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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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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香起身,一步步逼近过去。殷瀼站的离墙不远,后退一步,便无处可退了。
  “我试探过你那么多次,可每次你都模棱两可,你也知道我傻气,这就误会了你。你让我对你越来越心悦,越来越难以挣脱,却又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不可能,把我推向泥淖。你可真狠心。”奚晚香轻声说着,却像一把刀,来回在殷瀼心上割。
  殷瀼无言以对,晚香眼中的疼痛和恨意清晰可见。
  略显稚气的脸庞,被一身华美的喜服和灿灿的头冠衬得明艳,又自成清媚。被她这样专注地望着,殷瀼竟忘了逃开。距离一寸寸挪近,唇瓣几乎要触碰上。
  保持着这样暧昧的距离,奚晚香忽然笑了出来。
  “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殷瀼艰难地说。
  “好奇,此刻的您,会不会有所期待?”晚香缓缓摩挲着堂嫂的手腕,微凉的触觉让奚晚香险些又沉溺进去。
  见她窘迫,又挣脱不得,奚晚香这才放过了她。从她手中接过头盖,转身走回原处,瞧着竟有几分落寞。“从今往后,便是不相及的两个人了,奚晚香祝愿堂嫂此生安好,再无牵挂。”
  红头盖落下,眼前一片触目惊心、模糊的红。
  当年,堂嫂就是在这样的颜色中看到自己的吗?奚晚香眯着眼,透过这一片红,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
  双吹双打送上门,哭嫁声中绝断肠。嫁妆堆了一地,贺喜盈了满堂。
  她们的故事从一场婚礼开始,又从另一场婚礼结束。
  奚晚香跪在沉睡的祖母窗前磕了三个头,又让父亲搀扶着慢慢走出了长廊。
  走出大门的时候,晚香忍不住撩开头盖回头看堂嫂。这一刻,她想,若堂嫂也在看她,堂嫂的眼睛红了,她就死活都不嫁了。可站在堂下的堂嫂低着头,压根儿没看她,一如平日的端庄平和,安稳得让她寒心。声声催促中,红头盖又被放下,奚晚香终于迈出了这个宅门,迈向一片毫无生气的未来。
  吹打的声音越来越远,空空的庭院只落下一片孤独的冷清。殷瀼这才抬起头,眼睛里遍布血丝,一滴清泪从眼眶垂落。
  第一百零三章
  她走了。
  快乐仿佛离开殷瀼而去。她不断告诉自己,这次分别与往常相同,身边不过少了一个能让自己时不时发笑的小姑娘罢了,日子还是一样的,温吞吞像白开水一样。这才是生活的本质。
  可殷瀼又深刻地明白,这次分别与从前又大不相同。小晚香走了就是走了,极大的可能便是永远、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殷瀼自觉伤她伤得狠,晚香走了,便不可能再愿意回来见她了。可又有什么办法?若不伤得彻底一些,莫说晚香,就算她自己都是没办法狠下心肠的。到时候纠缠不清,于双方都不是好事。
  殷瀼想得通透。晚香出嫁后,她便若无其事地沿着从前的生活轨迹,平淡而乏味地活着。钱庄、奚宅,两者之间来回穿梭。从枝繁叶茂的盛夏,逐渐到黄叶满道,秋意萧索,这条路走了千遍万遍,熟悉得就像淌在自己身体里的血脉一样。
  然她现在毕竟是奚家当家的,奚老太太仍旧不声不响地躺在病榻上毫无起色,奚二爷与冯姨娘深居简出,家里一切事宜都要由着这位少夫人经手。
