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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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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四道:“你管他干嘛呢,反正你只要和那个秦小姐拜完堂,剩下的事,自有秦少爷安排,咱们只管收钱就行。”
陈青醁道:“四叔,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里面有什么事可别瞒我。”
冯四见瞒不过,便压低了声音说道:“秦老爷膝下无子,就这一个女儿,这秦少爷呢,虽然平常帮着秦老爷做事,可那秦老爷一直对他看不上眼,照这样子看,这秦家的家产,秦少爷怕是也分不到什么的。你想想,这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眼看着这么大的家产拱手送给别人,搁谁心里也不乐意不是。”
陈青醁懂了,意思是这个姓秦的想谋秦家的家产。
“秦家就没别的人了?那秦老爷嫡子没有,庶子难道也没有?怎么着也轮不到一个侄子来争家产啊。”
“听说那秦老爷以前是有一个小儿子的,不过好像几岁上得病死了,秦家有钱是有钱,可人口却不旺,秦老爷一妻一妾,拢共就剩这么一个女儿,若不是这么个境况,这秦少爷也起不了这个心啊!”
“那倒也是,那秦少爷的意思是要咱们让那秦小姐人财两空?”
“人才两空算什么,你放心,斩草要除根,反正到时候,连那秦小姐也得死,等她魂归西天后,除了天知地知,保管谁也不知道这事了,神不知鬼不觉,这事便一了百了了。”
“果然好计谋!不但要谋人钱财还要害人性命,还真是个天衣无缝的好计谋。”
陈青醁啧啧称赞道。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咱们只是求财,还能管别人的生死。”冯四不以为然。
这时店小二端了菜盘过来,冯老四只得闭了嘴。
店小二手脚很麻利,不一会就将酒菜一一摆好了。
“两位客官慢用,有什么事吩咐一声。”
陈青醁拿起筷子,不紧不慢挑着菜吃着。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
冯老四一直看着店小二走远了,这才问:“怎么样,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陈青醁拿筷子点点盘子,道:“嗯,这烧鸭火候正好,外焦里嫩,香脆可口,四叔你尝尝。”
冯老四着急,“你倒是给我句话啊,去不去?”
陈青醁看着他,说:“这事,我不去,你还是另找别人吧。”
冯老四眼睛一瞪,大声道:“什么?这么好的事你既然不去?你想做什么,啊,去街上给人打卦算命?你也不想想以后,难道你还想一辈子在街上混饭吃!”
陈青醁正色道:“四叔,我有我的规矩,这事,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话说到这里就僵了。
“你~好,好。”冯老四气的说不出话来。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你可要想清楚了!”
冯老四见她无动于衷,气的眉毛胡子都差点竖起来。他那个徒弟倒一心想去,只是那小子心术不太正,人也不够机灵,要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来找她陈青醁。
唉!
“青醁啊。”冯老四无奈,“你就再想想好不好。”
他伸手给陈青醁倒上酒,“我这也不是为你好么,你是我大哥一手带大的,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死去的大哥份上,你就当是帮我了,唉!想当初,大哥领你回来的时候你才三四岁,他是又当爹又当娘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
又来又来!
陈青醁顿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冯老四每次说不动她便要用这一招。
“四叔,咱们在江湖上混,也要讲道义,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太伤天和的事情我是不会碰的。”
“有伤天和?”冯四这回是真生气了,“陈青醁,我告诉你,那姓秦的铁了心要谋秦家的家产,到时候那秦家一个人都留不下,我倒是还想着替他们留个全尸呢,我怕什么!这事要算起来,还真算不到我的头上,怎么着都是姓秦那小子在前面顶着!你不做,有的是别人做,到那时候,你才知道什么是狗屁道义!什么是有伤天和!”
陈青醁夹菜的手顿了一下。
第3章 下江南
冯四还在气:“道上那些心狠手辣的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们什么事干不出?跟我讲道义,就算真要下十八层地狱,也还轮不到我冯四!”
陈青醁放下筷子。
“四叔,我们几号动身?”
