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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糖的滋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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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半杯给我,大半夜不想出去。”江怡说。
  水是喝过的,还剩大半瓶。段青许迟疑,嗫嚅,想告诉她,结果江怡却先催道:“你发什么怵呢,倒个水都走神。”
  说着,拿开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当看到那瓶喝过的水时,顿了顿,把手机收好。
  不等段青许有所反应,默不作声端着杯子出去接水。
  再进门时,一言不发继续看剧。
  气氛凝滞,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江怡似乎有些不高兴。段青许猜得到为什么,一句没问。
  在一段不透明的暧昧关系里,总有一方以为有些东西是默认的,会不自觉做一些较为亲密的举动,就像今晚吃米粉,就像喝同一瓶水,但往往不是,还有距离存在。
  毕竟,谁都没承认过。
  江怡闷声不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段青许紧了紧手,将书覆在桌上。
  夜深,正是睡觉的时候。
  关掉台灯以后,宿舍里变得黑暗,她准备上床睡觉,刚一转身,江怡不知何时到的她身后。
  还没来得及反应,对方忽然抱住了她,然后凑了过来。
  蛮横又强势。
  江怡有些疯,不仅亲,还抓住她的手,放在了自己身上。
  像是不容她有一点退缩。
  感受到手下的软,段青许一把推开了江怡。
  ……
  烦躁像奔腾不息的海浪,一波又一波地翻滚,漫过心口,一点点将人吞卷进去。
  段青许很久才入睡。
  她睡得不□□稳,还做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梦。
  “你躲什么?”
  江怡勾住她的肩,问道。
  她没说话,亦没任何退却的举动。
  梦境模糊不清,且不受控制,江怡包容了她,催促着。
  再到后面,江怡在骂她,却不是真骂,而是断断续续的,听起来难受又压抑。
  梦里,有一滩轻微荡动的水在面前,她探入其中,轻轻搅弄,激起起伏的波纹,经久不息。那水跟活了似的,包住了她的手,流着绕着,最终再忽地一下散开,顺着细长分明的手指滴落。
  怪异非常。
  清晨天还没亮,却乌云密布,随着一声响亮的惊雷,急促的雨哗啦啦打下。
  段青许被这一声雷惊醒,醒来时,后背都被汗濡湿了。
  斜对面,江怡裹紧被子睡得死沉,丝毫不受雷声的影响。
  她动了动,后知后觉到腿间的黏湿。
  以前没有过的东西,终于迟迟到来,虽然是梦,可那种感受却融进了骨血里,深刻,又清晰无比。
  a城的气温在这一场雨中下降,天气从凉爽向寒冷进发,短短两天之内,温度由二十几度骤降到十几度,且还在下降当中。
  重阳是周三,周二晚上,郑云到学校接江怡。
  今儿陈于秋心血来潮,在家里请客,不过只请了隔壁段家三人。
  路上堵车,到家的时候天都黑尽了,江怡一进门,就看见段东成拄着拐杖站在客厅里。


第33章 记仇
  他的腿已然好了许多,可以不用坐轮椅,没有拐杖也能走上一段,不过走不了太远。他穿的灰色家居服,看起来高大而沉闷,一脸不苟言笑,透着一股子威严。
  段青许就站在他左边。父女俩正在谈话,察觉到门口有人,双双看来。
  因着周六晚上的事,江怡心里分外在意,那天之后没再怎么理过这人。她知道今天下午齐叔肯定会来接段青许,特意在图书馆呆了半下午避开,等着郑云来接自己,不愿意和段青许坐一车。
  段青许那一推,一下子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江怡脸皮再厚,还是知趣的,怎么会感受不到那时对方有多抗拒。
  以前的种种纵容,给了她错觉,以为段青许是接受的,结果不是,也不是没被拒绝过,但这次尤为难受,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就是难受。她只背了一个书包回家,进门后,径直朝楼上房间走,刻意忽略到那边的视线。
  重阳节不放假,江宁没回来,家里就夫妻两个。
  “这都要吃饭了,还谈什么工作啊,东成你也是,别给孩子那么大压力。”陈于秋从厨房里端菜出来,说道,见到正在上楼的江怡,喊了声,“上楼做什么,该吃饭了。”
  江怡头也不回,说:“放了东西就下来。”
  郑云后进门,刚刚停好车,看见段家父女忙招呼,环视一周,问:“齐叔呢?”
