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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妄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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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朵才含苞绽放的芙蓉花儿。
可笑的是,只有她一人不知身往何处,而柏念一直维持着清醒。除了耳鬓边那零星的汗水,微微发红的脸庞,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
那缠在了柏念腰肢上的双腿被放了下来,忍着眸中的泪意,她伸出发软的有些无力的手,压住了柏念的右臂,忍着在内里摩擦出来的快感,一点点的把她推了出去。
“我还能相信你说的话么?你在东莱时候允诺的哪句是真的?你仅仅是贪图与我的鱼水之欢么?那虚虚实实的真情假意,你让我如何能信?”像是从牙缝之中挤出来的,身体还在方才那极致的快乐中回味着余韵,那颗心却如同置入了冰窟一般,冷得她一直打颤。宫明晔背过身,拉扯着被子遮住自己那具早已经是吻痕斑驳的身躯。她恨柏念,却是更恨自己的无力与软弱。
“有些事情是天机,我不能告诉你。”伸起来的手又重新的放了下去,指尖还带着些许的粘稠。柏念的眉峰几乎蹙成了一团,被推出来的那瞬间,她觉得自己心中空空落落的。许久,宫明晔都不答话。她翻身下床,捡起了那飘落在地上的衣物,抖了抖灰尘,捏一个诀便已经穿戴整齐。
回头看一眼,依然是没有动静。叹了一口气,整个人蓦地消失在了房间里。若非房间里头残余的气息,恐怕还以为自己经历的是个幻梦吧。一滴泪划过了面庞,宫明晔的唇边浮现了一抹冷笑。
阴沉沉的宫殿,两排烛火跳动着。
那糜烂的气息里头夹杂着些许的血腥味。跪在宫殿里头的一列舞女战战兢兢的,帝湘的唇边有些一层鲜红的血迹。他的手中抓着一个苍灰色的头颅,里面盛满了那不尽的美酒,如同水流一般顺着眼孔流淌到了他华美的袍子上。
“那群老东西。”他口中吐出来的话语阴森森的,整个人周身都绕着一层黑气,像是练了什么邪术一般。
“是啊,都是些老东西,就会指责圣君您。离华山龙脉枯竭,他们知道了自己不去补救,反而把一切责任都推给了您啊,不甘心对么?”殿中凭空出现的一道玄色身影,一挥袖,那些宫女直接消失了。
烛火灭了几盏,帝湘将那个头颅摔在了地上。扶着白玉椅,一只脚步下了台阶。他阴冷的目光盯着殿中间那忽然出现了绝色女子,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竟然能够突破重重限制到了这宫殿中。”
“我么?”女子指着自己,唇边浮现了一丝诡谲的笑容。周身忽然间金光大盛,“我是神子,就是你一直在寻找之人。倒是苦了那些无辜的婴儿。”
“你倒是有胆色,不晓得这离妄大陆,到处都是捉拿你的消息么?”甩了甩袖子,帝湘顺着台阶一步一步地走下,直到了柏念的面前,“什么神子,这离妄大陆,是我离华的天下。你以为故弄玄虚本尊就会畏惧么?一些雕虫小技,妄称神谕。”
“既然这么说,圣君您四处下令斩杀婴儿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帝烈亵渎天神,被雷暴而死,难道是假的?离华就真的不怕天谴么?”
“本尊就是天!何来天谴。”帝湘仰头大笑,被金光灼痛,微微地后退几步,眯上了眼眸,抚着袖子问道,“神子来我中洲为的什么?要权势么?还是要财富?或者要修炼的法门?”
“呵。”柏念轻哼了一声。“离华据中洲为尊,四域称臣。可是现在,四域逐渐抬头了,你中洲离华还妄想号令天下么?天降神子,只为助你离华一脉重振当年风采。”
“哦?”帝湘似乎对柏念的话来了点兴趣。
“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这个,而是你离华山的龙脉吧?那儿阴气积聚,大阵法已经被破了,龙脉枯竭之日定然是你离华倾覆之时。四域的领主或是圣子都已经来到了中洲,圣君你是要让他们看着你离华的毁灭,还是趁你还坐着帝子之位,犹有余力号令天下,让四域替你去除妖,保住龙脉?”
