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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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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醁:“安嬷嬷。”
“唉,容少爷,我问你,玉甄气的事是不是真的?”
陈青醁斩钉截铁:“没有。”
安嬷嬷听到这句话就放心了,
她拄着拐杖走到窗边,“玉甄,你听我一句话,既然都说了没有,你也就别再气了,姑爷在外有交游,常常要喝酒应酬,只要能洁身自好,又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呢,话说回来,姑爷年轻,见了漂亮的姑娘,就算有些手脚不稳,那也没什么……”
嗐!这老太太,陈青醁一急,这到底是来劝和还是来劝分的,什么手脚不稳?这不往我头上泼脏水么?
“嬷嬷,你等等,你老是误会了。”
安嬷嬷语重心长的说道:“无风不起浪,这也怨不得她生气,现在你们好好处着,等以后成了亲,你就是想多讨个姨娘,那也不是不可以的。玉甄呢,虽然醋心重,但也不是那种心地狭窄安不得人的……”
秦玉甄听到这里,气的一双眼睛都红了一圈。
还姨娘呢,陈青醁急的肝火往上冒,她朝秋纭用力使了使眼色:还不快扶老太太走!
幸亏秋纭这丫头不像那个卉儿,一见陈青醁这样,她立马就反应过来了。
“嬷嬷,嬷嬷,姑爷在这呢,有什么话给她们自己说,咱们还是回去吧。”
安嬷嬷点了点头,对陈青醁说:“那你们就好好说清楚,这都快到年了,数着日子没多久就要成亲了,不要为一点子事就闹的不像样。”
安嬷嬷说完,便叫秋纭:“咱们走吧,留着她们好好想一想,这两个人过日子,又哪有不拌嘴的。”
安嬷嬷和秋纭出去后,气氛便开始沉默了起来。
陈青醁慢慢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小小小花圃,几级石阶上摆着一些瓦盆,里面残留了一些花石,墙角处种着几株海棠,虽然是冬天,可这几株海棠树却依旧叶绿枝茂,让整个园子不至于那么萧条。
“你喜欢海棠花?”陈青醁没话找话问着。
意料之中的事,秦大小姐并不会回答。
“海棠是花中神仙,我在京城的时候,那住的地方也有不少海棠花……”
陈青醁缓了缓,转过身来。看着眼前人伤感的样子,她心里顿时难受起来,这难受,为她,也为自己。
“玉甄。”陈青醁还是第一次这样称呼她。
“我们从开始到现在,算一算时间,也并不长……”
秦玉甄闭上眼睛,任她往下说。
“其实……其实我是不该来贇州的,我这一生虽然做了不少错事,可说起来,这次却是我犯的最大一个错误,虽说当初来的初衷并没那么坏,也,也情实可悯,可是,我却不该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招你。
陈青醁说的有些艰难,“也许人的私心就那样,也许,我是着了魔,明知道不可以,却仍旧对你起了不该有的歪心,违背了伦理,自己却舍不得放下……”
秦玉甄心中微微触动,她睁开眼睛,有些不明白这话的意思。
陈青醁平缓了一下心情,接着说道:“我何德何能,能蒙你这般垂爱,现在想想,我其实真该死。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几次想要对你说出实话,可是想来想去,却总是两处为难,我既想周全你,又想保全自己。所以,才弄成现在这种局面。是的,这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我以为待你好,顺着你,便可以减轻一些罪孽,可我,还是伤了你。”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秦玉甄蹙着眉,很是疑惑地问道。
陈青醁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也知道,非分的福求不来。天理昭昭,一冤还一报,不管怎么做,我也不能补偿自己所欠下的冤债,所以,趁着现在还不是无可补救的时候,我……”
说到这里,陈青醁有些哽咽难言,“耽误了你这么久,我也很抱歉。”
秦玉甄死死盯着她,“什么叫耽误了我这么久?你说的这些指的是什么?”
