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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大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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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扭头看看他,没说话,也没端走。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你明明知道,这些人会和你过不去,早上还为何要发那无名火?你要不吃,晚上他们肯定让我热了给你再端过来。说不定,还会不让我热,直接就是凉的让你吃。看你的做派,想必你以前享尽富贵,那是你鸿运之时,你心里坦然受之。这现在,你背了,怎就忍不得这难以忍受之苦痛?你是信佛之人,知道人生轮回,怎能看不破这些都是命呢?”

雍正嘴张了张,还没说话,那厨娘又说到:“你从富贵走过来,吃这些苦头,当然觉得难忍。你大概会说,我整天给你吃土豆。你也不想想,官府给这里的银子,侍卫们吃的,是一口也不能少,一口也不能含糊的,那他们贪污什么呢?只好克扣咱俩的口粮了。我若不做南瓜稀饭,咱两人喝的粥,就没几颗米,我若不做这洋芋擦擦,咱俩就吃不饱肚子。你遇到是我做饭,还应该感到庆幸,我若把洋芋就那么囫囵着给你蒸熟了吃,那要难吃多了,你饿极了,还不得照样吃?你眼里看着这难吃的饭,放到我的家乡,能天天吃得饱,那都是人上人的日子了。这世上,谁比谁少了鼻子和眼睛?只因为生在不同的人家,命运就大不同了吧。既然这些是命,那你就要顺应命运的安排了,还摔什么东西呢?看你有六十了吧,在我们那里,很少人活到这么大的,很多人连这洋芋都没得吃,饿地浑身浮肿,手指一按一个坑,我们那里的老人,为了省下一口给孩子,常常就这么饿着自己,有时就饿趴下再也起不来了。孩子年轻,有力气干活,一家大小都还指望他种好的地,多打粮食,能多吃一口呢。”

雍正看着这长相粗砾、貌不惊人的厨娘,心里诧异她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篇大道理,竟然把他的心火,都说败了。他端起粥,配着那洋芋擦擦,一口口吃了下去。他心里,可不是认了命,而是,他要保护好自己,等着,看有没有人能把他救出去,他不信自己的命运,就会就此沉沦。

日子一天天过去,寂寞时刻围绕着他,厨娘有时送饭,心里有什么感慨,会和他说上几句。饭菜是每月有人送来的,厨娘不能随便出去,外面世界发生的事儿,厨娘也是偶尔听到送柴米的人说那么一句半句,有些话,她根本就没听明白,她加上自己的臆测,再说给雍正,更让雍正糊涂,但有一件,就是,大清国,没有他雍正当皇帝,似乎更是兴旺发达了呢。这太让雍正失落了,他废寝忘食地处理国家大事,自认所作所为,都是英明果断聪明睿智的,他很看不上老八,觉得那人只会玩些虚招,只会做些表面上亮堂的事儿糊弄父皇和众臣,他实在想不通,老十四和老八搭档,竟然能把国家管理地比他在位还好。可是一天天过去,他吃的饭,也慢慢比以前好起来,厨娘说,那是有人监督着,送柴米的人,不敢贪污那么多了。她第一次这么说时,雍正触动还挺大,这方面说得多了,雍正才慢慢习以为常。

雍正捻着念珠,心里诧异自己这会儿,竟然会回忆一个大字不认一个,白面精米没吃上几口的低贱厨娘。他不否认,这个厨娘,影响他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正文 VIP卷 伦敦

VIP卷 伦敦

雍正忘不了,那天说要把他移走,侍卫们动作粗鲁地收拾着东西,他们兴高采烈地议论着,庆祝终于脱离了这个既没油水又枯燥至极的破差事。厨娘可怜兮兮地追着他们,问转移的新地方,还要不要她做饭,没人回答,也没人知道。到了雍正出发时,那厨娘已经知道不要她了,哭得泪人一样,不停地诉说着,她丢了这个差事,大概再也吃不到饱饭了。雍正怀疑,他走了,那一院子的人,还能不能走得出去。他自认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现在,他忽然觉得,普通百姓的日子,实在是太艰难了,艰难得他这个铁石心肠的人,都禁不住心酸了。

雍正的心酸,还是寺庙里悠扬的诵经声,给慢慢安抚了。他信佛,康熙送给他园子,起名圆明园就是因为这个。佛,以慈悲为怀,可雍正对某些人下黑手时,什么时候慈悲过了?雍正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现在,还被俗世的权利迷惑着,对失去的皇权念念不忘,尽管每天听着诵经声,他也跟着诵经,但经书,也只停留在让他修成正果,将来能成神成仙最起码能长生不老,而不是他真的领略了佛学真谛,真的用一颗慈悲胸怀面对世人,面对他治下的芸芸众生。

