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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你被捕了!-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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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商会的那个荣誉主席的位置,这回必须让我们中天上去。瞧瞧这些评论,也该让言战后头的人明白,他们的主子就拉不到半点民意选票的。她这样了,还能保住这个荣誉主席的位置,哼嗯。她倒是好忍性,打了这么多场官司,外头都是飞天的脏水一缸接一缸,家宅内死的死,偷的偷,跑的跑,她一没说拆了言家,二也没让言氏集团一寸土,三是宅内叫双城那丫头把着进也进不去。”
“您稍安勿躁。若是她真是风平浪静,怎么又会三天两头的犯神经发怪病?”罗可欣细想了想,兄妹不|伦用上了,猎鲸残忍用上了,之前打过的未了官司一桩桩都在扒皮,也用得淋漓尽致,无知看客看热闹,以讹传讹更热闹,还剩下什么没用上呢?罗可欣立刻站起来,还有一桩没用上呢,想当初小天王杨谊不就是要在这家私人诊所要杀了言战替妹报酬,多么骇人听闻的“恋童案”,不了了之的话,真是太可惜了,她发了个消息给方研之,方研之立刻打来电话,笑着说:“大夫人与我想到一处去了,只是这小天王的粉丝未必肯去现场示威,这件事的热度已经过去了。”
“没事。揭开了说。他的粉丝大多偏激。”
“嗯。”方研之撂下电话就要安排,先是煽动粉丝,后是一些莫名的抵制恋童癖的正义人士真的浩浩荡荡举着牌子去医院外头抗议,称言战应该交代自己的恋童罪行!
这一闹,真是全城轰动。
恋童案再次引起巨大的连锁反应,杨谊之死引来诸多猜忌,已经有人在网上给言战拟了一则细腻有趣的讣告,标题名字就叫《老变态之死》。
☆、190声声红浪
大家可能都不记得【忱战门】刚开始击垮公众注意力的时候;笔上精英们是如何不吝笔墨的写各种真知灼见,无数个分析帝就是从那时候诞生的,但谁都记得《人民之声》的主编宗悄然老同志当时可是洋洋洒洒三千字痛批言战之过的!未曾想翌日清晨一早,宗悄然就忍不住发表博文称,如今的媒体圈简直乌烟瘴气,她言氏未发表一纸声明说言战亡故;她宅内老管家未回复一字半句说言战一口气咽下去了,怎的一群连言战本人面儿都没见着的狗屁小记者敢发头条写各种引人惶恐之言?官媒、娱媒同流合污;一手遮天,简直令人发指!正经事不见一个媒体敢发声;这样围观“死人”的无耻行为倒是一个二个前仆后继,为博版面不息“置人于死地”,作为新闻人;说事但求一个真字!
宗悄然是老前辈了,骂骂后辈本就没什么,奈何这位老同志是真的动怒了,终身服务于报刊业的他最见不得有人拿生死开玩笑,何况言战不是一般人,他细细写道,你们这些徒子徒孙都是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不成?或是茅山道士,蓬莱大仙,旷野里的耶稣?人不知生死,就盖棺定论!?个个造谣为自己的工资,可曾半丝想过言战身后还背了个大公司,公司上上下下多少个家庭要供养?你一句瞎造谣,又害的多少人没饭吃?
