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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大清-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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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略停一下,接着说:“皇上,我去了,你好好保重。”

他轻轻拉开门,借着夜色,无声无息地走出,身影很快就没入黑暗,外面没有任何动静,也没有雍正担心的呼喝之声。雍正放下心来,数着念珠,低低颂了一会儿经,拉开薄被,准备休息。

陈公公带来的消息,若换到三年前,哪怕是一年前,他肯定都会欣喜若狂的,那时,复国之心念,还在他心头猎猎地燃烧,他在梦里,都想着怎样和老八、十四争斗,可是,现在他的心思,不再那么想了,侍卫们每天说的话,他都听见了,那些东一句西一言的断续话语,还是让他知道了很多信息。大清国比他当时,还要兴旺发达,他一直极力整饬的亏空问题,在现在这些人的努力下,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朝廷,把税收和储备制度修改了,给地方了一定的自主权,只要求地方把留存的税赋的使用详尽报请朝廷批准,好好利用那些资源为民造福就是了。因为朝廷派官和监督,不都属于皇上一人管辖,辅政院派官时,多少都受到监督机构的检查,凡有贪污等记录的官吏,都不会起复使用,大清国上下,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兴盛状况。

雍正见自己鄙夷的弟弟,竟然比自己治理国家时,成绩要好,心里不服气过,难过过,最后,他就不再担心了。当时,他费尽心血争夺皇位,的确是为了那一人高高在上的绝对话语权,他的内心,还是觉得,只有自己才能救大清国,才能是大清国长治久安的最佳皇帝之人选。老八的那一套,根本就是祸国之策,十四也不过是老八跟前的一个小卒子,没什么好的见解的。

他不知道,老八和十四搭档,竟然会出现这么个情况。现在,他多少接受了自己也不是这天下最好的皇帝的事实,竟然有一回,还庆幸老八和十四幸好不是荒yin无耻之徒,没有做祸国殃民之事。

雍正的沉思,经常进行不了多久,就会被诵经声打破,那使他心里极度安宁的悠扬之声,常令他跟着低声喃颂,慢慢的,他开始放弃关心红尘中的一切,全心全意融入了对佛经的思索和理解,也使他慢慢开始心灵空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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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VIP卷 营救

VIP卷 营救

陈公公见过雍正之后,就开始了紧张的营救。把雍正移到这里后,他曾经想过很多种营救的方案,最后,凤煜竟然从一本破烂地不像样子的地方志里看到,现在囚禁雍正的寺院附近,以前还有个庵堂,叫水月庵,庵里的尼姑不守清规,和附近道观里的道士利用地下通道相互来往,让地方官员勘破,地方官派兵把那庵堂和道观悉数毁去了。凤煜考查了前朝这个地方志,从村民说话的口语和生活习惯,推测出那破地方志记载的故事发生的地方。陈公公按凤煜指出的方位,查找了两个月,终于在一段山洞里找到人工雕凿的痕迹,然后顺藤摸瓜,终于找到了大段的地道。虽然这地道已经修凿多年,但还相对安全。他找来擅长方位计算的人,弄清地道的一头,和雍正居住的院子相差不远,而另一头,则通过山洞,进入到一个十分隐蔽的山沟,沿着那山沟出山,是一片荒芜的石头滩,长着稀稀拉拉的灌木。陈公公见了雍正,回来着手把地道挖向雍正所在的那个小院。

陈公公找到的这个计算方位的师傅,水平还真高,地道刚好挖到雍正的住室。那天正是释迦摩尼的生日,寺院里钟鼓齐鸣,再加上寺里的和尚齐声诵经,雍正房间里的动静,外面没人听见,陈公公找来一个和雍正很像的老人,从地道送上来,把雍正换了下去,在下面把地道封了,带着人急忙转移。

这个傀儡老人,叫王十三。家境极贫困,他听陈公公说,在这里,绝对每天能吃饱,就答应下来这件事儿。他一辈子,还没过过天天吃饱的日子。

“要是天天能吃饱,哪怕只活几天,死了都不觉得委屈。”他的儿子,是个哑巴,陈公公觉得没必要杀人灭口,就给了他五十两银子,要他为这事儿保密。

他们很顺利地出了山洞,在夜色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来到那段滩涂上时,晨曦已经洒向大地。

接应陈公公的人,焦急地等在这里,见到他们来了,都长舒一口气。

雍正已经六十了,经过一夜奔波,疲累不已。陈公公拿出准备好的野草藤,挤出那如乳汁样的汁水,对着雍正行礼:“主子,冒犯了。”