“本尊自然是还想坐拥天下。除我离湘,无人敢为天下主。”帝湘狂妄一笑,死死地盯着柏念。“宗庙里的那群老家伙说,龙脉被人入侵了,催着本尊去呢?他们自己畏畏缩缩的像个乌龟,活了千百年了,指不定哪天被雷劈了,就像帝烈一样,元神俱灭。离华一族继承帝位还有其他人,老家伙们可真是会打主意。”
“既然如此,本尊便认了你这个神子了,封你做个大祭司,去四极殿宣旨吧。”
☆、中洲之祸(四)
四极殿中一片寂静,几个人各自坐在一旁,沉着脸一言不发。
在中央大殿之上,一道虚无的黄色卷轴摊开了,书着几个大字,上面加盖着印玺,的确是帝湘降下来的法旨。这道卷轴周边绕着金光,像是有了形体,在风吹入殿中的时候,还能够抖动着。如同大山压在身上,巨大的威慑,使他们的喘息都变得异常不容易。在这里,他们所有人的修为全部被压制住了,丹田里空空荡荡,连一丝气都没有。
“这回倒是省力,连人都不派来了,不过没想到帝湘有这等修为。我还以为他依然是那个狂妄自大一点儿本事都没有的毛头小子呢。”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陀思率先开口了。他面上的横肉抖动着,围在脖颈上的念珠此时也缠绕在了他的手上,他全身上下笼罩着一股子凶煞,像是要和那卷轴拼命一般。
“不是帝湘。”赤溪摇摇头,紫玉箫在手中打着转,他转向了一脸平静的宫明晔,猜测道,“难道是宗庙里头的那几位?这一回,恐怕不管我们愿不愿意,都得接下这法旨,去离华山一探究竟了。”
“不是。”宫明晔眸子里如同结了一层冰霜一般,有些恨恨地说道。她向前走了几步,指尖上沁出了一滴血融入了那卷轴之中,意思是接下了。那原本消逝的力量也瞬间回涌,激的她面色瞬间一白。其余几个人,见宫明晔这般作法,思索了一会儿,也学着她的样子,接下了帝湘的这道旨意。
那道黄色卷轴则是逐渐的合拢,最终消失在了空中,像是从未出现过一般。
“既然诸位接下了法旨,那么随我一起去离华山吧。”一道声音在这大殿里头响了起来。谁也不知道那一脸悠闲坐在一侧啜着香茗的女子,是何时出现的。几缕发丝被风吹拂,露出了额间的银月吊坠,素白色的衣袍襟边用金色的丝线绣出了云纹,腰间吊着一块青色的玉佩,随着她的走动而一晃一晃。
“你是什么人?”陀思暴喝一声,警惕地望着她,向来鲁莽,此时也晓得分寸,不敢轻举妄动。面前的人,气海里头一点修为都看不出,要么是普通的凡人,要么是已经修到了虚实相生,收放自如的境地。这女子极其年轻,面庞是全然陌生的,这离妄大陆修真者之中,从未见过这号人物,纵然不相信她有极深的修为,也不会随便的轻视她。
柏念没有答话,柔和的目光穿透了他们,最后落到了宫明晔的身上。
一股子激昂的音调忽然在大殿之中响了起来,如同魔音灌耳一般。空气在震动,被那音波撕裂又重组。赤溪紫玉箫已经凑到了唇边,他心里头可是想着把这个人试上一试。如果是肉体凡胎,恐怕早已经七窍流血而亡了。
“北海的修罗决?这位恐怕是北海圣子吧。”柏念面上还是悠然自如,眨了眨眼,仿佛一点儿都没有受到影响般,道,“听闻北海以音见长,《修罗决》更是其中激越高昂之调,素有赞曰:听箫北海上,死者亦可生。可是如今这曲调都不成,也忒难听了些。圣子还是改日学成之后,再来我面前演奏吧。”
“你——”被人这么一讽刺,赤溪的气性也浮了上来。陀思见状,也涌上了一试之心。挥舞着那禅杖倒头就向柏念劈去。一时间打斗起来,也剩下宫明晔冷眼在外头瞧着。衣袂翻飞,金光白光,还有蓝光各色交织着,一个个法诀铺天盖地的向着柏念压去。不见柏念出招,她的身形在三人之中游走着,那几人连她的衣角都沾不得。
“宫姑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帮忙啊!”大和尚还抽空转头,朝着宫明晔大喝一声。
这等修为之人,留在世上绝对是个祸害。如果她是离华的人,那日后绝对会阻了前路。这般念想划过脑海,不知不觉招式从试探变得暗藏杀机。武器挥舞起来,带着一道小飓风,吹散了那飞舞的发丝。一缕乌黑的发轻轻地飘落。柏念的那平静无波的眸子里头终于划过了一丝愠怒。
