绵绵喝过交杯酒后,陈青醁便倾过身子歪着头在她唇上了一下然后慢慢分开。
秦玉甄红唇酥润,嘴角上不由露出一丝甜蜜的笑。
“玉甄……就是这样,以后,咱们再不分开了。”
万事万物有生就有死,有无缘必然有有缘。两人天命本无缘才受尽了磨难,幸亏好到头来,老天还是待她们不薄。
秦玉甄一样一样卸了凤冠簪珥,一双手徐徐解开了头发,那乌黑的秀发垂下来,随着她的动作,时而露出一截颈边的肌肤,衬着那片雪白的肌肤,那长长的散在上面的乌发,一丝一缕,便像要缠上人的心来。
陈青醁定定看着这样的秦玉甄,一种说不清的情愫又开始从她心底渐渐泛了出来。
“玉甄……”
春宵一刻值千金,更何况,今晚是两人洞房花烛夜。人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像她们两人,该是修了多少年才能这样结发成亲同枕共衾。
屋中银红色描了团蝶的床帏一一垂下,隔开芙蓉帐内的无限春。。秦玉甄大红嫁衣一层层被陈青醁褪下,露出她那柔美的身段。微微闭上眼睛后,秦玉甄便能感觉到她的指尖在自己身上不疾不徐、一寸一寸缓缓抚过。
……
漫漫长夜,一宵过后便又是新的一天。
99番外一
天气渐渐转凉; 自打过了寒露后; 天气是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过了腊月就是年; 腊月雪后更冷的厉害; 河上结结实实冻了几层厚厚的冰,一直到来年二月,冰雪才渐渐消融。
二月初九那天; 陈青醁要随何义去城外山庄。除了城里有不少生意铺子,秦家在贇州城里城外还有庞大的庄地田产。
说好去的三天; 十二日应该是陈青醁回来的日子。秦玉甄这天早早就醒了过来,天色还早; 窗外微熹的日光透过蛟绡帘子淡淡的散开在屋内。
算着时间; 从成亲到现在; 秦玉甄已做了半年新妇; 两人恩恩爱爱如胶似漆谁也没离开过谁,只是这一开春; 外头的事一多,两人形影不离的日子就要少了。
秋纭便窸窸窣窣在外面翻找衣裳; 照例,不一会就会有小丫鬟捧了漱口的盂子进来; 盆里另添了热水洗脸。
秦玉甄披了衣裳下床; 梳洗完,吃过早饭中饭,一等等到下午申时的时候,前面才有人进院禀报; 姑爷回来了。
从早等到现在的秦大小姐顿时心心花怒放。
“秋纭,快,快去看看。”
秦玉甄说着自己就要起身出去,待想了想,又扭身坐了下来。
她天天这样朝朝暮暮望穿秋水的盼着,也不知道那人想不想自己。
没多久,门外的陈青醁就一路进来。秋纭正好在院里遇见她,一句“姑爷。”话音才落,陈青醁就已上了屋前石阶。
屋中,秦大小姐依旧坐在妆台前,镜中的人花容可人玉质娉婷,说不出的娇艳如花。
“玉甄。”
站在门边的陈青醁眉眼舒展。
满心的思念在这一刻全数泛了上来,秦玉甄转过身,“先进来,你就站在那里不累?”
陈青醁走了进来,她刚刚下了马,百十里的路程,一路风尘劳顿,一身汗水不说,衣服上都还沾着些尘土。
陈青醁拿起桌上一只杯子,一边说道:“回来的路上耽搁了点时辰,要不然,还能早些回来。”
今年靠近河州那边的田地要重新丈量,几百亩坡地几百亩水田,一开春,那些佃户为了重新分田的事闹的不可开交。再加上那边山路多,这一来一去自然辛苦。
秦玉甄伸手把她手里杯子拿过来倒上茶,轻声说:“慢点喝。”
这一世,她秦玉甄都不可能有陈青醁的子女,将来,这些家产迟早都要交还秦家后人。说到底,陈青醁不过是在替她秦家尽心做事。
陈青醁喝完了茶,说道:“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裳。”
秦玉甄吩咐丫鬟进来叫厨房烧水,又亲自去柜子里替陈青醁找衣裳。
“青醁,你觉得这身怎么样?”
