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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灵梦舞·归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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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抬起头,正前方地藏王菩萨的石像正垂眸盯着他,唇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鄙夷和怜悯,像似在冷眼旁观他方才犯下疯狂又肮脏的罪孽。

    心头忽然有些没来由的后怕和清醒,他第一次忘记了自己尊贵无上的身份,像个丧家之犬般夺门而逃,一刻都不敢再待在那个房间。

    南宫诀刚步入连云寺内院,便瞧见皇上衣冠不整火急火燎地跑来。

    “皇上?”

    “朕要回宫!”他心烦意乱地道。

    “微臣这就送陛下回宫。”南宫诀暗暗观察着皇上,瞥见他脸颊上一道不自然的红印,忍不住问道,“陛下,也不知长乐公主她。。。”

    “南宫诀,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他脚步一顿,转身暴怒地指着他,斥道,“两年前朕就该告诉过你,你配不上她!也告诉过你,不许再过问有关她的事!你是都忘了还是想故意抗旨不遵?!”

    “陛下息怒,臣不敢,臣知罪!”

    南宫诀忙跪了下来,将身子深深俯下。他没想到只是稍微提了下她便令皇上如此动怒,心中更是窦疑丛生,也夹杂着诸多不甘和隐忍。

    他忿然拂袖,冷哼了一声,“你最好是真的不敢。别忘了你是怎么有今天的,南宫大人。”

    “微臣,不敢。”

    南宫诀将脸埋的更低,没人能看见有阴鸷的光从他眸中一闪而过。

    ============================================================================

    人世间的浮沉变化,好像全都在一梦间。

    醒来的时候,我呆呆地望着头顶上方雕刻的神态各异的诸佛,久久无言。

    “娘娘,归殿下。。归殿下醒了!”

    “归哥哥!”

    我刚支起身子,一个娇小的身影便摸索着抓上了我的衣袍。

    是泠妹。

    “你还好吗?母后说你受伤了。。伤哪里了?”

    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担心我,将我的衣袍攥得紧紧的。

    可我不知为何,却还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我缓缓抬起手,先摸了摸头上厚厚的纱布,然后有些迷茫地四下环顾,看到了冷太后、杨忠、一名年长的和尚,还有那个端坐在角落里的浅红身影。

    我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她也对上了我的眼睛,那双秋水瞳眸中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凉漠和沉静。

    就好像我之前听到的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但当我的目光慢慢落在她的肩上时,才发觉她披了一件僧侣的外裳。

    我眸光一暗,立马别过了脸,不敢再去瞧她。

    因为我知道,那都是真的。

    “归哥哥,你为何不说话?”泠妹晃着我的胳膊,不解地问道。

    冷太后皱了皱眉头,询问身旁的一名年长的大师,“方丈,瑞王这是怎么了?”

    “回娘娘,看来瑞王殿下或许是受了什么刺激再加上后脑受伤,所以才无法言语。”方丈低声道,“相信这只是一时的,但瑞王殿下必须要好好静养几日啊。唉,都是老衲疏忽了,不知是何方狡猾的贼人竟会把瑞王殿下藏在寺中,还请娘娘恕罪。”

    “不知者无罪。”冷太后望了一眼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叹息道,“如今天色已晚,瑞王此刻又这般模样,还有长乐公主也被树枝划破了衣裳。诸多不便,看来今夜得叨扰方丈留宿寺中了。”

    “娘娘言重了,老衲这就去安排。”方丈双手合十,退了出去。

    “归儿,可怜的孩子。”冷太后来到我身前,轻轻地抚摸我的脸颊,“你可还记得是谁人将你抓到这的?”