  不仅仅只是钱庄,更有奚家下面的佃户要管。那些佃户见如今是个弱里弱气的女娃娃在主事,便端的显得有几分不尊重。可让人称奇的是,这位年轻的少夫人倒是一点儿不怵,偏生把这些不端正的佃户整得服服帖帖,几句轻巧的话从她口中而出,便仿佛有了四两拨千斤之力,一直戳到那些最闹腾的佃户心眼儿里。这高高在上的少夫人甚至还与佃户一同去了田里,亲自看了当前的情况,让他们着实哑口无言,再难刁难。从此之后,这些佃户便再也不敢上门来闹,每年到了年终,便乖乖地上门交上租税,甚至送上比往年更多的粮食土货来孝敬。
  除此之外,还更要与时不时上门来拜访的各地乡绅豪吏周旋。奚家在她的手下稳妥,一年比一年兴盛,又出了个官家的少奶奶,自然有许多走生意的、做着芝麻绿豆官儿的人前来上门拜访。如此一来,殷瀼倒也确凿没有太多的时间伤春悲秋。
  谨连端着红豆圆子羹,敲了敲门,便小心进了屋子。将盛得满满的汤碗放在圆桌上,转头瞥见少夫人正坐在梳妆台前出神,手中似乎攥着什么。“少夫人,宵夜端来了,您晚上就没吃什么,这会儿冷了些,可吃些暖暖身子吧。”
  殷瀼如梦初醒地冲谨连点点头,把手上的翠绿玉镯放下,将其重新包裹起来,装进一个小小的锦囊袋子中,一丝不苟地抽紧绳子,才托着放进奁中。
  “您又在想二小姐啦?”谨连过来扶了殷瀼,问道,“也不知二小姐怎么想的,您送给她都这么多年了,都说玉认主,也能护主,她就这样说不要就不要了。好歹也算是对您的一个念想呀!”
  殷瀼晃了晃神,顾左右而言他:“对了,那扫地丫鬟小卓的事儿,都妥当了吗?下面有没有不满的?”
  这小卓是今年刚来的,觉着自个儿拿的钱少了,便嘀嘀咕咕在底下说三道四的,觉得没什么打紧,甚至还嚼了少夫人的舌根,觉得是她分配不公,思虑不周。让别的下人听见了,便与其吵了起来。
  谨连道:“自然好了。不过是一点小钱的计较,就吃了熊心豹子胆,连主子都敢说道。这样的丫鬟自然留不得在家中,少夫人做得对,给她塞了三四两银子,便早早打发回家了。如今少夫人当家,大家都说比老太太主持的时候都顺当呢!大家整治得好了,做事的人亦高兴,满是干劲。大伙儿眼睛擦亮着,在底下都夸着少夫人呢!”
  瞧着谨连藏不住的得意,殷瀼笑道:“从前怎不知,你也这么会说话。”
  桌上的红豆圆子羹热气腾腾,甜甜的暖香瞬时将殷瀼包裹起来。她又想到晚香了,小丫头从前最喜欢吃这种甜糯的小食了,还有糕点,马蹄酥、杏仁糖、三色蒸糕之类的。掐着她的软乎乎的脸蛋,说里头是红豆馅儿的,想起来便能让人捧腹。
  想着,殷瀼脸上便带上了笑意。用勺子搅了搅烧得浓稠的圆子羹,不多时便吃了一半。
  谨连看在眼里,这才舒了口气。看来果真要照着二小姐的口味给少夫人做菜了,也真是奇了怪了,少夫人分明这样想着二小姐,可却绝口不提什么时候去永州看看她。
  一年,两年过去。
  殷瀼就这样日复一日地当着她的少夫人,给下人作出端正而庄淑的模样,笑容和穆可亲,却又淡然疏离,让人钦慕的同时又觉得可望而不可及。她想念晚香,这些年算来,她俩终究聚少离多,在一起的时候亦没有珍惜,甚至连心迹都没法子接受。只能在事后一遍遍回想,晚香那些动人心扉的情话。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话,殷瀼每每在深夜回想起来,都再难安睡。若能听她再说一遍,该有多好。
  今年过年像往年一样,要去送子娘娘庙。殷瀼本来不想去的,反正她许的心愿与送子毫无干系,她在送子娘娘面前年年许的心愿都是关于晚香的,从她小时,望她茁然长大、平安康健;再到她长大一些,望她日日欢颜、顺心如意。
  去年殷瀼许愿,本想愿晚香与俞公子相处融洽,早添贵子。可对着菩萨温和的微笑,她却怎么也说不出这违心的话。于是她只得悻悻地走了出来,殷瀼自觉不该,可确实无计。既然今年免不了要去,那么殷瀼便事先想好了祝词,就望晚香顺顺当当,安稳圆满。
  可就当殷瀼与谨连一同出门之时,却见她的夫君——奚旭尧从马车内风尘仆仆地到来。
