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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医者仁心,你心属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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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颖陌……”
“再见。”
这一次，白洛苒眼睁睁的看着颖陌在自己面前化作一团雾气消失。冲上前，伸手想要阻拦，却徒劳……狠狠的从雪地里抓起一把雪用力朝远方砸去。怒吼一声，双眼一黑，就此昏了过去。
脑子昏昏沉沉的疼痛难忍，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眼四周，发觉自己躺在病床上。偏头看了眼颖陌，这是老爸老妈特意加进来的临时床位。对于颖陌这个超级无敌VIp客人，怎么也该是独立病房。自己现在能睡在这，必然是父母用特权临时加的。
伸手摸了摸脸颊两边湿漉漉的泪痕，回想自己昏倒后进入的场景。很少有如此清晰的梦魇，看来自己执念太深，怎么都没法抹去心中的害怕。
下了床，来到颖陌床边。想伸手握一握颖陌的玉手，又担心会吵到她。静默的站在一旁，呆呆的看着颖陌的睡容傻笑。自己总算是救活了颖陌，也很好的控制住了手术，没有让自己给颖陌开颅，剃掉她一头秀发。
看了眼仪器的走势，露出温柔的微笑。静静的坐在颖陌身旁的小板凳上，探出自己的小拇指与颖陌勾住，轻柔的趴在她手边。小拇指偶尔调皮的勾一勾，却不敢太过分。担心颖陌醒了，一激动，心脏不舒服。怎么说也还是别人的心脏，需要一定的适应期。老爸老妈他们应该也有给颖陌注射适应的药剂，以防出现排斥效应。
感觉到双肩有一双手落下，抬头，对上景萧荨，知道她找自己有事。小心翼翼的为颖陌掖好被褥，转身尾随景萧荨出了医院。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感谢她为了颖陌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出于好朋友还是嫂子的关系，她的付出也已经绰绰有余。
“小白，颖陌似乎对你的事情非常生气。今天我们劝了很久，纵然你自残，她都没有在意多少。口一直很紧，不愿松口原谅你。不管你去哪里弄心脏，你其实先跟我们打过招呼，后果可能就不会是这样了。”
“萧荨姐，不是我不想事先打招呼，现在的情况就是，无论我怎么打招呼，颖陌都不会同意的情况。你知道吗？颖陌身体里的心脏，是我从一个活人身体里取出来的器官。我是睁大眼睛看着那个人一点点死去，那种感觉，你知道是怎么样的吗？一个再如何内心强大冷静沉着的人，只要没变态，看着仪器表上的心跳归零的那种心情，你们不会知道是有多可怕和恶心。对，是恶心。是对自己的恶心，对行为的恶心，对那个器官的恶心。”
冲到走廊另一边，手脚并用的捶打着墙壁。方才说出来的同时，画面不断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越想越恐怖恶心。她需要发泄，白洛苒自己都觉得在这么憋下去，她会逐渐的变态下去。她很可能会爱上手术刀接触肉之后溢出血的瞬间……很想冲破什么化蛹为蝶的错觉。
“小白……”
“萧荨姐，你不用担心；我只是一下还不能适应现在的状况。很多以前的积压在心底的怒火就这么串了出来，我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为了颖陌隐忍掉罢了。也可能最近太忙，一连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火气比较大。萧荨姐，上次李思绝找你，是不是还有一些关于他老爸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
“李靖荣在黑市的手术是我亲自操刀，你说我能不懂？这点你先别让颖陌知道，我怕她知道之后就再也不会理我了。李靖荣换了心肺肝好像，我只能确定心肺换了，下面还有个什么器官我忘了。心肺是我动的手，手术很成功，至少可以活上许久。不过他为了这单手术也耗费了上千万，开一家医院有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能一下子拿出那么多的流动资金，肯定有问题。帮我查查。趁他心脏还没完全适应身体的时候，给他玩个好玩的。”
