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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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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眠的夏秋潋被惊醒了,但那浓浓的睡意让她懒倦到不想推开身后那贴着自己的人,只是微微动了动身子,又睡了过去。
山中的这股妖风的确厉害,莫说那些歇下了的主子们,就连太监宫女都靠在门边,点头打着瞌睡。
而始终清醒警惕的,便是守卫着行宫的禁军们,他们手握,直直的站在或阳光下,或阴凉处,一动不动,只余一双锐利的鹰眼关注着四周,不敢错过哪怕一丝异常。
李凤游从宫外走了进来,她一袭黑衣手握长剑,青丝高高束起,面颊上有几滴汗珠滑落。
“见过副统领。”
守卫的禁军很是尊重李凤游,见她经过,纷纷低声行礼。
“可有异常。”
李凤游挥了挥手,白净的面上眉头轻皱,例行询问。
“回禀副统领,未曾发现异常。”
“嗯,打起精神,本官再去别处看看。”
李凤游点点头,去别处巡查。
从抵达行宫起,李凤游便一刻不停,四处巡查可有漏洞。
在行宫四周绕了好几圈,李凤游才回了行宫,她稍稍安下了心,行宫周围的明哨暗哨布了几重,别说人,就算是只鸟闯进来,也飞不到行宫中。
到了燕挽亭的寝宫门口,守在门边的宫女告诉她,公主殿下去了献妃娘娘那。
李凤游皱着眉头,有些无奈的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明明一直怀疑献妃,却又总是无端的去亲近,叫她看得也有些糊涂了。
殿下怕是已经在献妃娘娘那歇下了。
这么一闲暇下来,李凤游竟有些不知所措了。
这不是宫中,大到绕一圈便能去一个时辰,她已巡查了好几遍,手下的事情也再三的安妥好了。
李凤游本就是闲不下来的性子,她又在行宫中四处查看起来。
一路上,原本打着瞌睡的宫女太监们,一见到她纷纷打起了精神,恭敬惶恐的行礼。
“奴婢参见李副统领。”
李凤游四处转着。
陛下歇息了。
太子殿下歇息了。
献妃娘娘的寝宫里也默然无声,想必也同殿下一同歇息了。
行宫中静谧平和,李凤游对这般情形很是满意,点了点头从诏妃的寝宫门前经过时。
却听到了房内传来的嬉笑声。
“娘娘可真是讨厌”
女人甜腻的娇嗔声让李凤游顿住了脚步。
“哦你是说本宫讨厌,那本宫若是这样,岂不是更讨厌。”
叶诏音娇媚调笑的声音,让李凤游皱紧眉头。
“呀,娘娘这样好羞人”
宫女不停的喘叫着,嬉笑着。
李凤游握紧了手中的长剑,眸中一片冷厉,她抬手敲了敲门。
“李。。。李副统领。”
开门的宫女发丝微乱,脸颊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身上的衣物也有几分凌乱,一见到李凤游,小宫女脸色一白,连忙垂头结结巴巴的行礼。
“奴婢。。。奴婢见过李。。。李副统领。”
“诏妃娘娘可在。”
李凤游面色冷凝,看也不看那小宫女一眼,看着半敞开的房门。
“回禀李统领,娘娘。。。娘娘在里头歇息。”
宫女恭恭敬敬的回答。
“衣裳凌乱,若是叫人瞧见了成何体统,在门口候着。”
李凤游低声道,冰冷的眸子冷冷的扫过那一脸害怕的小宫女。
“是。”
小宫女颤颤巍巍的让开身子,赶紧伸手整起了身上的衣裳。
李凤游昂首抬步,往房中走去,小宫女连忙上前将门关上,轻轻呼了一口气,后怕的拍了拍胸口,站在门边再也不敢动了。
“卑职参见诏妃娘娘。”
李凤游一进房门,便垂头。
“哟,瞧瞧是谁来了,原来是咱们的大忙人李副统领。”
叶诏音的声音娇媚的带着几分讽刺。
李凤游站在房中,垂头一言不发。
叶诏音眼波流转,在李凤游身上转了一圈,瞥见她额头上那一层薄汗,才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的问道。
“说吧,你来找本宫,是何事。”
