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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深宅养团子-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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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毕,老太太又转身道一句“冷”,便让伺候的丫鬟阖上了门。殷瀼一时愣在了原地,所以,老太太这是同意自己去看晚香了?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奚老太太走开了几步,发觉殷氏并没有跟着自己过来,便旋即扭头,说:“二房丧妻,我虽说打点了不少财物过去让他厚葬,可终究放心不下,本也想亲自过去看看那倔强玩意,奈何这把老骨头折腾不起。你如今是奚家走得出去的少奶奶,让你代我去也是应该的。况且,晚香丫头一个人对着她那终日沉湎的老爹,家中的担子必得她一人挑,我也心疼。你去罢,只时刻记着妇道便是。”

    新年的炮仗一冲而起,炸开了即将到来的盎然春意、江花水绿,亦让殷瀼怀了从未有过的企盼与欢欣。

    新年之后头两月皆是钱庄最忙碌的时候,殷瀼走不开,亦扯不下脸向老太太请辞。待到宽松了些,已是清明以后。

    辘辘的车轮从蜿蜒山脚行过,小窗外重峦叠嶂,流云泄蔼。从这里过去得走整整一天的时间,从天色熹微,到艳阳当空,再到这会儿的日暮斜阳,不消再半个时辰便该到津门镇了。

    车夫说已经到了邻县镇上了,殷瀼便带着几分好奇望向窗外,一边是漫上水的稻田,一边是聚居的土楼,稻田灌了水便如同一面阔大的镜子,亮堂堂地映着整个瓦蓝的天宇,一望无垠。而那小镇,瞧着还是与台门镇有些不同的,这里应更穷一些,屋室不过皆一层平房,鲜有亭台楼阁,往来的农人则大多粗布麻衣。

    车夫像是明白殷瀼的心思一般,又说,这里还算是不错的地方,再往里走会更贫穷一些。

    殷瀼想象着与小晚香相见的一刻,那小丫头全然不知道自己要来,见到她必然欣喜若狂。想着,殷瀼便忍不住绽了微笑,全然将之前因陈老板的漏嘴,而对晚香产生的困惑忘得一干二净了。

    坐在殷瀼对面的谨连打了一整天的盹,因此醒过来的时候周身酸痛。她揉着肩膀,似是还没清醒过来,嘟哝着抱怨了一句:“奴婢做梦梦到二小姐了,醒来却还没到……”

    “梦到她做什么了?”殷瀼随口问。

    谨连初醒,说话便不过脑子:“梦到二小姐嫁人了,还是您亲自替她盖的红绸子。宴席摆了百儿八十桌,整个镇子可都是红通通的!那架势,比当时嫁大小姐都要气派许多,看得人心肝儿颤!只是可惜了,还没看到新郎官是谁,就被颠醒了过来……”

    殷瀼淡淡地说:“那不若你继续睡会儿,说不定就看到了。”

    “哎……”谨连顺着应道,又忽然觉得少夫人表情不对,忽然冷淡了下来,谨连顿时清醒过来,明白自己没礼数,多嘴了,忙说,“少夫人,小姐的婚嫁之事,奴婢不该信口开河,奴婢知错了。”

    殷瀼摇了摇头,复又笑道:“无妨,二小姐该是十五了,是该嫁人了。”

    说着,殷瀼没有再搭理谨连,顾自扭头望向了窗外。

    天边骤然喷出一道瑰丽的晚霞,云层皆被染成了绛色,山峦亦沾上了浓烈的朱红,显得富丽堂皇,绚丽多姿。

    “少夫人,咱们到啦!”车夫一拉缰绳,高兴地朝马车内喊道。

    谨连先从车内下来,之前说错话惹了少夫人不高兴,她便诚惶诚恐地站在车边扶着殷瀼的手,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

    从溪边浣衣回来的三两妇人好奇地在不远处驻足,望着这个倩装淡服、螓首皓腕的端丽姑娘从马车内稳稳地走出来,只觉得从未在乡野之间见过这等不俗的女人,便窸窸窣窣地瞅着她说笑。

    殷瀼听到了声音,便主动朝她们走近,福了福身,请她们带路,去奚远年家。

    其中一个活络的圆脸妇人把殷瀼周身都瞧了个遍,才抱着浣衣盆子对她说:“这可不巧,听说这几天他不在。不过他姑娘在,你是来瞧她的吧,哎唷可怜见的,好好的一个小姐,跟着吃这种苦……”

    她身边一个年长的没等她说完,便朝一边努努嘴,说:“可不就是奚家的闺女了。”

☆、第七十九章

    奚晚香正从田埂上摇摇晃晃地走来,胳膊弯上挽了一个小竹篮。如今正是春耕的时候,满上水的稻田哪哪儿都是滑溜溜的,一不留神便会跌到泥泞里面。不要问晚香为什么会知道,她已经摔出经验来了。

