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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戏骨与小影后[重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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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车窗外的盛况，任雨晴无言以对。
安安小声提议：“要不咱们走过去吧？”
周佩趴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的说：“拉倒吧，想上头条么？”
要是她们现在下了车，周佩用膝盖也想得到记者会怎么写。
“霍清之信心不足，看晚场首演竟是徒步！”
“哪怕堵车也要看首演，霍清之对晚场甚是在意！”
安安又问：“那要是迟到了怎么办？”
霍清之凉凉的开口：“会上头条啊。”
周佩：“…………”
是的，迟到了也会上头条。
标题大概是“不尊重对手！霍清之首演迟到！”或者是“霍清之首演迟到，是轻蔑还是不屑！”这种耸人听闻的东西。
安安往椅背上一靠，总结道：“不如不看。”
任雨晴凉凉的开口，说：“我想看。”
霍清之侧头看着她，问：“这么想看？”
她莫名有点不爽，任雨晴这么想看方雨灿的首演？！
昨天她都没来后台，是不是对自己的首演没那么感兴趣？
霍清之又联想起她来剧团之前，任雨晴托她找剧团成员要签名，更加怀疑了。
任雨晴双手一摊，说：“不看怎么知道她是怎么输给你的。”
她语气笃定，似乎已经看见了结局。
真奇怪，霍清之感觉自己刚刚落下去的心情，又随着这句话好了起来。
她微微一笑，说：“放心吧，不会迟到的。”
周佩不敢说话了，缩在方向盘上装鹌鹑。
安安天真的问：“为什么？”
霍清之看了一眼红绿灯和路口，道：“因为每周日六点半这路口都堵成这样，他们找到停车位就好了。”
周佩：“…………”
她万万没想到，这场大堵车还真是因为星光剧院的演出啊？！
静静等待了十分钟，路口的车果然开始慢慢减少，她们能够向前挪动了。
周佩长舒一口气：“看来不用上头条了。”
霍清之不为所动，完全没打算回应她。
她侧头看一眼任雨晴，往常这时候，任雨晴该表扬她了。
清之真厉害，清之料事如神，满嘴跑火车说什么都好，快点表扬她啊！
霍清之眨眨眼睛，盯着任雨晴。
任雨晴在她目光灼灼的注视下，再次低下了头。
霍清之这个眼神，看得她好害羞。
任雨晴不想让霍清之发现她脸红，尽力掩饰她的心跳。
霍清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任雨晴真的没有表扬她的想法，失望了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
今天的任雨晴，三番五次的表现出异常了。
霍清之真的十分困惑，但她又不敢直接问。
剧院大门近在眼前，霍清之却对方雨灿的首演没有了半分兴趣。
她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任雨晴身上，她今天究竟怎么了？
霍清之心想：她是讨厌我了吗？
第67章 看戏
任雨晴和霍清之刚一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包围了。
面前闪光灯咔咔作响； 闪得任雨晴眼睛都睁不开； 却还是下意识的挽上霍清之的手臂； 对着记者们露出一个笑容。
所有问题一概不回答，安安和周佩一边跟记者们笑意吟吟的解释，一边护着她们进了电梯。
站在电梯里，任雨晴才放下了手臂，并且朝旁边挪了一步； 离霍清之有个几厘米远。
她的动作不由得让霍清之更加在意起来； 难道她是真的讨厌自己了？
刚刚的挽手臂可不能说明什么。
霍清之看过她们的闺蜜捆绑合同，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在公共场合，两个人必须是以好朋友的形象出现； 在合约期满前，不能够被拍到吵架冷战之类的事。
