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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选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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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有个好点的,又喜欢笑场。
轮到余多上场时,她心里就像打鼓似的,再加上夏蹊不能陪她一起上来,自然也没能发挥好。
这下赵刚绝望了,只剩下一个比余多还小的小姑娘了,难不成他要把童年这段删掉?时间并不是那么充裕,他没有时间来培养那么多人。事实上,前世的这个纪录片确实只有青年和老年这两个时间段。
夏蹊不急不慢地走上台,既然决定要演了,她就要好好表现,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招牌。
“哭!”一声令下,夏蹊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双眼盈满了泪水,晶莹的水滴挂在睫毛上,随着夏蹊的眨眼而摇摇欲坠,什么叫梨花带雨?这就是梨花带雨啊!导演没有下达新的指令,于是夏蹊胖大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的滚落下来,脸上尽是难过,看的旁边的人都有些心疼了。
周围人都被她的演技折服了,当然也有人想,怕不是这个小姑娘本来就想哭了,这才刚刚符合导演的指令。早知道,就算她们这些有过演戏经验的人,也不能说哭就哭,更何况还哭的这么好看。
“怒!”导演又是一声令下,只见夏蹊眼里还含着泪水,但早已不是那副哀伤的表情了,而是眼神凌厉如刀,柳眉倒竖,脸上冷冷的,一看还真有点气势呢!
“笑!”话音刚落,她脸上的表情就已经变了,眉眼都是弯弯的,脸颊上浮现出两个动人的小酒窝,她朝着这些叔叔阿姨笑,笑得她们的心都融化了。
这几个小表情做下来,赵刚的心里就放下了一大半,至少还有一个不错的,看着很有灵气啊。如果再带动一下那一个,说不定也行啊。
想到这,赵刚就直接拍板把夏蹊和余多定下来了,虽然另一个小姑娘比余多要好一点,但她们才是姐妹,默契度什么的完全不一样啊。
人定下来,择日就要开拍了。夏蹊她们才一年级,学业什么的不是大问题,耽误个几节课也没什么。所以拍摄一般都是星期五到星期日这三天完成的。
在夏蹊的带动下,余多的表现也越来越好了,虽然还是有点放不开,但是也算不错了。小孩子的镜头比较简单,就是做做游戏啊,跳跳皮筋什么,其中有一段旁白,需要加在这一段里面。因为这个纪录片就是以其中一个女孩的回忆角度来拍的。
这段旁白,自然是夏蹊来读,她的台词功底好,念起来有一种引人入胜的感觉。赵刚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孩子,像是吃这碗饭的人!
夏蹊和余多她们的戏份很快就杀青了,两人又安心回到学校去上课了。这段时间也没落下太多的课程,老师用了几节体育课,就帮她们补回来了。其实夏蹊是不想补的,她更愿意去操场边上坐着发呆,无奈老师太热情了。
期中考试,夏蹊和余多又拿了双百,这回拿双百的人不多,她们两倒是出了回风头,考试后的颁奖典礼上,一人拿了一张奖状回去。
夏启明很骄傲地把它们贴在墙上,来个人就说一次。从上次不欢而散之后,钟莹就没来看过夏蹊了。但夏蹊偷听她爸聊天时知道,她妈和那个项天志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分开了。然后去她姥姥家那边。
夏蹊有一点点的难过,但她想,只要她妈妈能够不和那个项天志在一起,那她以后还是能和她妈妈和好的。
一月一号这天,夏蹊余多和夏启明,一起坐在张建国的家里,等着七点钟准时播放纪录片。
张建国和他老婆孩子也住在单位分配的宿舍里,他资历高,家人又多,单位分了一套大房子给他。他家自然也是有电视的,早就听说夏蹊她们参加了演出,现在要播放了,自然是要叫她们来看的。
随着一阵音乐响起,纪录片一些场景已经出现在了大家面前。因为取景都是在她们本县,所以大家伙看到自己熟悉的景物还都挺激动的。
“我的家乡,在这个群山环绕,碧水环抱的地方。这里,生活着我的家人……”随着一句句旁白的出现,画面中也出现了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她们背着绿绿的书包,扎着两个小羊角,在泥泞的路上光着脚丫,你追我赶,欢声笑语洒满了整条小路。
“哎哟,蹊蹊可真上镜啊,我瞧着比那谁谁都好看!多多也是!”张建国的老婆一拍大腿,叫了出来。