“卑职只是来提醒娘娘一句,这里不如皇宫那般大,行事都有人看在眼中,诏妃娘娘还是收敛些。”
李凤游不卑不亢,抬起了头,眼神却并未落在叶诏音身上,而是落在了房间的一角。
“哼,用不着你提点本宫,本宫自己心里有数。”
叶诏音不屑的哼了一声,她有些不悦的挥了挥衣袖。
李凤游身子挺拔的站在房中,目光落在房角,叶诏音的话语间满是带刺,她没有像平常一样回刺几句,但是沉默的一言不发。
叶诏音气哼哼的咬着唇,也赌气的不去看李凤游,可过了好一会,李凤游还是一言不发的站着。
叶诏音终于忍不住了,她从床榻上起身,肩上的轻纱缓缓滑落,露出半截雪白诱人的香肩,她皱着眉头盯着李凤游,不满的讽刺道。
“怎么,李副统领可是眼神不好,本宫这么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你竟瞧都不瞧一眼。”
“娘娘这般衣衫不整,卑职可不敢瞧。”
李凤游淡淡的回嘴。
“呵。”
“这是本宫的房间,本宫想怎么衣衫不整都行,就算本宫不穿,也跟你没关系。”
叶诏音赤着脚,下床站起声,她雪白的脚腕间,用红绳系着一只银铃,每次轻轻一动,那银铃就发出清脆的叮当声。
“的确与卑职无关。”
李凤游面色冷漠。
铃铛声轻轻响着,叶诏音已经走到了李凤游身边。
如李凤游所说,她的确衣衫不整,身上不过一件轻薄的纱衣,那纱衣极其透明,隐隐能瞧见那雪白的肌肤,偏偏这轻薄的纱衣也半褪一般,露着香肩。
更要命的是,叶诏音似乎将亵衣也褪下了,身上只披着这半褪的轻纱。
胸口那一抹柔软雪白,在轻纱间若隐若现。
“瞧瞧你这幅正人君子的模样,你不是说你心中无杂念吗,若真是如此,你怎的不敢看本宫。”
叶诏音轻抬玉足,在清脆的铃铛声中,慢慢的贴近了李凤游。
太近了。
李凤游甚至能感觉到叶诏音的体温,轻薄的纱衣轻轻的拂过她的手背。
“李凤游,你有种低头看本宫一眼。”
叶诏音紧紧的贴着李凤游,近到胸口几乎都要抵在李凤游胸前,她仰头,尖瘦的下巴带着几分倔强的意味,唇角挑起轻薄的笑意,可娇媚的眸中却是一丝愤怒。
李凤游仰着头仍望着房角,眉头却越皱越紧,她淡淡的开口道。
“娘娘莫要太过咄咄逼人。”
“咄咄逼人?”
叶诏音似怒似笑的重复了一句,红唇轻启时,吐出的清甜的暖香风喷在李凤游的唇间。
似乎,太过暧昧。
“你说本宫咄咄逼人?当初你要本宫自重,本宫就离你远远的。可你却又总在本宫面前晃,本宫的事你都要管。李初白,你说是你咄咄逼人,还是本宫咄咄逼人。”
叶诏音咬牙,伸手绕到李凤游后颈,用力往下压,迫使李凤游低头看向自己。
李凤游终于低头,看向了叶诏音。
面前这相貌娇媚爱笑的女子,冷若冰霜,双眸中韵着雾气死死的盯着自己。
李凤游看了一眼,就偏开了头,她沉吟叹息道。
“娘娘心中执念太甚。”
“李初白,你心中到底想要什么,你真的明白吗。”
叶诏音看着李凤游那毫无波澜冰冷的面容,突然轻轻一笑,娇媚的面上,带着诱人的危险气息。
像是一只即将诱惑书生的狐狸精一般。
李凤游敏感的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偏头疑惑的看向叶诏音时,却被她面上你娇媚的笑意引的楞了楞。
几乎就在同时,叶诏音的手就抓住了李凤游的手,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牵着她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
李凤游因为常年练功握剑,手中有许多老茧。
那坚硬的老茧触到柔软到极致的肌肤时,有些粗糙的痛感,可那痛意间却又带着几分快/感,叶诏音咬着唇,轻轻低吟了一声。
李凤游瞪大双眸,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叶诏音,她的身子僵硬,一动不动。
“你不是武功高手吗,本宫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可你怎么就没有半分反抗呢,你还不肯承认吗,你是松不开手,还是不想松手。”
