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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妆尸请矜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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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花眯着眼细细的打量了一下房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目光又放到何浅琳的身上,怎么才一会的时间,这人身上这么重的死气,生命似乎不断的在流失一样,怎么会这样?若是她死了,那自己是不是要等上一个轮回了?
王春花退后一步,拧起的眉心就没有平复下去过,上下打量了一下何浅琳,目光终究是落在何浅琳那贴着创口贴的手指上。
不由分说的抓住了何浅琳的手指,感觉到对方居然敢挣扎,不由杏眼一蹬,见何浅琳屈服在自己的威严之下,乖乖的一动不动,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有些嫌弃的撕开了缠在手指上的创口贴。
白霍霍的伤口被暴露在空气中,王春花神色一变,连忙掏出一个小瓷瓶,拔了瓶塞朝着伤口倒了几滴液体,说来也奇怪,那液体刚落在伤口处,就瞬间消失不见,何浅琳只觉得浑身都有些暖洋洋的,正想说谢谢,下一刻手指却被王春花含入嘴中。
☆、第20章 我能不能亲你?
何浅琳只觉得一阵电流涌过,酥酥麻麻的感觉从指尖晕开,瞬间就卷遍了全身,不由打了个激灵,愣愣的看着眉头紧锁的王春花。
这一瞬间说漫长也漫长,说短暂也短暂,反正何浅琳整个人都懵了,直到王春花用力推了推自己,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失落的动了动指尖,下意识的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本惨白的伤口已经愈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
何浅琳心里一惊,连忙举着手细细的看了看,狰狞的伤口居然真的不见了,揉了揉眼睛,兀自有些不敢相信,这世界上有什么药物能够让伤口这么迅速的愈合的,简直闻所未闻,只有哪些神仙精怪才会有这样的奇药吧,那王春花是哪一类?是神仙还是精怪?
“想什么呢?我问你话你怎么不回我?”王春花有些懊恼,自己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用百花露补了何浅琳的生机就好了,做什么一定要将那阴气吸出来,这么冲动都有些不像自己了,都怪眼前的人。
王春花愤恨的瞪着何浅琳半天,见对方居然毫无反应,反而一脸白痴的样子看着那根已经愈合的手指,不由有些生气,想也不想伸手就推了推何浅琳的肩膀。
“啊……”何浅琳被这力量推的直接一屁股坐到床上,这才反应过来馆长大人似乎问她伤口的问题了。
“被刀切到了!”何浅琳睁大眼睛一脸的无辜。
王春花冷哼一声,嘲讽的道:“你是傻子,还是你把我当做傻子,你明显被秽物吸去了几年的生机,若不是我发现的早,不过七天,你就会衰老而死!”
何浅琳有些惊疑的看了看王春花,发现对方表情严肃,并不像是故意骗自己,也对,馆长大人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偏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的道:“当时我钱不够,那个服务员让我去厨房帮忙,我切菜的时候,他故意撞了我一下,然后就吸了……我的血!可是他是人啊,怎么会是秽物?”
“那个服务员?”王春花眯着眼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就算自己再放松,也不会感应不到秽物的存在,若不是那个人的问题呢?
“除了那个服务员呢?你还碰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碰到,就回来洗了手就睡了!”
“不可能,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碰,我倒是记起了一件事情!你还记得秦先生吗?那个准备夺舍你的灵魂?”王春花并排坐到了何浅琳身边,目光望向远方,也不知道落在了哪里。
何浅琳偏头看着王春花好看的侧脸,视线落到那薄薄的红唇上时,只觉得喉头突然分泌出津液,连忙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虚的道:“当然记得,是你帮了我!”
“他怨气很重,当时我没来得及打散他”王春花带着些许自责幽幽的开口。
何浅琳虽然不太懂人情世故,但是却是一个聪明的人,一点就通,当即有些惊讶的回道:“你是说他夺舍了那个服务员,因为服务员是人,所以换了灵魂,我们没有发现?但是因为他的灵魂沾了鲜血,染了仇恨,所以化作了秽物,抢了我的生机?”
