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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结-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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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便。”
  梁冠璟牵着允清,带着苏铭玥等人到外面去转了一圈,傍晚回来早不见允浓,还以为她败下阵来,结果书桌上留着她写好的策论。
  梁冠璟一看,急忙把苏铭玥叫来,两个人一起看了,又一起沉默了半晌。
  梁冠璟道:“我觉得……”
  苏铭玥打断她:“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允浓这篇策论,虽然字写得尚显幼稚,措辞也过于白化,然而洋洋洒洒道理明白,叙事清楚,关键是很有见地!
  “她八岁,已经超过我们两个八岁的时候了。”梁冠璟道。
  苏铭玥点头:“那就让她去金陵女子书院吧。”
  “书院里我记得及笄与非及笄的分两个课室,把她放入及笄那一边吧?”梁冠璟道,说罢又摇头,“不,咱们再开一室,不限年龄,择优录取。”
  这样,玉平公主就收拾书包,由怜香送去金陵女子书院念书去了。


第132章 董先生
  金陵女子书院内, 除了闺阁小姐们必习的四书五经、茶道、女红、琴棋书画骑射等六艺外, 还开设了八股和策论。为了对得起学费, 很多先生是从金陵书院白鹿书院等各处请来的,第一天上课,那先生便道:“诸位学富五车, 以后若是发现自己写八股和策论,水平尚在自己的夫君之上,千万不要说出去, 要顾及夫君的颜面。”
  下面便起了一阵哄堂大笑。
  梁冠璟和苏铭玥在课室外面听了一会儿,王婉妍在一旁道:“我真的劝你去上几堂课,给这些姑娘们开开心智,他日若是女子能科考, 这些人可都是你的门生。”
  “女子科考?”梁冠璟若有所思。
  苏铭玥道:“你的确该去上几堂课的, 唐时女子便能做官,她们这群人里面,就有未来的栋梁之才。”
  说得梁冠璟果然心动了,她向内看着一张张年轻朝气的脸,不禁想起自己少女时的光景,“还是不行, 我只会带兵, 不会做先生。”
  苏铭玥道:“你可以跟她们讲兵法啊,你是真的带兵打过仗的, 你讲的可不是纸上谈兵。”
  梁冠璟摇头:“如今太平盛世了,她们断不会出去带兵打仗, 讲兵法又有什么意义呢?”
  苏铭玥道:“总有些别的好讲,以前我想把你藏起来,不希望别人看见你,认识你,可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我希望人人都能认识你梁冠璟,人人都能知你敬你,因为你而改变自己,甚至受益终生。”
  王婉妍道:“这一点,我同意她。”
  那么,上什么内容呢?
  梁冠璟觉得没什么好讲的,不知道讲什么,其他该教的,先生都会讲,她们用不到的,自然也不用教,便是消遣的玩意儿,都轮不到她来讲。
  苏铭玥给她献了一计,“不如就讲讲历史上那些有名的女子,评一评她们的功过。”
  就这么定了,梁冠璟去南书房先看书,春去秋来,她看了一年的书,还是没上过一堂课,不想上,觉得自己哪怕看了这么多女子的生平,也不知道该讲什么好。
  苏铭玥便也不好为难她,“有时候躺在那里想想,后世会如何评价梁后的功过?会知道成宗之妻,天顺帝之母梁冠璟吗?”
  王婉妍又来挑拨离间,“她还没死呢,评什么功过?”