冯四大张着嘴巴,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我是问你几号动身,我也好准备不是。”
“这是同意了?”
冯老四那拧着的脑子终于反应过来了。
陈青醁笑了笑,笑得脸上一对梨窝都出来了,“您别动气,我刚刚和玩笑呢,为利来为利往,咱们不就是为了钱财么。我就是再傻,也不会跟银子过不去是不是。”
冯四喜不自禁,“好说好说,要不说你机灵呢,这回咱们两个联手,事情哪里还不能成的,来来来,吃菜吃菜……”
陈青醁也殷勤道:“四叔,这鸭肠真是不错,脆,来,你尝尝看。”
既然那秦家老爷小姐横竖都是一死,这生意与其让给别人,还不如自己接了。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陈青醁最后要是拿了这钱,再做个好人把他们父女二人性命救了,一举两得,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多赚不少银子。
陈青醁一想到这里,她简直就佩服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样一来,这笔钱自己拿的是再心安理得不过了。
两个人边吃边聊,等结完帐出来,已经到了下午申时一刻。
出了西街门,陈青醁就看见有个穿格子布衫的人急急忙忙往一边跑去。冯四眼疾手快,几步跨过去一把抓住了那人。
“你小子干嘛呢?急慌慌的跑什么跑!”
“没,没跑什么,师父,你怎么在这?”
那人结结巴巴说完,又朝陈青醁喊了一句:“师姐。”
这是冯老四的徒弟阿顺。
陈青醁一向不参与他们师徒的勾当,便对冯老四说了一声:“四叔,那你们忙,我有事先走了。”
说完,还不等冯老四回应,她转身便走开了。
——
两天后,等冯老四约陈青醁再见面时,她就见到了那个所谓的秦少爷。
临江的一间茶楼,两人上去的时候,那秦少爷已经在上面等着了。
“秦少爷,久等了。”冯老四笑着说道。
这个秦少爷看上去年纪不是很大,面白,方脸鹅眼,一身的锦衣绸服,头上玉冠盘金朱缨垂颌,一派富贵公子做派。
陈青醁心里暗道:高颧横眉,两目闪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她?”秦天望眼睛看着陈青醁,问冯四。
“正是正是,大家坐,小二,上茶。”
几人落了座,既然是谈生意,陈青醁也不客气,“秦少爷,既然价钱你和四叔都商议好了,我也没话可说,只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按道上规矩,咱们该先收一成银子,你看你是付现银子呢,还是给银票……”
秦天望脸上一抽,“什么?事都还没办呢,你就想先收钱?”
冯四赶紧上来解释道:“秦少爷,是这样的,要是赏金少的话,我们一般先收二三成,便是五成,那也是有的,若是赏金多的话,这一成已经是最低的了。”
这一成就是一千两。
秦天望有些不信:“你们该不是想讹我吧。”
陈青醁皮笑肉不笑,“讹你?秦少爷,这千里迢迢,万水千山的,光是这一路的费用得要不少吧,我们替你做事,难道还要自掏腰包?况且,去了江南,不说别的,平常一些零用你总得开销给我们吧。你要是不信我们的话,趁早说好,你也可以另请高明不是。”
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秦天望可不傻,他想来想去,还是有些不甘心,“一千两不是小数目,既然这样,那就先给五百两,再要多,我可没有了。”
“纹银一千两,一文钱也不能少。”
陈青醁寸步不让。
“你……”秦天望被她气的不行。
冯老四忙打圆场:“秦少爷,俗话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就是钓个鱼也得用给几粒饵食吧,这点钱对你来说能算什么,况且,这钱你也不是白白花出去的,你应该往长远想想,自己将来能得多少富贵,是不是。”
秦天望张着嘴,把刚刚想说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好,就按你说的办,不过,你们可要把这场戏演好喽,要是演砸了……”
“秦少爷,”陈青醁打断他的话,“拿人钱财,□□,我既然答应了,就一定帮你做到,但是,你我只是合伙人,你也别在我跟前摆什么少爷款,否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还有天理吗!
