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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宰沉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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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亮了,亮了!”李饱满脸通红,此刻的李饱就像是一位苦逼读书人,熬了很多年,终于中举了,像范进一样,只差一点发狂。幸而有铁门挡着,声音传不出去,不然肯定会被人认为是疯子。

    “虽然微弱,总算没有绝望。”邓教授微微点头。

    “谢谢您。”李饱大踏步向外走。

    “经脉有问题,怕是难登层楼吧,除非奇迹出现。”邓教授对着李饱的背影,这样想着。

    (本章完)

第84章 开学第一课() 
“哎呀,好痛!”李饱的头撞在铁门上,尴尬地回头一笑,幸而邓教授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不知道他是否在心里偷笑。

    一股凉风吹过,李饱感觉神清气爽,脸上的潮红褪色不少,只剩下微红。他突然发现角落处有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不是表妹王胜男吗?只见她的肩膀微微抽搐。李饱慢慢地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王胜男已经知道来人是谁,她迅速地擦干了眼泪,只是眼睛有点肿。

    李饱问:“你躲在这里干嘛?咦,你的眼睛怎么了,是不是哭了?”

    王胜男说:“谁哭了?我又不是那些成天哭哭啼啼的小丫头,只是风沙进了眼。”说着揉了揉眼睛。

    李饱纳闷了:此乃背风处,哪里来的风沙?肯定是王胜男知道自己不能修行,于是躲在这里无声地哭一场,只是她性子好强,不想让人知道罢了。

    李饱“哦”了一声。

    王胜男反问:“你通过了?”

    李饱摸摸后脑勺:“好像有一点希望。”

    “那恭喜你了,我不行。”王胜男低下了头。

    “谢谢。表妹,你不用灰心,秦国的大将军,几乎都不能修行。我相信你,就算不能修行,也可以成为将军嘛。”

    王胜男笑了,柔声说:“也是,毕竟修行的人占少数。表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听到这软绵绵的话语,李饱觉得有点不习惯,而且有点害怕,要是她让自己去跳河,这么冷的天,那可不好玩呀。

    李饱问:“什么要求?”

    “你先答应我,我再说。”王胜男看着李饱的眼睛说。

    李饱见她红唇欲滴,眼波流转,忽然忆起向她借钱买书的事情,不对,应该是送钱买书,如果没有钱买到那本书,自己怎么能一窥修行的世界?今天怎么会有机会通过?冲着这份恩情,冒一下险又何妨?

    李饱一拍胸膛,说:“好,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你。”

    王胜男笑着伸出小指,说:“拉钩。”

    这么幼稚,这不是小时候的把戏吗?李饱的头保持不动,眼珠子飞速转动,还好,没人。要是被人看到,肯定会轰动书院的。

    李饱也伸出小指,两人一起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李饱觉得王胜男的手很柔软,王胜男却感觉像触电一样,脸微红,赶紧缩手。

    李饱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王胜男背对李饱,往前走了几步,回头嫣然一笑:“要是有人欺负我,你得帮我哦。”

    李饱捂着跳动的胸口,心想:早说嘛,吓死本饱饱了。

    李饱慷慨激昂说:“那还用说,咱们不是表兄妹嘛?况且,我还在你家白吃过饭。”

    “记得就好。”

    李饱看着王胜男走远,低声说:“谁敢欺负你啊,你不欺负别人就好。”……

    双儿走了过来,问:“你去干什么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

    李饱说:“我去了地下室,那里一片黑暗,那里阴森恐怖……”李饱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番。

    双儿说:“好了,到底干嘛?”

    “测试能不能修行?”

    “你行不行啊?”

    “男人怎能说不行,当然行。”

    “那你以后不是可以在天上飞来飞去?”

