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给影后情敌当金手指-第3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红鲤一晃神,心底爬上密密麻麻的痛楚,像龟裂的瓷器。
一阵风吹来,就能碎成一地,不成样子。
她强忍下,心中越痛,面上越笑,痛楚像是一味补药,将她浇灌得愈发妖娆恣意。
红鲤坐起身,以手支地,目光落在那把剑上。
剑被随意丢弃在池边,孤零零的,此时却夺取了红鲤的注意力。
“不就是怕孤单吗,还像小时候。我看仙人当初把我留下,就是怕你这朵莲花天天哭鼻子呢。”她调笑道。
李孤云唇紧抿着,只一眼不错地看她,不肯说话。
“我陪你。”
李孤云一愣。
红鲤伸手摄剑,横在身前,笑靥如花,语气柔柔。
“今日红鲤以身饲剑,以血入剑,只盼你喜乐,只愿常伴身旁。”
随着这句话从她唇中吐出,红鲤的面色渐渐苍白,像浑身的血液都被剑慢慢吸食。
李孤云先是不敢置信,随后面露惊慌绝望,伸手就要夺剑。
红鲤声音宛如惊雷,骤然炸开:“我都要死了!”
李孤云身形一晃。
身上的血液都被抽取出去,该是何等痛苦。
红鲤吸着气,脑中一片混沌,痛楚和晕眩交织,割裂了所有思绪,她定了定神,勉强出声,带着妖邪的蛊惑人心。
“你更喜欢我陪着你,不是吗?”
“何必拦我。”她的唇已是惨白,一袭红衣裹着失去颜色的身躯,触目惊心。
李孤云还要夺剑,红鲤往后避开,竭力蛊惑。
“这样才是最好的,孤云,你信我。”
声音像羽毛,飘飘荡荡,无依无靠。
李孤云颓然之色尽显,丝丝茫然钩织。
这样……真的会更好吗?
不能否认的是,若是红鲤与她根茎化为的剑融为一体,其实——她也是喜欢的。
总比埋入土中好。
是这样吗。
自己真是这么想的吗。
李孤云的思绪繁乱,像撕扯不开的乱麻。
天边的初阳也要升起。
红鲤转而看向天边,笑道:“逃不过的,左右都是一死。”
李孤云也重复道,不知是宽慰自己,还是已经失去了心神,她双眼里的哀伤让人见之欲泪。
“都是一死。”
自来得到都是难事,失去却如流水。
用不着多久,仿佛转眼间,剑被浇灌地愈发精神气,一丝极细极浓郁的血线从剑柄处蔓延向下,位于剑的中轴。
泛着淡淡碧色,如玉的剑里,小心翼翼守护着这份宝藏。
在血线抵达剑尖的那刻,红鲤再也握不住剑,人也像一片红枫,轻飘飘跌落。
李孤云接住了她,让她躺在自己膝上,抱入怀中。
红鲤问她,“我现在是不是不好看了?”
李孤云摇了摇头,想说话,张开口时却是哭声先窜了出来。
“哭什么。”红鲤艰难地转了转眼珠,“你要……活着,活下去,否则这柄剑就要为别人所使了。”
李孤云点头,又摇头,哽咽道:“你故意的。”
红鲤扯了扯唇角,面上仿佛只有黑白两色,苍白重墨。
“……什么?”她隔了两息才发出声音。
“你故意让我活着,你让我去看人间。”李孤云抹了把泪,“说什么盼我喜乐——你明知我不喜欢人间,只想和你在一处,你也知道人间没那么好,你什么都知道。”
她有些语无伦次,语速很快,生怕红鲤下一息就彻底消失,“你太自私,几年后,几十年后,当我对人间失望透顶,又去哪里找你。”
“你想让我忘不了你,但我何时忘记你过。”
红鲤脆弱的眼珠子里满是愉悦和满足。
“……我很高兴。”
原来她把自己看得这么清楚。
原来她看得这么清楚,这么明白,还是爱自己。
从前不忘,现在不忘,以后说不准就忘了。
妖邪,自私自利,生性多疑,即便为爱大度,爱里总掺杂着天性。
死了的,消失了的,是再也寻不着,再也不会厌倦,再也不会分开的。
永恒的消亡,即是永恒的存在,李孤云忘不了她了。
她只会爱她。
这份爱奔向永生时愈壮烈凄美,李孤云爱其他人时愈寡淡无味。
这么想,李孤云活下去也很不错。
她活着,自己在她心中便也活着。
红鲤死了,李孤云活该爱她更久。
爱她很久。
红鲤满足地、贪恋地、深深地看着李孤云。
仿佛预知到了这个眼神背后的意义,李孤云来不及抹去的泪直落落地往下砸去。
啪——
小小的泪滴直直砸碎膝上的人影,像穿透了一个幻影般轻易。
红衣消散,红鲤已去。
泪毫无阻碍地落到了李孤云的白衫上,洇出一滩小小的圆月。