“你先让我说完。”陈青醁道:“有些话,压在我心里太难受了。”
“虽然我并不想欺瞒你,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秦小姐,若是之前有冒犯你的地方,还请你看在我曾经真心待你的份上,能原谅我一二。虽然这份感情不容于世。可我对你这份心从不曾有过半丝虚假,即便有时是痴心妄想了些。”
秦玉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面对着面问道:“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给我说明白,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秦玉甄早已被她这番话弄的心神不安,要是为刚才那事,绝不至于说的这样哀切。
陈青醁看着她的眼睛,心生悲感:“我一生孤苦无依,之说以放不下这份感情,是因为我想在以后的日子里,能给自己留下一点念想。苍天在上,要是,要是这样一定要遭报应的话,我也情愿受那万千的苦。”
“这茫茫沧海,我也不知何处是岸。不过,你放心,你我这辈子既然无缘,到时候,我会给你留个完名全节,待你以后有了知心知意的人,到时候夙缘已成,你们夫唱妇随,儿女双全……”
陈青醁说到这里,低着头几乎垂下泪来。
“要是,那时你偶尔还能微微记起我一丝好,那我在这世上也算没白来一趟。”
秦玉甄又气又慌,她红着眼质问道:“容醴,什么叫给我留个完名全节?什么叫我和别人夙缘已成?你去哪里了?你到底在说什么?”
“容醴?”陈青醁一时悲从中来,是了,你只记得容醴,容少爷,又怎么会记得我。
陈青醁忍痛说道:“以后你就会明白的,你什么都会明白的。我只求你记住我的这些话。”
“记住你什么话?”秦玉甄摇着头,“你今天这些胡言乱语,我一句都不会记,一句都不会记!”
陈青醁终于流下了眼泪,“好,你就当我辜负了你的心,你若是要恨我,你就恨吧。”
过了腊月初八,天气一天比一天寒冷起来,连着刮了好几天的大北风后,寒意日益森凛。
到了腊月初十天那天晚上,果然下起了雪,那雪花如同柳絮从天空上洋洋洒洒落下来,整个贇州城覆上了一片银白,远远近近的都闪着清冷的银光。
26高傲的秦小姐
贇州城虽然地处江南; 但自从过了小寒节气; 那雪纷纷扬扬就一直没有停过。
陈青醁站在窗前静静地看院里的白雪; 外面寒风凛冽; 冰冷的风卷起大片雪花带着呼声在屋顶轻啸掠远,让人听了就觉心生寒意。
小丫头桃儿掀了帘子从外面提了一个脚炉进来,翠竹接过手看了看; 说:“这大雪天的,也不知道多添点炭。”
桃儿道:“何管家说这几天河上都冻住了; 什么东西都运不过来,炭也短了; 说什么还得等几天才有够呢。”
听到这里的陈青醁转身问道:“翠竹; 你们这河里要什么时候才能化冻?”
翠竹想了想说:“往年冬天不冷的时候; 正月一过就会化冻; 不过,要是天太冷; 就是二月三月才化也是有的。容少爷,你问这个干什么?”
陈青醁嘴角微微一勾; “没做什么,就随便问问。”
腊月二十五这天; 虽然依旧雪袅长空; 但秦府上上下下从早上就开始忙开了。一大早,院里几个丫头就兴奋的在一起嘀嘀咕咕说个不停。
按惯例,秦府在这一天是要大摆筵席的,大家辛苦一年; 除了要犒赏那些外面铺子里的掌柜、管事、伙计外还要犒劳府里的一众仆役丫鬟和婆子们。当然,除了酒宴,年底的赏钱什么的也不少。有多少人一年到头就盼着这一天能得个好赏赐,所以每到这一天,秦府里里外外就显得格外热闹。
南院里,几个丫头也不例外,一得了闲,就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每人兴高采烈地猜测着今年能得多少赏钱。
陈青醁系好一件墨灰色的厚氅后便出了门。
台阶下积了五六寸厚的雪,前面石板路扫出了一条干净的小径,她下了石阶便往前院而去。
这个时候片片细雪如游丝飘荡在空中,天边低低层层叠叠堆着一些浓厚的云,看样子,今晚又会是一场大雪。
前院门外,一个小厮远远看见她来了后忙迎了出来。
“容少爷,你来了。”
陈青醁一边走一边问:“老爷来了吗?”