    好容易磨蹭到了道边,晚香才敢抬起眼睛小心翼翼地瞄一眼,此前便听到声响了,又有后面一群小豆丁们忽然开始的叽叽喳喳地一通方言,她又听不懂,又不敢大着胆子看,憋了些好奇。

    然则,抬眼之后,奚晚香便甚是后悔,为何不在稳妥上岸了之后再看!一看到站在不远处朝自己浅浅微笑的堂嫂,她便脚下一顿,随即身后不明真相的小豆丁往她身上一撞。

    幸得奚晚香腿长步子大(?),这才一下蹦到了土道上,正巧扎进殷瀼的怀中。

    堂嫂的怀里香香的,她的衣裳绵软得像是天边的云团。

    “堂嫂~~真的是你!”奚晚香不可置信地从殷瀼怀中抬起头,又赶紧直起身子,目光紧紧不放殷瀼,“你怎么来了?祖母怎肯放你出来?”

    小晚香的眸子黑亮黑亮的,像两粒曜石一般嵌在通透白玉的脸上。殷瀼拉着她的衣袖,细细地端详着她,只觉得姑娘家长得真是快,仅仅不过一年没见,站在自己面前的晚香已确然亭亭玉植、娉娉袅袅了。只是她穿得未免有些过于寒酸了。

    她又换上了去年瘟疫时初见她穿得那身蓝靛布的短打,胳膊上还缠了戴孝的缟素,刚从田间回来,便高高挽了袖口、裤脚。露出的胳膊腿沾上了一点泥渍,却愈发显得白生如莲藕,还剩些许的日光照到肌肤上残余的水珠上,泛着细细点点的微渺的柔光。洗得发白的头巾包得整齐,下垂出两条半长不短的麻花辫子,一直垂挂到胸口。

    殷瀼的目光便随着她的麻花辫落到了晚香的胸口。小丫头倒也开始发育了,虽身子板愈发纤细,可胸口却已显得鼓鼓囊囊的了。

    察觉到堂嫂的眼神,亦发觉她唇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奚晚香脸上开始染上绯色,情不自禁地想弓背,还来不及开口,身后的小跟班们便一个接一个地从田埂上蹦跶上来,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把奚晚香围了个圈,为首的是个□□岁的垂髫小童,平日里最喜跟着晚香拿腔调。

    这会儿,这汤团脸蛋的小童便高兴地拍着手,学着晚香,对殷瀼喊:“堂嫂,堂嫂。”

    这下好了,周围几个小的便跟着凑热闹,一块儿拍手起哄。

    气得奚晚香一跺脚,但也没法子,这群孩子皮,好赖不进,就喜欢黏着她。平日里倒也罢了,毕竟爹爹总是不在,而从前服侍的张妈妈则在娘亲的丧事完毕之后亦抹泪离去了,有这群黏皮糖跟着,倒也省得寂寞。可如今堂嫂来了,她才不要他们这些小包子们碍手碍脚!

    还好不远处的圆脸妇人看到了自家小子,骂一句“不识相的小崽子”,便过来拧着他耳朵拽回家了。剩下的没了能跟的头头,便一哄而作鸟兽散。

    屋子在镇子口,领着堂嫂过去的时候,便穿过了整个津门镇。

    津门镇虽说是镇,可繁华热闹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儿了,如今只剩了一片萧条,更像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村党。然见得街坊邻里鸡犬相闻,篱上悬花,亦有几分怡然自得的惬意。

    走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才到了屋子门口。四间相抱,前有轩圃,上头种了不少花花草草,打理得生趣宴宴。一边原本是奚远年开的字画铺,只是生意不好,便关门大吉了,现在改做了晚香的寝居。

    谨连睡了一路,此前并不觉得多饿,可待到如今清醒了,却无端开始饿起来。还没踏进正房,肚子便不争气地“咕噜”一声,还拖得老长,引得少夫人二小姐皆回头。

    谨连有些尴尬,可端的听得分明,不好推说。还没等谨连开口,晚香便拉着殷瀼的手,粲然道:“堂嫂亦饿了罢,中午晚香正巧揉了面团,这会儿应该醒得差不多了,给你们下面条去!”