通体乌黑的长剑,泛着丝丝妖异的红光。柏念握着它,半眯着眼,神色一下子变得冷锐起来,像是忽然间转换了一个人,在她的周身,那股子无形的威压逐渐的变得强烈。那三个人冷汗涔涔,手中的兵器险些掉落。从心底散发出那种的恐惧,下一刻就要逼得他们跪在地上俯首称臣。
“她是神子。”宫明晔像是自言自语一般,抚摸着腰间的长剑,目光有些朦胧。
“刺啦——”一口血从赤溪口中吐了出来,紫玉箫有一丝开裂了。
柏念往前走一步,那些人就往后撤一步。
“接了帝湘的法旨还没去离华山,恐怕这条命就得交代在这里了。”陀思咬着牙,逆着那股子威压,说道,“中洲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厉害的人。如果她是个恶人,为虎作伥,我们四域怕是都玩完了。所以……”三人目光交汇,心领神会一般点点头。猛然间暴起,想要尽这最后一击。浑身的力量又忽然间被人束缚住,三个人都僵硬在了原地。柏念提着剑,眸子里掩藏着的是毁灭一切的风暴。
“柏念!”宫明晔猛地一声喝。
那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便消融了。一个闪身就来到了宫明晔的身侧,目光柔软的望着她,就好似之前的那个人只是众人的错觉。一只手揽在了宫明晔的腰上,另一只手则是抚上她的面庞。
“是你东莱的人?”陀思一惊,声音大如洪雷,冷冷一笑,双手环在了胸前,他说道,“难怪你不来帮助我们,还非要等到我们全部显露了败象才喝止住,你东莱是何居心!和尚我倒是要问个清清楚楚!”烟影和赤溪也望向了宫明晔,似乎在等她的一个解释。
“不是我东莱的人。”宫明晔皱着眉说道。
指尖运了一丝灵气修复紫玉箫,赤溪那双异色的眼眸里,也充满了怒火和怀疑。“那铁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宫明晔沉默了。
她确实是无法抹平自己和柏念之间的牵牵扯扯。
“我是离华的大祭司。”殿中陷入了可怕的寂静之中,柏念先是扑哧一笑,最后悠悠的说道,“你们四域终究是臣子。离华山龙脉被妖物侵袭,那儿的黑气很快就会蔓延到了白玉京。你们也该为主分忧,去离华山一探究竟。”
“你们可都是盼着离华龙脉早日枯竭,这样四域好有机会站上四域至尊之位吧?不要忘记了,这修真界向来是强者为尊的,你们四域就算是联手,也不是宗庙里那几位的对手。修为高了一个层次,那也是绝对的俯视,人数并不能占到什么大便宜。有这个心思,还不如提升自己的修为,出去历练历练。这些离华山的妖物,也真是个好机会呢。”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能言会道了。”宫明晔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你不是不爱说话么?不是总怕话说太多泄露天机么?柏念,你说到底怎么样的才是真实的你?”
“那是因为对着你,口舌别有妙处。”
柏念笑吟吟的说出了这句话,成功地堵住了宫明晔的一切话头。
这一句话可真是意有所指。柏念的声音没有刻意的压低,清泠的语调在这个大殿里头回响,那三人的眼神瞬间变得怪异飘忽起来。宫明晔脸色瞬间涨红,指着柏念,却是气得浑身发抖。
☆、龙脉山村(一)
离华山脚下,有一座村庄名唤龙脉山村。原本得到了龙脉还有龙气的润泽,年年的收成都是极好的。可偏生在这一年,怪事一桩接一桩的出来,先是从井里汲水,打捞上一具白骨;接下来收获的谷子变成了一只只蠹虫,最其他的还是村尾赵五娘家,她竟然生下了一个四眼怪物,难怪她家的汉子就算死也想要逃出这山村。
才踏入了那地界,一股子荒凉萧瑟的气息便扑面而来。黑色的云气从离华山上蔓延过来,和这儿练成了一片。青灰色的巨石,书着“龙脉山村”这四个血红大字。一张张黄色的符箓贴在了石上,在风中不停地摆动着,仿佛下一个就会被吹起,飞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离华一脉擅用符箓,这村子像是有人来过,只是就那点鸡毛蒜皮的本领,能镇得住什么?
