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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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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青醁轻轻摇了摇头,“还是算了,我身上的伤我自己知道,等会我写张方子给你,你帮我去抓几贴药就可以了。”

    “你还会写方子?”

    葛五少惊奇道:“看来你还真是高人不露相。那,那也行,反正,你别把自己治死就行了。”

    陈青醁笑得无力:“就你这番情义,我也不能忍心让你多费一副棺材钱不是。”

    葛五少自己也笑起来,“诶,你吃过东西了没有?等会我去叫人送饭进来。”

    陈青醁点点头,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昨天晚上一个好心的老差役给了她一碗烂肉面外,她连一口水都没喝过。那些狱卒常年跟这些囚犯打交道,面目狰狞难看,别说问他们讨水喝了,就是和他们说上一句话,陈青醁都不愿意。

    葛五少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那行,我去拿纸笔来,你这几天好好静养着,我要是有空闲的话,就过来看你。”

    ——

    就当天下午,便有葛家一个老婆子提了一罐子饭送进来。此后一日三餐,送汤送药,送衣服送被褥,尽心尽意照顾着她。

    还是古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自从葛五少拿钱收买了牢里的几个狱卒后,这几个人立马就换了一副面孔。不但说话不再拿腔作势大声呵斥了,就连有时过来巡视,也会好心问上一句要不要喝水。

    其实不管是歹人是好人,她陈青醁眼里实在是见的多了,有那仗义轻财的,就有那见利忘义的,更何况这些人本来就是吃这种炎凉茶饭的,有钱便好,没钱转眼便翻脸。

    四月底的时候,风和日暖,秦家几个园子的花有些开始陆陆续续凋谢了,不过南院这边的池子里,那满池碧绿的荷叶上才刚刚打了花骨朵,再过不久,荷花次第盛开后,便又是一番好风景。

    因为正是四月底,秦府外面那些地头掌柜每逢双月便要进府来交账。秦家除了田地等收入外,最大的收入其实还是城里城外大小几十间铺子。

    前院西边那间大书房里,已经坐了十几个铺子里的掌柜,何义正翻着账本时,秦家大小姐刚好从外面款款走了进来。

    “小姐。”

    “小姐来了。”

    秦玉甄淡淡地点点头,“各位掌柜都到齐了?”

    何义道:“都到了,小姐先坐吧。”

    跟在后面的卉儿忙过去摆椅子。

    一张牡丹花开雕花屏风旁摆着一张檀木大案桌,上面早已摞着厚厚的几沓账本。

    秦玉甄坐下后,说了一句:“各位掌柜的辛苦。”

    “小姐客气。”

    寒暄了两句,众人便归了座。

    何义拿了把算盘过来,“小姐,上次核查账目时,还有一笔旧账没销,咱们还是先把那些账清了吧。”

    秦玉甄拿起手边一本账册,一个身穿褐色绸衣的中年人忙过来道:“小姐,那笔账我大概都算好了,除了一些零用账外,大致还亏空了三百两银子。”

    “怎么这么多?才多久时间。”

    “小姐,是这样的,李掌柜那边咱们去催讨过几次,可他们一直没有现钱,总一直拖着也不是办法,我只好叫人拿了他们去茶场拿了些茶来抵债,可这东西又不是现银子,等慢慢出了手,算下来就足足短了几百两银子的亏空。”

    “是么?我看看细账。”

    ……

    “严掌柜,我记得去年上等的龙井差不多有一两二钱银子一斤,那年底又正是好出手的时候,怎么你定的价钱却这么低,还不到一两?”

