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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归自谣-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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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无心兜马,宜阳用过午膳后便回房休憩,才步入里屋,一眼望见书案上的那本诗文集子,鬼使神差般走了过去,翻开夹着木槿花瓣的那页,看了匆匆几眼,心里便如瓶瓶罐罐地被倒入各味调料,岂一个五味杂陈能简易概之。

    池良俊那日的话说得不明不白,狄岚那封手书到底写了什么?宜阳心痒得难受,想去寻人询问,可这牵涉到皇室公主的宫廷故事得找谁才问得出来?李顺德自是可以,淳祐帝也可以,可若是找了他们,自己又怕露出破绽,使他人陡增怀疑。

    宜阳又想到英宗皇帝,便与池良俊说为何英宗皇帝可立男后,而怀思公主与狄岚在一块儿却只有死路可走?

    池良俊笑答,那位男后没几日便不知被何人毒死了,英宗皇帝命刑部与大理寺协同查案,刑部与大理寺皆一口咬定男后是病死的并无中毒痕迹,随即便有御史言官劝谏皇帝选秀纳妃,充盈后宫绵延子嗣,更有甚者劈头大骂英宗皇帝昏聩无道。英宗皇帝不纳妃也不封后,就这般与诸位臣子僵持了一年之久,将身体熬得油尽灯枯,驾崩后唯有由年仅五岁的独子即位——这莫非是一条生路?

    宜阳便道,我又无子嗣之忧,我只想好好地与我喜欢的人平平淡淡相守到老,也不行?

    池良俊笑而不答。

    蓦地,有内侍匆匆忙忙闯门而入——

    “殿下——!那鞠梦白已由人护送抵京……”

    眉如远山于微风烟雾中轻缓舒展,宜阳放下手中的诗文集子,将夹着木槿花瓣的那页纸好生压着,才向那内侍问道:“人既已到了,为何不将她与陆禾一道请过来?今日天冷,你且去膳房传话,命庖厨将才学的几手云州菜先搁着,弄些时令锅子暖暖身。”

    内侍头垂得更低了,绞着手指,支支吾吾,半个字也吐不出来。

    召了侍女为自己更换衣服,许久听不见一丝动静,宜阳始觉不对劲,回头看那内侍,声音更冷厉几分:“说,怎么了?”

    被宜阳削铁如泥一般的锋利眼刀剜了一记,内侍忙哆哆嗦嗦地跪将下来,颤着声音支支吾吾道:“人、人……人是送到了,可、可……可只有半、半口气吊着了……”

    宜阳的心猝然沉落了底,情急之下也不及追问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急迫问道:“……陆禾呢?”

    “车、车……车驾抵京以后立、立马请了大夫,奴、奴婢得了池、池大人的吩咐小跑着过、过来给殿下传、传话,那、那时陆、陆大人还未自衙署下、下值,眼下却、却……却不定然了……”

    床榻上躺着一个几无生息之人,两颊深陷露出高突的颧骨,面色苍白毫无血色,双眼下赘着厚厚的乌青。她时而猛烈的咳嗽,声音喑哑又干涩,身体太过羸弱,双手骨节发白却几乎连曲拳紧握都做不到。

    “先生……先生……先生——!”陆禾跌跌撞撞地推开层层叠叠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奴仆与兵士,径直跪倒在床榻旁,双手颤颤巍巍,抬起又放下,抬起又放下,生怕即使只是抚摸与轻触都会使眼前这个瘦弱如纸的女人如遭重击,泪水在刹那间便夺眶而出。

    犹记赴京赶考前,鞠先生还与自己秉烛夜谈共话风月,路上的盘缠是她贩卖字画为自己筹集所得,路上的干粮是自己提的河水与先生从集市买来的面粉一道擀面蒸制的馒头面饼,自己最为喜爱的一件墨染清荷的淡绿色直身也是先生亲手缝制……诸如此类的事情不胜枚举,先生那时虽初患眼疾,可身体还算康健,为何眼下竟成了这般模样?!

