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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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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生一对地设一双的美眷良缘?!

    这话一下刺到了秦玉甄的心上,她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别人都说,这世上最听不得的,就是媒婆的嘴,黑的能说成白,没的能说成有,你说我该信不信好?”

    “小姐,你这话说的……”那媒婆子尴尬不已。“这天底下哪桩婚事不是咱们这些人做成的,没有我们,这天底下的男男女女又怎么牵线成亲。”

    “甄儿!”秦老爷也变了脸色,“不得无礼。”

    那媒婆挤出了一脸笑,说道:“秦小姐,今儿我给你说的这人包管合你意,虽说他现今只是一个新科举人,但读书人鱼龙变化,万一以后高发得了个三二品的前程,到时候也是姑娘你的好造化不是。”

    “不过一个举人罢了,又能有多大功业,三二品的前程?怕是要等到下辈子吧。”秦玉甄讽刺道。

    那媒婆顿时哑口无言一句话也说不出。

    “甄儿。”秦仲崑见她越说越不像样,于是出声道:“这人都没见面,你能知道到底好不好。”

    秦玉甄抿上嘴,便转过脸静静地坐在那里。

    这婚姻大事,自古以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仲崑终于意识到太骄纵他这女儿了。

    “不管合不合适,改天你把那人庚帖拿来我瞧瞧,这人怎么样,品行如何,也要等我见了以后再说。”

    那媒婆道:“行行行,秦老爷说的很是在理,婚姻大事毕竟马虎不得,这人是一定要见的,我这就回去,过天就把庚帖送来,等定了日子再见个面,以后也好慢慢成事。”

    秦仲崑点点头,端起茶杯道:“送客。”

    那媒人见事情有了进展,喜的无可不可了,“不送不送,我们这就告辞了,秦老爷留步。”说着就和陪同的那人出去了。

    书房里面安静了下来,秦仲崑默不作声地喝了几口茶,才开口说道:“甄儿,你先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

    秦玉甄垂下眼睑,端坐着一言不发。

    “你自己算算,这段时间你已拒了多少人家?现在你是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别人都还没说什么呢,你就出言嘲讽,你也别折腾我了,现在你就和我说说心里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站着秦玉甄身后的卉儿垂着头,心里默默念道:“我都知道了,小姐是不愿意。”

    “我心里还能想什么?我现在还有什么可想?”秦玉甄心情低落下来,一双眼里满是悲哀,“既然爹要做主,那一切便全听爹的。”

    “甄儿,你说你又何必,你现在这样,你还能让我怎么办?之前问你为什么你又总不肯说。可你现在就是不说,爹也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父亲……”

    秦仲崑提起这个就压制不住怒火,“你告诉我,那个小畜生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之前连她是江湖骗子都不在意了。可,可后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说,她对你有过什么……”

    “爹!”秦玉甄自然知道她父亲的意思,“女儿身子还是清白的。”

    秦仲崑看了看她,终是放下心来,“可是都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就不能去接受别人,那个人就算再好,这天底下难道就没有旁人了么?你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还能再拖多久?”

    说到了这里,秦仲崑不由就软下了声音,“你母亲不在,有些事我这个做爹的不好劝,可当事者迷旁观者清,我这个做爹的总不会害你。你要是再这样下去,又能有什么好,唉!如今我也上了年纪,这外面生意上的事,我也是越来越感到力不从心了。”

    “父亲……”

    秦仲崑摆摆手,说:“你堂兄前些日子托人变卖了家产上上下下打点衙门那些人,现在人是出来了,可他早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除了阴毒放话斗狠外,已经一无是处。现在我总算看明白了,这世上,除了嫡亲骨血外,就没有几个是真的。甄儿,我希望你能早些成亲,秦家份家业是我一生的心血,我一直希望后继有人,就算你不为自己着想,你也该为这秦家这么大的家业想想……”

