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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宠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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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GL》作者:楚谡
文案
什么?当初抢自己心上人的那小狐媚子也进了宫?
罢了罢了,且随她去,再等等再等等。
什么?狐媚子竟然一跃位居妃位?
一向从容淡定的王鄞得知这消息,再也坐不住,想想那媚眼如丝的妖精样,脸色难看得堪比泼墨。

禁足深宫一年整重出,弃妃王氏学乖了精明了,步步为营。
只是没想到最后竟还是栽在了这小妖精身上。

清冷高傲女vs美艳腹黑女
猜猜谁是攻,谁是受哈哈
坚定he不动摇
前期轻宫斗,后面更加黑化!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传奇 宫斗
搜索关键字:主角:王鄞,祁无雪 ┃ 配角:陈嫀,韩杏儿,虞天熙 ┃ 其它:楚谡,GL

正文
☆、第一章 娘子,娘子,大事不好了!

  “娘子,娘子,大事不好了!”着翠绿旧袄的宫女一脸惊慌,大呼小叫地从冷清的殿门外飞奔进来,踩着一脚泥,险些滑到,动作甚为滑稽。
  “何事?”菱花铜镜前女子望着镜中素容,面容苍白,眼神倒是如霜夜寒星般清明异常。她淡淡开口,细眉都未抬一抬,“贻川,我曾告诉过你多次,遇事沉着,想来是我多费口舌了。”
  “娘子莫恼,这次是真的大事不好了!”贻川抹去脸上的汗水,没想到竟顺带蹭了一脸泥,那漆黑的瞳仁滴溜溜的转,透着机灵,像只受惊的雀儿。
  “且说。”女子有些不耐烦,面上却依旧冷淡。
  “那妖女也进宫了!”贻川咋咋呼呼的,还手舞足蹈。
  女子秀眉一皱:“哪个妖女?”
  “就是那个……那个呀!那个!”名字到了嘴边,却硬是吐不出来,急得贻川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祁无雪。”女子轻吐了口气缓缓说出这个名字,面若冰霜,看不出心情。
  “对对对,就是她!”

  祁无雪,字珠锦。蜀中温襄王养女,亦是其名下唯一子嗣。
  生的是花容月貌,冰肌玉骨,暗香盈袖,步步生莲。传闻那双眸子不喜自笑,盈盈秋水惹人怜,看上一眼便欲罢不能。

  只是此人心肠歹毒,分明就是个蛇蝎美人——
  这当然是王鄞的想法。这可不能怪她,谁叫多年前初见时,自己好心好意带着那人生地不熟的还是粉嫩团子的小美人游园,竟被她设计摔到了池子里,自己不会游泳,扑腾地狼狈,她竟笑着在旁边看好戏。事后还一脸无辜,气得一向家教甚好的王鄞差点一个没忍住上去掐着那粉雕玉琢的脖子甩到她断气为止。当日若不是家丁来得及时,自己必然在这小妖精手上香消玉殒!亏她还真心实意地赞叹其生的可爱,就是个绣花枕头!
  这也就算了,毕竟小孩子不懂事。第二次相见,杏花微雨,祁无雪自蜀中来京城暂住,竟屁颠颠地跑来,眨巴着桃花眼,说“姐姐,我们有旧情”,愣是拉着小手一起逛了街。逛一逛的就算了,指着王鄞暗恋许久的礼部侍郎的公子诚恳说道“这公子容貌不错,我甚是喜欢”,没等震惊的王鄞缓过神来,就一溜烟上前搭话去了,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叫一个花枝招展。还时不时回头冲王鄞媚然一笑,王鄞脑中一热,几近呕血。

  经过了这两段神历史,王鄞算是看出来,这货大概跟自己有仇。原以为进了宫就与她再无瓜葛,没料到,这阴魂不散的竟跟进了宫。
  而贻川这丫头从小便跟了王鄞,忠心耿耿,聪明异常。许多事虽然王鄞不说,她亦看在眼里,对这轶事,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娘子,娘子?”贻川见王鄞嘴角有些抽搐,又不言不语,心下甚是担心。
  王鄞起身,不紧不慢地整了整衣袖,声音依旧平静:“急什么,且随她去。禁足一年之期尚有两月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说着,她信步往庭院走去,“院中腊梅可开了?”
  “且只有花骨朵,大雪刚停,娘子仔细着凉啊!”贻川发髻一颤,赶忙拎着袍子跟上王鄞。