    “这,我就是想快点把银子回笼回来,都是做生意的,这价钱人家叫让,我也没办法。”

    “可是,你这价钱低了,左右还拖了好几个月才出手,严掌柜,大家都是情面上的人,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我也不多说了,不管怎么样,下回对账的时候,这亏空你得给我填平了。”

    严掌柜一张老脸差点挂不住,“小姐,这……”

    话不言重,秦玉甄也没太为难他,这种往里面拿好处的事,再正常不过了,只要数量不是太大,不管是她爹秦仲崑还是她,都不会太去计较。“等账填好了,叫何管家上账便是。”

    除了这一单,余下的都是这两个月的新账,除了有一笔利钱对不上外,其余的都还算顺利。

    何义坐在一旁,拿着笔慢慢上账。

    “赵掌柜。”秦玉甄拿起一本账册,“我看你这账上看起来也大差了。”

    那赵掌柜站起来打开账册,慢条斯理却大声念道:“三月初二,小姐着人过来柜上支取银子,用于给姑爷置办春上衣裳,其中衣料钱二百七十七两,绣匠工钱六十六两。三月十八日,小姐叫人来柜上支三百二十两白银,用于着人去普陀山进香替姑爷消灾祈福。三月二十二日,取银纹五百两给姑爷做用钱,四月……”

    “够了!”

    一旁的的卉儿吓了一跳。

    秦玉甄一张脸冷似冰霜,“……这些银子,叫何管家从库里给你填上。”


46皇帝不急太监急

 这几天; 街头巷尾烟花酒楼里议论秦家的流言蜚语终于慢慢少了不少。可是; 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才消停了不到两天,又不知从哪里起了一些谣言。

    沿河边一间茶馆里,一些人正议论纷纷; “唉唉,你们听说了没有; 这王家父子好像要对先前那秦家姑爷动杀手了。”

    “……你这打哪里听来的,人家要动手; 那天在公堂上就打她一个死了; 还用等到现在?”

    “呵; 你懂什么; 就算是断了死罪,那也得上报刑部等秋后问斩不是?哪有在公堂上直接打死人的。这王大人又不是第一天做官的; 他能不懂这个?还打死,他难道不想官做了?”

    “怎么说?难道这是真的; 什么时候的事了?那秦家姑爷不是下在狱里了么?”

    “嗐,就是在牢里才好动手啊; 又没旁人; 人不知鬼不觉的,正好下井投石,谁不知道这王恩和人家有怨仇,现在逮着了这个机会; 还不往死里下手?”

    “这还行?这王家父子也太不讲究了吧,好歹这王大人还是咱们贇州城的父母官,暗地里的事咱们不知道,可再怎么也不能这样明晃晃杀人吧。”

    “就是,难道一点脸面丢不顾了么?那秦家姑爷又不是挖了他们王家的祖坟,为了这点小事,他们也犯不着这样吧。”

    “呵,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不管真假,这秦家姑爷要是好便好,要是哪天不明不白的死了,那肯定就是王家父子干的。”

    “这倒是,如今也太明显了,不说丧命吧,就是万一断了胳膊断了腿,那一定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就是就是,人家孤身一人,又没有天符玉宝护身,万一有个什么,那不用想都是王家父子做的。”

    “对对对,除了他们,还有谁干得出来……”

    外面传的沸沸扬扬,贇州城那间土牢里头却依旧平平静静。

    陈青醁把头歪在枕席上,仰着头看着那个小窗,虽然这两天她背上依旧疼痛难忍,但终究比前几天好了一些。不说能动了,但至少现在喘口大气,那五脏六腑也不像之前那样扯着痛了。

    那个小窗透进来的光照在她脸上,她眯了眯眼睛,这外面不知是哪里,要是从这里逃出去,应该要往哪个方向跑?要是出了城,该不该再往北走?她静静地想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像她这个情形,要说好起来,不说一年少也要个半载,只要自己能平安活下来,这地牢也不是那么难逃的。

    门外有脚步声过来,陈青醁仔细听了一会,便微微撑起身子靠在了墙上。

    门上的锁哗啦一声打开,葛五少爷弯腰踏了进来,就着窗外的光线,他看了看陈青醁,“哟,容兄,今天瞧你脸色好多了。”

    “劳你费心,今儿又来看我。”陈青醁精神好了不少,说话也不用歇气了。

    “嗐,这些天我不是闲着吗?反正天天和那些人在一起,也没多大意思。”

    葛五知道她不姓容,可人家也不肯把真实姓名告诉他,所以他还是照前样叫她。

    “今天腰里还疼不疼了?要不要给你找个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你瞧我不是好些了么,。。”

    葛五少点点头,说道:“那就好,今儿我来啊,是要告诉你,你上次叫我做的事,我都做好了。”

