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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y这是分分钟把她往沟里带的节奏啊。
　　　　dy咂嘴，“我倒是觉得是她的技术退步了。”
　　　　顾然不知道怎么接话，只能继续呵呵。
　　　　“算了跟你这种没经验的人说了也是白说。”dy这会儿好像才明白过来，她找错了诉苦对象。
　　　　顾然解脱的松了口气，dy的确为难她了，喝了口水，重新提起辞职的事。
　　　　dy知道留不住她，也没多说挽留的话，只说：“虽然你是自己离职，不过我会跟人事打招呼，让她们按合同赔偿，项目奖金额外给你算。”
　　　　顾然忙道：“不用的。”
　　　　dy说：“我知道你去了HT不缺这点钱，这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而且也是你应得的，如果后面遇到难题，可能还要麻烦你，就不要再推辞了。”
　　　　顾然听她这么说便答应了。
　　　　“虽然做不成同事，但是我希望我们能继续做朋友。”dy朝她伸出手。
　　　　顾然握住，“当然。”
　　　　“那么作为朋友，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dy一脸期望的看着她。
　　　　顾然道：“只要我能做到。”
　　　　“你帮我问问徐希贤，跟我上床，她有没有感觉。”
　　　　顾然：“……”对上dy期待的目光，“现在？”
　　　　dy点点头。
　　　　顾然凌乱了，这要她怎么问，正好杨翟发来微信，你什么时候回来啊？附带一个要哭的表情。顾然快速打了一行字：你问希贤姐，昨天跟dy上床有什么感觉。
　　　　杨翟发来：……
　　　　顾然回她：dy让问的，快！
　　　　过了一会儿，杨翟才回过来：希贤姐说，她还好，dy不在状态。
　　　　顾然直接把手机放到dy跟前。
　　　　dy一看火了，说：“你给我回她，怎么能是我不在状态，明明是她前戏没做好！”
　　　　顾然继续凌乱中，把dy的原话发给杨翟，让她转告徐希贤。
　　　　杨翟帮徐希贤发：我连你的手指都舔了，还说没做好前戏？是你自己性冷淡吧！
　　　　dy彻底炸毛，也不要顾然回了，自己打字回过去：说谁呢！睡不着觉怪床不好，做不好攻怪受不好，你倒是会推卸责任！
　　　　徐希贤：说的比唱的好听，你行你上啊。
　　　　dy：好，下次就让你看看老娘的本事。
　　　　顾然：……
　　　　杨翟：……
　　　　只想跟她俩说一句：秀恩爱死得快！
　　　　喝完下午茶，dy又邀请顾然一起去做SPA，手机锁在衣柜里，等到顾然拿到手机时，看到未接电话里除了杨翟，还有徐素，她没忘记答应徐素的事，现在跟杨翟这样，怎么跟徐素交代呢？
　　　　顾然没猜错，徐素果然在家里等着她，让她惊讶的是，她妈妈也在，头一下更大了。
　　　　脱掉外套，放下包，顾然给杨翟使了个眼色。
　　　　杨翟会意的跟她去洗手间，“我妈跟你妈是前后脚到的，应该不是约好的。”
　　　　“那你有没有跟你妈说过我们的事？”顾然问。
　　　　杨翟摇头，“当然没有，不过我妈说不定已经猜到了，不然她也不会来。”
　　　　以徐素的精明，顾然猜也是这样，只不知徐素会是个什么态度，至于自己妈，她倒是没顾虑太多，说实话她跟自己父母的关系真的挺淡的。
　　　　“你看出什么了吗？”徐素问季梨。
　　　　季梨今天到市里开会，顺便过来看看顾然，没想到会遇到徐素，虽然顾然一直养在徐素跟前，但是她们之间很少见面，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两家人在一起聚聚，所以她们单独相处的几乎并不多，当然也跟季梨刻意回避有关。当年的事没有谁对谁错，如今她们的女儿都这么大了，其实早就该翻篇了，不知为什么，单独面对徐素总有几分不自在。
　　　　有的人真的可以红颜不老，徐素作为富豪太太有的是钱保养，明明已经年近50，看上去不到四十，丝毫不输于娱乐圈那些年过四十依然貌美如花的女明星，还比女明星多了一份贵气，而季梨长年待在海岛，风吹日晒，虽然年纪跟徐素差不多大，但是看上去比徐素大上五岁不止，连一号领导都见过的季梨，在徐素跟前却有些不自信，世上没有哪个女人是不爱美的。
　　　　当然这只是季梨一厢情愿的想法，在徐素看来，季梨还跟当年一样，一样的英姿飒爽，季梨穿军装的样子，简直帅得不要不要的……如今更是一副大权在握的样子，实际在也确实大权在握，不然杨志胜也不会想方设法把顾然挖过来，直接给顾然股份，把大家的利益绑定在一起。
　　　　“看出什么？”季梨问。
　　　　徐素翻了个白眼，果然还跟当年一样，非一般的迟钝，“你没看出她们俩好上了吗？”
　　　　“她们不是一直很好吗？”季梨还是没反应过来。