  “娘子,娘子,又出事了!”贻川从庭外飞奔进来,那场面与半月前如出一辙。
  “又怎了?”王鄞慢条斯理地梳着长发,哼笑一声,“莫不是才半月,那厮得宠便升至妃位了?还是夫人?”
  “娘子果然聪明!不过还是差一点。”贻川不恰时宜地卖着关子,圆眼睛俏皮一眨,“你猜怎的,竟是贵妃!”
  端的一年下来听过什么乱七八糟的宫廷八卦,王鄞都心平气和,不屑一笑,这一卦下来,口中清茶差点含不住。

  好不容易将这口要死的茶咽下去,王鄞目光带着冰霜,不自觉地竟有些咬牙切齿:“可听了真切?小蹄子本事果真大。”
  “真切真切!听说是,她有祈福的本事,元宵时主持了祭祖大典,引得皇上太后格外满意,且本身身份就尊贵,这不,皇上亲自昭告的呢!当年娘子得宠之时也只是险些坐到淑妃一位,没想到这妖精竟能一步通天!”贻川想来是在帮着王鄞咒骂祁无雪,这说话方式倒是别致,戳地王鄞心肝儿疼。
  见王鄞脸色不对,又被其眼神盯得打了个寒战,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赶忙上前赔笑,“娘子,现如今该如何是好?”
  “还能如何,等着。这会子出去得不偿失。”王鄞淡淡道。

  夜深,外面又开始扑簌簌地下雪。深蓝天际又隐隐透着诡谲的白,灰蒙蒙的雪一望无边,竟是如此苍凉。
  去年亦是寒冬,大雪覆世。家中出事,父亲王辛为翰林院最负盛名大学士,曾经甚至做过太子少傅,一生忠良为国为民,却因不满这荒淫又昏庸的皇帝的作为,遭了宰相一派的弹劾,顺理成章地成了阶下囚,半年之后便无故死在狱中。王家上下竟没一个逃得过,母亲熬了多日,听闻父亲死讯,当即肝肠寸断,哭天喊地叫着冤,寻了短。哥哥王濯原为镇国将军,常年远驻西北边疆,竟也被召了回,以莫须有的罪名关押在皇城郊外西陵。
  而自己,这么对比下来,皇帝果然还是对自己甚好。王鄞讽刺地笑了笑,只是将自己降为娘子,移至偏远的肃玉殿,禁足一年整,剥去大半俸禄以及宫人,只剩了贻川一人而已。

  昨日的王家风光无限,竟沦落为如此境地。而自己亦是困在这等破败之地多日,幸得王鄞想得开,留得青山在,必然会有重回后宫之日,她知道这这不过是三十年河东河西之理。如今只需一个时机,她便能离开这阴冷逼仄的肃玉殿,一步一步为王家夺回应有的一切。
  成大事者必定安于前,自乱阵脚乃兵败之兆。这是哥哥还在身边时,照着兵书里告诉的自己,如今竟无比贴切。

  只是,王鄞一想到那巧笑嫣然,秋瞳剪水的模样心中犹如千百只爪子在挠,直让人难以冷静下来。
  什么祈福之术,只是那狐媚子想出来的惑人之法,果真有点手段。王鄞冷哼一声,我且待你,看你还有何本事。
  
  雪下一夜,清晨便放了晴。阳光暖暖灼灼,映着雪光淡淡莹莹,煞是好看。
  肃玉殿院中的含苞许久的腊梅竟在雪中一夜全开,未及多时,整个殿内不用廉价的熏香,便已满是清雅芬芳,让人心神舒畅。

  贻川昨夜有些发热,好容易睡下,王鄞没叫醒她。只挽了个最普通的桃花髻,未施粉黛便踩着嘎吱嘎吱的雪,便往后院走去。
  空气清冷异常,夹着幽幽腊梅香气,天地一片白,嫩黄腊梅如同少女笑颜盈盈点点,风过吹落花瓣上细雪,恍若仙境。
  可不知怎的,王鄞见着这娇鲜的满坡腊梅,竟想到那小蹄子如花般的面庞,一笑起来,如丝媚眼,果真作死,王鄞平和的心再次被搅得混乱。
  这亮闪闪的阳光映在雪上,竟晃得眼疼。
  王鄞无端烦躁,只好提着裙角准备回殿。

  可有个词怎么说来着?冤家路窄。

  “素来传肃玉殿后坡的腊梅是整个宫中最好的,如今应还未曾有人来看过。未见其色,先闻其香,果真上乘。”一个陌生的女声不高不低,在苍茫的园中格外骇人,倒像是故意说给谁听一般。
  “槐桑你糊涂了,竟忘了这肃玉殿还是有主人的。”女子声音如吟哦,清凌凌悦耳似歌,又带着微微笑意。
  “哦,可不是。弃妃王氏。”

  这一唱一和的,王鄞眉毛一挑,额角冒出跟黑线,想来是特意上门挑衅来了,还真难为她竟惦记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开坑辣!!!不撒花我真的会哭哦╮(╯▽╰)╭
  *鄞:yin第二声【人家真的不是淫辣,讨厌~

