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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主是个脑补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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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在她接到天苹晚香囊的瞬间,识海中同样收到了对方留在香囊上的一条传讯:“半夜,来我房中。我有话与你讲。”
  ……
  江卿晚在门口安静地站了一会儿,却只见窗棂上灯影摇曳,不见门中传来半点动静。
  就在她越发疑惑之时,却听见门中女子声音婉转响起:“你来吧,我知道你在外面。”
  江卿晚推门而入,只瞧见屋内只有一张竹床,床上搁着只小桌,桌上一灯如豆。
  昏暗的光影中,天苹晚换了身素白衣裳,斜斜倚靠在桌旁,白皙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块龟甲。
  在看到龟甲的瞬间,江卿晚的脸色微微变了,顿了顿,她才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苹晚甜甜地笑了,看起来像个天真无邪的娃娃。
  她将手中龟甲随意抛起来,任由它“咣当”一声落在桌子上。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桌面,天苹晚盯着江卿晚在灯火下显得晦暗不明的墨色眸子:“想要这龟甲吗?”
  “相信你也知道了,这就是第四块《天道》残卷。此时你手中已经有了三块,若是再将这块拿走,老门主的传承便是你的了。”
  江卿晚神色不动,只是慢慢后退一步,淡淡道:“我手中只有一块,剩下两块是白芷落的,不是我的,我也不会去拿。”
  天苹晚笑弯了眉毛:“你不必瞒我,我知道你接近梦璃是为了什么。她是与《天道》残卷相关之人,而你,需要集齐四块《天道》残卷,进入通天秘境。因为只有在那里,你才能找到改命的机会,从而避免身死雷劫之下的命运。我说的对不对?”
  江卿晚仍然静默地看着笑得开心的天苹晚,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木偶。
  “我还知道,你会转生到现在这具肉身上,则是因为那枚藏了《天道》残卷的玉佩的指引,是也不是?也正是因为这个,你才更加确信了,《天道》才是你改命的唯一机会。”
  江卿晚冷静道:“你到底想说什么?”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波动。
  天苹晚仿佛没有听见她这话一样,笑容更深了:“那你想不想知道你这玉佩的来历?哦,是这身子原主人的玉佩的来历。”
  终于,在进入这间草屋后许久,江卿晚第一次面上带了些古怪的笑意,似嘲弄,似讽刺:“我不想。我只想知道你叫我来这里的目的。”
  天苹晚微微嘟起了嘴,不大愉悦地挑起了眉毛:“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配合?你不想知道,我却偏要说给你听。”
  原来,在白芷落离开,去与殿外正道一决死战后不久,这里便遭受到了正道的重点袭击。可是等到正道们冲进破败的大殿中时,却发现魔门少主踪影全无,愤怒一下,一把火扔在了这曾经也华丽非常的殿堂上。
  没了血池守护,魔门高手纷纷陨落。直到最后一个忠心耿耿的修士拼死穿越混乱战火,来到此地时,只来得及从茫茫火海中,抱出来那个开始时被白芷落藏起,没被正道发现,又因为有了少门主玉佩上阵法守护而得以存活的婴孩。
  这修士刚从分坛调回总坛,不认识白芷落,可他却认识那枚象征着少门主身份的玉佩,于是便将婴孩当作少门主抱走。
  此时他已是强弩之末,一路勉强逃脱正道追杀。他只来得及将婴孩交给山中一妖精,还未来得及在玉佩上将信息留完,便咽了气。
  在逃命时,为了隐藏踪迹,他以大神通封印婴孩生命气息,将其锁入一玉匣中。等他死后,那妖精将玉匣打开,解开封印,那婴孩却仍足足用了八十余年才苏醒过来。
  此时妖精已是暮年,自己恐怕照顾不了这孩子多久,于是便将这婴孩留在了山脚下的听雨阁门前。
  孩子长大了,便成了江卿晚。
  讲完故事,天苹晚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卿晚,勾唇浅笑:“和你说这些,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让你明白,我们药谷一脉在推演运算之道上的成就罢了。”
  江卿晚目光毫无波澜,神态平和地看着她:“所以?”
