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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难嫁-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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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甄不由地把目光移开,叫翠竹:“容少爷醉了,你先扶她回去歇息。”
回去歇息?
陈青醁心里顿时涌出一丝悲凉:这意思就是赶我走了。
陈青醁想要发作又发作不起来。她满心悲伤:虽然我是得罪了你,可我现在名义上还是你的未婚夫,这众目睽睽之下,你竟然向着别人,之前当着我的面送东西也就算了,现在你竟然还赶我走!
陈青醁喝了不少酒,开始时脑子是有些乱,可她这会儿却不傻了,脑子还出奇的好使。
是了,这个王恩什么不吃,就偏偏要吃那个什么狗屁枣泥酥,这不是□□裸向她示威么?想她陈青醁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她又何曾怕过谁!
她从头到尾把事情想了一遍,难怪这姓王的早早就跑来外面东张西望,原来一直就没安什么好心。台下这么大地方,他却偏偏挑着在秦玉甄这边坐。她越想越气,越气又越想。
可自己又能怎么样呢?秦玉这样对她,她就算赖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了。
翠竹过来扶她时,陈青醁为表示自己很有气节,一把将把她手推开,扬声道:“我自己能走。”说着拉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走远了。
那个王恩伸出手哎哎了两声,身子却坐着没动:“容少爷别走啊,哎呀!这是怎么回事了。”
一直见陈青醁走到不见人了,他才回过头来摊摊手,有些无奈道:“这容少爷怕是真的醉了。”
话虽这样说,但他那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情早流露出来了。
陈青醁大步往前面走,翠竹一路赶在在后面追,她一手提着灯笼一边喊:“容少爷,你慢点走。”
这几天天冷,虽然影影绰绰有些月光,但稍微离得远一些,前面便看不清楚路的。
陈青醁心里气的冒火,一边气一边走,一边走一边气,连路也不知看没看,四周昏昏暗暗的,也难为她没有一头撞到那石头上去了。
冷风一阵一阵的吹着,走了一段路后,陈青醁那酒意渐渐被吹散了。走过一座小石桥后,陈青醁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无力的坐了下来,把事情又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这才想这王家和秦家本来有隔阂的,那秦老爷早就交代自己要好生和人说话,不能失了分寸。那姓王定虽然讨嫌,爱往秦玉甄身边凑,可秦玉甄之前一直冷冷的,也没怎么搭理他的啊。
一想到这里,陈青醁就把刚才的气恨撇去了几分。
况且那王恩今天是来秦府做客的,就算再不满,这面上的客套自己总该做一做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自己没必要去争这一时闲气。谁知道自己会当场发那种酒疯。
她这样一想,顿时感觉自己浑身都没有力气了支撑了。
翠竹提着个灯笼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她一手扶着腰,一边喘气,“容,容少爷,……”
陈青醁坐在石墩上,幽幽问道:“翠竹,我刚刚是不是特别丢人?”
翠竹缓了几口气,说:“没有,我瞧着那王公子就不正经,他一个大男人吃什么枣泥酥嘛,又用不着补血,要换了我,我也横竖没句好话给他。”
陈青醁一下笑出声来,这翠竹倒是不赖。
可是笑了一会,陈青醁又想起秦玉甄来,她抿了抿嘴,问:“可是,你说,你家小姐会不会很生气?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我还差点吼了她。”
这事翠竹就不知道了,她自己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又哪里懂这些情情爱爱的事。
前院那边依然热热闹闹,那琴声唱曲声,丝丝缕缕飘荡在空中。
戏台上依旧伊伊啊啊,唱的正是《西厢记·长亭送别》。
一个人哀哀凄凄正唱到:“……白泠泠似水,多半是相思泪。眼面前茶饭怕不待要吃,恨塞满愁肠胃。”
”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拆鸳鸯在两下里。一个这壁,一个那壁,一递一声长吁气……”
台上悲凉,台下坐着的王恩心情却好的不得了,他偶尔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往秦玉甄那边瞄上几眼,偶尔跟着上面的唱词唱上几句,一段凄凄凉凉的唱词,硬是让他唱出了欢天喜地的效果。
自从三年前被这位秦大小姐拒婚后,几年来,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她。比起几年前的青涩俏丽,这秦小姐如今更出落得动人了。他打一见到她坐在这里,就移不开眼了。
本来今天好不容易见到了心上人,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那个姓容的就来了,而且一来就挡在了他和秦小姐的中间,害的他连句话都没和她说上。
王恩又一想到这里,心里又开始有些忿忿不平起来,这秦大小姐一向眼光高,心气高,就连自己一个堂堂的知府公子都不放在眼里。可就偏偏这姓容的小子入了她的眼。
要说门第家境,他可是甩那姓容的一条街都不止,何况那小子家境落魄,虽说是有些才学吧,可到底连个举人都没考上,要说这两人是指腹为婚的吧,可这门不当户不对,又不知是哪个猴年马月的事了,作不作数都说不准呢。哼,那姓容的小子除了长得有些俊俏外,还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想到这里,他不由把背挺得更直了,自己虽然没有那种玉树临风的气派,但也不算差不是?