雍正一心向佛,却是不掺半点虚假,没有了繁重的国事,营救他的人,也遥不可及,甚至,他换了新地方,是不是有人知道都成问题,雍正每天用诵经来消除他的焦躁,渐渐的,诵经在他生活里,占用的时间越来越多,他没事时,渐渐忘记谋划怎样多回皇权,而是整日思索,某经书,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对佛经了领悟,突然出现了飞跃,有时,他整天盘坐,脑子里一片空明,真的无忧无虑无喜无嗔,他的心,不再整日谋划时那么刺疼了,安静平和,他从来不知道日子这么个过法,心里感觉竟是如此惬意愉悦。

感受到宁静的幸福,感受到满足的愉悦,他就不再喜欢苦苦思索怎样去谋夺权利了,刚开始,他再谋划时,脑子就有点抵触,有点疼痛,他努力控制不让自己那么去想,后来,他头脑,自己就屏蔽那种让他感觉苦不堪言的念头。在寺院住了两年之后,他的行至,比高僧还高僧,对佛学的领悟,也达到很高的境界。

但他的心,还没有完完全全放弃尘世,他下意识,还想要自由,还想自主自己的一切,陈公公救他时,他非常高兴,只有潜意识里,有点隐隐地遗憾,他当时还弄不清,他遗憾什么,坐在船上,面对云生,他的心酸痛难忍,将近两年,他已经没有这种痛苦的心境了。现在,他捻着念珠,明白自己当时,遗憾着,要离开那个寺院,不能天天听那悠然的诵经声,不能安宁地参禅了。

佛法无边,无处不在。雍正安慰自己,佛若在心里,寺院即使远在千里之外,和在身边也没区别。倘若心中无佛,置身佛祖身边,又能如何?他捻着念珠,诵了一会儿经,心里又安宁平和起来,困意也上来了。重新躺下,陈公公赶紧给他盖好被子,不一会儿,他的鼾声就想起来了。

海上的日子很艰苦,毕竟是货船,带的淡水不多,他们每天洗脸水都不充裕,更别说洗澡了,陈公公也只是偶尔能帮雍正擦擦身子,洗个脚。雍正真正融进修佛参禅的境界里,对生活无所要求,还令陈公公十分内疚,似乎这些都是他的错。

在海上漂了四个多月,只有船只靠岸,补充食物和淡水时,他们才偶尔上岸看一看,陈公公为了安全,还不敢贸然在岸上的城市随便走动。尽管雍正心如止水,也对异域风情充满了好奇,这才明白世界原来如此之大。他很为自己当年对大清帝国幅员辽阔洋洋得意,觉得古人把自己脚下的土地,当世界之中心的狭隘脸红。

已有人提前到了这里,生活上的一切都打点好了,陈公公和雍正尽管还不适应这里湿冷的气候,但府邸里尽可能安大清国生活习惯来安排,他们适应起来还不是那么难。

陈公公曾经很痛苦地向雍正告罪,他所有的人脉,仅仅只能救出雍正和几位阿哥,至于复国之事,他掌握的人手,马上还没法进行。雍正淡淡地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等弘历过来,你就归他麾下吧。”陈公公唯唯诺诺地退下,心里不住地疑惑:他的主子,不打算着手夺回皇权了?

雍正每天吃斋念佛,诵经悟禅,日子过得很平静。陈公公一面焦急地等待几位阿哥的到来,一面开始学习伦敦的语言和风俗,幸好前几年的派留学生,让这里还有一些大清国民,这些人,有对雍正还很忠心的,他们喜欢伦敦,没有回国,对雍正就有一份愧疚,陈公公托他们办事儿,他们都尽心尽力。

大概有三个多月,又一艘货船,带来十几个大清国的小少年。这是陈公公留下的人,买来的奴婢,陈公公训练他们当丫鬟小厮,这些孩子自然管陈公公叫起了管家老爷,留学过来的人,开始教这些孩子英语和当地风俗,陈公公还只会说些你好、早上好之类的话语,孩子们有的,都敢上街买菜了,少年学习,比老人快得多了。

终于,弘历到了,他在泰晤士河边的码头上,见到他曾经熟悉的身影时,忍不住泪流满面。弘历也是激动不已,他拉起给他磕头行礼的陈公公,激动的手都有点哆嗦。囹圄生活,让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变得沉默而抑郁。