  苏铭玥跳起来想掐死她。
  恰逢上策论课的先生老母病重,告假回江陵探视,暂时匀不出人来上课了,讲四书五经的先生一天上很多课吃不消,上六艺的老师说他教不了,苏铭玥对梁冠璟道:“你去上一堂课,随便讲什么。”
  梁冠璟被赶鸭子上架,她准备讲“为君之道,为妇之道”,王婉妍扶额,你就不能讲讲君子固穷吗,题起得太大讲不了课。
  梁冠璟说可是我已经准备了这样讲,还没想到君子固穷的议题。
  苏铭玥说:“就随便讲讲,你又不告诉人家你是谁,万一讲得不好也没人知道。”
  梁冠璟便硬着头皮去了,她不知道穿什么好,不能穿成个娘娘的样子,也不能穿成宫女的样子,王婉妍笑得前仰后合,说上阵打仗也不见她这样的。
  最后在苏铭玥的提议下,她就穿着最舒服最自在的衣服去了,一身利落的窄袖交领黑袍,外面罩上豆沙红宫纱,绛色绣金丝团云封腰,裙裾上挂一小方和田玉牌,只是头发不是草草一束,而是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插一枚碎金流玉步摇。
  临出门梁冠璟拔了步摇换了釵,觉得说话若是摇头晃脑的,步摇怕是累赘。
  在学生们到课室以前,她写了个大大的“君”字,让苏铭玥帮着贴在桌案旁的屏风上,外面管院的师傅摇晃着上课的铃铛,苏铭玥退到门外,学生们则陆陆续续自对楼的其他课室过来了。
  金陵女子学院设的科目很多,然而除了四书五经,不是所有的科目都必须上,自己想学什么自己选,年末大家举办游园会比试成果,拔得头筹者便在金陵名声在外了。
  来上策论的女学生也挺多,偌大的课室里坐满了人,后来者若没有位置要么与同窗挤一桌,倘是人缘不好,又不肯坐在最后面,那只能返身离去,到院子对面别的课室去上别的课。
  师生互相行礼之后,梁冠璟坐在椅子里,看见学生们整整齐齐地坐到座位上,因为今天这位女先生她们没见过,一时都有些好奇。
  “敝姓董,今日杨先生家中有事,让我来代他上一节课。我生平第一次给别人上课,十分紧张,若有说得不当之处,还请多多包涵。”
  下面女学生们笑盈盈看着她,使她略略放松了一些,“上课以前,想问问诸位是为了什么要来金陵女子书院求学念书的?”
  女学生们一开始不吭声,只互相看来看去地笑作一团,终于有人道:“家母说这里有宫中教习礼仪的婆婆,让我来学点儿规矩。”
  又有人道:“世家子弟娶新妇,自是要知书达理的,来宫中开办的学塾念书总没有错。”
  还有人道:“我大姐来了,我母亲便叫我也来。”
  梁冠璟点点头,“可有人想过,来书院读书乃增长见识修身养性的?”
  有人便道:“我倒是这样想的,还被家中姑姐嘲笑了。”
  顿了顿,梁冠璟又道,“可有人想过,来书院学了本事,将来要登阁拜相辅佐君王的?”
  有人道:“可是本朝不似唐时,没有女子出来做官的。”
  梁冠璟道:“那齐家治国平天下呢?可有人怀抱这样的理想?”
  课室内瞬间鸦雀无声。
  “想必大家都看到我身后的这个字了,今日我们讲为君之道,有人能说说‘君’字作何解吗?”梁冠璟问。
  有学生道:“‘君’者从尹从口,乃指治国君王之意。”
  又有人道:“君子乃有才学有品德之人,也是对男子的敬称。”
  梁冠璟道:“各位才学广博,对君字理解很深。刚刚有人说‘君’乃对男子的敬称,请问这个字可以是对女子的敬称吗?”
  有人道:“汉时舞阳君,修成君皆是女子,文君丽君也多可为闺阁女子的姓名,想来女子也可以用这个君字。”
  梁冠璟道:“也就是说,凡德才兼备的女子,也是配得上君字的。前阵子我为了给大家上课,特去南书房看了许多古往今来有名气的女子皆有怎样的生平。这堂课,我们选一个人来说说,只不知道大家对谁感兴趣一些,我们一起来聊聊她。”
  座中的少女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交流了一番,有说唐时长孙皇后的,有说宋时李清照的,有一位少女起立道:“这些书上都有,是非也多有定论,我其实最想聊的是成宗皇帝的梁皇后,今上的生母。”
  苏铭玥一听就急了,王婉妍把她拉住,示意她稍安勿躁。
  梁冠璟的目光落在那位少女身上,她双目直视别人时,总有一种能穿透人心的震慑感,果然坐在角落的玉平公主道:“课堂之上公然妄议今上的生母,乃大不敬。”
  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到玉平公主身上了,她小小年纪特别打眼,因的大家都知道她身份特殊,早打听到她的来头。既然公主都这么说了,那大家还是别妄议了,回头小公主禀报太后就不好了。
  谁知道有胆大包天的道:“据说朝堂之上,言官皆可质疑圣裁,怎么我们课堂之上讨论一个人都不行了,说好了只是随便聊聊,又怎么成了妄议?”
  梁冠璟看向那名少女,目光沉静,“这位姑娘,那你想讨论她什么呢?”
  “梁后戎马半生,洪熙年间仍多次带兵出征,我特别钦佩这样的奇女子。”
  梁冠璟嘴角轻轻一笑,“哦?”