　　　　徐素无力吐槽，只好说：“我女儿喜欢你女儿，之前你女儿不喜欢我女儿，现在看来你女儿也喜欢我女儿了。”
　　　　季梨被她“你女儿我女儿”的绕得头晕，等她理顺了，脸色立即不好看了，作孽哦！

　　☆、第34章　顾然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徐素也是。
　　　　徐素跟杨志胜是经人介绍认识的，他们那个年代的人，婚姻大多还遵循着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徐素作为长姐，下面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弟弟，小小年纪几乎撑起了半个家，嫁人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何况嫁给一个在部队做军官的人，在他们村里简直是祖坟冒青烟的好事，所以婚事定下的时候，徐素甚至没见过杨志胜。
　　　　徐素去部队找杨志胜，正巧遇上杨志胜出海，当时就是季梨招待了她。徐素因为水土不服，又吐又泄还发了高烧，季梨不眠不休的陪了她整整两天两夜，徐素长这么大从没有人这么细心的照顾过她，连父母都做不到，内心的感动可想而知。
　　　　等到杨志胜完成任务回岛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而这一个月徐素跟季梨几乎是朝夕相伴，就连季梨出勤，徐素都站得远远的看着，除了性别，季梨满足了她对另一半的所有想象，何况季梨穿上军装的样子丝毫不输于任何男子。
　　　　有季梨在前，徐素第一眼见到杨志胜无疑是失望的，杨志胜高大粗狂，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她喜欢长相俊秀的人，就连杨志胜的战友顾玉勤都比杨志胜看着顺眼，想到杨志胜就是不久要嫁的人，心里就更觉得烦躁，从头至尾都没给杨志胜一个好脸色看，对顾玉勤的态度都比对她这个未婚夫要好。
　　　　后来一次篝火晚会上大伙起哄让顾玉勤和季梨一起跳个舞，徐素才知道原来顾玉勤跟季梨是一对，而且他们还是自由恋爱，亏她看杨志胜不爽，有时候故意跟顾玉勤走得近些，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而季梨从未怨过她一句，这心还真不是一般大……
　　　　虽然徐素跟杨志胜不过才见过一次面而已，但是家里人一直催着结婚，徐素一拖再拖，在没遇到季梨前，她觉得嫁给什么人都可以，但是跟季梨相处后，她觉得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才幸福。徐素离开海岛后，跟季梨一直保持着书信往来，直到现在季梨写给她的那些信，她都还好好的收着，季梨信里写的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但是徐素看来却是温馨无比，其实她在信里暗示过季梨，只是因为那个年代的缘故，文字并没有太露骨，但是她相信季梨应该明白的，并且没有拒绝，不然不会每个月准时的给她回信，在被家人催婚催得再找不到理由拒绝的时候，徐素准备跟季梨摊牌，然而她的那封书信还没发出去，先收到了季梨和顾玉勤的结婚请柬，犹如晴天霹雳。
　　　　徐素这辈子做的最蠢的一件事就是在季梨和顾玉勤的婚礼上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像傻子一样又哭又笑大闹婚礼现场，每每想起都觉得丢人，连季梨的洞房花烛夜都被她闹了，季梨新婚之夜愣是陪她一个晚上，她已完全不记得那个晚上跟季梨说过什么，只记得早上清醒过来后，看见季梨还穿着结婚的礼服，趴在床边上睡觉，都说女人这辈子最美的时候就是做新娘的时候，她永远记得那个清晨的季梨，美得不可方物。
　　　　既然木已成舟，徐素也认命的嫁给杨志胜，杨致胜在官场不得志，没想到却是个经商的天才，退伍后，杨志胜拿着补贴金从小生意开始，滚雪球一样，二十几年的经营变成今日的HT集团，徐素也从普通的农村女孩一跃成为富豪太太，整日游走在上流社会的各种晚宴上，成为人人艳羡的对象，至于那段难以启齿的感情，只能永远的封存起来，若不是杨翟和顾然这么一闹，徐素都怀疑她那段刻骨铭心的暗恋不过是一段荒唐的臆想罢了。
　　　　现在看到季梨，沉睡已久的感情竟有复苏的迹象，哪怕现在的她们早已不再年轻。
　　　　“你的意思是顾然和杨翟相好？这两个女人怎么相好？”季梨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就好像第一次听说有这样的事。
　　　　为了避开杨翟和顾然，徐素和季梨已经下了楼，坐在小区的小公园里聊天。
