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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转大清-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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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清和另一个小男孩图拉尔负责伺候图运。
图拉尔比图清大点,除了在图运面前很柔顺,其他时候调皮异常,常常无故欺负图清,图清不知如何待他才好。
三人在一起的第一天,早上,去先生那里读书。他们顺着外院曲里拐弯的小路,走到先生住的院子。先生住的院子挺大,花木扶疏,可能是想给他们学习创造一个好的条件吧。
除了他们,还有几个宗亲的孩子也跟着先生读书。
私塾和图清上一世读的学校差别很大,几个孩子也是大小不等。先生按每个人的程度不同教学。
早上去,图运先向先生汇报前一天学的,先生检查完了,再给他讲新课,其他孩子就读前一天学的。
然后,是宗亲的两个孩子,那两个总是在一起,形影不离。
接着是另外两个宗亲的孩子,还很小,才开始学人之初三个字。
图清和图拉尔还有两个伴读最后一起进行。
先生就是给他们一个字,教会他们怎么读,怎么写,就完了,学会了,自己去找先生,先生再教一个字。
“这字我会了。”图清低声对先生说,先生又写了个“国”字,图清点头,表示也会。先生又考了她几个字,脸色严肃地说:“那你学《幼学琼林》吧。这可比认字难了,你要用功。”
“我用功。”图清认真地承诺,先生微微颌首。
图清对《幼学琼林》陌生地很,先生刚开始才教一句,图清听懂了,站着没动,先生看看她,继续向下讲解,没有课本,图清靠硬记,也只敢听了四句。她用了一上午,把这几句反复地抄写,尽管上一世初学时,仍用的毛笔,但没几年就换钢笔了,她的毛笔字写的还不如图运的好。
她很认真地练字。
图拉尔悄悄地踢他,图清向远处坐了点。
图拉尔无聊的东张西望,先生在讲台上,不知在读什么书,反正显得很专注。
图拉尔凑过来点,拉图清的袖子,图清的笔歪了,在纸上洇出个墨坨,图清停手,把墨坨给他看,脸色很严峻,图拉尔脸色通红,图清继续写字,图拉尔忽然使劲踢了图清一脚,图清猝不及防,跌倒在地。
先生走过来,很生气,示意他俩到讲台那里去,先生一句话也没说,拿起戒尺,各打五手板。
图清的左手手心,登时又红又肿,先生冷着脸,挥手示意他们下去。
图清把她的书桌和小凳子,移到书房最后面。
图拉尔得意非凡。
约么一个时辰,书房里的孩子个个都有点坐不住,先生挥手让休息,大家拔腿都往厕所跑。
图清是最后一个,从进沐王府开始,图清就尽量白天少喝水,以防上厕所露馅了。
书房的娱乐苍白的很,他们在外面追逐嬉戏。
图拉尔选中图清来欺负,他在图清身上打一下,图清离他远一点,他追过去,再打一下。图清索性回到书房。写起字来,图拉尔追到门口,讪讪地走了,先生诧异地看图清一眼。
吃过午饭,图清照顾图运午休。她在图运住的外间,将《幼学琼林》的天文篇抄录下来,等下午先生讲给她。
午休后,图清手脚利落的地帮图运梳头更衣,然后他们一起去书房,图运和图清还很生疏,不太和她说话,图清也不好多话,只是默默干活。
下午去,先把上午先生教的,向先生回复,再继续学下午的,图拉尔说不上来,又挨了先生几板。
到图清时,先生对图清清晰明快的对答很满意,当图清拿出抄写的课文,先生诧异的看了看,就用惯常的清晰的声音讲起来,他把整篇讲给图清,先生讲得很仔细,不时看看图清的反映,对这个搭车学习的孩子很耐心。
图拉尔对图清一个人坐后面无可奈何,休息的时候,他故伎重演,仍像上午一样对图清拍拍打打,那两个宗亲子弟故意挡住书房门口,图清进不去。
无奈,图清转身面对图拉尔:“你无聊!”