“所以要去看看那个服务员究竟是不是被夺舍的人!”王春花拍了拍手,从床上起身,望着何浅琳,眼眸里露出一丝笑意,轻快的道:“我们去查看一下就知道了。”
“好!”对上馆长大人意外流露出来的温柔之色,何浅琳没有任何的抵抗心里,起身自然的就拉住了馆长大人的纤细白皙的手,细腻的手感让何浅琳心神一荡,不由有些心猿意马,也不知道馆长大人的身体是不是也……呸,自己怎么想到那里去了。
王春花看了看自己被握住的手,眉头不由得拧成一团,脸色的神色渐渐变得严肃,盯着何浅琳,一字一句的道:“放手。”
何浅琳只觉得有些委屈,明明馆长大人都答应对自己负责了,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淡?见馆长大人的视线越来越犀利,何浅琳微微厥着嘴,有些不情愿的将手放开。
王春花的手刚刚脱离自由,就迫不及待的转身往外面走去,丝毫不给何浅琳再度靠近自己的机会,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门外,为了方便王春花直接将殡仪馆的车开了出去,一回生,二回熟,这小型的面包车王春花也开的像模像样了。
何浅琳坐在副驾驶上往窗外看了一圈,深更半夜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店铺也都关了门,连路灯都是昏沉沉的模样,这样的时间应该在床上抱着被子休息了,眼下她和馆长大人却在寻找秽物的路上,不过不管是休息也好,还是奔波也好,若是身边有人陪同,这个人刚好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自然是最好。
何浅琳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王春花的侧脸上,她发现馆长大人只要认真起来,眼眸就会微微发亮,那双琥珀色的眸子被点亮后,就如同漫天的光华一样,让人沉醉,还有那薄薄的红唇,想着想着,只觉得喉间的津液又多了起来,抿了抿唇,何浅琳觉得既然馆长大人愿意对自己负责,说明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眼下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应该瞒着对方才是。
“馆长大人,我能不能亲你?”何浅琳问的虔诚,一双眼睛带着期盼眨巴眨巴的看着正在开车的王春花。
可惜这是在车上,可惜馆长大人的性格总是毛毛躁躁的,听到何浅琳的问话,大惊失色,只觉得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急忙踩下刹车,好在这面包车分量够重,要不然怕是直接翻过去了,两个人都没有系安全带,但是馆长大人可是不普通的人,所以车停稳之后,馆长大人依然完好无损的坐在驾驶位上,连头发都没有丝毫的凌乱。
何浅琳就有点悲剧了,整个人直接撞到了挡风玻璃上,然后又被甩回座位上,整个人被撞的七晕八素的,坐直了身体,一脸惊慌失措的看了看四周,又带着些许委屈无声的看着馆长大人。
王春花被何浅琳这一脸委屈的模样望的有些心虚,在看到何浅琳额头连带眼角都被撞的淤青时,这种心虚更重了,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难过,好像还有一点点疼,又有点而委屈。
王春花有点理解不了这些糅合在一块的莫名情绪,按理说自己难过什么,疼什么?又没有撞到自己身上,但是这些情绪就是产生了,而且迅猛的让王春花有些措手不及,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多情绪啊,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来了人间一趟,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全跑出来了?
何浅琳摆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只是想要王春花心疼,没想到馆长大人自己居然红了眼眶,拜托,被撞的鼻青脸肿的人是自己,为什么馆长大人会觉得委屈?
何浅琳有些着急,想也不想就倾身向前一把将馆长大人抱住,有些笨拙的哄道:“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我……我也不知道……唉……”
王春花被何浅琳抱住,只觉得情绪涌动的更厉害了,这几天受的委屈全部涌上心头,她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像这几天这么憋屈,这个该死的小孩,三天两头想要非礼自己,还出言轻薄,要不是有点用,自己真的是弄死她的心都有了。
眼下居然连道歉都不会,人间的空气呼吸多了会变的奇怪吗?怎么何浅琳的心智生成这样?自己下了凡也变的有点不像自己了,都怨何浅琳,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越想越委屈,愤恨之下一把推开何浅琳,怒声道:“这是你逼我的,本来我不愿意用桃花的方法,但是你三番五次的轻薄我,你真当我是泥人捏的,没有丝毫脾气吗?”
