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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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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信物
陈青醁还能说什么; 左右就一个字:“好”。
秦玉甄给她系好了衣裳; 便退后一步细细端详; “别的都好; 就是这下摆稍微……”
陈青醁走过去,把放在手里攥了很久的小鱼儿递了过去。
“嗯?”秦玉甄看着她。
“我来这里这么长时间了,也没送过什么东西给你。”陈青醁有些磕磕巴巴: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若是,若是你看不上; 我……”陈青醁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竟然这样说不流利。
秦玉甄见她有些窘迫; 于是手伸过去拿起那小东西。她细细看着; 唇角不自觉泛出一抹如水的温柔来; “怎么想着送这个给我了?”
陈青醁见她收下; 便露出一丝清浅的笑,“也没什么; 就是看着喜欢,想着你大约也会喜欢; 所以……”
秦玉甄眼波流转,她把那鱼儿拿在手心里; “我很喜欢。”
“我也有东西要送你。”她把自己绣的那块绢帕拿出来。“……以后; 你可不能再去要旁人的帕子了。”
陈青醁低着头怔怔地接过来,这是一块绣制并不精巧的绢子,不但样式不好看,就连针脚看上去不太均匀; 上面两颗红红的相思豆下还歪歪扭扭绣着一个小小的“甄”字。
这是秦大小姐亲手为她绣的。
陈青醁拿着这块绢子,心里某处柔软似给触动,她鼻子一阵发酸,这算相互赠送定情信物了吧。她抬起头,内心甜涩参半,甜的是秦玉甄用情至深,涩的是她情感所托非人。因为从一开始,她陈青醁不但要骗她的财,还要骗她的心。
两人四目相对,秦玉甄眼中有无限的缱绻情深,那眷恋过水有痕,一进她陈青醁眼里,便在她心中荡起了层层涟漪,把她的刚刚才起的徘徊和愧疚荡的无影无踪。
她被秦玉甄看的神思恍惚,一时就沉浸在了其中不可自拔,她心里忽而空茫忽而又悸动,秦玉甄只一眨眼,她的身体就像走了魂一样沉沉浮浮飘飘荡荡。而那颗心,也早已去了千山万水之外。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也不知多久之后,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翠鸟的啼叫。陈青醁一下子像是猛的被人打了一个闷棍后霎那间清醒了过来。
“这,这衣裳试好了。”陈青醁急急忙忙解开襻子,“我,我该回去了。”
有些东西太过遥远,远得甚至碧落从不敢去想象。
秦玉甄眼里的温情不变,她静静地看着她手忙脚乱脱下衣裳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
春日里天色明朗,园子里的山石磊落,幽绿嫣红。陈青醁走了一路,一直走到那个莲花池边才停了下来。
她刚刚心慌意乱手忙脚乱,走的时侯却依旧不忘将那绢子拿着。
相思子,相见相思,相伴相依,地老天荒不愿割舍。
陈青醁脸上似笑非笑,她心中觉得难过,她想不要,却舍不得不要。这些酸楚和隐忍谁又会知道。
陈青醁左右挣扎,明知天命无缘,自己又能怨得了谁。
池子那边已经落了一地的杏花。前几天还开在枝头迎风摇曳的花儿,现在已经成了一片雪白。
树下,正有一个人拿着锄头在树根下翻着。
“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
这是谁的诗陈青醁已经忘了,她收回目光,眼里的痛苦一闪即逝后慢慢恢复了平常的冷淡。
她转身走的时候,微微扬起了嘴角,只是,那嘴角下却不易察觉地露出了一丝嘲讽。
树下那人瞥见陈青醁慢慢走远了,这才丢下锄头,鬼鬼祟祟地跟了上去。
——————————
初一一过,秦府上上下下就开始忙碌了起来,这天早上,太阳才微微露出一点点头,秦府里面就开了大门。
前院里,几个粗做的婆子正抬了几担水打扫庭院,不但把门窗擦得雪亮,就连四周那水磨砖墙也拿水擦得干干净净。
何义今天一起床就开始忙,后天就该过大礼宴请宾客了,虽然前多少天就陆陆续续开始准备,但事到临头,却总还有不少大小事情要处理。
他刚从桌上拿了几本账册出门,外边阶下就已有几个人等着了。
“何管家,何管家,今儿又有几家礼单送进来了,你看,这还礼的钱是现在去支取还是等明儿再取?”