“你这汉狗,敢说我?”图拉尔过来,一拳把图清打坐在地上,小男孩的力气,比她这个假小子大了不知多少。
图清愤怒了,今天先生打她,就是因为图拉尔是个满人,先生是想让图清知道,她和这里的其他人不一样,让她尽量别惹事儿。
“图拉尔,你是老卫国公捡回来的,当时,你父母都成了雪人,你父母把你包在一张兽皮里,然后互相拥抱,你夹在中间才得以存活,国公有说你是满人吗?他给你起了个满人名字而已。”
图清把自己听说的,加上自己的推理,大声说出来,不解决这个图拉尔,图清别想安宁,“你连自己是满是汉都弄不清,凭什么你说你是满人?”图清对他是哪儿痛,专门往哪儿戳。
“你这汉狗,你没看,我长得就是个满人吗?”图拉尔脸憋得通红。
“我就看到你长得不周正。”图清指指周围的几个,“你看你和他们哪里像了?”周围几个孩子,个个眉清目秀,文静安稳,他们哄笑。
图拉尔像疯狗一样扑过来,图清早就看到墙角放着半根檩条,她双手抓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朝图拉尔抡过去,周围一片惊呼。
“住手!”先生跑过来从后面抓住图清的手臂,但图清已收势不住,檩条还是打在图拉尔的腿上,图拉尔离图清很近了,打得并不重。
先生把檩条放好在墙角,把他俩带到讲台旁,伸手抓戒尺。
面对先生威严的目光,图清倔强的咬着下唇,不肯把手伸出去。
先生瞪着眼,把戒尺在讲桌上拍了一下。
“先生,犯错误了,你打我是对的,但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也不对!”图清觉得,不和先生说清楚,图拉尔就会老是这样没完没了。
先生抓住她的手,打了一下。
图清继续说:“就是因为你上午,不论对错,各打五板,图拉尔才这样得寸进尺。你现在继续这样,图拉尔就会没完没了。”先生又打了图清一下,更狠,图清的眼泪流下来。
“我自忖上午没有任何错误,你却那样打我。我把先生当父亲来对待,古语道:无不是的父母,我才不吭声,先生若是父母,会这样对待孩子吗?”图清委屈极了,眼里顺着脸颊留下来。
先生手已举起,但没打下来。
“你汉狗!”图拉尔恨恨的盯着图清。
图清用鄙视地目光看他:“我是汉人,但也知道知恩图报。我在国公府里,不仅有吃有喝,还有书读,这都是拜国公之赐,我知道我现在手无缚鸡之力,没办法报国公之恩,我只有刻苦攻读,将来有能力了,才好报答今日之恩。”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国公府对你有救命之恩,就是让你欺负伺候少爷的人吗?你敢肯定你是满人吗?”
图拉尔脸色青紫,“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先生打了图拉尔二十板,罚站十天。
图清每天尽力做好自己的事儿,早上起来,帮图清把衣服穿戴周正,给他梳头,在书房,经常在休息时,帮他把墨研好,晚上,把图运脏衣服洗净,晾干的衣服叠好,穿脏的鞋子刷净晾好,她用一双稚嫩的小手,打理图清生活中的一切。
她也看出来了,国公府对这个大少爷,有意忽视,哪有十岁的孩子身边,没有任何女人照顾的,图运身边既没有老妈子,也没有大小丫鬟,想想曹雪芹笔下的人物,图运现在还不如贾环呢。
时间长了,图运对她慢慢地好起来。
图运话不多,早上图清去叫他起床,他一点儿大少爷脾气都没有,常常因为没睡够,迷着眼由着图清帮他穿戴,穿着穿着清醒了,就对图清笑笑,算是对她的答谢,图清心里挺温暖的,即使用这种不对等的劳动得来的友情,她都很满足,一个人的世界,是冰冷的世界,她需要人间真情啊。
图运很好学,他已经开始学对对子和诗词的格式了。
图拉尔每天嫉妒地看着图清,少爷越来越不理他了,以前他们还在一起追跑打闹,现在少爷每天和图清唧唧咕咕说诗文,图拉尔一句也听不懂。
那天放学,图拉尔忽然打了图清一拳,图清倒地,他又朝她身上踹过来,图清手边有个砖块,她抓起,朝图拉尔砸去,图拉尔满脸是血。
外院的下人赶紧帮图拉尔洗净脸,额头已冒起一个大肿包。
李妈妈报给太福晋了,图清和图拉尔都被带到内院。
太福晋和福晋非常生气。
