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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利拜伦之刃-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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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战时的医院,牧黎只在一些战争主题的电影电视剧里看过这样的场面。不过她有一个姐妹的哥哥是维和部队的,住过那些战乱国家的医院,那些医院,就是这个模样。

    “这一次的虫潮,是巨大的灾难,死的人太多了。军人不提,阿瑞斯还有很多无辜的百姓受难。”兰妮说道。

    “为什么这么大规模的虫潮,却无人提前观测到?一点预警都没有,那么多外野基地都怎么了?”牧黎皱眉问道。

    “牧少尉,这一次虫潮是天灾,亦是*。你可知为什么贝利会被人设下陷阱,千方百计要她死?与这次虫潮脱不开干系。她早已观测到以喜马拉雅山脉为主的西方大森林气候异常,可能会有虫潮灾难,但科学院却并未批准她出城野外观测,所以她才会一气之下独自出城。说这是陷害她的阴谋,但实际上也是一种阳谋,因为科学院上层其实根本就知道这一次虫潮的存在,但却硬是隐瞒了下来。而意外的知情者贝利因为持身端正,即便有陷阱她也必然会往下跳。”

    “可是科学院为什么会。。。”牧黎瞪大眼睛,话说一半被兰妮打断。

    “嘘,你小声点。”兰妮伸手捂住她的嘴,两人目光对视,突然意识到有些不对,兰妮红了脸收回手,牧黎尴尬地抿了抿唇。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城门外的突袭是为了挑拨两个大将的关系吗?”兰妮清了清嗓子,轻声说道。左手下意识地拂过刚才触碰牧黎嘴唇的右手手指。

    “嗯。”

    “不论是隐瞒虫潮消息,还是城门口的袭击事件,事情的矛头都指向谁?谁是无论如何都会受害的?”兰妮循循善诱。

    牧黎思索了一下,恍然道:“是克里埃尔。”

    “没错,西方大森林虫潮来袭,首当其冲的就是阿瑞斯大区。而城门口的袭击事件,挑拨的也是克里埃尔与我父亲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受害的都是克里埃尔。

    而如果虫潮严重到阿瑞斯大区失守,甚至蔓延入雅典娜之城,那么受害的对象就不只是克里埃尔本人,而是直接升级为了盘踞联邦西部重城的庞然大物——安德烈斯家族。那个人在处心积虑地对付安德烈斯家族,这就是这一连串事件背后的真相。”

    牧黎浑身打了个寒颤。

 第三十九章

    牧黎的身子还是有点虚弱,和兰妮谈了几句,就又睡着了。这一睡,一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醒来,醒来时兰妮并不在,护士照顾她吃了点东西,牧黎感觉自己好多了,身子不是那么疼了,力气也恢复了不少,精神状态也不错,于是想下床来活动活动。

    护士劝她再休息休息,但牧黎实在不想躺了。她这个人最不喜欢做的事就是躺在床上,这么多年的从军生活,她早已习惯了早睡早起,而且经常半夜被吵醒,爬起来紧急集合,所以她的睡眠其实很少,但始终精力旺盛,一般她一日只需四到五个小时的睡眠就足够了。养父自幼教导她,人的懒骨是在床上躺出来的,习武之人最重运动,只有常动,才能保持良好的精气神。

    恰巧此时,艾丽塔军医来看她了,于是她总算找到了救星。在艾丽塔的批准和陪伴下,穿着病号服的牧黎扶着移动点滴架,总算走出了拥挤不堪的病房,向医院外走去,打算透透气。

    “我知道你的,在床上待不住。”艾丽塔笑道。

    牧黎笑了笑,没说话。

    “这次多谢你了,若不是你,我估计这次得死在城外。”艾丽塔又道。

    “哪里,当时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我不只是为了救你们,我也是为了自救。”牧黎说道。

    “跟我你还说什么见外的话,当时你可是用自己的身体给我们筑了一道城墙,一个不好就得挂啊。”艾丽塔道。

    牧黎耸了耸肩,笑道:“那好吧,我就坦然接受你的谢意。”

    艾丽塔开心地拍了拍牧黎的肩膀,道:“这才对嘛。”

    “哦对了,我忘了问,那个科学家贝利,还有那个冒险者现在怎么样了?”