  天苹晚突兀起身,一把捞起桌上龟甲,紧紧攥在手心,死死盯住江卿晚的眼睛:“我天苹晚在此立誓,若我接下来所讲之言有一字虚假,便叫天道降下九天神雷,将我劈死当场。”
  “所以,你若想进入那通天秘境,得传承,改命运,只集齐四块《天道》残卷是不够的。纵然残卷集齐,秘境开启,能成功进入的,也只有那在老门主设下传承时,便已经注定好了的那个人。”
  “也就是梦璃。”
  “我这么些年算尽天机,却算出一种改变这注定结局的方法。”
  天苹晚抿了抿唇,眼眸中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杀了她。只要亲手杀死她,你就能成为下一任与《天道》相关的人,代替她,接受老门主的传承。”
  “你这具肉身上的天道气运足够浓郁,足以抵消逆天改命之后的反噬。且改命之后,你身上再无这对你百害而无一利的天道气运的负担,自此逍遥快活。”
  江卿晚冰冰凉笑了:“随后你再杀了我,成为下一个《天道》传承者,顺利飞升是么?据我所知,改名之后的反噬,量是有限的。被我这肉身上的天道气运抵消个七七八八之后,你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继承了,不是么?
  天苹晚神情微愕,随即苦笑:“我所修养气,与你们不争同一条飞升大道。《天道》与我,不过是个好看些的摆设罢了。”
  江卿晚轻轻道:“所以你是叫我杀了白芷落,自己拿传承,博取天道下那一线生机是么?”
  天苹晚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谁知江卿晚忽然笑了起来,其声如泠泠冰瀑,又如玉石相击。
  随后,她缓缓道:“我若说,我不愿呢?”
  天苹晚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声音中带了些不解:“你也是奇了怪了。”握着龟甲的手,却是微微渗出了些冷汗来。
  “若天苹姑娘没有别的事,卿晚就先行告退。”
  说罢,她转过身,轻巧迈开步子,便要往门外走。
  “等等,等等!三十年后,你会死!你会死在雷劫之下,如同命中注定的那样!而杀死白芷落,夺取她与天道之间的联系,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改命机会,你真的甘心么?”
  因为强行泄露天机,天苹晚的唇角已经现了一抹殷红的血渍。
  江卿晚脚步不停,就好像没听到这句几乎是昭示着她死亡的句子一样。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她才稍稍顿住脚步:“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还是谢谢你。还请你带着龟甲,离开罢。”
  天苹晚看着她的背影,怅然长叹。
  紧接着,在灯火朦胧的影子中,“她”的身子缓缓变幻了形状。草屋中间,立在俏生生,苹果脸,可爱玲珑的一个娃娃。
  只是这娃娃的声音却沧桑极了:“你果然是我看好之人。”
  顿了顿,这娃娃才道:
  “相信你也听说过老夫的名号:我名唤莫妄,修真界中人好叫我剑仙。你若愿意,我可收你为徒。”
  “以你的悟性意志,再加上老夫的教导,可保你二十年内直冲合体。等到最后十年,你便可纵横天地,自在快活。届时,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天地之大,任你逍遥。你看可好?”
  江卿晚此时却已经推门而去,身影融入一片洁白月色中,几乎没了踪影。
  过了许久,莫妄才听见她的声音从小径那头传来:“她曾问过我,愿不愿在老了的时候,筑一栋草屋,就此不问世事,住上个天荒地老。当时我说不愿。”
  就在莫妄以为她已然离去之后,却听见了她这话的最后一半:“现在我想告诉她,我改了主意。纵然没有天荒地老,有个三十年也好。”
  ……
  回到与白芷落同住的草屋门前,江卿晚方一推开门,却见地中央,好整以暇地站了一只虎妖。
  水色月光下,这虎妖双臂环抱,一双美眸盈盈望在她脸上。
  她语气懒散,貌似漫不经心地问道:
  “说说,这么晚了,你刚才去哪了?是不是背着我,偷会情郎了?”