  好容易高高兴兴地出一趟门,却被他彻底打碎。在年前的时候,殷瀼确实是担心的,一般远在外边儿做生意的家人都会赶着回来过年,好容易捱过了年,没见到她夫君的身影,便松了口气。可谁知,竟在年后回来了。
  奚旭尧这次没有带女人回来,想是觉得家里有个这样规整秀丽的夫人,也没多少心思再纳妾了。他早在书信中听说了虞氏自导自演滑胎,还意欲陷害正房,最终被老太太赶了出去的事儿,便没有为此再多说什么,估摸着也是觉得虞氏过分、不知自己斤两,又是自己带进来的,面上自然无光。只一来就对殷瀼十分体贴,说是一年四季终日在江宁,没顾得上家,让她在家里操劳辛苦了。
  本以为这趟回来能在温柔乡中放松些时日,可谁知他这夫人却总也冷冷淡淡的,每每见着他总神色不自然,又说钱庄要筹备开门了,或是要去下面佃户那儿看看,总也不在家里呆着,仿佛在躲着他一样。奚旭尧不免有些生疑。虽说两人没多少感情,可到底是夫妻,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奚旭尧一点儿差池都不容许发生。
  正准备等殷瀼这日从佃户那儿走动回来便好好问问,可谁知这趟回来,殷瀼却病倒了。病得那样重,躺在床上一身一身地出冷汗,不然便是发热,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郎中诊了脉之后,才知,殷氏这些年为这个家劳心劳力,殚精竭虑,落下了病根子。体质弱,因此出去受了冷,才伤了风,病得这样严重。写了药方子,欲言又止,拉着奚旭尧的袖子与他窃声说,少夫人一向体寒畏冷,怕是不能生养了,得好好调理上一段时日,才能把小腹的寒气祛了,这段时间内,最好还是不要行房事了,让她安安心心养着才是正理。
  奚旭尧听闻,送了郎中出去,又叹息着回来瞧她。只见殷氏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豆大的汗珠一粒粒缀在额头,娟秀的面庞蜡黄,她就这样不哭不笑,一点儿生息都没有,死气沉沉。
  许是听见了郎中的话,心里边儿难受呢。奚旭尧抚了抚殷氏的鬓发,像是在安抚一只可怜的小动物一般。可还没等他开口安慰,殷氏却沙哑着说了话:“关于子嗣,你不必担心。我不是小气之人,已经给你物色好妾室了,回头等我好些了,便让人领来给你瞧瞧,喜欢就留下,有了孩子再走也不迟。”
  见殷氏这样开明大度,奚旭尧反倒更添了几分内疚。都怪他一味在外闯荡,把这么大一个家都让这个弱女子,这才让她落得如此下场。
  “你先下去吧。我想歇息会。”殷氏淡淡说着,转个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被褥中。
  奚旭尧也不多打扰,只说了句“有事叫我”便下去了。
  他不知道的是,殷瀼只是忍不住心中的悲戚,忍不住想要落泪了,才草草让他下去。他不知道的是,殷瀼根本不是为了自己不能生育才难受,只是因郎中无意说起的一件事才心如刀绞。
  郎中今日说的这些,都是殷瀼亲口吩咐他,教他说的,自然也花了不少钱。郎中觉得奇怪,收了钱,便自言自语:“这一家子,真奇怪。都是些不想生孩子的,小孩子那么可爱,招谁惹谁了……”
  殷瀼听闻,眉心一跳。忙问郎中此言何意。
  郎中自觉失言,想打个哈哈混过去。可谁知这少夫人不是个善罢甘休的,硬是软硬兼施,让他说了真相。
  竟是晚香,奚家的二小姐。曾经找他要过能伤宫的药方子,她还刻意强调要能叫肚子永远生不了孩子的药方子,最好立竿见影,伤着身子无妨,只要能让自己生不了孩子便可。又询问了时间,恰好是在晚香出嫁前的那几天。
  这些话在殷瀼耳边盘亘不去,像夺命的魔咒一样。枕头已经都湿了,她从无声地哭,到憋不住哽咽,从来难见动容的奚家少夫人此刻竟像个孩子一样,在床上把自己缩成一团,抱着被子哭得不能自已。