画面中的两个女孩子一起上学,一起游戏,做什么都在一起,彼此眼神交流之时,都有那么一股子默契。
突然画面一转,音乐戛然而止,电视上出现了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她的打扮依稀可以看出她是当面那两个小女孩的其中之一。她用手扶着身边的一棵老树,眼神充满了怀念。
在这时,画面又变了,两个小女孩出现在了火车站。一个被妈妈抱着上火车,另一个被抱着大哭挣扎,想要过去把她拉回来。上了火车的那个女孩也失声痛哭,从妈妈怀里挣扎下来之后,用力地抱住了那个女孩,然后把自己的项链摘下来给她带上。另一个小女孩就把自己的手链给了她,两人依依惜别。
画面转到了一条小路上,老人踩在平坦的水泥路上,眼神无比感伤。
到这里时,基本就没有夏蹊和余多的镜头了。下面的情节就是讲述这两个小女孩长大之后的一些事,从这些镜头里体现出家乡一天天的变化。
小女孩离开家乡之后,渐渐长大,面对大城市的繁华,心里却十分想念自己的家乡,想念那里的山水,想念住在那里的人,但被迫外出的她只有在午夜梦回时才能回到家乡,在她心中的家乡,还是以往的模样。
而在另一个女孩的眼里,家乡的变化却是巨大的,她也在遗憾,自己的小姐妹不能陪着她一起感受。
多年以后,老人回到故乡。因为故乡日新月异的变化,她找到原来居住过的地方时,已经再也不复当年的模样,更别说当年和她一起住在这里的人了。
老人没有放弃,每天都到小时候去过的地方找,终于有一天,在那曾经泥泞的小路上,她偶遇了另一个老人。四目相对之下,一切尽在不言中。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当年在这条小路上的欢声笑语,两人相视而笑,旁白应声而起,“我的家乡,在这个……”
第22章
当天看了这个纪录片的人,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感触,谁小时候还没有几个玩的好的人呢?长大之后各奔东西,可能一辈子也没有相聚的机会了,心里不免感伤。
还有一些人,远离家乡来到这里,这个片子不禁勾起了他们的思乡之情,他们也想,是不是自己的家乡也发生了变化呢?以后回去,还能找到故乡的感觉吗?
随着纪录片的播出,夏蹊和余多也火了。学校里总是有人指着她们说话,脸上都是好奇。班上的同学更是,一下课就跑到她们的座位旁边去看着她们。
夏蹊被看惯了,很自然的无视了这些眼神,只有余多,被看了两三天了还不习惯。每次只能用书本遮住自己,试图挡住他们的眼神。
她们家这会已经有电视了,在纪录片上映没多久之后,赵刚来给她们结账。因为这也算是具有一定公益性的片子,所以钱不是很多,但两人加起来也是够买一台电视的。当天她们就让夏启明带着去买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为此夏启明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居然要两个女儿给家里挣钱买电视看。
时至年关,县里往来的人也多了不少,小偷小摸的也随之多了起来,特别是车站商场附近。夏启明这些天没在局里工作,换上便衣之后专门去这些人多的地方打转,隔一两天就能抓到一个小偷。他们这里是按抓到的人发放津贴的,抓的越多,钱就越多。夏启明越发卖力的原因也有一点挣钱不能输给自家女儿的紧迫感。
期末考试也随之而来,夏蹊她们不出意外又考了双百。周围的人都麻木了,要是她们哪回不考双百才奇怪呢!对夏蹊来说,一年级的内容着实简单,如果她考不到的话,那两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余多就是天赋了,夏蹊有时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过目不忘的。
愉快的寒假从领完成绩单开始,夏蹊和余多每天都和张建国的老婆一起去街上买菜。他老婆叫祝香,今年四十好几了,对于这个年代的人来讲,她已经到了做奶奶和外婆的年纪了。但她儿子却还没有娶老婆,女儿嫁出去也还没生孩子,所以她对夏蹊和余多特别好,把她们当孙女一样疼。当然,这和她们县里家喻户晓的小童星也有关系,带着出去特别有面子,小葱人家都要多给两根。
她们买好菜回来后,就搬条小凳子,拿个盆接点水,然后坐在那里洗菜。洗好之后,余多就会拿菜刀把菜切好,然后等夏启明回来做饭。其实余多会做饭,只是夏启明觉得她太小不安全,不让她们做,切菜这个活还是她们尽力争取来的。
夏启明挺欣慰的,他觉得这段时间过得比以往都要舒服。原来他在家里时,他妈和他老婆老是喜欢吵嘴,弄得他两边不讨好。后来搬出来之后,钟莹又开始和他吵,嫌他工作的晚,不着家,家里的事都堆她一个人身上。他也很无奈,他不工作哪来的钱养家?他平时除了老家,自己家之外,还要给钟莹他们家寄过去一份。人家说了,好不容易养个女儿,现在要到他们家当牛做马了,还不许人家讨点利息回来?