其实这在娱乐圈算是常见； 她们这份只是朋友合约； 有的明星甚至有恋人合约； 是为了电影的宣传期配合，而跟合适的明星假恋爱。
之前霍清之对这种事很反感； 但是放在她和任雨晴身上； 她莫名其妙的觉得还不错。
对此，霍清之解释为：我们还是有点真感情的。
现在； 这份合约反而成了她心底的基石。
只要有合约在； 任雨晴至少不会跟她绝交。
说实话； 霍清之根本不知道任雨晴的反应是怎么回事。
明明前段时间还好好的，任雨晴来剧团探班，在公寓里给她做好吃的，还跟她一起对戏。
连朋友聚会都要开个视频给她看，美名曰其是远程聚会。
可是就这么一夜之间，她怎么变成了这样？
霍清之没有什么朋友，对于女生的小心思她可谓是完全不懂。
这电梯里小小一方天地，周佩都快不能呼吸了。
任雨晴挪了那一步之后，霍清之浑身散发出难以言喻的低气压，而任雨晴则是一种莫名的尴尬气息，至于旁边的安安？心大得搁那叽叽喳喳呢。
安安：“你们说方雨灿演得到底怎么样啊？她都敢跟我们清之叫板，我真的是服了。”
电梯里一片沉默，周佩都不敢接话。
安安很明显读不懂气氛，又说：“昨天清之演得是不是很好啊？唉，要不是茜姐那边有事，我就能来看了。”
周佩干巴巴的回答：“是很好啊。”
安安更兴奋了：“那昨天方雨灿会不会看了清之的表演啊？今天她到底会怎么样啊！”
周佩：“………………”
她心里哀嚎，求求你别说了……
没看见旁边这两个人气氛这么怪吗……
电梯“叮”的一声停下，剧院二楼到了。
她们早就拿了贵宾票，不用走一楼的大厅通道，一出电梯，就看见经理和戏剧老师在走道里来回踱步。
霍清之对他们礼貌的笑笑：“老师，有什么事吗？”
戏剧老师勉强笑笑，说：“没事，我们出来透透气，等会演出开始了就不好动了。”
A组的戏剧老师还在后台，给他们进行最后的调整。
霍清之心中了然，面上不动声色，顺势搂过任雨晴的腰，将她推到两个人面前，介绍道：“这是我朋友，一起来看首演。”
经理点点头，说：“嗯，雨晴是吧，我女儿很喜欢你的。”
任雨晴乖巧一笑，说：“呀，谢谢啦，替我向她问好。”
旁边的安安很识趣，从包里拿出一张任雨晴的签名照递上，柔声说：“我们的雨晴的签名照，送给您的女儿吧。”
经理笑呵呵的接过照片，意味深长的看着任雨晴，道：“雨晴喜欢话剧呀？”
任雨晴点头，漂亮的眼睛中散发出光芒，说：“对呀，我从小就很喜欢话剧。”
说这话时她面不改色，完全就像是真的一样。
任雨晴在心里小声说，没事，上辈子开始喜欢，跟从小喜欢的差距也不大嘛，还多个几十年呢。
霍清之适时接上一句：“雨晴来探班的时候，跟我对过戏呢，给我启发很大。”
经理高深莫测的一笑，道：“哦~看来是个小机灵了，以后时间多来剧团看看啊。”
说罢，他便朝她们挥挥手，走向另一边的窗户了。
任雨晴和霍清之进了剧院，她们的位置相当不错，是前面VIP区的最佳观影区。
任雨晴刚一坐下，已经看到她们被不少知名评论家包围。
评论家们拿到的自然也是最好的位置，任雨晴仔细一看，今晚来的评论家，可比昨天下午多上不少。
霍清之坐在她身边，她悄悄附耳过去，轻声说：“还说不偏心呢。”
霍清之听了她这句话，心里好受了一点。
之前的任雨晴真是太反常了，让她觉得心里有点空空荡荡。
霍清之觉得自己的心情随着任雨晴的态度而波动，实在是有点不太好受，但是又没什么别的办法。
她对情绪一向没什么控制力。
霍清之同样跟任雨晴说起悄悄话，声音很轻：“她毕竟是晚场呀。”
任雨晴盯着舞台，眼神发光，片刻后侧头，在她耳边悄声说：“哼，我们清之票房肯定比她高，等过几天看看谁是晚场。”
霍清之一时失笑，她甚少看见任雨晴这么孩子气的一面，觉得实在是有点可爱。
任雨晴说完这句话，就不再说话了，而是认认真真的盯着舞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进入剧院之后，任雨晴感觉自己的那点感情渐渐被压进了心底，这种工作性明显的场合，让她感觉自在了很多。
刚刚在电梯里，她真是感觉有点无法呼吸了。
任雨晴不禁思考起来，她对霍清之究竟是什么感情？
为什么在工作场合可以正常相处，到了私下场合就开始别扭？