叶诏音娇柔的靠在李凤游胸口,唇轻轻的贴在李凤游耳边,低声轻喃。
那暧昧的低喃,仿佛能将最坚硬的利剑软化。
手掌间那柔软的肌肤,仿佛稍稍一用力,就会弄伤,李凤游微微低头,她看向叶诏音的胸口。
短暂的迷茫过后,李凤游推开了叶诏音,她丝毫不费力的就将叶诏音推开了。
“卑职还有要事要做,告辞。”
李凤游垂头,双眸有些黯然,她看也不看叶诏音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去。
“李初白,真可笑,本宫不喜欢你了。”
叶诏音不带丝毫感觉的声音冷冷的在身后响起。
李凤游的脚步似乎有那么一丝丝的停顿,又似乎没有。
这一觉,仿佛睡了很久。
夏秋潋睁眼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她有些恍惚的坐起身,看到桌上那只反扣的茶杯也不见了。
狩猎已经开始了。
行宫里的人,几乎都出去了。
青鸢告诉夏秋潋,陛下来过,只是看夏秋潋还在安睡,便吩咐人不要吵醒她,就带着人去狩猎场了举行狩猎了。
不过燕皇留下了个贴身小太监,吩咐若是夏秋潋醒了的话,愿意去狩猎场,便叫人护送她过去。
夏秋潋梳洗一番,左思右想,决定还是要去狩猎场。
于是在小太监和几个禁军的护送下,她去了狩猎场。
夏秋潋到狩猎场时,狩猎才刚刚开始。
来时不觉得人多,到了狩猎场才发现,大大的狩猎场竟满满的都是人。
许多穿着短装背着弓箭的意气风发的少年们骑着马在狩猎场待命。
只要燕皇一声令下,他们就会如同猛虎一样,扑向猎物,将这山林中最肥美的猎物猎回来,献给燕皇。
夏秋潋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燕挽亭。
燕国的女子,并不同姜国的女子,她们并不禁锢在三从四德中,能学文也能习武。
燕挽亭也是狩猎场中的一名,猎手她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满头的青丝用发带紧紧束在脑后,她骑着一匹四脚雪白的黑色骏马,背着银弓英气逼人,唇角是一抹蔑视众人轻描淡写的浅笑。
第64章 冷箭!
狩猎;总是能出现各种稀奇古怪的事;叫人啼笑皆非。
比若;被一只兔子吓的掉下马;摔伤了脖子。昏迷不醒被抬走的礼部侍郎家的小公子。
又比若;掉进刺猬窝;被扎的面目全非浑身是刺;哭天喊地的府尹长子。
但更多的,是满载而归的勇士。
而其中拔得头筹;猎杀了猛虎的,便是镇国将军慕容钦的独子,年纪轻轻就上过战场;立过战功的慕容齐。
骑着高头大马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身后跟着一辆装满了猎物的马车,其中最显眼的,便是那只已经死透了;皮毛鲜亮额头一抹王字的吊额白虎。
那吊睛白虎是被一箭射穿头颅,双目瞪大嘴角淌血,死的冤枉。
不过这也可见慕容齐的神力,莫说这在场的王公贵子之间;就算是天下间,也少有人;能一箭射死猛虎。
燕皇一向器重慕容齐,见慕容齐猎下猛虎,更是欣悦。
抚掌要给封赏。
意气风发高大英俊的年轻将军站在燕皇身前;眼神忽闪,有些踌躇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两眼一旁正在把玩着弓箭的燕挽亭。
清秀美丽的佳人,束发短装英气中透着慵懒的妩媚,素手漫不经心的拨弄着弓弦,微薄的红唇是一抹清浅的笑意。
慕容齐眼神痴迷的看着燕挽亭,咬了咬牙,屈膝当众跪下。
“启禀陛下,末将不要封赏。”
“不要封赏?那爱卿要什么。”
燕皇捋着胡须笑问道,慕容齐看着挽亭的眼神,他了然于胸。
“末将与公主殿下自小一同长大,一直爱慕公主殿下,今日末将斗胆,请陛下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末将。”
慕容齐脸涨的通红,一股脑的把话都说了出来,也不敢再去看燕挽亭一眼。
此话一出。
夏秋潋心中一窒,她抬眼向燕挽亭看去。
却正巧对上了燕挽亭那似笑非笑的双眸,她眸中似有深意,深深的望入夏秋潋的眸底。