那几个陪嫁过来的丫鬟,其实大都懂事伶俐。之前就听说姑爷沐浴一向不喜欢人在旁边伺候,她们一般提水进浴房便会去外面候着,倒是她们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有时却要亲自拿了衣裳进去服侍穿戴。两人恩爱到这一步,让那些丫鬟有时都不好意思。
“嗯,你觉得好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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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这天,虽然早已过了冬天,但春寒料峭,风起时,一阵阵寒意能冷的人直打哆嗦。
这天晌午,正要回房歇着的秦玉甄见一个小丫鬟莽莽撞撞闯了进来。
一旁的秋纭不由皱眉道:“什么事?这么急急慌慌的。”
小丫鬟有些结巴:“小,小姐,刚刚那边府里来人,说,说是安嬷嬷病了,他们,他们问小姐是不是现在就过去看看。”
“病了?”秦玉甄一惊,脸色都变了,“病几天了?请了大夫没有?”
“前几日病的,大夫只说是旧症,开了药,可,可是……”
“快去叫人准备马车。”秦玉甄不由有些慌乱,“姑爷呢?”
“姑爷还在书房里教小少爷念书,小姐,我,我这就去告诉姑爷。”秋纭说着就赶紧跑了出去。
陈青醁从书房赶着出来时,远远的,秦玉甄便看见了她。
“青醁……”
陈青醁上前牵住了她手,安慰道:“没事,你先别急,也许没什么大碍,老人家年纪大了,有时有些小病小痛也是常事。”
秦玉甄神色有些不安。
外边早已安排了车马,陈青醁扶秦玉甄上了马车,自己刚要上去,秋纭在后面喊了一声:“姑爷……”
陈青醁转头后看了看她。安嬷嬷年岁已高,禁不得病,如今这一下突然病倒,情况只怕是不好。她叮嘱道:“前几天葛少爷送的那支百山参,等会,你们记得带着。”
“知道了。”秋纭点了点头。
马车一路往南边奔去,马车里,陈青醁和秦玉甄并排坐着。
“前年的时候,嬷嬷就生过一场大病。”秦玉甄说起来:“这两年虽说精神还好,可她年纪大了,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也怪她爱操心,一直念着要看我成亲才放心,可是这才几个月……”
“别担心,应该没事,没事的。”
秦府东院左边的一个厢房里,几个婆子丫鬟正端药送水进进出出忙个不停。
厢房的屋檐底下,秦仲崑背叉着手正和何义从里面出来。
“爹!”刚刚进院里的秦玉甄喊了他一声。
老爷子看了看她们,只说了一句:“进去吧。”
里面几个丫头见了她们,赶紧福了一福,“小姐,姑爷……”
屋子里面药味弥漫,一头苍白头发的安嬷嬷安安静静躺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一床被子,额上还垫着块棉布。才几天不见,老太太就已消瘦得不成人形,看上去命似三更油灯尽了。
这情形,逼的秦玉甄差点就掉下泪来。
“嬷嬷,嬷嬷你身上好些了没有?”
陈青醁问旁边一个丫鬟:“嬷嬷今天可有喝药?”
丫鬟老实回道:“嬷嬷昨天就喝不下药了,这病也不知道怎么这样凶险,今儿硬撑着喝了半碗,没成想又全吐出来了。”
安嬷嬷睁开一双浑浊的眼睛,见到陈青醁和秦玉甄,眼里终于有了些神采。
“你们怎么来了,玉甄,外面风大,你好歹别着凉了。
秦玉甄眼里有泪,“嬷嬷,你是不是哪里疼?咱们再去找别的大夫。”
“我,我没事,你别哭……”
安嬷嬷一句话说的有气无力,她望着陈青醁,“你也过来……”
人生不过数十载,到头来,谁也逃不过生老病死。陈青醁忍下悲伤走到了她跟前,“嬷嬷,你慢点说,我听着呢。”
“咳咳咳……”安嬷嬷咳了好一阵,才继续说话:“我知道你最晓事,玉甄有时爱使性子,往后,你,你好歹多担待她点。你们能一直这样相亲相爱,我,我也安心了……”
安嬷嬷说了一番话后再也撑不住,她使劲睁开眼又合上,没一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陈青醁出来的时候,何义还在门外等着。
“姑爷……”
“何管家?”