    “清荷?是……咳咳……是清荷么?”鞠梦白极为费劲地抬起手臂,向着声音的方向虚晃了晃。

    衣袖松松垮垮的滑落,露出一截骨瘦如柴的手臂,青筋清晰可见。陆禾忍下鼻间的酸意,胡乱擦了擦眼泪,轻轻握住她的手,灼热指腹下的肌肤竟透着寒彻心骨的冰凉,陆禾忙牵过她的双手紧紧往自己的脸颊贴着,为她送暖,一面难掩哽咽地答道:“是我,先生,是我,我是清荷。”

    虽看不见,滚烫的液体洪泄而下从自己指缝间溢出却是感觉得到的,鞠梦白轻轻摇头,声音虚弱地取笑道:“多大的人了,眼泪说掉就掉……咳咳——咳咳——我与你说过多少次了,眼泪……咳咳——眼泪,是无用的东西。”

    “先生教训的是,我记住了。”鞠先生一向不喜欢自己无端哭泣,与她初遇结下师生之缘不久便是中秋,与父亲天人永隔与家人相隔千里心事重重之下难免对着满月伤情悲恸,才隐隐有哭声传出,便被她提着衣领去大树底下跪了一夜,即便次日自己受凉发了高烧,她也不曾后悔,只向自己说眼泪是失败者与怯懦者惺惺作态引人同情的伎俩。

    陆禾拼命吸鼻子,眼泪却有增无减,顺着两人的手坠落下来淌了一地。

    鞠梦白似有许多话想说,咳了好一会儿,蓦地便有殷红的血丝从嘴边漫出。

    陆禾整个人慌了神,忙自怀里掏出手巾为她擦拭,片刻间,白布即被染成了红布,陆禾便用自己的衣袖——

    “咳咳——清荷……莫要这样,脏的……”衣料摩挲下鞠梦白岂会不知,双手无力虚垂,只得出言阻止。

    陆禾直摇头,声音满是哭腔:“不脏的,不脏的,先生救我那时我浑身都是泥泞好阵子不曾洗浴了,先生何曾嫌我脏了?”鞠梦白还在咳嗽,一阵猛似一阵,几无停歇之时。陆禾想起了什么,扭头向围在最外层的几个大夫模样的人撕心裂肺地吼道,“过来救人啊!你们不是大夫么!来诊脉来开方啊!杵在那儿作甚?!”

    那几个大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一个人上前也无一个人搭话,只一个劲儿地叹气——这病拖得久了,身体底子本就不好,为时已晚,药石罔效。

    宜阳一路策马疾驰,奔行到宅院时,兜头落下倾盆大雨。

    候在门外的刘艾忙几大步跨上前去,将油纸伞撑开,为她挡雨。

    他个子矮小,腿也粗短,没一会儿便被身材高挑又大步流星的宜阳甩在身后,追得上气不接下气,饶是如此,她绯色的罗衫与如玉的脸庞还是被淋湿了一片。

    几个有眼力劲儿的仆从见状也抢上前来撑伞的撑伞,张开手臂的张开手臂,更有甚者径直从旁摘了大片芭蕉叶,争先恐后地赶来逢迎讨巧,愣是将一条宽敞的青石板路堵得水泄不通,寸步难行。

    一双如墨山水的秀眉微拧,宜阳沉声喝道:“让开!”

    除了站在原地直喘气半句指令也说不出来的刘艾外,众人皆自散了去,垂手肃立在旁。

    池良俊正站在廊下与奉命暗中护送鞠梦白抵京的百户长仔细问话,听远处一阵喧闹嘈杂,循声望去看清来人后忙拽着那畏畏缩缩不敢抬头的百户长一道过去作揖施礼:“殿下,此事……”

    宜阳从他二人身前走过,眼角余光都未曾施舍,疾步向里屋走去。

    她只担心陆禾,她只牵挂陆禾,此刻整颗心小得竟只容得下陆禾二字,天大的事也得等她亲眼看见陆禾并未受鞠梦白病重牵累而郁郁寡欢……乃至做傻事之后再说。

    “殿下……”围成圈的一干人等纷纷让开条道出来,唯唯诺诺地垂头请安。

    大夫束手站在一旁,灰头土脸,药味也未闻见,有股似有若无的血腥之气弥散在逼仄拥挤的房间里,令人每走一步都如蹲行于幽暗潮湿的地洞中,压抑,窒息。

    宜阳几乎不敢想,鞠梦白眼下的情形究竟如何,即便不知将她护送至京城的途中发生了什么,可说到底,她算是好心办坏事了。

    她一面走,一面低头思索,一面虔诚祝祷,浑然未觉一道身影迅猛扑来,随即便被狠狠压倒在地——

    “殿下——!”众人皆惊呼一声,几个侍卫已眼疾手快地拔出刃口锋利的腰刀。

    疼……疼……

    肩背与坚硬冰冷的地面猛烈相撞,倏尔刹那间便被灌入浑身各处的疼痛激得眼角沁泪,待她将一声闷哼咬碎了憋回去,摇摇被撞得昏沉的脑袋,看清扑倒自己之人后,余光中瞥见侍卫携刀走近,奋力轻斥:“退下!”

