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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青梅的一千零一夜情书-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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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00章!!
  第一次写这么长!!晚安么么哒


第101章 (小修)
  谢沐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 他被顾明成阻拦; 没找成林未眠; 林未眠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他正在疗养中心做理疗。也是年轻的时候钱心太重了; 什么都想抓在手里,累出一身病; 顾婕是好妻子,早就让他多保养; 钱财事小;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可他仗着年富力强没当回事,早年佳期前边那个孩子没保住; 他当时还在外出差; 距离家里隔着一个太平洋,事后追悔莫及,借着这个契机; 把原先那一套良好的生活习惯都丢光了,从此染上了烟瘾酒瘾; 倒是方便了应酬; 不过医生说现今的病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咎于烟酒。后来妻子再度怀孕; 他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妻子身边,直到佳期生下来。
  她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长女,还同时是前边未曾谋面的那个长子,对她的期望是双份的; 格外重大,幸而她也极其争气,没想到到头给他来这么一出,她喜欢女人。
  天知道他有多恨姓林的那小妮子弄出来这横生出来的枝节。她就像棵野稗子草,长在他苦心经营的良田里,偏生存能力特别强,不费吹灰之力就长满了那片土地。他费了点心把她清除出去,如今她又阴魂不散地来了,春风一吹再度燎原。
  接起电话,她只说了第一句话他就愣住了,“谢先生,我是林未眠。”她说她是南方传媒的记者,过来专访的。“我们周刊创刊三十周年纪念要做一个企业家专题,您是晋市的代表之一。”
  他恨毒了她,可偏她还在那边侃侃而谈,语调不紧不慢,“能不能拨冗见我一见呢。我会长话短说。我们周刊的影响力您也知道,报道刊出以后对于贵公司的各种新项目宣传,无异于如虎添翼。”
  尽管她打了十足的官腔,在谢沐听来那却饱含胜利的炫耀。那丫头片子在那儿嘲笑他呢,笑他的白费心机,笑他的人算不如天算,笑他钟爱的妻女都是她的俘虏。
  对林未眠来说,这一次通话倒不具备怎样特殊的意义。现在他就是她的一个采访对象而已。他的态度不再在她考虑范围以内。她所爱的是谢佳期本人,不是他谢沐的女儿了。从今以后,除了谢佳期的态度,她谁也不考虑。这恋爱是属于她们两个人的,不存在别的人置喙的余地。幸而她这次学乖了,想到折返去和佳期说一声,否则不知道那个傻子会怎么样。
  看佳期在人群里,拉着不相干的人,问她的下落,她当时没有怎样,等她再乘上车,开出去几分钟,却忽然间痛哭起来。那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也许上一次她就是这样,问过了车站的每一个人,有没有看到她的小眠。
  直至她打开手机,看着新近偷拍的一张佳期的照片。谢佳期在给狗子洗澡,柴柴蹭了她一脸的白泡泡,她愣在那里,好像没料到这蠢狗还有这么一招,“狗不可貌相”,又有一点点生气,带着些微“岂有此理”的意思。这才慢慢地停下来,并且破涕为笑了。
  她从一辆柠檬黄的的士上下来,先看看街道,比她记忆中的故乡更干净明亮了。沿街的高大梧桐树青翠欲滴,就连街上飘着的鬼都风采不减当年。
  这确是她与佳期出生长大的地方。
  然后她抬头望望眼前那数栋清一色的高大建筑,它们是灰色的。和佳期相认以后,她也找了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给妈妈打了电话。
  她到了母亲在电话里指定的门牌号跟前,按响了门铃。