  江卿晚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盈盈笑道:“我是在偷会情郎,不过会的人,你可认识。”
  白芷落挑眉:“嗯?说来听听?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人,敢撬我家墙角。”
  “那你估计是要失望了。”
  “因为这‘情郎’不是人,却是一只白额吊睛大老虎。”
  月色中,江卿晚笑得甜蜜。
  ……
  次日一早,白芷落出门打水时,路过天苹晚的草屋,却发现其中早已没了半点人气。
  她询问江卿晚时,才得知昨晚天苹晚突然唤她出去,是为了知会江卿晚,她自明日起,要离开药谷,出一趟远门,并顺带着告诉她们可以留在这里,直到她回来为止。
  就当是替她守护着这方药谷了。
  实际上,这消息是江卿晚从一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放进她口袋中的字条上知道的。同样地,莫妄还告诉她,这地方是绝对安全的,除了天道感应之外,可以阻挡一切追踪与探查。
  是个……安心度过最后时光的好地方。
  江卿晚并没有问莫妄真正的天苹晚去了哪里,也没有打算将她昨晚与莫妄相见的事说与白芷落听。
  她只是十分自私地希望着对方快乐。
  快乐地陪她度过这最后的日子。
  江卿晚也知道那“娃娃”剑仙说得对,她自己也能感应到雷劫将近,即便她压制修为,不再修炼,可依旧无济于事。
  日子一天一天地飞快过去。
  尽管白芷落不说,可是从江卿晚那将每天都当作最后一天来过的样子中,她也隐约能猜到些不对劲来。
  可是江卿晚的修炼进度却是越来越缓慢了。
  她在将从上一处秘境中得来的伤势调养完毕后,除了每日例行的打坐之外,便不再做其他的修行了。
  只是这药谷本就是灵气汇聚之地,又是生来的洞天福地,纵然她什么也不做,身体自动吸纳的真气也让她的修为逐渐水涨船高,飞快地进步着。
  白芷落曾经十分“羡慕嫉妒”地和她说:“你这修为进度要是搁在外界,怕是会令那些个自诩为天才的人绝望。”
  可是江卿晚却只是笑着反问她:“那你‘绝望’么?”
  白芷落作为一个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皮一下的人,自然不能顺着她的话讲,于是她当时是这么说的:“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唯一‘绝望’的时候,是在发现在我可以一夜七次,可你只能七夜一次的时候。”
  她一直记得当时江卿晚脸上那仿佛围观到了满地乱窜的皮皮虾的表情。
  白芷落也曾经试探着问过江卿晚,问她愿不愿意出去走走,找一找黄鼠狼精的下落,看一看如今正魔两道的形式,探一探那个大戏精,资深演员冷傲天的去向,亦或是耍一耍有趣的秘境,寻一寻珍贵的灵宝。
  可是江卿晚却一一拒绝了她的提议,每一次拒绝,都能找出来些听起来十分有道理,听起来“名正言顺,冠冕堂皇”的理由,可实际上到了最后,就连白芷落这种心大如海的,都能听出来她不过是在敷衍罢了。
  于是她终于忍不住了,有些小羞耻地问:“你是不是只想和我呆在一起,不想让我们的世界里出现旁的不明生物?”
  这时候的江卿晚早就熟悉了她那些个时不时蹦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字眼。她只是假装被虎妖戳破了真相,红着脸,瞪大一双眼,十分不要颜面地出卖色相:“我说是,你能拿我怎么样?”
  白芷落作为新出世的一代色/中/饿/鬼,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美妙的机会,于是她说:“我可以把你扔到床/上,狠狠地撕/开你的衣服,对你做……”
  只是她的话却从来没有说完的机会,因为她每次这么说,江卿晚都会匆匆忙以唇封住她的唇,就好像错过了这一会儿,就会错过整个世界似的。
  三十年的光阴犹如白驹过隙般,转眼过去。
  此时江卿晚的修为已经稳步上升至了出窍大圆满,只余一步便可晋升分神。
  以她的真气水平,以及这么些年在天材地宝聚集之地积累的感悟,一旦突破,便会直接跨越数个大境界,直升分神后期。
  修道最重要的,便是这“心境”二字。
  此时江卿晚已经放下全部心障,心境修为不知道比从前上了多少个台阶,比起从前的相对刻意死板,此时她对道的运用已然变得十分自然。
  三十年的时间,也足够让她调整好心境,平静地面对自己的终点。
  她转生而来,遇见白芷落,已经是她最大的圆满。
  ……