    谨连咳嗽一声,笑得不甚自然:“没想到二小姐还会做面条了……”没等说完,谨连便猝然看到探着碎碎杏花的土墙上有一双灯烛子一般的眼睛,炯炯地看着几人,吓得谨连倒退一步,差点一脚踩到了花圃中。

    大胖猫“雪花”从墙头上身姿矫健地跳下来,其实呆在墙头上,看到晚香领着两个陌生人进来的时候,雪花内心还是很纠结的。作为一只七八岁高龄的猫,她应该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继续蹲在上面假寐,可想到晚香待自己还是挺不错的,至少不用成天出去偷腥吃,它还是尽了本分,跳了下来,呲了呲牙。

    晚香朝这大胖猫瞪一眼,旋即耐心地向它介绍,这是堂嫂,这是谨连,都是自家人,要乖乖的。

    雪花打了个哈欠,便不屑一顾地转了身,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进了屋子。

    殷瀼忍不住笑意,问道:“这便是雪花?我还记得,它刚被抱来的时候,才那么一点儿大。”说着,殷瀼比了比自己的手掌。

    “是啊,世事无常,沧海桑田。”奚晚香叹。

    雪花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名字,高傲地转个头过来,朝几个人“咪咪咪”地叫几声,似乎在接受几人的赞美之词。

    让堂嫂在正堂坐下后,奚晚香便一人进厨房煮面去了。

    谨连本想跟着进去帮忙,没多久,便又被晚香赶了出来。她望着厨房内忙忙碌碌,却又有条不紊地生火、削面、掌勺的二小姐,不禁感慨:“天哪,若不是长得一副二小姐的模样,奴婢可真以为她被田螺姑娘着身了……”说着,她朝端坐在桌边的少夫人眨眨眼,“少夫人且来看呀!真是奇了,从前二小姐可是连打鸡蛋都打得呲牙咧嘴之喊疼的呢!”

    是了,谨连对二小姐的烹饪技术仍旧停留在八岁那年她替殷瀼准备生日“发糕”的程度上,一想起二小姐打鸡蛋清打到胳膊手险些抽筋的画面便不禁哑然失笑,没想到如今已是能施施然自己做面条煮面的人了!

    可惜殷瀼看不到,那只不要脸的大胖猫此时正舒舒服服地躺在她的腿上,一寸都不愿意挪开。殷瀼也不好赶了雪花下去,她为难地看了看它眯着的双眼,只好用手指抓了抓它软乎乎的后颈,示意谨连走开一些,好让她也能看到厨房里的场景。

    奈何待到谨连闪开,晚香已经一手端一碗面,上面叠着一碗面地出来了,一片白气氤氲之后,她倩然带笑的面容如同戴上了一层柔润的面纱。

    奚晚香摆好了碗筷,垂头却发现这胖猫竟趴在堂嫂的膝头!她自是知道雪花几斤几两,平日里都嫌弃它,不愿意抱它,没想到这臭猫竟然贪着便宜,赖到堂嫂身上去了!可不得把堂嫂给重死了!

    跟了奚晚香这么多年,奚晚香一瞪眼,雪花便有些心虚。只是这腿上呆得着实舒服,雪花也不想下去。便缩着脖子,假装没看到。奚晚香作势要抱走它,雪花才蹭地跳到了地上,抑扬顿挫地“咪咪咪”一通,趾高气昂地出去了。

    殷瀼这才舒了口气,打趣道:“雪花怎么养的,竟能重成这样?”

    晚香撇嘴:“易胖体质没法子,喝口水都胖,还就喜欢蹲在墙头晒太阳!”

    殷瀼揉了揉晚香依旧有些鼓鼓的腮帮子,笑道:“不错。”

    晚香把嘴嘟的老高:“哪有!我这是天生的!堂嫂再掐,就更鼓了!”

    殷瀼丝毫不松手:“好好好,还嫌你瘦了,含的团子不明显了呢。”双手掐一边,笑意愈浓,“豆沙馅儿还是肉馅儿?”

    晚香本想挣脱,可看堂嫂玩得正高兴,多久没见到她这样露齿笑了,遂泄了气,老老实实地背着手任由她摆布,哼唧了片刻,才说:“豆沙馅儿的。”

    谨连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会儿又不在奚宅,便早已提着筷子吸溜面条了,听到二小姐软声软气的话,差点儿没喷出来,抬头笑着说:“不差,二小姐爱吃甜食,定是甜甜的豆沙馅儿!”