    回去之后,要想活命,就说什么都不记得罢。

    那个黑衣胡人的声音猛地在我耳畔响起。

    我下意识地就对着太后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冷太后盯着我,眉心紧蹙。

    我又摇了摇头,抬手示意自己脑袋很痛。

    冷太后只好叹了口气,道,“明日一早本宫便带你回宫找御医好好治疗。”

    我不置与否,做了一个想要睡觉的姿势。

    冷太后一边扶起慕容泠,一边道,“泠儿,今晚先别打扰你归哥哥了,让她好好歇息一下。”

    “是。”她懂事地点了点头。

    杨忠为太后她们打开了房门,望着我道了一句,“归殿下保重。”便也紧跟着出去了。

    慕容盈也站了起来,很安静地走在最后。

    “等等。。”我极轻地叫道,声音沙哑得如同吞了火炭。

    可她听到了,扶在木门上的素手一滞,慢慢回眸望着我。

    我叫住了她,可忽然却不知道自己想同她说什么。

    启唇又止,除了沉默地望着她,又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良久,她咬了下唇,落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大步迈了出去。

    我怔怔地望着她离开的背影,心乱如麻,眼睛不自觉氤氲了一层水汽。

    是的,我什么都不懂。。。

    尽管已经知道她和皇上之间不单纯。。可其实我最想问的。。不过是一句你还好吗?

    你还好吗?

    其实这也真是一个傻问题。

    我有些懊恼地伸手捶打了下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可能会好呢。

    我其实也很想告诉她,我很害怕。。甚至也许比她更害怕。。

    因为那个时候,我是真真切切地什么都做不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除了害怕,还有什么?

    出离的愤怒。极度的绝望。钻心的难受。

    我简直不敢再去回想。。。不敢回想自己在那短短的须臾间。。。内心究竟经受了怎么样的折磨和煎熬。。。

    真的是非常害怕非常厌恶的感觉啊。

    可这些我该怎么告诉她呢?

    只能自己打碎了牙吞到肚子里,跟任何人都不能提起。

    深夜,伴着阵阵头疼,我辗转反侧。

    我有点不敢闭上眼睛,因为一闭上,我就能看见她那双蕴满泪意的眼睛。

    缓缓按上自己隐隐发痛的胸膛。

    这个地方,到底是怎么了?

    我是真的不懂,为什么这里想的全是她?

    一点睡意都没,我只好翻身下榻,失神地推开房门。

    今晚的寺庙真的很安静,除了间或的落叶瑟瑟,似乎连风都销声匿迹了。

    我低着头漫无目的地走着,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和不要再胡思乱想。

    路过了一处庭院,本是无意识地走过了,却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又忙退了回去。

    她披着不合身的僧侣外袍站在暗影中,肌肤是异样的白,冰雪一样让人光是瞧上一眼便感到了凉,而长发是异样的浓黑。黑与白之间过渡的,唯有一点淡淡的红唇,如梅花般娇艳绽放。

    我呆呆地望着她,又忘记了说话。

    “你也睡不着吗?”是她先打破了沉寂。

    我还没有回答,她又先自嘲般地笑了,“真的很难堪哦。”

    不知在说我,还是说她自己,亦或是在说。。皇上。

    她见我始终不语,便走向我,盯着我头上的绷带,“你到底能不能说话?伤好点了没?”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还很疼吗?”

    她抬起手,似想摸摸我的伤口,我却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避开了她。

    她的手凌空一僵,脸上露出了一丝很奇怪的表情。

    仿似想笑,又仿似伤心。

    叹了口气,手臂垂落了下来。

    “晚了,回去罢。”她转过身,淡淡地道。

    可我站着一动不动。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既想避开她,又想拥抱她。

    这是要疯了吗?

    她直走到厢房门口,转过身时,看到我还没走,眉眼中浮起一丝惊讶,“还有什么事吗?”

    我咬了咬牙,终是大步走向她,径直走进她的厢房。

    我开始翻箱倒柜,四处摸索。

    “阿归,你在做什么?”她倚在门口,困惑地望着我。

    打开一处木箱,我眼前一亮,自言自语道,“找到了。。就知道这地方肯定会有的。。”

    我取出里面的东西攥在掌心,然后走到她面前,牵起她的手,让她在烛边坐了下来。

    “把外面这件衣裳脱掉罢。”我摊开手掌,眯了眯眸子,开始对着烛光穿针引线。

    她愣了愣,没有动。

    “难道你真打算明天披着这件难看的和尚衣服回宫?”我抬眼问道。

    她迟疑了片刻,终是缓缓褪掉那件灰不溜秋的僧袍。

    浅红的衣裳破了一长条口子,她雪白的左肩露了出来,在烛光下泛着诱人的莹润光泽,在我眼里却是一幅触目惊心的画面。

    我深吸了一口气,微微定了定神,弯下腰靠近了她,“别动啊。”

