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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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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甄的眼底浮现出难以置信的光,久久之后,她好像还没有回过神来,等她抬起头,慢慢地对上了陈青醁的视线时,那眼中依然还带着淡淡的迷惑。
陈青醁语气轻缓,说出来的话却特别残忍。她慢慢穿好衣服,“所谓的两相情愿,所谓的深情难忘,该是多么讽刺是不是?”
陈青醁心中悲伤,如今,所有的好都变成了虚妄。
秦玉甄脑中突然一片空白,好似一下子什么都没了知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张了张唇,却没说出任何话。
陈青醁心如灰烬,她缓缓说道:“你我这世注定无缘,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放下了。”
秦玉甄摇摇欲坠,眼前一黑,身子就软软地倒了下去。
“玉甄!”陈青醁几步上前抱住了她,秦大小姐面容苍白瘫软在她怀里,之前的温情似乎还未消散。
“玉甄,你醒醒。”陈青醁心痛难忍。她伸出手轻轻摸着她的脸颊。
好一会儿,秦玉甄微微才转过气来,慢慢睁开眼睛。她躺在陈青醁怀里,那失去神采的目光在陈青醁脸上绕了又绕,她眼前好似有两重相似的幻影,一个是从眼角到眉梢都极其熟悉的人,一个却是全然陌生,迷迷惘惘看不透澈的人。
“玉甄……”陈青醁的心既痛又涩,几乎要肝肠寸断。
良久后,秦玉甄终是起了一丝涟漪,她紧紧盯着她,脸色一点一滴冷了下来,爱恨流转,那眼里也渐渐起了浓重的恨意,那恨像一把刺骨的利箭,瞬间便刺伤了陈青醁。
陈青醁低着头,慢慢松开了手。
“玉甄,我既回来,就不会再跑,我现在什么话也不会辩驳。你若心中有恨,你想怎么惩罚我都接受。这一世,我只愿你心中无仇怨,愿你能重觅良人。”
秦玉甄眼中恨意十足,“我过的好不好,与你无任何关系。今日之后,你我陌路,此生此世,我永远不想再见到你!”
42决绝
此生此世; 永远不见!
陈青醁今天之前; 就是刚刚来秦府之前; 这句话她已经在心里想过了无数次; 念过了无数次。可是,这话从秦玉甄口里说出来,她却心痛的无以复加。
从来没有什么两情相悦; 缱绻情深,她对她的那些爱慕; 她的眷恋,她眼里的柔情; 都是给那个容醴容少爷的; 不是她陈青醁; 除了容少爷那层皮; 她什么都不是。
“既然这样。”陈青醁声音有些哽咽,“那咱们以后便不见……这些日子; 多承小姐厚爱,不管以后怎样; 我都会一世铭记在心。”
秦玉甄仰起头,脸上悲凄; 目光却似寒冰; “都到现在了,你还何必这样一副惺惺作态,假心肠的样子,你天天当着我的面作戏; 曲意逢迎是为了什么?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不是满意了吗?”
她被眼前这人伤得这般彻彻底底,痛得这般肝肠寸断。她对她的顾盼多情,原来不过是她眼里的一场笑话。
陈青醁垂下眼,忍不住就泛起了泪光,“玉甄,我从来就没有欺骗你的感情,要说笑话……那大概我才是,我才是天底下最可笑的。明明知道只是一场虚凰假凤,可我偏偏就存了那些非分之想。明明知道付出多少真心都是枉然,可我……可我还是对你念念不忘。”
她无力地低下头,“我,我自己也不知道这到底算什么。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说这些,并不是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对你的情意天地可鉴,从无一丝虚假过。之前对你说过的话……也都是我的心底话。我虽然不曾想谋害过你,但是,我的罪业依旧深重……”
“玉甄,要是能够重来,我情愿这一世都不要遇见你,这样你便可以好好的,到时候,你可以寻见一个疼你爱你的人,你们两个心心相印,相亲相爱,不用受这种悲欢扰攘……”
说到后面,陈青醁已经再也说不下去了。这一切能怨谁,造化弄人,这就是她陈青醁的命数,谁也不能怨。
外面隐隐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老爷。”
“人呢?”
“姑爷还在小姐房里呢。”
“她进去多久了?你们就没在外面问问?”