王春花心里有些害怕,她总觉得自己似乎变的有些奇怪了,这种奇怪是自己所不能掌控的,她不喜欢这种奇怪的情绪产生,她想要的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内,她必须要尽早离开人间,越快越好,至于何浅琳自有归属,自己只要完成任务,回去后,她还是高高在上的百花仙子,接受百花朝拜,安排花季,过回她以前的日子,虽然一成不变,但是却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日子。
王春花倏然将何浅琳拉入怀里,狭窄的空间却依旧不妨碍王春花有些魔怔的念头,琥珀色的眼眸像失了焦距一般,直勾勾的看着何浅琳,却又像是透过何浅琳看向了其他地方。
何浅琳只觉得唇齿之间突然被淡淡的花香侵占,瞳孔微张,就看见王春花的脸颊上似乎爬上了一丝纯黑色的藤蔓,那藤蔓在王春花的脸上缓缓生长,何浅琳能清晰的看见藤蔓上有一颗小小的花骨朵在抖动,似乎下一刻就会卓然绽放。
☆、第21章 我愿意
何浅琳听到了衣衫被扯烂的声音,有些凉意的手攀上了自己的后背,一下一下轻轻的骚动着脊梁,酥酥麻麻的感觉让自己整具身体瞬间瘫软无力,靠在王春花的怀里,止不住的轻颤,也许是攻略城池太过于顺利,香软的小舌从何浅琳的口腔里退了出去,还未等何浅琳回过神来,下一刻有些发凉的锁骨却被馆长大人火热的唇给灼烧到。
何浅琳眼神放空只觉得头脑有些晕眩,身体上的触觉让她没有办法去思考任何问题,只是微微张合着嘴,用力的呼吸着,就想一条缺水的鱼儿一般。
空气越来越稀薄,何浅琳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衣被推开,胸口有些发凉,旋即又被灼热覆盖,何浅琳似被电打了一般,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似乎有一抹黑影飘了过来,何浅琳茫然的眨了眨眼,身体突然被推开,馆长大人的懊恼的声音在车里传开:“牡丹,我是有了心魔了吗?”
“不要了吗?”何浅琳舔了舔嘴角,身体依然有些无力,只是斜靠在座椅上,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正捏着眉心的馆长大人。
牡丹妖娆一笑,略有所思的看着眉头紧锁的王春花,柔声道:“司命大人,每个人都有心魔,求之不得能放下的叫豁达,放不下的就是心魔!”
“桃花想要算计本司命”王春花烟眉一拧,杏眼一瞪,兀自生出了几分威严感。
牡丹眉眼一弯,笑意吟吟的道:“司命大人不是惩罚她了吗?倒是……若司命大人还不给人家穿上衣服,怕是有些不雅!”
王春花被牡丹这样一说,只觉得脸面有些发热,慌乱的转过头,见着何浅琳嘴唇红肿不堪,发丝凌乱,先前撞到车窗处的淤青也渐渐散开,眼角和额头肿起了一大块,上半身的衣服都碎成了破布,连遮掩的功能都没有了,狼狈的模样让王春花都不忍去看。
伸手使出一招隔空取物,将何浅琳的衣服拿了一件过来,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何浅琳的眼睛,只是垂着眼,将衣服递了过去,转身挡住了牡丹的眼睛,有些不满:“人家换衣衫,你做什么直勾勾的盯着?”
“司命大人可是动了凡心?”牡丹也不惧怕,静静的对上了王春花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胡扯,莫要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浅琳不懂,你也不懂了吗?”王春花眯着眼有些不善,一个两个都来算计她,算准了她好欺负吗?好歹她也是司命,这十二季花如今倒好,一个两个居然敢忤逆自己,当真是以为自己平时好说话,就敢踩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了吗?
牡丹微微颌首,摆低了姿态,垂着眉眼也不去看王春花,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是我的”何浅琳穿好衣衫,一把就抓住了王春花的手腕,一脸防备的看着牡丹。
“混账,本司命什么时候是你的了?何浅琳,别再三的挑衅,不然……”王春花一把甩开何浅琳的手,只觉得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今天是怎么回事?先是自己失控,接着牡丹开始乱说话,现在何浅琳也开始乱说话了,难道今夜不该出门?看来下次出门无论如何都得挑个好时辰,该死!