  云筱的样子并没有怎样变,非但不老,反而因为这几年生活安定富足的缘故,更显得年轻了。该骂的在电话上都数落完了,母女俩见面时,却透着客气。云筱给她榨了一杯果汁,坐下来就说小女儿的事情。以前养育林未眠的时候,有一多半时间是把林未眠“寄存”在谢家,并没有格外地享受到育儿之乐,这一次却是把每一个细节都好好经历到了,因此感想十分丰富,一说就滔滔不绝的,“比你粘人一点,喜欢抱着我和她爸爸亲,那股机灵劲儿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胃口也好极了,她奶奶给她蒸的一只小母鸡,让她做两顿吃的,她十分钟就吃完了,捧着空碗问奶奶还有没有……”
  林未眠捧着果汁微笑着倾听。了解到朱裕在外地出差,但他出差每次都不超过两天的,今晚估摸着就回来了。他们朱老太太去年下世了,小妹妹住在原来的屋子想奶奶,总是哭,恰好也到了上小学的年纪,就带她搬到这一套学区房。云筱有一点感慨,“这房子当时还是为了你读书买的,到底你没沾到光,便宜了妹妹了。”
  云筱留她吃饭,林未眠说这次还有工作,等回晋市来了慢慢吃。云筱本来也要去接孩子放午学了,也没有强留,只是说,晚上来这里住。
  她能理解母亲的云淡风轻。云筱当年以为她是去采风,信以为真,等到发现事情不对,小女儿已经小半岁,虽然也痛苦,也疯狂找人,但她不缺寄托,照顾新生儿忙得头昏眼花,不至于把她的消失翻来覆去地咀嚼。
  她没有给顾阿姨打电话,一是因为近乡情怯,二来她更愿意被她当面骂一顿。谁知这一次却赶巧不能见到顾阿姨。因为她恰好去了佳期的外祖家里,参加她侄子的订婚仪式。
  这次要跑的几个采访点分散在晋市的东西南北各处,打车的话,车马费总起来也够租一辆车了。为了行事方便,她便真的租了一辆车,开着去。
  下午她就见到了谢沐。
  听说谢沐近两年连办公室都很少坐,这次为了接受她的采访,却特意坐在董事办公室。笔挺的银西装,同色领带打着温莎结。林未眠过五关斩六将到达他的办公室时,只见他十指交叉搁在眼前的褐色办公桌上,双目炯炯地望着她,看不出一丁点病容。
  他虽然瘦了很多,因为骨架子实在高大的缘故,并不大显。只有两鬓多出来的斑白告诉林未眠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
  林未眠进门,例行公事地问了好,旋即按照采访的提纲,沉着地提问。谢沐这一生见惯场面,哪里会把一个小小的周刊采访放在眼里,自然是应答如流。
  副主编得知林未眠要辞职去考学,竟当着人深深地表示遗憾,因为“你的职业素养是很不错的”。副主编就是他们周刊编辑部的穿普拉达的女魔头,得到他一句六分的褒奖,那人非得有十分的本事不可。“很不错”的林未眠自然不会为前尘旧事所阻碍,专业性发挥得淋漓尽致。问完了所有问题,她合上眼前的黑色平板皮套,站起身,说了一声谢谢。
  谢沐道:“小林,劳烦你将录音笔关掉。”
  林未眠偏偏头。
  “接下来我要和你说的几句话,比较私人。”
  林未眠按他说的做,顺便又坐了下来,温和地说:“我只有五分钟,谢先生。”
  谢沐微微点头,“现在你可以说是很称愿了。”
  林未眠不说话。
  “我郑重地请你离开我的女儿。”
  “……”林未眠心想,手机都换了多少代了,佳期她爸爸为什么还是这么死脑筋。
  她打定主意听单口相声,因此紧闭着嘴,一言不发。
  谢沐往后靠在椅背上,“我虽然赋闲了一段时日,原来我能办到的事情,如今依旧不难。”
  林未眠发现面对一个不可理喻的人,想要保持沉默是这么地难。她深吸一口气,“谢叔叔,你是指‘捏死朱家’吗?说实在的,我不很在乎了。那时候我只是顾忌我母亲。现在么……我妈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这些年她防范于未然,投资了不少小本生意,存了不少私房钱,即使朱家让你弄垮了,往后余生她生活也没有问题,实在不行我养她——你愿意捏死朱家就捏死吧。”
  谢沐沉吟了会儿,再开口却说:“人心里都有一个价位。说吧,你需要多少钱才能离开我女儿。”
  林未眠觉得和这人压根无法沟通,别说给他五分钟了,给他五秒钟都是浪费。原来他还坏得很有规划,这一病,简直不行了,完全像无理取闹。她垂下睫毛,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来。
  “也行。大略佳期就喜欢你这一意孤行的样子。”他有些吃力地喘嗽着,“佳期还是要和阮家的结婚的。你一定要待在她身边,那你也只能做她的秘密情妇。我愿意退让。我甚至可以给你开工资。她舅舅和母亲说得对,我女儿的快乐也很重要的——与她的名誉和体面一样重要。”