“……”
屋檐底下,秦仲崑很不好,他径直走到门前,叫丫鬟:“开门!”
陈青醁看着秦玉甄,脸上终还是浮出了一丝释然的浅笑。一念起,不是缘便是劫,她害怕自己不辞而别后秦玉甄会死心塌地的等她,害怕她不肯释怀,一年一年的等,一年一年的盼,害怕她会一次次失望。所以,她不顾一切地转身回来,她知道回来的后果是什么,这一次,也许就生死难定,可她还是毅然回来了。
“老爷,你且缓缓,这事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先别动气。”何义的声音:“再有几天就要拜堂了,她们就算再年轻不懂事,也不会急于这一时的。”
秦仲崑:“你别打岔。”
“把门打开!”
屋里依旧一片沉寂,
外面小丫鬟的声音:“小姐,老爷来了。”
陈青醁收起眼中的悲伤。
秦仲崑走了进来,“甄儿,这是怎么回事?”
“……”
满室的灯光里,秦大小姐面色苍白的吓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女儿一向自傲,自她母亲过世之后,秦仲崑就从没见过女儿这样伤怀悲痛,失魂落魄过。
秦仲崑看了一眼陈青醁,用手指着她说道:“甄儿,我早就说过此人不善,可你还是一意孤行,你,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
秦玉甄凄凉地阖上双眼,默然无语。
秦仲崑转身瞪向陈青醁,“你可不要得寸进尺,你当我秦家是任由你来拿捏的?要不是看在甄儿的份上,我早就不会放过你。”
陈青醁垂下眼帘,“秦老爷,对不住了。”
“父亲。”秦玉甄睁开眼,一动不动看着眼前的灯火,“女儿不孝,还请父亲为女儿取消这门亲事。”
“……”
“甄儿,你,你说什么?”秦仲崑转过身,怀疑自己是不是听差了。
“此人并不是容家少爷……不过一个江湖骗子罢了,女儿之前识人不清,让您担心了。”
屋里陷入了沉寂。
眼前这人自然不是容醴,这事秦家上上下下几乎都已经知道了,可你为什么昨天还求着自己同意这门亲事,今天又这样反悔。这人到底是怎样伤了你的心?
秦仲崑心中悲凉,“甄儿,你可决定了?”
“……”
秦玉甄眼神决绝:“明日还请父亲收回喜帖,撤了这桩婚事。”
这就是板上钉钉的真事了。
这当中内情到底是什么,秦仲崑已经不想再知道,看女儿这副被伤的样子,他已是怒火攻心。
“既然这样,她就不该轻饶了,来人,去拿绳索给我绑人!”
何义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这两天一连发生了这么多事,昨天的事还没了藤,今天又这样。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多事之秋,可千万别弄出什么大事来才好,何义心力交瘁,他朝跟来的两个小厮吩咐道:“你们快去。”
那几个丫鬟站在那里屏息敛息,连大丫鬟秋纭也一声也不敢出。看这架势,今天是要一定要绑姑爷了。
陈青醁静静地站在那里,良久,她才眨了眨眼,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秦府前庭后院灯火通明,七八个护院也一径来了东院,他们拿着刀枪绳子齐刷刷的站成一排。
何义站在院里,无可奈何地看着她。
陈青醁挺直了背,她浅浅一笑,道:“麻烦了,何管家。”
何义有些不忍,他对走出来的秦仲崑小心说道:“老爷,这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秦仲崑一脸铁青,“明日一早,便叫衙门里出票拿人!”
“老爷。”这衙门的大牢容易进却难以出,姑爷和王家公子有过节,到了阎罗殿跟前,就没有放回去的鬼。要是落到他手里,那还能有好?