“不然你就轻薄我对吗?你刚刚就轻薄我了,我很喜欢,我愿意被你轻薄”何浅琳毫不畏惧的看着暴跳如雷的王春花。
“混账,你气死我了,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
何浅琳有些不悦,明明两个人都已经相互承诺了,馆长大人究竟在意什么?难道她根本就不在意这承诺吗?但是自己早就已经真诚以待,将馆长大人看做自己的私有物品的,一开始是馆长大人几番纠缠的,现在却弄的像自己在纠缠她一样,何浅琳不由有些怒意,一脸倔强的道:“你看了我的身子,也说过对我负责,情到深处自然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要是不愿意轻薄我,可以换成我来轻薄你!”
王春花被这一番话语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意,她好想撬开何浅琳的脑袋,看看里面是怎么长的,除了轻薄就没有别的了吗?啊呸,不对,应该是说这件事情的关注点就不对,凭什么她喜欢就可以亲?这事也要过问自己的意愿啊,当然自己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何浅琳,你别逼本司命,大不了本司命拼着被流放了,也要将你打的魂飞魄散!”王春花怒气攻心撩下狠话。
何浅琳只觉得心突然被针狠狠的刺了一下,生疼生疼,原来她这么不招待见吗?若是馆长大人真的不喜欢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招惹自己?为什么要看自己的身体,还说出对自己负责的话?难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吗?
何浅琳当即推开车门,跳下车,头也不回的就跑了出去,入了夏的晚风带着丝丝闷热涌了过来,心里面像是被塞住了东西,让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眼眶有些发酸,只是听见那一句要将自己打的魂飞魄散的时候,这酸涩就再也忍不住了。
既然要让自己魂飞魄散何必一开始就来招惹自己,自己从来没有尝试过去喜欢一个人,眼下恨不得连心都掏出来了,结果对方居然要将自己打的魂飞魄散,这是要厌恶的有多彻底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浅琳转进转角的巷子里,往前跑,她知道馆长大人并没有追上来,甚至连下车的意识都没有,心里更难受了,脚下跟生了风一样,在狭窄的通道里穿来穿去,身后明明没有任何人,却依然如避洪水猛兽一般跑的飞快。
景色渐渐陌生,连何浅琳自己也不知道身处在哪里,周围都是房子,房子周边沿路栽着几颗很粗壮的根树,树木一个人都抱不过来,想必应该年岁上百了,很多根须垂落着吸取着夜幕里的水气。
主杆并不高,不到三米,伸出的枝桠粗壮且茂密,最顶上的树冠似乎比一旁的七层楼房还要高一些,何浅琳拽着树的根须三两下就爬了上去,又爬到另一处有些茂密的枝桠处,拿根须将自己绑住,靠在树干上眼泪再也止不住簌簌的往下掉。
这条小区的路没有路灯,黑乎乎的一片,路口是唯一有灯的地方,何浅琳一边望着路口,一边擦着掉不完的眼泪,这么多年没哭过了,这一次算是彻底的哭了个干净。
“司命大人不去追吗?”牡丹好意提醒已经石化的王春花。
王春花这才回过神来,有些惊讶的看着牡丹问道:“怎么回事?她怎么跑了?”
牡丹勾了勾嘴角,柔声道:“回司命大人的话,这个牡丹也不清楚,许是凡心在做怪吧,只是何浅琳现在的体质容易招惹阴物,馆长大人不去看看吗?若是有个万一……就不好了!”
王春花抿了抿嘴,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怒声道:“混账,她居然敢公然忤逆本司命。”
牡丹垂下眼眸遮住了波动的情绪,只是欠了欠身道:“司命大人,牡丹就先回去了!”
王春花挥了挥手,赶走了牡丹,坐在驾驶位上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该死的何浅琳,本司命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赶紧乖乖的回来,要是不回来,看本司命怎么惩罚你!
这座位怎么有些不舒服,王春花有些难安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刚刚牡丹说什么来着,何浅琳现在体质容易招惹阴物,该死的,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为什么要跑出去,万一碰到秽物可怎么办好,自己救了她一次,还能来得及救她二次、三次吗?
心里似乎被猫爪儿挠了一下,还未等自己仔细去思考,又被猫爪儿重重的挠了一下,王春花压下翻腾的怒意,直接匿了身影朝着何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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