    我小心翼翼地缝着她被扯裂的衣帛,我素来是用针的高手,无论是灸疗还是女红。

    但这一次,一定是我有生以来,手最颤的一次了。

    不过数寸,竟缝得我满脸是汗,呼吸不畅。

    最后我打好结,气喘嘘嘘地瞥了她一眼,终是整个人贴近了她,用牙齿咬断了丝线。

    那一瞬,应该就是我和她最近的距离了。

    她的柔发擦过我的脸庞,幽凉的芬芳一度让我忘了起身。

    “好。。好了。。”

    我逼着自己艰难地站起身子,离那缕蛊惑人心的幽凉气息远了几步,莫名心虚地用袖口擦了擦脸上的汗。

    她坐着没动。

    “已经都缝好了,不仔细瞧的话,看不出来的。”我又道。

    可她还是坐着没动,也没有说话。

    我觉得奇怪,定睛一看,才发现她肩头在颤抖。

    “你。。你这是怎么了?”我忙紧张问道,“难道是我不小心扎到你了?”

    她摇了摇头,慢慢抬眸,对着我笑道,“谢谢你,阿归。”

    我一愣,才看清她长长的睫毛下眼眶通红,双眼中皆是蒙蒙烟水色,可唇上却皆是齿痕。

    她分明是想哭的,可却硬生生地不肯落泪。

    “为什么。。?”我终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愿哭出来?为什么如此勉强自己?”

    她又是勉强一笑,幽幽地道,“我母妃在临死的前一天,曾跟我说过,身为女子,是不可以轻易落泪的。因为她从前就是流了太多的泪,所以才会被人轻贱轻视。母妃说,若人真的爱你,又怎会惹你落泪;若人不爱你,落泪又有何用?不过是徒失尊严罢了。”她顿了顿,一字一字地道,“所以从母妃死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往后无论悲伤欢喜,我都不会因任何人落泪。”

    我呆呆地望着她,不知过了多久,才意识到自己脸上尽是潮湿。

    她见了,眸中极快地闪过一些我看不懂的情绪,然后若无其事般地取笑我,“你又哭什么,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我眼中的泪却愈来愈汹涌了。

    “好了别哭了,你还会绣活,不会真不是男人罢?”她更加哭笑不得地望着我。

    “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男人怎么就不能会绣活了?”我终是带着哽咽,大声反驳道,“只要是人,无论男女,都会有感情的!人快乐时会想大笑,伤心时会想流泪,这都是极天经地义的人之常情!看着你这么大一个姑娘家连哭都不会,我心里难受不行吗!”说着说着,我蹲了下来,捂着脸闷闷地道,“你这个样子。。真的让人很难受。。我很难受你懂吗?既然你不肯哭。。那我就替你哭好了。。”

    “你。。你怎么跟个小孩子一样。。”

    她的眼睛似乎又红了几分,脸上露出了一种拿我没办法的表情,声音里尽是克制的颤意,“你要怎么样。。才不哭啊?”

    我从手指缝中抬眸望了她一眼,竟鬼使神差地说了句,“那让我抱抱你罢。”

    她又是一愣。

    我说完就开始后悔,不解自己怎么会这么冒失地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拍了拍袍子,站了起来,努力装作漫不经心,“我。。我是在跟你开玩笑。。。”

    “好。”她抬起美眸,定定地望着我。

    我呆若木鸡,生生咽下一口口水,忽然又有点想逃了。

    她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望着我,像似在等着我去拥抱她。

    可我心里却一下子打起了退堂鼓,震耳欲聋。

    她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静静注视着我。

    在这样的眼神下,我终是硬着头皮朝她跨了一步,慢慢张开双臂,在空中僵了一瞬,然后还是极没出息地捂着脑袋叫道,“哎呦,我头忽然好痛,要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歇息!”

    说完我便飞快地转过身,拔腿就跑,半路上还被一块石子绊了一下。

    我这个样子一定很难看!