尝了一块点心后,他心情就更好了,果然,这甜点都与别处不一样。
……
“王公子,我家云片糕好吃吗?”秦玉甄转过头来,笑着问道。
“嗯嗯,好吃,甜,味道很不错,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糕饼。”王恩极力夸赞道。
“是吗?既然王公子喜欢吃,那就多吃一点,卉儿,把这桌上的点心都给王公子端过去。”
“是。”
卉儿和两个丫头手脚麻利的将碟子一一摆过去。
一边说:“王公子,请慢用。”
王恩看着满满当当的一桌子糕饼点心,有些艰难的打了一个饱嗝。
“多,多谢秦小姐美意。”
“不用谢,要是不够,那后厨里还多的是。卉儿,你去叫人把厨房那些点心都给王公子端过来。”
王恩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刚刚才吃过酒,怕是,也吃不完这么多的。”
秦玉甄微微一笑,“没事,上门就是客,我这做主人的,怎么也不能怠慢了你这贵客,要真是吃不完的话,就让丫头们给你包起来,带回去,不是有句俗话吗?‘吃不了兜着走。’我家里别的不多,这点心糖饼什么都还是管够的。”
王恩张着嘴,艰难的吧喉咙里一块糕点咽下去。
“那,那就多谢小姐了。”
秦玉甄用余光眇了他一眼,吩咐丫鬟道:“你们好生招待这王公子,那些糕点果子什么的,都给王公子包起来,等王公子回去时,就叫人抬到府上去,听见了没有?”
众丫鬟齐声道:“知道了,小姐。”
“卉儿,这天也冷了,咱们还是回去吧。”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那王恩眼睁睁看着满满一桌子点心,然后再抬头望着秦小姐离去,再想象到把秦府点心抬回家时旁人看他的眼光,心情顿时跌落到了谷底。
夜色一深,这园子里就寒沁沁的,风吹到身上,便是一阵寒意,秦玉甄不由裹了裹身上的毛氅。
几个丫头提着灯笼从仪门进去,下了长长的游廊后,秦玉甄便看见前面那座小石桥上的那个人。
卉儿嘴快,她“咦”了一声后就问:“容少爷,怎么你还在这里?”
陈青醁慢慢站起来。
站在桥边的翠竹忙过来行礼:“小姐……是,容少爷说要在这里等你。”
陈青醁看了看四周,对秦玉甄说道:“这晚上黑,我就想送送你。”
卉儿咋咋呼呼:“容少爷,也亏的你耐烦等,要是小姐把几场戏都看完,那还不得等到半夜啊!何况我们有手有脚,自个都能回去的。”
灯光忽明忽暗,秦玉甄脸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就你嘴闲,快把灯笼拿着去前面去。”一个丫鬟把灯笼塞到卉儿手里,便赶紧推着她走前边去了。
既然秦小姐没反对,那就应该同意了吧。
陈青醁这样想着,那腿就立马跟上去了。
一行人过了桥后开始往东走,几个丫鬟拿灯在前面照着。
两人离得不远不近的走着。
陈青醁看了秦玉甄一眼,在心里思忖了半天,才开口说道:“刚才那事我不是有意的,就是多喝了两杯酒,头脑发昏,才动手去抢东西的,对不起。”
陈青醁今天一天下来也不知道在秦玉甄面前说了多少软话了,大概前半辈子没对人说的,今天都让她这天全说完了。
可天色黑暗,陈青醁看不清秦玉甄脸上的表情,所以也不知道她是接受这道歉还是不接受。
等了一会儿,见她还没反应,她只好又接着说了:“是,怎么说那姓王的也是客,咱们就应该热情些,管待周到些,我万不该去抢那盘枣泥酥,失了礼数不说,又显得自己小气,若是他要吃,就给他,最好让他一次吃个够,对,什么都给他,都让给他,撑死他……”
陈青醁脚下一顿,完了,怎么说着说着又变味了。
前面的秦玉甄也停了下来,她转过身,抿着嘴,用力压下嘴角的笑:“怎么不走了?”
