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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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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王鄞的犹豫不决便溃不成军,那些纠结与烦恼在她面前便又如水汽一般无端蒸发了。
王鄞叹口气,笑道:“没什么,你今日真好看。”
被王鄞如此敷衍,祁无雪愈发不高兴,暗沉着脸正要发脾气,孰料半路又横杀出来个臭小孩。
“鄞!娘!娘!”这一声叫唤的,大抵见了亲娘也不至于如此。
王鄞还未来得及扶额,就被庚玄撞得七差八歪。
“方才见你在殿上答得一板一眼的,怎的一出来就没了模样?”王鄞笑道。
“没办法,你都不知道这新来的青竹姑姑多凶!成天板着个脸,罚人的手段也是层出不穷,要是我不留心犯了皮,屁股都是要被打开花的!”庚玄哭丧着脸,抱着王鄞胳膊不撒手。
王鄞来了兴趣:“哦?平日里那些婢女见着小皇子,不都得恭色行礼?何故这姑姑有如此大本事,竟还能动手打你?”
庚玄嘴巴翘地能挂油瓶,一脸不满:“谁叫她是太后娘娘那里来的,位子端得高,手段又多。母后不怎么管我,只叫她好生教我礼数,这么一来,我就隔三差五被打屁股。你说说,我都快及冠了!成天被打屁股,成何体统!”
这一句“成何体统”倒颇有几分帝王家的气派,只是王鄞还是没忍住笑:“是罢,还有十二年就及冠了,的确打不得屁股了。”
庚玄奋力点头,想想好像哪里不对,瞪圆了眼睛怒视王鄞:“鄞娘娘也嘲笑我!”
“庚玄皇子,该回去继续读书了。”青竹冷不防自不远处走近,语气温和地对庚玄道,又抬头微笑着对王鄞行个礼,“鄞婉仪吉祥。”这亲切又疏离的模样,倒确实像个皇后身边的人。
王鄞点点头,又仔细扫了这个青竹一周——凤眼高颧,尖俏下巴,瞧着面相便觉不是个服软之人。
庚玄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但想了想屁股,还是乖顺十分地与王鄞道别,然后走在负手青竹前头,快步离去了。
后宫之内千变万化,一个月,不知宫中又多了什么人,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又会有什么令人措手不及的事接踵而来。
王鄞眯眼望着凤禧宫高高飞起的描金绘凤檐角,沉默片刻。突然觉得身边少了点什么,转身,一直站在边上默默不语的祁无雪不知何时没了踪迹。
一包火地坐下来,祁无雪一口喝掉手边杯中早已凉透了的清茶,想想那个突然杀出来的庚玄,觉得自己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再喜欢小孩子了。咬着牙半天,才语气不怎么好地问槐桑:“打听到锦城那里怎么样了吗?”
槐桑眼见祁无雪这表现有些失常,又不敢相问,只回道:“不出娘娘所料,这皇帝果然派了人过去,这才导致我们这消息滞后这么久。”
祁无雪嘴角渐渐上扬,明明极为柔美的脸上一股子阴鸷:“好样的。”
“娘娘准备怎么做?”
“既然他这么想管,就让他暂且如愿罢。”祁无雪道,“先把那几个掉耳朵的找出来,好好审审。我们么,就当不知情,蜀地没有旱情,国泰民安,风平浪静。”
“是。”槐桑说完,见祁无雪还是一副闷闷不乐,便又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祁无雪摇摇头,忽又抬眼,盯着槐桑道:“昨日你说,颦贵人与皇后有勾结,我要你好好查查清楚。”
槐桑皱了皱眉:“这……现在两人也没什么动静,奴婢不知……”祁无雪指尖敲着杨木桌案,瞟了槐桑一眼,槐桑立刻改口,“奴婢明白。”
“对了,还有鄞婉仪那里。”祁无雪眼波一转,轻声道,“留个心眼帮我看着,有什么人去找她。”
槐桑心中大惑,明明昨日见两人像是极要好,此刻却为何要盯着鄞婉仪?不过看她这表情,透着几分不自然,所以这两个人到底是什么情况?鄞婉仪究竟是敌是友?
心底犯着嘀咕,槐桑嘴上却应得干脆:“是。”
☆、第五十四章 那小丫头竟敢勾搭自己的人,简直活腻歪了
本该在给皇后请安之后便赶着去福颐宫见太后,只是太后这几日皆在皇礼寺吃斋诵佛;清心之际自然不能平白无故打扰。因此王鄞便径直回了碧沁阁。
夏日的暑气愈发浓重起来,接近晌午;耳畔却少了许多蝉鸣。王鄞疑惑地问贻川:“外头的蝉何如这么平静?”