    陆禾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双眼发红肿胀,衣袖间沾满尚未干涸的血迹,两相交映下仿若自阴曹地府里逃窜出来的恶魂厉鬼,她丝毫不顾疼得出了满头虚汗的宜阳,也不在意周遭气势汹汹的拔刀侍卫,双手攥紧了宜阳的衣领,睚眦欲裂地厉声质问:“你若是不满我欺你瞒你,有什么责难大可冲我来!我先生几时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要如此待她?!是!主意是她出的!可她也是为我出的!归根究底,一切都是我的错!你为什么要虐她至死?!”

    死了?鞠梦白……死了?!

    宜阳如跌入深不可测漆黑无底的深渊,茫然又无措,后悔又懊恼,她张了张嘴,脱口而出:“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我与你第一次见面,那时只因你挨了记手板便令我在烈日底下站至晕厥!你向来便是如此霸道无理的性子,谁不顺你的心意了,你想令她生她便生,想令她死她便不会苟活到第二日!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你们……你们这些身份尊贵之人向来喜好拿人戏耍将人命视作掌上玩物!”

    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见面,陆禾也与自己说了和今日差不多的一番话,可为何眼下,心却是会痛?

    一字,一句,一字,一句的听进耳里,抿入心里,黄连一般捣烂了嚼碎了一口一口地含在嘴里却不咽下,苦涩、难过、委屈、痛楚……悉数混在一块儿,丝丝缕缕地沁入血液骨髓中,在身体里来回流淌,如针扎如刺锥,如千年寒冰,也如夏日烈火,辨不分明是何种滋味,却令人再不敢尝第二遍。

    “……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人?”宜阳已经察觉不到肩背的剧痛,只死死盯着陆禾,唇瓣不知何时被咬出一道道深且密的血痕。

    桃花眼里洇着水光,相处的时日这么久,久到陆禾只一眼便能由表及里地瞧出她在难过,她在忍痛,她在执拗,可攥着她衣领的双手半点力气也不肯松懈,直将那细嫩的脖子勒出红痕。

    陆禾咬牙切齿地闷声挤出个字:“是!”

    是?

    是。

    好,很好。

    宜阳笑了笑,无声地笑了笑。她此刻,已尝到了第二遍。

    南有乔木,不能休息。

    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此后,是真的,不可求思了罢。

 第51章

    驿站,此处距离冀州信都仅剩三日日程。

    归途无需赶路,棠辞一行便改乘马车。虞小渔不过一个七岁大的孩子,没出过远门,更没去过北方,与南方娟秀隽美的青山绿水大相径庭而大气豪放的崇山峻岭使她难掩好奇,白日里趴在车窗旁睁着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嘴上从不停歇地问着或是稀奇古怪或是不符年纪的问题,偶尔还会闹出些无伤大雅的小笑话,夜幕时分不在驿站留宿时便极为乖巧地依偎在柔珂温软的怀里酣眠,在棠辞这半个老师的监督下也未曾间断读书识字的学习,三个人一路上如同一家子般欢声笑语温馨恬淡。

    离京城越近,天也越冷了,风尘仆仆劳碌奔波之下身体定然受不住,是以今日便歇在了驿站。

    听见门声响动,躺在床榻上的棠辞侧脸望去,眼角弯出明媚的笑意,拍了拍床榻,温声唤道:“阿涴,来。”

    她的发簪早已摘除,青丝倾斜流淌,如墨之色映在雪白中衣上,暗红的烛火摇曳,肌肤似玉,嘴角含笑,姿态自然而惬意,四下交织蓦地生出些许勾魂摄魄的美艳。

    屋内四角布有炭盆,驿站供给的木炭自是比不得宫里的红罗炭,也顾不及木炭会否消得快,炭火必得烧旺了,否则烟熏火燎,难受得很。

    柔珂进屋后,先将两扇窗户用木条支开了一角,送进来几缕清冷的夜风,才好歹驱散了几分沉闷。

    “你何时这般畏冷了?”柔珂走近床榻,在床沿坐了下来。

    见她过来了,棠辞往里挪了挪,一手掀开衾被——

    “你晓得我从小便不怕冷的,瞧我穿的这般少。”她指了指自己衣领,又弯着眼睛笑了笑,“可你畏冷极了,手脚也比常人凉上许多,儿时轮到炎炎夏日,我总爱黏着你,夜里抱着睡觉比冰块还舒服。”

    棠辞留给自己的半边床榻早被她给捂得暖烘烘的,柔珂褪下外衫,脱掉鞋袜,躺在温和的榻上,躺在她的身旁,一纸之隔,近得清晰可闻彼此的鼻息声,一切又好似时空倒流般回到十几年前,那时的她们衣食起居常在一块儿,初春、仲夏、秋末、暮冬,无论何时,她的手里总会牵着一只小小软软的手,不放开,不落下,而那只小手的主人总被宫人笑话作长不大的孩子,整日跟着姐姐跑,像条黏糊糊的小虫子。