第20章 姑爷来了
这东院和南院不同,南院那边花草多,树少,靠围墙不远又是一块大池塘,白天展眼一望,平平阔阔,无甚遮拦。
而东院这边树多,青梧翠竹,杨柳山枣杏子树成林成片。
要是在夏季有月光的晚上,微风习习,衬着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倒是个吟风弄月的好去处。不过现在是冬天,那些经了霜的树木在黑暗中显得萧条阴森,风一吹,就咔嚓嚓作响。所以现下的这种情况,实在不是一个花前月下,风花雪月的温存之处。
可今晚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人不管是说话还是沉默,那气氛总是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丝丝缕缕,重重叠叠,好像两人还是第一次见面,各不相识,总有些羞羞怯怯扭扭捏捏的不好意思。
两人并排走着,离得不远也不近,陈青醁看着两边的景象,突然之间也不知是脑子中哪根筋搭错了,她一下想起那晚梦里面的事情来了。
梦里有树有石径,梦里也有秦玉甄。
陈青醁一颗心嘭嘭直跳,想的自己是浑身燥热不已。
她偷偷看了一眼秦大小姐,秦大小姐目视前方,眉眼间虽然含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诱人风情,但并没有梦中那种妖娆作态。
陈青醁深呼了几口气,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然后没话找话问:“今晚的戏可好看?”
秦玉甄柳眉一动,“戏?你说的是哪个戏?”
陈青醁笑的很是勉强,她说的自然指的是台上。
秦玉甄没有回答。
陈青醁只好又找出一个问题来问:“冷吗?”
秦玉甄摇摇头。
好吧,陈青醁觉得今晚不该逞强来这里。
……
不过好在路程不远,走着走着便到了。
“容少爷,我们到了,你先回吧。”
卉儿提着灯笼过来说道。
陈青醁停下了脚步。
秦玉甄咬着嘴唇,往前走了几步后,这才转过身来。
陈青醁隔着一道曲栏,说道:“那行,我就回去了。”
有丫鬟过来,“小姐,咱们也进屋吧。”
直到那扇院门重重关上之后,陈青醁才转身往回走。
东院里,正房的屋檐下挂着几盏纱灯,有丫鬟道:“小姐回来了。”
“那边屋里怎么没点灯?”秦玉甄边走边问道。
丫鬟回:“安嬷嬷睡着了,她老人家年纪大了,受不住冷,你们出去没多久她就回房歇下了。”
说着便打起了帘子,秦玉甄进了屋里。
卉儿搓着手进屋,“好冷,自从打了霜后,这天是越来越冷了,小姐,咱们这屋里要不要烧点炭?”
“这么点小事,还来问我?”
秦玉甄虽这样说,这话里却没有生气的意思。
哼哼,谁叫她今晚心情好呢。
先前那个叫卉儿拿灯的丫鬟过来说道:“小姐,你别理她,今天我去问了,何管家说今年的新炭还没有下来,大概还得再等两天,等明儿我去库里看看,看有没有去年剩下的。”
说话的这个叫秋纭,和卉儿一样都是秦大小姐的贴身丫鬟。不过她年纪最长,除了要服侍这秦大小姐,还要管着院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卉儿朝她撅了撅嘴,“就你最能干。”
秦玉甄懒得听这两个丫头吵嘴,她自己走到镜台前坐下,卸下了珥簪。
秋纭走过去伸手点了一下卉儿,说道:“也就你了,刚刚姑爷要跟小姐说话,你还凑到跟前去,我可告诉你,等下回小姐要出去,你可别再跟着去。”
卉儿嚷道:“为什么不让我去?我也没说什么。”
秦玉甄把一支钗子丢在镜台上,“你们倒有空闲着,我大冷天的,我还得坐在这里等你们得闲了才来打水伺候是不是!”