喜欢一个人，真的是这样的吗？
她虽然没有去补习言情小说，但她曾经看过很多朋友谈恋爱。
那些朋友无一不是沉浸在爱情之中，说起话来都很甜腻，恨不得每时每刻跟恋人待在一起。
可是……
她……竟然……不是……很想……看见……霍清之……
好像有点奇怪，任雨晴将这归结为霍清之是女孩子，而她是第一次喜欢女孩子。
不适应是应该的。
就在她的胡思乱想，剧院的灯光渐渐暗了下来。
霍清之的手放在扶手上，握住了她的手。
霍清之轻声喃喃：“开始了。”
任雨晴有一秒钟的别扭，犹豫了一下，还是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没有甩开。
霍清之现在一定很紧张吧。
昨天，任雨晴没有去后台看她，是害怕破坏了她的状态。
今天，方雨灿的首演上，霍清之既然需要一点勇气，那么她就不要拒绝了。
灯光彻底暗下来之前，任雨晴侧过身，在霍清之的耳边小声说话：“别怕，我在这里。”
她亲昵的捏了捏霍清之的手，以示鼓励。
任雨晴转过头去盯着舞台，一束灯光已经落在了那里。
霍清之本来有一丝紧张，但现在已经彻底变成了疑惑。
任雨晴觉得她会害怕吗？
霍清之想解释一下，又觉得这个误解好像还不错。
被任雨晴安慰的感觉，像吃了一颗甜甜的糖果。
霍清之唇角带着笑容，看着舞台。
旁白已经响起来了，跟B组一模一样的台词，但在他开口的瞬间，任雨晴已经感受到了差距。
A组的这个旁边，功底确实更加扎实。
他的气息丝毫不乱，节奏和情感都把握得恰到好处，浑厚的声音将观众带入情境之中。
如果是普通的观众，现在应该已经入戏，开始全心感受剧中角色，丝毫不会有评判他水平的想法。
《恋爱的长颈鹿》能够演出这么多场，一直长盛不衰，果然是有它的独到之处。
A组这个班底……真的不错啊。
任雨晴顿时悬起了一颗心，她摸摸霍清之的手背，想看看身边的人，却又不想错过了表演。
男主角出来了，他踩着光束走到舞台中央，说起了他的台词。
与B组有点奶里奶气的程子辰相比，A组的这位男主演年纪更大，气质更成熟，他对恋情的那种纠结和隐忍，看起来更加合理。
任雨晴暗自摇摇头，剧团当然会把最合适角色的演员放在晚场，这个确实没有办法。
经过昨天的表演，任雨晴已经很清楚，霍清之不想一个人去A组，所以她没有成为B组的戏眼，而是让B组的表演全都有了一个提升。
可是……气质上的差距，不是那么容易弥补的。
霍清之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此刻的心情，她的小拇指轻轻碰了一下她的手背，接着缠绕上来，勾住了她的小拇指。
这是个令人安心的动作，任雨晴悬起的心稍稍落下。
如果是霍清之……
她应该会有办法吧。
任雨晴忽然发觉，霍清之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不论是什么事，霍清之都能做得很好。
她简直像是一个不知疲惫的机器人，全力走在通往演技巅峰的道路上。
任雨晴稍稍松了一口气，等待着方雨灿的出场。
毕竟，这场演出究竟怎么样，还要看女主演的表现。
追光灯打在角落，一只脚踩在了上面。
只是一个瞬间，任雨晴已经有点失望了。
太弱了，这个气势对比起霍清之昨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弱了。
等到方雨灿整个人出现在舞台中央，开始说起台词时，任雨晴终于确定……
——她完全不是霍清之的对手。
第68章 演出
任雨晴看着方雨灿的表演，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剧院里面； 她不方便跟霍清之讨论； 但她实在有太多话想说了，因此； 她只好勾勾霍清之的手指，给她一点暗示。
霍清之似乎是侧头对她笑了一下； 那笑容在黑暗分外的温柔； 似乎是完全知道她想说什么。
随着方雨灿的第一幕戏逐渐深入； 任雨晴握紧了霍清之的手。
这个表演，怎么说呢……
任雨晴皱着眉； 在心里寻找着合适的形容词。
她觉得方雨灿的表演； 实在是大失水准。
这完全不是A组的女主演该有的表现。