然,宗悄然笔伐的是媒体圈,没多少言语是在紧着言战的,从头至尾甚至对言战的生死毫无兴趣。
宗悄然本以为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句句论理没错处,谁料想博文立刻引来一片骂声!说他是墙头老草,前面说言战恃兄横行,现在又替言战说好话,宗悄然立刻气得差点呕出赤血,他一片丹心仍旧未能阻止媒体圈的各类缅怀报道,甚至私下一打听,大大小小那么多报纸,竟已都纷纷真得备好了言战亡故的讣告。
而趁着这一股刚涌起来的舆论高压,沈嘉盛立刻让言氏传媒找个引子把全国商会的民意选票一事捅出来。方研之等幕后推手正在做“恋童罪行”方面的报道,且见着言氏传媒万马齐喑只能在窝里藏着,就更是做得大手大脚、胜券在握,刚开始并未注意到民意选票已经开始流入转个不停的舆论漩涡中,后来,当原本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漩涡里开始融入一样色彩的时候,沈嘉盛已经把民意选票的破冰剑乘风破浪的越砍越深。
方研之辛苦烧热的惊人关注热度,最后反而成了沈嘉盛用来普及民意选票的熔炉,借力打力,打得方研之后知后觉,然而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舆论俨然被她捧热了,她现在是伸头不是,怕做得越好,沈嘉盛一流就越是能借助她的东风,缩头更不是,言战从发梢到脚趾头都被污水浸透了,不趁机掰回原先的败局简直不是她方研之的作风!在她犹豫的时候,沈嘉盛立刻趁着公众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时候,把目前在拉民意选票的竞投人员挨个公布出来,这其中当然有言战,同样也有本次最有望拿到高票数的云中天。
不少人在了解之后,都纷纷参与到了民意选票中,就连TOP商会的微博也开始专门开辟投票通道,以往TOP商会选什么职务都是靠权贵们投票的,这是头一回掺入民意选票的比重。
原本的民意选票只是半公开,投票进程都是不透明的,现在被“言战病危”一事一搅,变成了另一个头条。人们刚开始一边给云中天投票,一边数落言战的污浊不堪,投到后来,舆论风向渐渐变了,满目都是言战不好的新闻这不假,桩桩件件以前就有过报道,但是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有这么多对言战不利还咒她死的传闻呢?公众不是傻瓜,能被铺天盖地的舆论左右一时,但热度消减或者被转移注意力之后,怀疑就越来越多,最终,沈嘉盛鉴证了舆论回潮的第一个头条,标题就是《商场大亨为夺民意选票皇冠蓄意操纵媒体引发恶战》。
这时候,沈嘉盛才松口让言氏传媒开始光明正大的写大版面为言战拉民意选票,同时也几乎动用了所有能用到的网络媒体,对言战多年来从事慈善事业的种种进行详尽的报道,眼看着言战原本微薄的票数在缓慢上升,方研之握紧了拳头。
现任总警司罗天和简直就瞠目结舌,这种舆论强攻之下,居然还是有人把民意票投给了言战?现在的公众,是越来越不好糊弄了。他疼惜的打电话给妹妹罗可欣,慰问了一番,又问:“妹夫那头怎么样,可千万别被反超了?”
罗可欣一听大哥这么说,更是气得咳嗽了好几声,“怎么可能被反超?我们中天全身上下没一个污点,他是现在票数最多的!你是自家人,自家人反倒不信自家人了?”罗天和一听,哪敢再问,速速挂了电话,他是不管舆论往哪儿飘去了,只要不飘到治安这块来,他就能太太平平的做总警司。
现任总警司没有利用职务来给妹夫拉票,已经下野的前总警司罗石磊是个彻头彻尾的言战派,他深觉自己该做点什么,于是和老婆汪碧筠一起开始游说一些工会、妇女儿童会、边缘工作者会头目,现在作为一个平民的他,可以尽情的给言战拉民意票。
+++++++++++++++++++++++++半步猜作品+++++++++++++++++++++++++++++++++
外头的舆论是被翻红浪,叫喊的比谁都大声。
吴定慧女士的私人诊所里,当真是安静的可听见松针落地。走廊上都不见貌美的护士姐姐来回走动了,值班护士们说话个个都是蚊蝇之声。
别看外头闹得欢,这里还是和言战头天住院一样,记者里三层外三层的苦苦守着,只不过之前还来发水发粮的陈管家不再露面了,没得问更没得拍,诊所里也加强戒备,他们只能拍一拍偶尔出来的医生和护士。