雍正点头,示意他赶紧进行。

陈公公把那汁水里加了点黄色染料,仔细涂在雍正手、脸脖子等这些没有衣服遮挡的地方。这个他试过多次,等汁水干了,皮肤就变得黑青,透出一种病态的暗黄,他们示意雍正躺倒在地上的门板上,装成进城看病回来的模样,由两个中年人抬着,趁天色微明,走到滩涂外的小路上。陈公公则粘上胡子,化妆成老农模样,远远缀在后面。

第一天,没有任何异常,他们来到预定的地方,陈公公在一个废弃的农庄,找到两间勉强能住人的房间,他们在这里换了衣服,雍正依然装成病人,坐在早就放置在这里的牛车里,陈公公另外安排的人,一个做车夫,一个扮成随从,继续护送雍正前行。

他们没有遇到任何怀疑地走了十来天,陈公公为了安全,每天都会更换装束,也会更换护送的人员。从陆路走出了河北地界,陈公公他们乘船,沿着大运河,来到了杭州。雍正没完没了的装病人,装得他很烦。陈公公小心伺候着,不断地劝他忍一忍。

他们在杭州下了船,陈公公手下,雇了乌篷船载着雍正,来到城外的一个乡村码头。雍正一副文人打扮,斯文地踱着步子,边走边欣赏着古朴雅致的南国风情。接应的人,扮成下人,引着他向早就赁好了一个民宅走。

忽然,从一座小桥上冲下来一个人,神色慌张地向前面人多的地方冲,紧接着,后面有人喊:“抓贼,偷了我的荷包。”“拦住他拦住他”

果然,这个跑的人,正在把手里的东西往怀里塞,外面还剩一截绿色的丝绦,大概是挂荷包的带子。

雍正是个老人,贼大概觉得不能把他怎样,毫无顾忌地冲过他身边,陈公公揪心地看到,雍正一把揪住了那贼人后背的衣服。贼人一挣,衣服破了,雍正对着手里的破布片楞了一下,他还想追上去,仆人赶紧拉住了他。

那贼让雍正拉了一下,脚下停了一停,衣服也破了,还没钻进人群,就被揪住了。仆人趁人们闹哄哄地围着小偷乱打,拉着雍正拐进旁边的小巷,三拐两拐,就到了僻静处,可惜这么一拐,陈公公失去了跟踪的目标,着急起来。

这虽然是个小镇子,也有一两百户人家,小巷子又是依地形而建,七拐八拐的,房子又十分相似,让陈公公为难了。他想了一下,只好退回到刚才的港口,装作外地人,在那里欣赏风景。

“老人家,帮把手。”几个人,挑着荸荠过来,不想,系筐的绳子断了,荸荠散落了一地,而这桥上,又人来人往的,挑夫大概怕荸荠让人踩了或者让人拿走,急不可待地捡拾,他看陈公公就站在不远处,急忙喊着让帮忙。

陈公公不敢说话,他粘着胡子,身材高大,还看不出是太监,只好默不作声,又怕人再喊他,只好也帮忙捡拾荸荠,挑夫对这个手脚利索的老人感觉挺好,他想给陈公公一些荸荠做为谢礼,陈公公拍拍手,示意自己没法带,然后,急匆匆进了小巷子,可惜还是不知道路,急得一头汗水,正无奈间,接应的人到了,带着陈公公去了那栋民宅,见到雍正安静地坐在八仙桌前喝茶,陈公公长出一口气。

“奴才见过主子”雍正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不必拘礼,见陈公公一头汗,微微笑了一下,“坐下喝茶。”

接应的人,在院里示意陈公公去擦把脸,洗洗,陈公公看了一眼雍正。

“去吧。”雍正摆手。

陈公公一身汗,就出去匆匆擦洗一下,换了衣服,接应的人,把他们换洗下来的衣服,都洗了,晾在小院里。

他们在这里等了五天,上海那边的人,终于过来了,陈公公憋了几天,最后,实在忍不住,临开拔,给雍正说:“主子,这是咱们在国内最后一程,一上船,你想做什么都无所畏惧了。你切不可像那天一样,去管闲事儿。”

“我怎可能不管?大不了舍了这个臭皮囊。”雍正瞪了陈公公一眼,但他说话,却并不是生气了的样子。陈公公能感到雍正现在的脾气,比以前好多了,不那么暴躁易怒,他鼓着勇气,低声下气地哀求道:“主子,那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得你来做啊,你是做大事的人。”

