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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云未央-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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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一直说想看看您的家乡呢,今日恰逢下雪,想去平望四处看看。”怀柔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把云瑾的心意道了出来。
  “怀柔。”云瑾轻瞪她,真是多嘴。
  “你们不熟悉平望,我带太后去吧。”纳兰清扬手,马车上小厮知趣地下来。
  她很自然地搀着云瑾手,将她慢慢扶上马车。
  云瑾的手,很凉,凉得像一把冰剑,刺得纳兰清心都疼了。她眉头微蹙,却也没有多言。
  “你想去哪里?”纳兰清坐在车夫位置,背对着云瑾,她不敢回头,怕迎上她的目光,心又要反复地被搅乱。
  “我想去你喜欢的地方,走你走过的路。”云瑾温柔的言语,从身后传来。
  纳兰清心头一热,笑了笑,“你坐好了。”
  “啪”她扬鞭策马而去。
  马车驶过平望大街小巷,积雪在车轮下发出“吱呀”的微声,马蹄拍打着地面,溅起阵阵雪花。
  望湖  梅林
  纳兰清轻拉马绳,马车停在了湖旁的梅林。
  她将云瑾从马车上,小心翼翼地扶下。
  湖前梅林,香雪成海。这是清州最大的梅林,也是冬季最美之地。
  “好美。”云瑾惊叹,徜徉在碧波湖水旁,梅花簇拥枝头,淡粉似桃,无惧严寒。
  云瑾觉得,纳兰清就像这冬季的雪梅,凛冽孤傲。
  “这是我小时候常来的地方,望湖边沉静,无人打扰,我便喜欢待在这里。”纳兰清怕路滑,始终牵着云瑾手。
  雪花铺撒地面,为梅林化上淡淡银妆。
  “你是喜欢这里的风景吗?”
  “不是,只是不喜欢被打扰。其实,我不是纳兰家的骨肉,我是养父母捡来的。”纳兰清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云瑾,莞尔一笑,美丽动人。
  云瑾望着她失神了片刻,心总不自觉地乱撞,只是她让自己看起来很淡然,“此事我有所耳闻,只是不知。。。。”
  “我养父母是纳兰氏长房,成亲后一直无所出,我养父纳兰天,不喜拘束,常带着母亲出海,云游四方。有一日,在红海的尽头,漂浮着一只木盆,里面睡着一个婴儿,便带了回去。那一日晴空万里,海上难得清风拂面,父亲就给我取名清字。”
  “纳兰清。。。原来因此得名。”
  纳兰清上前走了几步,距湖边几尺的地方,一株巨大的梅树,盘踞于此。她倚在树干旁,“瑾儿,你知道吗?因为我不是纳兰氏的骨血,小时候一直被族人欺负,看不起。就连纳兰府以外的人都能欺负我,骂我是混进纳兰府的杂种。”
  云瑾拧眉,她从来不知道纳兰清竟会有着这样的成长过程,“那些年,你定过得很不好。”
  “没什么好不好,每当有人欺负我,我能还回去的都还回去了,还不回去不开心的时候就来这里,抱着这棵梅树,静静地待上一天便好了。”纳兰清说着抱着树干,“看,就是这样。”
  云瑾见她模样可爱,忍不住笑了。
  她上前,仰头看向这棵曾经庇佑着纳兰清的梅树,周边的一切都变得亲切,她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纳兰清倔强,桀骜不顺的样子。
  梅花开得惊艳,比任何枝头都要美。
  “世人皆看到你如何风光,却不知你竟有着这样的辛酸。”
  “无所谓,那些曾经瞧不起我谩骂我的人,最后还不是臣服在我的脚下。”纳兰清松开手,牵着云瑾手向湖边走去。
  云瑾紧紧攥住她的手,好似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了。她心里依然泛着酸楚,或许今日只是最后的相会,过后便会成为永恒的回忆。
  她努力摒弃总是袭上心头的失落,随着纳兰清的步伐,走向河边。
  天寒地冻,还未下雪前,望湖便结了冰。
  “我一直道你对族人不亲,原来是族人不把你当家人看待。”