    “两个人都在重症监护病房,还没醒来,外面有重兵把守。这是弗里斯曼少校和克里埃尔少将一起安排的。”

    牧黎点点头,她就知道兰妮是一定会把他们保护起来,毕竟是重要的证人。

    “那和我们一起被救回来的那两个护士,还有威廉下士和那个女兵呢?”

    “那两个护士没什么大碍,现在已经醒过来了,都开始工作了呢。威廉下士也还好,命保住了,现在躺在床上动不了。但那个女兵很倒霉,右臂断了也就算了,伤口还沾了虫血,感染了,有虫化的危险。”

    “那怎么办?”

    “她。。。估计还剩下几个小时的观察时间,如果继续恶化,只有。。。安乐死一条路。”

    牧黎哑然。

    二人默然继续向前走,路过医院大门口时,牧黎看到了院门外聚集了无数衣衫褴褛、满身肮脏的人,他们盘踞在门口的广场上,身下垫着破旧肮脏的纸箱或床垫,搭着简易的帐篷,或坐着,或躺着,形容憔悴枯槁。而就在他们的脖子上,能看到那显眼的黑色项圈。牧黎瞳孔收缩,站住脚步,面色沉了下来。

    好多叛变者,为什么会聚在这里?

    艾丽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明白她在想什么,于是叹口气说道:

    “失守的三个警备区,正好贫民窟也在其中。这些叛变者遭了灾,拼了命才逃到这里来,是想要求医院救助的。但是律法规定,叛变者是不能享受联邦的医疗服务的,所以他们进不来,只能在外面呆着。昨天还在哭闹,求医生救救他们。今天估计是没力气闹了,只是在外面静坐。”

    牧黎的目光落在了医院门口十来个手握枪械,全副武装的军人身上。这大概就是这些叛变者不敢再闹的理由。但军人倒也没有赶走他们,任他们聚集在这里。

    “为什么不赶走他们?”牧黎问道。

    “是克里埃尔少将的命令,虽然不能提供医疗救助,但至少给他们一个安全栖身的地方。”

    牧黎心下对克里埃尔升起几分好感,看来这位阿瑞斯大区的主人,是真的对叛变者心存怜悯,即便在这样的战时状态,也不忘照顾这些叛变者。怪不得阿瑞斯可以说是叛变者的天堂,甚至有叛变者不惜长途跋涉,从外地来这里讨生活。

    “我出去看看。”牧黎扶着自己的点滴架,向医院大门外走去。艾丽塔倒是没有制止她,只是跟在了她的身后。

    她和艾丽塔刚走出大门,就有不少叛变者注意到了她们,或者说是注意到了身穿白大褂的艾丽塔。一个男性叛变者当即跪下磕头,哭求道:

    “医生,医生求求你,你大发善心,救救我的老婆吧,她快不行了啊。。。”

    牧黎的目光落在他身旁那个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女人身上,那女人右腿断了,只是简略地用一块脏兮兮的布包扎了一下,皮肤苍白无比,已经了无生息。即便牧黎不是医生,也能看出,这个人的妻子,实际上已经死了。

    艾丽塔只是沉默,只要是正经的医生,谁都知道不能救治叛变者,否则就是给自己找□□烦。她能怎么办?医者父母心,她难道不想救?但她还没有圣母到为了陌生人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何况此人的妻子,已经没救了,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罢了。

    见男子磕头,不少叛变者也跟着围到艾丽塔四周,拼命地跪地磕头,求艾丽塔救一救他们的亲人爱人,他们之中,有不少患者的确救治一下就能痊愈,这么拖下去,会危及生命。但艾丽塔却根本不能伸出援手,她后退两步,满面难色,而周围的士兵此刻已经围了上来,大声吼道:

    “你们,全部回去!再闹,格杀勿论!”

    叛变者们满面不甘和悲痛,想再求,却迫于武力威压,只能拼命忍住,隐忍地退开。一位母亲抱着自己高烧的孩子哭泣,牧黎能听到她在说:

    “孩子,是妈妈对不起你。。。”

    心里就像是被大石堵住一般,牧黎难受极了。而就在这时,牧黎突然看到,就在医院广场外的道路上,正有一个瘦小的身影,扛着一个虚弱女人,步履蹒跚,艰难地向医院这里行来。牧黎几乎是一瞬就认出了她们,是朵拉和她的母亲玛丽。

    牧黎急忙拔掉自己手背上的点滴针,冲了上去。身后的艾丽塔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唤了一声:

    “牧黎!?你去哪儿?”