两个丫鬟忙滚了过来,“就来就来。”
过了今天,明天就是二十七了。
再有三天,就是十一月了。
陈青醁昨天回来的晚,没想到早上却一大早就醒来了。
等翠竹打着哈欠,端着个盆子进来时,竟然发现一向晚起的容少爷已经起床了。
“容少爷,你醒了。”
陈青醁“嗯”了一声,大概是因为昨天和秦玉甄已经和好的缘故,她今天心情格外的得不错。
翠竹放下盆子,过来给她找厚一点的衣服。
一吃过早饭,陈青醁就不想在这南院呆着了。和翠竹说了一声,她就出去了。
不过她还没想好要去哪里,在园子里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前院这个亭子里。
既然没地方去,那就干脆就坐着别动,她就怕自己的双脚管不住就要往东院那边去。
算着时辰,大概也就刚过辰时,陈青醁坐在这四面通风的亭子里闲坐着。
“哟,这不是容大少爷么,怎么了,一大早就坐在这里,等谁呢?”
秦天望皮笑肉不笑地走过来。
陈青醁看着后面跟着的冯老四,心想:这两人怎么凑一块了?
她和冯老四两个人,为了避人耳目,通常很少会和秦天望呆在一处。
“秦少爷,我等谁也不碍着你吧。”
陈青醁大概和秦天望天生不对付,也许是他那长相实在太碍眼,所以严重影响了她的心情,每次一见到他,陈青醁一开口就没好声气。
秦天望眼睛朝四周看了看,这才黑着一张脸道:“姓陈的,你要做什么我管不着,可是你也不要闹的太过了。”
陈青醁眼睛瞪着他,一副“我闹什么了?”的表情。
“别跟我装傻,你和秦玉甄的事,闹的这府里上上下下谁不知道。”
“秦少爷,这事你也不用管,你在秦老爷面前管好自己就行,免得等不到那天就被人家赶出去了。”
“你……”
秦天望刚坐下,又气得站起来,一脸你有种的样子拿手指了指她,“行,你的事你自己搞定,要是惹急了那秦玉甄,出了什么岔子,你就给我等着!”
说完就甩甩袖子走开了。
那冯老四见人走远了,这才走进来。
“青醁,一大早的,你和他置什么气。”
陈青醁看着他,“你们怎么在一起了?”
冯老四道:“昨晚上不是去送几个客回去么,那几个人拉着这秦少爷,硬是要来几圈。”
“你就跟他们赌了?”
“不是我,我哪有资格上台,就是替这秦少爷摸了两把。”冯老四说着就来了劲,“一翻一百零四两,两翻两百零八两,他最后给了我十两银子的赏钱。”
“哎,青醁。”冯老四见她不感兴趣,便说道:“我说怎么常常不见这秦少爷在府里,原来他在外面,不是喝酒打牌就是去青楼翠馆宿花眠柳,哪有时间回来这秦府……”
这事她也不感兴趣好不好,一大早的,就不能说说别的?
冯老四喜滋滋地拿出了一锭白花花的纹银,“瞧见了没?足足十两,啧啧,还是本朝新制的,……”
陈青醁看着亭子外一座小石山,良久,说了一句:“四叔,其实,我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银子。”
冯老四道:“我还不知道?你一向把钱藏的严紧,又不肯透露一点口风,平时找你借两个铜子你都不肯,就是怕别人知道你有银子了。唉,算着日子也快,再有几天就是十一月了,等一过了年,二月三月,到了四月份,咱们就可以回京城了。”
陈青醁脸上似笑非笑,说道:“是啊,快得很。”
……
“诶,不对。”
冯老四一皱眉,“这事不对。”他盯着陈青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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