现在一拍两散之后,回到家里都是欢声笑语,两个女儿都很贴心,家里的事能帮的都会帮一点。说实话,夏启明之前真的觉得很累,不是身体累,而是心累。
他原来是打算这个年带夏蹊和余多一起上老家过的,趁着她们放寒假,他也带夏蹊和余多回去过一次。谁知道,回去的第一天两人就把夏大宝打了。这下他妈不得了了,一直骂她们两个人是惹事精,一回来就找茬,现在打了她的心头肉什么的。
夏启明问过了,明明是大宝他先惹事,怎么能怪夏蹊呢?他也不是第一回见他妈偏心了,以前她就更偏心他哥。但现在轮到自己女儿受委屈,夏启明当时就不干了,带上夏蹊和余多就又回来了。
余多心里有点忐忑,因为夏大宝主要是她打的,她在原来的父母那里没享过福,也没学到什么东西,唯一学到的就是打架要一起上。夏大宝想欺负夏蹊,她当然不能干看着了,她原本还怕夏大宝的两个姐姐也来帮忙,幸好她们都没动静。
夏启明当然不会怪她了,他家夏蹊个子小,有人帮着不让她受欺负,他喜欢还来不及呢!但两个小姑娘家家,万一来个稍微大点的那就打不过了,怎么办呢?
于是这天傍晚,他就把夏蹊和余多叫到院子里去了。
“爸爸?”夏蹊疑惑地看着他,不解地问,这时候叫她们待院子里干什么?
“蹊蹊,多多,你们想不想学功夫?”夏启明什么军体拳,什么搏斗术什么防狼术都学过一点,打的还挺好的。
夏蹊想起自己前世学的跆拳道,靠着那个她也少受了不少委屈,于是点点头同意了。余多更是兴奋,学了功夫就能保护自己和蹊蹊了,下次再打夏大宝一个人就可以了。
见她们都同意,夏启明也很高兴,就让夏蹊和余多先绕着院子跑步。他们这院子挺大的,绕一圈也得两三百米的样子,夏蹊跑了两圈就歇菜了,速度放慢了不少,余多身体素质倒好,跑了四五圈还没歇着。
其他人这时差不多吃饭了,都捧着饭碗出来看热闹,还一边催促夏蹊和余多赶紧跑。有那调皮的男孩子,还跟着她们一起跑。
夏启明早有吩咐,跑完后不能立刻坐下,得慢慢的走一会。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被训的一身大汗,这大冬天的,可以想她们多累了。
“夏队,你是准备把这两个训练起来吗?以后跟着我们出警?”宋小山捧着个饭碗蹲在一边看她们跑步一边开玩笑。
“你别说,我瞧着这夏蹊和余多两个挺有意思,说不定以后比你强。”李晓玲专业和他抬杠。
“嘿,你这话说的,上次那个小偷谁帮你按住的?”
“要不是姑奶奶肚子疼,还轮到你帮我?”