  “越是名门望族,勾心斗角也不弱于皇家争权夺利。我八岁那年,母亲怀有身孕,生下了翎儿,可她自己也因为血崩去世了。我父亲怕无法同时照料我与翎儿,便把我送到了天苍阁学艺。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说服性格怪诞的苍暮雪收我为徒,在此之前她只有你母妃清羽大师姐一个徒儿。”
  提到亦清羽,云瑾笑了。她想起了纳兰清在自己耳边得意地说该叫她一声师叔,论资排辈,自己母亲是她师姐,自己也只能叫她师叔了。
  “总是上天待你不薄,让你有了绝世武功,便有了保护自己的本领和夺家主的资本。”
  “上天待我最好的地方,便是遇见了你。”纳兰清望着云瑾,笑得泰然又无奈。
  云瑾的心狠狠一疼。
  遇见自己,哪里好了,一点也不好。
  如果纳兰清没有遇见她,人生当会更精彩,何至于现在这般无奈。
  可她不能总陷入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她希望明天纳兰清能够安心地出嫁,自己不要成为她情绪的负累。
  见云瑾不语,纳兰清轻拉她的衣角,笑言道,“虽天意弄人,却不曾后悔。”
  “是,是造化弄人。。。。”云瑾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空气的寒意,心里隐隐作痛,可她习惯了隐忍,便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在心底。
  她用了多少力气,才能让自己稍许平静些,淡定地面对即将发生的一切。
  “我想听你说说休夫夺家主一事,清儿,我曾经对你了解太少了,不知现在还能不能再听你说一说,我不想对你之事与别人那般,只能。。。。只能从谣传和说书的那里去听。”
  她知道,现在再去了解她的一切真的很晚,可就算给自己再留点念想和回忆也好,总想贪恋她的温柔。
  雪越下越大,来时留下的足迹,渐渐被掩盖。
  “当然可以。”纳兰清笑着为她把披风的茸帽带起,纵然是寒风凛冽,望着纳兰清的那温软如玉的浅笑,云瑾的心都能被暖化。
  只是这样的温暖,就快消失了,以后,她的温柔,将属于别人。
  两人之间,谁也没有将这最后的悲伤,说破。
  “十六岁我创造出了穿云追月,从天苍阁出师,回到纳兰府才得知我养父过世了,纳兰氏那些前辈长老又开始挤兑我,要将我嫁人。我为了让他们对我放下戒备故意答应,实则开始未雨绸缪夺家主之位。三个月后,成亲的当天,我一纸休书告知天下,我纳兰清绝不会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随后纳兰家那些人就以此为由要把我赶出族谱,我便顺势发动了家变。”
  “你夺家主是想为自己报仇还是。。。?”
  “我是为了让那些反对的声音全部闭嘴,我是休夫,我是非纳兰氏血液,那又如何?他们排挤我,我偏要坐他们的主。我养父母对我恩重如山,我待他们也如亲生父母,岂是他们说怎样就怎样的?家变我杀了很多人,我用杀戮震慑了他们,随后两年才用商绩和才智征服他们。”纳兰清说得轻松,可谁也不知当初她饱受了多少冷眼旁观和人情冷暖。
  在纳兰府唯一的温暖就是养父母,却都早早离世,而纳兰翎是双亲唯一骨血,自是她最深的牵挂。
  所以,世人都觉得纳兰清冷酷,纳兰府人甚至觉得她冷血,可谁又知道她经历过的辛酸和艰辛。
  纳兰清从未跟人说过这些,所有的事迹,被人广为流传。她本想用一生去跟云瑾讲述,怎奈如今恐怕是没有机会了。
  云瑾终于明白,为何纳兰清会那般宠溺纳兰翎,为何她会活得那般无拘无束,可以活得不在乎任何人的目光,还那般勇敢。
  “你如此骄傲,如此优秀,当属天地间,不属任何人。”云瑾嘴角支起一抹笑意。
  这样一个传奇女子,值得爱,更应该被呵护。可她却爱上了自己,爱上这世间最不能给她幸福之人。而今,她选择嫁人,怕也真的是心灰意冷了吧。即使她不成亲,如今夫君回来了,云瑾也无能为力。
  “曾经我以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如今才发现,我终究是人,斗不过天的。”纳兰清失落地望天,是她一直高看自己了,是她自信过头了。
  云瑾嘴动了动,没有说话。
  顺着望湖边,纳兰清拉着云瑾的手,慢慢行走。与心爱之人执手看雪,是云瑾一生的夙愿,是曾经想都不敢想之事。
  如今是实现了,更多却是痛楚。
  雪花扬着一丝哀伤之色,落在她的肩头,云瑾仿佛陷入了难以自拔的情绪中。好像说什么都多余,说什么都很无力。
  亲近的话不敢说,哪怕是拥抱都不敢放纵,这一次踏雪,就像一次无声的告别。