    然而牧黎已经冲出去老远。

    边上的士兵们这时惊讶了,连忙询问道:

    “医生,您刚刚是不是喊得牧黎?”

    艾丽塔莫名其妙,说道:“是啊。”

    “刚刚那个人,就是城门口以一人之力抵抗虫潮的机甲师三中队牧黎牧少尉吗?”年轻的士兵面上洋溢着兴奋的表情。

    艾丽塔有点懵,点了点头承认了,心道:牧黎怎么突然这么有名了?虽然她本来也很有名。

    “是战神啊,真人啊!”

    “没想到战神居然在这家医院里,咱们简直走了狗屎运!”

    “据说她个人的虫族斩杀数量已经破百了,而且完全不依靠机甲,是肉搏啊!”

    “她要是开机甲,估计一个人就能顶一个师团!这次城门口她立下汗马功劳,估计很快就要再晋升了。”

    几个士兵围在一起,交换这个消息,居然还集体发出兴奋的惊叹声,随即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远处牧黎的身上。

    而四周的叛变者们,有人听到了这些士兵的交谈,畏畏缩缩地窃窃私语起来,似乎都是在议论牧黎。

    艾丽塔表情古怪,心道:怎么感觉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牧黎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已经全城皆知,此刻她只是冲到了玛丽和朵拉身旁,二话不说就把几乎走不动路的玛丽抱了起来,大步往回走。朵拉跟在后面,看到熟悉的恩人的身影,泪水瞬间湿了眼眶,颤抖着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黎返回广场,让玛丽靠着一根水泥立柱坐下,然后扭头问朵拉道:

    “你妈妈怎么了?”

    “有虫子要吃我们,妈妈保护我逃命,但是,被刺穿了腰。”朵拉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全然没有过往的别扭和戾气。

    牧黎掀开玛丽的衣角,看到她侧腰有一个恐怖的穿刺伤,正在不断地流血。她额头上全是汗珠,疼得直抽冷气,嘴唇发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完全是为了女儿还在强撑。

    牧黎当机立断,从玛丽破旧的裤子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一分两半,塞到朵拉手中,叮嘱道:

    “用这两块布,前后堵住你妈妈的伤口,否则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是。。。是。。。”六神无主的朵拉完全无条件地相信牧黎,连忙照做。

    牧黎抬起染得全是血的手,向艾丽塔招了招手,带着她走到一旁,轻声说道:

    “法律规定医生不允许救治叛变者,那条法律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能一字不差地背给我听吗?”

    艾丽塔诧异,随即反应过来,急道:“牧黎,你打算救那些人?”

    牧黎点头承认,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疯了,这么做你会倒大霉的。”

    “能救这么多人,我倒霉又如何,虫潮我都挺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牧黎还记得自己在城门口的呐喊:我若不死,未来无惧。

    “你简直。。。”艾丽塔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牧黎疯了。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空子可钻?”牧黎催促道。

    艾丽塔深吸一口气,抬手捋了一下金色的长发,才缓缓说道:

    “刑法下辖的叛变者处理法第113条,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任何情况下不得以直接或间接的任何方式救助叛变者,违者取消医师资格,以情节轻重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所以是有黑医可以给叛变者看病了?”

    “对。”艾丽塔点头,“的确是有黑医给叛变者看病,他们大多自己就是叛变者,或者是混黑的人,专门做这个生意,否则叛变者也活不下去。”

    “军人战场急救平民犯法吗?”

    “啊?当然不犯法。”

    “那军人战场急救叛变者,犯法吗?”