陈公公亲自赶着马车,把弘历带进伦敦的住宅。弘历看着异国风情的房屋里,按大清国人的习惯,摆放着各式大清国的家具,心里不禁感慨万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把失去的一切,都夺回来。

他这些年,被秘密送到蒙古东边的哲里木盟,那里天寒地冻,几十里没有人烟,他被禁在一个小牧场里,出门,都有十几个成天练武的侍卫跟着,不能接触到任何他熟悉的人和事,也听不到外面任何的消息,可把他闷坏了。终于得救,他经过半年的船上生活,看到陈公公,他的心里,那份激动和感慨,都像那澎湃的海潮,一股脑地涌上来。他见陈公公亲自赶着马车,明白这边的境况,不是很好,当时事情来的实在突然,陈公公不可能带那么多金银出来,看来,他的复国大业,任重而道远,艰难险阻是少不了的了。

弘历见到父亲,心里五味杂陈,父亲的身体,似乎比当年还有好一些,人变地老了些,但脸色却显得比较健康,神色,也不像当年那个身中丹毒,一脸暴戾的模样,而是平和、慈祥。

“儿臣见过父皇”他恭恭敬敬地跪下,行了大礼。

“免了。”雍正神色没有他想象的激动模样,平静地让他奇怪。

“去盥洗一下,休息去吧,一定很累了。”弘历心里一酸,父亲何时这样和他说过话呀,这才像个父子之间的对话。

“那,儿臣去了。”

“嗯,去吧。”

陈公公在雍正被困时,从雍王府里,偷偷运出去了些金银玉器,他在扬州、杭州这些富庶之地,处理了一些之后,就带着一个会洋文、去过英国的来到伦敦,买下这个庄园。弘历见庄园挺大,也挺奢华,心里还有几分满意。

英国佬比大清国的人,似乎更喜欢享受,弘历来到自己住的地方,卧室、书房、夫人房间、卫生间一应具有,有两个小丫鬟端着盘子,上面放着换洗的便衣,木质浴池里,已经放进了热水,一个小厮,帮弘历脱了衣服,扶他躺了进去,弘历舒服地,真的想睡觉。他任由伺候的人,帮他洗好,换上衣服,搀了出来。

“爷,你看,这房间里,还有什么需要的?”

“我想睡了,明天叫你。”弘历不客气地把陈公公赶走了,他可比老爸会享受,也爱享受,就算还有重任在肩,那也急不得,不是吗?

第二天,弘历听了陈公公汇报,心里顿觉得沉重起来,他们除了有点钱,可用的人手,非常少。好些还是不能托付重任的死士。比如,留在英国的这几十个留学生,他们已经习惯英国这样的生活,不想再回到大清那种皇帝**的日子。(尽管英国也是,但**程度没那么重)

国内,陈公公也找过几个人,这些人,都表示终于大清,陈公公刚开始还不明白,为何不说忠于雍正。后来他明白,国人安宁的日子过久了,不想过那种太过提心吊胆的日子,朝里几位雍朝的重臣,打着忠于大清国的名义,都投靠八王爷和老十四了。再说,雍正夺了十四的皇位,本就是很多人心里这么想的,现在还位,他们认为理所应当。

弘历有种无力感,他决定先适应伦敦生活,看能不能在这边有所图谋。

大展宏图

弘昼和弘曕是一起来的。他们三个对国内那些不忠不义的大臣恼怒不已,却无可奈何。他们按弘历的思路,先打算适应一下,在看看有什么图谋。

弘昼还可以,弘曕对多回皇位最不感兴趣。虽然父亲是皇帝,自己可以威风八面,但他受到的制约,也非常多,尤其是父亲把亲亲兄弟弄死了好几个,让他惊心,哥哥如果也照着父亲学样子,自己岂不死得很惨?想现在这样,兄弟几个肯定都要暗暗招募人才,殚精竭虑,若果成事,自己的才能,肯定是哥哥让哥哥忌讳莫深。再加上他又是个喜欢享受的人,那种苦日子,他不想过。

他的小心思,不敢说出来,他见父亲一心向佛,对滚滚红尘,已经没有兴趣,心里还暗暗庆幸,如果父亲让他做什么,他哪里敢说个不字?