“慈悲之事,既是大事。阿弥陀佛”雍正半闭着眼,双手合十,宣了一声佛号,把陈公公噎个半死,他无可奈何地低声咕哝了一声,然后弓着腰,伸手引导雍正前行:“主子,请”

雍正很从容地迈步,接应的人跟上,陈公公远远缀在后面,他们到了码头,分别上了两艘等在那里的乌篷船,随着咿咿呀呀的摇橹声,出发了。水路行不多远,他们改换大船,很顺利地到了上海。陈公公见事情即将成功,很是激动,他也知道,事情经常坏在即将成功之前,所有更加谨慎。

这天晚上,陈公公匆匆进来,对等候的人们下令:“准备了,马上就启程。”他快步走进内室,对躺在床上假寐的雍正地说说:“主子,船今晚就开拔了,我已联系好了,咱们上了船,过了今晚,就安全了。”

“你打算送我去哪里?”雍正这是第一次问陈公公关于行程的问题。

“咱们去英国。当年你送去留学的,还有几个留下的,他们知道主子要来,十分欢心。”

“这个不妥。”雍正皱眉,“当年他们不肯回归,就是对我已有背离之心,现在去他们那里,不妥。”

“是主子英明,我们到那里,并不靠着谁。我已经给你置办好了房子,还买了铺子出租,我们过去生活没有问题的。那几个人,就是闲了,可以陪你解闷的,不至于你人生地不熟,没人说话难受。”

“唔”雍正不说话了,他这几年,过的还不就是那种日子?

“等几位阿哥也过去了,有他们在你跟前尽孝,那就更好了。你一上船,那边就马上动手,营救几位阿哥了。”

“他们都在哪儿?”

“在哲里木盟。主子放心,我已查看好了路线,几位阿哥身体还好,到时快马加鞭,趁天气未上冻,从旅顺口那里走。”

“唔”雍正不置可否,见陈公公已等候他动身多时,就起身,出了房间。陈公公一路小心到了码头附近的一个小屋,雍正看了一眼,这大概是管码头的人办公的地方,房子正中,放了一个大木箱。“主子”陈公公跟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躬身想说什么。

“你不会想让我进木箱吧?”

“那就要给你扮成水手或者苦力,你更不像。”陈公公心里暗暗着急,时间无多啊。

“不行”雍正一想,自己猫在这木箱里,也实在太难为他了。门口传来敲门声,有人在外喊:“这里是不是有货上船?”陈公公见雇的脚夫都来了,心里一横,伸手在雍正后脖一个手刀,雍正身子向前一头栽倒,陈公公赶紧扶了,他把雍正横抱,放进箱子,合上箱盖,锁好。

他开了门,放脚夫进来,等抬到了码头,他和一个安排好了的脚夫,一人一头,抬着大箱子上了船。这船他已打点好了,一会儿,一开船,他把雍正放出来,船舱里有房间给他们备着,那个脚夫和他,躲到大帆船的储藏室里等着,开船的螺号声。

鞠躬感谢各位支持

正文 VIP卷 海上

VIP卷 海上

呜呜的号角声,令雍正悠悠醒转,自己果然窝在一个木箱里,周围黑漆漆的,箱子虽然不小,但他六十岁的人了,身体很不灵活,没法在里面更换姿势,憋屈地十分难受,他觉得身下一震,木箱摇晃起来。

过了一会儿,木箱外传来声音,紧接着,木箱打开,陈公公双手插在雍正腋下,一使劲,把他提了起来,他身侧还有一人,赶紧帮着,扶住了雍正,在他们帮助下,雍正出了箱子。他窝得难受,这时也忙着顺气,还没法子发脾气。

陈公公见他走起来身形摇晃,脚步迟缓,猜想是他的腿脚压麻木了。就赶紧走到前面,躬身,示意要背着他走。

雍正脚步踉跄一下,但很倔地准备绕开陈公公。

那个跟着陈公公的人,低声唤道:“主子,我来吧。”雍正听这声音,极熟悉又陌生,等他想起是谁时,忍不住鼻子一酸,他趴到那人背上,让他背着,进了船舱。

一个灯火暗淡的小灯笼,照着狭小的船舱,那人把雍正放到铺着白床单的小床上,又帮他脱了鞋,把腿给他扶到床上。

“云生”雍正刚才的一肚子气,现在让心酸压住了,他看着身边躬身伺候着他的人,心里感慨万千。

当年,陈公公带着几个师弟,助雍正争夺帝位,雍正成功之后,为了不让人抓住把柄,好些有功的人,让雍正悄悄干掉了。这个云生当时还不到二十,成事之后,忍不住得意忘形,令雍正感到厌烦,他打算鸠杀了他。陈公公猜出雍正的心思,恳请由他来处理,雍正对陈公公信任得很,就点头答应了。云生自那天起,就在雍正的眼皮下消失了,转眼十几年过去,当年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这时也是头发斑白,腰身有点佝偻的了,雍正不知道他怎能在十来年时间,本人才三十多点儿,会这么显老,但他能猜出来,云生一定是吃了很大的苦头。