夏秋潋咬唇偏头,躲开她的目光。
她早知道慕容齐今日会在燕皇面前请婚。
前世燕挽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慕容齐,当着燕皇众人的面,直言自己心中已有心仪之人,那时夏秋潋心中虽然猜测燕挽亭口中的心仪之人是自己,却也毫无波澜。
可今世就算隐隐猜到燕挽亭十之**也会拒绝,夏秋潋心中却还是有几分不安涩然,她竟担忧燕挽亭会有那十之一二。
夏秋潋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果然也逃不脱自私的劣根性。
明明知道慕容齐喜欢燕挽亭喜欢的要命,如果燕挽亭真的嫁给他,而不是跟自己纠缠,应该会过的更好。
可却还是希望
在场官员世家子弟也都愣住了。心中万分恼恨嫉妒,就怕燕皇真的允了慕容齐,将公主殿下许配给慕容氏。
在座下的镇国将军慕容钦眉头轻挑,笑容愉悦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果然不愧是他的儿子。
“虎父无犬子,兄长,贤侄不仅文韬武略,还心机深沉懂得抓准时机。比他的那两个表弟可强的多了。”
一旁一个与慕容钦长的有些相像的大臣眼睛一眯,唇角带笑,偏头对着慕容钦压低声音道。
此人正是慕容夕照的父亲,慕容大将军的亲弟弟,燕国正一品太傅,慕容慎。
燕国有两位受燕皇器重的大臣,皆出自慕容氏。
武官之首,立下战功无数名震天下的大将军慕容钦,为兄长。
文官之首,变法修宪,天下文人崇慕的一品太傅,慕容慎,为胞弟。
慕容家两个兄弟,一文一武,皆是位高权重。
若是两兄弟联手,怕是燕皇都压不住他们。
但偏偏,慕容家这一母同胞的两个兄弟,却是水火不容争锋相对。
斗了几十年,谁也不曾服谁,明明是亲兄弟又同为袍泽,却数十年不曾来往。
不过两兄弟为何反目,天下间怕是除了燕皇和他们两兄弟,就无人知晓了。
“莫要将何人都想的如同你一般。”
慕容钦哼了一声,放下酒杯,看也不看身旁的慕容慎,原本悠然带笑的面上,多了几分掩不住的厌恶鄙夷。
“呵。”
慕容慎冷冷一笑,不再说话。
“挽亭幼时朕便应允过她,日后让她自己挑选夫婿,虽然朕对爱卿甚是满意,但挽亭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朕可做不得主。”
燕皇点了点头,他的确很满意慕容齐,但是合不合心意要看燕挽亭自己的意思。
“父皇,儿臣还未曾想过婚事,儿臣还小,还想陪父皇几年。”
燕挽亭娇俏的冲着燕皇眨了眨眼,走上前去,抓着燕皇的衣袖撒娇似的晃了晃,饶是一副害羞了的小女人模样。
只是慕容齐却有些失落了,他抬眼看着燕挽亭的背影,挺拔的肩背一点一点的颓然下去。
挽亭到底还是没同意,才会这样岔开话题,不过也算好,并没有当众拒绝,让他难堪。
夏秋潋眼神微微闪烁,她轻咬唇瓣,看着正与燕皇撒娇的燕挽亭,悄然轻握双拳。
燕挽亭这一世的暧昧态度,与前世的坚决实在相差过甚,夏秋潋心底的怀疑愈发强烈。
可是她却如同以往一样,故意忽略不想去多想。
这日狩猎一结束,燕皇便宴请了群臣在行宫中饮酒赏舞。
夏秋潋在席间陪燕皇喝了几杯酒,便借故头晕回房了。
行宫中灯火通明,笑声琴声传的远远。
夏秋潋微扶着额头,在青鸢和绿阮的跟随下,往寝宫中行去。
正在此时,走廊角落一闪而出,闪出一人影拦去了去路,将三人都吓了一跳。
夏秋潋定睛一看,拦路却是一袭白衣的燕挽亭。
“此时正是诏妃娘娘献舞,秋潋怎么走了。”
夏秋潋起身要离开时,还在座位上的燕挽亭,此时却不知如何竟走到了她们前头,靠在漆红的圆柱边,双眸含笑唇角轻挑的看着夏秋潋。
“秋潋不胜酒力,有些昏沉,未免失礼,便先行回去歇息。”
夏秋潋淡淡的解释道。
“秋潋也知,我酒量不好,坐在那也无趣,便也偷偷溜了出来。”
燕挽亭半边身影隐在黑暗中,双眸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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