　　　　徐素不以为然的说：“这年头同性恋不是太正常了。”何况还有她这个前车之鉴，就觉得季梨有点大惊小怪了。
　　　　季梨不是没听过这种事，只是在她生活的圈子里，这种事离她实在太遥远了，没想到竟发生在自己的女儿身上，头一次对女儿生出浓浓的负罪感，若不是他们把女儿一直丢在杨家，顾然也不会跟杨翟发生这种有悖伦常的事情，同时暗怪徐素怎能允许这么荒唐的事情发生。
　　　　季梨突然说：“你不会对当年的事还耿耿于怀吧。”
　　　　徐素知道她在怪自己，发生这种事她也不愿看到，而且她已经试图阻止过，只是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她也没办法，季梨作为顾然的母亲怪她，她能理解，但是季梨竟然拿当年的事说嘴，搞得好像她故意撮成顾然和杨翟在一起似的，她怎么能答应。
　　　　徐素有些不悦道：“一代人管一代人的事，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开放，我能管住她们吃喝，但是管不住她们的想法，这跟当年的事有什么关系？”
　　　　季梨扬眉道：“难道你不是因为我嫁给玉勤而记恨我？”
　　　　徐素想说原来你都知道，这么多年却只字未提，就好像从不知道她曾经喜欢过她一样，心底涌出一丝复杂的情绪，有点欣喜有点委屈还有点怨恨，好像一下子回到了年轻时候。
　　　　就听季梨又道：“可是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我和玉勤认识在先，而且玉勤明确跟我说过，他喜欢我而不喜欢你，我才答应嫁给他。”
　　　　徐素听她这么说，突然有点懵，隐隐有不好的预感。
　　　　季梨继续说：“君子有成人之美，可是我跟玉勤互相喜欢，怎么能把玉勤让给你？”
　　　　徐素整个人呆住了，so？二十几年了，季梨一直以为当年的她喜欢的人是顾、玉、勤？！姐姐，你逗我呢！！
　　　　“素素，”季梨拉过徐素的手，一脸惭愧的说，“我知道当年是我自私了，所以这些年我对你一直觉得很愧疚，我季梨这辈子做人做事都坦坦荡荡，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我抢了你喜欢的人，你却不计前嫌的帮我养大女儿，我很感激你，可是我们上代人的恩怨不该落在儿女的身上，你说是不是？”
　　　　徐素却有撞墙的冲动，姐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喜欢顾玉勤？就因为我跟顾玉勤多说了几句话吗？我还给你写了那么多信呢！我知道你对感情的事比较迟钝，但是没想到迟钝成这样啊！古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当年竟然完全没看出来季梨是这样的想法，她才是脑子生锈，自作自受啊！
　　　　作者有话要说：　　顾妈才是直女中的战斗机，噢耶

　　☆、第35章　顾然

”然然，我们出柜吧！“杨翟跟顾然提议。
　　　　顾然虽然愿意接受杨翟，但是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这似乎看上去很矛盾，或者在她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抵触吧，她很害怕自己因为喜欢女人而变得性格扭曲，变得跟那些整日男性化打扮的女孩子一样，不免担忧的问：“杨翟，你说我会不会慢慢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杨翟听了顾然的顾虑，差点绝倒，“你怎么会这么想？没人要求你喜欢女人，就要把自己当男人看啊，就是你想我还不愿意呢，我最喜欢你这样长发飘飘的美人儿。”
　　　　顾然也觉得自己过于焦虑了，并不是所有的同性恋人其中一个必须要男生打扮，就像dy和徐希贤两个御姐别提多养眼，虽然她们的行径，呃，跟她们的长相有点违和，但是不妨碍她们组CP，还有杨翟，十足的美人胚子，看来还是她过于教条了。
　　　　顾然依然有顾虑：“可以是可以，我只怕她们不能接受。”
　　　　杨翟不以为然的说：“我们只是告诉她们这件事，她们接不接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吧，跟杨翟相比，顾然承认自己简直弱爆了，就好像活给别人看似的，处处在意别人的想法。
　　　　两人还没商议好，徐素和季梨就回来了，杨翟给顾然使眼色，徐素看到了，知女莫如母，怎猜不到杨翟那点小心思，今天过来本来就是问清楚这件事，如果真的已经木已成舟，她也不打算棒打鸳鸯了，只不过刚刚被季梨伤得体无完肤，两个小犊子就想在她跟前秀恩爱，门都没有！老娘心里不爽，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然然，小乐告诉我说你们俩现在在交往，有这回事吗？小乐还是不错的，出身书香世家门风正，自己又是个老师。”　徐素笑着对顾然说，一派和蔼可亲的样子。