    “是吗?”陈青醁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笑容。

    “可不是,一共也花不了几个钱,就找了几个现成的人,半天就把消息放出去了。你放心,现在这贇州城里头啊,恐怕是个人都知道王家父子要杀你了。”

    陈青醁道:“真谢谢你了。”
   葛五‘诶’了一声,“你看你,总那么客气。”

    陈青醁笑笑。

    “反正现在这事都摆明面上来了,大家就等着看王家父子怎么下手了。容兄,你这一计果然大妙。”葛五钦佩道:“你说你,脑子怎么就这么灵光,连这种点子也给你想到了,这样一来,我看那王恩还怎么对你下手。”

    陈青醁收起了笑意,要是不做点手段,她怕也活不长了。现在只要王恩不敢轻举妄动,她以后就有机会从这里逃走。

    是的,她要远离这里。

    ————

    贇州城内衙里,刚刚才和师爷说了几句话的王恩就看见了他爹一脸怒容的走了进来。

    “爹。”

    “老爷。”

    “你们这是想去做什么?”

    王知府指着王恩,大声呵斥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现在是不是还想着怎样把人弄死?啊,你也不听听现在外面都传成什么样了,你这个孽障,我一世的清名就要被你败光了!”

    “我……”王恩急道:“爹,可是你也看到了,她根本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当着你的面她就敢……”

    “混账,你就这样等不及了,你也不动脑子想想,现在事情闹得这么大,你还有胆子去下手,你是不是要我头上这顶乌纱帽都赔进去!”

    “可是,爹……”

    “没有什么可是,你要给我想清楚了,要是那人死在了牢里或者有个什么好歹,我就拿你是问!”

    “你个混账东西,都到现在了,你还一心想着那秦小姐是不是?没出息的东西,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天下女人不多的是,你为什么就不能把她放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放下?

    王恩一想到秦玉甄那张脸,这心就痒的不行,这天底下的女人是多,可有几个这样绝色的。

    他紧紧攥着拳头,心里恨的咬牙切齿,自打那个小白脸来了以后,他在秦玉甄面前简直没有一次得脸过,每次开头还好好的,只要那小子一插手,到最后准没有一个好下场,每次都狼狈不行,每次都让他恨意慢慢加深。

    本来这次自己可以派人去牢里一刀结束那人性命的,可还没准备好动手呢,劈头盖脸就挨了他爹一顿训斥。现在好了,新仇加旧恨,他王恩和那个小白脸的仇算是不共戴天了。

    那个师爷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直到王知府发了好一顿脾气走了出去后。他这才上前道:“少爷,你也别气,既然老爷说了不能在牢里动手,那咱们……”

    “咱们什么咱们,你倒快说啊!”

    王恩现在可没那个耐心。

    那师爷凑上来,挡着手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王恩皱眉道:“果然能行?”

    “保管能行,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反正她关在地牢里,也不怕她走到天上去。那河道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修好的,到时候,只要不死在衙门里头,就算她粉身碎骨,也干系不到咱们身上来。”

    ——

    天气渐渐炎热,秦府东院里已经早早吃过了晚饭。天黑后,几个丫鬟便开始抬水为秦大小姐准备沐浴了。

    浴房里点着几支烛灯,一扇山水屏风后,水雾氤氲,影影绰绰。灯光下,秦玉甄一件一件脱下衣裙,慢慢踏进水里。

    秋纭拿了一块胰子过来,蹲在浴桶旁为她散开了头发,细细给她沐发。秦玉甄疲倦地闭上眼,轻轻地靠在浴桶边沿上,一把凌乱交错的黑发就这样垂在了外面。

    秋纭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下不免有些伤感。虽然这些天小姐在人前还好,可人后怎么样,她们这些贴身丫鬟可再清楚不过了。小姐心里藏着些事。而且是非常伤心的事。不用说,她也知道和谁有关,唉!真是造化弄人,本来好好的,现在竟变成了这样。小姐虽然外头看着还好,可人却眼见着一天天瘦了下去了,不说别的,就她那双眼睛,已早没了以前的光彩,有时静下来,偶尔便会浮现出几丝从不曾出现的难过。看的她们也心酸不已。

    “小姐……”

    ……

    “嗯?”