    ————————

    这几天翠河底下的淤泥河土清理的已经差不多,与此同时,从山上采下来的石条和沙粘土和石灰开始陆续进场。

    晌午过后,一些人开始被安排往竹笼往里面装卵石,因为整个堤坝连带河岸两边都用大条石砌筑,那些石条被抬了下来后,便整整齐齐摆放在河道两侧。

    陈青醁坐在一块石条上,拿着一个竹笼慢慢往里边加着砂卵石。

    这些抬这些石条的都是从山上下来的石匠,因为这些人的脸面太过陌生,陈青醁其实已经注意了好些时侯。自上次杀了那个人后,王恩已经好长时候都没有再派什么人过来了。不过,既然是要玩横的,久经江湖的陈青醁可不会那么容易放松警惕。

    她暗中仔仔细细看过每张面孔,这才低头拣了几块砂卵石丢进了笼中。

    安嬷嬷拄着拐杖一路从秦府那条大街出来,她走一路歇一路,那两个小厮就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从那个龟背大街那个路口拐过来,就到了翠河边上。

    陈青醁装好一袋石头,刚一起身就看见了眯着眼在河下寻人的安嬷嬷。

    “嬷嬷?!”她怎么来了?

    陈青醁拖着脚镣迎上去,“嬷嬷,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安嬷嬷一见她脚上的铁镣,一时急的老病都快发了,“容少爷,你,你怎么在这里?这,这是怎么了啊!”要不是凑巧听到那俩丫鬟的话,她是一辈子也想不到姑爷在这儿受这种劳苦。

    “嬷嬷,别激动,你先歇一会。”陈青醁扶着她在一块石头边上坐下,“这事,这事说来话长。”

    何止话长,就连她和秦玉甄之间的怨仇大概都是上辈子欠下的。

    安嬷嬷着急道:“你人好,我就不信你会犯什么大事,你和嬷嬷说说,你是不是招玉甄生气了?要不然,你落了难,她怎么着也不忍心不来管你。”

    这事该怎么说,陈青醁只好安慰她,“没事了,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着么?”

    安嬷嬷摇头道:“你也别安慰我了,你来了这里还能有什么好……”她掀起衣襟擦了擦眼睛,“这一天天的,不过是挨苦日子罢了……”



50跳梁小丑(修)

 安嬷嬷越想越不由心里难受起来; “这世道都是怎么了; 那些坏人活的好好的; 这好人倒进了监牢。就算你招了她生气; 她也不该这样待你。”

    “嬷嬷,没有,不关她的事。”这事陈青醁怎么能和她说的清楚。

    “她的性子我知道; 有时为人行事是傲性了点,眼里又容不得沙子。可我知道你一向体贴她的心; 你对她的好,嬷嬷我都看在眼里; 你这回要是受了她的委屈; 我替她向你道个歉; 你呢; 也别怪她了。”

    陈青醁苦笑了一下:“我不怪她。”

    那边有几个差役已经往这边看了好几眼,眼见着要往这边走来了; 陈青醁便说道:“这里风大,嬷嬷你还是先回去吧。”

    安嬷嬷也留心看出来了; 她拉着陈青醁袖口,说:“你一个人小心点; 这儿人多心坏; 可别叫人欺负去了。”

    “您放心,我知道了。”

    “你好好的,等我明儿再来。”

    安嬷嬷边说边起了身,拿起了拐杖慢慢走开了。

    下午酉时; 河道上的工匠陆陆续续上岸时,葛五少瞅准了一个机会连蹦带跳的走下了河道。

    “容兄。”

    陈青醁见了他,便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转身走到了一个背静的地方。

    这段时间王恩正找机会对付她,为避免牵连到葛五,她已让葛五尽量少来这里了。

    “容兄,你让我找周大人的事,我已经去打听了。”

    “怎么说?那周大人肯见你了?”

    那个周呈虽然和陈青醁打过几次交道,但此人是官场上左右逢源的老油子,说话办事八面玲珑做人圆滑,自从陈青醁出事之后,他就没见现身过。

    “容兄,还真让你说对了,这周大人一开始就不肯帮忙,到后来我给他外面那个外室送了几次东西,他没办法,这才答应了下来。”

    “这便好,这便好……”

    陈青醁这些天以来终于从心底露出了一丝笑容。

    这河道边的石条是从城外几座石山上采运下来的,只要她能出了城上山,那脱身便只是迟早的事。

    “……容兄,我昨天还听到了一件事。”

    葛五看了看四周,低声说道:“之前跟你来的那个冯老四也在山上,不过,听说他先前在监牢时试图逃跑,被人生生打断了一条腿。”

    “是么?”陈青醁道:“那可真是报应。”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加上她陈青醁,这种报应就是两人该得的,自己的罪孽就该自己消受。

    八月桂花开,还没到中秋,便已经夜凉透骨了。

    这天一早,秦府后院厨房里的几个煮饭婆子才刚刚烧了两灶火,那安嬷嬷便踮着双小脚进来了。

    几个厨娘停下手问道:“嬷嬷,您老今儿这么早来后厨做什么?”