“我看看,几家?”
何义接过礼单说道:“那就现在去,你们照着先前的贺礼钱还礼就是。另外打发那些轿夫马夫的脚钱,你都备好了没?要尽量预备点。”
“何管家,你放心,那些钱我都弄好了,只多不少。”
“……何管家,老宅那边齐管事叫人来问,那对紫檀绣花镜屏怎么还没送过去?”
何义解下一串钥匙,“那镜屏就在库里,你去叫几个人用马车送过去。你们要小心着点。”
“知道了,何管家。”
何义一说完,就拿着几本账册赶紧去了账房。
其实不单前院忙,这南院里边剩的几个丫鬟也忙,翠竹才收拾了桌子,又要开始准备收拾衣裳了。
本来这院的丫鬟婆子就不多,前几天把桃儿杏儿和几个嬷嬷都派去老宅那边,这院里的事虽不重,但七七八八的琐碎事却一件都少不了。
翠竹在屋里翻箱倒柜,又开了两个大衣裳匣子,冬天的那些厚的,夏季那些单的,再加上去年小姐给姑爷新做的那些还没来得及穿的,靴带袜子鞋子,林林总总,整出来的已经装满了两三个大箱子。
这些都就要先送去老宅的。
再有不久,等小姐出了阁子,姑爷和她在那边住下,以后还会不会经常回来了。唉!这日子,一日过了一日,便再不回头了。到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能不能跟着过去。
翠竹感慨一声,刚要说些什么,一抬头,却见人已经躺在摇椅上睡着了。
翠竹走过去,将飘在地上的绢帕捡起来,她心下有些纳闷:这上面不就两颗红豆么,这能有什么好看的,也值得天天拿在手里不放。
35不见棺材不掉泪
三月底的时候; 一连下了好几场春雨; 到了初六初七; 天色才稍稍有些好转。直至到了初九这天; 幸喜天色却晴,风扫薄云,土暖泥肥。
一大早; 东院里的几个丫鬟就进进出出端水端茶伺候了。秋纭洗了手从屋外进来,卉儿几个正准备衣裳头饰; 又要开匣子找钗子耳环珠花,找装着胭脂膏子的镶银边盒子; 一个个忙的不可开交。
今天秦府大开宴席; 凡贇州城稍有些头脸的都会赶来捧场。自辰时开始; 就陆陆续续有宾客上门了; 秦府门前,骏马穿梭; 彩车华辇来来往往。从前厅一直到后院,男宾女眷; 满满当当的摆上了上百桌酒席。
后厨里,满案的猪羊鱼鸡不说; 昨天上午又杀了两头肥水牛; 除了山珍野味外,又是美酒佳酿各色新奇的果子糕点。反正不论价钱贵重,那银子,真正花的像淌水一样。
前大厅里; 到处一派喜气洋洋,从上宾席数下去,就单单一个正厅里就足足摆了整整齐齐一十八桌,除了这里,左右两边跨院,后进的几个小院,也都安排了席面。来的客人多,不但秦府几个院里的丫鬟要忙着出来招待客人,就连那些稍稍体面的婆子都要出来端茶倒水。
陈青醁今天换了那身圆领蓝色缂金丝外裳,她站在那里,清秀淡然。
因为主家人口少,作为堂亲的秦天望也要忙着招呼来客。他见陈青醁脸上带着笑和人谈笑风生,便见缝插针地堆着笑走了过来。
“恭喜容少爷,贺喜容少爷!”
陈青醁收起笑容,淡淡道:“秦少爷,你说说我何喜之有?”