何义上前道:“你也别太伤心了,这生老病死都是人之常情……”
谁也回天无力,看安嬷嬷的情形,怕是活不到几天了。
“……老爷刚刚和我商量了一下,那堂少爷毕竟也是从小在安嬷嬷跟前长大的,现在嬷嬷要走了,按理是要来跟前磕个头的……所以,姑爷,你看……”
其实,这事哪用的着她陈青醁来说话,老爷子这样做,分明就是让秦府上下知道,以后秦家的事,她陈青醁可以替老爷子做主。
不论之前秦老爷怎样不待见她,甚至动过杀心,但从这一刻起,她和老爷子之间残存的怨仇也该烟消云散一笔勾销了。
“何管家,那就照老爷的意思派人去吧。”
100(有公告)番外二
这年春间; 年逾古稀的安嬷嬷寿终正寝; 秦府大办丧事; 择了日子成殓。
人既已归天; 这几天陈青醁一面要应酬前来探丧的宾客,一面要安抚秦玉甄。
外面挂满了白幡,脸上带着泪痕的秦玉甄静静地依偎在陈青醁怀里不言不语。这副伤心的模样; 看的陈青醁心都碎了一地。
安嬷嬷一向疼爱秦玉甄,对她陈青醁也有大恩情; 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在世的人就是再伤心也无益。
也不知过了多久; 外面卉儿进来禀事。
“姑爷; 刚刚林州府那边来人了; 老爷叫你过去一趟。”这丫头低着头; 声音闷闷的。要是仔细看,那双红红的眼睛都肿成了核桃。
虽然说起来这丫头平时没少和安嬷嬷顶嘴; 但在所有这些丫头里面,其实就数她和安嬷嬷最亲近。
“知道了。”
“玉甄……”
秦玉甄松开了她的手; “你先去吧。”
陈青醁道:“你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等她出来正要去前院时; 却见齐管事带了一个人走过来。
“姑爷。”齐管事拱手说道:“堂少爷来了。”
秦天望?
陈青醁朝那人看去; 真要算起来,陈青醁已经有五年没见到秦天望了。
眼前这个秦天望满脸胡渣目光涣散,人还是那个人,身上却早没了当初那种蛮横的戾气; 因为那次逃跑时掉下山崖伤了脑子,秦天望早变成了这疯疯傻傻的样,不但整天蹦蹦跳跳口嘴流涎,就连眼睛不会看人。
“先带去后面换身孝衣吧。”陈青醁说完,又问:“平时有谁跟着他?”
天道公正,善恶有报。要不是天性恶劣贪婪,他也不会落到这等下场。
齐管事说道:“回姑爷,有两个长随跟着的,现在在门外等着。”
一旁的秦天望开始笑嘻嘻手舞足蹈啊啊啊地乱叫起来。
陈青醁看了他一眼,“这几天人多,呆会领堂少爷去灵前磕个头,然后叫人好生看着别让他乱跑。”
“知道了,姑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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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办完后,秦府安宁了一段时间。因为秦玉甄和陈青醁两人住在老宅那边,偌大的秦府如今也冷清了不少。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时光如白马过隙,春去秋来,又是一年。来年三月份的时候,日长蝴蝶飞,等过了春祭,树上春梢芽叶肥硕,不过十来天,便是谷雨了,接接连连下了好几场大雨后,天色才终于放晴。
这天早上秦玉甄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经没有了人。窗外,已隐隐有了红日。
卉儿抱了几件衣裳进来。
秦玉甄起床,一边绾着头发一边问:“姑爷呢?”