“不怕被她知道？”
望着景萧荨指了指病房的动作，似乎在暗示自己若是给颖陌知道会怎样。耸了耸肩摊手，她并不在意。她想做的仅仅只是为颖陌铺路。前面需要打点动手的事情，还是她来做。她连黑市手术都做了，还有什么好怕？
双手插在口袋的朝走廊尽头走去，窗外黑漆漆的十分宁静。白洛苒微微抬头，家里的医院建在半山腰的地方，当初为的好像是为了给病人能更好的养病。随着时代变迁，这个位置反倒理所当然的变成了富豪养病的首选。久而久之，家里的医药费也开始增长，最后在老哥的经营下，变成了私人医院。
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萧荨姐，背靠在窗户边，双手撑在护栏处笑道：“萧荨姐，你知道吗？我喜欢颖陌很久很久了，久到我都快失去自我了。为了她，我努力赚钱，接黑单不算，我还去各个地方学习手术技术，希望日后能跟她有共同话题。我帮她调查她家里为什么会这样，我让老哥牵制住李家的发展，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你问我，她会不会生气？不用猜，肯定是。可是那种深入骨髓的付出，萧荨姐姐，我不知道你懂不懂，很多事情不是你们认为颖陌会生气我就不会去做。因为……我早已将其列为自己的任务之一。”
“你……”
不打算继续与景萧荨交谈，转身背手望天，想要借平缓自己的心情。景萧荨应该是来夜晚陪颖陌的人，自己的床让给她好了，现在她需要很好的冷静会，好好思考下一步需要怎么做。李靖荣去黑市做手术的事情现在暂时还不能确定对方是否知道自己是他的主治医生，不知道可以拿此来攻击李靖荣，若知道，就变成直插自己心脏的利剑……
“你准备怎么做？”
“决定留下来了？”
“当然。如果夏颖陌不要你了，我会要你的。到时候，整家医院不都是可以给我练手的地方，何乐而不为？”
回头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一脸笑容的艾比伊洛尔，没有反驳也没有争辩，只是轻轻的瞟了眼，继续静静的站在那。
听到脚步声，感觉到自己身旁站着一个人，没有偏头也没有回应。与艾比伊洛尔肩并肩的站在窗边。她俩年纪相差比颖陌大，世界观却很相同。喜欢做手术，喜欢挑战。当初她为了得到更多的学习选择战地医生就知道，她喜欢挑战。在医院一样能学到东西，但不能禽兽实践。回想第一次在战地恶劣环境做手术的紧张与兴奋，她……热爱这种感觉。
“我在李靖荣身上留了一手。”
猛地偏头，看向艾比伊洛尔……
☆、64重回岗位
惊诧望着艾比伊洛尔；按理来说；她不可能知道自己与李靖荣之间的过节。她能查到夏颖陌她并不奇怪；能查到自己与李靖荣之间的芥蒂，可不是那么容易。
“不用这么奇怪的望着我；当时你在手术台上看到病患神情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不喜欢那个病患，且有着深深的痛恨。既然如此；我心想不如帮你一把；再给他做换肺手术的时候；我们不是切除大部分换上小部分嘛。缝合的地方稍稍做了手脚，术后短时间内是很难发现，就算是胸透什么都没办法。那种细水长流的漏气；你该知道有多可怕。”
冷静的望着艾比伊洛尔，好奇她的大脑里到底装的是什么。论手术技术，她俩都有能力与对方一较高低，但在一些手段的经验上，白洛苒不得不承认她还太嫩了。那样细小的伤口也需要掌控很好的度，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发现。现在李靖荣还没反应，想来是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
“如果你在肺部的地方做了手脚，我想其他地方也应该有吧。对血管支气管甚至其他地方做手脚，也都很难发现，你……肯定不止只动了一个地方。人嘛，都喜欢给自己留后路。”
神情舒展，不知为何，白洛苒忽然很高兴。果然一些聪明的人，总是会给人舒服的感觉。因为他们在你没开口之前，已经把你所想的东西都做了。自己还在后悔没有在手术上做手脚，没想到艾比伊洛尔会帮自己解决掉这个难题。
朝她抱以感谢的微笑，靠在墙边，凝望远方。看见艾比伊洛尔掏出香烟点，尝试性的朝她要了一支点上，呛人难闻的气味冲进喉间，一阵强烈的咳嗽随之而来。连忙将烟掐灭，努力平复喉头因为刺激的引来的不适。