何义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多说,眼下这种情况,他是一点也做不了主。
几个护院拿了绳索,几步跨上台阶,在秦老爷威严的目光下,他们一丝不苟就地把陈青醁捆了个严严实实。
一个丫鬟探头探脑的在屋檐下看了看,然后一溜烟跑去后边厢房了。
这里秋纭小心翼翼收拾着东西,她还从来没见小姐这样伤心难过过,她想劝,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好。
没过多久,外面响起来一阵声音,安嬷嬷踮着一双小脚拄着拐杖急急忙忙从后面走来。
卉儿扶着她,一连声叫道:“嬷嬷,嬷嬷,你慢点,慢点。”
安嬷嬷一边走,一边念叨着:“又出什么事了?两个年纪又不小了,隔上几天又要闹上一回,唉,也不知道她们是哪一世的对头冤家,都要成亲的人了,还不让人省心一点。”
秋纭听到声音出来,口里念了一声皇天菩萨,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她们是嫌事情不够乱还是怎么着,这时候还跑去安嬷嬷面前嚼什么舌根。
卉儿搀着安嬷嬷进了房门。
“秋纭丫头,发生什么事了?你们姑爷呢?”
秋纭只好扯谎道:“嬷嬷,没什么事了,姑爷,姑爷回去了。”
“玉甄呢,我去看看她。”
说着安嬷嬷拄着拐杖就进里屋了,
卉儿拉秋纭悄悄问:“这到底怎么了?我刚刚听说姑爷被人绑走了。”
秋纭有气无力,“你可别问了。”
秋纭往里探头看了看早已泪流满面的小姐,叹了一声:姑爷这一回,怕是会有个山高水低了。
43恶人有恶相
四月十一日; 那些刚刚还在扳着手指算离秦家大喜日子还有几天的人家就见到了秦家人来访。
“什么?这亲事取消了?”
来人一脸客气; “不好意思; 府里有些事还没有弄清楚; 这婚姻大事嘛,毕竟马虎不得,所以; 还请老爷太太将帖子先还了,等我家小姐重新定了日子; 到时候再来请二位坐席。”
你说蹊跷不蹊跷,这婚姻大事还有重新再定日子的。这秦家人可真有意思; 现在外面都疯传那个从京城来的容少爷是个假的; 可那天他们秦家不还是遮着掩着要把秦小姐嫁给那人; 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 事情生生又有了变化。
这里秦家人帖子还没收齐呢,那边早已传的沸沸扬扬了; 各种各样的谣言也一下子多了起来,反正这秦家大富大贵; 那眼睛盯着他家的真是多了去了。
不过,不管外面怎么传; 秦家依旧风平浪静闭门谢客着; 不但大门关的严严实实,就连经常闲坐在门前那对狮子旁的门役小厮也不见了一个。
东园里,卉儿梳过头后就开始守在了门外。她有些无聊地支着头,往门里看了一眼; 然后又转回来。都这个时候了,小姐还没醒,怕是她昨晚一宿没睡吧。
屋外的树枝上停着几只翠鸟,时而叽叽喳喳叫唤两声,忽而又飞走了
秦玉甄缓缓睁开了双眼,外面早已天光大亮,园子里,那几株月季正开的芳盛,她躺在床上,似乎还能闻到阵阵花香。秦玉甄心神不由恍惚起来。良久,她才起身,散着一头凌乱的青丝赤脚下了床。
屋子里面,她的那些嫁妆摆放的整整齐齐,除了外面摆的那些大匹的锦缎,正房的两边的耳房里还放着好几十担贵重的箱笼。
那件镶了宝珠的大红嫁衣安安静静摆放在那里,映着外面透进来的阳光,红的刺眼。
秦玉甄走过去,伸出纤纤十指,细细的把那件嫁衣里里外外抚摸了一遍。她神色温和,似乎昨天的事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为了这件嫁衣,她这几天费了不少工夫。
她脸上慢慢露出几丝笑意来,旁边那个笸箩里是卉儿收起来的一些针线和碎绸子缎子,当然,里面还少不了一把锋利的剪子。
‘什么念念不忘,什么情意天地可鉴,从无一丝虚假。’她秦玉甄一点都不需要。
窗外清风微微,一只翠鸟刚忽扇着翅膀刚刚落在枝头上时,只听屋里砰的一声,卉儿一脸惊慌地跑进来,“小,小姐……”
卉儿张大嘴巴,瞬间呆在了门口,那满地的碎红绸布和披头散发光脚站在那里的秦大小姐显然令她更加震惊。
……
“小,姐,姑爷被,被人抓走了。”
——
翠竹焦急地站在阶下伸长脖子往里望了又望。
怎么还不出来?
