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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软妹-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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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耘宁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踱出房间,到了院口忽的停下,回头交代一声。

    “小香,不用等我回家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找相公去… …

 第9章 投奔夫君

    认清了婆婆丑恶的面目,徐耘宁深知,只要她继续留在阮家,便是一块待宰鱼肉,婆婆高兴了给她左右哗啦几刀,时不时伤口上撒把盐,要是实在不耐烦不想见到她了,就联合手下把她清蒸红烧油炸,活生生吃了。

    最毒妇人心。

    徐耘宁不愿坐以待毙,为了节省力气,由着外头那群野蛮人钉窗户钉门口,提起刚拿回来的郑捕头宝刀,拔丨出鞘一看,锃亮锋利,光瞧着都怕伤了眼。

    很好砍的样子。

    安心下来,徐耘宁去翻衣服,“县令夫人去衙门穿什么好呢……这件……太金贵了,有人误会阮轩借官职敛财就不好了,这件……太艳了,这件……太素了。”

    挑来挑去,她选了条不低调也不高调的,不会太寡淡丢了阮轩的面子,也不会太艳丽显得水性杨花。

    换完了衣服,徐耘宁揽镜自照,把睡乱的头发稍稍整了整,插上一只玉簪,左右端详又觉得应当化化妆,研究半晌胭脂水粉,本想问问外头的小香怎么用,走到床边,又怕碎屑弄脏衣服头发,勉强作罢。

    最后一步,便是把早就藏好的金银首饰拿出来。

    徐耘宁穿越来之后,很明白“没钱万万不能”的真理,特地挑了深更半夜翻找房间,竟真找出了一箱值钱货。

    原来的徐耘宁傻归傻,大约是在财主家长大耳濡目染,点算钱财没那个脑子,藏得挺有一套,要不是徐耘宁百无聊赖,没事儿摸摸这儿摸摸那儿,也不会料到屏风下的地砖是松动的,里头藏了金银财宝。

    “唉,”徐耘宁摸着银子,感慨,“幸好我力气大,搬得动屏风,撬得开地砖,拿得了救命钱。”

    将几件衣服和宝箱和打包好,她往门口走去,隔了一扇门都能听见刘婶越来越起劲的叫喊。

    “再钉一块!”

    徐耘宁火气上涌,打鸡血拔刀一挥。

    然后,她就这么大摇大摆走出了阮家,雇了个轿夫送自己去衙门前。

    “谢谢。”徐耘宁想着准备见到阮轩,格外高兴,多给了轿夫一点赏银。

    轿夫是个好人,看到她盯着衙门不放,以为她是来申冤,摇头,“夫人,你这样不行,申冤要苦一点,可怜一点,这样衙役才不会把你赶走。”

    “不是。”反正都到了衙门口,徐耘宁也不怕,直说,“我是县令夫人。”

    “你?”轿夫怀疑地上下打量。

    徐耘宁撇嘴,“怎么,不像?”

    “县令夫人……不是个傻子吗?”轿夫嘟囔,“怎么成了泼妇?”

    轮着被骂了两次,还是不带重样的诬陷,徐耘宁气急,刚想反驳,忽然想起自己右手拿着大刀已经像是来者不善,再凶神恶煞的动手,岂不坐实了“泼妇”的臭名,给阮轩丢脸?

    “你走吧。”徐耘宁板着脸打发轿夫。

    对轿夫的话上了心,徐耘宁不再一手提刀,而是双手捧着,斯斯文文迈着小碎步往衙门前走。烈日当头,她这般折腾,到了自门前已经出了一身汗,忍着不耐对衙役小伙子微笑,“你好,我想找一下阮大人。”

    衙役眯了眯眼,“击鼓鸣冤?”

    “不是。”徐耘宁觉得县令夫人又没有身份证明,平白一说遭人怀疑,学乖了,“我是来还刀的。”

    官府的刀统一样式,刀身刻着来处,十分好辨认。

    衙役看了看真是官府的刀,抬手讨要,“给我吧。”

    “哎。”徐耘宁和蔼可亲地奉上。

    “你可以走了。”

    “……啊?”

    徐耘宁没想到这位小兄弟那么木,耐心耗尽,劈手夺回刀往地上一杵,昂头吩咐,“我是县令夫人,开门。”

    “县令夫人?”衙役挺懂事,没有立刻反驳而是追问,“你怎么证明?”