咳咳,秦天望讨了个无趣,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走开了。
这边又来了好几个客人,来人走过来笑着拱手道:“容少爷,恭喜恭喜。”
“多谢多谢,请。”
“……容少爷好福气,再有几天就该和秦大小姐喜结连理了,你们两个郎才女貌,真是天设地造的一双璧人。”
陈青醁浮起笑意连连谦辞,“几位客气,请,请。”
此时大厅里的上宾席已经坐了大半,除了本地那些有名望的大乡绅,衙门里也来了不少人,那位和秦家有过龃龉的知府王大人虽然没有亲自前来,但还是托了安抚使司副使周呈带了贺礼过来。
秦仲崑秦老爷还在和那几个远道而来的贵客谈笑风生,不时捋须大笑,笑的满面红光。
“……张世兄过奖了,你可把人夸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这哪叫夸,我刚刚才和容家公子说过几句话,人看上去斯文俊俏不说,礼数周到,才学也不错,听说,还很有身手。你看,现如今这等天分高强的年轻人能有几个。”
秦仲崑大笑道:“承赞承赞。”
“你倒有福气,令千金既然都放了定,想来这拜堂成亲的日子也近了吧?”
秦仲崑笑道:“不急不急,二十二日才正式迎亲嫁娶,到时候,还请各位赏光。”
“一定一定,算起来也不过十一二天的事了,世侄女成亲,看来我得准备几样最好的贺礼才是。”
“哈哈哈,老世兄,我这半天就专等你这就话了。”
说完,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老爷。”一个常随过来低声禀道:“老爷,小姐过来了。”
秦仲崑连忙道:“快叫她过来。”
秦玉甄进来的时候,大厅里依旧热闹喧哗,那么多人,她进来第一眼,便看到陈青醁。
两人视线交汇,陈青醁隐去眼中一丝阴霾,弯起唇角淡淡一笑,脸颊上露出两个梨涡。
看的出,秦大小姐今天精心梳妆了一番,淡银红色的罗绫裙,头上梳着芙蓉归云髻。脸上匀了一层浅浅的胭脂,红唇鲜艳,就连那双尖尖玉指上也用凤仙花汁染过。玉笋红芽,衬得美人格外明艳动人。
秦玉甄微微低着头,从她身边走过去。
“来来来,玉甄。”秦老爷道:“过来和两位世伯见礼,算起来你也有几年没见了。”
“张世伯,林世伯。”秦玉甄微微曲腿福了福。
“哎呀,果然是女大十八变,上下不过几年,玉甄就已经长大成人了。”
“是啊,”另一位感慨说道:“想当初我见她时才那么点高,昔年粉团儿似的,现如今都要嫁人了。”
秦仲崑笑道:“白驹易逝,要不然我们怎么都老了。”
……
秦玉甄抿着嘴笑不露齿,一副大家闺秀的贤淑样。
她可没心思和人叙旧,隔着人群,她望向陈青醁,眼神柔和。过了今天,两人便只能在拜堂成亲后才能再见面了。那边陈青醁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和人交谈,一颦一笑,只叫秦大小姐移不开眼。
午时二刻,众宾客落座,酒菜也渐渐上完。
一直到了正厅的门,心有幽怨的秦大小姐却还是没能和陈青醁说上一句话。
这桌主席上,除了秦氏族里几位年高望重的长者外,就是秦老爷和几个世交官绅,陈青醁隔着秦仲崑坐在右侧,秦天望便坐了最下首。
按照本地习俗,筵席开始后,陈青醁便要起身敬酒,一盏一盅,也幸亏她酒量好,一轮下来,她还没有醉过去。
厅里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秦仲崑刚刚一杯酒下喉,就见外面跑进来一个管事人,那人一进来,便赶紧跑来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秦仲崑听后,想了想道:“那就让他进来。”
正坐对面下首的秦天望见他伯父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那双眼里却闪过一丝愤怒。
这么了这是?
这边人声喧哗,陈青醁依旧垂着眉眼,举着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菜。
不久,便有人进来了,大家一看,来人赫然是本城知府王大人的公子,王恩。
那王恩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燕青夏季短衫的年轻人。
秦仲崑见厅外闪过几个带刀衙役,脸上便露出不满来。看来,这王恩今天怕不是好意思。
“见过秦老爷。”
王恩今天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过来拱手见过礼,便挺直了腰杆站在当中。
“王公子,令尊的贺礼早送来了,你既然来喝酒,那便请坐。”
秦仲崑淡淡道。
王恩笑了笑,说道:“秦老爷,您误会了,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喝这杯酒的。”
不是来喝酒的?