小厮回答:“老爷在里面呢,刚刚柳掌柜叫人送了一样东西来,这会还在厅房里呢。”
陈青醁上了石阶,刚进花厅,就看见了正伸着手指清点数目的秦大小姐。
陈青醁一怔,连肩上的雪花都忘了拍,就那样愣愣地站在了门口。
秦大小姐微微一抬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陈青醁。
两人视线交汇了一会,她眼波一瞥,和旁边何管家说道:“这些都齐了吗?”
何义看了看册子,说:“齐了,这里一共是七匹素绸,七匹燕青花绸,照你的吩咐,另外加了六匹云缎。”
秦玉甄点点头,“你去把银钱让人备好,等吃过了中饭,就叫他们都来这领吧。”
何义道:“我这就叫人去准备。”
虽然在一处宅邸中住着,但两人自那天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面,这乍一见面,便有多少若有若无的情思在里面。陈青醁收回目光,脱下被雪润湿的大氅。
“容少爷,你来了。”何义出去时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陈青醁扯出一个笑脸,“何管家辛苦。”
秦玉甄静静地站在一旁,既没说话也没再看过来。
陈青醁踏进厅里,几个丫鬟还没来得及上前行礼,就见她目不斜视一径往旁边内厅去了。
被无视的几个丫鬟面面相觑,“这,这?”这姑爷也太过分了,明明小姐在这里,竟然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秦玉甄微微偏过头,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
陈青醁过了内厅进了里面一房间里,那秦老爷手里正拿着一个白瓷瓶仔细地看着。
“世伯,你找我?”
秦老爷见了陈青醁,便招手道:“贤侄你来的正好,来来来,你看看我这只瓶怎样?”
“这是柳掌柜早上叫人送来的,你看看。”
陈青醁一看,原来是一只短颈小口的梅瓶。
这梅瓶虽然光素无纹,但胎壁薄而坚致,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东西。
陈青醁又仔细看了看,说:“应该是定窑出的。”
秦老爷点点头,把瓶子拿在手里又看了看,说:“你知不知道,我今天为什么叫你来看这个?”
陈青醁笑了一下表示不知道,无端端的,我怎么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你小的时候,我们秦容两家住在左右隔壁。有一回,你趁着我们几家大人不注意,你悄悄溜进我书房里翻箱倒柜,后来还把桌上的一样东西给我打碎了。”
秦老爷笑着指了指手里的梅瓶,“隔了这么多年,我也总算又找到了一只。
“原来是这样。”陈青醁有些尴,“您看,我都忘记了。”
秦老爷摆摆手,“你那时小,不懂事,都那么久的事了,你不记得也是有的。”
秦老爷在一张椅子上坐下,看了看陈青醁,然后捋了一把胡须,说:“光阴似箭,这时间过的可真快。”
陈青醁一听,怕秦老爷又说起那些她不知道的事,便转开了话题:“世伯,这梅瓶现在少有了,柳掌柜应该也下了不少工夫吧?”
秦老爷脸上神色一动,把到喉咙的话咽了下去,“的确不容易。”
两人闲聊了一会,前院有管事的进来问事,秦老爷就事吩咐了几句后,便转过头来说道:“贤侄,趁着今天大家都高兴,咱们也在一处吃顿饭如何?”
说完不等陈青醁回答,便问一个丫鬟:“堂少爷过来了没有?”