虽然，之前看录像带的时候，任雨晴已经知道方雨灿的表演大幅度依靠夸张的肢体动作； 对表现力这个词存在着极大的误解。
任雨晴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方雨灿的自身资质本就比霍清之差很多，而领悟力似乎也不怎么强。
霍清之凭借着美貌和身材； 光是站在那里； 已经是非常有说服力的千千。
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获得那么炽热又浓烈的爱？在拒绝了对方好几次之后； 还能成为朋友？
更不要说千千在几番纠结之后，最终走上了演员的道路。
她不光要长得好看； 性格和气质也要非常好。
霍清之那有点冷淡的气质； 正好跟千千相辅相成。
而方雨灿； 怎么看都只是个普通人，哪怕是站在聚光灯照耀的舞台上，她身上的那种明星感，还是比霍清之弱上很多。
任雨晴打量着舞台上的方雨灿，很多人能够凭借大量的练习，用演技弥补资质上的不足，但方雨灿显然不是这样的人。
这么长的时间过去，在剧团里还受到了明显的地位威胁……
方雨灿的演技，竟然丝毫没有进步。
A组还是那个A组，与她有着一丝微妙的不协调。
任雨晴看着她浮夸的肢体动作，那种拼命想向观众传达感情的姿态，她都能够想到明天的剧评家会怎么形容这场演出。
“话剧注重体验，但绝不是逼观众入戏。有的演员走错了方向……”
“好剧更要演员配，莫让庸人毁了剧本。”
“新旧交替，新生热剧的内部阵痛究竟何去何从？”
任雨晴曾在剧团呆过很久很久，她完全清楚这些评论家的秉性。
当你有才华时，你是他们的瑰宝，他们将你捧在手心，用纸笔为你构筑最华美的世界，如果有人质疑你，他们为你保驾护航，让你感受到最温暖的爱。
可是，一旦你失去了这种才华，他们反而会变成最恨你的人。
任雨晴一向是稳定型的演员，能够持续保持高质量的表演是她的特征，但她看过许多才华如同昙花一现的演员，被捧上山顶又落下云端。
方雨灿之前虽然演技平平，但在A组并不能算十分突兀，因此在剧评家的眼中尚且算不错。
只是……今晚过后……
一切会变成什么样，谁也不知道。
任雨晴不免有点怅然，而她的情绪明显感染到了身边的霍清之。
霍清之敲敲她的手背，投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任雨晴摇摇头，示意她没什么问题。
压下心头的情绪，任雨晴继续看着舞台上表演。
糟透了，真的糟透了。
她知道这场首演已经完蛋了，场内涌动着浮躁的气氛，任雨晴甚至看见前排有几个人正在频繁看表。
方雨灿的表演让人感到时间难捱，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
霍清之尚且坐得定，她当然知道方雨灿这场演出不尽人意，但她依旧看得认真。
她看的不仅是方雨灿，更是整个A组。
霍清之虽然在排练时看过A组的演出，但那种感觉显然是跟正常演出时不一样的。
B组要胜过A组，一定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霍清之一向将不骄不躁当做一件要事，此时也在看着表演，暗自记下能够学习的部分。
但在看演出时，她能够感受到身边的任雨晴情绪上的变化。
她时不时的摸摸任雨晴的手背，安抚着她的情绪。
在这场演出里，霍清之不能分神太多，她带着一点愧疚，想着晚上结束之后，做点什么补偿任雨晴。
霍清之对任雨晴和话剧的渊源尚不清楚，对于她本人究竟还是不是原来的任雨晴心存怀疑，但是在她的心里，即使任雨晴很多事情是假的，但是，任雨晴的感情是真的。
她对任雨晴的感情也是真的。
演出还在稳步向前推进，方雨灿的表演虽然糟糕，但总算没有出现什么演出事故。
当灯光在剧院中亮起时，霍清之环顾四周，看见昨天来看她首演的那些评论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很确定方雨灿在这场比试中已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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