    擦了擦额上的汗,徐耘宁不耐烦了,说,“不用证明,你带我进去,让郑捕头和阮大人认一认,我如果不是,就治我的罪关进大牢,如果是……”

    另一个胖衙役一直沉默,听到这儿却定不住了,果断把兄弟一推,对她客气道,“您稍等,我这就去请郑捕头。”

    徐耘宁真是佩服自己的机智,悠哉悠哉在原处等,不一会儿,郑捕头出来了,见到她“哎哟”一声惊呼,马上作揖行礼特别客气,“夫人大驾光临,荣幸荣幸!”

    “阮轩呢?”徐耘宁急急问。

    郑捕头了然,“这边请。”

    等他们进了门,两位衙役归了原位,木兄弟不由佩服胖衙役,“林兄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林衙役干笑一声,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如果不是县令夫人,他就能抓人了……唉,想抓个人真难。

    ——

    徐耘宁没有直接去见阮轩,而是等候在后堂一座房里等阮轩来。过了一会儿,阮轩来了,小跑着官帽都歪了,左脸颊印了墨水痕,傻兮兮笑着跑过来,“耘宁~”

    “嘘!”徐耘宁听得高兴,却仍记得这是什么地方,“声音不能这么甜,忘了?”

    阮轩扶了扶官帽,“对噢,你怎么来了?”

    想到之前的遭遇,徐耘宁叹了口气,“你娘要把我关起来。”

    “什么!?”阮轩讶然,“我娘真的这么做?”

    徐耘宁抿唇,她不想挡着阮轩的面咒骂阮轩的娘,只点了点头。

    高兴的笑脸立即暗淡下来,阮轩皱着眉,片刻后深吸一口气,伸手要接过她的包袱,“没事,你来了也好,我们成了亲就不该分开,一起住在衙门吧。”

    这话说得中听,徐耘宁微笑,一时忘了自己包袱多重,松手。

    “啊……”阮轩没力气拎着,被沉甸甸的包袱压着往后摔倒,“啊!”

    徐耘宁大惊,赶紧扶起来,“还好吗?”

    “还……还好……”阮轩揉了揉肚子,眼含泪光,“这什么东西,有棱有角的,撞得我好疼啊。”

    不好说是卷了钱离家出走,徐耘宁含糊其辞,“一个箱子。”

    “噢……”阮轩嘶嘶抽着气,好一会儿才缓过劲,“你跟我来。”

    徐耘宁拎起包裹跟阮轩走。

    他们没走多久就到了一个房门前,阮轩开锁开门,现出里头干净朴素的全貌,说,“床和柜子随便用,我还有事要忙,暂时不能陪你了。”

    “噢。”徐耘宁转了一圈,还是挺满意的,“那你的房间在哪里?”

    阮轩歪头,“也是这里啊。”

    “嗯!?”

 第10章 照顾夫君

    从小到大,徐耘宁没什么跟别人一起睡的记忆,独自称霸大床习惯了,身边多了个人,想一想就觉得别扭。而穿越过来好不容易适应一点,她就要和认识没多久的阮轩共睡一张床。

    “你……”徐耘宁愣愣地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尖,“和我一起睡?”

    阮轩眨眼,答得天经地义,“对啊!”

    瞧了一眼房里窄小的床,徐耘宁一时有些愣神:这么小的床,并在一起睡,手脚伸展不开吧?

    她是如此认真在想一起睡会怎么样,方才的反问,只是下意识的没有抗拒的意思,可是,她由于床窄小而露出的为难神色,落在阮轩眼里就是另一个意思。

    揪着手指,阮轩垂头抿唇,好半天才颤颤问出一句,“耘宁不愿意吗?”

    “不是!”徐耘宁是来投奔阮轩的人,当然不会耍性子,“我怕挤着你。”

    转瞬便雨过天晴,阮轩知道徐耘宁不是嫌弃自己,扬起嘴角甜甜笑了,“没关系啊~耘宁那么瘦~”

    那!么!瘦!

    徐耘宁听得飘飘然。

    这个年代,女人多长得不高,吃得很少,文文弱弱不干重活,呆在家里弄点刺绣女工,而徐耘宁身为县令夫人,不好好学点琴棋书画跟夫君匹配,整日打拳,身材较之普通少奶奶真的称得上“壮”字,加上本来就不妩媚柔美的五官,还有挥汗锻炼时晒出的小麦色皮肤……

    阮家的人私底下说她闲话,常用一个词,“傻大个。”

    被人指着后脑勺说多了,徐耘宁要说完全不介怀,那是骗人的,而今听阮轩软绵绵的一句“很瘦”,心里头的疙瘩一下子没了,喜笑颜开,抬手细细擦去阮轩左脸颊的墨水印,“行行行,一起睡!”