第049章 (深水加更)
“过得很快嘛。”贝海摸着下巴,有点惊讶,“居然第五遍就过了。”
要换其他场,其他演员,这个成绩早挨训了,要被贝导揪到一边讲戏的。
但这是重头戏,要很丰沛、多转折的情感,表演的又是宋见栀这个新人,贝海是做好要连着早起三五天、把这段戏磨下来的心理准备的。
现在看看之前的镜头,有些地方虽然不是次次尽善尽美,但素材完全够了,把每遍表现好的部分拼拼凑凑剪在一起,够了。
宋见栀拿着纸巾,坐在明绪面前,轻轻为她擦拭着泪痕。
身上是妖娆的红衣,还作成妖邪模样,脸上的神情却变了,她动作温柔,神色却淡淡,仿佛游离在世界之外。
她们两个距离很近,明绪很清楚,宋见栀的眼神并没有焦点,她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
明绪握住宋见栀给自己擦着泪的手,定定看着她,道:“在想什么?”
宋见栀一回神,这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她对明绪笑了下,笑容却有些飘忽。
“没想什么。”这个答案一出口,连主人都察觉到了这四个字有多敷衍,她眨了眨眼,换了个明绪应该更喜欢的说辞。
“在想,我NG让你哭了这么多次,回头你会不会……”
她抿唇一笑,眼波盈盈,“再欺负回来。”
话中之意呼之欲出。
明绪还能在什么地方能把她欺负哭呢。
眼尾眉梢,晕开的红妆里,埋着明晃晃的暗示与勾引。
明绪呼吸一停,攥着她的手腕先是更紧了些,随即放开,看向她的眼睛里隐有探究,被李孤云的黑眸挡在后面。
旁边都很热闹,只有她们这里,突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宋见栀替明绪整理着方才乱了些的衣领,表情自然轻松,半点不介意明绪没有答话。
或者说,根本是想让这个话题自然结束。
最后,两人都听见明绪道:
“怎么舍得让你哭呢。”
一句似是而非的暧昧的话,成功破冰,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忘却前因、冰释前嫌的意思。
宋见栀随便找了个借口,从明绪身前溜走。
宋见栀不知道自己一直在想什么。
脑海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两个角色之间的纠葛,她知道自己不该想这些,这只是一场戏。
可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提醒她,语气坚定:这是宋见栀和明绪主演的对手戏。
她下意识地躲避着明绪。
硬要描述的话,现在她的脑海里像是有两股念头在作祟。
包括方才对明绪的那番回应,不像平时的宋见栀,可她自然地做出来了,并丝毫不排斥。
她要整理好自己的思绪,收拾好,再去见她。
剧组还在调整机位,拍几个空镜头,要好一会儿才开拍。
她一袭红衣,在哪儿都那么夺目,索性到一旁看胡凡和詹白玉摆弄象棋。
观棋不语真君子,她现下最适合做一个真君子。
在两个老者你一言我一句旁,宋见栀轻轻抚了抚心脏的位置。
死过一次的人,演起将死之人,原来有莫大优势。
生者拥有的东西,是死者再也求不来的,人总到死时才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活人演起要死的人,总是难的。
那种渴望爱的姿态,渴求被记住的祈望,切切实实地在濒死时从人的胸腔、人的眼中迸发出来,热烈而绝望。
人活着时,喜怒哀乐齐聚一堂,爱人时眼里有光,恨人时心里有怒,同时也被人爱,被人恨。
哪怕是一只误入房间的蚂蚁,窗边探进病房的春樱,只要打过照面,都能与自己建立起联系。
死后,再不能爱人,再不能被人爱。
如红鲤这么爱恨鲜明的妖邪,能做的也不过是在三日生命内,竭尽全力,让李孤云忘不了她。
只要李孤云忘不了她,只要李孤云记得她,爱着她,她便以另一种方式,得以在世上存活。
红鲤得以与李孤云长相守,永远不必怕李孤云薄幸,不必忧李孤云腻烦。