再等下去,怕就来不及了。
这上午大日头底下站着,翠竹早已急出了一身汗,她虽然不知道昨天出了什么大事,可到底两人都有过情意,怎么着也至于就这样一刀两断了。
翠竹正东想西想着,只见门帘一掀,那卉儿就走了出来。
“怎么样?卉儿姑娘,小姐怎么说?可要不要立马叫人去追?”
卉儿神情冷冷的,“不必了,从今往后,凡是府里上上下下人等,在小姐跟前,绝不能再提姑爷或容少爷几个字。否则,不管是谁,一概赶出府去。”
“啊?”翠竹顿时感到一盆凉水从头顶心浇了下来,她呆呆道:“可,可是……”
“你也别可是可是的了,我看你,还是回去吧。”
卉儿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说:“还有,你是南院那边的,以后,别有事没事往这边跑,你来这里,要是小姐看见了,她一准不高兴。”
“……那,哦,那行吧。”翠竹恹恹地转身出了东院。她来时还想着从中转圜一下,可现在这样子,等小姐回心转意已是不可能了。
她心里很不好受,姑爷这一去,就算死罪能免,活罪怕也难逃。她孤身一人在这里,以后下了监牢,身边就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之前两人还亲亲热热如胶似漆的,一时这样恩断义绝,就是她们这些旁人看了,心里头也很不是滋味。
翠竹心下凄然,那容少爷虽说是假的,可凭良心上讲,她也没有哪里不好,不但对小姐好,待她们这些下人也好。也不知这回到底是什么事,让小姐这样一丝情份都不留。她哀叹一声,一个人沿着石径慢慢走了回去。
这四月的天色晴好,虽然傍晚时偶尔能见一些阴云沉沉地压在天边,但到了白天,依旧晴的很透彻,天空中连一丝云的都没有。
贇州府衙门内,巳时一到,知府王大人便正了正官帽,甩了一下袖子走进了正堂。
大堂里,两班衙役齐齐站立,堂下左边是一张黑色太师椅,一身宁绸衣袍的王恩正吊儿郎当的坐在上面。
“爹。”
王恩忙起来喊了一声。
王知府板着脸,迈着官步慢悠悠走过堂前那海水朝屏风,然后官架十足的在法桌后坐定。
一个师爷递上来一张纸,“大人,这是秦老爷着人送过来的状子,您看看。”
王知府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看了一遍后,便坐正了身体,声音威严道:“把人带上来。”
陈青醁被两个衙役押了上来,站在堂下。她眼睛瞥了一下正满脸冷笑的王恩后,拱手道:“大人。”
王恩在一旁打量了她一番,笑笑道:“容少爷?别来无恙,咱们今天又见面了。”
“王公子,承你费心,我一直都好。倒是你,那天丢了那么大面子,也不知你有恙无恙?心情可好?”陈青醁道。
反正今天也逃不过了,她可不想让王恩太得意。
王恩一张脸顿时拉了下来,“你今天可要看清楚了,这里是衙门,不是那秦家!现在可没有人给你仗腰子,你啊,就给我慢慢等着。我看你到时候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陈青醁垂下眼睛,默然不语。
“咳咳!”王知府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王恩,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了下来。
“升堂!”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
“大人,本人无名无姓,也不知籍贯何处。”陈青醁淡淡道。
“大胆!你竟敢藐视本官,本官再问你,你姓谁名谁?家住何方?年纪几何?你给我一一从实招来。”
陈青醁抬头,慢慢回道:“大人,本人确实无名无姓,也不知家在何方。”
王知府脸上一时挂不住,他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断喝了一嗓子:“大胆刁民,本官问你话,你竟然敢一再当堂顶撞,来人,给我笞杖二十,这就打!”
王恩赶紧朝那个师爷使了使眼色,那师爷立马上前道:“大人,按律,藐视主审长官,该笞杖二十,可是,你看她,不但出言不逊,刁钻顽劣,还全不把本朝律法放在眼里,问她姓名都不回答,我看这笞杖二十还是太轻了,大人,不如判她罪加一等,从严重处,改为脊杖二十。”
脊杖二十!
这姓王的果然心黑手辣,这完全是把她往死里整。这脊杖二十打下去,她陈青醁怕是不死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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