☆、第一百零四章

    殷瀼说到做到,没过三日,能下床走路了,便让李管家领着从下面佃户里挑来的三两个破瓜年华的小姑娘,与奚旭尧一道坐在正堂下挑选。

    领来的姑娘都怯生生的,娇嫩而鲜润,又带着些许好奇,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环境和看似高不可攀的少夫人和少爷。

    殷瀼不住咳嗽着,对这番挑选并没多少兴致,这几个姑娘都是她亲自过眼的,因而品行纯良,放进宅里也没多大后患。只是瞧着她们年轻饱满的模样,便恍惚想起当日去乡下找晚香时候的场景。小晚香就算穿着那一身朴素的农装,都掩不住清灵,浑身都透着少女的柔媚。

    想着,殷瀼沉郁多日的面容终于展了展。

    最终奚旭尧只留下了一个姑娘。名字唤作茱儿,没什么起眼的,乖乖顺顺的形容。殷瀼亦没有多刁难她,反倒将她喊去,亲自与她说了些要在奚家注意的事儿,让她多多为奚家开枝散叶。

    此后,殷瀼便重新又回到了原先的生活轨迹。只是家里多了这两人,少不得要做足了表面功夫,与夫君相敬如宾,与妾室相安和睦。因而奚家少夫人便又多了一个“大度待人”的美称,在这个时代,女人最打紧的不是有所作为,而是顾家、顾本分。少夫人不妒忌,身子不好却从不怨天尤人,更让在家中做事的人心悦诚服。

    三个月后,妾室茱儿果真有了身孕。全家都高兴极了,只是庆贺的宴席还来不及摆上,从江宁来的急信便将奚旭尧匆匆召回。

    听说,清兵入关了,昔日固若金汤的北平失守。

    苟延残喘这么多年的大明王朝最终在李自成的起义与清人的长驱直入中土崩瓦解,高官贵族人人自危,纷纷从黄河以北撤离从前的政治中心,越过长江,逃到了比南方能南的地方。而南方亦不太平,频频爆发的农民起义,让整个江淮之地陷入民不聊生的境地。

    天下局势云波诡谲。在这覆巢之下,安能更有完卵。

    奚家在江宁的生意原本在奚旭尧的重新操手下,虽不能回到原先欣然繁盛的境况,但总算也在蒸蒸日上。原本想大明朝都撑了这么久了,也不在乎这么十天半个月,可谁知就在他回来探亲的时候崩塌了。女真人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自然骁勇善战,不日便能横扫江淮之地的谣言像是一股子肆虐的狂风,把这片大地上的每个人都吹得心神惶惶。

    在这紧要关头,奚旭尧是奚家挑梁子的男人,便即刻提出要去江宁把在那儿的产业收拾了,盘点清楚才好换了银票回来,等到局势稳定了,东山再起。茱儿怀了孩子,自然希望丈夫能陪伴在身边,便少不了急急地找少夫人,请她帮忙劝劝少爷,不要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出门。可谁知少夫人好似一点儿都不在意,反而还温声细语地劝说她,让她安心在家养胎,少爷是个有福之人,必然能平平安安回到家。

    茱儿大惑不解,同样身为少爷的女人,为何少夫人瞧着却一点都不在意少爷?少夫人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便淡然笑着,告诉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志向所在,若人人相同,这个世界便完全没了生趣。而少爷的志向便是把他父亲未竟的事业经营好。

    少夫人说得如此有理,茱儿再也无法多言什么。只好抹着泪,与少夫人一道将少爷送出了门。只是回头望着少夫人的侧脸,茱儿竟看到她在笑,这笑是发自内心的,仿佛终于舒了一口气。茱儿虽敏感,可也懂得礼数,又自知自己不过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妾室,不可随意揣度少夫人的心思,便摇了摇头。或许是自己看错了。

    台门镇虽说消息还算灵通,亦有个十村八店的驿站,可到底是在山里,消息自然是滞后的。如今消息才传到这儿,表明在外边已经乱作了一团。

    送走了奚旭尧之后,殷瀼便开始担心,担心远在永州的晚香。朝代更迭,前朝的官员若不服从,便要遭受灭门之祸。那永州的俞知府虽说油滑,可内里却是个硬骨头,对大明朝也忠心耿耿,年轻时候在庙堂为官的时候便以直言不讳闻名,惹了龙颜大怒才被远远地左迁到永州这等地方。如今大明连京城都在数月前被攻占了,又经了这么多年的江河日下,在劲敌的面前自然毫无回击能力,若说有爱国的起义军,可不过也是星星之火,难成大器。

    殷瀼踌躇了两日,便让小厮快马加鞭去了永州。她着实放心不下晚香,小丫头一个人在永州,在那样摇摇欲坠的官家,会是怎样的境地,真遇上了事儿,又该如何处理?她那样冲动鲁莽的性子,会不会遭受什么不必要的挫伤?听说,清兵都是些野蛮人,屠城什么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些,殷瀼便愈发寝食难安。她被自己的思虑折磨得心力交瘁,可又无法自己亲自去永州看看,只默默等着消息,祈祷能听说永州知府衙门当下平安的消息。她甚至想,若清兵真的攻了过来,俞知府能主动归顺,至少还能保得晚香平安……

    这类大逆不道的想法,殷瀼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可旋即她又苦涩地发笑,她只是在这乱世中没什么大能耐的女人,能与自己珍惜的人相守相望,便已经是天大的满足了。

    去永州的小厮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回来。明明路上再慢也只需要三天,来回便是六天,可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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