  林未眠收拾东西的动作顿住,她险些把桌上的水端起来泼到他脸上去。但她克制住了,淡淡地笑了一笑:“那是不可能的。我和谢佳期就是要堂堂正正地在一起。”
  谢沐却喘得严重了一些,“小林,趁我还愿意采取正常手段的时候,好自为之。”
  林未眠收拾完了,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深爱佳期才尊称你一声叔叔。你做的许多事、说的许多话都很令人费解,你根本不懂爱,顾阿姨那么好的人怎么会看上你?佳期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实话和你说,我时日无多,接下来的每一天,我都会珍惜地待在佳期身边。”
  她说完,看看脸色变得铁青的谢沐,顿了一顿,提着行李起身走了。
  她方向感本来就时好时坏,这一次给谢沐一气,晕头转向的,不免有一点点迷路。他那一间办公室有一边通向阳台去的,她一不小心走岔了,不期然倒愣了愣。
  不论人世如何变迁,这儿的植物,倒是不管不顾,越发地欣欣向荣起来。原本的一架子多肉变成了两架子。
  那一年,正是在这里,顾阿姨哭着央她离开。
  当时那种凄凄惨惨的心境,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地让她惶恐。
  有两只小小的鬼魂坐在那多肉架子跟前,偶然抬头与她目光相对,不由得满脸诧异。
  林未眠也不以为意,她像瞻仰遗迹似的,在那里站了有好一会儿,直至觉得那太阳光太炽烈了,晒得眼前斑斑驳驳的出现了明暗不一的光斑,这才挪动变得沉重的双腿,出去找到电梯,乘电梯下到负一层。
  租的车停在地下车库。
  她穿了一双白色球鞋,走起路来没有太大的声息。她安安静静地上了车,发动车子,将车倒出来,就快要到车库出口的时候,她从后视镜里往后看,恍然见地上有个人影。
  那人的银色西装因为蹭上了尘土的缘故,显得脏兮兮。他捂着胸口直挺挺躺在地上,脸已经白得像一张纸,或许已经昏迷了,或许是死了。


第102章 (修)
  谢沐这次发病; 心理方面的原因是根本。他本来预备着林未眠要么带着汹涌的戾气来; 要么是带着趾高气扬的得意来; 这样就应证了他对这女孩子的猜想; 浅薄无知,不过为着佳期的身家有所图谋; 给佳期灌着迷魂汤。
  谁知她竟然完全镇定自若,自己跟那儿焦躁盘算; 气度竟全敌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一阵忙乱之后; 熙来攘往的急诊病房出现短暂的静寂; 谢沐翻翻眼睛,扎挣着要起身。林未眠上来扶他。他抬手; 本意是要推开她; 拒绝她的看护,然而她年轻的手臂那样纤细又有力,扶着他胳膊的力道竟然是不容抗拒的。有她的帮忙; 他坐起来,也依旧微微喘了一阵。他环视了一周。
  林未眠知道这大概是他第一次住这样的“平民”病房。
  那一年她和佳期去找谢沐摊牌; 知道了他放急救药品的位置。她边打120急救电话; 一面匆匆回到那办公室; 拿出药来,喂了下去。家人她只联络了佳树,她以为他在晋市,谁知不是。他赶回来起码要到明天早上,便承诺他会联络母亲; 让她提早赶回来照料,末了在电话那头道谢:“眠姐,麻烦你了。”林未眠听了,叮嘱他:“已经脱离危险了,只是还要观察一下,你慢慢说,别吓着了阿姨。”佳树答应了。
  林未眠打开平板,把先前做的笔记整理成报道。和这样一个内心毫无好感的人待在一起,除了用工作来转移注意力,她想象不到第二个方法。谢沐默默躺在那里,不知道做什么感想。不多时便到了晚餐时分,病房外的走道上车轮滚滚,是医院的营养餐车在送晚餐了。
  林未眠想着顾阿姨也许是在高速公路上堵车了,就自作主张订了粥。医院的效率奇高。很快送了来。林未眠想了一想,还是开口与那病床上的人说:“谢叔叔,喝粥吧。”
  谢沐的声音无情无绪:“我不要你照顾。”
  林未眠笑起来:“你当我愿意呢,我不过是看在佳期和阿姨的份儿上。”
  谢沐微微点头:“是了。你只怕也巴不得我死。刚才为什么要叫救护车?为什么要给我拿药?”再往后靠了靠,仿佛确认自己确实靠着墙似的,“你若恨我,刚才不如让我自生自灭。即便监控拍到了你离开,你也可以推说灯光暗淡,没有看见我。”
  林未眠低着头不理。谢沐又道:“你还是怕担干系,怕我女儿说你见死不救。”顿一顿,“若是在大街上,无人的转角,小林,今天这个急救电话你会打?”