一个年轻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只是脚步刚和这巨石持平,整个人便化成了一缕尘烟。龙脉山村里头的人,从来都出不去这个地方。当初离华先祖在这里下过禁制,这整个山村,是为了守护龙脉而生,永世不得离开。千年过去了,那些能人异士早就烟消云散,留在这个村子里头的只是些平凡的人。
“我们不是要去离华山吗?到这破地方做什么?”陀思不满的大声嚷道,被柏念一瞪,又缩了缩脑袋,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地方忒古怪,那个年轻人就这样凭空消散了,我们还是绕过这里吧。”
“胆小鬼,亏你还是南灵之主。”赤溪走上前一步,拍了拍陀思的肩膀嗤笑一声,道,“大和尚,你莫不是害怕了?怎么说我们也是修真之人,虽然比不得宫姑娘到了出窍期,好歹也练出了元婴不是?”
“啊呸,和尚我天不怕地不怕的,不就一个小山村吗?哪里不敢进了?”陀思低着头搓了搓手,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大跨步地向前走。
一进入了村子里面,那一切和他们外面观望到的都不同了。村里的人面上都带着祥和的笑意,或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话家常,或是在槐树下对弈。这里应该就是村子的最中心了,老槐树粗的需要几个人合抱在一起,墨绿色的树叶沙沙的响动。树枝上垂下了几百根红丝带,也在风中一晃一晃的。树下有老人小孩,还有抱着婴儿的年轻妇女。要不是家家户户门前贴着黄色的符箓,还以为真是到了什么个宁和安详的桃源仙境里头。
“那妇人怀中抱着的是布包,哪里是真的婴儿啊。”烟影瞧了一眼,有些忧虑地说道,“我还是觉得这山村里处处透着怪异。”
“年轻人,那就是布包。”一道苍老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了过来,转身一看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她面上的皱纹几乎挤到了一块儿,枯瘦的如同干柴一般的手拄着一根拐杖,蓝色的粗布袖子挽了上去,露出了皮肤上灰白色的斑点。“你们不是这个村子里面的人吧。这个村里早就没有了婴儿啊,前段日子,忽然来了很多人,把村子里头的婴儿都给杀了,你们看,那颗槐树上吊着的不都是尸体吗?”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那原本垂下来的红丝带上,还真挂着一个个婴儿。幼小的身躯已经干瘪,像是被吸尽了血气。顺着槐树的树干,鲜红的汁液一直在不停地流淌,到了树根又蓦地回流。
“阿弥陀佛。”残忍的景象落到了陀思的眼眸里,他有些不忍。拨动着念珠,颂了一回又一回的往生咒。
“你们也别觉得奇怪,我们这村子里啊最近怪事特别多。大家都习惯咯,你看那树下的人们,早就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头,忘了自己的头顶挂着什么。其实村子里还有个婴儿的,那些道士们不敢下手,就匆匆的逃回去了。就在村尾的我那五娘家,你们赶紧去瞧瞧吧。老婆子相信你们是善人,你们是要来替我们整个村子解脱的对吗?最好是除了那妖孽的性命,替我儿子报仇哟。”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拄着拐杖离开。
“到底是离华山的死气影响了这龙脉山村,还是龙脉山村影响了离华山呢?”宫明晔皱着眉低低地说了一声。
“啊?宫姑娘你说什么,再大声一些,和尚我没听见。”
“没什么,我们去村尾吧。”宫明晔摇头说道。
这个龙脉山村不大,从村子中间到村尾不过是半刻钟时间。他们的身后的那棵老槐树,被一堆熊熊的幽蓝火所覆盖,那些原本吊在了树上死去已久的婴儿,忽然伸缩了拳脚,如同在母亲的怀中一般舒展身子,而后又睁开了那空洞的眸子,那一双双夹杂着鬼气的眸子,毫无例外的,都死死地盯着村尾的那个方向。
“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看我们。”
“和尚你虚什么?不过这村尾可真静,一点儿人都没有。那村子中心的老槐树下还围着一群人呢。”
“呸,谁说的。那树下真是人吗?这村子真的好奇怪,刚才那老婆婆就……”
“真的有人在看我们。”烟影幽幽地说了一句。
一家宅院前,那白墙早就破败了,几乎倒塌了一半。一个穿着青色襦裙的妇人,手中提着木桶,隔着半堵墙正冷冷地看着他们。那妇人生得极美,面容如同瓷玉一般,柳眉星眼,虽然一身素服,倒也像是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一般。不过她的眼神委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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