　　　　季梨听到了，脱口而出的竟是：“小乐是男的还是女的？”
　　　　徐素：……
　　　　顾然：……
　　　　还是杨翟说：“是个男的，不过然然只跟他见过一次，现在已经不联系了。”
　　　　季梨露出可惜的表情，想起徐素在外面说的话，看了看顾然，又看了看杨翟，欲言又止。
　　　　顾然猜她多少知道一些了，不然不会这样问，隐隐有种羞耻感，她不想自己被人当另类来看，低下头不敢看季梨。
　　　　季梨虽然很想质问她们，不过顾及到徐素的面子，只对顾然说：“你跟我来。”
　　　　“妈，你把我和顾然的事告诉季阿姨了？”杨翟皱着眉很不客气的问徐素，看季梨的样子十有**是知道了并且不同意，本来顾然就心意不定，若是季阿姨横加阻拦，以她对顾然的了解，顾然一定会打退堂鼓。
　　　　徐素立即不高兴了，合着杨翟就怕季梨不同意，不怕她也不同意？没好气道：“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她们娘俩连脑回路都是直的！”
　　　　杨翟分明从她的口吻中听出浓浓的怨念，而这份怒气显然不是针对顾然，难道她跟季阿姨之间有什么恩怨？立即八卦的问道：“季阿姨怎么你了？”
　　　　徐素给她一个自作聪明的眼神，不再理会她，拿起桌上的杂志随意翻着，然而耳朵分明竖着。
　　　　杨翟比她直接多了，径直走到门口，抱着手臂，倚着墙，大大方方的听里面的人说话。
　　　　“然然，你怪妈妈吗？”季梨不是个善于交谈的人，哪怕面对自己的女儿，她们很少有机会像现在这样交心的谈话。
　　　　顾然坐在床沿，一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也不太习惯这样的气氛，何况即将谈及的话题是她避之不及的，头也没抬的淡淡道：“你有话就直说吧。”
　　　　季梨本想循序渐进的切入话题，听她这么说，也就不再拐弯抹角，道：“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有了这样的选择，妈妈想告诉你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顾然很坦诚的说：“我知道。”
　　　　季梨不理解了，“那你为什么还……”
　　　　顾然自嘲：“我也希望我能像正常人一样。”
　　　　“傻孩子，怎么就不正常了，你跟杨翟从小一块长大，感情好很正常啊，是不是失恋久了，错把友情当爱情了？”季梨自我肯定的一下，“一定是这样，杨翟这个孩子，水灵水灵的，我看着都喜欢。”
　　　　顾然有些无语，她还不至于糊涂到分不清友情和爱情，只是苦于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总不能告诉她妈，她跟杨翟除了没上床其他都做了吧？
　　　　季梨也知道自己多少有点自我安慰的意思，只是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她们的感情有多深，她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都要到此为止。季梨正色道：“然然，你知道你爸爸现在有个晋升的机会而且能调到上海来，正处在考察期，不知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你爸爸等这个机会已经等得好久，容不得半点差池，你和杨翟的事不管真假，传出去都不好听，不能因为你们而让你爸落人口舌，政治这潭水太深了，千万别害了你爸爸。”
　　　　顾然心里狠狠一窒，她没想到妈妈会拿爸爸的前程来压她，压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只淡漠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门外的杨翟心也凉了半截，季阿姨若是用别的理由来阻止她们，她还能见招拆招，但是直接搬出顾叔叔，几乎是无解的，听顾然的口气，分明就是把她给放弃了。
　　　　又听季梨说：“你爷爷的八十大寿快到了，你爸爸准备给爷爷办个寿宴，到时候会请一些同僚，那天你早点回去帮忙招呼客人。”
　　　　顾然心知又是一场相亲宴，却无从拒绝，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被安排。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