    我窘迫又羞恼地想。

    觉得自己往后真的再没脸见她了!

 33。拜师父

    我走得很快; 袍袖飞扬,一颗心突突跳的飞快; 脸颊滚烫的要命。

    这不是我第一次起了想要拥抱她的念头,却是第一次因这份念想变得心乱如麻又惶惶不安。

    其实我干嘛要逃?作为‘弟弟’想抱‘姐姐’又何必要逃?

    她应该也是觉得没什么; 才会应一个好。

    可我却逃了。。这岂不是跟那个皇帝一样?这又算什么?她又会如何作想?!

    一路胡思乱想着跑回我住的庭院; 刚踏入院内; 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一绊; 将我摔了个五体投地。

    我疼得直哼哼; 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有人像抓小鸡一样揪住我身后的衣领; 把我生生提了起来; 好不狼狈。

    “什么人?!”我心中大骇,几乎要大叫出来。

    “闭嘴,不然有你苦头吃。”声音冷冷的; 但很耳熟。

    我慌乱中一转头,正对上那半副银面下的凉凉浅眸,看起来里面蕴着不少复杂的情绪; 唬得我立刻闭了嘴。好女不吃眼前亏嘛。

    是那个自称‘阿木’的黑衣胡人。

    这个无礼的家伙轻松地将我半拖半拎至厢房; 一手关门; 一手极随意地就把我扔在地上,自行走到上座端正地坐下,居高临下地冷眼睨着我。

    我揉着被蹭破皮的手掌; 忍着痛支起身子; 心中极不服气。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见到我就对我动粗?我。。我都还没责怪你先前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打晕绑起来; 你这次又想对我做甚么?还。。还有没有王法拉?”我也对上这家伙的眸,叉着腰,理直但气不壮地质问道。

    阿木沉默了片刻,突然很是生硬地问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别人房中做什么?”

    “我。。我睡不着不行吗?况且我。。我只是刚好路过那里。。”我低下头,声音越说越轻。

    虽然明明就是事实,可我的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莫名地没底气。

    一想到最后那个近在咫尺的拥抱,我的脸一下子又开始发烫,神色也开始不自然。

    “你该不会是。。喜欢她罢?”阿木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缓缓问道。

    我先无意识地点了点头,然后马上抬起眸,拨浪鼓似地摇着头。

    阿木将我的神态尽收眼底,竟颇有些懊恼地拍了下一旁的几案,低喝道,“你到底明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我一惊,心中登时泛起几分被人看穿心事的羞愧和心虚,也生出诸多愈加不解的狐疑和困惑。

    这算是我第三次见这黑衣人,根据前两次的印象,这该是个处变不惊风轻云淡的人物,可此时盯着我的眸中竟然如此不安和压抑。

    之前也听昕悦说了,她师父本是宫里的人,莫非这家伙认识慕容盈?但至于因为我想抱一下她就发火吗?

    “你突然生什么气,我才不会喜欢一个连哭都不会的家伙呢。”我定了定神,决定不能再被这个人牵着鼻子欺负,扬起眉反问道,“倒是你,才是大半夜不睡觉,还鬼鬼祟祟地跟踪偷窥别人罢。喂,你反应这么大,该不会是你偷偷爱慕她。。还是。。爱慕我?”我大言不惭地盯着她。

    阿木的唇角明显得开始抽搐,面具下的眸子里分明泛起了几分想‘掐死我’的冲动,像似忍了又忍,才徐徐喘了口浊气,完全无视了我后面的问题,意味深长地说道,“不会最好。那孩子很快要嫁人了不是吗?听说夫婿是从小伴她一起长大,忠诚又懂事的好孩子,相信一定会许她此生平安长乐的。我想,那样的归宿,对她而言,或许才是最好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阿木的目光越过我,也越过重重夜色,看向了很远的地方。这个人的唇角终于浮起了一丝笑意,像似一个年迈的高堂,终于看到子女圆满时的那种平静安心的笑容。

    可我的心却慢慢下沉,我居然彻底忘记,她快要嫁人了。

    是啊。。杨忠虽然是个朽木。。但真的是个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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