  谁知那位少女接下去道:“可是如今天顺帝即位,她退守南宫,试问她后半生是不是就此籍籍无名,隐在深宫了?”
  苏铭玥都要急哭了,她现在彻底后悔劝梁冠璟来上这劳什子的课了,这些小丫头片子太厉害,惹得梁冠璟面色尴尬,强撑着一点笑意。
  又有人道:“我觉得梁后母仪天下,放权天顺帝,是个了不起的人,拿得起放得下。”
  很多人纷纷点头称是。
  又有少女道:“成宗帝和梁后患难与共,伉俪情深,携手创下基业,羡煞旁人,便是有了神机营事变,最后那一年多时间,先帝还是放她出养德宫,恢复了她皇后的身份。若是换成别人,谋逆之罪哪有赦免的?可见先帝真的爱她到骨子里了,我特别羡慕有这样的夫妻之情。”
  梁冠璟的手捏着椅子扶手,已经笑不出来了。
  “可是你们忘了吗?今上出生那一年,成宗帝还未登基,下一年征月齐王出生,也就是说梁后身怀六甲披挂上阵的时候,成宗帝纳了袁氏。这样还能叫伉俪情深?”
  苏铭玥彻底捂住了脸,不想听下去了,她想转身离去,然而梁冠璟都还坐在椅子上,她怎么能弃她而去,要挨也是一起挨,那就挨吧。
  只听课室里有人道:“梁后的确母仪天下,深明大义啊。家母便时常拿这件事告诫家中的女眷,若是有了身孕,要体谅夫君,有正室夫人主动为夫君寻觅良妾的,都是值得人夸赞的举动,乃显当家主母的风范。”
  王婉妍对苏铭玥道:“想不到,她也有一不小心作了个坏榜样的时候啊!”
  苏铭玥射过去杀人般的目光。
  课室里的少女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国母,有人终于发现梁冠璟一言不发,“先生对此有何看法?”


第133章 齐家治国平天下
  “先生对此有何看法?”一位少女道。
  更多的人开始问梁冠璟的看法。
  梁冠璟略微失神, 听到人呼唤才勉强反应过来, “关于这一点……怎么说呢?我想问问, 如果你们怀孕的时候,夫君要纳妾,你们怎么回答?如果你的孩子没有了, 不见了,失散了,夭折了, 而你丈夫的妾室先于你生下长子,你怎么办?如果你膝下无子,你如何自处?”
  几句话,问得女孩儿们彻底不吱声了。半晌, 有人怯生生道:“礼教说, 应当想夫君之想,急夫君之急;礼教又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梁冠璟道:“不要管礼教怎么说的,我是问你怎么想,怎么说, 怎么办?”
  “那肯定是很不开心啊!”
  “就是啊, 气都气死了!”
  “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啊!”
  大家七嘴八舌,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梁冠璟道:“我的提议是, 如果你的夫君是皇帝,那你就忍忍吧, 将来成了太后就可以使唤皇帝了,毕竟这天下能使唤皇帝的也没别人了。”
  少女们“咯咯咯”地直笑,“可是皇帝只有一个,咱们未来的夫君不可能是皇帝。”
  梁冠璟道:“那就回娘家喽,日子别过了。”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可是娘家人不收呢,我嫂嫂就是这样被家里的小妾气回家的,可是娘家人要她回夫家去,说男人都是一个样的。”
  梁冠璟摇头,“那也不是,你若是梁红玉,眼光好一点找了韩世忠那样的男人,便是名妓也能成一代名将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纷纷感叹选男人的眼光要好,又有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谁也未必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梁冠璟又道:“大家都未出阁,便个个认定自己一定是当家主母吗?万一不小心当了妾室呢?你爹爹要讨好什么更大的官,又或者家里营生不济,父兄逼你嫁与老翁做妾。”
  座中又不少人感同身受,怕自己不能得遇良人,怕自己被父兄逼嫁老翁。
  梁冠璟道:“婆家呆不住,娘家也不收,那只能想想靠一己之力能不能活下去,倘是家财丰厚衣食无忧,何必受那个气,若是身无长物寄人篱下,那也只能忍了。”
  少女们纷纷点头,表示女子若想不受气,必须当自立。然而自立何等艰难,最后话题又绕回去了,梁冠璟让她们说说女子如何生存,如何自强,如何立世,乃至于如何像男人一样齐家治国平天下。
  课室中叽叽喳喳皆是讨论交流之声,大家的主意一个又一个,这个又说如此行不通,应该那样那样,不知不觉下课铃声就响起来了。梁冠璟让她们回去把心得写成文章交上来,就当作业。
  “诸位德才兼备,假以时日,皆可为君,望今此与君共勉。”梁冠璟起立与学生行礼道别。
  苏铭玥在外头迎她,几乎要扑上去一把抱住,只觉得她的课是她听过最好的。
  几个人正转身要回去,突然走道上一个女学生追上来拦住了她们,她向梁冠璟行了个礼,水灵灵的大眼睛盯住梁冠璟。
  “董先生,学生记得梁后的生母便姓董,所以你就是梁后本人,是不是?”