雍正当年,收了一批小太监,他派人调查这些太监的身世,为这些不得不净身进宫的小男孩解决他们最忧心的事儿,又经过陈公公师傅的训导,把他们培养成了对雍正忠贞不二的死士。即使雍正继位,做了对不起他们这些有功之臣,他们现在依然没有计较这些,这次营救雍正时,有些是陈公公后找来的人,有几个,就是当年那批死士。雍正每见一个,心里都增加一份愧疚,直到这时见到云生。

他虽说这两年一心向佛,把俗世的一切看淡了,也开始把自己从一个皇帝的身份,过渡为一个人,一个正常的普通人身份,他经常晚上,静静思索自己所做的一切,那些他害死的人,一个个从他脑海里浮现,有些他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唯一觉得,自己不占一分理由的,就是这些为他上位,付出心血甚至生命的人。

陈公公躬身等着雍正训斥,见他半靠着,眼神复杂得望着云生,也不知到他想什么,他怕雍正累着,就轻轻扶着他,让他躺下,然后给他盖好被子。云生出去了,那个储物间,是他休息的地方。陈公公从储物间拿出床被子,铺在地板上,准备陪着雍正,一是可以是随时伺候,最重要的,是能贴身保护他。雍正躺了一会儿,实在睡不着,腰腿也不麻木了,他就坐起来,捻着佛珠,喃喃念起经来。没过多一会儿,他发现自己脑子里各种思绪如万马奔腾,乱得不行,自己什么时候停下念经都不知道,他无奈地又翻身躺下,陈公公赶紧帮他盖被子,他摇手。这几年,没人伺候他的生活,他已经习惯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了。

雍正的这些改变,不是他想要的,是被迫的。刚被关起来时,他身体丹毒经常发作,最重时全身痉挛,再加上几乎一天吃两顿洋芋擦擦,也没有人跟前跟后地伺候,这些都让他难以忍受。有一天晚上,被子从身上滑下,掉到地上,半夜被冻醒来,他气呼呼地大吼:“来人”外面静悄悄的,没人理他,他当时还睡得有点懵,就又大喊了一声。外面当值的侍卫听见了,有一个大概被吓了一跳,气呼呼地骂他:“半夜三更咋呼啥,找死呢。”其余几个,阴阳怪气地笑那个:“瞧你,吓地打了个哆嗦。”那个侍卫骂骂咧咧地和那几个争辩,最后,他们一致拿雍正开涮:“还当他是谁呢?半夜三更,胡吼乱叫的。”“人家曾经是大人物呢。”“多大人物呀,还能是雍正?人家雍正,现在在当太上皇呢。”……

雍正气得,自己把被子从地上捞起来,盖好,一晚上都没睡着。那时,他还雄心勃勃,整天做着复国梦。第二天早饭,又是洋芋擦擦和小米南瓜稀饭。雍正一肚子火,端起厨娘送过来的一木盘碗和碟子,气呼呼地摔到院子里。厨娘听到稀里哗啦地响声,赶紧冲出来查看,吃过饭的侍卫们又在嘲笑他,雍正心里发誓,将来他若翻身,一定要了这些人的狗命。厨娘把院子里的碎碗盘清扫了,扭身进了厨房,再也没出来。

那天,雍正没吃早饭,他气恨难平,也不知道饿,快到中午时,他开始觉得渴,这才想到,厨娘每天给他送稀饭,却没给他送过开水。人对饿的抵御能力,比对渴的抵御能力高得多。午饭迟迟没有送过来,雍正嘴唇都开裂了。

侍卫们吃过饭,厨娘这才给雍正把饭送来,雍正一看,火气更盛,竟然和早上一模一样:“端走,我不吃”

厨娘扭头看看他,没说话,也没端走。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声说:“你明明知道,这些人会和你过不去,早上还为何要发那无名火?你要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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