  “我会。”林未眠很笃定。
  谢沐望着她,不则声。
  林未眠在隔壁一张空着的病床上坐下来,“我确实恨你。但是不论在任何情境下,你有危险,我只要力所能及,就会救你。哪怕你活着只会恶心我。”
  谢沐知道她还没说完,施施然等着她往下说。
  “因为你死了,佳期会伤心,你对她再坏,你死了,她还是会难过,而我不要她难过。”
  谢沐沉默了良久,半晌方才摇头叹息:“你为什么这个时候出现。功亏一篑。佳期明明都快忘了你了。”
  “她忘不了我。”林未眠也奇怪,自己为何要与最憎恶的人说起自己奉若珍宝的感情。
  也许是她已经无所畏惧了。
  谢沐哂笑,“年轻人真自负。”
  “不,不是我自负。”林未眠徐徐摇头,“这都要托赖你呀,谢叔叔。当年我就想这样对你说。但是那一次我和佳期去找你,你正好发病了。那时我们只是两个不成熟的孩子,如果你放任不管——佳期很好,但我的性格里边其实有很多缺陷,假如我和佳期在一起自由自在地恋爱,也许像所有普通的情侣一样,过个三年五载,就会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分手,并且对彼此再无眷恋。所谓恋爱本来就是荷尔蒙作祟。荷尔蒙代谢完了,爱也就接近终结了,就像烟花盛会,再璀璨也有熄灭的一天。可都是因为你,你让我和她伤得太重,那种比死还要难过的痛让我们刻骨铭心了。因为你的从中作梗,我们失去了彼此,从此却更懂得对方在自己生命里有多重要。我们的爱现在是一块琥珀。它不会毁灭,也不会消失了。我只怕要谢谢你。”
  谢沐呼吸又急促了起来。
  林未眠拍拍他的背,淡淡道:“谢叔叔,我不是故意要惹你生气,我并不想把你气死,你不要误会。我在和你讲道理,这都是我的心里话。任何事情都是双刃剑。我和佳期的分别虽然痛苦,却也是有意义的。”
  谢沐恨了一声,再次重复:“你为什么要回来?你再消失久一点,佳期就要把你忘了。功亏一篑!功亏一篑!”
  “你以为我没有试过?”林未眠退开两步,抱着自己的双臂,轻轻地抚摸着,仿佛有一点冷,她摇头:“我试过的,我给了佳期足够久的时间。然而佳期还是在等我。这一次相逢,并不是我刻意谋划的。是命运再次把她送到我身边。连我的父母快放弃我的时候,佳期依然在等我。谢叔叔,也许这一点佳期像你啊,像你一样执着。你是执拗于控制别人,而佳期也是执拗的,她执拗于爱别人。你要是不能理解佳期为什么那么做,您想想你自己为什么要这么顽固这么疯狂,就可以懂得她了。你们都在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
  “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你今天救了我,我的想法也不会改变。谢佳期要和你好,除非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林未眠发现他说这一句的时候,微微佝偻着背,显出了一点老态,她微笑起来:“我们不会再受你要挟了。倒是您,今天欠我一命。谢叔叔的命那样金贵,我和你非亲非故,救了人就要报酬的,你们商人最讲究交易,我要和我的佳期好好在一起。我没有把你当局外人,所以把我们的事解释给你听,哪怕到了现在,我也依旧没放弃能得到你理解的希望——当然了,今后你理不理解,关系不大。”
  林未眠用带点漠然的口气说着这一席话,谢沐的眼神始终像是岩石一样岿然不动,然而林未眠坐在凳子上继续敲字的时候,过了没多久,听见喝粥的声音。她脸上缓缓溢出一点浅笑来,这就对了。
  下午顾婕赶回来,搂着她在病房里就哭了一通,拉她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倒把病床上那个晾在一边。她哭,林未眠也掉下眼泪来。末了又问她见过母亲了没有。
  “见过了。”林未眠擦擦眼睛,“她留我吃午饭,我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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