“是死是活,也要给个说法。我们这么多石子一起投下去,怎么一个响也没听着?”摄像师落寞的擦着摄像机,四周都是万众期待,怎么就是没人出来吱声呢。
而诊所内,陆子曰和陈果守着顾双城,她自从被打晕后醒过来,就没吃过一口饭,只那么痴痴的看着言战,寸眸也不敢挪开去。
连如白和陈祁东都在一旁的病房里,按照医生每两小时给出的一份观察结果,言战就真的像是睡过去了,医生普遍都认为言战有心理疾病,而不是随便开个刀或贴个创可贴就能止住病症的。他们也是寸步不敢离,沈嘉盛一边指挥舆论战,一边也会打电话过来询问,言氏集团的股票最近已经显出低迷之象,分析人士指出,若言战真是病危,那刚刚弹起来的股票又将飞速的滑下去。
“双城。你得吃点东西了。”陈果端着一碗白粥,配上一点小腌菜,推到她眼睛下面,顾双城开口道:“她醒了。我就吃。”她认真的看向陈果,还有一旁已经劝过她很多次的锦绣,“我保证。”
陈果苦笑,“好不容易她这一条命保住了,你却要赔上。你这样死过去,估计张欣宇也会说你傻。”
“不要在这里提她。”顾双城看向陈果,陈果抿抿嘴,看了一眼言战,就放下碗,陆子曰拍拍她的肩膀,“我们出去吧,让她们独处,好好说会儿话,也许说着说着,她的姑姑就醒了。”
陆子曰夫妇走出去,锦绣收拾了一下病房也走出去。
顾双城抚了一下言战额前的碎发,莫让那些参差不齐的乌发遮住了紧闭的双眼,顾双城轻轻的低下头来,用鼻子蹭了蹭言战的鼻尖,她蹭了又蹭,蹭了又蹭,随即把半张脸埋进了言战的颈窝,每呼吸一下,她的心脏就微微发颤,顾双城的脑袋里仍是言战静静的躺在花丛上再也唤不醒的情景。
“言战,我们回尼泊尔吧。”顾双城把整张脸都埋进了言战的颈窝里,就像儿时一样,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缩在了她怀里。“我们回尼泊尔。去那个小房子里住。你还记得那个村落里的小房子吗?你记得阳台上的那些花吗?我一直叫人看着那里。你当时说过,处理完事情,就带我回去。姑姑,我们回去吧。我想念那里。”
病房静静的燃着某种醒神的檀香,那袅娜的香气缠成线,弯弯绕绕得,又渐渐消散,顾双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嗅了嗅言战的味道,嗅了很久,也只能闻见室内檀香的味道,却就是没有龙舌兰的香味。
那龙舌兰香水的味道……顾双城每次拥住她,都能闻见,这一病,就闻不见了?顾双城不信自己的鼻子,她再次嗅了嗅,还是没有那味道。这香味的消失让顾双城的心再次绷紧了,她陡然站起来,又生怕自己在做梦,言战已经去了,要不,她身上为何一丝龙舌兰的香氛都没有?
这病房四面墙都是苍白色,顾双城看着更是心惊,她唤了几声,“姑姑,姑姑,姑姑?”
言战没有应答,她平躺在那儿,和躺在花丛上一样。
顾双城的喊声有些大了,引得锦绣心也是一惊,她立刻敲门进来,见顾双城魔怔似的这么喊,立即上前劝慰,“双城小姐,双城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她只是睡着了,没事的。会醒过来。等等,等一等,就醒过来了。”
“我已经等了太久。她还是没有醒过来。她身上没有味道。我姑姑身上都有香味,她没有。她没有了。”顾双城握住锦绣的手,再次说:“我等了很久。很久。”
“她会醒过来的。医生不是说了吗,这种病例罕见,但也不是没有。是一时厥了过去。没有了香味?噢,那我闻闻。”锦绣不敢大声说话,顾双城眼神中的恐慌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一丝一毫不能牵动,她正要过去闻言战,顾双城又一把拉过她,说:“我不准别人闻我姑姑。”
“……”锦绣点点头,这会儿,顾双城的眼神又冷慑又硬倔,“她肯定是出了汗,所以香水味冲淡了,再说,屋内还点着香。嗯,我叫人到宅里取龙舌兰香水,你别慌神。”
顾双城是被打晕过去不知事,抢救的时候锦绣看得清楚的很,言战淌了很多冷汗,再浓的龙舌兰香水也变味了。
锦绣又劝慰了不知多少句,顾双城才重新坐下来,她握住言战的手,说:“你平时都是自己擦,现在我帮你擦。”
锦绣眼一热,多少人是墙倒众人推的,多少人又是落井下石的,多少人是自顾不暇根本顾不周全的,言战现在这么没言没语的躺着,搁在别人家里头,早就当成半个死人处理了,到了顾双城这里,倒还寻思着给她擦香水。
锦绣揉了揉眼睛,没吱声,轻声出了门,刚出病房,顾双城的秘书阮晶晶说:“里头怎么了,刚才?”