  “在厨房帮忙呢。”陈于秋回道,放下菜碗,“让他歇一歇,非得进去,直接把阿姨的活儿干了。”
  郑云笑了笑。
  齐叔端着最后一道菜出来,等所有人到齐就开饭。
  饭桌上的江怡尤其沉默,偶尔郑云他们问两句,她才答一句,不过情绪没表现在脸上,该吃吃该喝喝,行为如常,故而其他人都没发现她不对劲儿。
  “最近在学校怎么样?”陈于秋问,顺带体贴地给郑云夹菜。
  江怡敷衍地点点头,回道:“挺好的,跟以前一样。”
  “青许说你要参加运动会,报了三千米比赛。”
  她愣了愣,抬抬眼,“嗯。”
  齐叔惊奇,问:“这么长,跑得下来吗?”
  “跑得下来。”
  齐叔笑着夸了两句厉害。
  两家人坐一桌吃,聊来聊去都是些家常话,段青许闷墩子,段东成鲜少开口。
  倒是齐叔乐呵得很,话讲不完,总能找到聊的,陈于秋敬了他两杯白酒。白酒是江怡姥姥家自个儿酿的,味道香醇,齐叔喝眯了眼,贪嘴多喝了几杯,结果饭还没吃两口,人就醉醺醺的了。
  吃完饭,段青许扶他回去。
  郑云本想叫江怡出去送送,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江怡进了厨房,她只得让陈于秋去。
  一个醉一个残,不送送都不行。
  齐叔喝醉了就话多,嘴里叨叨个不停。回到自己家,陈于秋感慨:“老段真的不容易,这么大个家一个人撑着,等过两年青许毕业,他也能轻松些了。”
  郑云正在洗水果,听见这话,好奇道:“他怎么不再找一个?”
  坐在沙发上看手机的江怡一滞,这是她第一回 听见段家的事。
  陈于秋摇摇头,说:“性子倔,不肯,老爷子说了好多回了,以前还打过,可就是不听,这么多年了坚持一个人把青许拉扯大。早几年伯母他们还闹过,当时带了个女人来,想牵牵线,他无论如何都不要,差点没把老爷子气出病来。”
  老爷子,伯母,段青许的爷爷奶奶。
  “确实怪不容易。”郑云认同说,将洗好的水果装盘,准备端到客厅去。
  陈于秋说:“他忘不了曼青。”
  江怡疑惑,犹豫地张了张嘴,问道:“谁是曼青?”
  陈于秋到另一边沙发坐下,“青许的妈妈。”
  她们都没见过的人。江怡一怔,纠结地道:“她……”
  说了一个字,不知道该怎么继续。
  “走了。”陈于秋接下她的疑问,直接说,“白血病,移植骨髓后出现排异反应,没救回来。”
  这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郑云早就知道,只不过两个大人没跟姐弟俩讲过,其他人如杜源秦宇更不会提这些,所以江怡全然不知。她早先还疑惑过怎么从来没见过段青许的妈妈,以为是离婚了或者常年在外做生意,没想到却是这样。
  “她查出病的那年,青许刚刚读中学,那时候国内医疗条件落后,老段干脆带着她们搬到国外去了。曼青走后,老段本来打算在那边定居,后来还是老爷子赶过去把人带了回来,那段日子艰难得很,家里出了事,公司也出事,险些撑不下去。”
  郑云叹口气:“可怜见的,真是……”
  陈于秋削了个苹果切开递给她一半,“这都过去了,老段现在就盼着青许能撑起家里的担子。”
  “我看那姑娘可以,是个能干事的。”
  “段家就这么一个独苗,不行也得行。”陈于秋说,将另一半苹果拿给江怡,忽然笑了笑,“我陈家单我这儿就有两个,我比老段好,以后一点不愁。”
  郑云被他这话暖到,跟着笑笑。
  “就你能说。”
  江怡咬了口苹果,低头不知在想什么。
  ……
  段家,书房。
  段东成面无表情坐在桌后,一页一页地翻着文件,翻完,将文件合上,严肃沉声道:“给我倒杯茶。”
  段青许照做。
  茶倒了,段东成却不喝。
  “齐叔怎么样了?”他问。
  段青许说:“已经睡了。”
  老人家喝多了闹腾,有时候总说些有的没的。
  段东成冷淡淡嗯声,隔了一会儿,说:“最近在帮周家那小子?”