☆、第二章 碧沁阁虽小,然边上便是重旸宫,地势妙极

  王鄞转身望了望来路,一行人乌压压地往坡上走来。为首的着靛青长裙,雪白长袍,银线于上描出锦绣花团模样,一步一漾,翩若惊鸿,打眼得紧。
  想来是逃不过了,王鄞双手拢在袖中,不卑不亢地自梅花深处转出来。
  “王氏见过容贵妃,贵妃吉祥。”王鄞敛着眉眼,侧身行礼。
  “姐姐,别来无恙。低着头作甚,抬起头来,我们姐妹倒是许久未见了。”
  
  王鄞嘴角挂点笑,清冷地望着面前这人——
  这几年未见,祁无雪长开了许多,从前粉嫩的脸颊如今精致而细腻,下巴尖得能捣葱。淡妆,黛眉极长,作远山飘渺含翠,柔媚桃花眼蒙着烟雨,亦妖亦纯。身材亦高挑不少,不似从前弱柳扶风,却依旧瘦削。立于雪地,翩然若仙。
  小狐狸精。
  明明人家倾国倾城,到了王鄞眼中怎就成了这代名词。
  
  “娘娘好兴致,大雪天的也不怕冻着。”王鄞微笑道。
  “姐姐怎的如此生分,叫我无雪便好。”祁无雪身形微动,似笑非笑地打量着王鄞,顺手折了枝怒放的腊梅,略一斟酌,俯身过来,将它插至王鄞鬓角,道,“金玉配不上姐姐,这腊梅素极,如此一来倒是甚好。”又顺势靠近王鄞耳边,轻声道,“姐姐较于从前,清减了许多,无雪好心疼。”
  鼻尖登时满是祁无雪身上暖暖淡淡的香气,似花香,又凛然许多。王鄞心中反感,往后退一步,淡笑着说:“多谢贵妃。”
  祁无雪没有说话,不多时便转身:“行了,还得去太后那边请安,改日再来看你。”
  
  正当此时,一个大呼小叫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娘子娘子,你在哪里?”
  王鄞有些无奈,直想扶额。
  贻川从径口小跑进来,见着这么多花花绿绿的宫人顿时噤了声。
  “怎么?”王鄞问道。
  
  原本准备离去的祁无雪则亦无声地注视着两人。
  “那个……奴婢方才发现,那个……煤炭用完了,而且这个月的……都没了。”四下一片寂静,贻川小声地回话,跟吞了只苍蝇似的答得磕磕绊绊。
  “没就没罢,熏得人还不舒服,什么大事。”王鄞平静道,又冲祁无雪略一低头,“王氏训下无方,贵妃见笑。”
  祁无雪倒没在意,嘴角弯了弯,便扭了头,髻上珠玉琤然。
  
  一行人皆随着离去,唯祁无雪身边那个一直不曾注意的贴身婢女扭头盯着王鄞许久,一双漆黑的瞳仁镇定而谨慎,让人发毛。
  
  望着铜镜中模糊的影子,那朵腊梅如叫嚣般在鬓角张牙舞爪。王鄞随手将其摘下,自己何时曾受过此等屈辱,就算当时家道中落,自己也从未卑躬屈膝地求过谁,待到被贬肃玉殿,又何尝不是挺直了脊梁骨做人。
  祁无雪,这个名字缠在王鄞心里,如阴魂一般飘飘荡荡散不去。
  王鄞嗖然起身,这都欺压到名不见经传的肃玉殿来了,往后的日子大抵是更加难过了。若此刻再隐忍,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这后宫之路怕是越来越难走,一个一个的,都是敌人。
  
  王鄞提笔,落笔一如娟秀如流水。她望着满满一册桃花笺,苦笑,既然决定开始,那么久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想来出去心中的折磨,这被禁足一年的生活倒是少有的安宁平和。
  
  “贻川,替我交予清霖宫白婕妤,好生看着,别弄丢。”王鄞拂袖,未束起的长发随之微动。
  “娘子,这是什么?”贻川改不了好奇的老毛病,见王鄞沉着脸没搭理她,忙应地欢快,“哎哎,好嘞。”
  
  东方白原为江东一代才女,擅长诗词歌赋,性子也是冰雪清高又自傲。可惜了被当做贡品献了上来,与王鄞两人倒是惺惺相惜,偶尔还能一起开个小诗会。这会子将赌注押到她身上,风险不大,但只是时间。因她清冷,不屑恩宠,皇帝也甚少去清霖宫。
  但这也是唯一的机会,在禁足时间结束前先布置下。
  