“没事。”锦绣笑了笑,正要派遣人回言宅拿龙舌兰香水,陈管家神色郁郁的走过来,说:“你进去让双城小姐出来一下。宅里出事儿了。”
锦绣点点头,又进了病房,入门就觉得那醒神的香味熏得她精神一震,她轻声在顾双城耳边说:“宅里出事了。陈管家让您出去一下。”
顾双城收敛心神,出了病房,陈管家见顾双城脸上的悲痛之色,又有些犹豫,就只好左顾右盼的看了一番,顾双城皱皱眉,便低□子,陈管家就势在顾双城耳边说:“新的二夫人跑了!卷走了二爷所有的钱。二爷自己找不到人,非说是咱三小姐把他的钱弄走的。半夜翻墙进了宅内,见人就骂,见古董就砸!大少爷死后的遗物全放在东阁,他是翻进去把那些遗物砸得稀巴烂不说,抄起一把名泉宝剑在园子里到处乱砍,保安们一动,他就要自刎!”
“砸得好。”顾双城无声的拍了一个巴掌,她扬了扬眉,“我回去看看我这位父亲怎么个自刎法。”
陈管家笑得无奈,“您好歹也是她的亲闺女,式微小姐也不在家里,谁也劝不住。总不能在宅里见血啊。”
☆、刎刎窒息
不起眼的小货车轻轻的停在了言宅的正门;有几个记者在不远处立刻抄起了照相机,可踮起脚尖、扒开树丛一瞧,只是一辆普通的小货车,没见着“言战的遗体”被运回来?几个记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议论道;就算言战真的殁了,不可能只用一辆脏兮兮的小货车运回来?他们议论完了就收起照相机;继续蹲点。
小货车开进地下车库,稳妥的停当好;顾双城从车上下来,陈管家打头向前走,轻声劝说:“双城小姐;如今家里是你当家,但是二爷现在的脑子吧……”陈管家比了个手势,意指言齐拿着名泉宝剑在家里乱挥那样子简直是脑壳上被人开了个洞,“你千万不能说太多刺激的话,要是真见血了,外面那么多记者,明着,暗着,都等着呢。”
顾双城不动声色,步履不慌不忙,两只耳朵几乎是悄悄的竖起来听宅内的风声,阮晶晶紧随其后,应声道:“顾董,陈管家说得对,外面的记者现在什么消息都等不到,正饿着慌呢。”
“那还真得喂他们一根骨头才对。”顾双城整理了一下袖子,天冷,她披着一件深紫色的毛绒披风,步步生威。
陈管家进了园子,立刻就有两个男佣跑过来,见着顾双城就跟见着救星一样,他们一脸嫌恶的说:“刚刚清点了东阁的损失,砸得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剩下没坏的、或者残缺的全都放在院子里。二爷刚刚拿剑又劈了一颗松,就是厨房外那颗大少爷生前种的。”
顾双城点头,一个男佣诚惶诚恐的说:“双城小姐,昨晚真不是保安们的不是,大半保安都去诊所了,宅里人少,而且都看着前门后门了,外头的记者看见我们,就跟要吞了我们一样啊。光顾着防记者,没成想二爷会钻进来。”
“从哪儿钻进来的?光是翻围墙,他还要翻两道呢?”顾双城问。
两个男佣互相看了对方一样,最后如实的说:“南面二道墙有个狗洞。”
“我说呢,全宅上下也就那么一个狗洞。他真是会钻。”顾双城语气轻松,两个男佣却觉得她真是神了,他们是调查良久才晓得言齐是从那狗洞钻进来的,顾双城怎么一听就知道家贼从哪儿进来的,难道真是知父莫若女?
阮晶晶忍不住噗哧一笑,连陈管家耳朵都红了,言氏一族,还真没出过言齐这样的不肖子孙!顾双城抬抬眉头,“人在哪儿呢?带我去瞧瞧。”
两个男佣带路,顾双城走中间,陈管家和阮晶晶跟在后面,走了小半个院子,被吓得不敢出来的女佣们知道顾双城回来了,赶紧全都从屋里出来了,个个腰板挺直的跟在后面,绕了半个院子,过了七八个石墩,顾双城身后已经恭恭敬敬的跟了大队人马,及至言齐跟前,只见千红叠翠,唯有一抹紫看得气势逼人,这阵势,可不就是顾双城来了吗?
言齐手持一把名泉宝剑,剑身原本应该是干干净净的,这会儿打眼一瞧过去,啧啧,一柄宝剑落入穷寇之手,短短须臾之间,就被糟蹋的不如一把剁猪头的菜刀。
“你们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言齐把剑架在脖子上,眼睛睁得老大,他是蓬头垢面,连一双泡妞专用的订制手工皮鞋都没穿,什么名表、项链一概没有!大冷天的还敞开着衣领,若不是浑身都是养尊处优的油滑味儿,谁也瞧不出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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