    “没有那么玄吧。”李饱看着墙上,多了一张大纸,最上方写着“公告”。

    “那是什么,我去看看。”李饱说。

    “不用,我已经看了,明天九时上课,你分在乙班。”

    “那咱们回家吧,今天双喜临门,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你又想乱花银子,不行。”……

    晚上,一轮满月高悬,地上亮堂堂的,李饱的心也是亮堂堂的。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也不算遗憾。”李饱举起一杯酒,对着明月说,“来,喝完这杯,再来三杯。先干为敬。”

    李饱一口气喝完四杯,一时诗兴大发: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阔谈讌,心念旧恩。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好,睡觉。”李饱对着明月挥手,回屋。

    第二天早上,双儿为李饱梳好头,穿上书院发的青袍,特别精神。

    李饱在镜子前摆了几个造型,问:“你觉得你哥咋样?”

    “很好,就像衣冠禽兽。”双儿笑着说。

    李饱听到前两字很开心,笑了起来,随即觉得不对,说:“喂,你这是夸人吗?你到底知不知道怎样夸人?”

    “不知道。”

    “我教你。我是谁呢?我就是美貌与智慧并重,英雄与侠义共生的李饱。记住没有?”李饱一脸陶醉。

    “去死吧。”李饱的屁股被双儿狠狠踹了一脚。

    李饱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说:“真粗鲁,能不能文雅点?”

    “还不走,马上要迟到了。”

    “你不跟我去啊?”

    “我又不是你的贴身丫鬟,我得去锦绣园找点活干。”

    “别太劳累,眼睛弄坏了可不好。”

    “知道了,快走吧。”

    李饱坐上马车,感觉软绵绵的,一看,原来座位下有一块新的垫子,上面绣着凤鸟。

    “这丫头什么时候绣好的,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这个图案寓意好,坐上凤鸟,鹏程万里,驾!”

    大黑马撒开蹄子跑起来。

    经过广场,李饱没有看到一个人。

    “莫非我来早了。”李饱自言自语,找到乙班。

    李饱推开门,吓了一跳,因为里面几乎坐满了人,交谈的人马上静下来,大家都像看怪兽一样看着他。

    李饱红了脸,低着头,向后面走去。

    “喂,李饱,过来。”有人喊道。

    李饱一看,却是小胖子在朝他挥手,李饱内心很震惊:这家伙是怎样考进来的?

    李饱在最后一排,小胖子的旁边、唯一的空位上坐下,忍不住问道:“你这个只知道睡觉的家伙是怎样考进来的?”

    小胖子嘘了一声,低声说:“大庭广众下,不谈论这个话题,以后再说吧。你小子可真懒,比我还懒,最后一个进教室。”

    “我迟到了吗?”

    “没有,但是开学第一天,你总得早点来吧,认识一下新同学。下面我给你介绍一下。”

    (本章完)

第85章 扫地() 
小胖子清了清嗓子,用不高不低的音量说:“有几个你认识的人,你表妹当然不用说,那个钟世杰真可恶,居然趁我聊天的时候,坐在了你表妹后面,得想点办法让他吃点苦头。那个杜子鹃和你是老相好,也不用说……”

    李饱插了一句:“什么老相好,我们只是见了几次,算是泛泛之交。”

    小胖子说:“一回生二回熟,何况见了几次,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这丫头应该对你有意思,她现在是老师钦点的班头,管理我们班上的大小事务,不要得罪她,不然以后每天都没有好日子过。”

    “那个长得虎背熊腰、皮肤黑黑的家伙叫张虎,家里是打铁匠出身,很有蛮力;那个脸比女人还粉嫩的小子叫金山,是咸阳人,他老爹经营着几家商铺,手头紧的时候可以找他借一点。”

    李饱轻轻捏了一下小胖子的脸,说:“我觉得你这张脸比他还嫩,一挤就能挤出水,那岂不是比女人还女人。”

    小胖子虚拍了一下,李饱松开了手。小胖子说:“你怎么把我和他相提并论?他是脸上擦了粉,恶心,我这是纯天然的好不好?”

    李饱说:“好好好,你绿色,你环保。”

    “什么意思?”

    “就像是清水中的荷花,天然去雕饰。”

    “那还差不多。”

    李饱暗自偷乐: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还不是形容你是女人吗?