    安嬷嬷这两天一心记着那些人合起伙来瞒她,恨屋及乌,所以对后厨这些人她都不太理睬。她自个端着碗去锅里装了几碗菜,又盛了热饭,临了又掏出一块蓝布巾子包了几块糖馅的糕饼,一样一样,都整整齐齐放到一个藤条篮子里头。

    旁人也不敢上前帮忙,直到她老人家颤颤巍巍提着篮子走出去了,这才纷纷议论道:“这一大早的,嬷嬷是给谁送饭去么?”

    “就是,东院里那么多丫鬟,怎么会用她来?”

    “你们都别说了。”一个切菜婆子道:“这安嬷嬷指定是给河上姑爷送饭去了,往后啊,只要老爷小姐没发话,她老人家要怎么来都行,咱们就当看不见,随她怎么去。”
  “这老嬷嬷也是的,那河上难道还没有饭吃么,用的上她老人家这么大远的送过去。”

    一个婆子道:“呵,那地儿有什么能进口的东西,左不过是今天一碗冷米汤,明天一碗薄稀饭,只要没饿死,那就是好造化了。阿弥陀佛,也不知道姑爷到底犯了什么事,要去遭那种罪。”

    “是啊是啊,现在咱们也就是在这儿说说,要是出了后院,可不敢议论这些了,前些日子,那个叫什么莕、莕什么的……诶,就是堂少爷养在外面的那个女人……”

    “莕娘?”

    “对对对,就叫莕娘,她挺着个大肚子,还想要来咱们府上讨银子,被何管家叫人几个乱棍就打出去了,现在别说要这个女人来了,就是堂少爷肯拉下脸面跪上几天几夜怕也未必中用。所以啊,咱们府里有两个人绝不能提,一个是姑爷,一个就是这堂少爷了。”

    “……”

    “唉,造孽啊,那堂少爷如今落魄的很,他以前屋里略值几个钱的,都当干卖尽了,别说风光了,听人说他晚上就连一碗灯都点不起了,唉,贫贱夫妻百事哀,以前还能靠着列祖列宗的洪福过过现成日子,可现在呢……”

    “唉,可怜啊,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怂恿那女人上门讨钱啊……”

    ——————————

    今年的秋风起得早,露水重,还不到下旬,就似乎有了冬天的寒意。

    这里是已经是城外了,陈青醁静静地站在半山上,看着远处的荒山。她在山上已经是第三天了,这里远远近近都是凿山采石的山头。一眼望去,满山都是人。

    “喂,叫你呢,快点过来干活!”一个差役用力挥了一下鞭子喊道。

    陈青醁回过神来,走过去捡起了地上的石块。

    “快着点,等会还要进城运送几趟呢,这么磨磨蹭蹭的要拣到什么时候去!”

    陈青醁在这里除了要抬拣石块,有时还要赶着驴车进城运送这些石条石块或者接替别人用钎子凿石头。

    拣了不到一会,她便好像听到了有人叫她。

    “青醁?”

    “……”

    “青醁,这儿!”

    陈青醁直起身,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冯老四。

    许久不见的冯老四一脸沧桑,头上戴着一个破笠子,身上衣服东飘一块西飘一块,看上去简直连叫花子都不如了。他小心地看了看,见四处没人,便一瘸一拐地走出来草丛。

    “哟,这不是冯四爷么?”陈青醁微微一笑,“好久不见,冯四爷近来可好?”