院子里其他人看着他们两个你来我往,但笑不语。大概所谓的欢喜冤家就指的是他们吧,只不过这两人还没一个开窍的。
之后的日子,夏蹊和余多每天早晨傍晚都会在夏启明的带领下出去跑步,很快,后面就跟了一群他们院子里的小孩子。
刚好碰上放寒假,家里的电视什么的也不能总看,不心疼眼睛还心疼电费呢,于是,他们就被安排跟着夏启明他们锻炼身体了。
有些人还不太愿意,夏启明几套拳打下来,就让他们心服口服了。大院里基本都是警察的子女,但他们的爸爸可没那闲功夫天天教他们打拳什么的。
其实夏启明也不太愿意,但为了他家两个女儿被人欺负的时候能多两个帮手,这个师父的名义他还是要占的。
第23章
初八这天,警局里开始放假了。除了几个被安排值班的还在这里之外,其他人都回老家过年去了。
夏启明作为队长,又不回家过年,自然当仁不让的接下了大年三十这天夜里的值班工作。他也不在乎,值班就值班,反正他们家人少,到时候把蹊蹊和多多一起带过来,反正这儿也是有电视看的。
大年三十这天夜里,夏启明拎着一大袋吃的,带着夏蹊和余多,扎根在了警察局的值班室。
这里有炉子也有锅,平常值班的也会在这里煮点东西吃,没办法,警察也不是铁打的。
把炉子一点,小锅放点水往上一座,三人就开始包饺子了。菜馅和肉馅什么的他在家里就剁好了。带着夏蹊的这一年,夏启明基本已经修炼成一个合格的奶爸了。
夏蹊穿着崭新的红棉袄,坐在小凳上边包饺子边看春晚。她以前为了保持身材,一年到头都是吃营养餐,就算过年这天也不例外,饺子什么的她很难得吃。最主要的也是没胃口吃,她孤零零的一个人过年,根本和平时没有区别。
现在的春晚还是很好看的,虽然有些很经典的夏蹊已经看过不只一次了,但这些老艺术家的表演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让人觉得不好。夏启明和余多没看过,两人笑得前仰后合,一副肚子都要笑破的表情。
歌也很好听,这一年的春晚里,有三首歌一直在经典老歌排行榜的前十名。特别是那首《月牙》,因为它的演唱者李橙唱完这首歌之后就弃歌从影,从此没再唱过任何一首歌。这里面有许多内幕,也有很多媒体进行了多种猜测,但她本人都没回应过。
夏蹊抿着嘴巴微微笑着,反正她这辈子只准备平凡的活着,只要她们一家人快乐的生活在一起,那她也不枉重活一世。有时候夏蹊会忍不住想,前世到底有没有余多这个人,但她的记忆告诉她,真的没有听过这个名字。那么余多的存在可能是因为她的重生蝴蝶了一把。
“砰砰砰啪……”外面响起了放烟花的声音,余多拉着夏蹊出门,看着眼前绚烂的烟花,她双手合十,悄声说道,“蹊蹊,我们来许愿吧?”
“为什么要许愿?”
“我听别人说,见到了流星可以许愿,我觉得烟花比流星更好看,应该也可以吧。今年是我过的最高兴的一年,我希望年年都能这样。”说完,余多瞪大了眼睛一捂嘴。
“怎么了?”夏蹊很奇怪地看着她。
余多苦着脸,把手放下来,“蹊蹊,他们说许的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
夏蹊扑哧一笑,“没关系的,我听说过一句话,叫心诚则灵,只要你真心许愿,愿望一定能实现的!”她自己是不相信的,但小朋友嘛,还是有点童心更好。
“是吗?”余多眼睛又亮了,她仔细地盯着夏蹊看了好久,夏蹊对她微微一笑,然后余多就十分虔诚的把眼睛闭上了,“我希望每一年都能和夏叔叔、蹊蹊在一起过年,大家都好好的。”
夏蹊心里默默地说,会的,我会让这个愿望实现的。
“快进来吃饺子了!”夏启明在里面叫她们,因为饺子煮好了。热腾腾,白胖胖的猪肉饺子,再加上一碟酱汁,三人吃得不亦乐乎。这一年,夏蹊七岁,幸福地度过了她重生的第一年。
农历正月十七这天,省城来人了。
省里的督导班子,主要是来检查他们县的发展和卫生状况的。因为再过几天,从老远请过来的那伙生意人,可就要到他们这里来了。
虽说里面有一些人是从这里出去的,但要是发展不好的话,人家也不能往里掏钱。
这时候小学也开学了,县里的领导们商量着要组一支鼓号队去欢迎一下他们,因为有可能他们首要投资的就是教育事业。
但是这个想法被拒绝了,要是在上学期间把学生弄出来,会不会让人认为他们不务正业呢?还是教育为先的好。
幸好他们打消了这个念头,不然夏蹊和余多肯定逃不了被拉出去炫一炫。
不过,虽然欢迎仪式被取消了,但该有的装扮还是有的,在县城入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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