  虽是疑问,但语气十分肯定,不像是问话,倒像在陈述事实。
  知道瞒不过他,段青许如实道:“只是一个小忙。”
  段东成站起来,拄着拐杖走到她面前,目光威严,“周启良昨天过来找了我。”
  周启良,就是周父。
  段青许一顿,没说话。
  “周家迟早得那小子来继承,你帮他做这些有什么用。”他走到左边第一个书架,抽出一份合同,“什么时候开始的?”
  段青许面上没什么变化,淡然道:“三月份末。”
  拐杖猛地一杵地,段东成直接将合同甩到桌子上,冷声道:“帮他稀释周家旗下公司的股权,这是小忙?”
  房间里的气氛凝固,僵持着。
  站久了腿痛,段东成到座位上坐下,许久不言。
  “没有第二次。”他说,“做好你该做的事,周家用不着你插手。”
  段青许垂眼看了看那份合同,“知道。”
  “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再教你。”段东成一语双关。
  段青许没听出这话的潜在含义。
  段东成继续说:“星期六去周家吃饭,上门赔个罪。”
  她一愣,薄唇紧抿,半晌,回道:“星期六学校有事。”
  “什么事?”
  “班上要聚会。”这是实话,没撒谎,不过只是学期聚餐而已,不重要。
  段东成眉头一拧,不容置疑道:“那就推掉。”
  段青许什么都没说,一会儿,才回:“好。”
  父女俩之间能谈的话少之又少,缺了份温情,段东成一向严格,从小就拿她当继承人培养,家里少了妻子和母亲的角色,凡事没有人在中间调和,注定存在残缺。
  林曼青和二老还在的时候,段家不至于这样,那时一家人其乐融融,过得很幸福。段东成这人天生冷性子,偏执顽固,林曼青走了以后,他消沉过一阵,后来念着家里两个老人,勉勉强强重新站起来,只是前几年老爷子两个也走了,以前热热闹闹的家愈发空落,只剩他和段青许,还有齐叔。
  他身上的担子重,段青许亦是。
  江怡坐在窗前,见斜对面房间的灯终于亮起,顺手把自己屋里的灯关掉。她坐在窗台上,偷偷看着那边,但没瞧见段青许的身影。
  往常这个时候,段青许一般都坐在窗后看书看文件啥的,今天却没有。
  由于斜对着,能看见的范围有限,影儿都没瞧到一个,就熄灯了,黑魆魆的,什么都看不到。
  江怡怔了怔,现在十一点不到,段青许竟然把灯关了。
  等了许久,那边也没再亮灯,估计是真睡下了。她将窗户推开,吹吹风,等到十一点才回床上躺着。
  时间太早,睡不着,翻来覆去半天,忍不住摸出手机,微信企鹅一点动静都没有,点开和段青许的聊天界面时,忽然瞥见上面忽然动了,可由于她手快点了返回,等飞快再点回去,什么都没有。
  仿佛刚刚只是一个幻觉。
  聊天界面再没有动过,江怡若有所思地看着手机,等了十来分钟,退出登录。
  点开企鹅,大部分好友都是在线状态,dd离线,她无聊刷刷空间,再回到好友界面时,发现dd上了线。
  企鹅跟微信一样,除了群消息,没一个人找。
  磨蹭到十一点半,江怡下线,睡觉。
  重阳的清晨在小雨中降临,温度持续降低,比昨天还要低两度,下午有课,她只在家吃了午饭,之后由陈于秋顺路送回学校。
  这天段青许没有回宿舍,晚上就她一个人。
  她想发消息问问咋回事,不过忍住了,每每念及到对方把她推开,心里就在意得不行。
  段青许是第二天中午回来的,彼时江怡刚吃了午饭,后一步进宿舍。
  段青许在收拾东西,地上摆着行李箱,看样子是要走。
  她不自觉抿抿唇,从旁边绕过,到自己桌边坐着,用余光看着这人将衣物一件一件地收进行李箱。


第34章 生气
  阴天无太阳,天空一片灰蒙蒙,连一朵云都没有,宿舍里光线特别差,暗沉沉的。行李箱很快堆满,里面全是夏天的衣物。
  江怡温吞走到门后,啪地一下打开灯,宿舍霎时变得明亮,段青许偏头看了她一眼,率先清冷开口:“吃饭没?”