秦仲崑终于沉下脸来,他指着外面的衙役质问道:“王公子,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厅里终于渐渐安静下来。
秦天望微微冷笑了一声,心想这姓王的是不是疯了,这正厅里在座的大都是贇州城的,对于先前这王公子爱慕秦家小姐的事,大家几乎都有耳闻,看他今天这架势,怕是故意来闹事的了。
底下有人纷纷议论起来,“这事怎么好相强,既然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来闹。”
“就是,王大人毕竟是本地父母官,他这样做,也怕不被人耻笑……”
王恩听人议论,脸色变了变。
“秦老爷,今天我王恩来,并不是有意和您过不去,只是事情突然,我也只好冒犯了。”
说完他转过头,眼睛死死盯着了正怡然自得的陈青醁。
“容少爷?”
陈青醁停下筷子抬起头,好像这才刚刚发现了眼前这位大活人。
“哟,原来是王公子,失敬失敬。”
王恩对着她这番假惺惺的做派冷嗤一声:“容少爷,这良辰美景,看来你今天很是得意嘛。”
周呈见势不妙,赶紧起来劝道:“王少爷,今天可是容少爷的好日子,有什么事,你且以后再说,大家同在这贇州城里,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又何必来争这口闲气,坏了大家的情义。”
秦天望这时也拿腔拿调地劝道:“王少爷,你这又是何必呢,当着这么多人面,你好歹也顾着点自己的颜面不是。”
陈青醁嘴角噙着丝若有似无的笑,她望着王恩,开口道:“怎么样,王少爷,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就坐下喝一杯吧。”
王恩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他拖长声音说道:“秦少爷,容少爷,你们两个可别太得意,有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的东西你们瞒得了,可有的东西可就难了。”
秦天望脸色微变,“王恩,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王恩皮笑肉不笑,“看来你们今天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秦天望忍着怒气,说道:“王少爷,这里可是秦府,你可不要仗着自己爹有个知府衔称就来这里随意撒野!”
秦仲崑望着一厅鸦雀无声的宾客,脸色已黑成了锅底。
王恩看了看四周望过来的目光,抬手道:“秦老爷。”他对着陈青醁用力一指,大声道:“这个人不是容醴!她是假的!”
他这话一出口,众人顿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假的容少爷?
秦天望猛地站起来,“你,你血口喷人。”
“王公子……”陈青醁慢悠悠站起来,“你可不要恶意中伤,我容醴什么时候是假的了。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可不要讲鬼话。”
“我讲鬼话?好!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王恩一转身,叫他身后那人出来,“来,你现在告诉大家,你叫什么名字?从何处而来?”
那年轻人站了出来,他眼睛在厅里扫视了一圈,镇定地开口道:“我叫容醴,京城来的。”
36不要跑了他们一个(改错字)
仿若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人话一出来; 在座的客人顿时沸腾起来。
“怎么回事这是?”
“两个容少爷; 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我看这个是假的; 你看他那尖嘴猴腮的模样,怎么可能是真的容少爷……”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连个生人也明目张胆有人冒充了,你看看这人; 虽然长的不怎样,但看上去也像个读书人; 怎么做起了这种勾当?”
“我看; 这个可说不定; 之前谁也没见过真正的容少爷; 现在凭空多出了一个,谁知道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厅里的人纷纷朝这‘容少爷’看去; 这人长相普通,瘦削的身材上一身燕青短衫; 腰间系着一条暗灰绫子腰带,大概是被这么多人看着; 他脸上虽然镇定; 但是微微握着的手还是有些紧张地轻颤。
酒宴上突然出了这么大变故,有几个伶俐的丫鬟早跑出去。
秦仲崑打量了一番来人,转头沉下脸色道:“王公子,今天是我秦家大好的日子; 你就算要对证,也用不着这样大张旗鼓闹的尽人皆知吧!”
王恩道:“秦老爷,我这完全是出于一片好意,有人既利用容少爷的身份,那肯定是居心不良,包藏了祸心。真金不怕火炼,趁着今天大家都在这里,也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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