太福晋皱着眉,沉着脸,冷冷地对李妈妈说:“通知管家图门,把图清的卖身契拿过来。”
转头对跪着的图清:“去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图清只是叩头,她不能许愿下回不敢了,又没有机会诉说自己的委屈,心里非常难受,她不肯站起来。
图运急了,他轻轻拉拉太福晋的胳膊,小声为图清求情:“祖母,图清伺候孙儿十分殷勤周到,换个人,怕没这么好了呢。”福晋是他的嫡母亲,对他却是十分冷酷,有福晋在,图运说话就不敢大声。
福晋脸色阴沉:“来人!”进来的是福晋身边伺候的一个老妈子。
“通知领地的管事图多拉,过两天回领地时,把图拉尔带走,今后不奉召唤,不得回来。”
图拉尔是她找的,图清是太福晋带回来的,图运只说图清好,明摆着说她的人不好,福晋暗暗恼怒图拉尔不争气。刚好卫国公回来了,太福晋摆手让李妈妈带图清出去,没说别的。
晚上福晋还不服气,让心腹老妈子打听事情的经过,回来报的还不如图清说的好听呢,连书房的事儿都说了,福晋这才无话。
正文 第五章 幸福生活
高屋轩敞,绿茵摇波,佟福晋半躺在美人榻上,秦妈妈在旁边伺候着,她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福晋这辈子好福气呀,要什么就有什么,这京城这么大,几个人能和你比呀。”秦妈妈口气里有阿谀的意味,更多的是羡慕。
佟福晋满意地笑。她也觉得,运气对她确实是眷顾地多一些。她的娘家,只是京城里满清贵族佟家的一个小旁支,靠着这个关系,她得以嫁到这国公府,成为一个侧室,偏偏正室难产死了,另一个侧室那家的女人,生的是个女儿,自己又刚好怀着身孕,公爷就把她扶了正。
其实公爷最看重的,是佟家这几年如日中天的气势,公爷娶佟福晋时,她家还没有现在这样煊赫。
看着在屋外玩耍的宝贝儿子,佟福晋更是得意,自己一举得男,更奠定了她在图家的地位,现在的她,在图府是说一不二,以前,她还担心那个长子会给儿子添麻烦,她一看到那小身影就心烦,这几年,她故意做些出格的事儿,试探公爷和太福晋的态度,那两位都一声不吭,她的胆子就越来越正。知道公爷根本就不把大儿子当回事,而太福晋也为了她生的这个金贵的小儿子在不断退让。
图运以前,太福晋也给安排了一群的丫鬟婆子,她接手主持中馈,把人一个一个地支走了,她故意只给安排了一个什么也做不了的小厮,看到和那小厮在一起慢慢变得粗鄙的图运在她面前缩手缩脚的模样,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爽快。
她没想到太福晋还是轻轻反击了她一下,又给图运安排了一个小厮,把她安排的小厮比下去了,她不得已,赶走了那个不成器的图拉尔,就不再给图运安排人,她是故意向太福晋示威:你不是给他安排了一个小厮吗?那丫鬟婆子也由你安排呀,我就不管了。太福晋也不敢和她硬碰硬,没再安排一个人,转眼就是三年,一个国公府的大少爷,就一个小厮,连个丫鬟都没有,说出去绝对不会有人信,她佟福晋硬是给做到了。
想到这里,佟福晋忍不住撇嘴轻笑,这偌大京城,大概也就是她能做到这一步了。
“前几天,那个小厮,把她们穿过的旧衣服撕成布条,编了好长一个辫子,她把辫子缠起来,弄出一个布球在书房玩儿,过不两天,老三家的孩子就拿来一个五彩丝线绣成的锦缎鞠蹴,他说布球叫鞠蹴。孩子们一个个羡慕不已,也没人玩她那黑不溜秋的破玩意了。就剩她和大少爷在地上踢来踢去。”秦妈妈把她最近打听的给佟福晋讲。
佟福晋满意一笑:“哂,他俩能有什么好玩的。”
秦妈妈赶紧跟着笑,不过那笑声干巴巴的。
“福晋,这一季的衣服,我还是给大少爷只做两身吗?”秦妈妈问,去年秋季没有做,大少爷穿的还是去年春季的衣服,明显的小了,他这一年,长得好快。
佟福晋似乎嫌她多话,不悦的白她一眼。秦妈妈赶紧低眉敛目,木头一样站在那儿。
“你觉得要不要做呢?”佟福晋询问。
“去年秋上没有做,还穿的去年春天做的,脚脖都露出一截子,大少爷这一年长了好多。”
“我柜子里不是有些蓝色的麻绸吗?再放都化丝了,反正也没用,你给他做衣服吧。那匹颜色不正的茧绸,也做给他。”
“做两身吗?”秦妈妈问。
“能做几身?”