擦掉眼角的泪水直起腰，看到艾比伊洛尔已经笑倒在另一旁，白洛苒有些无奈的傻笑。果然很多东西不适合就是不适合，如何努力都是没法接受的东西。就像一些人，硬在一起，只会给双方带去烦恼。朵拉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自己并不在意她的长相，也能找人帮她重新整容。但战友始终只会是战友，变成女朋友，很多东西就会变质。
“喂，你有没有家人？听我爷爷说，你以前在日本就已经很厉害了，虽然名字听起来那么难听，但确实是医学界的一匹黑马，震撼了很多老一辈的名医。看你这副悠闲的模样，怎么看都不想是个有家的人。如果我问到了什么不该问的东西，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如果我说我家里跟夏颖陌家里一样，你会不会为我出头？”
全身定在原地的看着艾比伊洛尔，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真诚与祈求。是祈求不是请求，那种自动降低身份的恳求，白洛苒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语。长叹口气，看来自己的命脉被人抓紧，欠不得人情这话说的果真没错。点头，让艾比伊洛尔说说发生了什么事，看看她能否处理。
原来她爸爸也是一个名医，与几个朋友共同开了一家医院，最后因为对方眼红他老爸这个占股最多的人荷包鼓囊的同时，还一副清高的模样。三个人办公司，形成坚硬的铁三角，一人主攻医术，也就是她爸爸。另一个人主攻经营，将医院经营的风生水起，剩下的一个人便是与政府社会商界打交道。渐渐的另外两个人以金钱为目的达成了统一战线，将她老爸那个清高只求能拥有更高成就的医生赶出了医院。
自从离开了医院，艾比伊洛尔的父亲就像是失去了人生的支助目标一般，每天借酒消愁，有时候醉酒之后还会打骂她母亲。又一次醉酒发酒疯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母亲，最后饮弹自杀。当自己放学回家看到这一幕的瞬间，整个人陷入崩溃。为此，还在精神病院里待了一整年才恢复过来。
出了院，自己也没再继续读书。高中休学，背上自己父亲的多年手札，一个人踏上了学医之路。为了掩盖掉自己赫赫有名的大名，随了母姓，开始努力学习工作。因为自己没有正规的医生牌照，只能在日本黑市帮人做手术，渐渐的有了本金，开始弄牌照，进入大医院工作。她做过的手术比自己还要多，并且在日本真正的地下黑市做手术，环境之恶劣，病情之可怕完全不敢想象。也正是那时候，她学会了伪装。以各种不同的面貌来保护自己，直到她成名，都没有人察觉到她的过去。
听着她的苦，白洛苒觉得自己这辈子真的太幸福了。父慈母爱还有一个可以随意欺负，遇到委屈会为自己出头的哥哥，值了。走到艾比伊洛尔身边，伸手搭在她肩上，想给她一些温暖。没法迅速回复她，毕竟她在日本的时候不是学习就是做手术和写论，对于人际关系，真正掌控的不多。还是跟着导师去做了战地医生之后，认识了些人。这要让她帮忙，不是她不想帮，而是很可能变成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场面。
“嗯？”
听到艾比伊洛尔的暗示，白洛苒颇显疲惫的点了点头。她只能在力所能及的程度上帮助艾比伊洛尔，不能保证能帮她将事情办成。对方无条件的回国帮自己处理颖陌的手术，不管她对自己是否有意或是出于其他目的，至少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之前有问过她帮颖陌手术需要多少费用，犹记当时艾比伊洛尔高深莫测的微笑与一毛钱都不收的模样，看来她是早有安排。她这个日本，自己估计是不得不去了。
“艾比伊洛尔，你先回去休息吧。我打算与我朋友一块守候她。看不到她，我心里真的不放心。我不是想刺激或是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在我心里，除了里面那个人，谁都没法牵动我的情绪。我的亲人们，我会为他们奋不顾身，却能很好控制自己的脾气情绪，里面那人我却不行。对不起，不是我没给你机会，而是我根本没想过其他情感。不过我相信，我俩能称为最默契的搭档。绝对超越我与颖陌的默契。”