    小胖子继续介绍,如数家珍,李饱不由竖起大拇指:“小胖,可以啊,这么短的时间,便把三十多人的底细弄得清清楚楚,你适合去当外交官。”

    “外交官?”

    “就是使臣。”

    “借你吉言,我可以朝那个方向发展。”

    李饱皱了皱眉头,说:“不对啊,你遗漏了一个人,杜子鹃旁边的那名女子你还没有说啊。”

    小胖子压低了声音:“这个不好说。”

    李饱白了他一眼:“没想到也有你不知道的。”

    小胖子经不住一激,凑近李饱的耳边说:“她身份高贵,用的是化名,叫邱黄。”

    李饱心想:这样也可以啊,不知道书院的教授是怎样审查身份的,刚想“啊”一声,却被小胖子的拳头塞近了嘴,小胖子说:“小点声,实话告诉你,她是大王的小女,真名叫嬴菊,除了杜子鹃知道她的身份,没人知道,你可不要乱说。”

    李饱心想:王宫里不是有太傅或者大学士教吗,跑来这儿凑什么热闹?

    小胖子再次提醒:“记住没有?”

    李饱点点头,说:“这个自然,我可不想招惹麻烦。”

    过道里想起厚重的脚步声,钟声一响,半头白发的曹教授刚好踏进教室。交谈声戛然而止。李饱暗赞一声:真准时,踩着点来的。

    只听见杜子鹃清脆的声音:“起立,行礼!”

    “教授好!”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曹教授微笑着,挥手示意大家坐下。曹教授说:“我先交代一下作息时间。上午九时上课,上一个时辰,十一时自由安排,十二时吃午饭。下午二时上课,上半个时辰,剩下时间自习,可以在教室里学习,也可以到藏书室看书。下午四时,没住校的可以离开。一切以钟声为号。每月放一天假。请大家一定要遵守作息时间,不得早退。至于打扫卫生,大家只负责教室,其余区域书院有专人打扫。打扫卫生,由杜子鹃同学负责安排。记住没有?”

    “记住了。”

    曹教授扫视了一番:“今天是开学第一课,说点什么呢?先来说一个故事吧。从前有一位知识渊博的老爷爷,可惜他的小孙子却不喜欢读书。小孙子一关上书,什么都忘记了。小孙子说:爷爷,爷爷,你看,我一关上书,就把书上的东西全部忘记了,这样读书有什么用呢?”

    李饱看小胖子在点头,看来他是有同感。

    曹教授继续说:“老爷爷决心教育一下小孙子,如果说什么大道理,他年纪小,肯定不懂。老爷爷把小孙子带到厨房……大家知道干什么吗?”

    “吃红烧肉。”小胖子大声说,所有同学的目光都看了过来,李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小胖子却若无其事地看着天花板。

    曹教授说:“老爷爷拿起一个竹篮,这是装煤球用的,递给小孙子,让他去河边打一篮子水回来。”

    “啊,什么?竹篮打水。”

    “这老爷爷是不是闲着无事,戏弄孙儿玩?”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李饱静静地听着,等着下文。

    曹教授大手一挥,大家安静下来。

    “小孙子来到河边,慢吞吞打了一篮子水,慢吞吞走了几步,水就漏光了。他沮丧地回到家,对爷爷说:爷爷,爷爷,水漏光了。爷爷说:那是因为你跑得太慢,你这次要跑快一点。”

    “小孙子再次来到河边,打起一篮子水,飞快地往前跑,耳旁只听得呼呼风声,直到半路上,水才漏干。小孙子累得气喘吁吁。”

    小胖子说:“谁家摊上这样一个爷爷,那就完了。”

    “小孙子来到厨房,把篮子换成了一个桶,顺利地打了一桶水回家。”

    “好,真聪明!”有人赞道。

    曹教授说:“老爷爷并没有表扬小孙子,说,我要的是一篮子水,不是一桶水,你再去打。这次要再跑快一点。”

    小胖子摇摇头:“虐待,赤裸裸的虐待。”