  梁冠璟跟苏铭玥对视了一眼,她不自在地嗯嗯啊啊着,谁知道旁边王婉妍道:“你可不要声张出去,不然以后董先生便不来上课了。”
  那少女惊喜莫名,看神仙一样看着梁冠璟,“梁后是一代名将,我还道即便不是三头六臂,也必然虎背熊腰,山一样的伟岸,却原来是这样子的……”
  说罢突然就笑了,笑完又眉头一皱,“刚刚她们有些话冒犯了先生,希望先生不必介怀。我来这金陵女子书院,便是希望修身养性,乃至于齐家治国平天下,做梁后那样了不起的女子。”
  梁冠璟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道:“敝姓孟,孟文君。”
  梁冠璟道:“他日若我朝开恩科让女子入学考试,你可记得要来。”
  那少女郑重答应了,又向梁冠璟一再行礼。
  苏铭玥赶紧拖着梁冠璟走掉,再不走,就要谱出一段不伦之恋了。
  上策论的先生闲散南宫多年,如今家中老母病故,守孝丁忧,长期告假了,自此梁冠璟便经常要去金陵书院上课,来听课的学生越来越多,课室里一张桌子跟前挤了两三个人,可谓盛况空前。自第一堂课开始之后,她们又以各朝各代的其他杰出女性为例,各抒己见,发表了很多看法。
  渐渐也有人来与玉平公主套近乎,打听这位董先生的来历。
  韩允浓之前便受了韩国夫人的提醒,不可吐露真相,便随口道:“是宫中一位教习的内侍女官,梁后怎么可能会来?”
  南宫岁月细水长流,苏铭玥觉得孰不寂寞,梁冠璟隔三差五上一次课,她隔三差五去宫外布衣坊看一看生意,手中宽裕,日子舒心,骑马射箭推牌九,连火铳都重新玩起来。走东街串西市,南宫不像京城的后宫,没有那么多森严的规矩,在这里过日子如鱼得水。
  荣国夫人虽然天天来烦人讨嫌,日子久了也习惯了,哪天不来还怪惦记的。
  她不知道哪里物色了两个唱戏的优伶过来,长乐宫里天天歌舞升平,排起了一出风尘三侠。戏排好了也不挑日子,便邀宫里其他姐姐妹妹们来看,苏铭玥还道她自己演的是红拂女,竟然不是,只见台子上一位少女模样削似梁冠璟,一身红衣演的自然是红拂,而荣国夫人演的是李靖,另一位少女穿戴了大胡子演的虬髯客。
  戏演完了,大家纷纷鼓掌,说比外面戏班子唱得还好。
  苏铭玥便咬着梁冠璟的耳朵道:“什么人不好找,找个模样像你的。什么人不好演,让这个人演红拂。”
  红拂是什么身份?是个家妓而已,连妾都算不上,有达官贵人上门,还要出来见客赔笑的。梁冠璟倒并不生气,拍拍手安慰她:“就是演个戏,大家图个乐子,你莫生气。”
  待打赏的时候虬髯客脱了胡子卸了妆容,那伶人竟是跟苏铭玥有几分削似,气得韩国夫人一夜都没睡好,这分明是荣国夫人吃饱了撑的整出来埋汰她的。那红拂与李靖相亲相爱了,虬髯客相貌丑陋,只落得和红拂兄妹相称的下场,荣国夫人就是故意气她的。
  梁冠璟只好又安慰她,“好了好了,往日里我只跟你好,还不许人家戏里演一演过把瘾的?”
  苏铭玥道:“天长日久的,我看你也对我腻了,你对她倒是和颜悦色的,你去同她好吧。”
  梁冠璟道:“这话说的,分明是你跟她有过这个那个的,我都没说什么,你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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