兄弟三个,由一个给英国贵族做过幕僚的留学生教着,一边学习英语会话,一边学着各种礼仪。他们本就是有着七巧玲珑心的聪明人,又专心专意地苦学,进步神速,半年时间,教他们的,就决定带他们出席一个不重要的聚会,让他们见识和历练一下。

他们请当地出名的裁缝,缝制了样子最流行的西式服装。三个西装革履的中国贵族,出现在宴会现场,还是让那个宴会的人出现不小的震动。宴会的主人,虽然有人向他索要过邀请函,也给他说过要来几个大清国人,但真正见到是这样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年轻人,他还是非常高兴的。尽管兄弟三个,英语还很生涩,依然吸引了好些贵族过来和他们攀谈,尤其那些搔姿弄首的贵妇,不停地冲他们几个抛着媚眼儿,更是让他们兴奋。

唯一让他们不好忍受的,是那只有八成熟的牛排,其他吃的,更让他们不喜欢。

三兄弟的出现,让伦敦上流社会觉得新鲜,虽然有人很快弄清他们是流亡贵族,但这些人见他们穿衣谈吐,还是很有钱的样子,就没有敢对他们鄙视的。这时的大清国,还是强大和富裕的。

请帖接踵而至,三个人也机乎不加拒绝,随着语言能力越来越强,他们的社交能力也逐日展现,欢声笑语,纸迷金醉,三个人越来越快乐,陈公公却越来越忧郁。

那天,弘历起来晚了一点儿,他们还保留着早起的习惯,每天早上,都要阅读大量的英文资料,现在,他们已经不要翻译,可以读懂个大概了。

陈公公殷勤地端来茶点,弘历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询问到:“公公有何事还不敢说呢?”

陈公公一激灵,咚就跪下了:“宝亲王,是,是奴才无能啊。奴才,奴才当年,只来得及运走很少的王府财物,那里就被抄了。咱们这两年,用度比较大,已经,已经用去一半儿了。”

“哦!我知道了,你起来。”弘历想了想,“你去,把弘昼和弘曕叫来。

两位阿哥很快过来,陈公公赶紧送来他们的茶点,兄弟三个,喝茶聊天,说着让陈公公苦恼好久的问题。

“我觉得这个不难,就是,咱们从哪方面下手最好呢?”那些宴会,有心人会发现,不仅仅是为了玩乐,好些贵族,都在利用那些,达成某方面的商业契约。

“丝绸和瓷器。这些都是咱们大清国的,咱们来做,比他们更识货,也更明白从哪里进货。”弘昼的敏锐和投机能力,比弘历要高些,他发现英国这里,有钱就能拥有一切,自己兄弟几个,就因为有钱,有气质,一下子就能在贵族圈里混开来,他早就有做生意的心思,有钱,就拥有好多机会的。

“嗯,要说识货,他们还真没有咱们行。瞧他们,穿个茧绸的衬衫,得瑟的那样,哼!”弘曕嘲弄的批评,让这两位哥哥一笑。

“动用陈公公留下的人做生意,行不行?我估计,他们杀人比数钱快的多了。”弘曕有点担心。

“唔,我想想。”弘历凝眉。

“这个简单,国内留下的一些人,虽然不想起纷争,但他们对咱们,还是很愧疚的,我们只要派人给他们下令,那些人还是愿意效劳的。”弘昼眨着眼。

“你想,先找谁?”弘曕的话还没有落音,兄弟俩一起说道“尹继善!”他是两江总督,那里是丝绸之乡,有他照应,哪有采购不到货物的。

“按陈公公说的,咱们的钱,购买一船丝绸没问题,就是风险很大,我想,咱们要不,先买一批试一试?詹姆斯爵士有一条船要出去呢。”

“不行。”弘曕没想到,哥哥这回,是一致否定。

“詹姆斯没有实力,和他合作不靠谱,我们的货,一定要放到新船上,哪怕利润少点,也不能血本无归。”弘历说,两兄弟都点头。

“派人,去找图运,他夫人曾经在山东试制船只了,估计,图家自己就有船,让他送货过来,我们卖了,利润均摊。”弘昼咬着后牙发狠,“这人不贪,也有钱,他负责送货过来,咱们负责销售,并且挣得钱均分,这也不算过分。”

“让尹继善去做,我们只负责出主意。”弘历狡黠地一笑,尹继善一定会把事儿做得滴水不漏,让老八和十四抓不住把柄的。

三兄弟把陈公公叫来,给他说了商量的结果:“你派人,去找尹继善,由他来安排。图家出本钱,我们负责销售,尹继善组织人手和货源,三家分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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