“哦,早起就有事出去了。”卉儿放好了衣裳过来拢帐子,“姑爷说今儿晌午就不回来陪小姐你吃饭了,晚上,晚上没说,也不知道回来不回来。”
秦玉甄的目光垂下来敛住了一丝幽怨,“这一天到晚,我也难见着她了。”
卉儿嘟哝道:“可不是,那些人昨天就留姑爷喝了一天的酒,晚上那么晚回来,今儿又有事出去了。”
秦家的生意多,如今秦老爷子也上了年纪,有很多事情他也不太想费心去操劳,就是陈青醁再不怎么愿意插手秦家生意上的事,她手上的事情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她是尽心尽力了,这边却苦了秦大小姐常常独守空房。
三月十九日,秦家一位世交要大办寿辰。
一大早上就出去了一趟的陈青醁回来时,秦玉甄才刚刚起床。
“唷,姑爷,你今儿不出去啊?”卉儿大惊小怪道:“你这天天早出晚归的,我还以为你又要深更半夜才回呢。”
“今天正好有空。”陈青醁看向秦玉甄。
也许是嗔怪陈青醁这几天对她的冷落,秦大小姐坐在妆台前洗脸梳头,眉梢挑起一丝慵懒,眼睛却始终没有看陈青醁一眼。
“卉儿,去,先把这些水倒了。”
“知道了,小姐。”
“玉甄……”
“……”
人家不搭话,陈青醁心里自然就清楚了:大小姐这是生气了。她有些无奈,自从开春以后,里里外外事情就多不胜数,这些天她早出晚归,满脑子思虑,有时连走路都在想那些账目。一忙起来,也就渐渐疏远了她。
陈青醁的目光转到了秦玉甄身上,“我来帮你绾个头发吧。”
“你去忙你的,这些事,底下丫鬟自会做。”秦玉甄淡淡说道。
这还是生气呢。
陈青醁只好软下声音,“……我知道这几天陪你的时间少,也许我不该将那些事情看的太重。以后,除了南门几间铺子,其余的就交给几个大掌柜便好,另外那些茶饭东道,我也不去了。从明儿起,我一定早点回来。”
“这可是你说的。”秦大小姐眼波微横,“在外面还总喝酒。”
陈青醁老实道:“不会了。”
秦玉甄绛唇一抿,这才满意。天下的钱财怎么全赚的完,若是一天天这样下去,这日子还怎么过。
卉儿那丫头半天没进屋,这替秦大小姐妆容打扮的事,陈青醁她自然乐意代劳。她从妆奁中找了胭脂石黛出来。
“来……我瞧瞧。”她伸出一只手微微抬了抬秦玉甄下巴,左右看了看,然后低头先替她勾了个远山眉,之后,再用石黛细细替她描出细长的眉。
等描好了眉,陈青醁慢又悠悠取来了胭脂膏子,她拿玉簪子挑一点在抹在手指上,然后歪着头拿手轻轻匀在了秦玉甄的唇上。修眉饰黛,点染红唇。陈青醁极认真地在她唇上抹着,一点一划,轻轻柔柔,两人离得近,亲密无间,近的连呼吸都交缠在一起。秦玉甄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的眉梢眼角都添了许多温柔。
戴好耳坠,敷了薄薄的胭脂,秦大小姐整个人灵动艳丽了起来。
“嗯……这边发髻上还要再簪两朵珠花才好。”
陈青醁认真说着,又挑了两个珠花出来。
“玉甄……”陈青醁用手摆了摆珠花,“今儿去赴宴的人肯定多,你也别走远了,等我叫丫鬟去叫你,咱们就回来。”
秦玉甄目光盈盈,“好,就听你的。”
今天是城西柳老东家的寿诞,但凡贇州城里有些头面的人家都备了礼去奉贺。人到心意到,只要贺礼够数,陈青醁才不想凑那个热闹。
打扮停当,换过了裙带衣裳。等吃过了早饭后,外边的几辆马车就已准备好了。巳时一过,马车便开始启动。
等秦家的马车到达时,那一整条街都已停满了车轿,到处闹闹嚷嚷的,人来又人往。
“哟哟,陈兄。”一个满身绸缎的人赶紧挤上来,“陈兄,老没见,我都有些想你了。”
陈青醁站在地下笑笑,“柳少爷说这话客气了,上月咱们才见过呢。”
两人寒暄了几句后分开,陈青醁转身打开了车帘。
秦玉甄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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