  雪的清冽,梅的幽香,痛彻的心,蔓延全身。云瑾很想时间在这一刻留住,不要那么快就到明天,可夜晚还是渐渐弥漫而来。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纳兰清说话间,牵着云瑾的手更紧了,不舍和留恋让她难过,可终究一切都到尽头了。
  “嗯,回去吧,明日还要。。。”云瑾说不出口,她不想说出成亲那两个字,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嫁作他人妇,天知道她需要多大勇气才能去面对这件事。
  她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不能呼吸。而她惧怕的惊恐的明日,马上就来了。
  马车缓缓离开梅林,向纳兰府驶去。纳兰清放慢了驾马速度,最后这段路,她想走得慢一些,再慢一些。
  纵然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改变,还想给自己留点贪念。
  她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潇洒之人,不过是个凡夫俗子,心也会痛。云瑾与夫君的重逢,未必不是另一种洞房花烛夜,可叹她只是假夫妻做戏,而云瑾是真夫妻,重逢。
  纳兰府前,站了一排人等候二人回归。
  看到马车到来,秦君昊一瘸一拐地迎上去。纳兰清将她扶下,依依不舍地放开了手。望着她,一点一点地离开自己,走向秦君昊身边。
  “瑾儿,你回来了。”秦君昊总是挂着笑意,重逢的喜悦让他总忍不住地想要靠近妻子,他从纳兰清手中牵过云瑾。
  云瑾收回手,不愿让他触碰,她想再回头看纳兰清一眼,可没有勇气。
  “主上,喜服已送至,请主上前去试穿。”丫鬟挂满笑意,府中的喜事,让每个人都开心,唯有纳兰清本人笑意全无。
  “知道了。”纳兰清淡淡回答,终于将视线从云瑾身上收回,转身进府。
  喜服。。。。
  她要去穿喜服了,凤冠霞帔的她一定很美。。。
  云瑾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身影,视线越来越模糊。
  

第五十九章:坦言

  
  夜深,寂寥。
  红筹; 白雪。纳兰府一片明亮; 所有人都沉浸明日的喜悦中。
  雪花漱漱落在枝头; 屋檐下冰钻成锋。屋内炭火如红; 发出呲呲地声响。纳兰清遣退所有丫鬟; 独坐在满是大喜剪纸的房内。红烛把闺房照得香艳,桌几上摆放着三套喜服; 凤鸣九天、群鹤驾云、百花迎春。
  她无心观摩,更加没有心情试穿; 只是持着桂花酒; 独饮独酌。过了今夜,她便是世人眼中的清王妃; 她便完成了顾寒的临终夙愿,了却世间所有的牵绊。
  只是。。。。她恐怕已经回不去曾经了。无论走到哪里,心里住着一个人; 也难真正潇洒自如。
  可即使这样,心也是满的; 未必不是好事。
  总好过于曾经空空如也。
  纳兰清苦笑; 云瑾夫妻团聚,春宵苦短; 是不是重温夫妻之礼了。胡思乱想之际,她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不是让你们不要来扰我吗?”纳兰清声音透着清冷; 此时此刻的她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愿意被人叨扰。
  “是我。。。”
  是云瑾的声音。
  纳兰清表情从冰冷变得柔和,她走到门边,望着窗外的剪影,心中一疼,缓缓打开门。
  云瑾的肩头落了点点白雪,乌丝上沾着透亮的凝露,让原本就柔美的脸更加动人。
  “我。。。”云瑾还不知如何开口,纳兰清便将她拉了进来,“屋外冷,进来说。”
  绣着鳳鸾的大红被祳刺痛了云瑾双眼,她想起了自己出嫁的那天,也想起了不开心的过往。
  纳兰清怕云瑾受冷,将炉火的炭重新翻了一遍。云瑾发现桌上凌乱地放着几瓶空酒壶,便知她又喝了酒。她从来不知纳兰清这般好酒,可从来也没见她醉过。
  她总是很清醒,也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正因为如此,云瑾知道这场婚事,已成定局。
  “明天是你大喜之日,今晚我本不该来扰你,但。。。还是想送一件新婚之礼给你。”云瑾说着摊开掌心,是一块璞玉白石。
  本是一块很不起眼的石头,可上面却刻着两个字:清云