    冯老四尴尬道:“好不好的,你也看见了,青醁,上次我听见你在公堂上被打,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陈青醁冷笑:“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咱们这种人,一千年活不到,但也不至于死的那么早。”

    冯老四在狱中受过了不少磨难,最后还被人打断了腿,期间还差点客死他乡。现在见了陈青醁,那简直就像见到了亲人。所以,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冯老四已经毫不以为然。

    “青醁,你看……”他朝远处努了努嘴,过了那座山头,咱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这江南,我是永远不想来了。”

    “永远?”

    陈青醁看着那遥远的地方,永远不来,永远不见,永远忘记!

    这永远,到底是多长时间?

    过了十三,离八月十五中秋便只剩两天了。

    这几天贇州城里到处热热闹闹,因为临近佳节,人月团圆,街市两边早早就挂上了灯笼。

    到了中秋这天,城里各处都张灯结彩,还没到酉时,天光依旧亮堂时,街上的人便开始多了起来。

    那些往城里押送大石条的几个官差为了早些交差,从申时便开始押着犯人往城里运送石块,那些大石条重重地压在驴车上,压的那些叫驴多走一步都喘不过气来。

    陈青醁和几个人在前面赶驴,从城门进来后沿着城西那条大路一直向东走。

    街市上熙熙攘攘,那些羞羞怯怯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趁着今天成群结队地出来瞧热闹。当然,那些已经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待嫁闺秀也能趁着这佳节和未来郎君相见一面。

    满身汗迹的陈青醁赶着车刚刚拐过一个街角,便看见一间铺子前立着一位众星捧月的贵家小姐。满楼的灯光下,那人儿的容貌一点一滴那是看得清清楚楚。不但这贵家小姐看的清楚,就连她身边那位玉树临风清新俊逸风度翩翩才貌双全的青年男子也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再无一丝一点模糊。

    郎才女貌!

    真是天造地设比翼双飞郎情妾意的一对才子佳人啊!

    旁边一个丫鬟正捏起一块小小的月饼,惊喜道:“小姐小姐,你看,咱们府上的月饼可没有这么秀气,你瞧,这皮色还是绿色的呢!”

    “……”

    旁边那位才郎微微一笑,文质彬彬的指着月饼说道:“秦小姐,说起这月饼,其实还有一段典故……”

    丫鬟眼神无意中瞥过来看到陈青醁时,顿时张嘴结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小,小姐,姑爷……”

    秦玉甄转过头来,目光正好撞进了陈青醁的眼里。

    她眼里的震惊、慌乱,已让陈青醁心如刀绞:难道你就这样等不及了么?难道你真的这样憎恶我?

    什么求不得,放不下。原来她陈青醁不过是一个痴心妄想的跳梁小丑罢了。

    一个无耻下流的跳梁小丑!

    她用力扯出一丝客气的笑容,开口说道:“前面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请让让路好吗?”


51晚了一步

  她陈青醁并不是一个圣人; 虽然明明知道秦玉甄以后会嫁人; 自己也曾无数次想过她与别人共谐连理; 她要一心一意想着要忘记; 经过了这么多事,她以为自己是放下了,但是事实真正摆在她面前时; 她的心已然已经千疮百孔。

    隔着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十天,再见面时; 她已经完全没有了上次的云淡风轻,两人隔的近; 除了一个知情的丫鬟外; 其余围观的人都好奇地看着她们。

    秦玉甄定定地看着她; 一眸春水照人寒; 她那弯弯新月眉衬着凝脂腻玉的肤色依旧风华绝世。

    可陈青醁眼中只剩了黯淡和疲惫。两人视线交织,在这个不太适宜的时候; 陈青醁脑子却一幕幕回想起两人过往的点点滴滴,想起秦玉甄曾经对她的柔情和爱恋; 想起她深情的目光,对她温柔的笑; 可是现在这些都已化作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里; 刺得她千疮百孔。

    这一世她陈青醁和秦玉甄生不能同寝,死不能同葬。两人今生注定无缘,秦玉甄的那些柔情和爱恋注定会给予他人。而讽刺的是,到如今; 她还依旧在徘徊眷念,眷念那些虚妄的,从不存在的情感。

    挥剑斩情丝,只要这剑够锋利,又有什么坚韧不渝的情丝斩绝不断?

    缘生缘灭,就在一念间。

    秦玉甄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的受伤慢慢转化成一种令她不安的坚定,紧接着,陈青醁眼神开始疏离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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