秦天望一脸扭曲:“我可是出钱的主儿,你,你,你……”
冯四赶紧道:“秦少爷,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她这人说话就这性子,咱们商量正事要紧,毕竟以后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咱们都相互担待一些。来来,你坐,坐。”
——
从京城下江南,路上万水千山,现在这个时候走,路上也好走不少,要是再过两个月,河里的水一上冻,船走不了不说,就连陆上也难走的动。
陈青醁带着包裹出城门时,那个秦少爷和冯四早已在路边等候了。
这天天气挺好,天上几行大雁,高高低低的掠过云层往南边去了。
一行一共九个人,八骑高头大马,一乘轿子。
一路上早起打火做饭,晚上找客栈歇息,晓行夜宿,这样一连过了十几个州县之后,到南京地头上,改坐大船,日夜兼程往江南赶。
有时陆路山路,有时水路,两个多月后,一行人终于进了江南地带。
贇州城地处江南富庶之地,虽然已经入秋,但气候格外宜人。城外四面是山,青山巍峨,但城外四周地面却广阔平坦。从翠鸣山蜿蜒过来的翠河横贯整个贇州城,这里风景优美,山川明丽美不胜收,除了偶尔有几伙不成器的草贼下山扰民之外,日子还算过的太平安宁。
现在正值午后,城内热闹繁华,人来人往。沿着护城河向南,离河湾不远有一座飞栋画云的大宅院,碧瓦朱檐,气派非凡,就连门上的铜环也擦的明光铮亮,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
此时在这座宅子的后院里,一个穿着葱绿色裙衫的小丫头正端着一盘洗好的桃儿往里走。
一个年老的嬷嬷看见了她,便喊起来:“哟,你这桃儿是才从王母娘娘那摘的吧,可不容易。”
小丫头笑嘻嘻地说道:“嬷嬷,你可真会说笑,我还能上天去不成。”
安嬷嬷作势扬起手来,“你个死丫头,叫你去洗个桃儿半天不见人影,还回嘴,看我不打你。”
小丫头笑着躲开,“嬷嬷你别急,我还留了几个大桃给你,等会你吃的时候呀,可别把牙磕掉了。”
“好你个小丫头……”说着安嬷嬷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等我和你算账就是。”
秦玉甄今天起的有些晚了,早饭也没有吃几口。
“小姐。”小丫头卉儿打起帘子,说:“这桃儿洗好了,你快尝尝。”
秦玉甄云鬟半整,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放那吧,现在又不想吃了。”
卉儿:“我的小姐呀,你看你,刚梳的头发,又乱了。”
秦玉甄白了她一眼,伸手抿了抿头发,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又不出门。
卉儿赶紧找梳子,“小姐,老爷不是说了吗,算着日子,姑爷好像就这两天到,你说万一姑爷来了,老爷叫你去见客,你要这个模样去了,那老爷还不叫人打死我呀。”
秦玉甄扭过身子,“什么姑爷,八字还没有一撇呢,你就这样上赶着叫人家去了,还知不知道羞了。”
卉儿道:“谁说八字还没有一撇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和那个容公子早就被指腹为婚的,这是天注定的姻缘,早叫晚叫又有什么差别。”
“什么天注定的姻缘,都没见人长什么样呢,要是本小姐看不上,就算是玉帝下凡也没用,等人来了,你可别乱叫,否则,看我不撕你的嘴。”
卉儿没办法,小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十里青松,一江流水。
进城没多久,日头也渐渐偏西了。
秦府正门前,有人远远看见了一行车马过来,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的人立马高喊着:“快去禀报老爷,堂少爷他们回来了。”一边几个人赶紧奔了过来。
秦天望最先下了马。后面一匹青骢马,马背上是一个眉清目秀身穿锦缎长衫的年轻公子,这人气质淡雅随性,虽然衣着不是很华贵,但看上去斯斯斯文文天然一段风韵。
几个仆役机灵又有眼色,立马赶着上来行礼。
“见过容少爷。”
“见过容公子。”
陈青醁翻身下了马后,朝他们微微点了点头。
“堂少爷,容公子,老爷等你们几天了,今天早上才念叨着大概快了,果不其然,这不就回来了。”
“去禀报老爷了没有?秦天望问。
“去了去了,老爷大概已经知晓了。”
一行人才踏进前院,秦府已经得到消息的丫鬟婆子小厮就四面八方争着跑来观看了。
“你们快看,快看,那个,就是那个。”
“让开点,我瞧瞧,啊哟,咱们府上的新姑爷长得可真俊。”
“是吗是吗?让我也看看!”