贻川笑着说:“婉仪不在的这个月,大家伙都闲得发霉了,奴婢想着婉仪好容易回来;还得受这恼人蝉鸣的气;一不开心说不定就又不见了。于是便指派着几个小公公把前前后后的肥蝉都粘了去;终于清静许多了!”
王鄞抿唇笑,点了点贻川光亮的脑门,道:“算你有良心。”
贻川傻呵呵笑:“当然啦,天地可鉴。”
“形容你这滚圆的额头倒确实丝毫不差。”王鄞损起贻川来毫不留情。
贻川赶紧用手遮了额头;鼓着腮帮子瞪王鄞,还没想法子出来给自己的额头挽救回几分,门外便来了人。
“颦贵人?”王鄞瞥一眼门口之人,是方才有心久等却不来的金颦,此时竟自己找上了门来,想必确实有话要说。
“给姐姐请安。”金颦走近几步,活泛的眸子会说话,声音细细柔柔,一股子安静的碧玉姿态。
王鄞微笑着望着她:“颦贵人近况可好?”
金颦直起身子,双眸紧紧盯着王鄞,然后抬手抚了抚胸口,释然笑道:“我的近况么,就是那个样子,差不到哪里去,却又好不到哪里。倒是姐姐,当日遇刺与贵妃娘娘两人一同滚下山坡,我在车内并未亲眼见到,听到描述却也吓得心惊肉跳。如今终于见到姐姐,虽没缺胳膊少腿,然瞧着清瘦了许多,可想而知,姐姐必定受了不少苦罢。”说着,金颦兀自叹了口气,眼中又泛起点点泪光。
“贵人言重了,我本不是什么金贵之人,自然没什么大碍。劳贵人担心了。”王鄞没想到这金颦竟如此记挂自己,难不成是当日好心解了围,这单纯简单的姑娘便铭记在了心?
听王鄞不痛不痒的一番客套,金颦垂着的右手蜷了起来,捏着腰间的锦帕,似欲言又止。
王鄞见状,想到之前祁无雪提起金颦与皇后勾结一事,立刻猜测莫非金颦这会子想要弃暗投明,倒戈转向自己这边?于是王鄞心中一动,忙转头对立在一边的贻川道:“贻川,这茶都凉了半晌了,还不下去重沏一壶?”
贻川心知肚明,道一声“是”,便端了桌上盛得满满当当的翡翠茶盅便垂头出了门。金颦身后跟着的贴身婢女亦不是个愚笨之人,见状立刻跟着贻川一同出了门。
“好了,有什么事尽可大胆放心地说罢。”王鄞安抚地笑着,靠坐在铺着栗色竹编垫子的榻上,扬扬下巴,示意金颦也坐下来。
金颦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跟着在旁边坐下,犹犹豫豫许久才吞吐道:“皇后娘娘知道我与姐姐交情还算不错,方才她嘱咐我要继续跟你打好关系,然后……”
“然后什么?”王鄞依旧浅浅笑着,根本看不出什么波澜。
金颦咽口口水,又往窗外张望了片刻,确信无人偷听之后,才小心地将袖中暗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
“这是?”王鄞颇为好奇地看着她手中的雕绘精美的菊瓣掐丝小盒,看上去像个胭脂盒,圆溜溜的,半个手掌大小。
金颦摇摇头,抬眼瞅着王鄞:“我也不知道。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我应隔三差五来姐姐这坐坐,将这里面的药膏趁你不注意便溶进茶水中……”
王鄞兴致挺高,依旧笑意不减地接过金颦手中的盒子,双手合力一扳,盒子里装着半满的棕褐色凝固状膏体。这么一瞧,更像胭脂了。送到鼻尖轻嗅,这气味也带着淡淡甜香。
王鄞并不是轻信之人,她虽不动声色,心底却转了千百回。看金颦这怯懦的模样绝不像刻意过来挑拨自己与皇后,而这盒中之物又不像寻常带毒之物。
想了想,王鄞随手阖上了盖子,放在一边,冲边上这个面色有些发白的金颦轻声道:“冲你今儿个不顾一切与我坦白,姐姐都得好好谢谢你。这个人情我记下了,来日帮得上忙的尽管向姐姐开口。”
听完这话,金颦急急舒了口气,笑得却依旧有些不自然。
本以为,这事了了,金颦便会主动离去。但看这架势,似乎毫无要走之意。
王鄞起身从桌上拿了果盘来,拈了个金黄橘子开始剥:“贵人似乎还有什么想说的?”这模样闲适的,倒像在听书一般。
金颦摇摇头,复又点点头。
王鄞被这娇憨模样逗乐了,不禁笑道:“有话就说罢,都叫了我姐姐了,还如此见外么?”