“哈哈哈哈……白洛苒，你真的是太会做人了。每句话都说到人家的心坎里，让人找理由怪责你都很难。行啦，我先回酒店了。你尽快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我都决定留在你家医院做医生了，你都不帮我找个地方住，真是太不对了吧。”
笑着点头，回她只要颖陌病情稳定之后，她就跟她去好好找找房子。反正艾比伊洛尔那么有钱，到时再把印度富人区的房子卖了，更是看不懂她荷包里的数字。
回到颖陌病房，见景萧荨已经在之前自己躺着的床上入睡，自己继续来到颖陌身旁落座。如之前一般，伸出小手指勾住她的小手指，静静的欣赏她的睡颜。就像古人说的，十指连心，她相信颖陌肯定能感受到她传达过去的爱意。不论她做了多么错的事情，她的出发点永远都是以颖陌为先，绝不会有任何背叛和欺负的行为在其中。她瞒着颖陌弄这些，为的也是不想让颖陌担心拒绝手术。
望着望着，倦意袭来，实在支撑不下去，白洛苒伏在颖陌手边安静的睡去。
次日感觉到小手指处有动作，连忙醒来。对上颖陌愤怒的眼神，有些害怕的抽回小手指。偏头看了眼还在睡的景萧荨，白洛苒为颖陌叫来了护士。她知道，颖陌根本不想搭理她，赢心里还在生气自己没跟她商量，取了他人的心脏前来为她换上。
紧抿双唇，站在一旁，盯着护士为颖陌处理她的需求。瞟见一旁景萧荨醒来，与她打过招呼，将颖陌拜托给她，自己转身离开。医院还有很多手术需要做，她不能再在这里耗费时间。她相信，颖陌也会希望她先救人，毕竟……颖陌的病情现在看来，基本已经稳定。
走回自己办公室，看到桌面上之前留下的件被人移去，望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估计所有医生都被老哥派去做手术了，甚至还要分担属于她的手术。想到什么，转身走到老哥的办公室，让他给自己安排手术。
见到老哥一脸的不置信，让他不要管，放心给自己安排手术就好。顺带让老哥把其他没时间安排人做的手术丢给艾比伊洛尔，她的能力自己相信，她能做好，就让老哥跟她签合同。钱方面到时一定要跟她说，她会给一个合理的数字给艾比伊洛尔。
发觉她老哥还是一脸的不相信，探到老哥面前，小声说道：“老哥，那个女人的水平有多少，你问问爷爷就知道了。不过也不要问太多，以免爷爷跳脚。”
说完，伸手拍拍老哥的肩膀，示意他找爷爷就能确认。临走时，还不忘拿走老哥的一个大火龙果，回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其实她心里非常明白，家里每个人都很关心她，不然老哥的办公室里也不会自从她回来之后，每天都有火龙果随时准备着。这可是她从小到大最爱吃的水果。
一边剥火龙果一边朝颖陌的病房走去，打算再去看看她。
☆、65有无机会
站在颖陌病房面前；远远的望着她；眉头紧皱，一口狠狠的咬下火龙果在嘴里咀嚼。没法看到颖陌的正面，因为她担心颖陌会看到自己，引起她情绪激动；对身体有所影响。看了眼时间，发觉差不多要到手术时间。顺手将吃剩下的火龙果皮丢进垃圾桶；转身朝手术室走去。
一边洗爪子一边看了眼站在自己身旁欲言又止的吴国涛；知道他有很多话想跟自己说，可她现在一点心情都没，更别说跟吴国涛闲聊。准备就绪；直接绕过吴国涛朝手术台走去。
操刀开始做手术，麻利的一下为病患解除病痛；最后脱掉手套将手搭在病患的脖颈大动脉处，确定对方恢复心跳之后，白洛苒交代完下面的事情，径直离开手术室。如每次做完手术一般，走到小卖部买下一瓶饮料灌下，随即寻个位置坐下发呆。往日她做手术，外面总会有人在等待，担心她是否会不适应。只是现在……叹了口气，白洛苒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微微仰头，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没休息到一会，听到有人在自己对面坐下。有些不悦的睁开眼睛，看到艾比伊洛尔坐在自己对面，朝她笑了笑，继续方才的动作。
“没想到你家医院的配备竟然跟黑市差不多，看来你们走在时代的前沿，厉害。”
“不用每天将那个地方挂在嘴边，再说我家走的本就是高端路线。私人医院，顾名思义是为了服务那些有钱人的地方。每个手术的费用都不便宜，你的工资自然不会低。一年的年薪……可能有你在某个地方做一单大手术的十分之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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