“三身。”
“那就三身。反正那料子不好,放那还占地方。”佟福晋撇撇嘴。
秦妈妈一蹲身,出去布置去了。
佟福晋悠闲地闭上眼,假寐,心里是无限的惬意。
图清倒觉得,接下来这三年的日子,平静无波,她和她的少爷,过得安宁幸福。图清有前世的底子,诗文慢慢赶上了图运,他俩一起讨论先生教授的知识,一起读书写字,一起上学下学。
尽管福晋刻薄,但如果仅仅从吃饱穿暖的最低要求来看,图运还是没有问题的,何况太福晋经常悄悄给些赏赐,图运物质生活还算挺不错的…但没有亲娘,一个刻薄的嫡母亲,一个麻木不仁的父亲,还有一个想疼他却心存顾虑的祖母,小小年纪,就要面对这么冷酷的世事,是多么的不容易呀。在内心,图清十分同情这个只有十几岁大的少年郎,她对图运十分关爱,希望自己的付出能弥补图运生活中的不如意。同时,她也从内心里佩服图运的乐观和坚强。
图运从不把图清当下人看待,更多的时候,图清是他的小伙伴,少数的时候,他觉得图清像他的亲人,他不知道亲娘疼爱是什么滋味,但图清对他的爱护,他有时觉得,大概这是娘亲的疼爱的滋味了。尽管图清比他小,但他对图清有种特别的依赖,觉得有了图清,他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难都能过得去。
每天,图清用她那双稚嫩的双手,抚平晾到半干的衣服上的褶皱,再把平整好的衣服晾起来,待衣服干透了,又整整齐齐地叠起来,放进他的衣柜里,帮他选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放在床头。穿脏的衣服又拿出去清洗,图运放学回家,经常玩会儿或是读会儿书,图清就轻手轻脚地收拾这些。图运看书累了,忙完的图清,有时陪他坐会儿,有时陪他走走,生活的温馨,从那小身影上不断散发出来,图运就有种幸福和满足的感觉。
他读书习字,图清就坐在旁边,墨墨,习字,看书,甚至缝补衣服。图清是个男孩子,(他认为的!)居然会缝补衣服,图运知道,这是母亲逼出来的,母亲应该给他配丫鬟婆子的,但他常常庆幸自己身边没有那一大堆外人,他可以和图清清清静静地享受这份特别的情意带来的温馨。
有一天,图清问图运:“少爷,将来想进学吗?”
“祖母说不必,我将来恩荫就可以了。”
“少爷还有什么想法不?”
图运看着图清不明所以,图清无奈,继续说道:“就算有恩荫,想当上很大的官也挺难,等到当上了,年龄也不会小。而小官吏,俸禄很少,到那时,当清官,家境窘迫,当贪官,不定那天被砍头,何况自己心中惴惴不安,日子也不好过。”
“我不会当贪官的。”图运肯定道。
“少爷是豪门长子,到时应酬必会不少,每年光那些嫁娶寿诞的礼尚往来,都耗资巨大,少爷有没想过这个从哪里出呢?”
图运仔细考虑起来,没有回答,好几天,他都眉头紧锁,图清等他自己想出出路,并不着急宣扬自己的主张。
有一天,图运给祖母请安,卫国公和福晋都已离开,他们祖孙在屋里闲话。
“乖孙儿,你最近可有心事?”
“祖母。没什么大事。”
“来,吃点心。”祖母把炕桌上的点心盒子向前推推。
图运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慢慢咀嚼:“好吃,这是什么糕?”
“这是宫里赏出来的虾须酥,当然好吃。”图运想起皇上寿诞刚过。
太福晋看着孙儿:“再吃!”
“呵,好了,我刚才吃得饱。祖母,将来恩荫,也拿不了多少俸禄,到时开销巨大,图清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想了几天,都不知道该如何。”
太福晋以为图运是为了婚姻难过呢,图运十二岁时开始有人提亲,卫国公总不满意,他们自己看上的,请媒人过去,经常没有回音,太福晋知道,是图运的庶子庶子身份引起的,外人看来,图运的母亲,只是个妾媵,连个侧福晋都不是,到时恩荫的身份也会很低。太福晋很无奈儿子卫国公不务实,眼睛一直朝上看。
“那,孙儿就没有想法吗?”不知道如何,不是没有想法。
“我曾想过,开些商铺补贴家用,府里不是有很多商铺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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