  这日清晨,江卿晚从由于昨夜用力过度,而贪睡不起的白芷落身边悄悄爬起来,给她身上加了隔音的,保暖的,保湿的,各种各样的古怪禁制。
  如同三十年前的夜晚一样,她轻手轻脚地溜出门去。
  抬手唤来飞剑,江卿晚轻轻一跃,御剑而起。
  她穿过山谷上方笼罩着的茫茫白雾,迎着阳光,肆意飞翔。
  远远地,她选了一个足够远的地方,远到纵然是九九诛神劫降下,也不会惊醒熟睡中的白芷落丝毫的地方降落了。
  收起飞剑,她微微笑着,仰头望天,眼眸中全是释然的笑意。
  原本明媚的阳光渐渐变得暗淡无光。
  半空中,开始有翻滚着的劫云聚集了。暗紫色电蛇游走于墨色的云朵间,平白给这些明明形状精巧的物件添了几分阴冷的色调。
  劫云正中,似乎有条血红色的凤凰恣意展翅飞翔,其声凄厉,犹如泣血。
  江卿晚只需一眼,便已明白,自己这劫,怕是没有半分希望了。
  纵然扔一打合体期的大能过来,恐怕也抵挡不得这雷劫的半分威势。
  在听到第一道雷声响起时,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
  白芷落猛然惊醒,才觉枕畔人已经消失不见。
  再摸被褥,冰凉一片。
  她挥手解开江卿晚不久前加在她身上的道道保护阵法,与最外面叠了足有数十层的隔音禁制。不过须臾之间,震撼天地的雷劫之音便在她耳中过了十几个来回。
  虎妖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她疯了一样地冲出了草屋,却正好看到遥远处,劫云正中央,那只血色的,象征着毁灭的凤凰,正呼啸着翅膀,冲向江卿晚。
  太晚了。
  无论她想做什么都已经太晚了。
  江卿晚最终还是选择了迎接她的命运,留她一个人孤孤单单在这世上。
  这一瞬间,白芷落感觉自己想哭,可却一滴眼泪也掉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想喊江卿晚的名字。
  她想问问她,为什么连一句道别都不曾留给她,便这样走了。
  体内的真气已然不受她控制,肆意漫溢出白芷落体外。
  身后的草屋在她狂暴的真气流中只是绝望地哀鸣了一声,便化为了漫天飞舞的草屑与木灰。
  忽然间,一片巴掌大小的白色纸条飘过了白芷落眼前。
  她下意识伸手接住,却发现那是一张同步传讯字条。
  只要在一定范围内,用灵识刻在母字条上的句子,便会自动浮现在子字条上。
  就在这小小的白色物件上面,记载着江卿晚留给她最后的话:
  忘了我罢。
  白芷落将字条翻过来,却发现背后那行字只来得及记了一半:
  我对你,不过
  白芷落干巴巴地笑了,笑声嘶哑古怪。
  不过什么,不过恩爱一场?
  ……
  雷劫过后,一片焦土。
  电蛇的威势在这片曾经绿意盎然的田野上肆虐过后,只留给大地一片焦土。
  劫云中间,那只骇人的血色凤凰出世的位置,地面上相对应的位置,竟是生生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坑洞。
  在一片破败中央,安静地躺着一个人。
  她一身月白色长裙,腰系银白色丝绦,黑发如墨,铺散在她身下。
  柳眉如描,却不会再俏皮可爱地挑起;
  杏眼似画,却不会再灵动活泼地睁开。
  白芷落轻轻落在巨坑底下,跪在江卿晚旁边,慢慢地将她抱在怀里。
  她还是江卿晚。
  可她却再也不是那个会对她说“你这虎妖,趁我不备,设下陷阱,将我捉来这石洞中,定然是贪图我的美色”的那个爱脑补的江卿晚了。
  白芷落慢慢地笑了。
  她翻手,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瓶白水来,搁在江卿晚眼前晃了晃,阴森森恐/吓道:“快起来啦,别装死啦,你要是再不起来,我就把这一整瓶化尸水都浇到你的脸上,叫你毁容。”
  “喂喂喂,你快起来啊?一会儿我可真的浇了啊。”
  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得紧,江卿晚的心脉早已断绝,恐怕她再怎么唤,也唤不醒了。
  末了,白芷落颓然放手,任由江卿晚那已经没了声息的身子落在地上。
  她小声地抽噎着,可是就是流不下一滴眼泪来。
  “你这个骗子,你以前可是答应过我,要给我做酒楼中,我最喜欢的菜色。如今你不在了,谁来做好吃的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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