    “小孙子拼劲了全力,还是失望而归。他哭着对爷爷说,竹篮打水根本就做不到。老爷爷为孙子擦干了眼泪,说,你虽然没有打回一篮子水,但是你并没有白费力气,你看看,这篮子有什么变化?小孙子惊喜地发现,沾有煤灰的篮子被洗干净了。”

    曹教授用戒尺在讲桌上重重一拍,说:“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管你是贫穷还是富有,不管你是喜欢读书,还是不喜欢读书,不管你的天赋如何,只要你打开书本,只要你付出过时间和汗水,你就会有收获。当然,有时这收获不是立竿见影的,它会在你漫漫人生道路上,潜移默化地发挥作用。与书为伴,你不孤单。”

    “好!”李饱带头鼓掌……

    (本章完)

第86章 绣花的女教授() 
钟声响起,曹教授准时离去。

    小胖子打了一个呵欠,说:“憋死我了,又不敢睡觉,走,出去透透气。”

    李饱和小胖子正要离开,冷不防一个人单手叉腰,拦住去路,正是杜子娟,只听她说:“站住!”

    小胖子嬉皮笑脸地说:“杜大小姐,有何贵干啊?”

    杜子鹃冷冷地说:“和你无关,你可以先走。”

    李饱说:“干嘛?”

    杜子鹃说:“扫地。”

    李饱看了看四周:“这么宽,不会是我一个人吧?”

    杜子鹃笑了:“恭喜你答对了。”

    李饱“啊”了一声:“为什么是我?”

    杜子鹃说:“因为……因为你最后一个进教室。”

    “我又没有迟到。”

    “不服可以找曹教授。”

    李饱心中叹了一声,用老师压人,果然是古今通用,于是果断选择往外闯。

    “喂,你到哪里去?”杜子鹃急了。

    “当然是去找曹教授。”李饱回头一笑,“开个玩笑,我哪敢违抗你的命令?只是人有三急,你不会让我就地解决吧。”

    旁边的邱黄忍不住抿嘴一笑。李饱晃眼一看,只觉得此女子浑身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至于容貌如何,却是不敢端详。

    李饱和小胖子走远后,杜子鹃说:“他叫李饱,就是一个无赖。”

    邱黄说:“我怎么觉得你看他的眼神很暧昧呢,你肯定和他早就认识,说说他是怎么无赖你的。”

    杜子鹃和嬴菊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耍,算是发小,关系亲密。

    杜子鹃假装生气:“你乱说什么,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就伸出双手想挠邱黄的痒痒。

    邱黄笑着往门外跑去。

    李饱回到教室,看着宽敞的教室,自言自语:“这个死胖子,一点都不讲义气,一会儿工夫,人影就不见了,也不来帮我。”

    李饱又突然想起与双儿的对话:“我洒水你扫地。”今天不仅要洒水扫地,还要抹窗子,看来都是报应啊。就三十几人,教室至于修这么大吗?真是有钱任性。

    李饱搬了一张桌子,先擦窗子。

    当李饱回头时,发现一个人正在帮他扫地,正是小胖子。

    李饱说:“你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小胖子说:“我去了靶场,你表妹正在那里射箭。”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她用箭对着我,我可不想在身上留一个窟窿,那样很透风的。”小胖子委屈地说。

    “你真是一个贱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你也会扫地,我还以为你在家里就算扫帚倒地也不会扶呢。”

    “我家虽然有钱,但是我家教严。”小胖子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样进书院的吗?”

    小胖子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无人时,走近李饱,低声说:“我爷爷对曹教授有恩,记得当年曹教授沦落街头时,我爷爷曾经给了他一碗饭吃。”

    李饱说:“那你爷爷有眼光,不花一文钱就进书院,赚多了。”

    “什么不花一文钱?我老爹花了二十万两银票。”

    “啊?书院也敢收钱?”李饱难以置信。

    “你小点声,书院不收钱,是不收小钱,我老爹说了,二十万是他半辈子积蓄,叫我怎么也得弄个一官半职当当。”

    “你小子当官一定是一个贪官。”李饱笑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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