她盛放了三日,鲜血融成一团火,灼热而凄美。
在李孤云的泪成圆月时,红鲤风华绝代的一刻定格封存,血滴殷红,滴落李孤云心头,化为一粒朱砂痣。
李孤云见可爱的人不及她的感情皎洁纯然,见热烈的人不及她的作为炙热滚烫。
终此一生,忘不了她,只能爱她。
胡老的书中,李孤云在红鲤之后绝情断欲,心——不如说是爱人的能力,也随着红鲤一起死了。
红鲤带着她的一颗心死去,留下薄薄的一层肉,上头映着红鲤的影儿。
再无他人立足之地。
红鲤死时,是幸福的。
宋见栀渐渐明晰了红鲤的心思,在那短短的、又无比漫长的五遍轮回中。
她懂红鲤为何伪装,为何在李孤云拆穿自己时又那么满足。
李孤云知道她自私、贪婪、有所企图,然而还会爱她。
可自己呢?
自己并不坦诚。
明绪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为何而来。
就连昨天的亲热,连她主动的态度下隐藏着的,更深层次的原因,都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却喜欢自己。
这对明绪太不公平了。
也让自己——不满足于现状。
这又怎么够呢……
哒,哒。
象棋子轻敲桌面的声音,宋见栀被惊醒,见胡老执棋子望着自己,她扯开笑道:“胡老,怎么啦?”
胡凡这才把棋子摆到棋盘上,边道:“栀丫头,这是出不了戏了?”
宋见栀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嗯,受到了些影响。”
某种程度上,她和红鲤是共通的,一时之间难以从身上把这个角色剥离出来。
“你入了戏,身上就有了两股子意气,两个意识,却只有一个脑子,一个你。此时去想七想八,可不是丢三落四吗。”
一连串的数字从胡凡口中蹦出来,诙谐有趣,舒缓了些宋见栀心里的不安,她眉头舒展了些道:
“胡老您说得对。”
詹白玉则道:“我演了这么多年戏,觉摸着最重要的,是你这个角色该拿的时候要拿起来,该放下时要放的下。”
“演员要用一具自己的身体去塑造那么多角色,你当是穿不同的衣裳,把衣裳的味儿体现出来,该脱下放回衣柜时就脱了。”
最后,詹白玉笑了声道:“不过这身红衣你还得穿几天呢,现下做红鲤就是,何需想那么多。”
这些都是老一辈的教导,宋见栀听得认真,可听到最后忍不住问:“如果受了角色情感影响呢?”
詹白玉还要再说,胡凡摆了摆手道:“才演几场,有什么影响,我看你是瞎想。年轻人哪有那么多顾虑,晚上睡一觉,该忘的、能忘的就忘了,忘不了的,就去做。”
“你当红尘还有几年,难不成二十多岁就来陪我们老头子下棋吗。”
宋见栀也不恼,还反思了下自己。
詹白玉宽容笑道:“我倒觉得,不是你受了红鲤影响,是红鲤受了你影响吧。”
说完,他扬头看了眼明绪的方向,还跟胡凡交换了个眼神,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仿佛聚众磕CP。
宋见栀:……
怎么肥四,气氛突然一变。
刚刚那正经严肃心灵导师人生智者的形象呢??
宋见栀吐槽完,在一旁把这几句话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
便如有一只手轻轻拂开了脑中的薄雾,擦去了心上的浮尘,梳理了乱如麻的思绪。
拨云见月,心思莹澈。
是啊,为何不是自己影响了红鲤呢。
她并非天才,演技一般堪能入门,为何能入戏?又凭何沉浸至此,连出戏都难。
是她出不了戏,还是——
还是红鲤把她最隐秘、最不敢奢求、最终的模样激发了出来。
她隐隐有一种直觉。
红鲤对她,不是面对面的、站在对立面的两人。
她们更像是一条线的两端,起点站着宋见栀,终点站着红鲤。
她将一步步地,身不由己地,却甘之如饴地,向红鲤具备的特质走去。
宋见栀若有所思地看向自己的“李孤云”。
那头杨柳开始喊她回去准备拍下一场戏,宋见栀收拾了下心情,将红鲤这层皮披到身上。
又像是把宋见栀的外壳,一点点、一点点地,剥离开来,露出了芯儿。
明绪站在那头等着,宋见栀目光不躲不避地回到她的身边。
明绪问她:“调整好了?”