    乡野的面粉不似台门镇那儿的白细,更不比现代,因而作出来的面条看着有些泛黄粗糙。只是粗细均匀,劲道,整齐地如同一轮满月一般卧在汤碗之中,浇了浓稠喷香的汤汁,旁边则躺了绿油油的小菜叶子,正是方才晚香从菜畦中采来的,新鲜得很。

    再简单不过的一碗面,却如同不可多得的人间珍馐。竟是殷瀼吃过最香的一碗面。

    饭后,谨连不敢再让二小姐去洗碗,便主动收拾了碗筷,争着擦了桌子,跑去了厨房涮。

    晚香端着猫食伺候好了雪花,便回来坐到了堂嫂身边。

    她有些不满意那面条,便懊丧地说:“这次面团揉得随便了,没用气力,不好吃……”

    殷瀼还纳闷晚香为何吃面的时候怏怏不乐的,原是为了这事。她拾起晚香垂落在膝头的双手,把它们握在手心,温暖而柔软,触之已觉覆了一层细细的薄茧。殷瀼心疼极了,这样细皮嫩肉的丫头应该不沾一丝阳春水,养在深闺高慵懒怠才是,可如今却为生计而手提肩挑。

    晚香望着堂嫂微敛的眸子,自然明白她在想什么,忙扯开话题:“对了,堂嫂还不知如今家里如何呢?”

    “一切都安好,不必挂念。你祖母对你亦想念得紧,只是身子骨不比往日,这才让我来瞧瞧你。”

    “钱庄呢?都妥当?”

    殷瀼点了头,她又想起陈氏布坊掌柜说的话,却仍是淡然笑着,并未问出口。

    “那虞氏呢?冯姨娘呢?可有为难你?”一想起一年前祖宅里发生的那些个乌烟瘴气的,晚香便如同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

    殷瀼却心不在焉,顾左右而言其他,手指抚了抚晚香光裸的纤腕:“你的镯子呢?”

    晚香忙说:“平日里怕不小心磕到,便收起来了。”

    殷瀼“嗯”了一声,眸子一直低着,只剩下长长的睫毛如同打开的小扇,翕张翕张,在杳杳的烛火下落下一片阴影。

    “你祖母惦记你的婚事,问此前你爹爹为你指婚那事儿,可还有曾说过?”好半天,殷瀼才启唇说道。

    晚香一愣,怎的忽然说起了这茬,她都快忘了那人的存在。赶紧摇头:“自娘亲去世后,爹爹便总沉默寡言,不然就是闷头作画,现在从永州过来津门镇的少了,他卖不出去。翻了前面的山便是永州,他就自己去那儿卖画,因此在家时间也不多,哪有功夫说亲啊!再说了,我又不喜欢那哥哥,叫啥都给忘了……”

    殷瀼莫名松了口气,目光落到晚香亮亮的双瞳,又轻轻说:“可你也到年纪了,即是这样,这趟回去我便让老太太为你做主,必然挑个好人家。”

    啊,惆怅。

☆、第八十章

    春日新,夜里露水初上。

    田间树梢的虫鸣在深夜亦不高不低地响着,一副嗅得到的清新味道。

    屋子并没有客房,因而殷瀼便与晚香同榻,而谨连则独自一间。两人原本是不同意的,谨连觉得自己一个下人,睡书房便成了,不必费心。而殷瀼则说,晚香年纪不小了,若再与旁人一块儿睡,未免有些落人笑柄。奈何奚晚香固执,殷瀼总也拗不过她,便只好随了她。只说,这次没法子,以后便不再有了。

    晚香在身边睡熟了。殷瀼睡在外侧,原本与晚香一同阖上眼,半晌之后却依旧毫无睡意,便睁开眼,细细看了晚香的睡容片刻,胸中温柔渐起。

    殷瀼起身下床,在不大的屋子内踱了几步,梨木小橱,半旧的书案,上有一盏燃尽了的蜡炬,一旁的架上则高高低低叠放了几摞书。虽是清贫,可却舒适,恰如其分的自在。

    月光如洗,殷瀼兀自从干干净净的书架上抽了一本簿子,谁知正巧拿的便是从前亲手抄给晚香的一本蓝皮小字。

    封面被污泥糟蹋了一半,里面的纸张也皱皱巴巴。一股陈旧纸墨的陈香缓缓飘溢出来,殷瀼合上簿子。转身便看到半开的矮橱中的一格,专门整整齐齐地叠了晚香从祖宅带回来的几身衣裳,都是殷瀼曾经穿过的,可颜色却毫不褪旧。也是,在乡间,怎用得着穿得那样光鲜。只这丫头,竟没有把它们压箱底去,还没心没肺地放在显眼的地方。

    殷瀼端详着这个小小的房间,似乎要从这片闺密的天地中窥得几分她生活的轨迹。

    睡前,殷瀼问晚香这些天过得怎样,料理母亲的后事是不是疲乏。可那丫头不过笑着摇头,说还能应付,让自己不用担心。殷瀼的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最终又落到晚香的睡容上,才一年,她就觉得晚香真的长大了。

    恍惚听到晚香在睡梦中发出的一声轻哼。她以为是自己吵着晚香了,便匆忙小心地把簿子放回去,蹑手蹑脚地回到晚香身边,重新躺回去。

    殷瀼睡不着,一大片清冷的月光从打开的窗中流下来,照得屋子内都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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