这话一出,金颦眼睛都亮了亮,粲然一笑,道:“姐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说着,望着天花板眯了眼,“原本我也不想投靠皇后的,只不过姐姐与贵妃娘娘两人一齐没了踪迹,我又担心得茶饭不思的,几次伴君之时都走神发愣,惹得皇上极为不快。因此,皇上最近待我冷淡许多,你也知道,宫中新人就那些几个,不久,环翠宫的杜雁,雁常在便被皇上传了几次。那人是最喜欢兴风作浪的,凭着这,便对我白眼有加,况且平日我性子冷淡,与环翠宫的几个姐妹并不十分要好。于是,她们便都跟着雁常在一同欺落我,半月前更是变本加厉……我没法子,又想到先前姐姐所说,只好咬咬牙寻了皇后。”
“那么,皇上如今还待见那雁常在么?”王鄞抬着眉梢,把橘肉上覆着的雪白经络剥干净。
金颦摇摇头:“那雁常在容貌虽好,身材亦丰腴,不过嘴笨,想必也没少多嘴得罪皇上,几次之后皇上便不传她了。”
王鄞笑道:“后宫之内就是如此,得聪明,才能抓得住皇上。你呀,无缘无故为我们俩担心个什么劲,好端端的失了极高的圣宠。”说着,将如同小太阳一般的橘子平分开,一半递给了金颦。
金颦一手压着袖口,一手接过橘肉,没吃,只愣愣地望着手中橘肉:“我本无意争宠,对皇上……亦没有所谓的爱情。”
这回轮到王鄞紧张了,她眉头一皱,往窗口望一眼:“还说雁常在嘴笨,你也乱说话。”
金颦笑了笑,一双圆圆杏眼中透着无奈:“我不过是朝中五品官员之女,在家从父,唯唯诺诺了十六年,从来没有自己说话的份,最终落得个被送进宫的下场。皇上待我虽好,不过镜花水月,转瞬即逝。且我并没有感受到诗词中所谓的喜欢,却要极力逢迎,自己都觉得虚伪。不过求得安宁度日罢了,如今却陷得愈发深。”
“哦?你说喜欢?那么,你觉得怎样才算得上爱情呢?”王鄞道。
“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喜欢过他人。”金颦蹙着秀丽的眉,眸子望了望身边的王鄞,抿着唇倩然一笑,净白的脸颊竟有些粉色,更显得肌肤吹弹可破,秀色能餐,“大抵是能为做许多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事吧,就是无所不作,绞尽脑汁……哎呀,瞧我这嘴笨的,都说什么了。”
听金颦这么一说,王鄞这脑中不知为何竟莫名浮现了祁无雪的模样——
她可不就是这么个人么。那日在邬水镇喝醉了之后,不要命地替自己挡下那一箭,那句喃喃似梦呓一般的“归去水云复深林,与君长笑到白头”依旧缠在耳边,惹得自己心绞得难受。祁无雪自诩是个任性放肆之人,爱得毫无顾忌,冲得头破血流方止。然而面对自己,她却变得束手束脚,害怕说错一句话便让自己不高兴。
相比之下,自己却是个如此的懦夫,把这感情想得一再复杂,什么“其实大哥才是她的目的”“她为何不告诉我一切”“她不信任我”……这些像细丝一般的想法把自己的心裹得严严实实,真真合了那句“作茧自缚”。
王鄞突然又想到当日在二姐面前言之凿凿地说的那番话,如今自己却不自觉地早已走上了她的老路还浑然不觉。
果真伤了他人,自己也难受。
想到这里,王鄞顾自笑了笑,她握着手中凉凉的橘瓣,那凉意沁肤的温度倒像是祁无雪的掌温。
见王鄞若有所思,金颦忍不住道:“姐姐想嘲笑就笑罢。”
王鄞猛地从自己的世界中惊觉,眨眨眼才道:“嗯,你说得很好,谢谢你。”
莫名其妙就被夸了,金颦不知所措地点点头,笑成一朵灿烂的向日葵。
与碧沁阁其乐融融的温馨之态截然相反,重旸宫内此刻快要被祁无雪浑身散发出的冰块气息充斥地结霜了,当然,槐桑这个多说一句话会死的面瘫脸在边上,这结霜的趋势更快了。
“金颦去了碧沁阁?”祁无雪冷冷问。
“是的,奴婢在顶上听了片刻,大抵说到颦贵人与皇后结派一事,颦贵人向鄞婉仪坦白了,鄞婉仪似乎心情不错。”槐桑的声音毫无感情起伏。
“心情不错?怎么个不错法?”