  夕阳浸红满天云朵,亦染得窗外腊梅格外艳丽。再一个时辰就没阳光了,窗口已用破旧棉布堵上,可丝丝的寒意还是不停侵染进来,这慢慢长夜难熬。
  正当王鄞踩着凳子亲自从柜子上面抱下许多穿破了的衣服,准备夜里盖在被子之上时,殿外突然来了几个公公。她侧身望了望,腿有些酸麻,一个没站稳险些摔下来。
  
  “娘子当心。”一个公公甩着拂尘迈着小碎步探头探脑地走进来。
  “可是掌管物资的李公公?”王鄞将手中的衣物放下,抬起眼睛道。
  “娘子好眼力,竟还记得奴才。”李公公弯着背,笑得阿谀奉承。
  王鄞心下有些诧异,这宦官一向欺软怕硬的,自己在这里冷落许久,竟还哈巴狗似的贴上来?
  见王鄞疑惑,李公公忙冲身后几个小太监一个眼色,指着地上几筐上好的轻炭笑道:“此前娘子的火材都是些不长眼的在供,可真是委屈娘子了。”
  “何人吩咐的?”王鄞心中大概有个底,却还是不甚相信地问了出来。
  “这……娘子就别为难我了。”李公公面露难色,想来是那人封了口。
  王鄞点点头:“罢了,且下去吧。”
  
  李公公一招手,几个小太监即刻垂着头一溜出了殿门。
  肃玉殿又恢复了寻常的平静,如同一谭死水,唯斜斜的夕阳洒在地上,似一滩融化的金。
  王鄞望着地上那几筐炭有些出神,必定是祁无雪,可为何?难不成是为了拉拢自己?何必?如今自己处境尴尬,而她又是高高在上,且她定知道自己原本就对她就毫无好感。王鄞略敛眉,虽说不受嗟来之食,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是权当不知情接受了再说,再者,之前祁无雪对自己过分,自然不必还她这个情。
  这么一想,王鄞心中倒是安定下来,自得地往暖垅中填入炭,轻轻一拨火就旺了起来,果真极好。
  
  有了轻炭,这冬天倒惬意起来。烤烤火,看看书,或亲自去小厨房做点点心,静候着这种日子终期的到来。
  这之后祁无雪倒不曾再来,后宫亦一派祥和。只是这皇帝一日前又去了东海边,这年方三十出头的皇帝可不怎的就迷上了长生不老,只想着羽化升仙,硬是要寻着那传闻中亦真亦假的仙山,以求得梦寐以求的丹药。想来自己的计划怕是要失败了,东方白那里亦是束手无策,说来也是,这人都走了,写个诗画个画给谁看?
  王鄞端着茶杯吹口气,心态稳了稳,也罢,那便继续按兵不动。想来也甚是好笑,竟为了祁无雪那小狐狸耐不住性子了,看来今后还是得更加谨慎方可,这后宫之中一步走错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出去之后要做的事实在太多,多到想一想便引得脑子疼。后宫虽风平浪静,前朝却大抵是一锅粥,汝怀皇帝年少时据说还是勤政爱民,兢兢业业的,只是随着年纪稍长,那好吃懒做贪恋美色的本性就出来了,先是纳了满满当当的一宫后妃,夜夜欢歌笙箫,搞得后宫倒像是个一人专享的青楼。
  再之后,皇帝不知怎的听信了哪方术士的谣言,对炼丹长生,法术迷信之事颇为感兴趣,从此一发不可收拾。扔了那一宫莺莺燕燕随她们乱七八糟地斗着呼唤着感伤着,自己乐颠颠地去寻了仙人。
  
  王鄞便赶上了那“好日子”的尾巴,还算得宠。然而不久之后,对于汝怀皇帝来说,女人的诱惑力就远远赶不上仙术的魅力了。
  而前朝那些忠言善谏的臣子不是被日渐喜怒无常的汝怀给端了窝,就是被吓得不敢再言语。只得由着皇帝胡作非为,朝纲每况日下而毫无办法。
  西北胡人原被王濯压着不敢动弹,这会子连王濯都被撤掉,自然蠢蠢欲动。而西南蜀地面上亲和,暗地却不知在做什么手脚。再说东南边,早已化为皇帝腐朽的温香软梦。
  内里腐败,外敌不备。
  
  王鄞从前对政事还是颇有见地的,只是被关在这深宫许久,加上父亲的落马,许多朝事闭塞不得知,早已模糊。只能猜个大概,朝代灭亡是必然结局,只是由谁做这个终结罢了。
  而自己,连着这一宫凄凄惨惨的女子们,必然要做了政治的牺牲品。
  不过,死便死了,万万不能忘记的就是替父亲,替王家复仇。
  
  王鄞在宫内憋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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