    “嗯!”阮轩答应着,“我先走了。”

    瞧了一眼阮轩,徐耘宁看这小姑娘身着一身官服又低了声说话,低哑掩不住声色清朗,真似风度翩翩的少年郎,她莫名有了当妻子的真切感,柔声答,“好,我等你回来。”

    阮轩将迈的步子停了停,直勾勾瞧她,如水的眸子倒映她的影子。

    不免别扭,徐耘宁低头看地,“怎么了?”

    “耘宁。”阮轩轻轻唤。

    “嗯?”徐耘宁跟着轻轻答。

    “你是不是不舒服?”

    冷不丁听见这句话,徐耘宁猛抬头,没控住原本的大嗓门,“啊!?”

    “噢。”阮轩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刚才你说话有气无力的,我以为你不舒服呢……”

    “……”

    徐耘宁那些个“错觉”全部烟消云散,翻个白眼,“赶紧去,你这样磨叽,事情怎么做得完?”

    “哦……”莫名被一顿训,阮轩委屈扁嘴,不敢耽搁地转头跑了。

    看着阮轩扶着官帽奔走的狼狈身影,徐耘宁没忍住低笑起来,不想着之前乱七八糟的事儿,打算好好整理一下,继续跟这个软萌小“夫君”好好过日子。

    说是柜子和床随便用,她没客气,先打开柜子看了看,空落落只有几件衣服,要不是过冬用的厚袄子和大棉被,一个架子都塞不满。既然地方这么空,徐耘宁把带来的衣服整齐方在了旁边,全部放好后一瞧——

    得,她随便带来的都比阮轩这里的衣服多。

    回想上一次扮男装去盛兴坊的时候,徐耘宁记得也是这样,阮轩男装薄薄一沓,女装倒是各式俱全不带重样,摇摇头:小软妹憋坏了吧?买了这么多漂亮裙子却不能穿出去。

    叹口气,徐耘宁暂不去想这些,把柜子合上,转头拿起装了救命钱的宝箱,琢磨藏哪里比较好。

    床底太矮,塞不进去,柜子太空,放着太危险,小房间比不得阮家,没几件遮挡,相较之下最好的地方……

    徐耘宁把目光移向了院子。

    装了宝箱回包裹里,徐耘宁提裙跑出门,环顾四周,锁定了角落一棵歪脖子树,走过去试着用力跺脚,看看哪里方便挖个坑埋东西。

    她没找着地方,有人却找着她了。

    “耘宁~”阮轩捧着几包东西走过来。

    “啊?”徐耘宁赶紧收起方才的模样,装作没事发生地理了理头发,“怎么了?”

    阮轩伸手将纸包奉到她面前,“你别生气了,我带了礼物回来陪你。”

    “我没生气啊。”徐耘宁奇怪。

    “呃……可是你这么用力跺脚,不是生气了吗?”阮轩弱弱地问,指了指公堂的方向,“郑捕头和林衙役说的,夫人最重要,让我赶紧回来陪你。”

    在小破院子里,她跺个脚都有人听见?!

    徐耘宁算是服了,打消院子藏宝的计划,先解释,“你别着急,我没生气,跺脚是在锻炼身体。”

    “噢!”阮轩嘴唇张成可爱的圆形,感慨着,“吓我一跳呢!”

    留心阮轩说的话,徐耘宁看带来的“礼物”全是卤牛肉和花生米这样的下酒菜,眯眼,“郑捕头是不是在喝酒?”

    “是啊!”阮轩天真烂漫地回答,“为了让我哄你,还把这些给我了呢!”

    徐耘宁无奈,“他们骗你的!想偷懒,就找个理由让你来陪我,你怎么相信他们了呢?”

    经过她的提醒,阮轩蹙眉暗忖片刻,也觉得是这么回事,纳闷了,“郑捕头他成亲这么多年,我以为他有经验呢……唉,这都相信,我真笨。”

    摸摸阮轩的头,徐耘宁安慰,“是他老奸巨猾,下次我去教训他。”

    阮轩兴奋点头,“嗯!”

    “不过来都来了……”徐耘宁想起整理衣服的时候,忽生一计,“你跟我来。”

    不明所以被牵着进屋,阮轩愣愣看着徐耘宁关门锁门,无措地傻在原地。看到阮轩木头一样站着,徐耘宁不急,从衣柜里挑了丁香色的一条裙子,抖开展了出来,“要不要试试?”