她当宋见栀入戏了,因她是李孤云,“红鲤”不看她,反倒容易出戏些,她便放任宋见栀离开了片刻。
宋见栀笑得甜甜的,一如既往,或许还更甜一些,娇媚的面容色若春华,花蜜甜香。
“嗯。”她轻轻道,“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要得到她。
像红鲤得到李孤云一样,身心俱占。
要像无害的小猫,撒娇撒欢,卖痴卖乖,叫声柔软,目光懵懂,惹人怜爱,卸下目标心防。
更要像矫健的大猫,体态绝美,四肢柔软紧致,眼神危险诱惑,行动若即若离。
一旦制住要害,咬住目标的喉嗓,牙尖入肉,便一击必中。
“那就好,别被剧中人物影响了。”明绪温声道,隐有安抚。
宋见栀伸手,松松抓着明绪的白衫,微仰着头看她,可怜可爱,乖巧道:“不会的。”
这个角色,是由自己主导的。
只有她影响角色的份,她之前怎么就没有想明白。
红鲤,自始至终,只是一个小钩子,把一些东西引出来。
这些小东西,沉埋在每一滴血液里、每一块血肉中,偶尔浮上水面,攀附在她的举措言行的深处,细如蛛网,毫无痕迹。
终在此时,得见天日。
“演员就位,各工种准备!”
红鲤抿唇一笑,轻轻松开抓着李孤云的手,先一步走开,声音抛在身后:
“走吧。”
不急。
太容易得到的总不会被珍惜。
她会是我的。
第050章
又拍了几场戏,收工前贝海叮嘱她们:“明天拍入水那场,状态调整好,最后一场重头戏了。”
两人刚应下,那边杨柳找过来,“导演,赵茜朵说想来剧组探班,你有空的时候回个电话。”
赵茜朵?
贝海咦了声:“她来做什么?”又转而看向明绪,“来找你的?”
赵茜朵和明绪的交情贝海知道点,曾经她们也搭过戏。
更不用说现在组里也没第二个一线,能让国民大闺女跑来探班。
宋见栀顿了下,警觉地跟着看向了明绪,猫眼儿清澈。
同时在心里问:“4399,赵茜朵是谁?”
系统亲切道:“非重要角色,系统未收录,宿主可以自行探索哟。”
宋见栀:……
哟?你还好意思哟?
明绪没让贝海等多久,她淡然地回着话,道:“不知道,她不是去乡村找戏感了吗,已经回来了?”
她们上次联系还是在入组前,在拍完定妆照后,明绪收到过一个赵茜朵的来电。
说着,明绪就让李曼把自己手机拿来,看看有没有收到消息。
宋见栀微微鼓着嘴巴在一边看着,就不说话。
噢……原来一直还有联系啊。
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还知道人家最近在找戏感呢。
李曼递来手机,明绪低头一看,果然有赵茜朵的未接来电,估计见她没接就直接联系导演组了,不过倒是给她发了微信说明情况。
看到是微信不是彩信短信的,明绪估摸着赵茜朵这是回到人类世界、终于不用她的诺基亚了。
明绪快速看完消息,对贝海道:“茜朵要来体验几天七诀山这边的环境,借住在咱们剧组,就当是探班的,也联系了媒体来宣传。”
她跟赵茜朵的交情类似君子之交,前头明绪也意外她为什么突然要来探班呢,果然还是为了琢磨演戏的事儿。
带着媒体,就是顺道给剧组做次宣传,这点倒应该是看在跟自己交情份上做的。
贝海恍然,道:“你让她来吧,这边也没第二家好酒店了,跟剧组住一起安全点。”
明绪点点头,手指点了几下回复了过去。
宋见栀全程在旁边看着,也没她插话的份,赵茜朵,她根本不认识。
前后就三四分钟的时间,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