“呃……”这问题问的,槐桑皱眉思索片刻,“笑得挺开心?”
说完,祁无雪脸色更难看了。
混蛋啊,给自己那么一副冻死人不偿命的样子,却在他人面前笑得开心!早就看那娇怯怯的小丫头不顺眼了,竟还敢勾搭自己的人,简直活腻歪了!
祁无雪在殿内来回走,走了半天,这不爽只增不减,于是大手一挥:“走,去碧沁……”说完,想想王鄞先前的态度,又被放了气似的,蔫了一半,叹口气,对槐桑说,“算了,你继续去盯着吧,我一个人静静。”
☆、第五十五章 祁无雪派你来偷窥?
槐桑见祁无雪这情绪不对头;一向从容自如;进退有度的祁无雪今日竟如此大失方寸,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没办法;主子的话违抗不了,又不能多嘴问一句;就算问了也是白问;槐桑无声叹口气,作个揖退下了。
莫说槐桑;祁无雪自己亦是窝火得很,哪里有过得如此窝囊的时候;却束手无策。感情这种东西,祁无雪又不禁在心里感叹;怎么就这么令人捉摸不透呢,抓太紧怕如砂石一般全漏了,太松自己又难受得很……
槐桑出门之后,冷寂的大殿中便又只剩了祁无雪一人;她托着腮;望着窗外柳梢扶风,落霞满天,自是感慨万千。
听闻碧沁阁的鄞婉仪有些头痛脑热,如今已是太医院中佼佼者的梁闵才提着药箱子行色匆匆地赶到了碧沁阁门口。
“梁太医,你可来了。”贻川站在门口接他,见到这额上带着薄汗的俊俏太医,心中犹记着当时王鄞随口胡扯的话,脸上顿时有些不自然的红晕,“婉仪在屋里等你许久了。”
梁闵才客气笑着点点头,抬脚往前走几步,又疑惑地转身冲贻川问道:“姑娘为何面颊泛红?难不成中了暑气?”
“啊?没……没有的事!有吗?没有!”贻川瞪圆了眼睛,连连摆手,小脸更红了。
与此同时,躲在屋顶浓密树荫之下的槐桑望着这个无时无刻不在耍宝的贻川,无聊地打了个哈欠。
“鄞婉仪吉祥。”梁闵才立得远远的,行了个礼。
“梁太医客气了。”王鄞从榻上起来,亲自给梁闵才倒了杯茶,“多日不见,太医近来可好?”
梁闵才亦不愚笨,见王鄞面色红润,并无丝毫病态,便知此番可不是叫自己来看病的。放下医盒,双手接过王鄞递过的瓷杯,问道:“娘娘可有什么疑惑用得上微臣?”
王鄞微笑着点点头:“确如太医所言。”说着,她拉开梳妆奁底层,拿出方才金颦送来的精致胭脂盒,递给梁闵才,“今日传梁太医前来,就是为了这盒中之物。劳烦太医看看,这盒中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梁闵才接过胭脂盒,打开仔细瞧了片刻,又用指甲挖取一小块,放到鼻尖细细闻了闻。片刻之后,其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道:“回婉仪,这药膏只是助眠之物,其中夹糅大量合欢皮,夜交藤,酸枣仁等安神催眠的药物,还有淡淡迷迭香味,这亦是令人镇定的香料。”
“哦?只是催眠的药膏?那么,若长期服用又有什么反应?”王鄞问道。
梁闵才又嗅了嗅药膏,才道:“这膏体凝结度极高,若长期内服或外用,容易导致人成天困乏,浑身无力。别的,倒也没什么了。”
王鄞嘴角缓缓上扬,点点头接过梁闵才重新递过来的盒子,道:“今日多谢梁太医不辞辛劳跑一趟。”
梁闵才料想没自己什么事了,便告了辞。
提着箱子出门,一不小心便撞上端着刚烫好的茶,莽莽撞撞要进门的贻川。
贻川“哎呦”一声,缩着脑袋退后一步,连声道歉,抬头一瞧,竟是这张白生生的脸,颊上不由自主又开始发热。
望着眼前这不知为何总是一副发烧模样,还死活不肯让自己检查检查的奇怪姑娘,梁闵才欲言又止,半天才好心提示道:“贻川姑娘,茶……好像溅到你身上了。”
此言一出,方才还沉浸在甜蜜的小心情中的贻川幡然觉悟,望了一眼被烫红的手腕,登时觉得火辣辣得疼。再也顾不上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绕开梁闵才,赶紧往屋里钻。
盘着腿坐在西边屋顶的槐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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