  “你在冀都留下了一座清云楼,我无意中发现这块璞玉,便刻了这二字。我没送过什么给你,愿你日后喜乐安康,夫妻琴瑟和鸣,白。。。。”云瑾说不下去了,准备好的话,还是哽咽在喉咙口。
  白头偕老。。。她怎么说得出口。
  纳兰清伸手接过,触碰到她的指尖,感觉冰冷刺骨。可这块璞玉,却被她握得很暖,清和云二字,刻得纹理清晰,与清云楼牌匾一样,隽秀大气。
  “谢谢。”纳兰清紧紧握在掌心,抚在心口。
  这是她此生收到最暖,最喜欢的礼物。
  “还有。。。”云瑾从怀中拿出一张微黄的牛皮纸,这张“卖身契”承载着纳兰清对她所有的深情,为她所做的一切。
  纳兰清心中一颤,拳头内扣,不愿去接这张欠条。她不喜欢这种像告别一样的感觉,仿佛再也见不到了。
  “你为我做的,可能此生再也偿还不了,如今,我还能为你做最后一件事。”云瑾把欠条塞进她手中。
  “什么。。。”纳兰清不知她何意。
  “你曾求我放过清王,留给他作为曾经帝皇的最后一丝尊严。我答应你,准许他王位世袭,并且不削弱他任何兵权,清州的一切照旧,如何?清。。。王妃”云瑾吐出这句话时,就像口中含着刀片,剐的自己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纳兰清眉头蹙得更深,将那张欠条揉碎在掌心,云瑾这番话将她虐得体无完肤。若真的绝情冷漠也就罢了,越是给予这些,越让她痛苦万分。
  “谢。。。太后恩典。。。”纳兰清红了眼眶,此生她从未落过一滴泪,可此情此景她鼻间充斥着酸涩。
  “他日你为王妃,我为太后,恐再难有机会见面。我。。。可以再抱一抱你吗?”云瑾微微展开双臂,就当最后一次放纵,再贪恋最后这一丝温柔。
  纳兰清怎会拒绝?她将云瑾轻轻揽入怀里,抱着她不敢用力。云瑾双手抚在她的后背,原本双手放松,在抱着她的那一刻,所有情绪袭上心头。
  她只想留住最后一刻的温柔,可重新回到这个怀抱时,心却疼得难以呼吸。她不敢放纵自己,只是抱着纳兰清的手臂有些瑟瑟发抖。
  这种彷徨、不舍甚至绝望,把她拉入了无尽的深渊。
  纳兰清始终沉默,眼眶打转的泪水,始终没有流下。她怕一开口,自己就崩溃了,她不能给自己这样的机会,更不能让云瑾看到这样的自己。
  顾寒一直问她,为何不告诉云瑾真相。
  不告诉,可以绝了云瑾的念想,也可以断了自己的希望。
  如果告诉了,云瑾会更难过,会把所有的责任归结在自己身上。她会觉得是因为自己无法做到弃夫君不顾,而辜负了自己。
  若是那样,她会活得更加痛苦,左右为难。纳兰清不想再让她陷入两难的抉择中,闭口不提成亲真相。
  长痛不如短痛,不如就此断绝彼此的牵念。
  这一抱,就像天荒地老,这一世的温暖,可能就要终结在今晚。
  云瑾没有让自己过分沉浸其中,她想让纳兰清安安心心地出嫁。她从纳兰清怀中起身,轻轻推开她,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手扶在门栓上,她停留了片刻。
  纳兰清脚步不由自主地上前,可她刚踏出第一步,云瑾便开门出去了。
  她几乎是仓惶而逃,从纳兰清待嫁闺房中出来后,她脚步匆匆地往西厢走回。
  天寒雪白,厚厚地积雪,覆盖了她来时的路。
  疾步快走了一会,云瑾缓缓停下脚步,站在一株新梅旁,出神。
  “瑾儿。”秦君昊拄着拐杖出现,他一直在等云瑾归来,见她有些出神,担心她受寒,忍不住走来。
  云瑾转头见他穿得单薄,平淡说道,“天寒地冻,王爷穿这般少,当心受到风寒。。。”
  “我是男子不畏严寒,倒是你,向来怕冷,还是回去吧。”
  “嗯。”云瑾的冷淡,并没有冷却秦君昊的热情,他期待重逢已久,渴望还能与云瑾再续夫妻情,可他心里又很惶恐,许多事情想而不敢。
  回到西厢,一片寂静,伺候的下人也都至偏室睡去。
  今天,是夫妻重聚后第一次同房。云瑾心如死灰,甚至可以用生无可恋来形容,对她来说,她的世界没有了纳兰清,便只有一片晦涩,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她被逼接受那残忍的现实,也无力改变即将发生的一切。她与秦君昊,若重逢再不同房,恐会引人非议。
  她是一国太后,此事若被传出去,容易引起流言蜚语,对秦煜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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