    秋纭有些难以开口。这两人之间,本来就要一情一愿的。可自从姑爷去了以后,小姐便再没有提及过关于姑爷的一句话。唉!这事谁也难劝,她生怕一提起姑爷,小姐又伤起心来。

    话到嘴边,秋纭终还是暗叹了一口气,把话咽了下去。

    “小姐,我帮你把头发绾起来吧。”

    “嗯。”

    五月初十边的时候,正值初夏好时光。

    这天卉儿丫头一大早便起来了,她起轻手轻脚进了正房门,却见里边的帘子还放着,看来小姐还没醒。

    “这几个懒蹄子,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浪了。”

    卉儿嘀嘀咕咕,自己只好拿了一把银壶子出去加水。

    她下了石阶,才出了院门,就碰上了安嬷嬷正从院墙那边过来。

    “你这丫头,你见了我跑什么啊?”安嬷嬷赶上来道。

    卉儿站住,撅嘴道:“我跑什么,我这赶着去厨房呢?”

    安嬷嬷一把拉住她,“你先告诉我,玉甄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五月又过去多少天了,怎么这亲事还没见动静?”

    卉儿就怕她问这个,现在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瞒着她老人家,别的不也敢多说,要是问,就说亲事要往后挪,反正到底什么时候也说不准。

    “你老人家也别急啊,这事也有个迟早,你就安心等着就是。”

    “我哪里安的下心,问你们一个个也说不清楚,这日子怎么说推后就推后,都过了大礼了,照理说也该拜堂了。”

    卉儿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还拜堂呢,要是告诉了你真相,只怕你老人家会厥过去。

    “我的好嬷嬷,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谁还守着那些老黄历办事。就算过了大礼,这正式拜堂的日子也不得挑个好时辰?要是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咱们小姐又不是丑的嫁不出去。你一天到晚瞎担心什么,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47我看见姑爷了

 什么今天不行就明天; 以前那日子定的难道不是黄道吉日?安嬷嬷念叨了几句; 刚想问这姑爷怎么也没个信; 卉儿却一溜烟就跑远了。

    安嬷嬷一个人站在那里无可奈何; “这丫头……”

    她这些天问这个问那个,可是总没人肯拿真话告诉她。

    “唉!要不亲眼见着玉甄她成亲,我就是死到了阎罗殿也放不下心去的。”

    按嬷嬷摇摇头; 拿起拐杖走去院里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便三个月过去了。

    陈青醁休养了几个月; 一个人呆着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现在能偶尔来看她的,除了那个葛五少爷; 就再没了别人。

    这些天她已经可以慢慢站起来了; 大概是长期没站立的缘故; 刚刚扶着墙起来时她差点没一下倒地上去; 她脚下如绵。腰背上一动便开始疼。但她还是坚持着站了一会,才小心躺了下去。恢复不容易; 一直到半个月后,陈青醁才堪堪能够下地走路。

    秦家的人没有来; 想念的人一直没来。陈青醁为了自己不胡思乱想,她开始念经参禅; 那些《金刚经》《华严经》《地藏经》只要是她记得一些的; 便都轮着念一遍。也许,等她出去后,万一哪天想开了,就是出家做个佛家弟子也不错。

    这天是初二; 才吃过早饭不久,那门外便哗哗响起来一阵锁响,接着有人打开了牢门,来人用力打了几下墙,大喊道:“喂喂,起来!”

    陈青醁:“??”

    “叫你呢。”来人不耐烦道:“快点出来!”

    “这位官爷,请问,这是?”她陈青醁可不会认为是王家父子良心发现在就放了她。

    “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出来就出来。”这人极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大爷我哪有什么时间来等你。”

    陈青醁想了一会,说:“官爷且稍等一下。”

    她弯腰从被褥上拿起了一件外衫。左手顺手便从被褥底下摸出了一块寸长的铁片,铁片的一端,已经被磨的锋利。

    “劳驾官爷了,走吧。”

    陈青醁被押进地牢时,才是刚刚入夏的四月,等她拖着脚镣走出地牢再见天光时,外面已经是金秋七月了,一阵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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