“哎哟喂,你们别挤啊,我的脚……”
一群丫鬟在假山后挤成了一团。
看到这架势,本来还想好好看看这庭院的陈青醁只好收回目光,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第4章 第一次见面
秦家老爷秦仲崑这时已经在厅里等候了。
秦天望进门后就去秦老爷跟前行了一个礼,“伯父。”
秦老爷点点头,然后看向陈青醁,“这位定是……”
陈青醁上前做了一揖,“晚生容醴,拜见世伯。”
秦仲崑呵呵笑道:“贤侄少礼,你们路上辛劳,先坐。”
陈青醁直起身,秦仲崑便开始上上下下打量着她。
“时间过的真快,想当初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刚刚学走路的小童,没想到一晃不久,你就长这么大了。”
秦老爷回忆起往事,声音就不觉带了点哽涩。
秦天望站在一旁,对陈青醁使了使眼色。
等秦老爷稍稍平静了一点,陈青醁这才开口说道:“家父生前也时常念叨起伯父,只是山长水远,总不能见上一面,这也成了家父毕生的遗憾。”
秦仲崑深深叹了一口气,眼角都带出点泪来,“世事难料,谁知道你父亲竟一病去了,要不是今年派人去这趟京城,我还不知道我这个老兄弟已经撒手人寰了。”
他自顾自的感怀了一番后,又问道:“你父亲过世后,你一个人在京城独自生活,怎么也不早些过来找我。”
陈青醁说道:“晚生先是有孝在身不便远行,后来服满后又要处理家中事宜,所以总没有时间来。”
秦仲崑点点头,说:“这倒也是,你一个人,家里处处也要亲自去打点。”
说完,秦老爷又接着问了些家事,这些都是秦天望早和她对证好的,所以陈青醁回答起来自然滴水不漏。
气氛稍微轻松了一些后,秦老爷想起了什么,问:“可有在念书?你考功名的事怎样了?我记得你六岁从师上学,十五岁时便补入廪生名额的。”
那个容醴后来人都下落不明了,这科考之事肯定是没有以后了。
陈青醁想了一会,说:“说来惭愧,晚生自从补入禀生后,父亲便渐渐病重,加上各种杂事缠身,所以学业就一直没有什么大的进展……”
话没说完,秦老爷已经心领神会了,“这没什么,这功名之事本就没那么容易,你年纪轻轻,以后有的是机会,这贇州城里,我认识的大儒倒还是有几位的,你这几天休息好,改天我带你去拜访拜访他们,以后多少对你能有些帮助的。”
什么意思?
秦天望抬起头,和陈青醁对视了一眼。
“当年你父亲在时,便将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家世代书香门第,入仕做官才是正途,虽然你和甄儿有庚帖媒妁之约,但我也不能耽误了你,算起来你们明年四月份才正式成亲,剩下这大半年的时间,你自可以好好用功读书,有了他们的指点,将来也好考个功名出来。”
读书科考?!
这下不但秦天望急了,就连在门外头站着的冯老四也急了,这陈青醁虽然打小聪颖,杂七杂八的书也看了不少,胡说八道起来也头头是道,但是真要和那些大儒正儿八经讨论什么狗屁书画诗词经史子集,一次两次大概还能应付,但时间一长,那肯定得露馅。
两人正急得火烧火燎,现在就是临时抱佛脚也不灵了,百密一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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