    现在,那个孩子——长大了。

    柔珂转了个身,侧躺着,伸出一只手去,想探探她身下的睡榻会否太冷,与此同时,她却也伸出手来握住自己的手,轻轻地包在掌心里,送到嘴边呵了几口热气,搓了搓,轻眨眼睛,笑道:“果然好冷。”

    视线自她精致的脸庞往下移,是一截雪白秀挺的玉颈,再往下,顺着柔软质地的衣袖攀援向上,是修长白皙的手指。柔珂也笑了笑,用另一只手将衾被往她那儿送过去些,又替她细心地掖好被角,身体贴近去几分,两人的衣料紧贴,一个稍冷,一个稍热,在肌肤相亲的那一瞬沿着肌理深入流淌,暖进了心底。

    周遭弥散着女子沐浴梳洗后的皂角清香,棠辞一面为她搓热掌心,一面将脑袋凑过来,埋在她的颈间,轻轻嗅了嗅,道:“阿涴好香。”

    她的发丝,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颈间触觉敏锐的肌肤,有些痒,柔珂不自觉便往后缩了缩,无奈笑道:“此处比不得京里,我不过随意洗了洗,哪能香成这样?再说了,你不是也才洗沐么?”

    棠辞枕在她的胸前,眼睛笑得弯成了月牙:“阿涴于我,便是最清神醒脑的香草。”

    柔珂但笑不语,那笑意却已然在脸上溢出了花。

    少顷,棠辞问道:“小渔睡着了?”

    柔珂点点头,向她戏谑笑道:“小渔可比你儿时乖巧多了,都无须哄她,洗漱了便自个儿轻手轻脚地爬到床榻上睡觉。”

    “唉,从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你如今心总不往我这儿偏了。”棠辞长吁短叹,很是黯然落寞。

    柔珂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骂道:“还要怎么偏?整颗心都是你一个人的。”

    棠辞蓦地握住她的手腕,往细腻温软布满掌纹的手心里亲了一记,微仰着头,眉眼弯弯:“都是我的么?总得四处盖个印记才做得真。”

    耳垂染上些许绯色,柔珂忙抽出手来,轻咳一声,道:“今夜莫要闹了,明日还得赶路。”

    “谁想闹了?哦——”棠辞拖长了音调,似有所悟地点点头,又不动声色地将手搁在她的小腹上,轻揉了揉,“食色——性也,阿涴晚上没吃饱么?”

    柔珂脸上刷的变红,使劲将她不安分的手掀开,往另一侧翻过身去,垂头佯怒道:“你再说,我今夜可不理你了。”

    棠辞倏地将身子搭过来,探头瞧她,一手支在床沿,一手捂紧了嘴,模样极是滑稽。

    “当心摔着——”柔珂瞥眼瞧她,语气严肃几分不说,眸色也冷了些许。

    棠辞只好耷头耷脑地偃旗息鼓,小心翼翼地环住她的盈盈细腰,另寻话茬:“阿涴,我琢磨着,溶月一个小女孩孤零零地待在家里也着实寂寞了些,小渔去了正好,她二人恰有伴儿,便如你与我一样。我儿时听母后说,在我降生前,你也总孤零零的无人搭话。”

    那只偷偷摸摸的手,又得寸进尺地往腰腹下挪,轻轻痒痒——

    柔珂毫不留情地拎着她的一根手指扔到一边,冷声道:“在你降生后,耳根子却不得清净了。”

    “哪里不清净?我为你看看!”棠辞说着,便欺身至柔珂的耳畔,猴急得很。

    柔珂怎一个哭笑不得,不轻不重地将她的脸推开,却是换了副口吻:“乖了,夜深了,快歇息。”

    知她身体孱弱,赈灾以来不辞辛劳地同与自己巡视督查,尚未累病已算侥幸。

    棠辞这会儿听话了,安安分分地躺在她的身旁,牵过她的手来紧紧握着,只这般,便很安心。

    又抬起脑袋,将二人的软枕搬弄得舒适些,才静下心来,语气和缓地向柔珂说道:“老师自京里传了一封手书过来。”

    “何事?”自赈灾以来,秦延便未与她二人多作联系,纯粹将此次差事当做给棠辞的历练,且看她的能耐几何。

    “皇帝近日宠幸了一名宫婢,能歌善舞,据说举止仪态与我母后有几分难得的相似。”

    闻言,柔珂秀眉高高挑起,极是诧异:“宠幸?莫非还纳入后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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