    “倒是。。。没有法律规定这个,但是。。。军人不能和叛变者扯上关系,否则就要接受调查,严重的话会被罩上军人渎职罪的,你。。。”

    牧黎抬手打断她:“那就好办了,我懂急救,会缝针会包扎会注射,懂接骨正骨,我只是需要药品。你帮我个忙,以我的名义去药方开药,其他的事我来做。”

    “牧黎!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我不是医生,我救他们,又不犯法,嘿嘿。”牧黎冲着艾丽塔笑,露出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艾丽塔动容,只觉得此刻,眼前这个人仿佛在散发圣洁的光芒,迷人极了。

    “好,我帮你。”

 第四十章

    虫潮爆发第三天,也就是9月24日早间,兰妮起身后,来看了看牧黎,见她还在沉睡,便很快离开。虽说现在是战时紧急状态,阿瑞斯大区四处是战火,像她这样身份尊贵又只是文职的军官,最好待在重重保护的安全区才好,但她还是有一些事情不得不去处理。

    她的第一站是位于阿瑞斯大区西北角的格兰登堡军事监狱,一般简称为格兰登堡。这里是关押军事罪犯的地方,而且都是重刑犯。这里面的犯人都是严重违反军纪律法而被军警调查逮捕的军人,在军事法庭的判处之下,这些人需要在牢里蹲上至少20年,很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出这座监牢。

    格兰登堡是联邦最恐怖的五大监狱之一,西方军大部分的军事罪犯都关押在这里。格兰登堡令人胆寒的地方除却森严残酷的管理之外,还有就是复辟了两百多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的公开处决制度。监狱的外南墙最靠近图兰大道的两百米段,俗称“处决墙”,自80年前监狱落成开始至今,已有数不清的罪犯在处决墙之前被当众枪毙。墙体漆黑,斑斑点点,遍布坑坑洼洼的弹坑,无论如何冲刷都洗不干净,死者的血液已经彻底渗透入墙体。

    兰妮是坐着十厘米厚甲板的装甲车,在五台机甲的护卫之下来到监狱的。与她同行的还有同样被困阿瑞斯的西斯廷,以及一位克里埃尔派来的代表军官。这位军官名叫郑东河,是一位很罕见的韩裔军官,男性,年龄38岁,大校军衔,是克里埃尔的左膀右臂之一。克里埃尔现在在前线指挥,抽不开身,便由这位郑东河大校代理,算是三方代表联合出席,共同提审本次虫潮袭击事件的关键人物——卡拉尔。

    下车后,典狱长亲自来迎,带着他们三人步入阴森恐怖的格兰登堡。这里的建筑样式十分古老,哥特风格很浓重,采光不好,阴暗潮湿,长长的走廊、压低的天花板,两旁密闭的栏杆,在这样环境里久了,人会觉得很压抑。

    提审室在一层东南面,是条件最好的一间房间了,晨曦能照射进来,宽敞、干燥。提审室中央隔着一块钢化防弹玻璃,上面开着微小的气孔,可以穿透声音。兰妮等人进入提审室时,卡拉尔已经坐在玻璃后等待了。

    三位校官入座,郑东河作为克里埃尔的代表,身任主审官,便由他来主持审讯。

    兰妮今天虽然参加审讯,但并不打算说些什么。不是因为对面这个男人差点害死她,所以她根本不想和他说话。而是卡拉尔手握的那些情报资料,兰妮其实都能推测得出来。她知道卡拉尔今天铁了心思不会开口,他们再怎么威逼利诱,他也绝不会说。因此审讯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意义,要想定那个人的罪,还需要另寻其他途径和证据。

    兰妮现在最想知道的是,卡拉尔究竟和那个人有什么样的渊源,是什么时候成为那个人的内应的。他在阿瑞斯大区至少已经十五年了,从刚刚从军开始,他就在西方军之中,之后的调职,从未进入过那个人的权职范围内。因此克里埃尔是很信任他的,他能坐到守城军大校的位置,全都依靠克里埃尔提拔。

    卡拉尔与郑东河,两位大校一文一武,是克里埃尔的左膀右臂,然而如今的克里埃尔却被自己的亲信叛变陷害,其中的寒心和愤怒,也就只有当事人才能理解了。

    当然,如果兰妮能弄清楚这些,并找到证据,也就不用担心卡拉尔不招供了。所以,还是得另寻突破口。

    如她所料,一个上午,郑东河、西斯廷是软磨硬泡,说得口干舌燥,都没能撬开卡拉尔的嘴。兰妮知道,此人有很重要的把柄握在那个人手中,很大的可能性是亲人爱人,他如果能守口如瓶,那个人便会善待他的家人,而他如果透漏一点口风,那么他的家人就要没命。

    兰妮一个上午一句话没说,节省了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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