“来了,正在外面和小姐说话。”
“那行,这天气冷,叫他们早点摆饭吧。”
既然要一起吃饭,陈青醁免不了要和秦玉甄再一次见面了。
筵席是摆在当中的内厅里,一桌的珍馐美馔,几个丫鬟正在摆放碗筷碟子。
秦天望大概刚来不久,此时正站着窗下和秦玉甄聊着什么。
秦玉甄今天一袭杏红色捻银丝缎裙,虽然穿的不薄,但身段比起之前来,竟还窈窕了不少。
陈青醁过来的时候,秦天望脸上浮起了似笑非笑的表情,“哟哟,瞧瞧,咱们的容大少爷来了。”
陈青醁看了一眼秦玉甄,没有作声。
“来,你们坐吧。”秦老爷落座后,几个人才一一坐下来。
今天的菜肴很是丰盛,秦老爷又叫人拿了几坛好酒上桌。
“玉甄呐,来,你尝尝这菜,里面加了些果肉,味道不错。”秦老爷关切地说道。
“你们也吃,等会咱们再喝点酒。”
秦天望道:“伯父,这第一杯酒还是让侄儿敬你吧。”
和往常一样,秦天望逮着机会便要敬酒,陈青醁虽然没什么胃口吃饭,但酒却不能少喝的。
一开始,气氛还不算太差,几个人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不过时间一长,这气氛就渐渐不对了。
秦玉甄不用说了,自一上桌,她就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平时傲气十足的大小姐此时一副天见犹怜的样子安安静静坐在那里,一只手拿着筷子,低头扒拉着碗里那几颗未曾动过的米饭。
而坐在对面的陈青醁也没好到哪里去,她兴致显然不高,除了刚开始勉强说了几句话后,便开始不作声了,除了偶尔抬眼瞥秦大小姐一眼外,就剩默默喝酒了。
当着大家的面,这两人一副萧郎陌路却又牵牵绊绊,似有千言万语又冷冰冰地相对无言,把好好的气氛弄得凝重又尴尬。
秦天望假装忙着喝酒吃菜,好像自己眼瞎没感觉一样。
秦老爷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两人。亲自夹了一块鹅肉放进秦玉甄碗里。
“来,玉甄,尝尝这个,味道不错。”
秦玉甄接了过来,客气地说了一句“谢谢爹。”说着就把碗放在了一旁。
看来这饭是没法吃下去了,秦老爷把筷子一放,沉着脸说道:“玉甄,你来一下。”
秦天望眼珠滴溜溜看着秦家父女走开后,便阴阳怪气地对陈青醁说话了,“容少爷!你可真是不简单。”
他还从没见过一向高傲的秦家大小姐受人这般冷落过。
“多谢秦少爷夸赞。”陈青醁毫不客气。
秦天望奈何不了她,看了看四周站着的几个丫鬟,只好放低了声音警告道:“你眼里也不要太没人了,一次一次去得罪她,你是不是不想拿钱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陈青醁把酒慢慢倒上,“你放心,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秦老爷进了隔壁一间房里后,便回头吩咐丫鬟:“你们都出去吧。”
丫鬟们陆续出去后,秦老爷开口了:“甄儿,你说,你和这个容公子是怎么了?”
……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秦玉甄偏过头,说:“爹,这事,您别管。”
“别管?你们先前闹一阵好一阵也就算了,可这次呢?都快一个月了吧。”
秦仲崑一口闷气堵在心里,“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为了什么事在闹别扭,闹到了什么地步。可是,这还有多久你们就该成亲了,难不成要闹到正式拜堂那一天才算完?还说叫我别管,就上次王恩不肯罢手那事,你爹我不知道托了多少人情才把事情摆平,现在你们又这样,我不管你谁管你!”
秦玉甄:“爹,你说过这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的。”
秦仲崑道:“是,我是说过由你做主。这半年里,你和容醴接触得也不少了吧,爹也答应过你,这个容醴来,你若觉得人不错,那便好,明年四月你们就成亲。若你不愿意,我还是那句话,爹不会逼你。”
“爹,我并没有……”
秦仲崑摆摆手:“容醴这人是不错,不过你们要是说不合拢,爹自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父亲!”秦玉甄脸色一变,她一般都不会称她爹为‘父亲’,除非她真正生气的时候。
就像现在。
“好不好的,女儿心中有数,这事,您还是不必操心了。”
27有情之人
秦玉甄说完起身就走了; 留下秦仲崑秦老爷一人坐在那里干瞪着眼。
他缓了缓胸口的气;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他这女儿还没嫁呢; 那心就向着别人去了,自己不过说了两句,她就开始摆脸色了。
秦老爷叹出一口长长的气; 真是女大不由爹啊。
秦玉甄出来的时候走得很急,陈青醁和秦天望才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走到了厅门口。
门外寒风呼啸; 空中飘下来的雪早已把地面打湿。秦大小姐一脚出去后身形一晃,差点就摔倒在地。
“小心!”
陈青醁一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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