    眼睛一亮,阮轩不自觉地走近两步,又止住了,咬唇低头不去看裙子,捏着衣角迟疑道,“怎么可以,我……我不能穿的。”

    “就我们两个人,”徐耘宁上前劝说,“怕什么呢?郑捕头他们都去喝酒了,没人找你的。”

    阮轩抬眼,再次看向裙子,紧捏衣角的手指稍稍松开,“可是……”

    “没关系的。”徐耘宁哄劝。

    终究是受不了诱惑,阮轩一咬牙,抬手要接过裙子。

    “哎哟!”

    白嫩的手指头刚碰着,就垂下了,阮轩弯腰抱着肚子,泪眼汪汪。

    “怎么了?”徐耘宁哪还管裙子,丢在一边,小心按着阮轩的肩膀问。

    阮轩小声答,“好像……被你的包袱砸伤了,擦点药就好。”

    “那快擦。”徐耘宁扶着阮轩要往床那边走。

    “再说吧,”阮轩摇头,“我还要去拿药呢。”

    徐耘宁想说“我来”,可是,她哪里知道怎么拿药。看着阮轩痛苦的脸,她不愿就这么看着,总想帮点忙,便说,“成,我帮你擦药!”

    ——

    天都黑了,阮轩才把药拿回来,已经直不起身子,伏在桌面上低声呜咽。

    “很疼吗?”徐耘宁说,“来,先擦药。”

    阮轩乖乖被扶着坐到床上,乖乖解开衣衫露出了伤处。

    本是心无旁骛,徐耘宁见到束胸的白布条,莫名心里一咯噔。

    第一次这么面对另一个非亲非故的女孩子啊,

    她不自然地转开目光,盯着被子,“呃……我看不到伤口在哪里。”

    其实,她没看。

    阮轩呆呆答,“哎呀,挡住了,我解开布条就好了。”

    “嗯!”

    徐耘宁默念三句“都是女孩子怕什么”,做好心理准备,抬头正对上解了两圈束缚、正巧露出刺眼的沟的柔软身体,傻了,盯着某处移不开眼,好半天才回神。

    “不用这么麻烦!”徐耘宁制止继续解布条的阮轩,“伤口在下面,解下面两圈就好。”

    “噢噢!”阮轩没多想,照办。

    这一次,是盈盈一握的细腰……

    心情很复杂,徐耘宁草草瞥一眼都觉得不好意思,只好凭着感觉慢慢给阮轩涂药膏。

    夜里冷,阮轩先前穿着厚实的官服,又捂了那么多层布条,整个身子是热乎乎的,骤然碰到微凉的药膏,颤了颤身子,咬着唇低低唤了一声,“嗯~”

    徐耘宁感觉全身都酥了,把药膏递给阮轩,“你再揉揉,我帮你打热水洗脸。你有伤在身,今晚不好碰水,早点休息明天再沐浴吧。”

    被这么照顾,阮轩是感动的,眼睛星星亮亮,微笑的唇瓣在摇曳烛光下化成一抹旖旎的红,“好~”

    声儿真甜。

    晃了晃脑袋将莫名其妙的想法赶走,徐耘宁去打热水。大晚上又没有路灯,她在外头迷路耽搁了一下,等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阮轩已经睡着了,半掩在被子后的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色,均匀的呼吸声轻悄可爱。

    徐耘宁看得心都要融化了,拧了把毛巾细细给阮轩擦起脸。

    “唔……”被扰了清梦,缩成一团的阮轩动了动,蹬开了被子。

    徐耘宁无奈,拉起被子准备给阮轩盖回去,却看睡着的小软妹翻了个身,扁嘴轻哼,伸长胳膊一蹬腿……

    把她踹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改错字

 第11章 没有饭吃

    扑通一声,徐耘宁完全没有防备,就这么往后仰掉了地。

    先是由外到内的一阵钝痛袭来,而后地砖的凉意便这么透过单薄的衣服刺得她一个激灵。本是轻手轻脚生怕吵醒阮轩,徐耘宁连摔倒都是咬着牙闷哼的,但又疼又冷的感觉连绵不绝,她没忍住,“啊”的喊出声。

    “唔?”阮轩惊醒,愣了片刻睡意全消,猛地坐起来,“谁啊?”

    徐耘宁揉着屁股,没好气看向罪魁祸首。

    然而她一瞧,却见阮轩迷茫四顾,被子掉落到腰间,半个瘦弱的身子在凉风中颤抖、她想起了先前这张脸还安静地缩在被窝里,莫名生出几分同情,忘记自己才是比较惨的那一个,赶紧出声安慰,“是我,别怕。”

    循声望来,阮轩见到有床不睡睡地上的徐耘宁,傻了眼,“耘宁?”

    “哎!”徐耘宁想撑地站起来又闪了腰,疼得一咧嘴。

    阮轩回过神,立刻下床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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