  竟主动说话。
  江怡生硬道,语气冷淡:“吃了。”
  她忒没出息,不想理会这人的,可还是没忍住。
  段青许似乎有点赶时间,问完一句话,径自继续收拾,她不止一个行李箱,装满一个,再拿出另一个空箱子。江怡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开,看看时间,该午休了,洗了把脸爬上床铺,背对着外面躺下,被子一掀把自个儿捂得严严实实。
  她最近过于寡言少语,整个人都闷闷的,藏不住心事,在家里还好,一回到学校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焉兮兮。
  段青许察觉到异常,停下看来,可江怡明显不想搭理她。
  窸窸窣窣一阵,收拾完全,接着响起行李箱滚动声和开门声。
  她出门了。
  斜对面隆起的被子动了动,良久,江怡探出脑袋,在被子里捂了太长时间,脸都憋得潮红。
  午休时间,整栋宿舍楼乃至校园都安静,关了门的宿舍更加寂寂无声,她翻身朝向外边,看着斜对面。
  衣柜门关着,床上桌面都整洁无比,磨砂黑的马克杯放在桌子左上角,右上角有一支没来得及放回原位的签字笔,中间则空着,什么都没有。
  睡醒午觉,阴沉沉的天终于明亮一些,隐隐有要出太阳的趋势,落地窗大开着,时不时一阵风吹进。江怡慢腾腾下床,拾掇拾掇,带着书和长袖外套去图书馆。
  这是开学第七周,第十周有期中考试,因此到这里提前准备复习的学生不少,要找到一个靠窗的座位不容易。
  她没看书的心情,胡乱翻了几页专业课本,一个单词都看不进去,翻着翻着,就望着窗外发呆。看不进书,摸出手机戴上耳机,江宁上午给她发了消息,问周末回不回家,他要回去。
  高三学习紧张,放假时间总是不定,有时候隔一个星期放两天,有时候一个月放两天。他要回去,江怡肯定要回去,想了想,简单回了一条。
  江宁没有回复,他在上课。
  微信一如既往地空空如也,她顺手给郑云发消息,正要退出登录,却不小心点开和段青许的聊天界面。
  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上一次,很长时间没有变化过。
  江怡点进她的朋友圈,没有被屏蔽,只是里面什么都没有,段青许竟然一条动态都没发过。
  图书馆是个消磨时间的好地方,一下午很快就过去,十月下旬的天黑得快,六点多就夜色朦胧,校园里的路灯悉数亮起,昏黄或是柔白,远远望去没多大区别,与天上遍布的繁星交相映衬。
  借了两本英语读物带走,江怡一个人往后门去,打算到后门吃点东西。后门依旧热闹,道路两旁全是小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吃完回去的路上遇到班长她们,张易也在其中。
  班长熟络地喊她,非要请吃水果。
  江怡不太好意思,摆摆手,“刚刚吃了饭,很饱,谢谢了。”
  “那你拿一个苹果。”班长将袋子递到她面前。
  江怡经不住热情,拿了个小的。
  等电梯的时候,班长特意解释道:“后门新开了一家火锅店,水果就是他们家送的,每一桌都有,大家不吃我就打包带走了。”
  “在哪儿?”江怡问。
  “黄焖鸡对面。”班长说,这时电梯打开,两人走进去,边走,边又说,“今晚张易请的客,他可真大方,我们还在吃,他就把账结了。”
  江怡点点头,到电梯角落里站好,一转身,忽然看见段青许,刹那间一怔。
  电梯里就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在四楼下,班长要去五楼找人,提前下。电梯门一关,里面就剩她俩,显示屏上的数字飞速变化,一会儿功夫就升到八楼,江怡走在前面,开宿舍门的时候,忍不住问道:“你没回家?”
  “没有。”段青许道,面上闪过一丝疑惑。
  江怡偏头看来:“那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进屋,把灯打开,段青许说:“夏天的衣物暂时穿不了,让齐叔带回去。”
  江怡哑然,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啥都没说。
  心里涩得慌,怪自己多想,又莫名矫情难受,她找到睡衣进浴室,洗了大半个小时才出来。
  宿舍里没人,段青许不知何时出去了。
  打开书做作业,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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